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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裳华-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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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明显就是怀疑了他!

    汤宗身体踉跄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刘柄说的句句属实,为了陷害太子,的确由他出面收买了刘柄作证,指使太子是幕后之人。

    可是,现在,他分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明明是该指向太子的罪名全都指向了他。

    他惊吓的面如土灰汗如雨下,只是连声道:“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

    皇帝不再看他,转而看向萧承泽道,“刘柄现在何处?”

    “回父皇,在刑部大牢。”萧承泽立刻道。

    皇帝眼神多了一抹不知名的兴味,“刑部大牢?”

    萧承泽面上很是平淡,看不见一丝心虚,低头恭谨道,“是。”

    他余光一瞥,这时候,刑部尚书出列道,“回陛下,二皇子殿下的确在昨日将那个叫刘柄的嫌犯送到了刑部大牢,微臣还来不及禀告……”

    皇帝闻言,好像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原来如此。”

    昨日才发现了逃命的刘柄,就送到了刑部大牢,今日还没来得及禀报陛下,倒也说得过去。

    萧承泽低头沉默。他就是故意这样安排的,事关重大,涉及太子,若是将刘柄留在府上太久,只会心思父皇和其他人的猜疑,为了避嫌,交由刑部,是最好的安排。

    他不过是“碰巧遇到”罢了。

    皇帝声音冷沉,辨不清喜怒,“审问的如何了?”

    刑部尚书飞快的看了萧承泽一眼,答道,“如二殿下所言,刘柄的确招认幕后主使是汤丞相……”

    皇帝眼睛微眯,睨着他,“果然查明属实?”

    面对一向冷酷的皇帝,说谎时说不紧张是假的。刑部尚书道,“回陛下,的确属实。”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双手恭敬托住,“这便是刘柄呢罪供,已经主动签字画押。”

    语罢,石公公就将罪供拿给和皇帝。

    皇帝抖了抖罪供,快速看完。

    各位大臣时而面面相觑,时而看看一脸冷肃,即便场面平静,却有一种风雨欲来之势。

    今天是怎么了,二皇子怎么会突然揭发汤宗的阴谋,这可是涉及构陷太子,是诛九族的大罪!一切都太出人预料,汤宗这么做有什么理由?

    就在大家胡乱猜测的时候,就听见皇帝满面怒火,将罪供拍在我御案上,“汤宗,你为何要构陷太子?!”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同回家

    汤宗咬紧牙关,跪在地上,衣袍剧烈颤抖着,他望向萧承泽,可是萧承泽根本不看他,目光十分坦然,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臣……臣冤枉……”好像只会说“冤枉”,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与二皇子合作这么多年,自然有许多把柄在二皇子手上,同样的,他手上也有二皇子的把柄。可是,他也很清楚二皇子此人心机深沉,今日既然能安排这一出自然想好了退路。就算他此时将二皇子的所有谋划说出来,恐怕也会被二皇子反咬一口说他是借机攀咬,以混淆视听。

    以二皇子的阴狠手段,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他呢。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和脱身,此时许慎思不在他左右,平日交好的臣为了明哲保身纷纷闭口不言,他已是被逼到绝境。

    良久,皇帝冷声道,“来人,将汤宗带到刑部大牢,严加审问!”

    两日后的早晨,一辆马车早早出了季家大门。

    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即便马车里燃着碳火,在这个早上依旧觉得周围泛着冷意。大雪初融,又在深夜结成冰,直到现在仍是没有化开,马车走在寂静无声的街道上,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之声。

    铃铛响了一路终于停下了,季裳华掀开车帘的一角,看着朱红色的大门,无声的笑了。

    随后她立刻放下了帘子,繁缕紧接着递给她一盏热茶。“小姐,喝杯茶暖暖身吧。”说着,她看着车顶升起的茶烟,叹道,“小姐,您来的太早了,刑部还没有开门呢。”

    就在昨日,在萧承佑的监察下和刑部官员审理后,科举舞弊一案已经水落石出。

    汤宗所呈罪供上俱已说明,汤宗是因着做的一些见不得事,被太子知道了,所以抢先一步想先除掉太子,再加上他向来和季鸿茂政见不合,又加上林太傅算是太子的人,所以便将季鸿茂和林太傅一起拉下了水,至于丁吉昌,实属是顺带,因为他真正的目的是丁吉昌的上司李为真。

    而两日前一些官员弹劾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卖官鬻爵,交通权要,纵容族人为非作歹”便是太子所查一事,这几条都是大罪,是以汤宗怕被太子揭发,提前找机会陷害太子,顺便除掉政敌。

    案情既然真相大白,季维之等人自然无罪释放,且重开春闱,以示公正。

    对于汤宗的所作所为,皇帝很是愤怒,当即要将汤宗斩首示众,汤家全部抄家。可是二皇子却为汤宗求情,说汤宗虽然所作所为令人发指,可是他这些年也为大凉社稷做出贡献,是以请求皇帝能从轻处罚,另有很多大臣也附议。

    皇帝想了想,便将汤宗改死刑为流放,汤家众人亦是如此。

    此番,二皇子的仁心又为众人称道。

    不过,皇上信不信,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季裳华可不信,这样精通算计的皇上会相信汤宗的话,从一开始,皇帝就对二皇子的心思了若指掌吧,只不过,太子一天没有被废,宁家和宋家没有被除掉,二皇子就一天不能倒……

    帝王之心,还真是难以揣测,所谓君恩,谁知道是真是假呢?

    思及此,她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在这样冰寒刺骨的时节,添了几分暖意。

    繁缕不禁想到,小姐好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许是大公子洗脱了冤屈的缘故吧……

    “对了,素琴那边怎么说?”季裳华突然问道。

    云雁道,“姐姐,我按照你说的,将信交给了她,她说会一切听姐姐的,至于七皇子——”云雁咬了一口水晶糕,鼓着嘴巴道,“等风头过了她会去看望的。”

    “也好,也好……”季裳华喃喃自语道。

    她知道,素琴到底不如她狠心,即便七皇子毫不知情,对于她对七皇子的利用她还是心怀愧疚,她一直觉得,七皇子的伤是为她受的,再者,不只是身上的伤,她还利用了他的感情,所以素琴没有想立刻去看望七皇子,也是因为不敢面对他的缘故吧。

    季裳华叹了口气,“她何须内疚,一切都是我的计划,她不过是执行我的安排罢了。不过,我确实不方便出面看望七皇子,只能有她代替我了。”

    想起云雁方才的话,白苏压低了声音道,“小姐,素琴说一切听你的,那么,您要如何处置许慎思呢?”语罢,她看看周围,好像在确定没什么人听到。

    外面风声阵阵,拍打着车窗。

    季裳华沉思片刻,眉眼扬起,带着一抹冰冷的嘲讽,“这种人,落魄之时受人恩惠才得以存活,后眼看着别人为他牺牲却又狠心抛弃,最后更是杀人灭口不顾往日恩情。这种狼心狗肺之人实在是不配活在这个世上。只不过,就这样让他死了实在是便宜了他——”

    白苏微惊,“小姐,您的意思是?”

    季裳华笑容绚烂又如冰雪无情,“他本就是个落魄书生,经人帮助才直上青云,却又瞧不起为他沦落风尘的未婚妻。既然他这样瞧不起,那我就让他过得连妓子都不如,让他也尝一尝失去一切,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

    她虽然在笑,可是,听她的语气,繁缕苏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印象之中,小姐好像从来喜怒不形于色,鲜少如此愤怒的时候,小姐好像很讨厌这样负心薄幸忘恩负义之辈……

    白苏到底比繁缕聪慧,一开始也惊诧,可是想到了季鸿茂的所作所为,便沉默了下来……

    ……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那道朱红色的大门才缓缓打开,发出沉重的声音。

    季裳华提着裙子下了马车,却发现从不远处来了一辆马车,她不由停下了脚步,很快,马车也停下了,这时候从里面下来两个熟悉的人,正是林琼箫和林夫人。

    看到季裳华,林琼箫快步过去,拉着她的手,“裳华。”

    听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季裳华反握住了她的手,淡淡一笑道,“林姐姐。”

    两人都没有说话,却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激动和欢喜。

    林夫人也由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凝视着季裳华,好半天才道,“裳华也是来接维之的?”

    听她不再唤她“季小姐”,反而比往日更加亲近,季裳华对她行了一个晚辈礼,“是,夫人。”

    林夫人没说什么,只是不住的点头,眼睛里有泪光闪现,拉了林琼箫和季裳华的手道,“走吧,我们去接他们。”

    几人在一起,有种同甘共苦的感觉。

    许是因着萧承佑的关系,又或许是季维之果然洗脱了冤屈,狱卒看见三人过来,不仅没有为难他们,甚至很是客气讨好的模样,就连季裳华给的银子都没有收,就殷切的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季小姐,请吧。”

    既然人家执意不要银子,季裳华也不强求,白苏便将手收了回去,季裳华面色平和,颔首道:“麻烦请带路吧。”

    林夫人和林琼箫微微一愣,然后便听到季裳华道:“夫人,我们进去吧。”说着,就侧过身子示意林夫人先进去。

    林夫人也没有故作谦让,便率先进去了,由一个狱卒在前面引路。

    进入昏暗阴冷的牢房,三人正准备拾级而下,就看见有狱卒先将季维之等人带出来了。

    季裳华远远的就看见了季维之,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在原地等着他过来。

    多日不见,虽然季维之身上没有半点损伤,却也是形容憔悴,身形也消瘦了许多,想来也是太过忧虑的缘故。

    季裳华看了不免心疼,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见他无事,才安心下来,拉住他的袖子,“大哥受苦了。”

    季维之知道她的担忧,想必这些天她也辛苦了,恐怕也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他不禁觉得自己太无用,总是劳累妹妹为他的事操心。抬手想要摸摸她的脸以示安慰,可是顿了顿,还是放下了,笑着解释道,“我手脏……”其实,不只是手,身上的衣服也是脏乱不堪,还有一种发霉的气味,想必是因着多日未洗澡的原因。

    季裳华看着一向喜好洁净的兄长变得如此邋遢,突然笑了出来,从白苏手上拿过一件大氅,给他披上,柔声道,“外面冷,大哥穿上吧。”

    季维之看着面前为他系着带子的手,心里一阵温暖,柔声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将我救出来的?”

    季裳华没有直接回答,而且凝视着他道,“回家再说吧,我另给我们买了新的宅子,大哥看看可还喜欢?”

    闻言,季维之一时没反应过来,新宅子……

    林太傅一家和丁吉昌不经意间听到这句话,望了过来,神色复杂,有同情有不平。是啊,季维之已经被去除了几家族谱,按道理的确应该搬出季家了。

    季裳华这样做,倒也干净利落。

    沉默了一会,季维之笑容苦涩道,“好,只要妹妹喜欢,我就喜欢。”

    季裳华知道他的心思,也知道他是个重情之人,此时心里定然不好受,便拉着他的手带他走。转而对林夫人等人点点头,“既如此,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季维之回头看了一眼林琼箫,抿了抿唇,和季裳华离去。

    刚出了大门,一阵寒风袭来,直让人打哆嗦,这外面可比大牢还要冷十倍百倍。

    季维之皱眉,就要脱下身上的大氅,叹息道,“这么冷的天气,妹妹不该亲自跑一趟……”

    一边说着,一边要往季裳华身上披上大氅,一抬头,却发现前面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开。似乎看到了对方人的目光,他也望了过来。

    说起来,此次他能洗脱冤屈,没有在大牢屈打成招,多亏了此人。他正要说什么,就看见此人大跨步走近他们,神情微微不悦,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大氅披在了季裳华身上。

    然后就一言不发的看着季裳华。

 第一百二十二章 三元及第

    在众人的注目下,唯有萧承佑面色平静无波无澜,好像为季裳华这样做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季裳华身体僵了一瞬,抬眼望他,两人目光相碰,萧承佑没有闪开的意思,像是要借机将她看够。

    季裳华黛眉微蹙,笑容是刻意的疏离,在那样的注视下,一贯镇定自若的她,心下也不由有些紧张。她伸手欲将他的狐裘大氅还给他,“劳烦世子,其实我……”其实她是带了大氅的,只不过马车里不算太冷,她便脱了下来,方才又急着去见季维之,便没有穿上。

    白苏和繁缕看了,不免自责,都是她们粗心了。

    “无妨。”季裳华没有说完,萧承佑就打断了她,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静默了一会,季裳华发现众人都看着他们,便没有坚持,微微一笑道,“那就多谢世子了。”

    其实,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就算是冷也不会冷多长时间。但既是他的一番好意,她也不便拒绝了。反正麻烦他也不是一两次了,若是拒绝,倒显得她矫情了。

    见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季裳华猜测他难道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便试探着问道,“世子来此有公务在身?”

    萧承佑点点头,凤眸清澈,“碰巧遇到了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其实,他来刑部就是为了见季裳华的,但是又不能直接说出来,所以便认同了季裳华的话。

    “好。”想了想,季裳华道,“兄长,你先去马车等我。”

    她猜测大概是与汤宗有关。

    季维之的目光温润,在萧承佑和自家妹妹面上扫过,声音带着些许笑意,“好。”

    两人出了刑部大门,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太阳初升,温暖宜人,照在积雪之上晶莹闪亮。季裳华望着前方的天空道,“世子要说的是关于汤家一事吗?”

    萧承佑望着她的侧颜,目光流露出无限深情,可是在季裳华转头的那一刻又立刻收敛了。“今晨我得到了消息,汤家在流放的路上遇到劫匪,汤宗坠崖而死,家眷也被劫匪杀死,押解他去流放地的官兵也无一生还,身上财务尽被夺去,显然是为财杀人。”

    “死了?”季裳华皱眉,她想过会找机会以除后患,可是没想到如此之快。“是谁做的?”

    面对季裳华疑问的眼神,萧承佑摇头,“不是我。”

    季裳华收敛了神思。的确,萧承佑做事虽然颇有手段,却不阴狠,汤宗已经没有翻身之日,萧承佑没必要赶尽杀绝,这也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这件事做的快而狠,而且不留把柄,季裳华想起一个人。

    萧承佑显然也想到了,眸色深深看着她,“裳华,你猜到了,是吗?”

    季裳华一时无言,只能沉默。

    萧承佑神色闪过几分几不可察的怅然和失落,表情和声音一如往常的漠然,“此次科举舞弊案能这么快解决,季维之能够这么快脱困,弹劾汤宗的那些证据能这么快齐全,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语罢,他望着季裳华,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季裳华轻轻一笑,意味不明,“是啊,我早该知道。”

    萧承佑的手在袖子里默默握紧了,复又送来,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他的行为都是在背后,二皇子察觉不到他。”

    可是,他却也知道萧承焕此人的不简单。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一个大家眼中的纨绔,能在暗地里偷偷聚集这么多势力,他要做什么,呼之欲出。

    这件事,他知道,季裳华一定也知道,可即便如此,季裳华还是在与他合作。

    “此次二皇子虽然明面上没有得到惩罚,可是对他来说,却也是不小的打击。”意图转移话题,季裳华道,“因为汤宗主谋的科举舞弊,使得圣上龙颜大怒,对汤宗的党羽进行了清洗,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汤宗是二皇子的人,汤宗的党其实是二皇子的党羽,陛下不可能不知道,却还是借此机会除掉了他们,这实际上是对二皇子的处罚。不止于此,我还听说,陛下因为心情不好,上到皇子下到朝臣,都被陛下因着些许小事责骂过,二皇子也未能幸免,此时正在府上闭门思过呢。我怀疑,这是陛下对他的警告。只不过,二皇子不知情罢了。”

    季裳华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萧承佑,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内心平静的面对他。

    萧承佑察觉到了她的心思,可是他只会对她更加放不下。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淡淡提醒道,“二皇子此人心机深沉,背后又有宁家,你这次让他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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