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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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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中街市与吴地不同,也与洛阳不同,这里地处西北,更加苍凉壮阔,城中来往着与他们一样穿过大漠从而来的各国客商,熙熙攘攘。远远望去,朝天宫阙不如吴地的秀美精致,却气势恢宏。
  
  入了城,他们在驿馆中要了两间客居,没有歇下片刻,便到城中去。
  
  直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道上,望着身边川流的人群,她才有一瞬间的茫然。
  
  不知道去哪里打听陆纪的下落。最开始听闻他被困在长安,她想也没想,第一站便来了长安。然而当真的行过万水千山,到了长安却不知能做什么。
  
  陆纪被元毓扣押,但是总不能去官衙之中寻人。她行事向来计划周全,步步为营,然而此次兴之所至,百密一失,或者说关心则乱,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山秀忽然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你这么着急来,便是要见他。”
  
  她抬眸望着山秀,不禁有些惊诧,他终于聪明了一次,只是不知为何,那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可怜兮兮。
  
  山秀又叹道:“已经打听好了,他被元毓安置在岐山会馆之中,之前桓冲与姜泓都遣使者来要人,引起了元毓的警觉,此时派人将他层层看守,想要救他出来,只怕难于登天。”
  
  她不接话,只是望着山秀,翘起唇角道:“你怎知我要见他?”
  
山秀伸了个懒腰,自然不会说昭阳殿下有条暗道,我在那里,见到你们……他想到此处,有些无奈道:“虽然救不出来他来,但你若想见他一见,还是有机会的。”

  她从来不惧做为难之事,此时微笑道:“事在人为,总没有做不到事情,只是需好好计划。不过若是能先见上他一面,也是好的。”
  
  山秀知她执念,自觉无法,便转身去筹备。
  
  是夜,他们换了便装,站在远处,向岐山会馆望去,只见那门前的守卫森严。
  
  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山秀交友竟如此广泛,不知得了什么神秘之人的帮助,她此前也问过山秀,山秀却含糊其辞。他们等了片刻,还真有人带着他们从会馆后门而入,一路悄悄走过花间小径,到了一间亮着微光的屋前。
  
  那微亮的窗前有个挺拔的人影,她知道陆纪就在里面。然而虽走了千万里路,真的近在咫尺,要推开那扇门,却觉得手下重逾千斤。
  
  最终她还是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
  
  夏夜刚没了蝉躁,屋内打了柔和的光,陆纪此前似乎正在房中读书,听到声响回头,望向她时,表情中有一瞬的茫然,之后眸色一深,漆黑的瞳仁中带着惊诧,最后定格为……她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还是第一次在陆纪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这些时日他经历了许多磨难颠簸,身形却没有一丝委顿,神情坚毅。
  
  “是你。”他轻叹,眸色映着摇曳的烛火,有些飘渺,却深邃。
  
  这虽是谢祈的身体,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她。
  
  她望着陆纪蹙眉道:“不是我,还会有谁。”
  
  又瞥了他一眼,翘起唇角道:“你想谁来?”
  
  陆纪不言,知道她是这样的性格,总是要将什么事都一语道破。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仔细逡巡一番,才开口道:“殿下……一切可安好。”
  
  她舒展了下身体,有些懒洋洋道:“你也看到了,一切好的不能再好。”
  
  她曾经以为自己要死了,真正的死去,那时没想到他们还能再见面,也更没想到再见面时却如老友般谈天说地,不禁感慨。
  
  陆纪只是望着他,不问她为何会来,她自然也不会说,他们都是万一的聪明人,有些话自然不用问,不用说。
  
  又这么在沉默中对视了片刻,却忽然听得山秀在门外咳嗽几声,似乎是在提示她时间不多了。
  
  大约他们真的耽搁了许久,也就在此时,前院的守卫十分警觉,听到一丝动静便要过来查看,远远便见到陆纪房门大敞,外面还站着两个人影,不由大惊失色,疾声呼和,瞬间更多的守卫涌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此时山秀想拉着她走来不及了。
  
  正欲束手就擒前,却忽听外面又是一阵喧哗,那团团围住他们的侍卫被迫分列两侧,从中间走出一个衣饰华贵的宫装女郎来,身后还跟着许多宫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桓月。
  
  山秀望见桓月,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拉了身边之人一把,将她藏在身后暗处。
  
  她微微蹙眉,不知山秀何意,却没有挣扎,只是悄悄望着那女郎看了片刻,隐约想起她便是桓冲的妹妹桓月,嫁与元毓为后。却不知山秀为何要自己躲在她视线之外。
  
  然而望见桓月,她就知道,山秀那些通行的文牒是哪里来的,又是找了什么人,带他们进了这岐山会馆之中。只是却不知道此时桓月怎么亲自来了。
  
  桓月自十日前收到山秀的信,才知道陆纪原来一直被扣在长安,而元毓却从未对自己提起。
  
  她着意打听,方知陆纪被软禁在岐山会馆,待山秀一行到了长安,便想办法安排了山秀入会馆。她知道想瞒过元毓将人放了是没有可能,又想到元毓一直瞒着她这件事,实在可气,便干脆从长秋宫中赶来了。
  
  而桓月来了才发现,此番来的正是时候,山秀惊动了守卫,那些人要对他动手,若不是她来,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只是山秀身后还有一人,身形似乎有些眼熟,一直望着自己,五官隐藏在阴影之中,看不清面目。
  
  桓月身边的尚宫斥退那些守卫,要他放人,那卫队长左右难为,正当他骑虎难下之时向桓月身后望了一眼,便如同见到救星一般,惊且喜地跪了下去。
  
  桓月转身,却发现元毓也来了。
  
  想必是她一出宫便有人报给了元毓,桓月望着元毓冷淡道:“陛下怎么来了。”
  
  元毓见了她,满腔柔情都化开了,揽着她的腰身道:“夜里风凉,怎么站在此处。”说完要解下自己的披风披给她,桓月却不领情,挣开他道:“你还要瞒我到几时?”
  
  她的目光望着陆纪,元毓见事已至此,只能无奈道:“并非我扣着他不放,实是他自己不愿走,是不是?”
  
  他的目光看向陆纪,用眼神示意,陆纪知他是要自己配合,走出一步笑道:“的确。是我不愿走。”
  
  他说的真切,桓月迟疑道:“真的如此?”
  
  元毓正欲点头,桓月却转身道:“不知你又打什么主意,我写信告诉兄长去。”
  
  元毓听了这话只觉一片头大,他知道桓月不信自己,又拗不过自己,便想从兄长那里曲线救国。他只觉得她甚为可爱,然而此时重中之重便是要先把她哄回去,便柔声道:“回宫说好不好。”
  
  桓月也知胳膊拗不过大腿,值得退了一步,望着山秀和他身后暗影之中那人,对元毓道:“那你不许为难他们。”
  
  元毓道:“都依着你。”说完便揽着她向外走去。
  
  桓月无法,最后望了眼山秀,便被元毓带了出去。那些守卫得了吩咐,自然也不敢为难他们,却是在那里围着,紧紧盯着陆纪。
  
  桓月走后山秀松了口气。她从山秀身后走出,望着陆纪:“你真的……愿不愿意走?”
  
  陆纪沉默了片刻,深深望着她道:“我在这里,还有事要做。”
  
  她知道他们曾经是朋友,也曾经是对手,合作又互相试探,试探又互相扶持。该如何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呢,她忽然不知道了,只是明白自己也许从来没有看懂过身前的这个男人,在他们相伴着十年中最亲近的时刻,也在此时。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他在做什么,只知道他要用他的一生,来践行他的理想。这是她无法干涉的。
  
  她望着陆纪,轻叹道:“我知道你讨厌我,先前对你捉弄又撩拨,又令你虚与委蛇,恐怕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然而陆纪却凝视着她,轻声道:“殿下误会了。殿下无须妄自菲薄。”
  
  “我曾说过,殿下是独一无二的,与殿下相伴这么多年,是纪的幸运。”
  
  说完,陆纪想起什么一般,走到案前,垂眸认真书写,之后走到她身前,将那张纸递在她手中。
  
  指尖相触有一瞬间的暖意,她将那纸展开看了,上面是一个俊秀挺拔的“泽”字
  
  字如其人,遒劲有力,他下笔格外用力,墨透纸背。笔下似乎带着灵气,那“泽”字便如一条水龙,在纸上飞舞。
  
  她有些出神,却听陆纪轻声道:“这是我为殿下选的,一直想交予殿下。”
  
  “泽乃水聚之处,灵而善,正衬你。”
  
  原来这是陆纪为她选的名字,她将那字攥在手里,指尖微颤。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然而此时却觉得酸涩。
  
  陆纪的目光带着惜别,她知道自己该走了。
  
  然而她转身走了几步,身后一个声音道:“殿下。”她回过头来,他眸色深深:“保重。”
  
  她点了点头,在那些守卫的目送下,与山秀走出岐山会馆。
  
  此时夜已深,山秀却要带着她到酒馆喝酒。
  
  山秀倒给她的酒甚烈,芬芳扑鼻。虽是有心理准备,她端起碗盏喝了一口,还是被呛到了,边咳嗽边道:“说这酒怎么这么烈。”
  
  山秀道:“这叫烧刀子,喝下去就像有一千把刀子在肠胃里划。”
  
  她望着山秀笑道:“怎么看你有些不开心。”山秀回望着她道:“自然不开心。”
  
  他喝了不少,此时有些醉了,便趴在案上喃喃自语道:“不就是选个字,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没想到,可见还是笨了些。
  
  之后又有些惆怅道:“大约想起来也没用,我书读得没他多,自然说不出那道道来。”
  
  她喝了口酒,喉咙中如同吞下了一把小刀,然而心中却忽然畅快了许多。
  
  转身笑望着山秀道:“你很好……”
  
  山秀闻言坐起来,望着她道:“那……咱们下一站去哪?”
  
  不待她回答,又献宝似地道:“其实宁州是个好地方,天比这篮得多,水也比这清,还有许多好玩的。”只是说完有些忐忑。
  
  她看了山秀片刻,见他期待的样子,忽然就有点开心,笑道:“好,那便去宁州。”
  
  盛夏走入尾声,在洛阳的暑气消散大半的时候,姜汐终于收到了姐姐的一封信。
  
  信中夹杂着一把金黄的细沙,想必是来自遥远的大漠,透明的沙粒飘散在风里,扬在脸上,有几许粗粝,却让人无限向往。然而信中文字只有寥寥数语,报了平安,又提到陆纪现在还在长安,不知在做什么,不愿回江南,最后只在信的末尾提了句自己,下一站将南渡去宁州,再没有多言。
  
  她有些怅然,如今天下三分,也只有像姐姐这般,才能周游四海,快意生平。
  
  姜汐折上了那张素笺,桓冲立在她身侧,却有所感知般望着她,眸色柔和,郑重道:“有朝一日,得见统一,平生之志,不过如此。”
  
  他轻声道:“待到那时,殿下想去哪里,便可以去哪里。”
  
  说完,抽下佩剑,斫木道:“立此为誓,若……”
  
  他话音未落,便被按住,姜汐握起他的手沉声道:“不许说。”
  
  随后手指点在他的唇上,微笑道:“我不要那些,我只要你好好的。”
  
  桓冲回握住她的手,望了她片刻,微微翘起唇角道:“好。”
  
  “如你所愿,今生此世。”【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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