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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凰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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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大队初到东宫,便有内监回了王路,皇上带回两位新人,一位是衿妃娘娘,一位是卢才人。
  这会儿见皇帝就要安寝,王路忙上前儿问道:“皇上使唤奴才传哪位娘娘来伺候啊?”
  孟绍濂被问了一愣,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些不自然来,又被自己的莫名紧张逗乐了,想他一朝天子,于此事早已熟惯,可一想到文依竟觉得有些紧张。便道:“不必了,朕乏了,让她们也早歇着吧。”
  “是……”王路道,说罢便上来帮孟绍濂宽衣。
  孟绍濂一边换寝衣,一边又道:“你去传了衿妃来,就说……朕有话和她说。”
  “是……”王路答应道,心中甚是诧异,传妃嫔侍寝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传谁谁还不是花枝招展,乐不颠儿地前来,为何还要强调有话说,还怕她不来吗?
  自从皇驾回来,很多内监就争相来跟王路汇报情况,说得最多的便是二位新主子。传言衿妃娘娘不大爱说话,卢才人倒是口角爽利。一举便封妃其实是很少见的事情,□□爷封过一次,那也是大奖重挫克里雅边境来犯之敌的彭大将军,便封了将军的妹妹彭大小姐珍妃,现在这位衿妃娘娘什么来头?看皇上对衿妃的态度更是奇怪,王路不禁加快了脚步,想看看这位主子是何方神圣。
  及到了晓月馆,王路看到宫女采葭正在倾倒文依刚刚沐浴过的剩水。采葭见他来了,忙放下手里活计,走上前,行了个礼道:“王总管来了,这个时辰,想是皇上传我家娘娘吧?”
  王路笑道:“真是个机灵鬼儿,正是,去给娘娘传个话,就说皇上等着呢。”
  “是,总管。”采葭欢天喜地地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又面带疑惑地走了出来。
  王路心下疑惑,难道真不愿意去?
  采葭可能也是不期自己主子会有此一问,怯怯道:“王总管,我家娘娘问:这么晚了,皇上有何事?”
  王路差点喷了血,这个时间还能何事?便只得依皇上之言道:“皇上说,请娘娘去说话儿呢。”
  采葭应是,回去又秉。
  约半盏茶功夫,便见文依家常打扮从晓月馆走了出来。月光之下,风姿超然。
  王路觉得甚是眼熟,偏想不起哪里见过。及到了跟前,王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月下之人竟是……
  “大小姐!”王路道。
  文依也是一惊,似乎很久没人这样称呼自己了,恍如隔世一般。眼前之人……
  “冯川……你是冯川……”文依道,乍见故人,文依不禁热泪盈眶。
  王路见文依认出自己,亦是激动不已:“小的王路,叩见娘娘。”
  文依忙一把扶起:“你……改了姓名?”
  “大人和小姐走后,小的被充进宫做了内监,因收留我的公公姓王,便认了干爹随他姓王了。”王路拭泪道。
  文依知道虽他极力轻描淡写,只是堂堂男儿因自己家事变故,便入宫成了内监,认了王姓公公为干爹,这七年来有多少辛酸,不想也知了……再看他此时身上衣着应是总管了,
  文依一句话也说不出,携他手臂强忍泪水。
  王路知她之意,勉强挤了笑容道:“大小姐,你竟然还在人间,还成了衿妃娘娘。”
  “是的。父亲昭雪,二小姐不是都成了皇后了吗?”文依道。
  “正是,二小姐如今已经贵为皇后。回到宫里便可姐妹团聚了,老爷夫人在天之灵也能瞑目了。”王路道。
  “这些年苦了你们了,可还有谁在宫中?”文依欣喜道。
  王路见问,黯然地摇了摇头:“死得死,散得散,有几个到了宫里,这几年也都陆续去了,只剩下我一个孤鬼儿。”
  文依黯然,虽从孟绍濂口中得知自己与父亲走后家中惨状,只是如今从故人口中得知,还是不禁落下泪来。
  一旁跟出来的碧生见二人情景,便道:“公公不是请娘娘来的吗?可别让皇上久等。”
  王路看了一眼文依身后的碧生,对文依道:“正是,娘娘看我,光忙着和您说话儿,都忘了正事了。”
  又回身对随行的两个小太监问道:“你们今儿看到什么了?”
  两人忙道:“小的们光顾着看这宫中美景了,哪还顾得看别的啊?”
  “嗯……就知道你们这些猴崽子不用心当差。”王路眼风扫过二人,笑道。
  文依也是一笑,深知这宫中人都长了同一张嘴。便只带了青宁,上了凤鸾车,向清和殿缓缓行来。
  夜色渐深……
  曹维商离开皇帝勤政殿,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只带了一个下人,迈步走进了寒池的院落……
  寒池正拿着五彩琉璃瓶在灯下出神,见他来了,便起身行礼。
  曹维商忙止道:“你我兄弟,以后不当着外人不必这样。”
  寒池有些意外。
  “难道只许你们江湖中人一见如故,在官就只能言官?”曹维商道,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我是对许庄主一见如故。好生钦佩,就是不知许庄主是否愿与我们这些酸腐之人结交了?”
  寒池本是不羁之人,见他如此便不好拘礼,也笑着坐下。
  曹维商拿起桌上的琉璃小瓶,在灯下看了看,五色琉璃华光闪动,精致又隐秘。
  便开门见山道:“刚才皇上让我去下棋,问了今日之事。”
  寒池点头:“大人怎么看?”
  曹维商目光不定,苦笑道:“事实上,我没有看到事情始末,只是听手下人汇报了一下,仍然不得要领。皇上问起我也是实话实说,庄主可有赐教?”
  寒池便道:“赐教不敢。大人客气。有一事还请大人帮我回忆一下。
  “但讲无妨。”曹维商道。
  寒池点头:“我进入面馆柴房之后,可有人靠近过李不掂?”
  曹维商微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庄主可是觉得你从柴房出来前后,李不掂态度转变过快,之前还在求你相救,后面便一心等死?”
  寒池道:“大人也看出了。”
  “我不过是顺着庄主的思路想去罢了。”曹维商笑道,“问题是,没有人接近过他。”
  寒池略一皱眉,便道:“那是否有人接近过大人?”
  曹维商想了想,道:“店家给我送了一杯茶。”
  “嗯,茶怎样?”寒池道。
  “虽说是乡间小店,倒也算得茶,洛阳倚着嵩山,叶子得了风露,说得过去。”曹维商道。
  寒池笑道,“来尝尝寒池的嵩山首乌。”说罢拿了一只杯子,倒了一盏与曹维商。
  曹维商翰林出身,博学多闻,对于茶也颇有研究,只品了一口便皱眉笑道:“金脊首乌,难得,不过略有甜腻,不知为何?”
  寒池一笑,并未回答,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便道:“带店家。”
  门外,只见葛庭已经拎了一个人进来,正是白日里酒楼对面面馆的店家,店家抬头见是许寒池,又看见曹维商,显然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如筛糠一般跪在当地,不住抖动。
  “现在曹大人就在你面前,你应该相信我有霍霍花毒的解药了吧?”寒池道。
  “这乃是我派独门解药,你……许庄主怎么会有?”店家问。
  寒池道:“我不止有霍霍花毒的解药,我还知道你是鲍威。”
  鲍威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许寒池的话:“你……你……”
  “你和鲍武长得很像。”寒池笑道。
  鲍威一惊不小,忙道。“你认识我弟弟?”
  寒池又给曹维商倒了一杯茶,慢声道:“苍南山一役,我救了鲍武。”
  “你……你是说,鲍武还活着?”鲍威的眼中充满了激动、震惊、怀疑,交相缠绕,悲喜不定。
  “我们庄主犯得上骗你吗?”葛庭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抱剑站在大门边上,“要不是庄主经过,你弟弟早就让人活剐了!苍南山十八鬼煞何等凶残?鲍武的眼力也真是差到极点,竟然受人挑唆,跟着那一群乌合之众去攻打苍南山。”
  鲍威眼中虽还有怀疑,还是不禁多了感激:“鲍武确实没有死?他在哪里?”
  寒池笑道:“在我庄中,当了杂役。此刻可能已经到了宫门外,葛庭去迎迎吧。”

  江湖,可是江湖

  半盏茶时间,葛庭带了鲍武来。
  兄弟见面分外激动,携了臂膀看个不住。
  寒池又为曹维商倒了一杯茶,道:“大人请。”
  曹维商也不推辞,一口喝下,笑道:“甜茶也喝完了,兄弟重逢的段子也看了,庄主是否应该为曹某解惑?不然我可当真要坐不住了。”
  寒池见曹维商说破,也是一笑。
  鲍武已将苍南山始末和这几年在云衔山庄当杂役,躲避寻仇的事情简短地告诉了鲍威,见曹维商和寒池说话,二人便停了下来,鲍威道:“许庄主,可否让我为曹大人诊一诊脉?”
  寒池未答言,看着曹维商。
  “诊脉?为何?”曹维商奇怪道,他本是个率真有趣的人,尤其是认真起来的表情,和所持官位极不相符,“哦……对了,许庄主刚才对鲍威说,我还在眼前?什么意思?不在眼前,还能去哪儿?”
  寒池依旧笑而不语。
  “大人,可否让小人一试脉象?”鲍威道。
  “嗯……嗯……好吧,反正都是男人。”曹维商道。
  寒池正饮了茶未及下咽,生生被呛了一口。
  “曹大人海量。”寒池笑道。
  鲍威探着曹维商脉象,脸上的表情也是变得越发惊讶,及到诊完,鲍威快步走到寒池面前跪了下去:“许庄主,鲍威心服口服!许庄主不仅仁义,还有如此手段,竟然能找到蓝砂帮秘而不传的解药。”
  寒池道:“我亦没有把握曹大人的毒已经去得干净了,所以才让你试试,结果如何?”
  “已尽数干净,再等几日便可气息如常,不会再有神思倦怠之感了。”鲍威道。
  “啊?我中毒了?什么毒?谁下的毒?怎么回事?”曹维商吓得跳起来,连连发问道。
  “大人恕罪,是小的在给您的茶里放了霍霍花毒。”鲍威道。
  “霍霍花?那……那我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曹维商道。
  一边站着的葛庭道:“曹大人,庄主下午在皇驾前往洛阳之时,就见您神思倦怠,赶路略一急躁眉心就会出现黑斑。便问我他进去柴房之后可有异常,我说没有,就是店家送了一杯茶。庄主便让我将店家带了来,我回去的及时,饶是这样,店家也是我在三塘镇外的林子里抓到的,再有半柱香时间就跑远了。”
  鲍威满脸愧疚道:“大人不知,霍霍花毒不似其他□□,若是直接入人血液,半个时辰便无药可救了,若是入人茶食……”鲍威显然是不敢再说下去。
  “会怎么样?”曹维商一届文人,长这么大第一次中毒,又听得□□如此霸道,而且自己确实在离开三塘镇以后神思倦怠,几欲昏睡,现在不禁紧张得手心出汗。
  鲍威看了看许寒池,不知道能不能说?
  “霍霍花最初被发现时,是因为它有止痛之效。”寒池道,“我曾和寒山老人闲聊药理,略知此花。它能完全消除人的痛苦,而后,使伤口黑紫,毒随血走,直至人或者动物死亡。至于……饮下此毒,则五脏六腑会慢慢溃烂,两天以后,吐出无数黑水,无药可救。”
  寒池说罢,曹维商已经汗如雨下:“那……我……你!好你个鲍威,你等着,我非要将你碎尸万段。来人啊!来人啊!”
  早有侍卫应声而入。
  鲍威鲍武忙跪下道:“大人体内毒已被庄主尽数化去,大人不必担心”
  曹维商本是一时惊恐气急,现在听他们这么说,便道:“毒解了?什么意思?化为黑水的心啊,肝啊……还能自己长回来?你当我傻子啊?来人,给我拖走!”
  寒池见曹维商虽满面怒容,实则言语轻快,便知他已经放心了,现在是为了吓唬二人,便含笑道:“大人莫怪,是我说得急了,霍霍花毒第一日只是侵入脏器,第二日才会开始腐化。您刚才饮的茶中便有寒池放进去的解药,蓝灵子畏光,首乌茶正好能够遮光,我就顺手放了进去,甜腻之味正是此药散出。”
  “那许庄主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中了毒?”曹维商道。
  “霍霍花毒最忌惊恐激动,这就是为何中了霍霍花毒之人,一知道自己中毒了就会加速毙命的原因。大人可记得李不掂内力深厚还是不到半个时辰就死了。”鲍威道。
  “他不是李不掂。”寒池道。
  “不是?”曹维商吃了一惊道。
  “不是。”寒池道,“他是有些像,我最初也认错了,但是李不掂怎会不知蓝灵子畏光,鲍威在蓝砂帮地位不及李不掂,尚知此事,此人却不认得蓝灵子。下午我让葛庭向江湖的朋友放出话去,找寻李不掂下落,刚才有回话来,李不掂一年前死于江湖寻仇。我本来只是想他交出蓝灵子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他自己并不知道这里不是解药。”寒池说罢,拿起五彩琉璃瓶,“也不知这里其实有解药。”
  “有解药?”在场所有的人几乎异口同声。
  寒池点头。
  “可是瓶子透明,根本遮不住光。”葛庭道。
  “大人看看。”寒池道,伸手将瓶子递给了曹维商。
  曹维商复将五彩琉璃瓶拿在手中细看,竟然发现琉璃瓶虽是五彩之色,可其中夹杂着几个极不起眼的黑色小点,和周围融成一体,不提醒根本看不出来。
  曹维商极力思索:“这是……七星掩月阵?”
  寒池道:“好眼力。”
  原来瓶身上的黑点竟然是按照七星掩月阵排列的顺序分布,互相掩映的,无论哪个角度均会遮挡光源。
  曹维商又道:“你是说,解药被藏在在某个黑点后面?”
  “这个。”寒池指着其中一个略大的说,“我在柴房时从这里找到了一颗蓝灵子,正粘在了这个黑点的后面。”
  曹维商冷汗涔涔而下,这次不是演戏,是真的,若不是寒池……自己两日后就真的会吐黑水而死了。
  曹维商不禁感激地看了寒池一眼。
  寒池会意。
  “大胆鲍威,妄图行刺圣上,毒害朝廷大员,死罪难免,假李不掂之死也是你暗中送了暗号?你发现许庄主拿着瓶子进了柴房,怕他寻出瓶中解药,便递了口信,杀人灭口。你才是知晓全部计划的人?”曹维商道。
  “大人,大人……我兄弟从小无父无母,相依为命,哥哥并不是坏人,只是被利用了,求大人饶哥哥一命吧。”鲍武几乎是带了哭声,上前给曹维商磕头。
  “让他自己说!”曹维商冷声道。
  鲍威此刻已经一片颓废之气:“大人圣明,假李不掂之死确实是我在给大人上茶时递了暗号的。”
  “何暗号?”曹维商问。
  “大人可还记得我说了一句,“大人请用茶,山野小地儿,您将就,没别的好的了。””鲍威道。
  “这是何意,有何不妥?”曹维商不解道。
  “霍霍花又叫“茶儿娇。”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让他在这山野小地儿,死于霍霍花毒吧,没有解药了。”
  葛庭接言道:“蓝砂帮行事从来都是一正一衬,若是正主失手,就会有衬手协助完成任务,可惜假李不掂不识得解药,也不知道,衬手所谓协助完成任务中的一项就是——杀人灭口。”
  良久……曹维商似有些惆怅,自言自语道:“许庄主,这就是……江湖?
  寒池有些倦色,并未答言。
  许久,转向葛庭道:“去看看李不掂尸首,尤其是脸上。”
  葛庭会意,不一时便回来了,道:“是两层的,西边。”
  寒池点头。
  曹维商忙问何意。寒池抬手略止,向鲍威道:“还是那句话,我现在已在官家,不一定救得了你。你要不要救自己,救你弟弟?”
  “庄主曾救了鲍武,你就是鲍威的恩人,鲍威既然受人指使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便知活不了了,就算大人仁义肯饶了我,他们知道我活了下来,也不会放过我,我知道庄主要问什么,必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以后还请庄主照顾……他是全不知情的。”鲍威道,深深看了一眼还在向曹维商求情的鲍武。
  寒池脸上亦闪过一丝无奈,郑重地点了点头。
  鲍威脸上一松,如释重负……
  原来……
  假李不掂,脸上的面皮是缝上去的,撕下来,真人已经面目全非,葛庭在此人双腿内侧发现类似山鹰纹身,已被腐皮的药水擦掉,葛庭凭借轮廓猜出,这是那木措赫皇族特有纹身。
  那木措赫—当今太后的家乡。
  至于鲍威,的的确确接到了蓝砂帮的任务,接应假李不掂,只是……为何?
  鲍威不—得—而—知。
  曹维商连夜向孟绍濂报告了审讯的结果和今日之事始末……
  一个时辰后,鲍武被派人送回云衔山庄,继续杂役的生活,他满怀期待地等着,哥哥被关押若干年后释放日子的来临……
  又一个时辰后,鲍威自绝于东宫天牢……
  寒池久久站立于洛阳东宫宫殿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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