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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头月向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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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齐齐应是。
  我垂眸看着怀中酣然入睡的润儿,他那样小,那样剔透,脆弱的好像一只瓷像,轻轻一碰就碎了。他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不能去伤害别人,可已有人容不下他了。
  幔帐被掀开,萧衍走进来,金丝缕暗花的黑锦袍服铺陈而下,他坐在我身侧,带着一股沉郁清馥的气息。我低声道:“我想将润儿带回昭阳殿照料,行吗?”
  身侧是长久缭绕的寂寂,我的心随着这样的静默下沉,果然,萧衍沉声说:“不行。”
  茜纱窗上朦胧着冬雪寒花的婆娑姿形,有着清婉澹凉的意态,一如我的心境,孤清而寒凉。
  萧衍继续说:“朕会把勤然殿里外的人都换掉,此事也定会查清楚。润儿病了,太医不敢不尽心,便说句明白些的话,你的昭阳殿未必会比勤然殿更安全。”
  他越来越冷静,说出来的话不带一点波澜。就像乌檀木花架上的那一盆吊兰,如滋水般清莹莹地垂下来,不染尘俗,不辨喜怒。
  我咬住下唇,尽力克制自己内心翻涌的巨浪,将润儿紧抱在怀里。
  ………昭阳殿前有大蓬梅花舒枝傲立,枝桠上缀压着一簇簇白雪,将梅花映衬得清莹皓洁。我披着凤翎白貂毛领金里狐裘披风,往殿里迈时,不小心被门沿绊了一下,幸亏嬿好和孟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殿内炉火燃的正旺,暖融融的,犹如春境。
  沈槐正坐在窗前的藤榻上等候,身前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瓯。我将一脸的落拓伤戚收敛,正视他,见他站起身冲我曳身一拜:“臣未出宫门便听说太子抱恙,有些不放心,故而去而复返。”他仔细地觑看了下我的脸色,小心翼翼问:“太子可有大碍?”
  我摇头:“劳烦叔父挂念了,润儿没有大碍,太医已在诊治了。”嬿好来解我颈间的好绦带,沉甸甸的狐裘披风自背上脱下,雪白的鬃毛滑过我的腰间,带落了系着的香囊。
  嬿好忙将披风搁在红檀木矮凳上,又弯身给我系香囊,我心中盛放着难以纾解的心事,一时有些烦躁,便将香囊从她手里夺过随意扔在案桌上。沈槐静立在一旁看着我的动作,视线定在香囊上,一时竟没移开眼。
  他的鼻子动了动,问我:“娘娘,这香囊中都放了什么干花?”
  我弯身坐到藤榻上,心不在焉地说:“香草,虞美人,或许还有兰花……”沈槐将香囊拿在手里,放在鼻下轻嗅,端儒隽雅的面容上浮掠出一丝异样,他抬头看了看我,弯曲了手指去解香囊丝绦带。
  干燥斑斓的花瓣被倒在桌上,沈槐用细长的手指扑簌簌地将花瓣拨开,仔细地查验。我见他动作怪异却认真,不免有些疑窦,站起身也凑近了看:“这香囊会有什么问题吗?”
  沈槐沉默不语地查验了一番,眼睛骤亮,从铺散开来的花瓣中捏出一块绿色碎叶,他面上带着凝重:“果然,臣方才依稀闻到一股虎皮兰的清香。”
  见我疑惑不解地看他,沈槐却不忙着说话,他清澹地看了一眼嬿好和孟姑,问她们:“娘娘的香囊都是从哪里来的?”
  孟姑将香囊接过来,摸着上面的菡萏纹看了许久,才说:“这上面的刺绣是苏绣,昭阳殿管针凿刺绣的宫女里有两个擅长苏绣,叫曼倩和青女。”
  沈槐沉声道:“将这两个宫女秘密拘起来,不要惊动外间。”
  孟姑未动,只来看我的神色。我知道,沈槐并不是一个鲁莽草率的人,他来长安许多日子,我第一次见他这样凝重严肃,又听他话中带着急切,生怕会延误了事端,便点了点头。孟姑得了我的首肯,不再耽搁,伶俐快速地转身出去布置。
  我疑心这香囊中有毒,但想想我带了它将近一个月,若是有毒我不可能安然无恙啊。沈槐将那块莹然如玉的碎叶捏在手里,道:“这香囊中有香草,虞美人等气味浓郁的干花,而虎皮兰气味清舒,轻而易举地就能被这些香味所掩盖。”
  “虎皮兰并没有毒啊,我在闺阁时经常用它来做香囊。”
  沈槐道:“虎皮兰本身无毒,而娘娘佩戴了它许多日子也并没中毒,这是因为昭阳殿中并没有摆放吊兰。”
  我一怔,恍然反应过来。
  “中午臣来拜见娘娘时,孟姑曾说娘娘去勤然殿看望太子了。臣见这宫中多喜用吊兰作为盆栽装饰,不知,勤然殿太子的寝殿中可否有这种植物?”
  有,当然有,就在润儿安枕的床榻旁,离他不足一尺。
  “虎皮兰与吊兰在一处,便会生成一种慢性毒,药,时间久了大人都会受不住,更何况孩子。”
  我心中恨意凛然,像殿檐垂下的冰凌柱,生出尖削锐利的峰矢。压抑着胸前的起伏,艰难道:“叔父让孟姑拘住了做香囊的宫女,是怀疑她们蓄意做了这虎皮兰的香囊,暗中谋害润儿?”
  沈槐近乎笃定地说:“本来虎皮兰便是香囊干花中常备用的,有这一味并不能说明做香囊的宫女便是故意存了坏心。但这个香囊里虎皮兰被剁的粉碎,夹杂在香草和虞美人中间,若不细看根本找不出。做香囊时,为了让气味更加清新怡然,通常不会将干花剁的太细碎。这样做,反倒是欲盖弥彰了。”
  我抓过香囊,清凉丝滑的银缎在手心里濡的温热,几乎要化作一缕烟雾翩然散去。也就是说,这香味被我带去勤然殿,沾到了乳母和润儿的身上,而后他们入了寝殿,沾在身上的香味和殿内的吊兰清香混杂在了一起,润儿这么闻了一个多月,所以发出了口吐白沫的中毒症状。
  好歹毒的计策,是利用了我来暗害润儿,这样即便润儿病发,把勤然殿上下搜个遍,大约也搜不出什么。
  我冷硬了声音吩咐嬿好:“你去将这两个宫女的底细查清楚,她们家中有何人,最近跟什么人接触过,要悄悄的,别惊动了旁人。”
  嬿好早已听得愤慨,听我这样说,忙重重地点了点头。
  弯身坐回藤榻,敛过长袖抬了抬胳膊,示意沈槐也坐。我抵着额头思索了一番,转而问沈槐:“叔父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
  他垂眸思忖片刻,道:“臣以为如今最有动机暗害太子的非姜弥莫属了。但……”他斟酌着说:“太子尚在襁褓中,并没形成颇具威胁的势力,依姜相的行事作风,暂且构不成敌手的,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行此举。况且,这样细碎精巧的暗害方式,也不像是姜弥能想出来的。”
  我也觉得,当初他利用齐晏和《晋云医书》来暗害怀淑,反被算计让怀淑逃出生天。有这样的例子在前,他不会不忌讳。
  我与沈槐商量了许久,也没理出什么头绪。直到窗外日落西山,我望了望外面寒光零落,雪影扶疏,凉如淄水的月色碾落了一地的清辉。轻声道:“快要宵禁了,叔父先出宫吧,今日之事……”正说着嬿好和孟姑进了来,在我们两跟前道:“查出来了,有昭阳殿的宫女看到过,曼倩和青女暗中接触了祁康殿的宫女绿珠,她们两个近来阔绰的很,像是得了一笔银钱。至于家人,奴婢查阅了枢密院的集册,这两人都是长安人士,曼倩的父亲还是刑部的一个化外小吏,家中日子过得很不错。”
  祁康殿,那是太后的寝殿。
  我见沈槐也变了颜色,忙嘱咐我:“娘娘,此事先不要声张,要细细思索,千万不能落了别人的陷阱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心神,缓缓道:“叔父初来长安,许多事情做起来不方便。您今日先回家,务必让意清明天一早入宫来见我。”
  沈槐点头应下,便起身告辞。
  窗墉前的花瓶里插着一束红梅,有着艳美娇娆的色泽,背抵着窗外漫天飞舞的大雪,更显妩媚幽然。我凝望着那花蕊看了许久,才缓缓问:“孟姑,太极殿那边可有动静,陛下现在在做什么?”
  孟姑恭声回道:“新罗将派使臣入京,陛下在召见鸿胪寺卿及一甘外事大臣,商讨筹备接见外使一事。”
  我点了点头,又问她:“那你说,这件事应该让陛下知道吗?”
  孟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该如何做,娘娘自有决断,奴婢只会听令行事。”
  我牵动着略显僵硬的唇角,幽缓地笑了。


第79章 
    晨光微熹之时;意清应约而至。许久不见;他看上去消瘦了许多;温儒清俊的面庞上隐有哀悼之色,目光也不似从前清澈明眷,总让人觉得那里面藏了许多不可言说的的东西
  。
  我知道父母之死一定令他很难过;特别是和我一样没有为父母举哀扶丧;抬幡送终。
  但现在已顾不上去温絮离殇之情,我将事情原委与他说清楚了;把曼倩和青女的家人住址给了意清;嘱咐他:“将她们的家人秘密看押起来;不要声张。”
  意清没有任何赘言;将纸笺叠好稳妥地放在袖间,沉静地点了点头:“妹妹放心;为兄定然会将事情处理妥当的。”
  我心中一暖;恍然发觉,自父母离世后我已许久没有这种可以放心依靠一个人的感觉了。
  如果意清真得是我的兄长该有多好,如果他不姓尹那该有多好。
  窗外雨儯г苾u,忽有寒风而至,吹动落雪飞扬。我抬手为意清斟了一杯茶;想等他再跟我说些什么。但他许久未动,只盯着茶瓯上青丝勒马的彩釉,垂眉敛目;兀自将心事端在心里。
  我只得将沉默打破,“意清;听叔父说兹兰山一案你破的很漂亮……”意清抬眼看我,眸中有天水清般的静谧与平和,他缓缓道:“孝钰,我不想骗你。是我父亲生前的旧部救了我……”他谨慎地环顾四周,倾身靠近我,低声说:“是我自己的父亲,你明白吗?”
  果然是这样。我心中五味陈杂,难怪他不肯跟沈槐说。有些担忧地问:“可你已将兹兰山一案的原委据实上奏,陛下那边如何解释?”
  意清拨敛过衣袖,将茶瓯端放在桌上,沉静道:“我初入山时在外敌环伺的险境中,幸蒙一个猎户之女相救。她父亲为救我不幸身亡,临终前我答应了他要照顾瑟瑟一辈子……陛下那边,我就说是蒙瑟瑟相救,藏匿在了猎户家里,等出来时,只见漫山尸体,至于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犹豫:“这样说行吗?”
  意清意味深长地笑了,“就算陛下不信,就算姜弥不信,那又如何?他们若有证据就拿出来,若没有,又凭什么说我在说谎呢?”
  不知为何,这样看着意清疏淡的眉眼,清风隽永的神情,我总觉得他跟从前不一样了。
  ………意清的动作很快,没出几天便将我要的东西送进了宫。
  我让孟姑将曼倩和青女带到昭阳殿寝殿里,她们本是二八年华的少女,虽然为奴为婢,但是昭阳殿里的奴婢,也算养尊处优惯了,被拘了多日,自然惊恐万分,乍一见天日便忙不迭地奔上前来向我求饶。
  她们说并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希望我能网开一面。
  我从袖间将纤薄的金锁片和铜扣峦玉腰带取出来,扔到案桌上。她们二人都只望了一眼,便停止了哭泣声,惊惶失措地看我。
  她们自然会惊慌,这里面一个是曼倩弟弟的锁片,一个是青女父亲的腰带。
  我用闲凉的声音漫然道:“本宫没有多少耐心,我想知道什么你们心里都清楚,只要说出来,你们的家人就能活。”
  曼倩和青女默然相互对视,松耷耷地低下了头。
  我冷若寒霜地盯着她们:“祈康殿的绿珠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能让你们干这等背主求荣的事情。本宫自认待你们不薄,便是每年的恩赏也多过那区区数十两的银子了吧。”
  两人一哆嗦,是青女先撑不住,跪爬到我的脚边,哀泣道:“是奴婢一时糊涂,奴婢不愿再当一个微不足道的绣娘,这才听信了紫苏姑娘的话……”曼倩听她将话说了出来,脸色骤时晦暗,颓丧地跌倒在一旁。
  紫苏,姜紫苏!我咬了咬牙,故意漠然道:“姜小姐为何要让你们谋害太子,你们若是敢信口雌黄,构陷贵女,可要知道后果。”
  青女求生心切,忙不迭地摇头,泣涕涟涟地说道:“紫苏小姐想要太子死,只要太子死了,朝中老臣必然会劝谏陛下广纳妃嫔。她日日进出祈康殿,那绿珠早就是她的心腹了,娘娘若是不信,只管将绿珠押来审问,奴婢愿和她对质。”
  我见她也不像是有所隐瞒了,便让孟姑把干净的笔墨纸砚端上来,让她们将口供写下来。
  嬿好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亦是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待曼倩和青女被重新押下去,嬿好忍不住忿懑道:“这个姜小姐想干什么,姑娘,咱们这就去告诉陛下,让陛下替太子做主。”
  我的视线清淡幽蒙地扫过孟姑,最终落到地面的一颗清斑点上。孟姑乖觉地说:“奴婢要去查看娘娘的午膳,先行告退了。”
  待孟姑出了寝殿,我将那两份口供展开,字字凝沉地看了一遍又一遍,讥诮地说:“姜紫苏可是太后的侄女,是姜相的女儿,你以为陛下就算知道了真相便会处置她了吗?”
  嬿好执拗地摇头:“不,不会的,陛下爱重娘娘,疼惜太子,一定会有所决断的。”
  我将口供拍在案桌上,抬眸看她:“姜弥指使芳蔼来害我的时候,他替我做主了吗?姜紫苏指使的可是祈康殿的宫女,那是太后的人,若要牵扯出来,首当其冲便是太后。他会为了我去让自己的母亲难堪吗?”凄清寒凉地一笑,幽幽淡淡问:“他会为了我去得罪自己一直倚重的舅舅吗?”
  “那……”嬿好郁郁地看着我:“咱们就这么算了吗?”
  我在唇角涟起一个清寒的笑意,“他们害我多少次我都能忍,可把手伸到润儿身上,就别怪我不顾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姜紫苏不是一心想往后宫里挤吗?我就让她高兴几天。”
  嬿好怯生生地看着我,胆颤地呢喃:“姑娘,你别这样笑……”
  ………年节将至,宫中礼办渐渐操持了起来。先是腊月里的击鼓驱疫,而后是礼部筹办的傩戏。这方唱罢,那方登场,我趁着这一片混乱悄悄地派人将秦院令请到了昭阳殿。
  我要求他做的事很简单,他也很识时务,并没让我多费口舌就应承下了。


第80章 
    萧疏襟袖冷;沧溟飘雪;新年便至。
  太极宫中四处悬挂桃符辟邪;引屠苏酒,进五盘。上赐腊脂与柏叶与近臣,因松柏延年;耐得风霜雨雪;寓意以驱邪益寿。上在方辰殿垂毓升御,宴请百官朝臣。到了正月初五;萧衍要在方辰殿设家宴;召请皇亲国戚;照例这个宴会是需要太后和我出席的。
  太后身侧自是有姜紫苏殷勤地侍奉左右;她精描画钿,一张玉面桃花妆;将稍显寡淡的五官勾勒得娇媚而华美。我不经意地往她身上瞥了一眼;隔着殿前的舞姬婀娜缎袖,我们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她娥眉婉转,笑靥如花,隐隐透出些傲意地站着俯瞰我,我不以为意;只对她舒幽地笑了笑,便垂下了头去举酒鼎。
  酒过两旬,膳房又上了新鲜膳食;我盯着那切的方正的糖霜糕,一时有些愣神。萧衍默默地往我身边挪了挪;低声问:“在想什么?”
  我清淡地说:“只是想起来,不知觉已经玄贞二年了。”眉梢飞扬,曲意正浓地看着萧衍,笑问:“陛下这龙椅坐得可有什么感觉么?”
  萧衍轻薄的唇角微勾,蕴起一抹秀泽温甜的笑:“这普天下,也就只有你会问我这样的问题了。”他拧着眉,似是极认真地思索了一番,而后长叹了一口气,一层浅淡的无奈之色浮上他的眉宇,“累,真是太累了。”
  我心想问,比他当年夜夜在勤然殿里秉烛苦读还累吗?但琢磨着,又没有问出口。给他添了一杯温茶,拖长了声调怅叹:“那陛下多喝些茶,少喝些酒吧,来年恐怕还得继续劳累着呢。”
  萧衍垂眸看着那杯茶,似是无意,又似是别有深意地说:“你这陛下长,陛下短的,叫的我心里直发毛。我并未对着你称孤道寡,你倒要先跟我划清界限了似的。”
  此时,箜篌弦消,舞姬翩垂着丝缎水袖婉转而退,大殿上陡然安静了下来,我默然歪头看了一眼萧衍,玄色纁裳绸袖累叠在桌几上,透出雍容的暗金流光。心想这舞停的正是时候,不然真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了。
  萧崵从位序上站起来,手中端着斟满的酒鼎,躬身一拜,笑意喜庆:“臣恭祝陛下龙体安康,恭祝大周来年国运昌隆。”
  萧衍难得露出一丝兄长慈爱的微笑,极给萧崵面子地敛袖举起酒鼎,冲御座下朗声道:“朕也希望来年能君臣一心,社稷安稳。”
  众臣皆起身应和。
  我在一旁冷眼看着,诸王中康王一贯的冷淡颜色,萧衍登基后,他曾多次上书请求让他回封地,均被萧衍以各种理由驳回。此人反心不改,若是放他回封地无异于纵虎归山。今时不同往日,在萧衍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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