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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式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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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宛愣了愣:“可传闻……”
  “庞岳余孽流放千里,自不甘心,使劲污他。”
  “可如意吉祥……”
  “陛下出生时,有高人断言他命有残缺,需一水二金三风相佐,方能平安长大。二金便是两个五行属金之人,最好是同胞兄弟。之前陪伴陛下长大的两个金相侍卫同时病死了,风乐天便从宫里的太监里选出了这两个代替。”长公主说着,别有深意地瞥她一眼,“此事隐秘,连荟蔚也不知。”
  方宛忙道:“殿下放心,侄女必定守口如瓶。”停一停,又不免好奇,“那么一水三风又是谁?”
  “一水之前猜度过会不会是皇后,可谢长晏五行中和,那早殁的谢繁漪倒是水命。”


第25章 皆是造化(2)
  “那会不会是风丞相?”方宛提了一句,又随即否定了,“不对,风丞相应是三风中的。可三风又是谁?他,再加一个风小雅?还有谁?”
  “这就不清楚了……”长公主幽幽地说了一句。
  方宛见她面色不愉,似不愿深谈,连忙换了话题:“多谢殿下指点迷津,侄女差点酿成大错,我有多带衣衫,这便换了吧……”
  长公主想了想,却又阻止道:“且慢。兵贵奇制,也许能歪打正着。若陛下问责起来,不还有你的礼物顶上吗?”
  被她一提醒,方宛连忙从坐榻下取出一个小匣子捧在手中。她看着这个小匣子,面有得意之色:“是。听说程国的舞水蝶能临水而舞,绚丽无双,极难抓捕。而我得到一只,也是机缘造化。”
  长公主点头道:“看来是老天也在帮你。”
  “现在,我只担心谢长晏那边……”
  长公主淡淡道:“她会迟到起码一个时辰,这就是你的先机。”
  方宛的眼睛亮了起来:“是!”
  谢长晏跟郑氏在车上等了许久,也不见车夫回来。
  郑氏有些急了:“怎么办?时间快来不及了啊。”
  谢长晏隔着帘子望着那个怪异的小贩,若有所思道:“目的只是拖延吗?让我迟到?”
  “天子寿宴迟到,可是大罪!”郑氏紧张地抓住她的胳膊道,“咱们赶快换车吧!”
  “娘别急。此刻且不说能不能找到多余的马车,就算找到了,也会再次坏掉。对方既有阻挡之心,敌暗我明,防不胜防啊。”
  郑氏面色顿白。
  谢长晏想了想,再次朝孟不离招手:“孟兄。”
  孟不离咬牙顶着黄狸走过去,谢长晏对他耳语了几句,他的表情从僵硬转为震惊,几乎连眼珠都要瞪出来。
  “行吗?”谢长晏问道,眼见他就要摇头,连忙道,“你若不肯,便说一句‘求求你饶了我吧谢姑娘小人实在做不到啊’。”
  孟不离在一口气说那么多字和答应谢长晏的要求之间挣扎了一下,最终含恨点头。他小心翼翼地抱下猫咪,弯腰进了马车。
  车门立刻合起,外头窥不见里面景象。原本懒洋洋靠在墙根处晒太阳的那个小贩立刻直起身来凝神注视,只听车内传出几声猫叫,过得片刻,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孟不离下车来了,肩头是空的。
  郑氏一手抱着猫咪,一手伸出帘子,朝他摆了一摆:“去吧,快去快回。”
  孟不离迅速上马离开了,看样子是要回知止居。小贩便松了口气,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拂尘驱赶橘子上的苍蝇。
  马车内不时传出猫叫声,偶尔车帘飘起,还能看到一截红衣。
  而这时,已近辰时。
  荟蔚郡主骑着马在玉京跑了好几圈,最后来到宫门前时,正好辰时,钟鼓声鸣,直入天际。门外依次停满了车马轿子。
  荟蔚郡主一眼看到自家的马车,连忙凑上前去,帮着婢女搀扶长公主下车。
  顺带一扫,却是没见方宛。“娘,宛宛呢?”
  “她的礼物特殊,需赶紧放置。我请吉祥公公先带她进去了。”长公主掏出手帕为她擦汗道,“看你,跑得满头大汗的,也不怕等会儿被范大人他们看见。”
  荟蔚郡主噘嘴道:“看见就看见,玉锦那家伙又不是没见过我骑马,他要敢说什么,我就揍他。”
  长公主只能叹气。
  荟蔚郡主正扬扬得意呢,眼角余光突看到一物,表情顿变,当即抢过长公主手中的手帕擦汗,还顺带拢了拢头发。
  长公主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一辆全身漆黑的马车,边角处绘了一个白色的仙鹤图腾。赶车的车夫是焦不弃。
  看到这辆车和车夫,众人也都明白了——风小雅来了。
  长公主微微皱眉,瞪了明显紧张起来的荟蔚郡主一眼:“你亲事已定,不该有的心思趁早给我收起来!”
  刚才还神采奕奕的荟蔚郡主这会儿蔫了,不死心地望着那辆马车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就看看。”
  “看看也不行!”
  荟蔚郡主眼眶一红,当即不再看了,跺脚径自冲进宫门去。
  而黑色马车来到门前,并不停驻,在守卫们检查过后直接放行了,引得身后一片议论声——
  “岂有此理。我等都需在此下车,他却可以直驱而入!”
  “说是布衣之身,但这待遇何逊公卿?”
  “没办法,人家有病嘛。”
  “不是说病已好了吗?”
  “没呢,据太医说一年比一年厉害。”
  “就那样还不停纳妾?”
  “嘘!嘘!风大人来了!”
  远远的,一个胖老头笑眯眯地打马而来,因为体形过于肥大,乍眼看过去让人很担心那匹马,像是随时都会被他压死一般。
  到了门前,侍卫们扶着胖老头下马时费了一番力气,他自己也累得气喘吁吁,一边擦汗一边向百官拱手道:“诸位大人好啊,请——请——”
  此人正是被吉祥叫作弥勒佛的两朝宰相风乐天。众人看见他如此行走艰难,却也在宫门外下了马,心中的不满之情顿时削减了很多。风乐天遵纪自律躬身力行是出了名的,看来,风小雅是真的病重才破例啊。
  长公主远远地望着这一幕,眸光闪烁,却是幽幽沉沉,一片冷寒。
  方宛跟在吉祥身后,走进了偏殿的小门。
  她的心“扑通扑通”,只觉快要跳出嗓子眼。
  入目处,是一个小隔间,临墙的一排柜上摆放着几双木屐,旁边挂着好几件粗布短褂。除此外还有梳洗用的脸盆架,架边有个燃烧正旺的小炭炉,带得一屋温热。
  吉祥叮嘱她道:“蝶屋内一尘不染,四季如春,因此,方姑娘还请在此更衣后再进。”
  “是。”方宛连忙应了,脱去外袍,换上吉祥递来的短卦,又换上木屐,这才推开左侧的暗门。
  吉祥站在门边,没有同进:“里面不让人随意进,奴婢在殿外等着,有事叫我。”
  “好的。”方宛嫣然一笑,走进门内。
  暖阁密不透风,蝶屋内却另有洞天。
  屋顶上开了一个巨大的天窗,窗户是用一整块琉璃雕成,几近透明。此时秋日的薄光正透过琉璃窗落进蝶屋之中,因为暖和的缘故,草木未见凋零,一片绿意盎然,地面还湿漉漉的,难怪要穿木屐。
  方宛正在四处张望,衣袖不经意地拂过一簇植物,她下意识地用手理了下袖子,就见树叶上爬了几条青黑色的虫子,当即失声惊呼。
  声刚出口,方宛就意识到了,连忙捂住嘴巴,惨白着脸后退。
  “这是幼虫,对,这是蝴蝶的幼虫……我的天……”
  看到这几条虫子后,再看这满室的花卉,便再也不觉美丽了,真不知枝叶下都藏着什么。
  屋子中央有块大青石,传来涔涔流水声,方宛想起卖舞水蝶给她的那个人叮嘱过一定要将蝴蝶养在水边,当即快步朝青石走去。
  走得近了,见石头中央有一凹槽,水声正是从此而来,不知底下做了什么机关,竟能令凹槽里一直蓄满流水。
  方宛连忙取出匣子,正要打开,身后传来一连串急匆匆的快跑声,紧跟着,一个人撞了过来。方宛往前一倒,匣子“啪嗒”落地。
  那人稳住身形后忙过来扶她:“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两人四目相交,各自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只见那人一身灰衣,头戴斗笠,也做男儿打扮,却是谢长晏。
  方宛见她出现在此地已经很吃惊,更吃惊于她竟然也女扮男装!这是什么情况?谢长晏不是应该被拖在路上了吗?
  不过此时容不得她多想,方宛连忙捡起地上的匣子,打开盖子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只见里面装着一只黑底紫纹的蝴蝶,翅面墨蓝,近身体的地方各有一道由浅至深的白色波纹,就像流星划过夜空,色彩之美,难以言表!
  ——却是一只死蝶。
  方宛戳了戳蝴蝶的触角,蝴蝶一动不动,她急得摇晃翅身,蝶面上的蓝紫色粉末顿时抖了她一手。
  谢长晏见此情形也是一惊:“我、我碰死的?”
  “你!你……”方宛气得晕了过去。
  “喂!来人啊!不好了,方姑娘晕倒了——”谢长晏连忙叫道。
  马车在道旁停了许久。
  久到负责监视的小贩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最后推着一车橘子试探地朝马车走过去。
  车内依旧偶尔会传出猫叫,车帘飘拂间也能看见一角红衣。
  然而,当他推着板车从马车旁擦身而过后,冷汗一下子从额头滑了下来!
  他看见了车内的景象——
  跟郑氏并排坐在车内,肩膀上还蹲了一只小黄狸的人,不是谢长晏,而是穿了她的红衣的孟不离!
  谢长晏有些不安地站在执明殿中。


第26章 皆是造化(3)
  燕国的王宫有四大主殿,引用四方四灵之名,分别是孟章、监兵、陵光和执明。其中孟章殿是最大的宫殿,也是文武百官早朝的地方;监兵殿是心腹大臣日常办公的地方;执明殿是书房,也用于私下召见大臣。而陵光殿不知何故封闭已久,很少开启。
  之前方宛昏迷,谢长晏呼救,首当其冲进来的是吉祥。吉祥立刻招来宫女将方宛抬到了最近的书房,也就是执明殿,然后将她也请了进来。
  谢长晏打量书房,心头微震。因为,这简直就是知止居书房的翻版,装饰风格一模一样,几让她生出一种还在家里的错觉。
  不多时,太医急匆匆地赶来了,为方宛把脉。随即,一个弥勒佛般的胖老头也在吉祥的引领下走了进来。听吉祥称呼他太傅大人,谢长晏不禁多看了他几眼——此人就是风小雅的父亲吗?幸好儿子像娘!
  奇怪,为何要请太傅来?这种时候,不应该第一时间禀报陛下吗?
  似看出她心底疑惑,吉祥对风乐天道:“陛下一早去给太上皇请安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临行前交代若有什么意外事件,只管请太傅做主。”
  原来陛下不在宫中,而是去了万毓林的竹屋啊。
  谢长晏心中微松口气。第一次入宫就惹出这等祸端,真是无颜见燕王啊。幸好让风大人来处置此事,实在不行,去求求师兄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之法。
  风乐天听了吉祥的话后,还没说话,就见荟蔚郡主嚷嚷着冲了进来:“宛宛怎么了?怎么了?”
  荟蔚郡主身后,还有一队宫婢,拥簇着一位衣饰华丽、仪容高贵的中年美妇人。
  风乐天向那女子行礼:“长公主殿下。”
  “听说宛宛晕倒了,怎么回事?”长公主锐利的目光轻转间,毫不偏差地投向了一旁的谢长晏。
  早已询问过事情经过的吉祥如实答道:“方姑娘在蝶屋中遇到了谢姑娘,谢姑娘不慎将她手中的匣子撞落在地,方姑娘再打开匣子,发现里面的蝴蝶死了。”
  荟蔚郡主本在榻旁看望方宛,听到这里立刻回身冲到谢长晏面前:“你弄死了宛宛的蝴蝶?”
  谢长晏一愣。
  荟蔚郡主怒斥道:“你可知那蝴蝶是宛宛费了多大力气弄来的吗?你可知她有多重视那只蝴蝶?你是故意的对吧?你怕自己的礼物会被舞水蝶比下去,又见不得宛宛在陛下面前出风头,所以故意弄死她的蝴蝶!”
  谢长晏睁大眼睛,一时无语。
  长公主淡淡道:“荟蔚,不得失礼。”
  “不是啊娘,我不能眼睁睁看她欺负宛宛啊!你看宛宛,都被她气成什么样子了!”荟蔚郡主说着又回到榻旁,抓着太医的手臂追问道,“太医,宛宛怎样了?可还有救?”
  太医一脸尴尬地答道:“那个,这位姑娘只是一时气血上涌,并无大碍……”
  “那她为何还不醒?”
  “这个……”太医擦汗。
  荟蔚郡主本就在宫门口压了一肚子气,至此趁机发作在了谢长晏身上:“总之此事绝对不能善罢甘休!太傅大人,表哥不在,一切靠您了,您可要为宛宛做主啊!”
  “这个……”风乐天沉吟了起来,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时谢长晏终于开口,一字一字道:“我没有欺负她。”
  “你说什么?”荟蔚郡主立刻扭身瞪她。
  谢长晏的手在袖子里紧了紧,但还是把话又说了一次:“此事只是一场误会。我绝无欺人之心。”
  “你!”荟蔚郡主还待说什么,就在这时,只听软榻那边嘤咛一声,方宛悠悠醒转。
  荟蔚郡主当即大喜:“宛宛,你醒啦?快,你快给大家讲一讲,谢长晏是怎么弄死你的蝴蝶的!”
  方宛睁开眼睛后,扫视四下,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在跟长公主目光相对时,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方宛最终看向风乐天,眼眶立刻一红,当即推开太医起身扑到风乐天身前:“太傅大人!”
  “方姑娘快快请起,这是做什么?”
  “方宛无能,连自己的匣子都看管不好,竟让作为寿礼的蝴蝶在陛下寿诞之日死了,冒犯天威,万死难辞其咎!”方宛一边说着,一边跪了下去。
  谢长晏的心跟着一沉。
  之前荟蔚郡主骂她时,虽然话难听,但还有辩驳之力。可这方宛一醒来,就把话题往“天子寿诞寿礼死亡”上引。如此一来,罪名何止重了十倍!
  一时间,连吉祥看谢长晏的眼神里,都带了些许担忧。
  风乐天叹了口气,去扶方宛道:“此乃意外,非你之过,何罪之有,快起来。”
  “不不,方宛实在愧对陛下,无颜起身啊!”方宛掩面而泣,就是不起身。
  风乐天无奈,看向长公主:“长公主,你看——”
  长公主沉吟道:“此事确实难办,不如请陛下回来断夺吧。”
  荟蔚郡主扬眉:“表哥还没回来?寿宴马上开始了啊!”
  吉祥连忙道:“奴婢已派人去告知此地发生的事了,想必陛下很快就能回来。”
  大殿之内,除了方宛的哭泣声外,众人都不再说话,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道:“鹤公。”
  谢长晏眼睛一亮——师兄!他来了!
  “太傅和长公主在书房内,还有谢姑娘和方姑娘……”门外的太监似在对风小雅描述屋内的事情。
  谢长晏眼巴巴地望着门外,只盼风小雅赶紧进来救她。只要他出现,肯定能力挽狂澜,解她困窘。
  然而,风小雅迟迟没有进来。
  最后,门外的太监扬声道:“如此鹤公慢走。”
  谢长晏惊了,当即就要冲出门叫住风小雅,还没跑到门边,就被荟蔚郡主一把拖住了手臂:“想跑?”
  谢长晏一个振臂,从她手中滑脱。荟蔚郡主挑挑眉毛,当即欺身再上。
  谢长晏擅骑射,但并未学武,之前不过仗着身手灵活和出其不备,荟蔚郡主却是会武功的。因此,荟蔚一追,就再次扣住了她的手腕,眼看荟蔚郡主双手一折,就要卸掉她的关节时,一声音响起——
  “不可!”
  与此同时,一截衣袖拂来,将荟蔚郡主生生推开,却是吉祥。
  而出声之人,则是风乐天。
  风乐天沉声道:“执明殿中不得动武,还请郡主三思。”
  荟蔚郡主气得够呛,又不敢违抗,当即反手“啪”地打了吉祥一耳光。吉祥没有躲,硬生生地挨了那一下。
  长公主立马变色:“荟蔚!”
  荟蔚郡主也没想到吉祥会不躲,一时失控打了表哥的宠臣,心中正在懊恼,再被母亲一吼,当即悻悻然地跺了下脚,回到方宛身旁去了。
  谢长晏站在门边,心中却是一片茫然。
  师兄知她身处困境,竟选择了拂袖而去置身事外。为什么?明明上次同去竹屋喝汤时还其乐融融的,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呢?
  再看厅中众人,都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一时间,脊梁骨如被无数根手指戳着,虽未真到众口铄金的地步,却也着实让人战栗难安。
  于是内心深处,便有一株名叫“倔强”的小芽颤颤地伸出了头。
  难道我谢长晏就非要依仗风小雅不可吗?没了他,就任人陷害逼迫毫无反手之力吗?那我之前所学岂非全喂给了狗?如何对得起五伯伯的教导?
  谢长晏深吸口气,走到风乐天面前行了一礼道:“太傅大人,我有话要说。”
  风乐天并不意外,反而笑了一笑:“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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