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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凰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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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日寒池送来身契,我就知道,寒池在让我们离开。我们哪里来的身契?”
  “怪文依愚钝,刚刚也才明白寒池之意,既然许大侠知道寒池的意思,为何不走,如今怕是有些晚,你可知孟公子……”望着已经醉了的白庆和青宁,文依伤神道。
  许沉摇头,微笑道:“老板已尽全力,贵客既然临门,哪里容得主人准备?寒池和老板固然有你们的道理,许某也有许某的坚持。好在即便如今,我和白庆也不知你和寒池要我们离开的真正原因,也不知道孟公子何许人也,不知便不怕,纵是逃,心中也是自在的。至于我们能走多远,那就看老天了。”许沉笑得轻松,向文依抱拳道:“老夫出身草莽,能得寒池与文依为友,此生又有何憾?”
  “没有遗憾,是平生之幸。”本来睡着的白庆,起身道。
  今晨……
  风卷过长巷,一去无影……
  文依望着石板路上偶尔已经露出头的青草,一字一句轻声道:“若来日再得相见,请与文依把酒东篱,由日升日落,且不醉不归……”
  青宁伸了个懒腰,喝多了酒有些晕乎乎的,看见文依一个人站在门前,便拿了身上的披肩,为文依披上。文依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
  “青宁,我送你去寒池那里可好?”文依问了很多次,却仍不死心。
  青宁摇头。
  门外依然有几个年轻人走过,步伐英挺,文依回身走进来。青宁跟着她:“文依姐,我们出去走走吧,去看看云坨河。”
  “好。”文依笑,青宁也笑了。
  主仆两人关了店面,走在大街上,柳林镇子不大,三横四纵的街道,走不多久就能看到周围的田地,正是春花烂漫,十分明丽动人。几个赶路的人三三两两,许是春光怡然,路边美景醉人,行人纷纷驻足。文依和青宁走着,有意无意听着人们议论着什么。
  “你看告示了吗?许大庄主拜了六十万禁军统领。”
  “怎么没看见,这样的大事还能不知道?一早上我就看见那皇榜了,明晃晃的,看得我直发晕!”
  “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看个皇榜就晕了,这要是真像许庄主一样去面见皇帝老儿,你还尿了裤子呢。”
  “要不说你愚钝,什么皇帝老儿,当今圣上可是年轻得很。”
  “虽说年轻,可真是慧眼啊,想咱们洛阳城多大的地界啊,那许大庄主的名号可是尽人皆知,慢说武功出神入化,为人更是侠义重情。”
  “说的就像你见过许庄主一样。”
  “怎么没见过?”
  “你说来听听,许庄主什么样子多大年纪?”
  “要说许庄主,那是四方脸面,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要说年纪,也就40上下,对40上下。”
  “说你瞎吹!还40上下,许庄主不过20刚过……嘁……”
  大家一哄而散,纷纷嘲笑着那人。
  “你说什么?谁拜了什么?”青宁不顾愣住的顾文依,拉住刚才说看到皇榜的人问道。
  “小姑娘,怪不得你不知道,咱们中原第一大帮派云衔山庄许大庄主啊,六十万禁军统领,皇帝钦点啊!这哪里是你能知道的?还是听我和你讲讲,我可是见过许庄主的。”那人道。
  青宁还哪里听他再讲,回头看顾文依,顾文依显然还在震惊当中,没有回过神。
  “你这小姑娘,怎么不听我讲了。”那人仍然絮叨个不停,“不信你看,这些人们,就是赶去观礼的,今日正午,在云衔山庄门前披彩,明日正午洛阳东宫神武门前皇帝要亲自册封呢。跟你说了也不懂,我赶着去观礼了。”那人说着,头也不回就走了。
  一盏茶功夫,文依和青宁已经来到了柳林镇府衙门前,皇榜张贴处就在府衙门口。果然这里已经人头攒动。人们都在纷纷议论这件洛阳城的大事。洛阳为陈国东都,时有官员选任的昭告,并不稀奇,柳林镇子虽属洛阳,但是距洛阳城还很远,骑马也需要一日才到,且民风淳朴,多年来虽近繁华之地,真正为官的人却不多,出了这件大事,人们不免纷纷奔走相告。更有人打点行装,准备出发去洛阳观礼。
  文依盯着皇榜,想要用力认清楚,却不知自己幼承名师,七年来深入简出更是只与书为伴,读起字来竟这般困难。读了一遍又一遍,似不能理解一般。
  “青宁,你告诉我,皇榜说了什么?”文依失神道。
  “文依姐,你没看错。”青宁挽住文依,“是庄主,皇上钦点,兵拜六十万禁军统领,今日正午披彩,明日至洛阳授印,三日后启程,前往长安上任,后随礼部……出使那木措赫。”
  “是他……怎么会是他,皇上说的重要的事……怎会?”文依不断低声。
  “文依姐,你怎么了?”青宁见文依面色惶恐,忙扶住,周围人已经投来疑惑的目光。
  青宁忙拉着文依低头,匆匆躲开人群,走进旁边的小巷子里,文依感觉自己站不住了,用身体靠着清冷的石墙。
  “青宁,我要见寒池,我要见他。”文依抬头道。几日来种种事件,电光火石般在头脑中串联开来,文依心惊不已。
  青宁摇头嘘声,小巷外,几个青年人走过。
  “我要见他,青宁。”文依道。
  青宁面露焦急,却一时毫无办法,她们显然已经被孟绍濂派来保护的人紧紧跟随了:“文依姐,怎么会这样?庄主一向淡泊名利,从不爱与官府人来往。哦……我知道了,庄主不娶你而娶孙小姐肯定和拜官有关。我说庄主不是这样无情意的人。”青宁犹自串联这几日的事件。
  文依亦在猜测,只是没有早早联想孟绍濂的忽然到访与寒池有关。现在想来,从寒池迎娶孙梦昭,到送身契暗示许沉白庆青宁离开,再到如今寒池受封。文依不敢想,这看似没有关系的事情,竟在眼前分明起来。
  文依望着天空,已经快要时至正午,就要到皇榜所彰披彩的时间了,披彩之后,寒池就要启程去洛阳,即便自己也会随孟绍濂前往洛阳,可哪里还能有机会见到呢?就算再见到……也是不能再有只字片语了吧?文依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越是勉力却愈加慌乱。巷口,侍卫们已经驻足,虽然不敢盯着她们看,却站着不动了。
  文依看了一眼几个侍卫……
  “青宁,我们回七凰楼。”文依拉起青宁,快步离开。

  云衔披彩

  回到七凰楼时,以往街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此时有些冷清,想是人们都去云衔山庄观寒池披彩之礼了。
  文依快步走进店里,听得远远马蹄声响,文依心中明白,自己刚才一串反常的举动,是绝逃不过侍卫的眼睛的,回身对青宁说:“若有来人,就说我刚回来,在梳洗换衣。”
  青宁见文依郑重,忙点头。文依刚刚瞬消失在二楼的转角。马蹄声由远而近而来,来人停在七凰楼前,下马将缰绳扔给门前侍卫,走进七凰楼来,见青宁带笑相迎。
  “可是青宁姑娘?”来人抱拳道。
  “正是,这位客官是?”青宁含笑道。
  “在下高航,是孟公子派来接文依姑娘和青宁姑娘的。轿子已经备好,请二位姑娘这就启程。”高航道。
  “高大人请坐,喝杯茶。”青宁道。
  “不必了,主人派我来接二位姑娘,有重要事情,还请快些启程。”高航恭敬道。
  “我和文依姐刚从外面回来,热得很,文依姐去梳洗了,想来还要一会儿。”青宁道。
  “这……”高航显得有些为难。
  “高大人不必着急,我上楼去看看。也许就快了。”青宁微笑道。
  “好,有劳姑娘。”高航抱拳。
  青宁微笑,提裙上楼。
  约一盏茶功夫……
  文依和青宁说笑着携手走下楼来,见高航正在踱步。
  “烦劳高大人久候了。”文依微笑。
  “不敢,文依姑娘是否可以启程?”高航道。
  “可以了,但是不知此去是否还回来?本来公子说是今晚会来接我的,东西只收拾了一半在那里。”文依道。
  “主人吩咐,姑娘只带几件随身衣物便可,其他的不必携带,我们所去之处一切均妥当,主人说青宁姑娘随行即可,其他伙计可以留在七凰楼,待姑娘走后,七凰楼还可以开张。”
  文依会意,道:“开张倒不必了,店里现在就只剩下我和青宁,其他伙计本就是无关紧要,我都打发了,我和青宁现在便可以启程了,随身的衣物都在这包袱里了。”
  高航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也只是闪过,随即恭敬道:“请二位姑娘上车。”
  文依回身环顾,仿佛一切如昨,还是每日人来人往的七凰楼,许沉拨动算盘的声音,庆三儿的吆喝声还在耳边……目光投向角落上的桌凳,依稀寒池还坐在那里,彼时黄昏静美,他正自斟自饮……
  青宁明了地拍拍文依,文依点头微笑,二人向外走去,及到快要上车,文依回身对高航道:“高大人,文依还有一事相求。”
  “姑娘请讲。”高航道。
  “这七凰楼是我一片心血,虽在公子眼中不值什么,可在我确实是七年来的容身之处,我想若是能……”
  “姑娘放心,主人已经吩咐过了,姑娘走后,七凰楼的陈设皆不会动一分一毫,若是哪天姑娘想念了,主人就陪着姑娘回来看看。本来说可再开张的,既然伙计们都散了,现在看来姑娘走后是要关上了。”高航道。
  文依道谢,和青宁上了马车,高航骑马随行,逶迤向镇外开去。
  文依并没有向外张望,已然上路,去哪里分别并不大,最终要到的,也不过是那小小的一方天空。
  青宁却忍不住掀开帘子向外张望,越看越紧张,回身道:“文依姐,我怎么觉得,咱们是一路向着云衔山庄前去的?”
  文依道:“你说咱们现在是要去云衔山庄?”半个时辰前,文依在房中找到了一张信笺,展开来正是寒池所书,信笺上只有四个字:“静候,即见”
  “路是的啊……”青宁道。
  有一瞬间的紧张,文依也自好笑起来,不多日之前,他还是她触手可及的人。乍然分离不过几日,忽觉得已相距千里。他已然是六十万禁军统领,威震武林碧海堂的乘龙快婿,而自己……在相隔七年之后,又不得不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往事依稀,文依不禁怅然。
  马车果然在一个时辰之后停在了云衔山庄门前,比之寒池成亲那天,今日的云衔山庄显然是多了几分庄重,虽然也是人来人往,却皆是官服。
  马车停下,高航并没有来请文依下车,想是孟绍濂还没有吩咐。文依细观往来官员,竟发现有几个人是寒池娶亲那日着便服来的人,这几个人甚年轻,文依并不认识,看着装知他们品级皆是不高。
  云衔山庄门前已经高台阔建,因为四方来观礼的人很多,所以披彩的仪式也设在了云衔山庄门前。
  已近正午,日光丰美,有些微微的热,文依握着青宁的手却冰凉。
  “文依姐,孟公子为何派高大人来接您观礼,本来不是说黄昏才来的吗?”
  文依也正疑惑,想来想去,始终不能通透,经过两日,孟绍濂是否已经知晓自己与寒池的关系了?终究皇上纳妃绝不是看起来这么简单的。
  依照寒池书笺中所提,似乎今日之见,寒池也是知晓的,是否寒池也知道自己将与孟绍濂回宫?孟绍濂究竟知道多少?会不会对寒池不利?自己见到孟绍濂,若他问起,要如何解释?
  文依正自出神,只觉青宁猛推她,抬头见云衔山庄门前,寒池已在微笑拱手向各位来宾问好,一身辎色云锦纹长衣,腰间箭竹青纹腰带,越发显得身姿挺拔俊朗,惹得一众官员称赞不迭。
  多日不见,文依竟自有些恍惚,手紧紧抓着车篷的窗棂。
  时值正午,观礼台下,前来祝贺的官员们纷纷就位,只听得内监尖细的嗓音声声传来,由远而近,重重叠叠的人马,浩荡而来,天子威仪已至,明黄色的旗子映着春日正午的阳光,分外刺眼,让人不能直视。早有内监跑到礼台之上,宣召寒池接驾。
  寒池与一干官员皆跪倒在地。
  高航道:“皇上吩咐,还请姑娘稍等片刻。”
  文依点头。
  黄日朗空,约么一炷香的功夫,皇帝圣驾仪仗才按制分列完毕,九龙华盖车停在仪仗正中,内监宣众人上前接驾,行跪拜之礼,寒池与一众官员站起向前走了10步,复跪下。
  只见孟绍濂自车内走出,稳步上前,手扶寒池,口道:“许庄主请起,众卿家也平身吧。”此时孟绍濂虽不是着最正式的典礼用九龙黄袍,也已经一身临朝的装束,极有天家风姿,高贵不凡。
  青宁不禁赞道:“孟公子……不是,是皇上真的好威风啊。”
  文依不语。
  待到皇上与前来观礼的诸位官员闲话客套了几句,吉时便至,礼花燃起,与周围烂漫春花混作一片,加之烟气缭绕,文依一时看不清,极目观看之下,似乎觉得寒池不经意向这边看来,随即又转过头去。锦阙五彩官绦若长蛇一般腾空扬起,内监尖声道:“禁军统领,许寒池许大人受皇恩披彩,跪……”
  华带飞舞,漫天都是炮竹的烟硝弥漫,众人皆在烟火笼罩之中,看不甚分明,其中不乏习武之人,目力较好,只见寒池轻起轻落,几乎是一闪之间,锦阙黄镶紫莽官绦已经披在身上。
  众人皆是屏声敛气,待诏书宣布完毕,烟雾也逐渐散去了,寒池恭迎皇帝进入云衔山庄正厅,等待开宴。
  所来祝贺官员也随之进入山庄,门口只留皇帝仪仗以及禁军护卫们把守在云衔周围,一干闲杂皆不能入内。
  “文依姑娘,请下车随我来吧。”高航下马道。
  “好。”文依道。
  三人步行至云衔大门口,侍卫抱拳向高航道:“高武卫。”
  高航点头:“可是在西溪亭等候?”
  “禀告高武卫,正是。”侍卫道。
  高航点头,转身恭请文依进入。
  文依曾与父亲在云衔山庄住过一段时间,对这里颇为熟悉。云衔靠近后山的花园里,有东西两亭,因为有一条清浅溪水自西而环绕两亭向东流去,故名东溪亭和西溪亭。
  现在要去的西溪亭是山庄中景致最美的地方,尤其是黄昏以后,能看到衔月峰上明月高挂,脚下溪水潺潺,很是怡人情致。
  文依并未言语,低着头一路随着高航避开众人来到西溪亭。
  西溪亭,灵气依旧……
  “文依姑娘,请在此欣赏风景,等待皇上,待正厅宴闭,皇上就会前来,一会儿会有许大人庄上侍女送来晚膳,还请姑娘静候。”高航道。
  “有劳高大人。”文依道。
  “不敢!姑娘请自便。皇上嘱咐,姑娘欣赏风景便可,今日庄上人多,还请就在此休息。”高航道。
  “理当如此。多谢大人提醒。”文依心下明了。
  高航退下,就有云衔的几个侍女远远在亭外伺候,文依打量了一下,只有其中一个鹅蛋脸面的女子叫做鹊儿的是自己认识的,其他的皆是不认识。
  鹊儿见到文依先是一愣,随即低头不语。待高航走后,鹊儿走上前来给文依倒茶。
  “鹊儿。”文依笑道。
  鹊儿不期文依竟然认得自己,一时有些错愕:“姑娘记得我?”
  文依微笑点头。
  “文依姐见过一面的人,看过一遍的书都是能记住的,这就叫过目不忘。我说得对吧,文依姐?”青宁笑道。
  文依微笑:“鹊儿也是认得我的,不然刚才不会愣了一下。”
  “姑娘美若天仙,想让鹊儿记不住都难。”鹊儿笑道,两个好看的小酒窝挂在嘴边。
  “小嘴真甜呢,快张开让我看看,牙齿是什么做的?”青宁笑着伸手,逗得鹊儿连连后退。
  “青宁姑娘别逗鹊儿,一会儿让人看见,鹊儿就要被骂了。”鹊儿红着脸道。
  “呦!你也认识我啊?”青宁笑道,“谁骂你?庄主一向宽待下人,管家也和厚得很,谁骂你?我倒是要看看谁骂你……”青宁犹自笑着。
  “青宁姐姐别逗鹊儿,夫人看到是要说的。”鹊儿红着脸,显然有些着急道。
  “孙小姐?”青宁诧异道,回头看文依。

  孙氏梦昭

  青宁惊讶地回头看着文依,文依手中正端着一杯茶出神。
  黄昏渐至,因着春天来了,西溪亭边,紫荆已然密密地含苞,在风中微微浮动。
  身影……微风中潜行,裙幔在紫荆的花苞上轻落轻起,如化烟一般,在窄窄的花道里行走,风露清香。
  文依此时正望向衔月峰,有浅浅的月牙儿现出轮廓。
  来人走至桌前,坐下,端起茶来,悄无声息地饮了一口。
  “茶刚好吧?”文依轻声道。
  “有些凉。”来人道,声音如碎玉一般清冽动人。
  文依又为来人斟了一杯茶,道:“这杯应该尚好,许夫人请。”
  “你怎知是我?”来人道。
  文依微笑:“碧海堂轻功“风扶花摇”誉满天下,大小姐孙梦昭更是有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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