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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兮窥东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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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回所谓的喝醉酒被沈珣之“捉奸在床”,其实他明知是她算计好的。
  公父罚他跪在宗祠反省时,他并无一句辩解。因为他很庆幸也很欣喜,若非她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他还当真不知该怎样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对这桩莫名其妙的婚事,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当真将她睡了!
  至今他还清楚记得,那年喝下沈蔚“精心准备”的那杯酒,脑子开始发懵,即将昏昏欲睡时,他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
  混账姑娘!居然是蒙汗药!居然……不是春/药。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了。
  那公函写了半晌也才几个字,心浮气躁的杨慎行索性搁下笔行到窗前,瞧着窗外明晃晃的秋日烈阳发怔。
  六年前沈蔚尚在光禄府的绣衣卫做武卒,时任鸿胪寺卿向各府发公函点选侍卫长,沈蔚的顶头上官傅攸宁便推荐了她。
  那时杨慎行尚未出仕,并无官职,可已在父兄的安排下开始为家中做一些事。
  在那场竞争中,后来的鸿胪寺卿侍卫长薛密是弘农杨氏暗地里鼎力扶持的人选。以当时薛密的实力,无论文试武试,沈蔚都并无十足胜算。
  可沈蔚背后有沈珣之,这是薛密拼死也翻不过去的一道高墙。
  为保薛密万无一失,杨家便安排了杨慎行出面,与前任鸿胪寺卿密谈,达成了共识。
  是他亲手拦下了沈蔚与人公平一战的机会。可他要看大局,不得不为。
  本来此事不必让沈蔚知道的,偏生他那时仿佛如鬼附身,抵不过她的追问就脱口而出了。
  沈蔚当时从震惊、愤怒到失落的眼神,杨慎行至今想来心中仍是遽痛。
  他也试过将其中的道理讲给她听,可她根本听不进去。一惯都会让着他的人,忽然杠起来同他闹,瞧着他的眼神像看敌人。
  突如其来的敌视与疏远让他怒火中烧,一连半月,两人谁也不搭理谁。
  定国公眼见儿子同沈家二姑娘闹得这样僵,便请了沈珣之带沈蔚到定国公府做客。本意是想从中斡旋,缓一缓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哪知沈蔚从头到尾瞧也不瞧杨慎行一眼,气得他忍不住下了猛药,当众拿出随身带着的定亲佩玉递到她面前,还嘴贱地刺一句“若你执意要闹,那不然就退婚啊”。
  沈蔚明明那样喜爱他,他以为她定是不会接的。哪知她就那么有脾气!二话不说就接了。
  真是置气一时爽,事后悔断肠。
  后来过了几日,当沈蔚抱着一坛子酒乘夜翻墙而来时,她根本不知他有多欣喜若狂。
  他以为,喝完这坛子酒,一切就会回到从前。
  可待他宿醉醒来后,却被家仆告知,她走了。天不亮就出京了。
  他疯了似的日日上沈府面对沈珣之与沈素的痛骂,却怎样也得不到关于她去向的半点消息。
  他去过光禄府,可谁都不知她去了哪里。他查过,可沈珣之手眼通天,竟将她出京后的一切行迹全然抹去。
  直到两年前,对成羌灭国那一战后,五哥解甲回京,才说起沈蔚在剑南铁骑。他听着五哥讲与沈蔚并肩作战时的热血豪情,讲攻破成羌王城时,她是怎样一马当先的长刀霜华……心中震撼、疼痛,又委屈。
  接着他就去了剑南道。
  可是剑南铁骑的人告诉他,伤残与阵亡士兵太多,将领们大多奔走各地拜访这些同袍的家属,并行安置抚恤之事,并不常在军中。
  他在剑南道待了近两月,却始终未见她的身影。
  她真狠。
  丢下了他,径直去了广阔天地,哪怕餐风饮露,哪怕出生入死,也绝不回头。
  丢掉杨慎行的沈蔚,依然能纵情飞扬。
  忆起往事,杨慎行将窗掩上,背抵着墙,缓缓闭上自己又恨又恼的眼。
  哪有人这样无情无义的?只不过是吵嘴置气,竟当真再不回头了。
  好在还有一线生机。杨慎行唇角扬起苦涩又带甜的浅笑。
  当年他常恼她瞧着好看的人就走不动路,如今他却无比庆幸……比他好看的人,不多。
  ☆、13。第十三章(5。22略修)
  翌日寅时刚过,沈家门口就有客来访。
  听了门房的人通传,沈蔚匆匆迎出去,门外赫然站着那之前同她打过架的少年薛茂。
  薛茂见她也是一愣:“竟是你!”
  那日童武已当面向他致歉,他也表示可不再与童家兄妹计较,只是这恩怨已变成了他与沈蔚之间的恩怨。奈何最后没能打出个胜负,双双叫巡城卫给抓去京兆尹府了。
  原以为薛茂是来找她了结那日的街头恩怨,一听这话却又不是,沈蔚不禁有些好奇:“有何贵干?”
  “我就是来捎个话,没要再同你打,”薛茂怕她误会自己不懂街头规矩,带了恼意解释道,“我兄长让我转告,他今日要上鸿胪寺寻你晦气,请带好兵器。”
  沈蔚双手环抱在胸前,假笑嘲讽:“打不过就回家告状搬兄长?少侠好气魄。”
  “谁告状了?!”显然现任帝京熊孩子界霸主也是有尊严的,“我不过是替兄长带话,又不知鸿胪寺的沈蔚就是你!”
  “薛茂,请问你兄长贵姓啊?”沈蔚白眼带笑。
  薛茂挺直胸膛,大声呵斥:“我兄长自是姓薛!梅花内卫副统领薛密便是!”
  前任鸿胪寺卿侍卫长?沈蔚面上笑意转冷:“恭候。”
  送走薛茂,沈蔚回身行到中庭,就见沈珣之匆匆赶来:“谁一大早来寻你晦气?”敢杀到沈珣之府上寻他妹子叫板,找死。
  沈蔚笑着摇摇头:“大哥,梅花内卫的薛密,你可认得?”
  “见过,但没交情,”沈珣之立刻怒目挽袖,“是他惹你?”
  “没有没有,”沈蔚忙凑过去拉着兄长胳膊轻晃了晃,拖着一起往饭厅去,“我就打听打听,毕竟是前任鸿胪寺卿侍卫长么。哎,对了,当年南史堂案爆发时,薛密已在梅花内卫了?”
  “他去年才去的梅花内卫,”沈珣之睨她一眼,“南史堂案牵连太多人,水深到没谁说得清楚,你别瞎掺和。”
  “都结案的事了我掺和什么呀?也就随口一问,”沈蔚点点头,扬声对小桃道,“小桃,烦你替我将鸱尾剑取出来,我陪兄长吃过早饭就走。”
  小桃应声点头,赶忙转身去了沈蔚的院子。
  沈珣之疑惑皱眉:“你不说那鸱尾剑华而不实么?”
  鸱尾剑、椒图刀、囚牛枪乃铸铁名家孙烛老先生的收山之作,号称“帝京三大神兵器”。据说二十多年前囚牛枪的主人比武认负,当众将那神兵器扔进铸铁炉给熔了。
  而鸱尾剑是沈珣之花重金买下送给沈蔚的十四岁生辰礼。沈蔚嫌弃剑柄那颗巨大的珍珠硌得慌,便一直将这剑束之高阁。今日忽地要拿出来使,也难怪沈珣之诧异。
  “嗯,怕使长刀伤着人。”
  听沈蔚这样说,沈珣之料想妹子吃不了亏,便不再追问了。
  ****
  点卯过后,沈蔚再一次命人敲响集结锣磬。
  有了昨日的教训,这回不到半柱香人就齐了。
  望着演武场中齐刷刷的阵列,沈蔚浅笑抱拳:“感谢诸位赏脸啊。”
  阵列中许多昨日挨了打的人龇牙咧嘴腹诽道,不赏脸便会被你赏棍子啊混蛋!
  “我不学无术,懂的道理不多,但也知尺有长短,人有强弱,”沈蔚负手立在擂台正中,面上带笑,“打不过不丢人,可你不能告诉自己反正不丢人,索性就不打了。”
  正说着,传令兵站在远处迟疑地向她执礼,见她点头,这才几步回来,上到擂台一侧小声对她说了两句。
  “在场都是自家同僚,大声说无妨的。”沈蔚轻扯唇角。
  “梅花内卫副统领薛大人来访,请见沈大人!”
  寂静无声的阵列中,有不少人顿时露出得逞的暗笑。
  昨日沈蔚刚痛下杀手,今日前任鸿胪寺卿侍卫长就来访,很显然薛密是来替旧部撑腰的。
  沈蔚点头,朗声道:“请薛大人到此一见。”
  片刻后,随着薛密的到来,场下的阵列渐渐起骚动。
  “列队不整者,杖五十,当场行刑。”
  沈蔚此话一出,瞬间又是满场寂静,才有些散乱迹象的阵列迅速复原,想来昨日的见面礼确实让人心有余悸。
  薛密笑意爽朗,执礼道:“沈大人铁腕治下,下官冒失了。”场下的人皆是他当年带过的,对这其中的乱象他比谁都清楚。
  沈蔚望着回复规整的队列满意颔首后,才转身向薛密敷衍回礼:“若论铁腕,天下间谁比得过梅花内卫?”
  梅花内卫作为先圣主手中最后的杀手锏,当年因南史堂案诛杀朝中大小官员的斑斑事迹,她虽不在京中,却也有所耳闻。
  “薛大人今晨特地通知我带好兵器,为表尊敬,鸱尾剑已恭候多时。”
  沈蔚展臂接过卫兵递来的鸱尾剑:“薛大人今日来替旧属讨说法,我也正好与薛大人论个曲直。”
  “请沈大人赐教。”
  薛密从头到尾都很客气,这叫沈蔚觉着,还不如他那莽撞弟弟薛茂来得通透。
  不过,她也有心借薛密杀一杀歪风邪气:“昨日初见,侍卫队风气散漫、混吃等死的场面令人大开眼界。借一位我很尊敬的大人从前说过的话,当真是‘立国以来所有武职英灵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能将一队武职带到如此烂泥扶不上墙的地步,薛大人实在不是等闲之辈。”
  这话十足打在薛密脸上,也打在场下众人脸上,半点情面也没留。
  见薛密欲言又止,沈蔚兀自转身,扫视场下众人:“我知道,许多人家中昨夜奔走不少,这才请动薛大人今日出马。我也清楚,杨大人今晨被宣进内城,诸位同僚功不可没。”
  “沈蔚不才,愿与薛大人一战,”沈蔚拔剑出鞘,拿剑尖点点场下,“今日过后,若再有人搞这样不入流的举动,我敢保证,满帝京没人能比我更下三滥。”
  连下三滥都不甘落人下风,你才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咧。一旁的苗金宝忍笑退下擂台,将场地留给这前后两任鸿胪寺卿侍卫长。
  沈蔚虽不知薛密功夫深浅,可为了彻底震慑场下那些不争气的家伙,断了他们找人说情的心思,这一架必须打。
  而薛密昨夜被前来求他煞一煞沈蔚锐气的人烦得不行,今日也是不得不来。
  两人各自定了心神,也不再虚礼,迅速交上了手。
  拆招几个回合之后,沈蔚已知薛密功夫扎实在自己之上。
  从军多年,她已不是当年那个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狂妄少女,戎马生涯中见识过无数强于自己的对手。她是见过生死的剑南铁骑前锋营大将,许多信念早已刻进骨子里。
  百来号人目不转睛,屏息凝视着擂台上交错往来的二人。谁都瞧得出沈蔚处于下风,可她始终是大开大合的攻势,越战越稳。
  就在沈蔚心无旁骛与薛密对战之际,杨慎行也悄悄进了演武场。
  苗金宝赶紧迎过去,压着嗓音道:“杨大人,您不是进内城了吗?”
  “有人参了沈蔚昨日之举,眼下没事了。”杨慎行轻描淡写带过,目光紧锁着擂台。
  就在两人说话间,沈蔚手中的鸱尾剑竟被薛密硬生生一刀斩断。
  苗金宝大惊失色地回首瞧过去,口中喃喃道:“完了,三大神兵器只剩椒图刀没被毁了……椒图刀的主人颤抖吧……”
  杨慎行唇畔隐隐漾开些许笑意:“然而,椒图刀的主人也是沈蔚。”很明显,她不会颤抖。
  见苗金宝脸上的震惊更深,他缓缓又道:“昨日她带的那柄长刀便是。”
  那正巧也是沈蔚十四岁的生辰贺礼,送礼的人,叫杨慎行。
  见沈蔚兵器被毁,几陷绝境,场中已有不少人准备看她笑话,连薛密都略恍了一下神。
  就是他恍神的这瞬间,沈蔚左手生生抓住了薛密的刀刃,右肘抵住他的喉头,笑了。
  “若你真是我的敌人,我肘上一使力,你的喉骨就该裂碎了。”
  有血迹自薛密的刀刃上缓缓滴落,迎着金灿灿的秋阳迸出最最傲气的风华。
  金宝眼见沈蔚受伤,抬腿就想冲上擂台,却被拦下。
  “她在立威,你别下她场子。”杨慎行望着擂台上宛如凝止的两人,喉头微动,右手长指紧紧收拢。
  擂台上的薛密缓缓撤刀,执礼认输:“剑南铁骑不愧国之屏障,多谢沈将军指教。”
  先前来时他称沈大人,如今却诚心实意敬一声“沈将军”了。
  “薛大人客气,”沈蔚笑着接过卫兵递上的伤布,随意缠住左手的伤口,“不送。”
  她可以确定,薛密这前任鸿胪寺卿侍卫长,绝不会再管侍卫队闲事了。
  目送薛密下了擂台,沈蔚不疾不徐转身,面向一众目瞪口呆的侍卫队。
  “为武职者,便是个人战力不强,也绝不能丢掉胆气。只要没死,你就得站起来。”
  这个规矩,她方才已然亲身示范,在场无人发得出异议。
  “你们是护卫,并非仪仗!鸿胪寺卿侍卫队,身后护的绝非杨慎行这个人,而是国之肱骨,是国之尊严!”
  金宝看得直发怔,没料到平日一身匪气像个街头混混、好吃贪美的沈蔚,竟也有如此明正堂皇的一面。
  “若有敌袭来,须踩过你的尸体,才能到他面前。这是从今后侍卫队的铁律,自认做不到的人,即刻就可以滚了。”
  沈蔚扫视全场,凛凛傲气似战旗张扬:“三日后,我将对诸位同僚进行一对一甄选,不适任者必须滚蛋。”
  “当然,最终留下的人绝不会有从前那样轻松的日子可过了。或许有一日还会指着我痛骂,‘早知如此,当初老子还不如自行滚蛋’。”。
  一听三日后甄别,擂台下有人弱弱抗议:“你不能、不能这样胡来!否则我爹……会参你至死!”
  “成羌的虎狼之师都没能砍死我,自家的奏本倒将我参死,那还真是新奇的经历,”沈蔚笑迎那人目光,“我想试试。”
  “鸿胪寺本就……本就文官为主,并不十分强调武力的!”
  见还有人垂死挣扎,沈蔚目光湛然澄定如明亮星辰:“诸位,请大声告诉我你们的身份。”
  许是她的目光带笑却慑人,有三三两两的声音道:“鸿胪寺卿侍卫队。”
  沈蔚点点头,执断剑负手,又问:“是文官吗?”
  一时无人敢应。
  沈蔚缓缓拿过卫兵手中长/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自擂台跃身而下,长/枪虚虚过处,竟有几人即刻抱头蹲地。
  “若有人刺杀,是不是杨大人还得挡在你身前?”沈蔚拿枪/头虚虚抵住一人的下巴,逼得他不得不跟着抬起脸来,“金宝,这几人不必甄别,即刻清退。”
  金宝连忙转头瞧瞧杨慎行,见他缓缓颔首,才扬声应道:“得令!”
  被她拿长/枪指住的那人仍旧蹲在地上,并不敢动弹,只眼中泛起恼怒的薄泪,颤声轻嚷:“凭、凭什么?!”
  “凭你打不过我。凭老子杀人如麻,手上数千条敌军的人命。不服你砍我啊。”
  沈蔚居高临下冲他笑得轻蔑极了:“管你世族庶族,在其位,就得谋其事。既为武官,虽不要你保家卫国,至少也得不辱使命。做不到的人滚蛋,老子不伺候!”
  沈蔚不再理他,回身又跃上擂台,扬臂将长/枪扔回卫兵手中。
  “想来诸位清楚,从前我在绣衣卫,后在剑南铁骑。我所见过的武官武将,无一不是扑街也要头朝前的!所以,我眼里容不下毫无血气、混吃等死的侍卫队。我并无大志,不妄想能带出一支武功盖世、战无不胜的侍卫队,但,我要的是枕戈待旦、知耻后勇的同伴。”
  她孤身立在擂台,却像身后有千军万马,英华烈烈,气势如虹。
  杨慎行的目光一直未离她须臾。
  那是他的沈蔚。她立在那里,她就是光。
  ☆、14。第十四章(5。22略修)
  确定侍卫队其他人都陆续退出演武场后,沈蔚才拿右手紧压住左手手腕,缓缓躬身,呲牙嘶痛。
  苗金宝赶忙跃上擂台,探出手揽住她的肩,讶道:“方才你那样子……我以为你根本不痛!”
  沈蔚痛得小声骂了句脏话后,抬脸朝她猛翻白眼:“老子这是爹娘给的肉身,又不是信徒筹钱打造的金身!”
  “那你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威风的咧,”苗金宝撑着她慢慢下了擂台,“从前真没看出你这么能忍。”
  “当年成羌蛮子总是见谁虚弱就追着谁砍,同他们打了四年仗,我大概就只学会了虚张声势,”忆起往事,沈蔚咧出一个带痛的笑,复又有些伤感,忙换了话题,“要说能忍,当初我在绣衣卫的顶头上官傅攸宁,那才真真是个极能忍的。”
  苗金宝重重点头:“傅总旗真是可怕,身中奇毒还去参加范阳春猎,在春猎中骨折还能一路忍着回来,竟谁都没发现……说起来,也不知她的毒解了没?”
  沈蔚正要答她,一抬头就见杨慎行黑着脸立在面前,连忙站直了。
  “你今日……被圣主训斥了?”偷觑着他少见的阴沉神色,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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