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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式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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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她开始有意识地设身处地想着那个人所遇到的、所面对的、所头疼的,一切。


第21章 凡情之动(2)
  高门望族,渊源已久。几代燕王,都企图摧毁门阀,却又屡屡失败。乃至到了太上皇摹尹,开始推行科举取士之策,可惜受到七大世族阻挠,收效颇微。至彰华登基,以雷霆之势灭二族,然后广开制科,提拔寒门,呈现出图穷匕见的决心。
  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他甚至为此赌上了婚姻。他需要一个寒门的皇后来共同对抗旧当权派,所以选了谢繁漪。谢繁漪不幸意外陨难,这才换成了她。
  谢长晏想到这里,不禁轻轻叹息。这时她已牵马到了大门处,孟不离靠着门柱正在晒太阳,不知从哪儿冒出一只小黄狸也来晒太阳,并竖着尾巴朝他走过去。
  孟不离表情顿变,整个人一下子绷紧了。
  小黄狸贴着他的裤腿开始蹭,孟不离吓得立刻一个纵身飞到柱子上。谁知那只猫会爬柱,当即也跟着往上爬,眼看又要钩到孟不离时,孟不离跳了下来。
  小黄狸能上不能下,抱着柱子喵喵叫。
  孟不离抬头看着它,一人一猫就这般对望上了。
  时饮听到猫叫,很是兴奋,当即就往前冲。谢长晏一个没留神,马缰脱手。时饮一路跑到门柱下,雀跃地嘶鸣。
  如此一来,那黄狸反而吓得够呛,哆哆嗦嗦一副随时都快掉下来的样子。
  谢长晏“啊”了一声:“我娘说过,大多猫都只会上树,不会下树。看来它下不来了。”
  孟不离听了这话,脸色微变。
  就在那时,黄狸终于支持不住掉了下来。时饮兴奋地就要往上扑。
  “时饮不行!”谢长晏连忙拉住辔头。与此同时,一道黑影掠来,在半空中接住了那只黄狸。
  猫身娇小,堪堪满盖住手掌,衬得那手指越发修长。
  来人一只手托着猫,一只手在猫耳上摸了摸,黄狸顿时忘记了害怕,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小家伙,下次别找孟不离玩。他怕猫。”声音低沉,略带沙哑,尾音含笑,显露出隐含的温柔。
  谢长晏却整个人都石化了,再不能动弹半分。
  初秋清澈的阳光下,斑斑点点的绿黄交错间,那人黑衣长眉,那般明亮。
  风小雅。
  九十三天,二十二封信,荷花凋零树木发黄炎暑散尽后,她又再见到他。
  谢长晏抓着辔头的手指下意识松开,时饮长鸣一声,立刻冲向风小雅,极其亲昵地去蹭他的手。
  风小雅手中还捧着猫,既要摸猫又要摸马,猫和马还彼此争宠,忙得他不可开交。
  这一幕谢长晏看在眼中,心头真是五味掺杂。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曾变化。我一定一定要跟平时一样。
  谢长晏默念了好几遍后,深吸口气,开口唤道:“时饮,回来。”
  时饮压根没理她。
  谢长晏上前一把抓住辔头,将它拉离风小雅:“该练箭去了。”
  “练箭?”风小雅问。
  “嗯。今天是骑射日,需射足一百支箭。”谢长晏垂下眼睛。风小雅会如何回答呢?是跟她一起去,还是让她改课留下来?毕竟,他如此难得才来一次……
  心中正在忐忑不安,耳边已听风小雅回应道:“那你去吧。”
  谢长晏的手在袖中紧了紧,风小雅既没让她改课,也不陪她去万毓林,而是直接结束了今天的会面。这个选择犹如一抔冷水,泼得她瞬间清醒。
  她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风小雅会珍惜他们之间的相处时间吗?别忘了,他之所以为她授课,是被燕王的圣旨逼得无奈。他自有他的生活,和他珍惜的人……
  谢长晏翻身上马,头始终低着,没有再看风小雅。她觉得自己必须赶快离开,才能压下那汹涌而来的、毫无道理可言的烦躁委屈。
  时饮虽不愿,但在马鞭的胁迫下只好抬蹄跑了起来,很快就跑出了门。
  风小雅注视着谢长晏的背影,若有所思,忽将手中的猫放到孟不离的肩膀上,转身走了。
  孟不离瞬间石化。
  黄狸舔了舔他的脸。
  孟不离冷汗如雨,一动不动,艰难地说了一个字:“别……”
  谢长晏来到万毓林。一路狂奔,令她流汗的同时,也令她的心情好了一些。
  进入禁圈后,下马喂时饮喝了点水。看着时饮活泼可爱的模样,她不由得叹气:“你还真是见谁都亲,半点名马的矜持都没有。不知你娘步景是不是也这样。”
  她强迫自己去想燕王。燕王的马,燕王的抱负,燕王对她的期待。
  然后她就想起了一件事——
  “九月初九,记住这个日子。”谢怀庸为她授课时,曾郑重叮嘱过,“那一天,不但是重阳节,也是陛下的寿诞。”
  九月初九……那岂非,还有十天就到了?
  谢长晏如梦初醒。这几个月她浑浑噩噩,竟忘记了此等大事!虽然抵京以来,燕王并不曾召见她,但是寿诞如此特殊的日子,必是要参加的。若届时两手空空,也太失礼了……
  可是,送什么呢?
  谢长晏的目光茫然地从前方扫过,突然一亮,再看向箭筒里的箭支,做出了决定。
  她骑着时饮开始搜寻猎物。
  时饮欢快灵巧地越过各类障碍物,一路往前跑。突然间,谢长晏眯眼,看到了目标,当即弯弓在手,一张一弛间,箭支飞出去,正中目标。
  只听“啪”的一声,一株胡桃从枝头断裂掉落,正好落入策马奔驰的谢长晏手中。谢长晏随手放入皮囊之中,继续前行。
  如此半个时辰后,箭筒空了,她的皮囊也鼓鼓囊囊地满了。
  正好前方有条小溪,谢长晏留意到它比初见时细窄了许多。来京四个月,玉京堪堪只下了三场雨,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枯竭了。
  谢长晏叹了口气,下马将皮囊中射得的“猎物”倒了出来,全是灰绿色的胡桃。
  她一个个地抠掉外皮,清洗内核。
  洗着洗着,溪水中多了道影子。
  谢长晏的睫毛颤了颤,但动作没有停,继续刷洗。
  那影子伸出手,捡起了其中一颗清洗好的胡桃,放在眼前端详:“哟,闷尖。这是要做什么?”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曾变化。我一定一定要跟平时一样。谢长晏心中波澜起伏。有些事就是这样奇怪,没有意识到前,颦笑随意,可一旦察觉到点什么,想要克制时,一举一动就都变得沉甸甸起来。
  谢长晏深吸口气,扭转过头,看着不知为何又出现在她面前的风小雅。他的神情是那么自然,自然得让她嫉妒。
  “我……”她咬着嘴唇,缓缓答道,“下月陛下寿诞,我想送个核雕给他。”
  风小雅一怔,却是露出了些许欢喜之色:“你倒懂事了。不过,我竟不知你还会雕工。”
  “粗鄙之技,贵在心意。”
  风小雅把玩着手中的胡桃,显得很感兴趣:“那么,是谁告诉你陛下喜欢核雕?”
  “陛下喜欢蝴蝶。我不知去哪儿弄稀罕的蝴蝶,但可以给蝴蝶弄个特别的配饰。”
  “怎样的配饰?”
  “还没想到。师兄可愿指点一二?”
  风小雅本想说,不知为何却又改了主意,眼眸一转,将那个胡桃丢还给了她:“心意心意,你不用心,则无意义。”
  谢长晏只好接住胡桃,讷讷地“噢”了一声。
  溪水哗哗响,倒映出她和他的影子,显得亲近,又显得过于亲近。
  谢长晏连忙将清洗好的胡桃塞回皮囊,借着把皮囊挂回马背而走开几步。她背对着风小雅,清了清嗓子道:“那个,今日的箭射完了,我要回去了。”
  风小雅跟着直起身,看着涔涔流淌的溪水,却道:“饿不饿?”
  “唉?”
  “我饿了。走,去吃好吃的。”
  谢长晏刚要拒绝,风小雅翻身上了自己的马,然后打了个响指,一旁的时饮就屁颠屁颠地跟上了他。
  “等等!时饮!”谢长晏唤不回自己的马,只能无奈地追了上去。
  风小雅策马带谢长晏沿着小溪一路西行。
  谢长晏辨别了一下方向:“我们不回城?”玉京在东边啊。
  风小雅笑了笑,没答话,而是继续带路。
  说起来,这还是谢长晏第一次看见风小雅骑马。他的马也是棕色黑鼻,跟时饮长得很像。两匹马显然是熟稔的,时不时亲热地交颈互蹭一下。
  谢长晏的脸不禁一红,心生尴尬,只好再次默念: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什么也不曾变化,我一定一定要跟平时一样……
  地势一路往上,越走越高,最后竟是来到了半山腰。溪水的源头是一道挂在岩壁上的瀑布,飞坠至湖,再从湖往山下流淌。湖旁建了几间竹屋,屋外生长着大片野菊,还有几只鸡鸭在那儿啄食散步。
  谢长晏“咦”了一声,未承想此地竟有隐者。须知此山在万毓林中,又在围场之内,平民百姓是不可能上来的,更勿提在此居住。看来竹屋的主人必定来头不小。


第22章 凡情之动(3)
  刚想到这儿,就见风小雅下了马,走到柴扉前唤道:“小易牙,小易牙——”。
  “吱呀”一声,屋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衣袖卷在双肘之上,露出一双无比白皙干净的双手——手里却握着两把菜刀。
  少年看见风小雅,明显地皱了皱眉:“先生不在家。”
  “知道,我是来找你的。”风小雅随手扔了马缰,推开扉门走进院中。谢长晏只好帮忙连同他的马一起拴好,这才跟进去。
  “我很忙。”少年瞪着风小雅。
  “我看出来了。”风小雅的视线落在他的菜刀上,啧啧道,“这是在剖鲤鱼?还有一个是什么?唔……”
  他吸了吸鼻子,笑着对谢长晏道:“我就说有好吃的,屋内在炖羊肉呢。羊肉鲤鱼,人间至鲜啊。”
  眼看他就要往屋里进,少年的两把菜刀拦在了门前,冷着一张脸道:“先生说过,入得此扉,贵贱无分,宠辱皆忘。”
  风小雅挑了挑眉:“所以?”
  “先生不在。我不想敷衍你,不想招待你。就这样。”说罢,少年“啪”地关上了门。
  一旁的谢长晏看得眼珠都快掉下来!
  风小雅!无所不能的风小雅!高高在上的风小雅!居然!居然吃了个闭门羹!
  风小雅自己似乎也没想到会遭遇此等待遇,他在门前定定地站了一会儿,才回头看向谢长晏道:“我以前来时他很热情的,真的。”
  “我知道。”谢长晏忍不住笑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另一面的风小雅。而这个发现不知怎的,令她心头那团盘旋多日的抑郁之气,忽然间烟消云散。
  她真是傻瓜。
  谢长晏忍不住想。
  自己竟生出非分之念,为了划清界限而要与这样的人物疏远——简直是愚蠢到了极点。
  这样妙趣横生的人,就应该时时跟着看着,学着陪着,才不枉相遇一场啊。
  风小雅盯着紧闭的房门,一脸惋惜:“好香啊……”
  谢长晏环视四下:“回去吗?”
  “知难而退,可不是我的行事作风。看着。”风小雅说着,走到一旁的花圃中摘了片叶子,捋直了放到唇边。
  谢长晏心头立马一跳——风小雅的乐!
  那传说中的京城三宝,那令她无比好奇无比向往的仙音妙乐,就在今天,就在此时,能够一饱耳福了?!
  她只觉一颗心“扑通扑通”飞快地跳了起来,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生怕漏听。
  “呜!”叶子在风小雅的唇边发出了一个短促的哑音。
  谢长晏愣了一下,然后想,对了,这是试音!试音!
  “呼!噗!呜!呼……”风小雅很努力地吹着,叶子很努力地响着。
  院中本在悠闲散步的鸡鸭却似受到了惊吓,扑扇着翅膀四下飞奔。
  瀑布,哗哗哗哗。
  鸡鸭,叽叽嘎嘎。
  叶子,鬼哭狼嚎。
  谢长晏,彻底傻了。
  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琴声,想起上课时谢知微那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虽然她此刻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应该跟当时的谢知微没什么两样。
  下一刻,一把菜刀从窗户里飞了出来:“停!”
  风小雅一抬手,轻轻松松接住菜刀:“你也说了,先生不在,我想吹就吹。”
  少年从窗中探出头,一脸绝望,瞪着他看了半晌,冷冷道:“进来喝汤。”
  风小雅将叶子塞入袖中,回头冲谢长晏扬了扬眉:“学到了?”
  谢长晏因为太震撼而无法言语中。
  风小雅哈哈一笑,推门进去了。门一开,浓郁的香味便扑鼻而至。谢长晏这才回过神来,带着满心困惑走进去。
  竹屋整洁而简陋。茶壶是粗瓷,坐榻是麻布,看不到任何奢华之物。然而,东墙上却挂了一幅装裱精美的字画,乃是用小篆抄录的《齐物论》,后面落款“嘉言”。
  谢长晏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谢怀庸是当世第一书法大家,谢长晏在其熏陶之下,虽自己写得不怎么样,但见多识广,知识之丰,已非常人能及。
  这幅字用笔婉而通、虚而灵,整体节奏鲜明、韵律生动,实是尽得小篆精髓。然而,令谢长晏心头震撼的是——这字,很眼熟!
  绝对是她熟悉之人写的。可嘉言是谁?认识的人里并无叫此名者。
  风小雅见她对着字画久久凝望,挑了挑眉:“写得好?”
  “是。”
  “如何好?”
  “起笔藏锋敛毫,收笔垂露兼容。”
  风小雅的目光闪了闪:“比之三才先生如何?”
  谢长晏摇头道:“五伯伯擅草书,追求奇变,并不喜欢这等规整的小篆。”
  “所以,就篆书而言,这幅字可算是第一啰?”
  “仅就长晏所见过的来说,可算。”
  风小雅微微一笑。
  “这位嘉言先生,是谁?”谢长晏好奇道。
  “圣谟洋洋,嘉言孔彰。”
  谢长晏大惊:“这是陛下的字?”
  风小雅点头,然后在几旁坐了下来。那少年正往灶中塞柴,闻言抬眼奇怪地看了二人一眼。
  谢长晏心中越发惊悸:这竟是燕王的字!可她为何会觉得似曾相识?按理说她并没有见过陛下的字迹啊,之前封后的圣旨上也只有玺印而已。
  “陛下……的字写得真好。”
  风小雅勾了勾唇,为她倒茶:“不止。”
  “什么?”
  “通五经精六艺控御有才刚毅明察勤政爱民,且极有情趣。要知前面的都罢了,这世间唯独情趣难得。”
  做饭的少年不知是不是被烟熏着了,突然咳嗽了起来。
  风小雅回头看了少年一眼:“小易牙,这羊肉还要炖多久呀?”
  少年停止了咳嗽,懒洋洋道:“等牛死。”
  谢长晏奇道:“哪来的牛?”院内只有鸡鸭,并未见到活牛啊!
  “这不正吹着吗?”
  谢长晏茶刚入喉,闻言差点呛了出来。
  少年虽那么说,手上却利落地盛了一大盆羊汤端过来,“啪”地往二人面前一摆。热腾腾的水汽立刻氤了一屋子。
  谢长晏见几上无筷,刚想问怎么吃,就见人影一闪,风小雅已从窗户跳了出去。再一闪,他又回来了,手上多了一根竹枝。“啪啪”掰作两截,用一块手绢细细地擦干净了,递到她面前。
  “此地除了我,从无外客。主人又吝啬,从不多备碗筷。所以,你且将就。”
  这也是风小雅第一次在谢长晏面前展露武功,当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谢长晏定定地看着他,一时间心中那点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蠢蠢欲动起来,罪过罪过,粲者如斯,怎令人不生觊觎之心?
  谢长晏连忙埋头吃肉,以遮掩那点不自然的情绪。羊肉炖得极烂,再加上鲤鱼,满齿生香,令这几月都在粗茶淡饭的她胃口大开。
  风小雅在一旁虽也显得兴致很高,却没怎么动筷,浅尝了几口便停下了,静静地看着她吃。见她吃完了,还亲手为她盛满。
  谢长晏不知不觉就吃了三大碗,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这才发现风小雅和那少年都坐着没动,再一看盆里已经空了。她的脸红了红。
  “呃……长晏失态了。”
  少年脸上带着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看她又看看风小雅,刚想说什么,风小雅一只手已按在了他脸上,嘴里冲谢长晏道:“你正在长个子,应该多吃点。”
  少年恨恨地将他的手挣脱,抹了把脸道:“你们将我一年份的肉都吃了!”
  谢长晏震惊:“你一年只吃这么一顿?”
  “你知道什么?先生出了家,饮食不沾荤腥。我好不容易趁他外出弄了只羊来……”
  谢长晏脑筋极快,看到墙上天子手书的《齐物论》,再联想到此竹屋的位置,一下子明白了:“这里是太上皇的住处?!”
  “你不知道?”少年立刻转向风小雅,目露质问。
  风小雅再次一只手按在他脸上,顺势站起道:“吃饱喝足,走走走,出去消消食。”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谢长晏出去了。
  谢长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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