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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头月向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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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想不通,虽然康王贪图小利,没有大智,但他不至于愚蠢到这个程度,以卵击石。
结果便如我所料,这场叛乱勉强持续了一个月,迅速被压制了下去,康王被闽南军生擒,由忠勇公的次子卢守瑾亲自押解进京,交由萧衍处置。
康王妃连同他们的世子萧景沐也一同下了狱,听候发落。
消息传来时我正陪着太后看皮影戏,灵巧的皮影在素白幔布上投下斑斓的彩影,伴着婉转的唱腔,化作背音。闻言,她只叹了口气:“康王罪有应得,只可惜了那孩子,还不到两岁,也要跟着丢了性命,真是作孽。”
我不知该怎么接,谋反这样的罪名,康王的儿子是肯定要跟着就戮的。
见我不语,太后放下了手中的玉飞凰逐月团扇,仔细瞧着我道:“皇后,要不你快回去歇着,瞧你的脸色,哀家看着都害怕,待会儿要是晕了,皇帝非来找我算账。”
我一时发窘,只得起身告辞。
回太极殿时,见魏春秋正在寝殿里翻找,正拿了把霍顿送的乌麒弯月弓出来,要往正殿去,见我回来了,又停了脚步揖礼。
我奇道:“这是要干什么,陛下要出去狩猎吗?”
魏春秋笑嘻嘻回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会儿忠勇公的公子卢守瑾押解康王入京,其妹卢漱玉也跟着来了,那可是誉满闽南的巾帼英雄,骑射不输男子的。姜寺卿恰也在御前,只说怕是言过其实,那卢小姐就不服气,非要露出些真本事给他瞧瞧。”
我笑道:“这卢小姐还真是个爽利性情的,只是……”我瞧着这弓,忧虑道:“霍顿王子送的这把弓,弓力八十斤,连男子都未必能拉开,更何况女流。陛下收藏了那么多好弓好剑,你就非得给卢小姐用这一把吗?”
魏春秋一脸的神秘,悄声道:“这是陛下吩咐的,怕到时候姜寺卿下不来台,故意让奴才给卢小姐拿这一把,她若是拉不开正好作罢,且这弓是突厥那边人送的,也不算陛下故意为难她。”
萧衍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阴险狡诈。
窗外有些动静,我凑到茜纱窗前一看,见禁卫搬了红心靶子到太极殿正前。萧衍和姜子商还有一个眼生的男子走出来,穿着暖珠色累丝窄袖纱裳的女子自魏春秋手里接过弓,从箭筒里捏起一根箭搭在弦上,一拉,弦稳稳当当地挂在框上,丝毫未动。
女子不动声色地回身瞥了一眼萧衍,唇角微挑,露出一抹冷笑,再拉,这一回弦竟被她慢慢拉起来,势如满月,缓缓而开,一声尖啸,弓弦上的箭脱弓飞了出去,中正靶心。
殿外一时静谧,姜子商忽而击掌大笑:“厉害呀,卢小姐果然名不虚传。”
萧衍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姜子商,他突然走到卢漱玉跟前,深揖为礼,心悦诚服道:“卢小姐好箭法,在下服了。”
卢漱玉得意万分,斜睨了一眼姜子商,如看手下败将似得,也不理他,只冲萧衍道:“陛下,这弓甚好,可否赐给臣女?”
萧衍大袖一挥,爽快道:“好,给你了。”
一直跟在萧衍身后的男子忙道:“漱玉,还不快谢陛下隆恩。”他穿了一身皂色暗锦,宽袖大袍,若是没错该是忠勇公的次子卢守瑾。
卢漱玉闻言立马揖礼,清脆笑道:“谢陛下隆恩。”
众人气氛正融洽欢快,却见姜弥神色略显慌张地从凤阁方向过来,其余三人见是他,皆俯身行礼,他附在萧衍耳旁低语,萧衍神色骤然沉冷,静声道:“都进来吧。”
他们便又回了正殿议事,我疑心是出什么事了,便穿过内廊到屏风后听上一听。
姜弥的声音传过来:“狱中康王妃也只是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谁也没拿这当回事。可没曾想,等要拉出去的时候,发觉她手里抱的孩子早不见了,襁褓里塞了一把茅草。”
萧衍冷声斥道:“刑部是怎么办差的,这等要犯也能让他凭空消失?”
姜弥回道:“刑部尚书崔明浩回过了,入狱时仔细查验过,那时萧景沐还在,只是不知后来怎么就不见了。”
殿宇中静谧了许久,姜子商思忖道:“会是谁呢,康王在朝中的党羽早就被陛下关的关,杀的杀,谁还有这么大能耐替他办这样的事。”
姜弥意味深长地看向萧衍,清幽道:“自是有人的。”
姜子商察觉父亲的不寻常,猜测道:“沈意清?他凭什么啊,他跟康王又没有交情。”
我脑中飞过一道灵光,将视线收回来,垂眸沉思,意清自然不会,可有人会。
会是他吗?似乎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了。
萧衍默不作声地往屏风这边看了一眼,冷淡道:“你们先下去吧,这件事情朕自有应对。”
我揽过曳地的臂袖,忙穿过内廊回寝殿去。
萧衍几乎是跟着我的脚步回来的,些许疏落地问:“你都听到了?”
默然点头。他快步走到我面前,紧盯着我的眼睛,问:“孝钰,你跟我说实话,你有见过他吗?”
我毫不躲避他的目光,尽量平静地回:“没有。”
他眸中带着一根锐利的钩刺,蕴着精光闪烁,极仔细地观察我的神色,看向我的眼底。
我沉默以对,他蓦然松开我的手,转身看向窗外,淡然道:“他不该来,对不对?我们已经成了亲,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你是他的弟媳,他不该再对你有任何肖想。他与我之间的恩怨,始终是该我们自己了的。”
从背后抱住他,将面颊贴在他的脊背上,温凉的丝绸触感浸入肌肤,“衍,我的心中只有你,不管发生了什么,将来会发生什么,都不会改的。”
“如果当初没有尹氏叛乱,和你成亲的人是他,那么现在你对我说的话也会对他说罢……”他的肩膀微颤,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跟我说出心底话。
我一愣,贴着他的衣衫轻声笑了出来。
萧衍回过身,紧绷着脸垂眸看我,僵硬地问:“你笑什么?”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原先我一直有些捉摸不透衍,为何对着我时总是阴晴不定的,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我摸着他的脸,故作深沉地问:“你真得认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可以随意被替代的吗?如果没有尹氏叛乱,和你成亲的人是紫苏,那你也会像对我一样去对紫苏吗?”
他的身后天光依澜,清澈如许撒到他的肩膀上,映衬出俊美无双的面容,些微的愣怔,而后摇了摇头。
我握着他的手,认真道:“所以我们都是一样的,我曾经有可能会嫁给别人,而你有可能会娶别人,有些东西也并不是我能左右的,你迁怒于我是不公平的。”
他被我说的一阵迷蒙,像是陷入重重深雾中,不能轻易想通。说来也奇怪,似乎他能轻易理顺明晓的东西我总是理解不了,而我能轻易想通的东西他又总是纠结。
我们两个就像是被强行拼凑在一起的画作,一个南辕,一个北辙。
蓦然,萧衍望着我道:“孝钰,你把我弄糊涂了,本来我觉得你天天都在我身边,是不会有机会见到他的。但……你又一反常态跟我说了这么多话,好像故意要在我面前撇清自己似得,难道你是在骗我?你其实早就见过他了?”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即便有片刻的迷茫,也改变不了狡诈的本质。
我叹道:“衍,我每日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别说见了什么人,就是吃了什么东西,喝了多少药都瞒不过你,怎么去偷偷见一个大活人。”
第96章
窗外青亭盖盖;翠叶吹凉;有微风顺着敞开的轩窗吹进来;掀动了薄衫衣角随着清扬。
萧衍沉默了一瞬,才说:“是我多心了,一旦牵扯到他;总是有些风声鹤唳。”
我的手缩在广袖间悄然握到了一起;想要宽慰他几句,却又觉言语甚是单薄乏力;怕也起不了多大效用。
便也只有缄然陪他站一会儿。
………自康王被押解进京后;便被关在刑部大牢里;虽然出了萧景沐被救走的事情;但姜弥和萧衍都有心隐瞒,所以并未掀起多大风浪。
凤阁很快出了关于对康王议罪的奏疏;呈送到萧衍的桌上;他提笔点朱砂很快做了批复,但将批复好的奏折再放回案牍上时,视线空茫茫地紧盯着那方奏折,许久都未移开。
我给他添了一杯热茶,又将烛火拨得亮一些;见他还是一副失神的模样,便去握他的手,低声问:“衍;你怎么了?”
他依旧盯着奏折,喟叹道:“朱笔御批;回呈凤阁,我只写了‘准奏’二字,便能要了二哥的命,我们身上本流着同样的血,终究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在我的印象里,他已许久没有叫萧晔‘二哥’了。当上太子,各自劈府,见了面至多也只是一句‘康王兄’,礼数周到,却又透着疏离。走到最后这一步,尘埃落定,他再也威胁不到萧衍什么了,才想起这旧时的称谓。胜者对于败者总是有着天生的怜悯,特别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
“这只能怪萧晔自己。”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也只有想法让萧衍心里好受一点:“谁让他犯了糊涂去谋反,天下伦理规统,莫不可破,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从兴兵那一天开始他就该想到有今天。”
烛台上蜡烛烧得荜拨乱响,投落到强壁上纷繁的暗影。萧衍将朱笔搭在砚台上,有些寥落,却又醒澈地说:“你说的对,成者为王,自己败了也怪不到旁人身上。”
他的话里含了一丝刻意,毫无隐藏地透出来,像是故意要让我捕捉到。我便只当没听出来,如常地站在他身侧,默然陪伴着他。
萧衍也不作声,又掀开另一封奏折看,是齐王萧晠请罪的折子,还是老一套,说自己失察,致使康王旧部从洛州叛逃到赣州,险些酿成大祸,望萧衍降他的王衔。
他将奏折合上扔到一边,有些好笑道:“从萧晔被押送进京,晠弟上了不下十封奏折,言辞恳切,乞求我责罚他,这事本来也怪不到他头上,若说有错也是朕当初贸然让他们换封地,欠了些思虑,朝中也并没有攻讦他的声音,何苦这么谨小慎微。”
我思忖了片刻,说:“不如顺了他的意思吧,降为郡王,封地减半,这样齐王会安心一点。”
萧衍回身看了我一眼,将那封被他扔出去的奏折又捡了回来,捏在手里晃了晃,苦涩道:“我怎会不知,他是怕我。”
我能体会他心中的怅然凄落,即便是再强硬的人,也不希望亲情短缺,亲人离散。可,我也真是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了,只好说:“你是他的兄长,也是他的君王,怕你是应该的。”
萧衍提笔沾了一点朱砂,将奏折掀开,了了数笔,放在烛火下烘干了便又合上。他感慨道:“成为君王是想让众人惧怕,不敢造次的,可当所有人真得都怕了我,这其中的孤寂寒凉也只有自己来尝了。”他似是想起什么,回身看我:“孝钰,你也怕我吗?”
我愣了愣,摇头:“我怎么会怕衍,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是我的衍,而只是皇帝陛下,那么我也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他揽住我的腰,“不会的。”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寻叶行苑,想起了年少时的嬉笑打闹,那个时候我们都是那么平凡,却可以心底无尘,享受着世间最常见、最清澈的快乐。可如今,我们终于走到了权力的巅峰,受天下黎庶的朝拜,享尽了世间的至尊至荣,可却失了从前的心境。
好像每得到一样身外之物,就要从自己的心里挖出去一块作为代价。皇后、太子、母仪天下、世家尊荣……我有了这么多东西,可是再也找不回那个萧衍眼中笑起来会有星星的小玉儿了。
………深夜,一个不起眼的内侍端着一杯出自大内的御酒悄然去了刑部大牢。黑漆托盘上端正地摆放着青鼎酒盏,琥珀色的美酒与监牢的简陋格格不入,未及,里面映出了康王那张早就梳洗过显得很干净的脸。
他穿着深蓝绸锦暗缕麒麟的亲王服饰,头发梳得很齐整,尽数绾在墨玉冠中,神情坦然,看不出丝毫的畏惧与惊慌,好像已做好了准备在等这一刻。
酒中滴染的是牵机。内侍眼盯着他一饮而尽,才放心离去。
牢狱中阴暗潮湿,他居的这一隅格外安静,并不曾跟那些吵闹肮脏的囚徒相互拥挤在一处。大约是因为他犯的罪太大,又或许这是他那个当皇帝的弟弟施恩赐予他的最后尊严。
世间万千终归尘与土。
他倚靠在强壁上等死的一瞬,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话。是谁教他的来着,只略微想了想,便想起来是萧怀淑。
他生母早逝,因而萧怀淑和尹皇后都格外照拂他。他生性好计较,什么便宜都要占,谁都嫌弃过他,唯有萧怀淑自始至终宽容待他。
他抬起头从窄小的窗户向外望去,弦月高悬,清晖一片。
肺腑已开始烧灼了疼痛,他快要死了。
突然释怀了,他的今天会是许多人的明天,有什么可惋惜的。况且他的儿子已经被救了出去,他萧晔会有后人留在这世上,哪怕那乾纲独断的皇帝再愤怒,也无济于事。
想起这一桩,他便是痛快至极,仿佛这一生从来都没这么痛快过。
夜风而至,从牢狱深处的阴暗角落里走出一人,他的面容隐匿在黑暗中,看不分明。
萧晔的嘴角已有血珠渗出,他笑了笑:“来送我的吗?还是怕我把你的事说出去?”
那人未动,只是紧紧盯着濒死的萧晔,仿佛只是想亲眼看着他死去,再也不能开口说话。
“你放心。”萧晔擦了擦唇边的血,笑道:“即便是有酷刑加身我也不会说,我可是一直都像看看我那个不可一世,算无遗策的好弟弟栽个跟头的样子……”
衣袂处沾上了一块灰尘,萧晔艰难地忍着疼痛俯身去拂掉,他顺带平整了衣襟,心满意足地倚回墙头,撑了没多时,头歪到肩膀上,死去了。
………太后的生辰在八月,礼部早备好了贺典,司乐的单子呈到了太后手中,她翻检了数遍,勉强勾画出几阕合心意的。
萧衍和我分坐她两侧,芳蔼站在太后的身后,刚从太后手里将礼乐单子接过,便听她叹道:“年年都是这么几出,听都听腻了。”
萧衍忙说:“本来皇后已让司乐为庆母后生辰排了新歌舞,可恰逢萧晔作乱,前方战士浴血,宫中不好歌舞升平,便叫停了。眼下再排时间已来不及了,朕保证,明年母后大寿时必定能看上新歌舞。”
太后端起茶瓯品了一口,难得和煦地说:“其实能不能看上新歌舞也没那么重要,哀家主要想趁着生辰向皇帝讨一样礼,不知能不能如愿。”
我默默将手中的绢布团扇搁到桌上,端起茶瓯,做出专心饮茶的样子。
“母后您说吧。”
“还是暘儿的事,哀家替他张罗了月余的婚事,生了一肚子气。这京城中的世家勋贵凡是家里有未出阁姑娘的都让送画像上来,跟商量好了似得,不是这个抱病,就是那个定了亲,借口五花八门就是不愿攀暘儿这门亲。前些日子礼部送了几幅画像过来,模样都还好,哀家一看门第,哼,连六品官阶的破落户出身都敢往祈康殿送,当真是欺负人。”
太后余怨未消地瞥了一眼萧衍,“众人眼睛都雪亮,知道皇帝不待见这个弟弟,也就跟着怠慢作践他。”
芳蔼听太后的话说得太刻薄,抻了头像是想替萧衍说些什么,我暗自朝她摆了摆手,她看了我一眼,才作罢。
萧衍将手指搁在案几上,闲凉道:“娶妻娶贤,世家女子未必就是好的。人家既然不愿意,就算了,母后何必去生这份气。替暘儿选个贤惠懂事的正妻好过娶回来个骄矜跋扈的世家女子。”
太后似是动了怒,狠瞪了萧衍一眼,冷声道:“这造反被你处死的康王正妃是出身清河崔氏的世家女子,你的皇后也是出身吴越沈氏的世家女子,都是先帝皇子,凭什么到了暘儿身上便要不重门第了。还说什么既然不愿意,就算了,哀家记得当初沈家也看不上你,一万分的不愿意,你怎么还巴巴地跟在后头追了两年,非逼着人家嫁。”
被她这么一点拨,我倒先坐不住了。只得将刚端起的茶瓯放下,有些尴尬地把视线移到别处。
芳蔼低声埋怨:“母后,嫂嫂又没有得罪你。这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几时轮到自己做主了。”
第97章
太后扫了我一眼;冷硬的面上稍显出些松动来;不再说话。
萧衍的声音没了温度;透出疏离寒意:“朕那时是太子,萧暘如今是什么身份……总不能为了他的体面,朕去下旨替他强娶一门世家女子吧。”
太后静默了一瞬;再开口时已没了刚才的戾气;平添了几分温言商议之态:“你给暘儿提一提王衔,这些事不都解决了吗?”
我心想;太后在这件事上还真是执着;碰了多少回冷钉子都不肯回头。她要是能把对萧暘的心分出一半用在萧衍身上;母子之间也不至于像今天这么疏远。
细细想来;太后也是怪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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