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只是她还未及开口,桓冲便拾起那幅小像,淡淡道:“这个我带走了。”
  
  姜汐此时方知,他不过行军途中路过洛阳,便专程回宫来见她,只回来一日,便又重返征程。
  
  桓冲一走又是十余日,她已将洛阳城中城外都游遍了,那些名士的集会游宴也去无可去,此时便分外想念起风榭来,只是山秀不在,也再也没有那样的好去处,便只能在宫中水畔消夏。
  
  此时已是炎炎夏日,宫中的荷花开得甚为艳丽,让姜汐不禁想到桓月,此前她还未出嫁之时,在四时园中的居所名为风荷沉夏,便是因回廊之外水系中,夏日有接天莲叶而得名,却不知此时她在长安过得可好。
  
  此时天下三分,元毓野心勃勃,迁都长安,百废待兴,更需要像陆纪这样的治国人才,便将他扣在长安,虽然她与姜泓都已遣使者交涉了几次,元毓却不肯放人。唯一聊以安慰的便是元毓待他如上宾。之后桓冲自立,元毓还派人送来劝进表,恭敬言道,将军据洛阳,拥江南四州,已有天下大半,却为何不称帝。”
  
  这自然是为了挑拨他们与南朝如履薄冰的关系。
  
  那日桓冲站在城墙之上西望,姜汐知他极不喜欢这位不请自来又狡黠如狐的妹夫,望着他的背影道:“你仍然对泓将月嫁给他一事耿耿于怀。”桓冲不语,片刻后道:“你不也是如此。”姜汐沉默了一瞬道:“望月一切都好。”
  
  之后桓月写家书来,信中写道一切安好,惟愿两厢安稳,长治久安。
  
  然而姜汐却知,这不过是美好的愿景而已,果然北境便起叛乱,想必以桓月之单纯,并不了解这其中利害关系,然而却已卷入这乱世的纷争之中。
  
  想到此处便更加担心桓月在长安处境。
  
  说起来,也有许久未曾收到过姐姐的来信了,姜汐知道她心中向往着名山大川,之前她本欲离了洛阳直上长安,却因东西对峙不得不向北绕行,经大漠折向长安,自然比寻常的路要危险许多。只是失了信,姜汐却不知她此时游历到了何处,遇到了何人何事,又有何新鲜见闻,若不是有俗世牵绊,她倒真的想同她一起去。

 第100章 番外·长安篇

作者有话要说:  生命不息,修文不止,忽然发现修完字数变多了好多233_(:з」∠)_
  
  甘凉道。
  
  黄沙漫漫甘凉道。
  
  烈风席卷着沙砾; 幕天席地的飞旋缠绕,刮得皮肤生疼,然而那苍茫空旷的大漠却似乎没有尽头,远处的一行驼队渐渐显现在连绵的沙丘之后,缓慢前行的身影疲惫却坚韧; 仿佛那驼背上载的并不是香料器物,而是重逾千斤的期许; 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欢喜和沉重。
  
  他们是常年穿行这黄风的商旅,踏着漫漫黄沙与累累白骨; 一步步前行; 再不见那温婉的江南; 相伴的只有大漠孤烟,而又有多少人从此再无法回转; 望一眼故乡的绿水青山。
  
  “便是铁打的人; 这一年一趟下来,也得去掉半条命来。”滚烫的热水浇下来; 腾起缭绕的白雾,水生熟练地撩起铜壶; 又望一眼那渐行渐近的商队; 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感慨。
  
  “二位公子; 水添满了; 你们慢用。”水生说着便转向邻桌,走了两步却又忍不住回头偷偷打量着氤氲水汽中那一青一白两个模糊的身影。
  
  出了黄风泊,便是甘凉道。而顺着甘凉道一路向南; 便直通长安。
  
  这里是向长安的必经之道,西域香料、奇珍和药材与长安的丝绸、茶叶和瓷器由此交互,来往的商旅众多,而借着这些人气,道口的无名茶棚的经营自然也维持的下去。道上的商客进这噬人不眨眼的黄风泊前都会在这里停上一停,补上些水源
  
  那些九死一生出了沙漠腹地的人更是把这简陋的小小茶棚当作是人间的仙境,连那微苦的大叶子茶入口也生出了津甜的滋味来。
  
  水生忙完了这一回,瞧了瞧空了大半的水缸,便拎起扁担挂上两只空桶向棚外走去。还没走下石阶,便被一个娇小的身影扯到了一旁。
  
  “阿兄,你说,那两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十五岁的少女在饥馑风沙中却也生的俏丽,素织的罗裙勾勒出窈窕的身段。
  
  水生却并不答话,挑起扁担三两下上了道,少女也赶忙跟在一旁,兄妹二人又走了几步,那茶棚也渐与大漠融为一色。
  
  水生这才停下来,微蹙起眉,半晌才道:“这两天道上的人忽的多了起来,怕是大漠里有些不太平。”
  
  此乃战时,虽近长安,但大漠那边的事,谁又说得准,指不定哪天便有些胡人流窜过来,难免有些人心惶惶。
  
  那少女却是似懂非懂,目光中的好奇又盛了几分,水生又接着道:“甘凉道上来往的多是些商客,行商在外多有困顿,而那二人虽然尘衣蔽体却无半分落魄之色,想来并不是一般人。” 
  
  少女道:“难道他们是世家子弟出门游历。刚才我失手打碎一只碗,那青衣公子便帮我捡了起来,甚是有礼。”
  
  说完又莞尔一笑,道:“而且那白衣公子也真有趣,出了这甘凉道,第一站便是咱家,谁不是就着滚水也要先灌下几大碗茶,他却是先在粗杯里拣出两只品相好的,用水冲烫洗涮了三道才斟上茶,自己不饮,却是递给身边的人,倒是费了大半壶的水。”
  
  谁不知这黄风泊滴水寸金,便是一壶茶也抵得上小户人家月余的开销。
  
  水生却并不因为碰上这样的主顾欣喜,依旧是面带忧色,他拍开身上的荡土,又挑起扁担道:“阿青,回去吧,别惹事。”
  
  这茶棚虽然不大,然而来往的客商多,水生自然也有些见识,看出那两位不似北地之人,如今又是战时,便有些怕生出什么事端来。
  
  阿青闻言有些不满的扭过头去,赌气道:“那若他们唤人去添水,又如何?”水生叹了口气,指着远处道:“一会可是要一阵好忙,借这个由头看顾那两位的事就交给伙计吧。”阿青顺着水生的目光看去,原来还是一线的商队已然出了黄风泊,正奔向这茶棚走来。
  
  那少女口中的白衣人自然就是山秀,他望着站在道旁说了好半天话的店家兄妹,向着对面之人举杯微笑道:“今日你我二人衣衫褴褛又面目狰狞,定是被人家当作是盗匪流寇了。”
  
  洛阳距离长安八百里,若是轻装,一路向西,三日便到了。但因元毓与桓冲对峙,他们却不能走官道,所以从洛阳向西北而行,插入大漠,从甘凉道向长安,直直绕了一大圈,所以用了许多时日。
  
  山秀说着浅啜一口苦茶,倒覆粗盏,还真是以茶代酒的样子。
  
  而她接过茶,只是懒懒的斜在木椅上饮着,只露出俊秀的轮廓。眉下乌沉沉的眸子眨了眨道:“走了这些时日,终于快到长安,也不知道进不进得城去。”
  
  山秀闻言笑道:“放心,有我。这通行的文牒是早备下的。”
  
  说完,便变戏法一般从怀中掏出两个折页来。
  
  她正欲接过来细看,远处却忽然传来的驼铃声,丝丝入扣,缠绵不绝,待再细闻却几近无声。
  
  同时挟着风来的不仅是清脆的驼铃声,还有异域的馨香和漫天的红纱。
  
这苍茫大漠中的一切都与温婉的吴地不同,夜里极寒,白天又骤热,风沙刮得人脸生疼,不过长河落日,是她从未见过的壮丽景象,因此一路行来,倒也不觉得厌烦,只觉得心胸开阔许多。此时听到这驼铃,见到这漫天的红纱,更添了几分性味。

  那商队由远及近,茶棚其内的人才发现这并不是一行普通的商队。
  
  他们仅有数骑骆驼,然而这些骆驼却迥然异于常见,生得高大而通体雪白,驼峰间均由鲜红鲛绡纱相连,颈间系镂花金铃,最难得的是个个训练有素,一路行来步伐整齐划一,在远处看来便如同一队商旅一般。
  
  驼队静静立于茶棚外十丈,驼峰间人影绰绰,高大健硕。此时棚内茶客个个面面相觑,胆小怕事者纷纷拎起行囊起身会钞,一时间原本热闹的茶棚顿时宾客寥落,鸦雀无声。
  
  “几位客官们可是要在此处歇脚?”半晌才有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骆驼下传来,而后一个素衣罗裙的少女转了出来。她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替兄长看茶棚的阿青。
  
  那最近一骑的骆驼上坐着一名高大汉子,似乎是领头之人,闻言抬起炯炯双目看向少女,淡淡道:“这茶棚今日我们包下了。”声音不怒自威。
  
  这一下之前原本未走的商客也心中一跳,恐生是非,不由纷纷想站起身来。阿青心中一急,咬唇一步上前道:“客官可否行个方便……”
  
  话音未落便听得一个悦耳的声音道:“山野荒漠,只此一间水源补给,棚里也还算宽敞,尽可坐得舒服,便与他人挤挤又有何妨。”阿青心中一松,向着那声音的来处望过去,果然是那位青衣的公子。
  
  山秀自知她忽然开口,是为那店家女解围,只是那样一来,骆驼上的一群人的目光便都落在他们身上。
  
  她性格有些天不怕地不怕,山秀却知这些商人不是一般人,有些担心此回大约要惹上麻烦了。
  
  然而出乎山秀意料的是,驼队中忽然有人道:“那就如此吧。”
  
  是个年轻的男子,声音清脆,让人不由心生好感。那领头之人闻听此言,沉默了一会便也转身下了骆驼,将缰绳交由后面随从,一行人纷纷卸下包袱随那汉子步入茶棚之中。
  
  阿青顿时松了一口气,向那青衣的公子投去感激的目光,又忙招呼伙计为他们端水奉茶。
  
  之后阿青又暗自细数一下,驼队一行共十一人分坐三桌,将茶棚堵得水泄不通。他们仅用了热水,茶却来自自身携带的小囊,也不知那茶是用何等工艺制成,冲水后如一汪碧泉,闻之生津,饮之似能提神。显然也并非寻常的商客。
  
  山秀悄悄扯了扯她的衣角,望着驼队的那些人道:“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
  
  她知道山秀要卖个关子,不接话,只是望着他,果然片刻后山秀便绷不住,开口道:“看样子像是漠北宇文氏。”
  
  她知道西北原来是便是宇文氏的地盘,元毓迁都长安,颇有些鸠占鹊巢意味,只是他实力甚强,却将宇文氏驱逐到了阴山以北。虽如此,元毓现在夹在宇文氏与桓冲中间,腹背受敌,情况也有些棘手。
  
  只是却不知道这个时候宇文氏的人向长安而去,不知道是要做什么。若是宇文氏的人看出他们是从洛阳而来,又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既然如此,此地不宜久留。她望着山秀,显然山秀也是一般想法,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精致的钱袋,取出几枚大钱来置于桌上作茶资,便拉着她起身。
  
  然而走了几步,却被那店家女拦住了。
  
  阿青知道他们要走,心中一急,方才的事还多亏那位青衣的公子替她解了围,还未曾道过谢。
  
  然而阿青道了谢,还怯怯望着她,不说话,也站在那里不肯走。水生走到她身边使劲拽了拽她,她才期期艾艾道:“还不知……不知公子姓名。”
  
  这还真是一下子把她问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然而阿青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见她不答,眼睛里就蒙上了一层雾气。
  
  她不得已才开口道:“我……姓谢……”只是话音未落,便见山秀在一旁笑得打跌,想必是知道她无意招惹小姑娘,急中生智,拿这身体原主的姓名来糊弄。
  
  她瞪了山秀一眼,回转却见阿青依旧一脸期待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后道:“我……我没有名字。”
  
  她的语气平淡,却有一种奇特的伤感,山秀僵在那里,再也笑不出来,想伸手揉一揉她的头,刚抬手,望见她有些倔强的表情,又将手放了下去。
  
  店家兄妹这这里耽搁了一会,驼队中人有些警觉地望了过来,她与山秀对视一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拱手向店家兄妹告辞,牵过马上了来时的官道。
  
  甘凉道上的那两匹马已经疾驰而去,只留下一路尘埃,阿青望着那越来越小的影子,无意识地攥紧衣角。此时她似乎懂得兄长曾说过的那句话,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她与山秀二人两骑并行,向着长安而行。奔驰在宽阔的道上,山秀沉吟了一番,见她似乎有心事的样子,找了个话题开口道:“宇文家的人也来了长安,还是悄悄来的,想必元毓入主长安也没有那么顺遂。”
  
  只是她尚在出神,便没有接话。望着她出神的样子,山秀轻声道:“你……还在想方才的那件事。”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知道她心结,想了想道:“其实没有名字,这也没什么,人本来就是赤条条的来,赤条条的去,生不带来,死不带走,没有又如何。”
  
  这话里带着三分不羁,七分随性,果然是山秀才能说出的话,她忽然就笑了,望着山秀道:“你倒是洒脱。”
  
  山秀见她终于露出了笑意,摸了摸下颌道:“你开心就好,我向来是不会安慰人的,这也是头一遭。”
  
  从漂泊的一缕幽魂到成为公主,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归属感,不是伶仃无依便是以别人的身份而活,直到现在,纵马于大漠之间,身下的坐骑一路疾驰,身边的影子不住地倒退,她才第一次感觉到真实和自由。也许就像山秀所说,没有名字又如何呢,她依然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一部分。
  
  这并不是山秀第一次宽慰她。
  
  在乘船离开帝都之前,山秀带着她去了风榭下面那间幽深的密室。那时她第一次知道,原来那里是博学会的藏书阁。
  
  她随着山秀走过一排排写着名字的卷册,想起那个传闻:在博学会藏书阁中收录着所有人的秘密。
  
  “会有我的吗?”她忽然闪现出这个念头,是不是她的存在和她做过的每一件事情也被记录在这里,也许她并不是一个完全被磨灭痕迹的存在?
  
  想到此处,她十分有些好奇地四下张望,山秀转身回望着她,用眼神告诫她不许动。
  
  之后,山秀走到那排架子之前,小心翼翼取下一本没有名字的卷册,如同捧着什么珍宝一般打开,取过笔墨,认认真真地在上面写了许久。待他合上卷册,再抬头只是望着她笑。
  
  她瞥了山秀一眼道:“笑什么。”
  
  然而山秀望着她的目光却十分凝重,她恍然明白,山秀手中捧着那本,记录便是她的事情。
  
  原来她真的并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存在。这个认知忽然让她有些欣喜。
  
  山秀莞尔道:“你想让我怎么写。”
  
  她沉默了片刻,山秀拍了拍她的肩,指着一排排的架子上的卷册道:“在这里,无论身份高低贵贱,才能出众与否,一切都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身前的一切痕迹最后都划归为这沉默的卷册。”
  
  之后又望着她道:“你也是一般,都是这芸芸众生之中的一员,与他们并无不同。”
  
  山秀的手抚过距离他们最近的那排架子上的卷册,无数姜氏列祖列宗的英魂似乎在上空俯视着他们。山秀将她的那本无名卷册置于其中,望着她道:“在我看来,你比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做的更为优秀了,你的存在,是独一无二的。”
  
  耳畔的风疾驰而过,她想起山秀说过的那句话,不禁莞尔。
  
  之后他们沿着甘凉道又行了一日,便真的到了长安。
  
  长安,长治而久安,当初定下这个名字的帝王想必对于这座的城市有着美好的期许。
  
  他们站在长安城下,只见城墙方正,城门高耸。这里本与洛阳一般已历经几朝,元毓迁都来此,将又修葺了一番,更显得高大恢弘。
  
  入城的队伍排了长长一列,山秀望了她,开口道:“一路上你都有心事,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去长安。”
  
  她知道这个问题已在山秀心中盘桓了许久,此刻才终于问了出来,声音还有些忐忑。
  
  她却没有回答。之后两人一路沉默着接受城防戍卫的盘查。还好山秀早已准备好了通行文牒,又特意嘱咐她不要说话,以免露出吴语的痕迹来,自己气定神闲地将那文书递在戍卫的手中,一点也不慌忙。
  
  那守卫仔细翻看一下山秀递过去文书,并没有发现什么破绽,便放他们进了城。
  
  长安城中街市与吴地不同,也与洛阳不同,这里地处西北,更加苍凉壮阔,城中来往着与他们一样穿过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