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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兮窥东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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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当真是困了,听溪也没挣扎,抱着他的脖子将小脑袋搭在他的肩窝,含含糊糊道:“小姨父,我小姨……是不是不要你了?”这么晚还不回来,大约就是不想要了吧?
“闭嘴。”杨慎行恼怒地瞪了一眼怀中这个触人霉头的死小孩,恨不得干脆将她扔过墙去算了。
听溪打了个呵欠,撑起犯困的笑脸:“下午在花市遇到的那个小姐姐还是不错的,从前我见她总来找你。”
下午杨慎行领着她逛花市时巧遇了薛轻烟。
“她不错关我什么事,”杨慎行腾了一只手,没好气地捏捏她的脸,“不许在你小姨面前瞎说话。”
“我瞧着那个小姐姐挺好,看上去像是不发脾气的,”听溪又打了个呵欠,仰头语重心长地规劝道,“我小姨性子不好,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不高兴。她若动手打你,只怕你会被打死。”
她年纪尚小,此刻又困倦,许多意思不能表达圆全,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说。
她只是心中隐约觉得,那位小姐姐看上去与杨家七哥更像一路人,至少他们俩看上去不会吵架。
“我就喜欢你小姨那样的,”杨慎行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想想又改口,“不对,她什么样我都喜欢。”
他幼时所承的庭训多半拘束而压抑。自打那年认识了沈蔚,他才知原来人还可以那样活。
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对讨厌的人可以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对投缘的人可以义薄云天热血上头,不必事事三思而后行,不必时时忧心自己被人看穿。
虽任性妄为,却也问心无愧。多好。
人人都说沈珣之纵妹成痴,天下无人能出其右,杨慎行却时常觉得,说不得将来自己会把沈家那二姑娘纵得更厉害。
就爱瞧着她无法无天的样子啊。
“她打死你你也喜欢?”听溪困得捂了小嘴,对这些奇怪的大人完全不能理解。
“她才舍不得打死我……”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杨慎行抱着她走到沈家门口,见小桃正在那里焦灼观望,便将怀中几乎要睡着的家伙交给了小桃。
这几年听溪时常瞒着父母与舅舅往隔壁跑,小桃是功不可没的帮凶。不过杨慎行心中却很清楚,沈珣之、沈素夫妇绝不会心大到这地步,大约也就是信得过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目送小桃将听溪抱进去后,杨慎行才懒懒地回到自己宅子。
他本想接着看书,却实在看不进去,便心浮气躁地起身出了书房。
打开门的一刹那,他的眼眶蓦地发烫,唇角止不住上扬。
书房外的树下立了一个有些踌躇的身影。一身青衣与他遥遥辉映。
被他开门的声响惊动,沈蔚抿唇抬眼望着他,似乎在打量他是否还在生气。
他就静静站在书房门口,一言不发地朝她笑着伸出手。
沈蔚本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讲和,见此情状顿时心中喜悦怦然,毫不犹豫地几步过去就扑到他怀里。
“杨慎行,我还没吃晚饭。”
杨慎行心满意足地收拢了怀抱,在她头顶上偷偷翻了个骄里骄气的白眼,拥着她退进书房中,轻轻以脚尖将门掩上。
“拿双心佩玉来换。”
她越不肯说双心佩玉的去向,他就越是介意。心里没底,总怕会生枝节。
“真没了……”有了昨夜的教训,沈蔚这回终于放软语调。
“那我就问一句,给谁了?”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只要知道去向,他至少能想法子。
沈蔚也知这是他在让着自己,便也不再倔强,可怜兮兮地抬脸冲他笑:“给……梁大人了。”
这个答案远远超出杨慎行所有的预判,他除了周身发僵地瞪着她之外,一时也没有别的反应了。
“那年梁大人刚到河西战场就收到家书,说傅大人生了……”沈蔚见他震惊到不能动弹,连忙解释,“正巧那时我也在河西。”
缓过心中那阵冲击后,杨慎行艰难地接住她的话:“所以?”
王八蛋梁锦棠……的儿子!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霸占了他的定亲信物!
“我离京时只带了椒图刀与双心玉……”沈蔚抬起手揉揉他紧蹙的眉心,小心翼翼地接着道,“总之那玉就给梁家小子做满月贺礼了。据说傅大人的行踪不宜暴露,所以我跟谁都没说。”
若有人知道她那块双心佩玉在梁锦棠儿子手中,循线找到傅攸宁就很容易了。
虽说她并不清楚傅大人的行踪为何不宜暴露,但当年梁大人曾郑重交代过此事,她自是要守口如瓶的。
“不气了?嗯?”她对不起梁大人的信任……不过她相信杨慎行不会告诉别人。
“更气了!”
杨慎行忧郁又忿忿地讲出心中大痛。原来,之前为了找补萧擎苍、秦红玉他们那个漏洞百出的计划,他曾通过扶风梁氏的家主梁锦和,与梁锦棠来往过书信。
沈蔚听他说完,才知道还有这渊源,心中又感动又赧然。“你看你总是替我做许多事却又不说,这样很吃亏啊……”
“我就乐意吃亏,管得着吗?”杨慎行委屈得要死要活的,心知那佩玉是无论如何拿不回来了,便恨恨骂道,“梁锦棠那个混蛋!在信中半句都没提过双心玉的事,简直欺人太甚。”
那是因为……他根本不知双心佩玉同你有关系啊。
沈蔚心中好笑地嘀咕,实在不忍他再继续懊恼追悔,索性抬起两手将他好看的脸蛋挤得扁扁的:“我饿了。”
被挤成小鸡嘴的杨慎行艰难回话:“那你饿死吧。”
“若当真饿死了,你就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同样的了。”沈蔚得意地扬眉,笑意开怀,松开手不再继续□□他的脸。
杨慎行恨恨抱紧了她,低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记。
“喂!”她正要打人,嘴里却被喂进了一颗糖球。
看她含着那颗糖球立刻就眉开眼笑、一脸的满足,杨慎行好笑地轻推了她的额头:“有那么甜?也不知什么出息,这么好哄。”
她在他怀中扬起笑脸,无比真诚地望着他:“你给的糖,特、别、甜。”
每一个字都带着糖球的甜气扑过来,字字简单直白却字字击中心尖。
这突如其来的撒娇让杨慎行猝不及防的红了脸,他只能又恼又窘地笑瞪着她。
原来,他才是出息不大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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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小天使浇灌~!!!
感谢订阅!感谢收藏!!
终于能恢复20:00正常更新的月总又可以OS了:
最近忽然忙到飞起,状态也不好,导致更新时间都不能准时了,羞愧得不得了。
今天抽空整理了一下思路,总结了自己的问题。非常感谢大家在评论中提过的各种宝贵意见!
也非常感谢大家温柔的包容和鼓励,谢谢你们一直没有放弃我。
我也不会放弃的。
我知道,哪怕目前写得不好,也要一直坚持写下去才会有变好的可能,如果停下来,就永远不会好了。
虽然本月挑战每日双更的计划惨淡失败,但我一定会保持日更的优良传统!
谢谢大家!比心~~ づ ̄ 3 ̄)づ
☆、第42章
虽说沈蔚惯是个能野的; 一向并不算娇气,可今日的行程确然过于紧了些,吃过稍嫌晚了的晚饭后; 松下心神便有些懒懒的困倦。
不过她此刻并不愿立刻回家,就窝在杨慎行书房窗前的躺椅上发怔。
莹莹烛火下; 姑娘倦意浓浓的神情瞧上去是毫无防备的软绵绵; 那模样简直同先前小听溪坐在那里时相差不远。
先前那只小听溪是杨慎行抱着还回隔壁去的; 可眼前这一只; 他却舍不得还。
“不对; 还什么还,本来就是我的。”杨慎行含笑轻喃了一声; 见她因自己的靠近便自觉展开双臂; 一副求抱抱的可怜模样; 心里甜得要死要死的将她收入怀中。
两人今夜皆着青衣; 此刻亲昵相拥着窝在躺椅中; 便是静好浮生中最美好的画卷了。
“怎的今日临时去范阳了?”
沈蔚拿额头在他脸颊边蹭了蹭,略有些倦怠的嗓音软软带笑:“并非临时的,前两日兄长就说要去; 我算着今日是休沐; 便让他等我一道过去的。”
“你就气死我吧; ”她这娇娇软软的模样叫杨慎行的恼意也只得淡淡的; 索性偏过脸不轻不重地咬了她的耳朵泄愤,“既是前两日就定下的事,为何不提前告知我?”
沈蔚倏地抬手捂住被咬了的那只发红的耳朵; 羞恼地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闷声道:“忙起来就忘了。原本昨夜有一刻想起来的,你一同我吵,就又忘了。”
她将脸埋在他的肩头说着话,每一声在他肩头带起一阵轻颤,有麻酥酥的甜暖热流自肩头徐徐灌入他的心窝。
“你早上叫听溪过来向我带的什么话?”杨慎行温柔地抬手将她鬓边散落的稀碎发丝拢到她耳后,“那小家伙忘得一干二净,拿盒糖球哄了我就混过去了。”
沈蔚靠着他的肩头略侧过脸,半眯着眼儿贴着他的侧脸,笑得有些含糊:“其实……我此刻也忘了,却没有糖球哄你。”
“你忘性倒是够大的,自个儿要说的什么都不记得?”杨慎行并不怎么恼,只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将环住她的手臂收得紧些。她今夜的一袭青衣,已甜过十盒子糖球了。
沈蔚笑得懒懒的隐了个呵欠,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覆在他身上。此刻她有些迷糊,是当真想不起早上叫听溪传达的是什么了。“我原以为今日去范阳会哭着回来,大约是想叫你哄哄我的吧。”
“去范阳做什么了要哭着回来?”
她明明像是困了,却不愿回去睡,杨慎行就猜到她是想同自己说说心事。知她今日去范阳必定见了许多同袍遗属,难免有许多百感交集,他很高兴她能说出来。
“有个人找到范阳,说可能是童武、童绯的父亲,便带他俩过去认认。”沈蔚轻轻地闭上了眼,声调中隐约泛起一丝模糊的痛意。
自打沈家在范阳打出沈蔚的旗号开始收留剑南铁骑阵亡将士遗属后,确有不少人前往投奔。几日前沈珣之便接到父母自范阳捎来的信,告知前来投奔的人听说京中沈宅收留了童武、童绯,便激动地表示自己是这两个孩子的父亲。
童武当即表示父亲走时自己已能记事,若再见到父亲定能认得出来,于是沈珣之便决定带这两个小的前往范阳认亲。
她那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使杨慎行心下酸疼,抬手轻抚她略有些发僵的脊背,声气轻轻的:“结果呢?”
“结果并不是,”沈蔚环着他脖子的双手愈发紧了,像攀着浮木的溺水人,“那位同袍是当年中军帐下的,我从前见过他。他大约是望岁十一年冬天与主力部队失散的,头部受过重创,如今记事有些乱。”
望岁十一年,成羌代战公主领兵三十五万突袭剑南道,时年的剑南铁骑并无如今这般天下皆知的赫赫威名。那时的剑南铁骑中,真正有对敌经验的将士,加起来也不足百人。
彼时河西军正与成羌主力激战不及驰援;当时的三皇子、如今的圣主又正领兵平复康王、安王之乱引爆的几处起义……那个冬天是剑南道几百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
望岁十一年冬至望岁十二年开春,剑南铁骑以极其惨烈的代价一次次御敌于国门之外……可是太惨烈了。顾不上重伤或与主力部队失散的同袍,每个人都在浴血,每个人都在拼命,每个人都在以血肉之躯做盾,御敌钢铁之矛。
不愿她思绪长久陷入沉痛往事,杨慎行淡淡将话题移开:“那童武与童绯也随你们回来了吗?”
沈蔚蹭着他的肩窝摇了摇头,轻声道:“阿武倔强,说或许他们的父亲也与今日那位同袍一样,只是受伤了想不起事,说不得将来也会找到范阳,所以他带妹妹留在范阳等着。”
她也不愿打破那对小兄妹心中陡然生出的期望,便如他们所愿将他们留在了范阳。人生在世,心中能有一个执念,也未必就是坏事。
“今日去范阳见了许多同袍遗属,我原以为我会发疯的,”感受到怀抱自己的人的担忧与心疼,沈蔚自他肩上抬起头,目光烁烁,澄定勇毅,“杨慎行,我比自己个儿预想的,要勇敢得多呢。”
杨慎行忍着心中酸楚的痛意,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的冬阳,本就是世间最勇敢的姑娘。”
自她初初回京时他就察觉,她的情况,比五哥当年刚回来时要好得多。或许是幼时颠沛流离的生涯中见过太多人间疾苦,砥砺出了她看似没心没肺,实则扛摔耐打、随遇而安的心性。
她的坚韧,超乎所有人的认知。
“我时常梦见我的同袍们,他们常常对我说,要好好活。从前我真的不明白要怎么样才算好好活,你知道,我不怎么聪明,许多事总是要想很久。”沈蔚侧头靠着他,皱了皱鼻子,笑得有些淡淡自嘲。
“嗯,所以,是怎么明白的呢?”杨慎行一手轻轻覆住她的眼,不疾不徐地引着她一吐为快。
沈蔚将环着他脖子的双臂放下,一手又盖住他覆住自己双眼的那只手的手背,整个人就窝在他的怀中,笑音沉静:“自回京以来只想着,既不明白怎样才算好好活,那我便先没头没脑地活着试试看。然后就这般日复一日浑浑噩噩过下来,瞧着身旁的家人、朋友、同僚,还有你,便渐渐明白,活着的人不必刻意将一生过得凄惨自苦。”
“我得替战死的同袍看他们见不着的安稳盛世,也该替他们过他们享不了的红尘风烟。他们当年倒在边关,倒在宿敌的王城,为的是护住国境之内每一个平凡人的安稳人生。”
“而那国境之内的每一个平凡人,也包括你我。”
许多道理并不是想明白的,却是活明白的。
就如当年,一开始她并不知该怎么打仗的。打着打着就明白了。
“嗯。”杨慎行感受到掌心有温热的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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