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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皇子绑回家[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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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还只是幼年,若是成虫该有多大?!
  秦禄又惊又惧,一怒之下将杯子猛地挥落在地。
  到底是谁如此阴毒?!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害他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  女儿奴发怒了……(手动狗头)
*
作者君差点被码字软件锁住出不来了。
嘤嘤嘤……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就给作者君一个收藏和评论吧~

  ☆、取蛊虫(已修)

  到底是谁如此阴毒?!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害他的女儿! 
  秦禄心中又惊又惧。
  他突然又想起了死去的赵六,那个抢先一步毒死赵六的人,是否与这次给秦蓁蓁下蛊的人,有所关联?
  “蛊的卵是不是必须要放置在伤口上,才能孵化寄生?”秦禄沉思片刻问道。
  “是。”刘子佩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这几天,有机会能够接触到秦蓁蓁伤口的,无非就是她房中的丫鬟以及胡太医和清溪。
  难道幕后之人就在这些人中?
  可是若是幕后之人就在这些人中,那么他完全可以用一种更加快速的方法杀/死秦蓁蓁,完全没必要用下蛊这种费时费力的法子。
  况且,杀死秦蓁蓁又什么好处?秦禄眉头紧锁。
  “蛊虫会钻入伤口,初期因为蛊虫身体细长,又只是盘踞在伤口处,所以被寄生的人不会有什么感觉。”
  “后期……”刘子佩停顿了一下,道:“后期因为蛊虫钻入体内……”
  “被寄生的人会痛不欲生。”
  刘子佩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他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若是秦蓁蓁伤口上的蛊虫没有被人发现,后果会有多不堪设想?
  ——被蛊虫一寸寸生啃掉五脏六腑,身体的每一处都被虫子侵占
  光是联想,就让人觉得痛不欲生。
  他喝了口茶水,平息了一下内心翻滚着的后怕与担忧。
  “痛不欲生……”秦禄心中的怒火愈加汹涌了几分,却有了另一个猜测。
  若是幕后之人,不是想要杀死秦蓁蓁,而是利用秦蓁蓁身上的蛊虫来要挟自己,那么他下蛊的目的就能成立了。
  众所周知,秦蓁蓁是秦禄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受万般宠爱于一身的。
  就连秦禄自己也不知道,若是有人拿秦蓁蓁来要挟自己,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秦禄忽然想起他在过来前与秦乙的一番交流。
  秦乙是秦府的暗卫,擅长用毒,对于蛊也有所了解。可是不论是赵六身上的毒,还是秦蓁蓁身上的蛊,他都不曾见过。
  秦乙曾经说过,赵六身上的毒无论是配方还是制作的方法,都不像是中原的手法,那么这次的蛊,是否也和那毒来自同一处?
  秦禄暗自沉思着,突然听见内室中秦蓁蓁一声短暂而尖锐的叫声。
  原来里头已经开始了。
  *
  秦蓁蓁咬着嘴中白色的帕子,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蛊虫在伤口附近翻腾,但是因为那蛊虫还是个幼虫,体型纤细,所以倒是不疼。
  她是被浇在伤口上的酒给刺激的。
  那酒一浇上去,秦蓁蓁就觉得伤口仿佛被火灼烧了一样。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使她整个人都在不停颤抖。
  她死死的咬住了口中的帕子。
  该死!到底是谁给她下的蛊?秦蓁蓁的疼的泪眼朦胧,把嘴中的帕子当作那下蛊之人,咬的越发使劲起来。
  熏风为了不让秦蓁蓁太过于关注胸口的疼痛,千方百计的和秦蓁蓁说话。逗她开心。
  只是她向来是不善言辞的,想了半天才道:
  “小姐,要我说这蛊虫,也算是全天下待遇最好的蛊虫了。”
  秦蓁蓁痛的两眼发黑,勉强睁开眼睛看向熏风。
  “小姐是丞相的女儿,除了女帝和皇太女,京都中最尊贵的女人就是您了。”
  熏风伸出手,细心的将秦蓁蓁汗湿的头发拨开,接着说道:“这蛊虫吃了您的血肉,说不定等它死了就能成精了。”
  秦蓁蓁眨了眨眼睛,示意熏风自己在听。
  她明白熏风这是急中生智逗她开心的,因此也不为熏风粗糙拙劣的笑话感到恼怒。
  “小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酒?”熏风见有效果,接着搜肠刮肚的胡诌道。
  “这可是御酒,老爷听说那虫子要酒才能引出来,马上吩咐奴婢从带来的酒中挑了一罐上好的酒。”
  “这酒别说是平民百姓了,就算是在朝中为官的那些大人们,除了过年过节宫中设宴,寻常也是喝不到的。”
  “小姐你说,这虫子是不是极好的造化?”
  秦蓁蓁已经疼得快要昏死过去了,她微微抬起眼帘,在模糊的视线中找了半晌,才找隐约到了熏风的眼睛。
  熏风的眼睛极黑,就像黑曜石一般。
  “出来了出来了!”清溪一阵惊呼,赶紧拿起一旁的纱布。
  只见一对纤细的触角从血淋淋的伤口中探了出来,接着是一个黑的发亮的脑壳,隐约还能看见它赤红色的足。
  那虫似乎是醉了,连怎么爬都忘记了。
  它一会蠕动着身子,一会傻呆呆的趴在伤口上。好不容易往前爬几步,就和醉汉一样东倒西歪。
  清溪小心翼翼的隔着纱布,将那蛊虫捉住,再一点一点的往外扯着。
  力度必须得把握好,要是一不小心断里面了就糟糕了。
  清溪的精神高度集中,薄衫很快就被后背的汗水湿透了。
  熏风凝神垫着脚望去,只见那蛊虫一节又一节的被清溪从从伤口中扯出来,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似的。
  她抱着双臂,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蛊虫被完全拉出来时,足足有婴儿手臂那般长,清溪狠狠的将其甩在地上扔在地上。
  她替已经昏睡过去的秦蓁蓁穿好衣服,又拉上罗帐,才抬起脚作势要踩烂蛊虫。
  “哎!”哪知胡太医就和遇到宝贝似的,“这可是好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将醉死过去的蛊虫,放到瓦罐中封好。
  他见到秦蓁蓁已经没事了,心中一松,抱着罐子笑呵呵指点清溪上药。
  刚好可以送去给秦乙那小子,好让他下次孝敬自己点珍奇的药材。胡太医看着清溪的身影,笑的意味深长。
  

  ☆、交锋(已修)

  待阿史那奎回到营帐时,天色已经微微泛黑了。
  腾格里极为罕见的下起了毛毛雨,集地的营帐零零散散亮起了灯,灯火摇曳,细雨拂面,连夜色都温柔了几分。
  阿史那奎的碎发被雨水打湿了,贴在了他的隐居坚毅的脸上。
  他深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脱/下濡湿了的外套,遣散下人后慵懒的躺在榻上。
  “大皇子。”暗色的人影自黑暗处走出。
  “是你啊。”阿史那奎面不改色,像是早就已经意料到了一般。
  “你上次和我说的事情,我还没有想好,因此今日不能回复你。”阿史那奎把玩着手中小刀道。
  那刀的做工极为精致繁杂。它的刀鞘是金黄色的,还镶嵌着绿松石和红玛瑙。
  “我此次前来,并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那个人影动作一滞,又快速恢复了冷静淡定的样子。
  “那又是什么事情?你们安排在老狐狸那的内奸暴露了不成?”阿史那奎并不去看他,只是嗤笑道。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他像是没听到阿史那奎的挑衅。
  “我们早就处理干净了,大皇子放心,秦禄查不出来。”
  “不过,那内贼真不是你?”阿史那奎看向缓缓走出黑暗的人影,颇有兴趣的挑了挑眉:“我今日去汉人营地时,听说你可是老狐狸的女儿放在心尖子上的人呢!”
  “……”
  刘子佩垂下眼帘,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
  “刘公子还真是好命呢!”阿史那奎像是唏嘘,又道:“刘公子,我看那丞相家的女公子姿容甚好,要不然你就从了她吧?”
  刘子佩深知阿史那奎的性子,也不和他一般计较。
  “我听说突厥遭遇雪灾,损失惨重。”
  “刘公子的人脉倒是很广……”阿史那奎起眼睛,“该不会我们突厥内部……也有你们的人吧?”
  突厥在尚未归顺朝廷时,常常骚扰边塞的小城,掠夺物资和人口。
  后来突厥因为局势所迫,才选择归顺朝廷。而女帝为了安抚突厥这匹野狼,并没有追究从前的事情。
  可是突厥与汉人积怨已深,双方都能看彼此不顺眼维持的不过是面上的和平。
  因此阿史那奎乐的看前朝残党和朝廷斗的你死我活。可是若涉及到了突厥,阿史那奎就坐不住了。
  “大皇子多虑了。”刘子佩淡淡的说道:“我此次前来是为了告诉你,突厥若是需要粮食和物资,我们多得很,乐意白送给突厥,以此说明合作的诚意。”
  “白送?”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阿史那奎虽然这么慢想着,却被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希望大皇子尽快作出决定。”突厥未免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刘子佩眼中墨色深沉。
  他们已经拉拢了突厥多日,可突厥仍是态度暧昧。别忘了,这草原上还有突厥的死敌回纥,以及由各个小部落组成的联盟。
  “……”阿史那奎沉思了一会。
  若真如刘子佩所说是白送,那么突厥就真的捡了一个大便宜。
  其实他心中也清楚,刘子佩可以选择的合作对象很多,回纥就是一个有力的合作伙伴。
  可是他终究是个大皇子,只能在父汗面前旁敲侧击,可是看父汗的意思……
  “好。”阿史那奎定了定心神,“我会劝告父汗的。”
  “若是父汗不答应……”
  “他一定会答应的。”刘子佩打断阿史那奎的话,他目光如炬,直直的看向阿史那奎。
  况且……
  突厥难道真的以为,他们有选择的权利吗?刘子佩在心中冷嗤。
  *
  营帐中气氛凝重,颇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秦禄看着面前的箭支,脸色紧绷,脸色黑如锅底。
  “突厥小儿!”他从牙缝中一字一句的挤出这句话。
  “怪不得!怪不得赵六会暴毙!怪不得蓁蓁又会中了蛊!”秦禄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袖子在桌上狠狠一挥,笔墨纸砚噼里啪啦的都被扫到了地上。
  浮雕刻松竹端砚中盛着的墨汁,有几滴因为秦禄的动作溅到了秦月白的脸上。
  秦月白却站得笔直,丝毫没有要躲避的样子。
  他的面色凝重。
  书桌上的箭支,通体金黄,还描绘着简单的狼图腾。
  ——正是阿史那奎的箭支。
  在玄铁制成的箭头处,有一个极不起眼的凹槽。
  若说它是为了加速猎物失血的血槽吧,它的形状又不太像,似乎太小了点。
  “这是昨日,属下在突厥人供奉用的祠堂中找到的。”秦月白看着秦禄手中的书说道。
  那是一本藏蓝色的书,用极其普通的棉线装订着,看上去并无奇特之处。
  可若是翻开书皮,看书之人必定会被猝不及防的吓一跳。
  只见书中描绘的,竟然是一只长得像蜈蚣的百足怪物。
  若是往后再翻,便能看到整本书都绘满了百足怪物,书中的突厥人或是虔诚的跪拜,或是杀牛羊祭祀。
  书本的最后一页,还写着怪物的饲养方法,直教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那怪物竟然长得和鎏金赤炎蛊一般无二,就是体态被绘者夸大了许多。
  之前,他们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对于秦蓁蓁中蛊的事情一直都守口如瓶,不曾有外人知道。
  秦禄的脑中闪过一道电光。
  若是真与突厥人有关,那么赵六所中的奇特毒/药,秦蓁蓁身上从未见过的蛊术。似乎也能够说通了。
  突厥与汉人积怨已久,难道突厥是想以秦蓁蓁作为筹码,逼迫他下拨粮食,然后在得手之后造反?
  秦禄又回忆起,女帝在他临行前交代的话,说要让他小心突厥与前朝残党相互勾结。
  他心中一旦产生了这个念头,便越发觉得最近遇到的种种,都与突厥有关。
  秦禄越想越觉得心惊。
  “来人!”秦禄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情绪。
  几个暗卫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营帐中,他们步子轻盈,速度极快,像在午夜漫步在城墙上的黑猫。
  “把这里整理一下,本相要上奏给朝廷!”
作者有话要说:  箭头上的凹槽,放了鎏金赤炎蛊的卵。
*
求收藏啊啊啊!收藏不要掉啊啊啊啊!(这是已经绝望的作者君)

  ☆、扯谎(已修)

  “身子好些了吗?”刘子佩递了杯茶水给她。
  “自从那蛊虫取出之后,身子就舒服多了。”秦蓁蓁接过茶水,小心翼翼的用嘴唇试了试温度。
  温的!秦蓁蓁颇有些意外。
  她明明看着染月倒了沸水进茶壶的。
  刘子佩见秦蓁蓁小口小口的啜着自己凉好的茶水,才又倒了杯茶,轻转着青色的茶杯,慢慢的品着。
  茶香弥漫,白雾袅袅,他清俊的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秦蓁蓁看着,只觉得自己的心中痒痒的,如同小奶猫的爪子在挠。
  不不不,不能产生这样的念头……秦蓁蓁猛地醒悟过来,她还没弄清楚刘子佩到底是敌是友呢。
  “许久不见,你……这几日都在忙什么?”秦蓁蓁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刘子佩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不曾有什么事情,只是担心你又生了病。”
  担心你对我生了心病……含在嘴中尚未说出的半句话,终究还是在舌尖打了个转,又被吞了回去。
  刘子佩明面上的身份,是被秦蓁蓁抢来的良家妇男,而不是雇来的的家丁,所以回答无事可干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我……”秦蓁蓁脸色微红,还是编了个话唬他:“我从打就没出过京都,又忽然因为赶路连续多日奔波,身子有点不习惯。”
  刘子佩在担心她、秦蓁蓁虽然依旧疑心他的身份,心中还是像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只是那甜中又夹杂着一丝幽幽的苦,一层一层的晕开来。
  “子佩,你看这草原景致甚好,不如等我伤势好了,再一同去骑马吧?”秦蓁蓁笑道。
  一个人到底会不会骑马,不管他演的再好的,在擅长骑马的人眼中总能看出破绽。
  以往是她没有对此产生怀疑,自然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去怀疑那些细节。
  这一次,若是刘子佩答应她了,她一定能够看出破绽。
  她的手心出了层薄薄的汗,面上的笑容却依旧轻柔,如同初春的樱花。
  “请恕子佩不能奉陪。”
  出乎意料,刘子佩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她。
  “其实我原先是框你的,我会骑马。”刘子佩一脸淡定的放下手中已经喝完的茶杯。
  “嗯?”秦蓁蓁愕然。
  “确切的来说,我对于马实在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你对于骑马一事兴致勃勃,我便不忍扫了你的兴致。”刘子佩神色淡然,语调平缓。
  秦蓁蓁一时竟无法判断出,刘子佩到底是扯谎还是在陈述事实。
  什么情况,本来她已经做好了,和刘子佩顽抗到底的心理准备了。
  刘子佩却突然缴械投降,打的秦蓁蓁一个猝不及防。
  “我曾经从马匹上摔下来过,断了一跟肋骨。”刘子佩顿了顿,接着说道。
  “自此之后我便极少骑马。”刘子佩抬起眼眸。
  “……是我考量不周了。”秦蓁蓁心中惊讶,面上却依旧带笑。
  若是真如刘子佩所说,那么自己岂不是错怪他了?
  刘子佩难道真的与刺客毫无关联?
  “蓁蓁其实早就发现了吧?”刘子佩云淡风清的说道。
  “什、什么?”秦蓁蓁心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压抑住自己翻涌的心绪,面露不解之色,“我发现了什么?”
  刘子佩握着茶杯的手指轻轻一颤,“你早就发现了我会骑马,是吗?”
  秦蓁蓁对他的疏远太过莫名,导致刘子佩不得不从自己的身上找问题。
  刘子佩头几日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直至有一日,他在洗漱时,无意间摸到了手上的茧子,联想起之前秦蓁蓁拉过他的手,这才幡然醒悟。
  不过没关系,唯一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信鸽,已经被秦蓁蓁吃掉了。秦府的内贼连秦禄都查不出来,秦蓁蓁更是无从知晓。
  现在只要他不承认,那便是死无对证。
  “蓁蓁这几日对我如此冷淡,到底是真的身体不适……”刘子佩清亮的眸子似乎黯淡了几分。
  他垂下眼帘,睫毛黑长浓密,镀着一层淡淡的阳光,忽微微颤动的样子格外撩人。
  “还是气我欺骗了你?”刘子佩语气轻柔,如同三月里的春风,轻拂着结冰的湖面。
  原来刘子佩知道……
  “让我猜猜……”
  刘子佩见二人杯中的茶水都冷了,便挽起衣袖,露出一小节白玉般的小臂,替二人又重新倒了一杯新的茶水。
  秦蓁蓁的视线冷不丁的撞上那截小臂,不由的面色一热,无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不不不……她快速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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