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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兮窥东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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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凉气清,中元月明,万点银花散火城。
  旁人放河灯是一盏一盏徐尽哀思; 沈蔚却是整筐子的河灯呼啦啦倾入水中。再将香烛、纸锭全堆成小山头,就地烧成一堆气势豪烈的旺火。
  这等行径,在旁人看来大约会觉她狂悖无礼,可杨慎行从头至尾什么也没说,只在一旁静静瞧着。
  那些戎马生涯中生死共命的同袍之谊,他虽未亲历,却能体谅。
  虽沈蔚自回京后,在人前总是笑着闹着,行事亦有她的一套章法,每日过得乱中有序,并不轻易显出哀戚沉重,可杨慎行却懂她心性,深知她打小义气热血,绝非凉薄之人。
  他之所以早早让人备下这些东西,是因想起两年前的中元节,初初回京的五哥因未能替战死的同袍备足祭礼,府中临时也凑不出那样多的数量,险些疯魔到以血为祭的场景。
  那样令人心惊的狂乱、自责、懊悔,杨慎行绝不愿让沈蔚再经历一回。他原本只是悄悄替她备着,想着若她自个儿有准备,他也不必多说。没曾想倒真派上用场了。
  暮色渐沉,那些河灯密密地挤在池中,缓缓进了蜿蜒的流觞曲水之间,摇摇摆摆、热热闹闹地向沅江游去。
  沈蔚回头,轻声询道:“有酒吗?”
  “只有一坛。”杨慎行自树下将管事备好的那一坛酒过来,面上略带了歉意。
  沈蔚笑笑接过:“谢了。”转身将封泥利落拍开,整坛酒尽数倾入河中。
  “河灯不能像旁人那样一盏一盏的放,酒也不能一杯一杯的敬。”
  虽杨慎行并无半点质疑的神色,沈蔚还是浅笑开口,像解释,也像回忆:“从前在军中,吃饭喝酒都是一群人呼啦啦一拥而上,从无半点温良相让。有时为着多喝一口酒,多吃一块肉,能打到拳脚齐飞、刀光剑影。”
  “可就非得是那样,才觉着好吃。若分餐而食,反倒会觉寡淡无味。”
  “嗯,”杨慎行点头轻应了一声,又温和提醒,“你……不同他们说点什么?”
  说什么呢?
  沈蔚回头瞧一眼那些密密匝匝的河灯,轻笑。
  “山河犹在,国泰民安。”
  你们,永垂不朽。
  ****
  二人一前一后又出了院子的大门,杨慎行在门前驻下脚步,望着沈蔚的背影,幽幽开口。
  “这院子,是在你离京第二年造的。”
  沈蔚霎时一僵,立在原地许久才缓缓回头,冲他勉强笑笑:“好,杨慎行,我再说一次,我不怪你了。你也……不要怪我。”
  从前的事她不愿谈,也没法谈。
  原本她以为,杨慎行会很乐意配合她不提那段过往,之前两人分明也相安无事。可不知为何他忽然就像下了什么决心,半点余地也没留。
  “从前你我都气盛,便是那时我没走,我们也未必当真就能携手走下去。就当有缘无分吧,既时过境迁,就别再提了。原本就不合适的。”如今,就更不合适了。
  “合适不合适,你说了不算,”杨慎行嗓音徐缓,仍是不怒不躁的,“好了,你别瞪,今日原不该谈这些的,我知道。”
  这妖怪,像是总能知道她想说什么。沈蔚有些无奈地垮下肩膀,暗暗撇嘴:“走吧。”
  今日是不该谈这些,可明日也不该谈。从前的事,她半点也不愿再提,若他再这样下去,她大概会疯。
  杨慎行立在原处没动,抬眸对她轻笑:“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那你呢?”沈蔚一时没防备,脱口而出,话音一落就恨不得反手给自己一巴掌。他爱去哪去哪,关你什么事?
  “你回去后,务必记得先吃些东西再睡,”杨慎行笑得有些遗憾,“你放心,我没要去哪里浪,只是需得回公府一趟。”
  今日中元节,定国公府家祭。
  无故缺席的杨慎行入夜方至,定国公杨继业怒请家法,毫无疑问地一顿暴揍之后,罚他在宗祠跪了整夜。
  ****
  次日一早,杨慎行让他宅中的阿樟过鸿胪寺来交代说今日不过来了,便直到放值时也未出现。
  申时,松了一口气的沈蔚再次目送了苗金宝夺路逃命后,便自行回家去。
  许是她近日难得这样早回来,沈素见她先是一诧,连忙又叫小桃去添置她的碗筷后,忽然一拍脑门,满脸懊恼。
  “这几日我都忙昏头了,你又早出晚归总不见人影,我都给忘了!”
  沈蔚被她这一惊一乍的样子闹得紧张起来:“什么事?”
  “前几日有人送了一封信给你,是剑南道来的信,”沈素想了想,又道,“估计还在门房那头,你自个儿去拿吧。”
  剑南道来的信,想来只会是秦红玉了。
  沈蔚赶忙去取了信,略一沉吟,最后还是拿回自己院中的书房才拆开。
  虽那信是用剑南铁骑的暗语书写,沈蔚在阅毕之后,还是谨慎地将它焚过。
  在乍然亮起的火光中,沈蔚如释重负地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日终于来了。她终于可以活得像个人样。
  片刻之后,她怔怔望着那渐渐熄灭的灰烬,唇角却不自知地泛起发苦的笑意。
  她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她无法与杨慎行提及从前的原因。
  若六年前她没有负气离京,没有去了剑南铁骑,或许她与他之间,还会有峰回路转的可能。
  但这六年的时光,已像无可逆转的沧海桑田。
  六年后的她已不能只是沈家二姑娘沈蔚,她是剑南铁骑的沈蔚。
  她有她的责任与未竟之事,而她要做的事,恰好是不能与杨慎行有任何牵扯的。
  其实杨慎行问她“不嫁何撩”时,她特别难过;他一次又一次追着她问“嫁不嫁”时,她难过得快要疯掉。
  可事到如今,她只能这样取舍。这舍虽痛,但她能忍。
  自书房出来后,沈蔚本打算先找自家兄长谈谈,却在饭桌上听沈素说,兄长今日在外宴请什么人,要很晚才回家,便只能又临时改了主意。
  “阿武,要不要跟我出去强身健体啊?”饭毕一出来,沈蔚便小声对童武道。
  童武才要点头,跟在后头出来的沈素就皱着眉啐她:“大半夜的你还带他出去乱跑什么?闲的你,存心折腾人是不是?”
  她是做娘的人,童武童绯虽比她的女儿年长几岁,可在她眼中终究还是该娇养的年纪。
  沈蔚不以为意地笑笑:“阿姐,习武之人哪能娇气,本就该时常勤勉,我就带他出去跑跑走走,宵禁之前指定回来。”
  又转头对童武问道:“跟不跟?”
  “大姐姐,我想去的。”童武懂事,知沈素是心疼自己,便拿哀求的眼神瞧着沈素。
  沈素拗不过那哀求的小眼神,没好气地挥了挥手:“早些回,小孩子睡不够就长不高的!”
  一大一小如蒙恩赦,忙不迭地奔去马厩牵了马就溜。
  打马穿城,一路自西向南,出了南城门还一路往外走。
  “去哪儿啊?再走就要到范阳啦!”童武扭头冲身后的沈蔚大声道。
  沈蔚垂眼冲他笑,也大声回道:“没要去范阳!待会儿你替我办件事,明日我就带你和阿绯妹子去书楼听书!”明日轮到她休沐,这回当真是说话算话了。
  童武偷偷翻了个白眼,喃喃自语了几句,大约是在抱怨。她听得模模糊糊,却并不追究,心中顾自暗涌着翻腾的热血与希冀。
  秦红玉的来信如引路明灯,叫她终于能清晰确定地知道,自己应当如何走下去,应当做些什么,应当活成什么模样。
  她想,若今夜那些故旧同袍再次入梦,她总算能大声对他们讲一句,放心,我会好好活。
  那些你们永远不会到达的将来,我替你们去。不管有多难,我都会一步一步,替你们好好的走下去。
  又行片刻,远远见有一座大宅,沈蔚即刻勒了缰绳,自个儿先下马立好,才将童武又抱了下来。
  她略弯身,抬手指着远处那宅子对童武道:“你去那宅子,就跟人说你找杨参将,记住,是杨参将。”
  不明所以的童武见她神色郑重,便点点头:“哦,杨参将。然后呢?”
  “待那杨参将出来见你,你便单独只同他一个人讲,就说剑南道的朋友请他明日巳时到书楼喝茶听书。记住了吗?”
  “请问,剑南道的朋友,你请他明日巳时在哪家书楼听书?”童武冷静而委婉地指出她的疏漏。
  沈蔚一时汗颜,凝噎半晌,才羞愧地吐出三个字:“松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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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稍微说几句:
  这几天手头上的事情忽然很忙,已经出现了两次更新迟到的情况了,非常抱歉。感谢大家的谅解!
  以及,感谢大家给我的宝贵意见和建议,所有中肯的意见和建议其实我都有认真记下来,也在寻找解决的办法。
  很多问题我还没有能力马上就改好,但我会努力的。很感激大家的喜爱,也很感激大家能帮我成长。
  这几个月收获很多,我想,因为你们,我总是会变得越来越好的。我会好好写下去,
  谢谢你们~!爱你们么么哒~!
  ☆、第28章
  沈蔚将马拴好后; 在树下踱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见童武回来,才松了一口气迎上去。
  “剑南道的朋友; ”童武拍拍胸口站定,略有些喘; “有个好消息; 还有个坏消息……”
  “别问我想先听哪一个!”沈蔚嗔目咬牙; “拣要紧的先说。”
  童武点头“哦”了一声; 气息稍缓:“我见着那位杨参将; 也同他说了。不过,咱们隔壁那个讨厌鬼不知为何也在这府里。”
  合着杨慎行今日未到鸿胪寺上值; 是回定国公府了?
  “因为这是他家……算了; 这不重要; ”沈蔚摆摆手; 紧张兮兮地又问; “他没听见你同杨参将说了什么吧?”
  “没有的,他出来时我已讲完了。”童武肯定地答道。
  沈蔚满意地长长舒了一口气:“那还行,咱们走吧。”
  “好消息还没说呢。”
  “噫; 我以为方才你已说了两件事了; ”见他恼怒瞪人; 沈蔚笑着自树上解开缰绳; “你说你说。”
  童武面色严肃地扬起了下巴:“听杨参将说,讨厌鬼昨夜不知跑到哪里去浪,差点没赶上中元家祭; 被他父亲揍了一顿,末了关到宗祠跪了整夜。”讨厌鬼的父亲真是……深明大义!
  这算什么好消息?
  沈蔚拿手指推了推他的脑袋,没好气地问:“杨参将同你说这个做什么?”
  “因为讨厌鬼瞪了我一眼,杨参将大约是怕我难过,便说点讨厌鬼不高兴的事让我高兴一下。”虽仅才方才一面之缘,童武却觉得那杨参将真是个好人。
  心头渐渐蔓延起一股叫人发恼的烦躁,这使沈蔚的笑意有些勉强:“他做什么无缘无故瞪你?”
  “倒也不是无缘无故,”童武倏地撇开了眼不敢再瞧她,声气越来越低,“大约是,他先瞧见我在偷偷瞪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心中那股烦躁更甚,沈蔚抱了童武上马坐好,自己也随后一跃而上,“走了走了。”
  见她并未责怪自己,端坐在马背上的童武忍不住又咕囔了一句:“说起来,你昨夜也不知去哪里浪了,沈大哥和大姐姐居然没有揍你。”
  “因为他们打不过我!”沈蔚顺手轻拍了他的后脑勺。
  马蹄扬起时,又听童武说了一句:“哦,那讨厌鬼定是太弱,那么大个人了还被他父亲随便揍。”
  秋日暮夜的风呼呼刮过脸颊,略散了些燥气。
  沈蔚手执缰绳,目视前方:“昨夜他并没有去哪里浪,是去帮了我一个忙。阿武,往后别在背后偷偷叫他讨厌鬼了,好不好?”其实他,很好的。
  听出她的话里有郑重请托的意思,背对着她的童武便扬声应了:“好吧!但我还是不喜欢他。”
  “嗯,那倒没妨碍的。”
  我喜欢他,就好。
  ****
  回府后,沈蔚与童武经过沈素的院子时,就听见有小姑娘扯着嗓子大声在喊“小姨!小姨!小姨快救我”。
  这一嗓子惊天动地的,他俩便折身进了沈素的院子。
  刚进了拱门就见沈素正扯着女儿严听溪的小手臂,严听溪却正一径胡乱往外蹦,小脸给挣得通红,满眼倔气。
  沈蔚双臂环在胸前,斜倚着拱门边缘,忍不住好笑:“听溪,大晚上的,不讨顿揍睡不着啊?”
  “她一听说你明日要带阿武、阿绯去书楼,立马就坐不住了,觉也不睡就要去找你!”沈素与女儿拉来扯去,满脸无奈的苦笑。
  童武站在一旁没吱声,只抬头瞧了瞧沈蔚。
  “我是怕她不爱去才没敢相邀的,既乐意,那就一起。”沈蔚向听溪笑了笑。
  沈素横了她一眼:“若叫你独自领着三个孩子出去,你是不知那会乱成什么鬼样子。”
  听溪是个见风使舵的小人精,心知小姨才是可以决定自己能否跟出去玩的关键,便立刻满眼委屈地朝着沈蔚的方向伸出一只小手:“小姨!我是你亲生的小听溪啊……”
  沈蔚哑然失笑,目瞪口呆。祖宗,我可没生过你啊!
  沈素没好气地轻轻一巴掌拍在听溪的头顶上:“你小姨便是此刻立时成亲,也生不出你这岁数的小王八蛋!”
  沈素的丈夫是吏部侍郎严聿,出了名的品行端正、行事稳重,沈素性子虽泼辣些,却也并不会十分过火。沈家上下时常很迷茫,全不知听溪这满嘴混不吝的浮夸性子究竟是随了谁。
  “明日谁带我出去玩,我便是谁亲生的!”听溪满脸是骄傲的倔强,抬起小下巴郑重宣布。
  沈蔚听得乐不可支:“行吧,那明日你就算我亲生的了。”
  “添什么乱?”沈素笑瞪妹妹一眼,“我怕你到时被她烦得哭着回来!”
  听溪闻言嘴一瘪,开始认真酝酿眼泪。
  “没事的阿姐,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若她不听招呼,我保管将她揍得连你都认不出她来。”沈蔚是个打小在熊孩子堆里称王称霸的,倒也不怕她闹腾。
  这话叫她身旁的童武听着可真不是滋味,不过童武也没插言,只是偷偷瞪了她一眼。
  “小姨!我不是羊!我是小老虎!”听溪忿忿在娘亲怀中跳脚,对这个说法显然也是十分不满。
  沈蔚笑眯了眼:“哦,可我明日只放羊,不驯虎。”
  “好吧,羊就羊吧,”听溪垂下小脑袋略作沉吟,便又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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