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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小周后-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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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混杂一股怪异的气味,那血腥气尤为浓厚,在密闭的殿中氤氲得化不开,宫人们从里阁中搬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裙裾悉索、脚声纷沓,除此之外,竟然听不道一点点声音,气氛委实诡异。
  国主急得负手在殿中走来走去,截住了菁芜问道:“你贴身侍候窅才人,告诉朕,窅才人她到底怎么了?”
  菁芜吓得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急急惶惶道:“娘娘夜半听到婴儿哭泣,受了惊吓,就……就突然流血了……”
  国主气得踹了她一脚,大怒道:“胡说!这宫中哪里有什么婴儿?!”
  菁芜几乎从地上飞了出去,她忍着胸口的急痛,哭丧着脸道:“奴婢不敢有半句妄言,奴婢也听到了那婴儿的哭泣声……”
  国主气得胡须颤动,指着菁芜厉声喝道:“贱婢!整日间与你的主子神神鬼鬼,搅动得后宫乌烟瘴气,朕还没唯你是问!”
  菁芜再也不敢言语,只是唯唯诺诺地低垂着头,瑟瑟抖动成一团。
  此时,太医满头大汗地从里间出来,神色亦不大好,国主问道:“窅娘如何?”
  太医惭愧道:“臣等已尽力,可还是没能阻止娘娘小产……”
  国主面如死灰,眸眼中最后的一点亮光也化为了黯淡的虚无,他不甘心地问道:“真的已经小产了?”
  太医跪地:“臣无能,没能保住龙胎,请官家降罪!”
  其余几个太医也都跪地,纷纷言道:“请官家降罪!”
  国主已经顾不得他,他怔忪了片刻,呐呐说不出一句话,殿中刹那间鸦雀无声,众宫人都惴惴俯首,似乎,连呼吸声也会惊动这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死寂。
  国主踉跄了数步,忽然间,他泪如雨下,仰天长啸:“老天诚已弃朕呐!”
  其声悲戚,其音呜咽,令殿中的人闻之无不悲戚惊动,可是,又能如何呢?
  国主扶住了殿中的牛头椅,颓废地坐下,捂住了脸大哭起来,直哭得肝肠寸断,嘉敏凝视着他已微微佝偻的身影,不知为何,她也感到极为心酸,眸中渐渐浮出了泪水。
  窅娘小产,他已难过至此,可是她的孩子呢?不过是消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离开,除了她自己,再也没有人为那个可怜的孩子伤悲、难过。
  她感到了复仇的莫大快意,可又有一股巨大的的凄楚向她席卷而来,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结局,可是,这也是唯一的结局。
  窅才人,必须为她所做的一切,慢慢交出的她的性命,交出她腹中血肉的性命!
  嘉敏面色清冷如霜,不言一语,阔步朝殿外走去,她不乘坐轿辇,只是一直往前走,身后悄无声息地跟随着众宫人,灯笼的火光在宫墙上投下晃动的巨大阴影,游走在宫中的穿阁游廊、雕栏玉砌中……

  ☆、第七十章 去金陵(1)

  天光曦溦,嘉敏一直阔步走回瑶光殿,正殿中尚挂着姐姐的画像,如花盛颜,永远地驻留在人间。
  殿中陈列着昭惠后生前最爱的菊花,此时沾泽了晨曦之露,沐浴温煦阳光,全都灼灼灿烈地绽放,随动晨风微微轻颤。
  嘉敏轻拂裙尾,正襟跪地,捋酒以祭供案上的姐姐画像,缓缓说道:“姐姐,这十年来,我常常梦见你,梦见我们从前在扬州府上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梦到你带着小仲宣云游不定。现在,一物抵一物,窅娘的孩子没了,我为你、也为我报了仇,你也该含笑九泉了。”
  昭惠后的画像被风轻轻吹拂,画像上的她笑靥如仪,一如她生前的雍雅。
  嘉敏心中愁绪萦绕百转,她苦涩道:“‘流芳未及歇,遗挂犹在壁。怅恍如或存,回惶忡惊惕。’姐姐,我总在想,如果当初你与仲宣并未撒手人寰,你与国主会是这人世间比翼双飞的眷侣,是羡煞神仙的天成佳偶,而我当初的少女情怀,也会永远、永远地隐藏在心底,我会在某一天的清晨时候清醒,会明白,国主将始终只是我一个五彩的泡沫……”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儿臣给母后请安。”
  殿门口倚立着一个长身玉立的青俊少年,他风姿飞逸,眉如墨、眼如星,论风度神采,丝毫不亚于他的父亲,论雅致高洁,他亦有他母亲当年的仪止。
  此玉树临风的少年正是李仲寓,他此时十六七岁的光景,正是英姿勃发、俊眉朗目之时,上次入宫向主后请安时还是一月之前,此间入宫,他显露得风尘仆仆,瘦削干练了几分。
  嘉敏见他,既怜惜又颇为惊喜,轻轻拂去他衣襟上的秋桐枯叶,打量着他欢欣道:“数日不见,你又长高了些,竟成了一个大人了。姐姐若是看到你现在的模样儿,不知道会有多高兴。”
  “母后……”仲寓突然间热泪奔涌,郑重万分地跪在地上,唬得嘉敏慌了手脚,忙要将仲寓拉起。
  仲寓怎肯起来,嘉敏命道:“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仲寓摇了摇头,哽咽道:“母后请听儿臣说。”
  仲寓抬了头,任泪水蜿蜒如河,眷眷深情道:“母后,儿臣错了。这十年来,母后对儿臣一如亲生,陪儿臣念书下棋,教儿臣做人的道理,衣食用度,也是母后在为儿臣打理,自从儿臣稍微长大些,出宫另居之后,母后也十分不放心,常派人来送来母后亲自做的点心,母后对儿臣的用心,儿臣无以为报。”
  嘉敏颇为欣慰,又想自己被情与恨折磨了十余年,对仲寓多有疏怠,心中又惭愧,俯下身道:“本宫虽是你的母后,可有时也并没有好好地照顾你,倒是你自己,懂事得早,如今你长成翩然君子,本宫心里也着实宽慰不少。”
  仲寓摇头道:“母后对儿臣的好,都如润物无声的春雨一般,母后抚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可是儿臣却十分不孝,丝毫也未体会到母亲的眷顾,反而一直以来都对母后心存芥蒂……”
  嘉敏大为动容,眼眸中也不知不觉渐渐地潮湿,仲寓自幼失母,虽然锦衣丰食,有礼有止,可是他对自己的那份疏离的礼节,嘉敏并非感觉不到。
  仲寓继续说道:“小时候,儿臣一直以为是母后害了幼弟,以至于让儿臣的亲生母亲沉疴而亡,后来虽然误会解除,可儿臣还是认为是母后夺走了亲生母亲的挚爱,所以……儿臣一直并未曾真正地孝敬母后,甚至在母后迁居乌崇山别墅时,儿臣也从未探望过母后,儿臣实在是该死!”
  嘉敏欣慰一笑,替仲寓拭去了泪水:“母后从不跟你计较这些,只要你开心,就比什么都重要。”
  仲寓的眼眶熬得红通通的,他抬头凝望了一眼那静立在一侧的元英,愧疚万分道:“是元英姑姑告诉儿臣,当年窅才人娘娘以‘女儿红’害了母亲,才至于幼弟身体羸弱,母亲在病魔中挣扎许久辞世……”
  元英微微点了点头,对嘉敏道:“恕奴婢多嘴,奴婢将这一切全都告诉了太子。”
  仲寓数度哽咽:“是儿臣错怪了母后……今日,母后惩戒窅才人,也为儿臣报得大仇,儿臣感激母后,请受儿臣三拜!”
  仲寓说罢伏地而拜,嘉敏叹息一声,扶了仲寓起身,感慨万千道:“本来,这些深宫中的龌龊肮脏之事不该让你得知,可总算好在一切都已了结。往事水落石出,仇人自食恶果,你的母亲与幼弟仲宣也会魂归安息……”
  怎料仲寓摇了摇头,眸光精亮熠熠,面目骤现腾腾的杀气:“还未完!”
  嘉敏猝然一惊,有些讶然地望着仲寓,仲寓自袖中取出一叠纸张,愤然道:“窅才人已不中用,可她身边的那个菁芜姑姑,实乃第一恶霸,平时在宫中不知贪了多少银子,在宫外置田买地,巧取豪夺,秦淮河畔一半以上茶楼妓楼竟都是在菁芜的名下,实在是令人发指!故儿臣搜罗了这些证据,还请母后定夺!”
  嘉敏慨然道:“菁芜那个老狐狸活了这么久,也够她活的了,既然你不乐意她逍遥人世,母后自然应了你。”
  仲寓感念,再拜而退,嘉敏临伫在殿门侧,看仲寓俊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黄澄秋菊丛中,初升的朝霞给他的背影增添了清明澄黄的色彩,宛如苍神的眷顾之光。
  嘉敏喃喃道:“你的父皇本是风雅文人,可阴差阳错做了枭雄乱世中的帝君,这一生,这一世,他已经过得太艰难,太辛苦,但愿你能受苍天垂怜,能安然度过一生,再不重你父亲覆辙。”
  元英陪着嘉敏,看菊花在晨风中微微轻颤,看晨曦斑斓涌动的朝霞低语:“娘娘,又是新的一天,天亮了,娘娘又可以启程了。”
  “是啊,该启程了。”嘉敏抬起眼睫,任那斑驳五彩的阳光迷离了她的眼。
  ……
  窅娘醒来时,殿中空空如也,四处都弥漫着一股呛人的药味,以及那隐隐挥散不去的血腥味,殿中的窗幔都已被揭去,殿中光线极为刺眼,窅娘不适这刺眼光芒,眯着眼喝道:“来人!快来人!快将那窗户都遮上!”
  菁芜跑过来,慌忙摇头道:“娘娘,窗幔都是国主命人取下来的,说一切都为了娘娘好……”
  “国主……国主……”窅娘喃喃说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忙伸手触及自己腹部,可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此刻已是平平坦坦,小腹传来的隐痛让她骤然醒悟发生了什么,她失声尖叫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菁芜不敢说话,畏畏缩缩地垂立在窅才人的床侧,窅娘一把揪住菁芜的手腕,鼓出了眼珠子,咬牙切齿地问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窅娘锋锐的指甲深深嵌入到菁芜的皮肤中,她额上青筋暴露,目光如蛇,死死地盯着菁芜,菁芜受不住她逼迫的目光,只得惴惴说道:“娘娘那一晚敬惊吓过度,动了胎气,以至于……以至于……”
  菁芜见窅娘的神色惊变,如死人般苍白无色,便再也说不下去,强颜欢笑道:“娘娘还年轻,这一次落胎算不得什么,以后有的是时日……”
  窅娘的指甲嵌入了菁芜的手腕中,那一抹抹浓稠的鲜血自菁芜的手上蜿蜒流下,菁芜也不敢喊痛。
  窅娘的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问道:“你说什么?你说落胎?什么落胎?……”
  菁芜低低地唤道:“娘娘……”
  窅娘突然失狂地大笑起来:“怎么会?本宫的孩子好好地!好好地!怎么会突然没了?你在骗本宫,你一定在骗本宫!”
  菁芜怯声道:“娘娘,你这个样子实在让老奴担心,只要将身子将息起来,迟早,娘娘的这肚子还是会隆起来的……”
  “滚开!”窅娘使劲推开菁芜,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本宫的安胎药呢?本宫的安胎药在哪里?本宫要喝安胎药!”
  怎料她的身子太虚荣无力,以至于刚从床上起身,就重重地跌倒在地上,腹部传来一阵阵噬骨吞心的剧痛,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窅才人不得不接受已经小产的事实,她紧紧捂住剧痛的小腹,疼痛让她清醒,也让她几近疯狂,她凄厉地尖声道:“是谁害的我!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是周嘉敏!一定是周嘉敏!我要去取她性命!我要她还了我的孩儿!”
  “没错,的确是我。”殿门赫然打开,随着刺眼的光芒,嘉敏已立身于门中,她大步走进,冷冷地睥睨着脚下的窅才人。
  窅娘呆了呆,突然伸出干枯的爪子,尖利地想要刺入嘉敏的脖子,只是她身体极为虚弱,尚未触及到嘉敏时,就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窅娘恨极,翻动的白眼珠几乎鼓出了眼眶,她一字一字地咬牙道:“周嘉敏!你是不是在我的安胎药中下了毒?”
  嘉敏冷冷一笑:“你的安胎药干干净净,你所使用的那些下作手段,我一样都不屑!难道你还不知道?你之所以有今天,全是你自作自受。”
  窅娘又怒又惊,又疑又惑。
  嘉敏轻轻抚着那桌上的幽兰花朵,冷笑道:“你喜爱这些花儿的香味,以为这样就能增添你室中的芬芳,可以祛除你脚上的秽气,殊不知,你所喜爱的这些花都是有毒的,这些花儿看则娇艳,嗅则芬芳,实则让你头昏脑涨,那芳香的气味一缕缕侵袭你的鼻息,一点点地渗入你的骨髓,一点点地折磨着你,一点点地让你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一点点地让你再无药石可医……”
  那一句句话仿佛是紧箍咒似的,念得窅娘头疼欲裂,她紧紧捂住了耳朵,嘶喊道:“别说了!别说了!”
  她的手奋力够着了桌案,使劲一挥,桌案上的一盆君子兰“怦然”倒地,发出巨大的声响,有几片锐利的瓷片溅到了她的胸前,在她的胸前割出了一道道鲜艳触目的血痕。
  嘉敏幽幽冷笑:“还有,你当真以为见到了鬼?当真以为这宫中有鬼魂要来害你?你那晚听到的婴儿哭,实际上不过是本宫在你殿中池塘所放的几条大鲵鱼,那鱼儿的鸣声,恰恰就似婴儿的啼哭声。”
  窅娘大震,惊得跌坐于地,呐呐道:“原来从来……从来都没有鬼……”
  “是啊,窅娘,世上本没有鬼,鬼在你的心中。”嘉敏顿了顿,向窅娘投去骤然犀利的目光,“只因你取走的性命太多太多!”
  窅娘浑身骤然一凛,她突然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瓷片,突然向嘉敏的脖颈扎去,嘉敏偏了偏头,一手反握住窅娘的手腕,再狠狠地往前一丢,窅娘又重重地摔倒在地。
  嘉敏冷冽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窅娘尖锐地厉声喊了起来:“周嘉敏!我咒你不得好死!”她的声音如撕裂的帛,尖锐呼啸,“你这个阴毒的女人,我才不信你所说的话,分明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嘉敏冷冷道:“我害死了你孩子?那又是谁害死了我姐姐的孩子?仲宣在胎里就中了毒,以至于他出生后身子孱弱,受不得丁点儿惊厥,才至于小小年纪就已夭折;而我那可怜的小公主,我都来不及看她一眼……窅娘,这失子之痛如何?是不是这世上最惨烈、最悲伤的痛?是不是让你痛不欲生?这样的痛,你终于感知到了吧?”
  窅娘从地上挣扎着起身,她的身子已是极为虚弱,却仍然是咬牙切齿,眸色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我要禀告国主,我要让国主为我做主,我要让他知道你是如何歹毒的女人!”
  嘉敏不屑地勾了勾唇角,眸色冷如冰霜,窅娘恨道:“你笑什么?”

  ☆、第七十章 去金陵(2)

  嘉敏翩然道:“你真以为你还能见得到国主么?他对你本就无有几分真情,自你落胎之后,他对你的厌弃更多,以后,怕是再也不肯见上你一面了。”
  “我不信,我不信,我要见国主!菁芜!扶我起来,我要见国主!”
  菁芜依令扶起窅娘,此时,嘉敏一声暴喝:“来人!将菁芜拿下!”
  即刻有侍卫上前拖走菁芜,菁芜不知是何故,吓得面如灰土,紧紧地贴在窅娘的身后,求救道:“娘娘救老奴!”
  窅娘对侍卫厉声喝道:“你们谁敢从本宫的身边带走菁芜!本宫就揭了谁的皮!”
  那侍卫丝毫也不惧怕,说道:“卑职唯国后娘娘之令而从。”
  窅娘怒极反笑,那狰狞的笑声嘎嘎地从她的喉间发出,仿佛她的胸腔肺腑是破烂的风箱,仰天笑得够了,她方才厉声道:“国后?又是国后!国后之令又如何?就算是国后也得依宫规行事,难道仅仅因菁芜是我的贴身奴婢,国后就要将她带走?!”
  嘉敏从元英手中接过一摞地契文书,重重地丢在了窅娘的跟前,“这是菁芜私运宫中财物、置办田产的证据!这一摞文书足以让她死上百十次!”
  菁芜瞪着死鱼眼,看着地上厚厚的文书,裙底一热,一股臊尿涌了出来,她瞠目结舌,像是一堆浆糊滩成了一堆!
  嘉敏一字一字道:“来人!将她押下去,乱棍打死!”
  侍卫拖走了菁芜,到了门口,菁芜才回过了神,杀猪般地喊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娘娘救我啊!”
  很快,她的声音被惨烈的嚎叫声、以及棍棒击肉的沉闷声所取代,嘉敏静静伫立于殿中,任寂静的房间被那惨烈的呼喊声湮没,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呼声渐渐微弱,变成低低的呻吟,再到后来,呻吟声也没有了,只剩下棍棒闷闷敲击的声音。
  再到后来,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殿中是死亡的寂静,窅娘匍匐在地,死死盯着周嘉敏,阴郁问道:“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嘉敏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你作恶多端,丧心病狂,本宫是国后,早可以按照宫规将你处之而后快,可是本宫不会那样做。”
  她俯下身,捏住窅娘的下巴,“本宫不仅不会将你怎么样,还会命人将你像个活菩萨那样供着,本宫要让你尝一尝生不如死、却又死不了的滋味。”
  窅娘的脊梁骨冒出一阵阵的寒意,她极为怨毒地紧盯着嘉敏,可是,那份怨毒渐渐冷却,变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
  嘉敏拍了拍手,直了直身子,温声道:“菁芜年纪大了,早已不中用,不如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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