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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兮窥东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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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金宝甩出个毫不客气的白眼:“你还不了解我?在我面前敢说能打的,满帝京加起来也不多于二十个。”
  这话倒也不托大。金宝的功夫路数是硬底子,不花哨、不机巧,扎扎实实,大开大合。最可怕的是,金宝力!大!无!穷!
  “以武职官吏的标准来看,”沈蔚怀抱长刀斜斜依在回廊的柱旁,抬起下巴指了指院中众人,“这里头有许多人,光瞧着那身板就是能被你一拳打死的啊。”且瞧着全无朝气,就没见几个腰身挺拔的。
  她怀疑,若当真遇上什么场面,杨慎行都比这些人扛得久些。
  “据说这是前任鸿胪寺卿留下的烂账,有许多人都是塞进来打混的!我刚来时也气得想揍人,”苗金宝尴尬地挠挠头,凑近她耳边,低声道,“可杨大人和……总之都叫我别乱来,说是真杠起来闹大了,我收不住场,便只能这样拖着。”
  前任鸿胪寺卿侍卫长薛密去年冬调任梅花内卫,开春后苗金宝走马上任副侍卫长,侍卫长一职空缺至今。
  在今日沈蔚到来之前,苗金宝作为这支卫队的最高主官,在各方掣肘之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摊烂泥放任自流。
  “杨大人和谁?”沈蔚转过头去瞧着她笑眯了眼,“韩大人?”
  苗金宝被她那奇怪的笑法闹得心中发毛,忍不住后退两步,愣愣道:“啊。哪里不对么?”
  “没有不对,对得不能再对。”沈蔚抬手挠挠有些发痒的眉角,一径低头吃吃笑。看来,虽将金宝调出光禄府,可韩大人终究还是护着她的。
  金宝是庶族平民之家出身,多年武官生涯全凭一身胆气硬闯过来,并无什么靠山。若当真一来就大刀阔斧得罪人,只怕今后再想要往上走,路就会被人堵得死死的。
  她自个儿一根筋不会想这些,好在韩瑱替她想着,也得亏性子风风火火的她还听得进韩瑱的劝。
  沈蔚笑着摇摇头甩了闲思,又问:“对了金宝,他们不必武训的么?”
  一提这个金宝就来气:“你说,咱们从前在光禄府虽也有闲时,可闲下来不正好就练着么?这些家伙一个个跟大爷似的,便是你敲了集结锣磬,半个时辰内人能到齐都算给面子的!”
  嚣张成这样?沈蔚面色渐渐转凝,指尖在刀鞘边缘来回擦过。
  “你在想啥?”金宝见她一脸沉思,忍不住好奇地又凑了上来。
  “金宝,即刻让人敲集结锣磬,号令全员,半柱香内必须赶到鸿胪寺演武场。”
  金宝先是一愣,旋即顿悟,也跟着摩拳擦掌嘿嘿笑:“你这是要搞事情呀,沈将军。”
  “既是搞事情,不如就搞得大些,”沈蔚又想了想,冲金宝挑眉笑,“自此刻起,生病、受伤、家中起火……等等,任何理由的告假均不接受,只要还在喘气的,便是断手断脚了,也得给老子爬到演武场!凡未按时到场者,杖责七十。”
  武职没个武职的样子,来养老啊?
  ****
  自今上登基、改元天禧以来,这已是第二年,许多沉疴积弊却有仍待清扫,而鸿胪寺卿侍卫队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鸿胪寺以文官为主,鸿胪寺卿一向也少有亲自出京的先例,侍卫队自然是摆设中的摆设,久而久之,就成了贴金的好去处。
  之前两代圣主都在大抬庶族、打压世族,到如今几乎已到矫枉过正的地步。各大世族风声鹤唳之下自然夹紧尾巴做人,大多都在严厉约束自家子弟,就生怕给家中招来麻烦。
  倒是庶族新贵们,在这样大好形势之下有些忘形,渐渐已有失控之势。
  杨慎行是文官,又出身显赫数百年的世家弘农杨氏,初来乍到尚不足一年。若他以鸿胪寺卿的身份强扫侍卫队积弊,虽本是堂正之举,只怕也会被认为是世家攻击庶族的信号。
  而苗金宝是自光禄府调任过来的,虽无世家身份的累赘,却也因此没了后盾,若真要动强硬手段,只怕不出十日就会被庶族新贵联手整到不得翻身。
  按时抵达演武场的人不足卫队全员的四成,望着眼前散漫的阵列,沈蔚忽然明白圣主为何会让她来接手这烫手山芋了。
  惟有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一则她沙场铁血数年,有军功在身;二则,她是最不怕得罪人,也最得罪得起人的。
  因为她兄长是沈珣之。
  沈家亦是庶族,但携深不可测的财力,当家人沈珣之又深得两代圣主赏识,声名显赫自不待言。
  加之沈珣之护妹狂魔的名声人尽皆知,便是运气不好引来庶族集体反弹,沈蔚若强压不住,只她身后站着沈珣之这一点优势,对面也掀不起大的风浪。
  待卫兵比照名单唱完名,将未按时到达的人名全圈好之后,沈蔚瞧了一眼那柱燃烧殆尽的香,唇角一抹凛然若有似无的冷笑。
  随着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原本并不算齐整的阵列悄悄就规直了。
  她此刻的目光清明而坚定,唇角淡淡的冷笑并非咄咄逼人,却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万钧气势。
  众人这才清醒地认知到,这个负手立在擂台正中,虽孑然孤身却气度凛凛的女人,是于乱军之中取敌项上人头的战将;是横刀跃马冲破宿敌王城的剑南铁骑征西将军。
  “时限已过,未到场的人,可以开始挨揍了。”
  她的声量并未刻意放大,可一字一句全是铮铮之音。
  ****
  待侍卫队院中杖刑之声伴着哀嚎此起彼伏时,杨慎行正在自个儿厅中若有所思地翻着卷宗。
  “杨大人,沈蔚大人求见。”
  门口侍卫的通传让杨慎行倏地敛神,坐直了身,兀自心跳飞快:“进来。”
  片刻后,沈蔚推门进来,先执了武官礼。
  这个武官礼犹如当头一盆凉水,叫杨慎行心中气闷,又不能发作。
  “何事?”他极力压着心中郁结。
  “本是小事,可终究你是我的顶头上官,还是需先同你通个气,”沈蔚远远站在进门处,眼睑轻垂,“侍卫队问题极大,我忍不下,今日起要开始搞事了。”
  光一个侍卫队就有这样大的问题,想必杨慎行要面对的问题更多。可她这头一旦闹起来,杨慎行自也少不得要头疼。
  但这场事又不得不闹。
  她虽无开创功业的大志,可这六年的经历至少教会她恪尽职守。面对那样一个烂泥般扶不上墙的侍卫队,她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虽明知许多事未必做了就会好,可不去做,就一定不会好。
  “好,”见沈蔚有些意外的抬眼看过来,杨慎行又觉没那样难受了,“你打算怎么做?”
  本以为他会略作为难,沈蔚在来的路上已打过腹稿,大约想好要如何说服他认同,却没料到他如此干脆。
  “先前我命人敲了集结锣磬,未按时到场者杖责七十,”对着他眸中全然的信任,沈蔚没来由有些心虚,“……此刻正在行刑。”
  想到杨慎行在鸿胪寺真正的处境其实也并不好,她不由得开始反思自己是否莽撞了。
  杨慎行怔怔瞧着她的神情渐变,那眼中浮起淡淡踌躇,却也有不愿妥协的执拗。
  秋阳的光自她身后斜斜打进来,似金玉铺了一地。
  六年边关生涯的日晒雨淋、餐风食露,使这个昔日在兄长溺爱下恣意飞扬的骄丽少女,长成了眼前英气飒飒的姑娘。
  此刻她背后那阳光成了她的铠甲,使她周身流转着灼灼其华。
  她定不自知,她此刻英武烈烈的模样,竟使某人无法自控地心音大噪。
  他的沈蔚,本就是这般模样。
  行事果敢到近乎盛气凌人,骄傲如一朵真正的玫瑰;心中却依旧有温柔一隅,不愿旁人被自己的横冲直撞无故波及。
  她是他少年心事中斑斓也温柔的梦,只是,她一直不知。
  原本端坐在案几后的杨慎行徐徐起身,将微微发颤的手背在身后,缓缓绕过桌案踱出来些许。
  “我本欲缓缓而治……”杨慎行故作为难地瞥了一眼大敞的门扉,轻声叹气,“你过来说。”
  沈蔚不疑有他,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瞧瞧那扇门扉,忙机警向外左右扫视后,迅速将门合上。
  然后,来到他面前。
  “给你捅娄子了?”沈蔚有些焦虑,轻蹙眉头,微微仰脸望着他,“我性子急,一时也没什么周全思虑……”
  见她开始自责,杨慎行反手撑着桌沿,略俯身将一张好看的脸凑得离她更近些,笑如春风融薄雪:“或许,你这样秉雷霆之势而下,倒是另一种打法。”
  至于这样会给他带来多大麻烦,他不在乎。
  “可是……”惊见两人之间不知何时近成这样,吓得沈蔚一时也忘了要说什么,“讲话就讲话,离这样近做什么?”
  此刻这场面,杨慎行说话间清浅的气息几乎次次扫过她的面颊、耳畔,她明明浑身已绷到发僵,脚下却同生了根一般就是不能动弹半步。
  实在是……很糟糕。
  “别嚷,待会儿给人听去了不好,”杨慎行垂眸忍笑,似真似假地提醒,“方才你是想说什么?”
  他蝶翼长睫微掩乌眸,玉齿朱唇滟滟流波,唇畔点着若有若无的缱绻笑意,颊边飞一抹隐约可见的淡淡绯红,面庞肌肤细白如琼脂……近在咫尺。
  这让沈蔚蓦地忆起晨间那盒只吃了一块的甜糕。
  同样的晶莹剔透,同样的秀色可餐,同样,泛着诱人的光。
  “嗯?原本想说什么?”他极有耐性地等在那里,见她愈发恍惚,他唇角的笑意就愈深。
  这可耻的美人计啊,真是令人愉悦的战无不胜、百发百中。
  “说什么……”沈蔚脑子已然糊了,鬼使神差就脱口而出,“你看起来很甜……呸!不是!不是要说这个!”
  x的!沈蔚你个见色起意的废柴!说正事呢!
  她满脸见鬼地踉跄了一下,面前的人倏然伸手扶在腰后,免了她仰面跌个四脚朝天的尴尬。
  她尚不及道谢,就见这美人一脸无辜地道:“你是想尝尝?”
  ☆、12。第十二章(5。22略修)
  有诈,绝对有诈。
  好歹是在战场上滚过几年的人,当抛开美色的影响之后,沈蔚很快冷静下来。
  眼波轻转,沉下心来的沈蔚反守为攻,倏地将脸靠近他。电光火石间,杨慎行果然被惊到,瞬间向后微仰,略拉开了两张脸之间的距离。
  “杨慎行,”四目相对,沈蔚僵直脊背立如青松,忍无可忍地抬手就朝他脑门上拍去,“好生说话!没事学人家装什么风流俏公子?”
  终究下不去手,只不轻不重撑着他的额头将他推得远了些。
  犹如开屏的孔雀合上斑斓的尾羽,杨慎行瞬间收了刻意的丽色,也收回环住她腰身的手,反身又撑住背后的桌沿。略低头垂眸,抿唇浅笑,双颊透红:“不俏吗?”
  “是不风流啊!”沈蔚翻个白眼,忿忿冷哼,“说正事呢,不许再闹了。”
  他在人前总是端肃冷静的模样,或许旁人不清楚,她却太清楚他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
  这人性子别扭又沉闷,世家风度的包袱重得要死,回首从前,哪一回不是她主动去扑他了?当年若非她死缠烂打,他俩之间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就连之后的订婚,也是她算计了他。
  沈蔚打小混迹街头,年少时最擅长的除了吃喝玩乐、打架斗殴之外,便是各种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那时她对杨慎行当真是心悦极了,杨慎行对她又总是忽远忽近,鬼迷心窍之下便在给他喝的酒里下蒙汗药。
  次日,遍寻她不着的沈珣之冲破杨家别院一众家仆的拦阻进了杨慎行书房,就见二人在书房窗前的小榻上相拥而眠。
  人多口杂,话传回定国公府时,事情就变成“七公子将沈家二姑娘给睡了”。
  震怒的定国公杨继业当即命人将杨慎行召回府,一顿痛斥后罚他在宗祠跪了大半日。到黄昏时分,杨继业便亲自领着杨慎行登门致歉,并订下了婚事。
  这事的起因总不太名誉,后来的订婚便未大办,就只沈杨两家当家人见证,交换了定亲婚书与信物。
  大约以为当真是酒后胡来将她睡了,订婚的一应事宜虽从简,杨慎行却是全程配合,由得沈珣之刁难。事后也从未指责或质问半句,日常相处与之前的态度并无大改。
  时常还能放下在外人面前端着的那副样子,自在同她讲些心中难处与不快,偶尔还发发脾气耍耍赖,宛如一对真正相亲相爱的小儿女。
  只是,沈蔚每回靠近他,总能发现他不着痕迹的警惕。
  许多时候,身体比心更诚实。
  当她听见杨慎行对人说,“沈蔚并非我会喜爱的那种人”时,她就明白了这道理。
  杨慎行是她心悦之人,她自然总愿与他亲密无间。而他,恰好相反。
  见沈蔚面上神情莫测,杨慎行淡垂眼帘苦笑,轻叹:“很累。”
  沈蔚远远瞧着他身后桌案上摊开的那卷宗,虽看不清写了什么,却也能大概猜到他为何喊累。
  他一卖惨,她心尖就会忍不住酸软泛疼。于是也不计较他先前的作弄,只稍放缓了声气,轻道:“就猜你在这鸿胪寺的日子也不好过。若你为难,卫队的事我可先暂缓。”
  杨慎行摇摇头,瞧着她的目光里有淡淡笑意:“无妨的,你想做什么就只管去做,后头的事有我担着。说说你的想法吧。”
  见他像是当真支持的,沈蔚点头,也不愿再婆妈:“今日算是先小小敲打,过几日待这些挨揍的家伙伤好了,我便着手大清洗。”不适任的人全滚蛋,要养老回自家养去。
  “好,”杨慎行含笑颔首,目光片刻不离,“需要我做什么?”
  “你什么也别做,免得有人拿你家世做文章,”沈蔚单手叉腰,右手豪气地挥了挥,“有什么事冲我来就是。”
  这坏人她来做足够了,反正单挑、群殴、骂架,她都很在行的。
  “若什么都不做,”杨慎行挑眉浅笑,“那岂不显得我太弱?”
  沈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你自缓缓而治你那些大事,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我就成。”
  若连这不足百人的侍卫队都收拾不下,叫剑南铁骑的同袍们知道了,怕不笑掉大牙。
  杨慎行若有所思地弯了眉眼:“……男主外女主内?也好。”
  “闭嘴!”尴尬的沈蔚隔空指了指他,“对了,过几日我想去光禄府借两个人来用用。”
  她不知已退婚的前未婚夫妻该怎样相处,可既如今他是上官,她是下属,那就保持这样的距离,好好共事吧。
  “做什么?”
  “我要将这队人全过一遍,这近百号人,我与金宝倒也打得过来,”沈蔚想了想,还是诚实地说,“可是会累。”
  她的坦诚显然让杨慎行很受用,唇角止不住持续上扬:“那我即刻向光禄府发公函。”
  “倒也……没这样急,”沈蔚见他立刻坐回去提笔,忍不住道,“你先忙你的吧,公函晚两日再发也不打紧。”
  反正七十杖下去,那些家伙光养伤也少不得三五日。
  杨慎行抬头冲她笑笑,没再说话。
  ****
  其实,自沈蔚归来,杨慎行心中一直有隐隐的慌张。因为六年后的沈蔚,看向他时,眼里再无当初那种喜悦烁然的星光。
  他就想试试,究竟哪一种面貌的杨慎行,还能让她放不下。
  就是很怕……她当真放下了。
  自前两代圣主起,世家在台面下的日子就不大好过。杨家作为世家中很招眼的大树,自是越发警惕,因而约束自家子弟便更严厉。
  杨慎行幼年所受家教的首条,便是克己。
  他厌恶旁人过分瞩目他的美貌,却只能压着心头的恼怒,尽力以端肃方正的做派来化解。
  他藏着自己真正的性子,在外从无半点任性之举,就怕旁人抓到把柄。
  他压着心头的渴望,绝不踏错一步。
  这种变态的克制自幼年起便烙在他的骨子里,从无童稚岁月,也无年少轻狂,这使众人都误以为,他当真是个端肃冷静之人。
  久而久之,他的日子便沉闷无比。做该做的事,做该做的人。
  沈蔚是他灰蒙蒙的少年时光里唯一的例外。天知道她那份张扬恣意的神采有多让他挪不开眼。
  她浑浑噩噩、胸无大志,就是那种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想要什么就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家伙。
  一言不合就与人斗殴,却可能隔天又与人勾肩搭背沆瀣一气。行事东一榔头西一锤,想起一出是一出,叫人看不出准则、摸不着方向,全凭一时喜好。
  却从来大大方方不藏着。
  她喜爱他,便成日红着脸在门口假装偶遇。当他略有回应,她便敢夜夜翻墙不请自来。
  他自小闷久了,有时不知该说什么,她便滔滔不绝讲她小时在天南海北的见闻。
  有时也什么都不说。
  他看书,她就在一旁翻着话本自在喝着茶,吃着茶点,时不时瞧瞧他的侧脸,也能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
  那回所谓的喝醉酒被沈珣之“捉奸在床”,其实他明知是她算计好的。
  公父罚他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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