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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头月向西-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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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她的心里是这样想得,从前待他的好或许全是因为他是萧怀淑的弟弟罢,现如今他将萧怀淑赶下了台,她自然要与他泾渭分明,划清界限。原来,她真的是过早的将自己当成了他的嫂嫂。
  他蓦然生出了痛恨,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撕得粉碎,但他依旧噙着那抹空洞的笑,愈加温煦:“可是你别忘了,你是凤尾星命,是注定要嫁给未来的天子的。我们之间,断然不会只是一起长大的关系。”
  孝钰的脸瞬时煞白,她想起了自己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他看到了你,只怕就像是看到了未来的御座皇位。


第76章 番外——寂寂终局
  萧衍看着她的脸色变化;落在他心里;全然成了另一种解释。他手中扣着麟雕酒鼎;那浮刻的纹饰深嵌入掌心。
  他知道,孝钰此番前来是受了吴越侯的嘱托,为了自己的兄长;不得不登堂入室来见这个她根本不想见的人。萧衍有些戚戚然地想;在与萧怀淑的对决中他是赢了,可是仿佛全天下的人都不希望他赢。他从自己的兄长手中抢来了太子之位;坐在这上面;人人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可是;他又有什么错。当初是他萧衍逼尹相挥兵骊山了吗?他逼萧怀淑调集中宫卫队了吗?难道他只有让尹相抓住;甘心就戮才是忠孝节义,功德圆满了吗?
  萧怀淑的命是命;他的命便不是命了吗?
  连在孝钰的眼中;只有当他威胁不到萧怀淑的时候,她才愿意待他好,不惜冒着被瘟疫传染的危险去寻叶行苑见他,可一旦他威胁到萧怀淑了,伤害到萧怀淑了;她便要立刻收回这些好,迫不及待将他当做陌路。
  孝钰听不见他的心声,只知道他的脸色变幻不定;怕自己让萧衍不快,只得犹豫着说:“什么凤尾星命;那都是道门胡说的,即便,即便陛下将我许配给……,可我也并没有保佑他什么,我只是个寻常人,并没有改天换地的本事。”
  萧衍看着她平静外表下极力掩藏的惶惑不安,不知怎么的,就心软了。即便她的心里没有他,可她是沈孝钰,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沈孝钰,是在他绝望心伤时唯一给他温暖的那个人。他清淡地笑了笑,隽永情深地看着孝钰:“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办妥的。说起来,我得谢谢你这个便宜兄长,若不是他,你大概也不肯登东宫这道门吧。”
  殿内安静得很,萧衍的声调一贯的清越平和,像他衣襟上绣的那只麒麟,浮在云头雍容地俯瞰人间。
  孝钰察觉出他的失落伤慨,心底不自觉地一恸,没忍住抬头仔细端详他,已经是太子了,外无强敌,内无忧患,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再也不会有人将患病奄奄一息的他扔到寻叶行苑置之不理,再也不会有人在深夜为他送上成摞的书籍催促他上进,他可以在东宫里享受众人拥簇,可以在夜深时安眠枕榻,他这个太子可以当的比萧怀淑更舒心,更安稳,他为什么还不开心?
  琥珀色的美酒从壶中斟入酒鼎,萧衍一饮而尽,略显涣散的视线正对上孝钰的注视,两人都自觉地将目光移开。
  “孝钰,你走吧,让姑姑和姑父放心,等办好了我会派人到吴越侯府送信的。”
  孝钰微躬身冲他行了别礼,看着他一杯一杯地往自己口中倒酒,想劝他少喝些,但忍住了,什么都没说便转身离去。
  外面日影西沉,绚烂的光色耀进殿里镀在她的身上,萧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背影,像是要用视线将她锁住,在他的方寸之内,再也无法离开。
  ………半月之后,户部侍郎亲自将入籍的名录送到了吴越侯府,谦逊周到地好像沈檀不是被罢官免职的闲散宗室,而依然是那个位高权重的沈侯爷。
  待户部侍郎走了,沈檀将意清唤出来,嘱咐他:“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沈家的长公子了,你得勤苦读书,勤练武艺,这样才能不辜负你父亲的在天之灵。”
  意清身形瘦弱,但言辞却刚劲有力:“意清铭记在心。”
  沈檀盯着他那张文弱清俊的面庞,有些恍惚,看得久了只觉眼眶不由得湿润,像是要落下泪来。他赶紧将头移到一边,正见安阳进来给他们送点心,掩饰地问她:“孝钰呢,怎么半天没见她人。”
  安阳叹了口气:“孝钰进宫去了,去看敏王。”
  沈檀道:“她这样去是没用的,宫里人惯会拜高踩低,沈家已今时不同往日,人家只会给她气受,不会拿正眼瞧她。你去筹备些钱财,我托从前的旧识给打点打点,起码能让怀淑日子过得好些。”
  安阳忙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沈檀握住她的手,“还有先皇后,她潦草入葬,还不许进帝陵,也得筹备些陪葬之物,买通守陵的人,悄悄送进去。”
  安阳犹豫了犹豫,才说:“孝钰已办了,守陵的人好收买,并不像宫里人拘那么多礼。”
  沈檀点了点头,沉默许久才说:“我们的女儿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萧衍这几日每每去雪魄殿给母亲请安,总要听她向自己哭诉。他当上太子已有数月,可皇帝迟迟不肯立她为后,哪怕姜弥已纠结了许多朝臣为她请封都无用。
  姜紫苏站在姜妃身边,时不时替她递干净帕子,偷眼悄悄看萧衍,见他半倚靠在乌兰木椅子上,神色沉定地好像一潭净水。
  “母亲,您别哭了,让舅舅把请求册您为后的折子撤回来,再也不要让他底下的朝臣为您请封了。”
  姜妃一愣,眸中隔着泪水射出凌厉的视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上太子了便不管你母亲了吗?你也不想想,你一个庶出的太子,人家能不戳你脊梁骨吗?”
  紫苏连忙去扯姜妃的衣袖。
  萧衍却笑了,将手中茶瓯放下,转而看着姜妃,“母亲聪明得紧,一下子就把关键点出来了。”
  姜弥茫然地看自己儿子,见他风轻云淡地问:“您说,现如今父皇最怕什么?”
  “怕再出一个尹相和萧怀淑?”姜妃有些不确定地说。
  萧衍淡笑着摇头,“怕朝局动荡,江山不稳。他龙体欠安,再也经不住任何的风雨了。所以,儿子才能这么快当上太子,不是父皇多倚重我,而是他不得不倚重我,换了任何一个皇子上来,在舅舅如日中天的权势下,大周社稷都不能像现在这么稳当。”
  姜妃不哭了,她愣怔地看着萧衍,大约明白了一些。
  过后,朝中逐渐生出了对萧衍的非议。许多朝臣提出,大周立国以来,册立太子,无外乎立长立嫡,萧衍既非嫡子,也不是长子,按照现在的局势,次序排在他前头的康王才最有资格立储。
  起先皇帝以为只是有人不满姜弥蹿升的太快,故意为难。谁料这声音滚雪球似得越滚越大,渐渐有了不能遏制的趋势。为了稳定局势,他不得不通知礼部,将册立新后的章典提上日程。
  册立新后那日天朗气清,是监天司核算好的吉时。萧怀淑在西客所的窗前问站在外面的孝钰:“外面,这是册立新后的典乐吧。”
  孝钰咬了咬唇,默然点了点头。
  萧怀淑将头转回来,些许寥落地摇头:“母亲尸骨未寒,他们倒不怕昭阳殿里的魂灵。”
  孝钰气上心头,道:“陛下这样凉薄,怀淑,你便当没有这个父亲,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不照样有活得好的吗泽?”
  萧怀淑看了看她,一反常态认真地点了点头。
  他们不知,今日册封新后,萧衍身为太子理应出席,但却以身体抱恙为由从册封大典上提前走了。他漫无目的,在上林苑里左右晃荡,最终走到了西客所这里泽。
  西客所的墙很高,很厚,但站在外面也能将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站在外面许久,没有人知道他来过,隔着一堵墙,怀淑与孝钰在里面,萧衍在外面。
  一如从前,他们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嫡出太子,一个是风光无限的公主长女。
  而他呢,他的母亲是寒族出身,生下他以后依旧是位份低微的婕妤,他的舅舅辛苦钻营,很长时间都被人当做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对待。萧怀淑的光芒越盛,落在他身上的阴影就越多,哪怕他的心机智谋样样胜过他泽。
  他是太子,他什么都有,有父皇的关注,有朝臣的尊敬,还有他萧衍也在心底爱着的女人。
  他终归抢了他的位子,而他的母亲也登上了皇后宝座,过往所有的晦暗阴影都不复存在了,连同那些曾经有过的温情也一同消失了。


第77章 
    玄贞元年十一月初十;皇长子萧景润被册封为太子。在经历了临轩册命;谒太庙;群臣上礼,受朝贺之后,颁行圣旨昭告天下;太子的地位正式确立下来。
  我端坐在上座;耳边是礼官的宣旨声,刚念到“宜膺择嗣之举;俾受升储之命”这一句;被乳母抱在怀里的润儿突然将胳膊从襁褓里伸出来;软濡的手握成了拳向空中抓了一把;嘻嘻哈哈地将脑袋探了出来。
  乳母略显慌忙地紧拢着锦绸,将润儿规整地包裹起来。我便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听去看旁的东西了;一双眼睛紧盯在润儿身上;看着他缩在红绫锦绸里,像条虫子似得不时蠕动。
  储君的金册典印由太子少师代为接过,恭谨地放在一旁。润儿依旧闹得欢实,浑然不觉这场热闹的庆典于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
  润儿运气很好,他是皇后的儿子;是皇帝的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太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他父皇要幸运太多太多了。我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御座上的萧衍;恍然见他也在看我,视线平和痴惘;好像已看了许久。
  那我刚才目不转睛地盯着润儿看,应也全落在了他眼里。
  是呀,他怎么会不明白我的心思。我想念润儿至深,他与我而言,太重要太重要了,与他分离的每一日对我来说都是煎熬。可是,没有人能救我,即便是一国之君的萧衍,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因为他也有他的无奈与顾虑。
  ………册封大典过后,我想了一个好主意。日日午膳时分我便简装轻依仗出行,在勤然殿门外站上一站,那里面的乳母被嬿好买通了,会在这个时辰抱着润儿去院子里站上一会儿,我便能站在殿外好好地看看他。
  虽然近在咫尺,可他在殿内,我在殿外,严格来说也并不算违背了祖制。况且,册立大典已结束了,木已成舟,也并不会有太多人再将目光盯在我和润儿身上。
  冬日澄净明澈的阳光从光秃秃的枝桠间撒漏下来,落在勤然殿的院子里,在地上勾勒出一块块光斑。乳母有时好心,故意将襁褓扯下来一块儿,好让我能清楚地看一看润儿。
  但我一边贪恋着润儿那日益长大的面庞,一边又担心冬日风凉会伤害了他。
  或许,每一个当母亲的都如我这般,在关乎自己孩子的事情上,会变得无比纠结。
  从勤然殿回去时我的心情会好一些,能那么近距离地看一看润儿,就好像他依然在我身边一样。
  孟姑守在昭阳殿前,沉静的面上有一丝笑意,“娘娘,吴越侯来了。”
  我微有愣怔,反应过来,半月前萧衍已颁旨由我的叔父沈槐继任吴越侯爵位,并封他为太子詹事。
  孟姑鲜少有喜形于色的时候,此刻却是真的高兴:“听说,沈大人回来了,娘娘您总算可放心了。”
  我脚步一顿,有些恍惚地回身看她,却听嬿好已在我耳边欢欣雀跃:“姑娘,大公子平安回来了,太好了。”
  沈槐果然给我带回来了这样的好消息,他穿戴着鹖冠蜀锦朝服,一洗过去自吴越来时清新寡淡,多了几分沉稳,几分雍容。
  “意清突闻父母噩耗,正伤心欲绝,长跪祭祠前不肯起来,等他心情平复了,我会让他进宫来向娘娘请安。”
  我强迫自己稳定了心神,问沈槐:“你们是如何找到意清的?你有没有问他,这些日子他都经历了什么?”
  沈槐沉默片刻,斟酌着说:“意清这些日子是在兹兰山深处查案。原是那里面地形别有洞天,藏匿了一队山贼,烧杀劫掠之后将尸体就地掩埋,将劫到的钱粮化整为零,买通了兹兰山驿馆官吏带出去。那里谣言多增,外人不敢靠近,才渐渐有了鬼山一说。意清已将山贼拿下,事情原委写为奏折,呈报陛下处置。”
  我思索着点了点头,又觉出些不对。宋灵均曾对我说过,曾有几百人的运粮队伍在兹兰山莫名失踪。要斩杀几百训练有素的将官,那得需要多少山贼?而意清自入兹兰山后便失去了踪迹,并没有机会向外界寻求增援,他当初可只带了十几个陪戎副尉和两个寺丞进山。如何能将那么多的山贼拿下?
  见我似是陷入迷惑不解,沈槐轻咳了一声,略显顾忌地看了看满殿的宫女,“娘娘,请您摒退左右,臣有话要说。”
  我见他神色凝重,果真是有隐情的样子。默不作声地回身看了一眼孟姑,她敛袖而退,领着一室的宫女尽皆出去。
  “臣与金吾卫在兹兰山中发现了许多黑衣装束的杀手,他们身藏淬毒凶器,暗自潜入山中想必是奉了谁的命去杀意清。可不管是山贼,还是杀手,亦或是跟随意清进山的陪戎副尉和寺丞,他们全都变成了尸体,无一活口。”
  他抬眸看我:“也就是说,山中尸横遍野,只有意清活着走出来了。”
  我看着沈槐:“那你有问过他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槐澹静的面容上毫无波澜:“问过,但意清似乎并不十分信任我,不愿说太多,只说是副尉与寺丞和山贼、杀手缠斗,最后同归于尽了。”说到此处,他叹了口气:“并不是我不愿相信意清,只是娘娘没有见到,双方人数差距太过悬殊,若是势均力敌,同归于尽,怕是没有人会相信。既已修书上奏,陛下也不是傻子,迟早要问他是怎么一回事的。”
  我摸着腰间悬着的银缎菡萏纹香囊,慢踱了几步,心中也犹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意清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而那些要他命的杀手又是谁派去的?
  香囊中有风干了的香草和虞美人,清香中带着一丝苦而涩,让人心神宁定。我定神想了许久,那杀手十有八九是姜弥派过去,意清正直良善,从不与人为敌,朝中最想置他于死地的人除了姜弥还有哪个。可我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在豺狼环绕下全身而退的,难道有人暗中保护他吗?
  我想起一事,默然停步,仿佛于混杂中抓住了一根线头。父亲当初瞒天过海,为尹家留下了意清这么个孤苗,难道除了我们家里人之外他真得没有告诉过外人吗?京中盛传,尹相生前留下了暗桩和诸多隐藏的势力,包括曾经入宫假借刺杀萧衍之名来营救怀淑的那些人,还有一直疯传是殷乌军残余所建立的海陵东阁。
  如果这些人知道当年所追随效忠的尹相还有遗子尚存人间,他们又怎会置之不理?暗中保护,在必要时现身为意清扫除强敌,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这一层,我便平静了神色,对沈槐道:“叔父不必忧心,等过几日意清进宫,我会细问他的,或许事情另有牵连,他暂时不知该如何说罢了。”意清的身份始终是最大的秘密,少一个人知道,意清就能多一份安全,还是先瞒着吧。
  沈槐沉敛地点头:“娘娘心中有数就行,那臣先告退了。”
  幔帐微斜,摇曳出一地的锦绣丝光。沈槐前脚刚走出昭阳殿,便有宫女神色慌忙地跑进来,“娘娘,不好了,太子殿下突染重疾,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太医现下已都去了勤然殿,陛下让奴婢来告知娘娘……”


第78章 
    我的脑中如有滚雷轰鸣扫过;
  忙拨敛过裙袂往昭阳殿外奔去。
  勤然殿外停驻着执五明扇的数十人皇帝仪仗;内侍与宫女逶迤绵续直站到宫苑的河渠边上。甫一踏进殿内;便见勤然殿里侍奉的宫女、乳母跪了一地,穿着明金铠甲的禁卫扈从遍布院落四角,一派凝重肃正的气氛。
  魏春秋捏着手指出来迎我;谆谆劝道:“娘娘;您别太着急,太医在里头诊治;说并不是要命的病症。”
  我根本没有心思再跟他说些什么;只想快些见到润儿。湖水色秋罗销金帐漫垂而下;萧衍正坐在床榻上将润儿抱在怀里;太医围着他们站了一圈,秦院令似是正向萧衍禀报着什么。他们见我进来;匆匆中断了回话;又回过头来朝着我跪拜。
  心里一阵烦躁,蹙眉向他们道:“别跪了,快给太子诊治。”
  我从萧衍手中将润儿接过来,见他裹着一张寸许厚的虎斑软毯,小脸苍白的像是褪了色的白锦;双眼紧闭,呼吸绵弱均匀,已经被哄睡着了。
  秦院令继续回话:“太子脉象沉滞入涩;依臣所见,非病;而是中了毒。”
  我的胳膊微微发抖,软毯被攥出了道道褶皱。
  萧衍轻抚了抚我的背,倾然起身,阔步走到幔帐外,冲着外面跪了一地的内侍禁卫寒声道:“把勤然殿上下仔细搜上一遍。太子平日所食所接触的东西本部封存交由太医查验。将勤然殿里的人分开关押,给朕审,特别是润儿近身伺候的乳母,宫女,务必要把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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