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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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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敏问道:“庆奴,出了什么事了?”
  “奴婢搅扰了主后的清休,奴婢罪该万死!”庆奴回过了神,忙咋咋地跪倒在地。
  嘉敏看到窗下的地上血污肮脏的一团,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死乌鸦,摔得血肉模糊,内脏俱裂,让人见了着实恶心。
  庆奴一脸的愧疚:“奴婢作为主事宫女,没有经心看护大殿,以至于殿中撞进来一只死鸟都不知道,惊了官家、娘娘,请官家、娘娘责罚。”
  国主温言道:“去让人将此洒扫干净吧。”
  庆奴领命而去,不多时带了内监洒扫擦洗,殿中一片唰唰声响。主后再也没了温柔相待、耳鬓厮磨的情致,嘉敏一闭上眼便想起刚才乌鸦坠地血肉模糊的一团,顿时只觉得恶心。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直到丑时时分,嘉敏才朦胧睡去,困极不觉贪晌了片刻,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
  铜镜前,人影双双,庆奴挽着国主的一缕青丝,用象牙梳一缕一缕地梳着,那样的温柔与细致,更类似于情人的爱抚,将最后一缕黑发绾入金镶宝束发冠中。
  国主笑道:“还是庆奴的手最轻。”
  庆奴低首含情一笑,“只要官家不嫌弃,奴婢以后日日为官家梳头。”
  梳头毕,国主正要离开,庆奴追了上去,“官家请等一等,官家的龙袍还没有整理好。”说着替国主系上大带,手不经意地滑过国主的胸前,伟岸男子的宽阔胸怀悉数在她纤纤指尖的触摸中,顿时脸红耳赤。
  “官家……官家可有觉得龙袍舒适一些?”
  国主点了点头,“的确是比之前所穿的要舒适多了。”
  “奴婢见送来的龙袍胸口处微微有些大,就悄悄地改了。”
  “这些年不见,你还记得朕的量度?”
  “是……奴婢这些年从未忘记官家的一分一毫,官家比以前要消瘦一些,奴婢平时给官家系衣时以手略抚,即能知道官家量度了……”庆奴的头垂得更低,声音亦是缠绵的、低低的,于怯懦中又有娇怯,如秋风中微微颤动的路傍花儿。
  “总是你能细致妥帖,见微知著。”国主轻轻拍了拍庆奴的肩膀,大踏步离开。
  庆奴痴痴地站着,远远地凝视着国主远去的身影,木讷讷地抚着被国主拍过的肩膀,那上面似乎还留有国主的淡淡余温和芬香,她忍不住娇怯一笑,似乎,连自己也不知道所笑为何。
  就这样站着好半天,她才折回身,蓦然间发觉床上的国后娘娘已醒,吓了一跳,忙收起脸上的羞怯温柔之情,温恭福礼道:“奴婢不知国后娘娘已醒,奴婢这就伺候娘娘起床更衣。”
  嘉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是国主御用的宫娥,本宫怎好让你服侍?”
  庆奴惴惴问道:“是不是奴婢哪里伺候得不经心?让娘娘看着不顺眼了?”
  “你是宫中最会服侍人的女人,是最贴心的女人,本宫怎会挑剔你?更何况,本宫从来就没有将你与一般的宫女看待。”
  庆奴诚惶诚恐道:“娘娘折煞奴婢了,奴婢在宫中所掌事物再多,终究与主子不一样,奴婢还是奴婢,奴婢从不敢逾越。”
  嘉敏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梳妆台上,拿起那把象牙梳放在庆奴的鼻尖下,“你嗅一嗅,这把象牙梳上还沾有国主的发香味。”
  庆奴闭上眼贪婪地深深嗅着,是呵!是国主身上特有的好闻气味,他的气味真好闻,天下男人大多有一股汗臭味,又怎能与冰洁精粹的国主媲美?这个世上,除了国主,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处在让她瞻仰爱慕的高度。

  ☆、第三十五章 故人还(3)

  嘉敏看她陶醉而神痴的神情,心中已全部了然,“之前本宫还不确定,可现在本宫已经明了。国主自小待你与众不同,你更是对他心生恋慕,那种恋慕不是下人对主君的仰慕恭敬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庆奴大惊失色,惶恐地争辩:“奴婢没有!奴婢从不敢对国主心存奢念!”
  “你与本宫都是女人,难道一个女人对男子的动心,本宫还看不出来么?你当初求本宫带你入宫,为的也是能亲近国主?”
  庆奴的情思骤然间被人看穿,脸上火烧云一般绯红一片,“国主龙凤之姿,奴婢自小与国主朝夕相处,奴婢倾心于国主。只是,只是……”
  庆奴万分惶恐地跪在地上,“只是……奴婢自知身份卑微,从不敢有多的奢想,只要能如同以往一样伺候国主,奴婢就已经很知足,很知足了。”
  “你还算是个明白人,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的,你得明白国主对你只是顾念旧情,再无男女之念。从今之后,本宫再也不想看到你的小心思,也不想看到你自取其辱!若不然,这宫中再无你的立足之地!”
  庆奴大震,仓惶地抬起了眼眸,身子也在发抖,眼眸中狠狠地汪了两弯泪水,没有落下来。
  她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对镜轻轻傅粉,静静候着日暮时分的到来。
  国后的一番警告并没有让她放手,反而激发了她心中深深的欲望。
  正在这时,背后门边突然传来一个女子滴沥婉转的声音,“姑姑这么精心打扮是要给谁看呢?”
  庆奴扭过身,见一个女子戴金花筒桥梁钗,玛瑙绿松石耳环,她唇薄如削,五官周正,肌肤腻白,姿色中上,见她妆扮,庆奴知道是宫中的一位位分不高的嫔御,却从未见过她,问道:“不知道这位娘娘是……”
  “我是胡淑人。”
  “不知胡主子来此有何贵干?”
  胡淑人上下打量了庆奴几眼,见她薄薄敷了一层脂粉的脸掩盖不住又黑又糙的肤色,又见她体态显现几分中年妇人的臃肿,起了促狭的心思。
  于是假意笑道:“我是专门来看望姑姑的,听闻国主重逢府邸旧人,又对姑姑格外礼遇器重,一天十二个时辰倒有九、十个时辰离不得姑姑,就连国后也常常被撂在一旁。我原来还在暗暗思忖,到底是怎样的一位人物让国主这样上心呢!今日一看,果然温淑贤惠、气度周正,的确是料理国主日常起居的好姑姑呢!”
  “主子谬赞了,奴婢身为清晖殿的主事宫女,理当为国主打理起居一切。”
  胡淑人笑着从身边宫女接过一个雕花黑漆小盒,递与庆奴道:“初次见面,还望姑姑多多关照。”
  庆奴慌忙推脱:“主子使不得,奴婢无功,怎能受禄?”
  胡淑人打开礼盒,笑道:“不过是见面礼罢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女人爱用的胭脂水粉。”
  她见庆奴仍有些犹疑,笑道,“姑姑不要嫌弃我这小小的一盒东西,虽是胭脂水粉,可不同于尚宫局发放的脂粉,用在脸上,当真有惊心动魄的遮瑕掩疵之效。姑姑常在御前侍候,自然应当顾及自己的颜面,再说了姑姑本就是粉状雕琢的人儿,用了这桃花芙蕖脂粉,就是人面桃花,美貌岂不是要赛过我们这些嫔御?”
  一番话将庆奴说得心动,是啊,常在御前侍候,若是颜面上再添及光彩,当真胜过那些不得宠的御妻的话……
  胡淑人觑见她神色,知道已经被说动,又指了指自己的脸,“姑姑不信请看我的这张脸,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可是肌肤气色却是一等一的,那都是用了这脂粉的缘故。”她朝庆奴眨了眨眼睛,低语道,“好东西,用过就知道了。”
  胡淑人离开之后,庆奴端坐镜前,用玫瑰花粉汁子细细揉搓着肌肤,越搓却是越颓丧泄气,岁月不饶人,她是真的年纪大了,这些年又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往日里粉白的肌肤饱受风吹日晒,又粗又糙,就连脖颈处也起了褶皱……
  目光凝视在胡淑人刚刚送来的脂粉盒上,心中若有所动,拿起来轻轻一嗅,只觉得清香芬芳、入袭胸腑,用粉刷薄薄地敷在面上,果然色泽白中透红,十分滋润,将她脸上的斑点细纹尽数掩饰。
  庆奴大喜,适才的一切苦恼烟消云散,将脂粉又细细地扑在脸上、脖颈上,连腿上、身上都细细蘸了一层香粉,准备妥当,再望向镜中的自己,亭亭玉立,肤白胜雪,巧笑嫣然,何曾是中年之女?
  ……
  国主褪去了衣衫,浸于温泉水中,此为露天温泉池,池边遍植松柏,鸟语花香,蒸汽缭绕,似琼瑶碧池、人间仙境。
  至晚间,明珠高悬,洁白光华的珠光倾泻在水雾中,被汩汩流出的泉水折射得五彩缤纷,斑驳流离出炫目的华光。
  浅蓝色帷帘轻轻揭开,庆奴着碎花翠纱凤尾罗裙,发饰虽是简单的堕马髻,但珠玉耳坠的点缀恰到好处,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淡。
  她端着玫瑰牛乳香膏轻轻走进浴池,但见国主斜斜倚靠在光滑的雨花玛瑙石上,水雾中他优美的后背曲线若隐若现。
  美得令人心悸,庆奴一阵心慌,几乎没有喘过气。
  她轻轻柔柔地将香膏放在浴池中的翡翠荷叶上,温柔地拔了国主的龙冠,登时,国主的一头乌发如瀑而泻,浮荡在水中。
  庆奴心湖也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国主以为是嘉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缱绻地吻着,庆奴面色绯红,明明想要挣脱自己的手,可手背上那奇异温热的感受让她好贪恋,情为何物,是此时此刻的醉生梦死,是此时此刻的意乱情迷!
  她俯下身,紧紧贴住了国主裸露的后背,手臂像是小蛇一般紧紧缠绕在国主的蜜色胸膛,一点点地抚摸着他的肌肤。
  水雾蒸腾缭绕,烫得她的心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
  紧贴着他肌肤好温暖,好安全,她只愿时光就此驻留,直到永远。
  国主感知到身后女子耳鬓厮磨的眷眷情意,一时情动,浑身如火滚烫,倏然转身,将身后女子重重压在身下。
  刹那间泉水四溅,如银亮的珍珠漫天撒开,国主正要擒住女子的下巴,狠狠地缀吸她的芳唇,却骤然发现,身下的女人不是国后!
  国主猝然之下,推开了庆奴,震惊万分:“是你?庆奴?”
  庆奴跌入水中,热腾腾水汽的氤氲让她的脂粉尽数被泅开,泉水让她浑身湿透,显露出发福的身体,此时此刻的她不过是个铅粉洗净、肌肤粗粝松弛、细纹遍布的中年女人。
  而她犹然不知自己的狼狈之态,情难自抑,伸手紧紧抱住了国主,柔声地呢喃着倾诉:“奴婢好想官家!这些年官家知不知道奴婢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哪怕一次次与阎王爷擦肩而过,哪怕一次次地被人凌辱,可在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奴婢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因为奴婢想到终有一天会再见到官家,所以无论如何奴婢都挣扎着活了下来。官家,奴婢好高兴,好高兴终于可以再见到你。”
  “庆奴,朕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朕……”国主想要推开她,庆奴将他拥抱得更紧。
  庆奴软软无力地倚靠在他的身上,幽幽痴缠道:“奴婢知道,官家待奴婢与众人不同,官家的心中还是有庆奴的。”
  “那是因为朕一直将你当做姐姐一样,朕感恩于你,所以才倚重于你。”
  庆奴诧异地抬起了头,殊不知此时的她狼狈,满面腻厚的脂粉滑落之后,更显脏污,她不相信地问道:“官家只将奴婢当做姐姐?可是奴婢与官家明明有过肌肤之亲的……”
  国主觉得尴尬,别过头不忍再看庆奴,长手一挥,一件雪白绸衣覆上身,再也不理会庆奴,大踏步离开。
  庆奴踉跄着跟了过去,眷眷追问道:“官家!奴婢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
  国主背对着她站住身,打断她的话,“以后你就在殿外伺候吧,没有朕的允许,不得入内。”言罢,不欲再停留,飘然而去。
  庆奴呆立在地,傻傻愣愣的,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她没有听错吧?
  殿外伺候?不得入内?
  为什么事情会突然变成了这样?是为什么……
  难道国主对自己从来都没有眷念之情?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国主看似关怀却是无情至极的冷漠,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竟有着如此远的距离。
  亲人?像是姐姐的亲人?既然是姐姐一般的家人,又怎会有男女之间的温存贪欢?明明距他这么近,却是那么远!她活着就是为了国主,可国主不要了,不要自己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庆奴的银牙几乎咬破,顾不得整理歪歪斜斜的鬓钗,踉踉跄跄,神思惘惘,痴、恨、羞、痛、迷惘……一颗心被揉得七零八落,再也拼不出完整的痕迹,她泪痕满面,来不及擦拭眼角的泪水,这时,突然被一声尖锐的笑声惊醒。

  ☆、第三十六章 流言长(1)

  “哎呦喂!真是一场好戏呀!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有一股子狐骚气,成天想着勾引国主,这不,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吧!”胡淑人从矮松后走了出来,以袖掩唇,故意做出一番嘲弄之态。
  胡淑人说中了庆奴心中最大的忌讳之处,每一句话亦如一根根尖锐的银针深深扎入庆奴的心胸,鲜血淋漓,令她大感羞耻,她厉声喝道:“你胡说!”
  胡淑人感叹一声,声音尖锐如指甲刮在铜片上,呲呲刺耳,“我亲眼所见,你说我是胡说吗?都说女人四十豆腐渣,啧啧,以前我还不信,今日见了倒真觉得这话形容得再恰当不过了。”
  庆奴生性敏感,自知胡淑人是在取笑自己,可是自己明明精心装扮,就算已近四十,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的样态。
  胡淑人指了指水中,“姑姑请看,这水中女子是不是豆腐渣呢?”
  庆奴看到水中倒影的自己,脸上霎时灰白无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水中的那个衰老无光、肤黑臃肿的人怎么会是自己?
  难怪!难怪官家骤然见到自己,便要迫不及待地离开,这样的丑态连自己都不想看,更何况是国主呢?!
  脂粉!一定是胡淑人给自己送来的桃花芙蕖脂粉出了问题!她捂住自己的脸,指着胡淑人,手心发抖,“是你!是你假心假意送来了脂粉,你想害我!”
  胡淑人看着庆奴狼狈而失魂的情态,像是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猫小狗一样觉得好玩,“姑姑你可别搞错了,我送给你的东西可是真心实意的,是你自己没问清楚什么情况下能用,什么情况下不能用,这桃花芙蕖粉虽能遮瑕掩瑜,但一旦碰水呐,那就是原形毕露了!哈哈哈……”胡淑人猖狂地大笑起来。
  “你……”庆奴气得浑身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捂着自己的脸,狼狈不堪地奔了出去。
  她一口气奔回到自己房间里,将那盒胭脂粉恼怒地横扫在地上,将为国主所做的香囊、汗巾、鞋面全部狠狠地绞断,可是当手触摸到香薰过后的丝质衣袍时,她好舍不得,舍不得……那是国主贴身所穿,是她一针一线缝制,一点一滴地熏香,那是将她日日夜夜的温柔与念想全都揉了进去的中衣。
  国主啊国主,纵使奴婢老了,你就这样嫌弃奴婢了么?
  可是奴婢依然甘心疾首地爱你,照顾你,呵护你。你知道吗?这一辈子,奴婢就是为你活的……
  她将绸衣放在脸颊上,闭了眼,任泪水缓缓流淌,陶醉地、轻轻地抚摩着国主绸衣,仿佛那上面还带有国主温润的气息,仿佛绸衣之下,是国主细腻的蜜色肌肤……
  她孤单单地坐在梳妆台前,一直到夜幕低垂,起风了,风从门窗中灌进,像是一条虚无的大蛇一样在殿中的红漆高柱之间翩然游走,在她低伏在桌上的身影缠绵不休,吹得她湿漉漉的裙裾翩然欲飞,也吹得她手中的绸衣沙沙而单调地响。
  铜镜中的她只剩下幽暗虚浮的一团,像是蛰伏受伤的鸟儿,像是被世人遗忘的幽魂,暮鼓一声又一声,苍凉悠远地回荡在巍巍宫檐中,她从百转千回的感伤惆怅中蓦然惊醒,望向空荡荡幽暗的房间,从未有过的孤独、绝望袭遍全身。

  ☆、第三十六章 流言长(2)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国主此时或许是在澄心堂内秉烛夜读?还是在东宫敦促太子?还是,还是在国后那里把酒言欢?
  庆奴心中没来由地一阵酸涩,起身屹立于廊下,秋风一阵比一阵紧,冷风夹杂着阴雨一阵阵地往脖子中灌入,她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身子,看着昏暗中的雨水飘得一阵比一阵急,一阵比一阵大。
  秋风秋雨愁煞人!国主!国主如果在外面,岂不是要被淋着了,她要给国主送伞!
  来不及多想,她抓起红花牙拨镂钿油轴纸伞,冲入了冷凄凄的秋雨中,来到清晖殿中,不曾见到一人,内侍告诉她,国主去了存菊堂夜赏秋菊去了。
  存菊堂远在西宫,地势最高,毗邻西山,可赏菊插花,可登高望远,可吟诗抚琴,她来不及多想,一路跑到堂外,远远地就听到了里面传来清幽淡远的琴音。她心头一热,跨入了院门,正要进去,被姚公公给拦住了。
  “公公拦我做什么?”
  “国主有过吩咐,任何人不得搅扰主后的清净。”
  “主后?”庆奴心中颓丧黯然,继而是一阵恼恼的不忿之意,她强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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