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长安城头月向西-第9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拉过我的手,深为愧疚地说:“只有这样,才能让舅舅深信不疑,我已遭遇不测,危在旦夕,是以刻意封锁消息,不让探病之人回来。他城府深沉,太难骗了,所以要骗他之前得先骗你,我若连你都瞒着,才有可能会让他相信,我是真的不行了。”
  我低下头,轻轻捂住肚子,嗫嚅道:“又利用我,别的时候也就算了,我现在不能担惊受怕。”他探头看我:“孝钰,你说什么?”
  大理寺近在咫尺,几乎能看见宫灯灼耀下,身穿冕冠朝服的官吏已齐齐等在那里,候着接驾。
  我拿不定主意,既想快些告诉他,又怕在这个关口会扰乱他。迟疑间,他伸手从我袖中将露出一角的黄锦诏书抽出来,展开扫了一眼,笑道:“还真是厉害,模仿其我的笔迹来足以以假乱真,舅舅怕是叫你骗过了吧。”
  “其实……也没那么难骗,就是表现的淡定些,沉稳些,慢条斯理地给他看,他不太会想到我敢伪造圣旨。”
  萧衍愣了愣,笑道:“我从前没看出,你还有勇有谋呢。”
  我靠在他身边,怅惘道:“我以为你……,那还有什么可怕的,脑筋反而清醒得很。”辘轳声中,马车稳稳当当地停下。
  连檐端楼下,十数层云阶,姜子商领着大理寺的大小官吏早已恭候在那里。
  “朕今日要借大理寺一用,审一桩陈年旧案。”他看向姜子商,后者一改往日玩世不恭,沉静异常,仿佛早已料到什么。萧衍看着他有些不忍之色,柔缓道:“你有亲人牵涉其中,不宜审理,朕已召回顾长青,将他官复原职,以御史台大夫的身份审理此案。”
  姜子商躬身:“臣遵旨,公堂已收拾妥当,夜间风凉,陛下快些进来吧。”
  萧衍未动,目光垂落到姜子商身上,略微出神,而后才缓缓一笑:“好。”
  虽然当年意清先后供职大理寺少卿和大理寺卿,但我还真未在成年以后来过这里。依照礼制我是不能公然在朝臣面前抛头露面的,萧衍让人在公堂里设了一架菡萏薄绢屏风,摆放在沟凿曲水前。
  多日未见,顾长青神采依旧,只是人看上去好像消瘦了许多,难道辞官之后还另有磋磨力气的地方么?
  他在公堂正中,向坐于旁侧的萧衍施礼后,朗声道:“臣既奉陛下之命审案,那么当先申明公堂的规矩,不论尊卑,不论长幼,不得随意打断本官审案。”
  说罢,命人将意清和宋灵均带了上来。
  隔着薄绢屏风,我望着意清消瘦的侧面,愣怔出神。听顾长青问:“你们二人劫掠朝廷钦犯季康子,可认罪?”
  宋灵均挽着臂纱,轻俏道:“刑部大牢跟铁桶似得,我和意清才有几个人?劫得了天牢吗?”
  “那你说,季康子是怎么逃出去的?”
  宋灵均讥诮地扫了一眼姜弥,“姜相特意将季叔叔从天牢里带出来,恨不得敲锣打鼓地引着我们来劫,这要是不劫,岂不是太不给姜相面子了。”
  姜弥在剔红太师椅上坐得稳稳当当,眼皮上翻瞥了宋灵均一眼,像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连话都懒得说。
  顾长青看了看姜弥,也并不问他,只接着问宋灵均:“那你们为何要营救季康子,可是与他勾结,意图不轨?”
  宋灵均刚要说话,意清拉了她一把,不急不缓地说:“我们营救季叔叔,是因为他是当年尹氏逆案的重要证人,也是直接当事人,当年的旧人死的死,散的散,若是连他也遭遇了不测,还有谁能说得清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得尹氏逆案四个字,顾长青歪头看了看萧衍,踌躇着,萧衍视线平直,淡然道:“既已说出了缘由,顾卿顺着审下去便是,不必看朕,公堂之上你说了算。”
  顾长青将视线收回来,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话也格外掷地有声:“你既然口口声声说他是证人,那么本官问你,他是何事的证人?”
  意清缄默了一会儿,转头看向姜弥:“清嘉五年,韶关兵败,突厥长驱直入,皆说是季康子献城鄯州,叛逃所致。可事实是当年姜相派人在落马道伏击季康子大军,导致其全军覆灭,而后开城门献与突厥,污蔑季康子叛国,进而将私通外敌的罪名扣在了尹太尉的身上,致使太尉在燕州被冤杀……”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熄灭,像是含了深重的悲怆伤戚在其中。
  公堂之上安静的即便是针羽落地,也清晰可闻。姜弥握住了椅子扶手,嗤笑道:“沈大人说得好像是自己亲眼所见似得,清嘉五年那时你才几岁?怎么就知道千里之外的事?还那么笃定?”
  意清镇定平静地回说:“我不知道,可季叔叔知道,他既是当年鄯州的守城将军,也并未像传言那样被突厥授以高官厚禄,那是不是应当召他上公堂将当年的事情说清楚?”
  顾长青刚要说话,姜弥抢先一步道:“季康子在洛州意图谋逆,刺杀圣驾,证据确凿,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有什么可信的?”
  顾长青等他说完了,才道:“可不可信,也要审过才知道。”他冲左右侍立的衙役道:“押季康子上来。”话音落地,我见萧衍朝身旁的范栩勾了勾手,在他耳边吩咐了些什么,范栩点头立马跟着衙役出了公堂。
  等候的空荡,衙役上了一轮新茶,窗外夜色已浓酽,月光黯淡,倒是星辰格外闪亮。我抿了一口煮的浓茶,心想,看来是要审一夜,那城外的驻军萧衍可已解决了么?


第142章 
    想到此处;突觉腹部一阵痉挛;极其不适。
  我捂住肚子;尽量告诫自己一定要将心情放平和了,万不能再忧思深虑。这样放松了好一会儿,才觉这不适感逐渐消退;如抽丝剥茧一般回归安静。不由得心想;看来这孩子虽说磨人了些,但还是挺讲道理的;好好与他商量也商量得通。
  衙役带着季康子到公堂上;这显贵环绕;他却是一副铮铮铁骨的样子;膝盖绷得笔直。短暂的尴尬,萧衍极为自然地朝身后内侍招了招手:“给他搬把椅子。”
  姜弥哼了一声;或许是自持身份;不值当为这种小事出言反对,所以也没说什么。
  顾长青将视线在萧衍和姜弥之间巡弋了一番,没说什么,直接转向季康子,问:“堂下之人可是当年尹太尉麾下大将;鄯州的守城将军季康子?”
  季康子目不斜视,“正是。”
  “据沈意清和宋灵均所言,当年献城鄯州给突厥另有隐情;你且详细说明当年韶关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康子目光微晃,冷硬如铁的外表下隐有松动;似是忆起了当年的事,邈远的视线中隐隐含着沉痛与憎恨,冰刃般刮了姜弥一眼,沉声说:“当年突厥挥军二十万侵犯我韶关边境,尹太尉奉命率军抵御,我们商议趁着夜色分兵三路奇袭突厥大营,我率军借道落马道,却遭遇偷袭,因落马道两道峭壁奇陡,易攻难守,且对方是有备而来,所以我方几乎全军覆没。”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姜弥:“我死里逃生后,不甘心稀里糊涂地折兵损马,便率仅存的几个小卒偷偷跟着这伙人,发觉他们竟与晏马台暗相勾连,晏马台守军对他们十分恭敬,皆因他们是奉姜相之命而来。”
  姜弥瞥了他一眼,“这无凭无据的,你可不要污蔑老夫。你一个马前卒,本官何必费这么大周折去偷袭你?况且你刚才也说了,偷袭突厥乃是当年尹太尉亲自拟定的策略,既是偷袭必是军情机密,当年本官远在长安,又向来与尹氏不睦,从哪里知道这样的军情机密,还做下你口中那样周密的安排?”
  我低下头,抓着裙纱丝缎,手骨因紧绷而发白,微微颤抖。
  季康子冷笑了一声:“在你眼里我自然是个微不足道的马前卒,可当年人尽皆知,我深受尹相与尹太尉器重,若是我在行军阵前有什么举措,你只消在先帝跟前稍稍言语,便能轻而易举把这盘脏水泼到尹相和尹太尉的身上。当年你命人在落马道以巨大的落石袭砸鄯州守军,导致诸多逝者被砸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而你的人又急着清理尸体,去大开鄯州城门引突厥入内,恐夜长梦多,所以行事仓惶,才让我逃了一劫。你说无凭无据,你派去的人在晏马台修整,装备器械,当年整个晏马台守军都是人证。”
  他言之凿凿,似有无限悲愤在其中,可是却刻意忽略了姜弥关于泄露军情的质问。
  姜弥嗤笑道:“普天之下众人皆知,当年突厥挥军直入,洗劫了晏马台,一把火将粮仓烧了个干净,无一活口,你要让死人来当你的人证吗?”
  季康子面色凛寒,流露出讥嘲讽意:“姜弥,你是不是认为自己算无遗策,这天下都被你玩弄于鼓掌之间,你便能高枕无忧了?可天网恢恢,当年的晏马台没有死绝,留下了三个活口。这三个人知悉真相,但尹氏覆灭,朝中官员凡是跟尹氏沾点边的都被杀了个干净,他们无人投靠,申诉无门,又恐泄露身份招致杀身之祸,所以东躲西藏,最后无路可走,便铤而走险来了长安。他们本想投奔那江湖中传言是尹氏旧部所创的海陵东阁,可消息刚放了出去就遭遇追杀,幸好当年的吴越侯沈檀动作够快,暗中将他们救了下来,安顿在隐秘处,只等将来有一天能让他们将真相说出来。”
  姜弥脸色晦暗,自齿缝间森冷迸出两个字:“沈檀。”
  顾长青适时地问道:“既然三个晏马台旧将还活着,那么现在何处?能否上堂作证?”
  “自然是能的,他们三人现已在公堂外等候。”
  顾长青命人将这三人带上来,见皆长髭髯髯,一副风霜染尽的模样。他们战战兢兢地环视了一圈,朝萧衍跪拜:“参见陛下。”萧衍静声说:“起来吧。”
  他们三人又向顾长青施礼,“晏马台守军参见顾大人。”
  顾长青看着他们的样子,似是动了些怜悯之意,但未流露太多,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们能否自证身份?”
  三人对视,其中一人拿出一块黑檀木的腰牌,衙役接过递给顾长青。
  顾长青左右翻看了一会儿,才道:“清嘉五年,晏马台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且说。”
  “慢着。”姜弥打断:“顾大人,凭着一块斑驳的腰牌就断定他们的身份,是不是过于草率?圣驾面前,可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都配说话。”
  顾长青问:“那么依姜相的意思,该如何处置他们?”
  “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他们各自的身份,否则应以欺君枉上论处。”
  公堂上一时安静下来,萧衍端起茶瓯抿了一口,幽幽然地回看顾长青:“你老看着朕干什么,都说了今天你是主审,怎么审你说了算。”
  顾长青犯了难,看着那三人犹豫不决,三人急了,叫嚷道:“顾大人,我们可真真是当年的晏马台旧人,为了当年之事,我们四处漂泊,有家都回不得……”
  我见原本用手抵着额头犯难的顾长青眼睛骤然一亮,正想说什么,却见衙役上来禀报道:“吴越侯求见。”
  沈槐?我将润儿和景沐交托给了沈槐,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听吴越侯三个字,姜弥好像凭白来了气似的,还未等顾长青发话,当即叱道:“他来捣什么乱,轰出去。”
  顾长青忙说:“吴越侯既已来了,还是请进来吧。”他容颜温润,神情却隐隐透出强硬:“姜相,下官主审,您若是对案情有异议,尽管提出,但不要过分干扰下官审案。”
  姜弥白了他一眼,没再言语。
  沈槐一身深青翟衣,闲洒怡然地走进来,先向萧衍行礼,又冲顾长青颔首示意,“臣听闻在此详审当年旧事,手头上有些东西,觉得应该拿出来”,说着命人抬上来几个藤箱,我心中一动,果然听他说:“兄长生前留下了许多札记,本就是当遗物时常拿出来凭吊,可没成想这里面竟隐藏着当年旧案的供述。”他弯身从藤箱中取出两页宣纸,亲手递给了萧衍。
  我想,父亲无法未卜先知,沈槐会在他死后被召入长安。这些东西十有八九还是怀淑让拿出来的,萧衍方才说怀淑带了云红缨去找他,可现在却没露面,哪怕是萧衍抬升御座亲自命人审问当年尹氏逆案,他也不肯露面。我凝着屏风上的菡萏纹样,那细腻着色的笔触一时有些模糊。
  萧衍看得很快,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竟好像听他轻声叹了口气,将纸笺递给了姜弥。
  与震惊相比,姜弥更多的是勃然大怒:“血口喷人,臣与沈檀不睦已久,举朝皆知,他这是在诬陷臣。”
  沈槐冷泠泠地说:“兄长说,他当年伙同姜相为夺取吴越侯继位,不惜派人伏杀嫡兄,而后此事被尹相察觉,他心中惶恐,便又与你合谋在韶关炮制了当年的冤案。夜袭突厥本是军情机密,可他事先泄露给了你,所以你才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去偷袭季将军所部,伪造了尹氏献城投降突厥的假象。事情条缕清晰,与事实方方面面都契合,难不成兄长要以沈家门楣和名誉为代价来诬陷你吗?”
  姜弥咬牙切齿道:“谁知道,此人反复无常,虚伪多变,干出什么都是不奇怪的。”
  我咬住下唇,将视线从屏风上移开。萧衍沉静道:“死者为尊,又是国丈,舅舅口下积德,也给朕留些情面。”
  沈槐朝萧衍躬身道:“臣刚才在外面听到姜相质疑这三人的身份,臣有办法证明。”
  顾长青忙说:“吴越侯但讲无妨。”
  “当年的晏马台驻军虽然都死了个干净,但他们的名录户籍在户部都是有造册的。臣发觉兄长生前曾特意去户部翻出了这三人的户籍所在,并将他们的亲人都接来了长安安顿在一处……”我有些惊讶,父亲生前竟然做过这么多事。
  “这当地州郡有乡长、亭长,还有当年去征军的参务,都可以作证,要证明这几人亲眷的身份轻而易举,所以只需让他们到公堂来当面指认,看看眼前之人是不是他们参军的亲属即可。”
  顾长青说:“好,召他们上来。”
  衙役领着几名粗布荆钗的妇人上来,乍一相见,便泣涕涟涟,哭做了一团。那几名大汉本是魁梧男儿,竟各自拉扯自己的亲人摸起了眼泪。
  “既然活着,为何不回家……”
  意清盯着那几方藤箱,半晌未动。忽而转头看向顾长青:“纵然……纵然他有错,可是沈氏全家死得不明不白,还请顾大人一定要替沈家讨一个公道。”
  顾长青沉吟道:“当年先吴越侯是回吴越举丧才在同安郡被杀,如此看来也是疑点重重……”关于我们全家为何被杀,如何被杀,怀淑手中早有详证,既然我刚才已推测出沈槐是受怀淑指使而来,凭怀淑的心思应该都已准备好了吧。
  果然,沈槐呈报上厚厚的一沓书证,顾长青翻得飞快,字句慢吟道:“海陵东阁?”
  “不错,正是海陵东阁。兄长生前已查出,所谓尹氏旧部所创的海陵东阁不过是姜相排除异己、杀人灭口的工具,至于他当年去同安”,沈槐的声音略微低惘,“是为了见一个人,求证一些事。可是这些事被跟踪他的海陵东阁之人所察觉,当即被杀人灭口。”
  我曾听怀淑说过,青桐山便是在同安郡,当年他曾接到书信,父亲要见他。或许是他以柳居风的身份在吴越侯府住的那段时间里留下了蛛丝马迹,被父亲事后所察觉,又或许是因为别的要见他……现在父亲、母亲、意初和冯叔,所有与之直接相关的人都死了,我们再也无从知道事情的细节,只能根据残留的证据去将大的脉络推断出来。
  姜弥鹰目凌厉,紧盯着沈槐,冷声道:“吴越侯准备的如此充分,可不像是随意路过,莫非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你?”
  他语带深意,听得懂的人自然知道他指的是怀淑。


第143章 
    沈槐不置可否地低了低头:“我是不是路过;又是谁指使我的;这并不重要啊。重要的是我拿出的证据是否属实;这些人证、物证是否属实。”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使然,父亲生前为此案收集证据辛苦良多,后来怀淑为了能让真相大白也筹谋许久;可偏为此付出最多的两个人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都不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陈述事实、攻讦罪人的事都得假手于人,不知是可悲;还是该值得庆幸。
  公堂之上一时无声;连主审顾长青都不再说话;而是颇含顾忌地看向萧衍;毕竟,虽说他是主审;可他无权处置当朝宰辅;即便是要处置,也断然轮不到他。
  我也隔着屏风看向萧衍,他倚靠在椅子上,半晌无言,沉默了许久才说:“你们都退下吧;朕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姜相说。”
  范栩紧跟在萧衍身侧,寸步不离,很是惊醒;萧衍回头看他,声音温和:“你也退下。”
  魏春秋绕到屏风后为我指了指大理寺公堂侧的窄门;我犹豫着站起来,紧盯着萧衍的背面看,魏春秋躬着身子,低声道:“娘娘,走吧,陛下不想让您在这儿。”
  模糊的屏风外人影憧憧,众人依礼告退。我便依着魏春秋的指引从窄门退了出去,长长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