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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帝妃:倾君天下-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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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这人,脾气向来都好,左右看了严锦雯两眼,随口问道:“你也是严家的?”
严锦雯听他和自己说话,一颗心就砰砰直跳,强忍着心里激动的情绪,露出一个略带羞怯却大方得体的笑容道:“是!我叫严锦雯,年前有一次还跟我二姐姐一起去王府拜访过的。”
“哦!”司徒海晨记不得她,也更不会刻意去想,不过他今天心情好,就又随口调侃着问了句,“你二姐最近心情不好么?怎么跟我说话爱答不理的?”
严锦雯的心思细密,自然发现了他说话时候视线都没落在自己身上。
而且他这样三句话不离严锦宁,也着实叫人大受打击。
严锦雯面上的笑容慢慢的就有些挂不住了,用力的捏着袖口,司徒海晨本来也没心思逗她,一转身就追着严锦宁离开的方向去了。
严锦雯站在原地,看着他洒脱离开的背影,指甲越掐越用力,最后几乎就掐进了肉里。
她的眼眶通红,隐隐的有水光晃动,正在失神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娇笑声,“你看什么呢?”
严锦雯一惊,赶紧拿帕子按了按眼角。
回头,却见司徒倩神情倨傲,含笑款步踱来。
“五公主!”严锦雯知道前面的事情应该是被她看到了,心里不由的懊恼,面上表情却已经很快的恢复了冷静。
司徒倩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她,看似随意的挑眉问道:“怎么?你喜欢赵王世子么?”
这样的话,即使几个姑娘之间有意的胡别苗头的挤兑,也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本以为严锦雯会羞愤逃离的,司徒倩就好整以暇的等着看热闹。
而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的,严锦雯反而面不改色,直视她的目光。
司徒倩大为意外,张了张嘴,反而无话可说。
严锦雯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铿然问道:“你有办法吗?”
“什么?”司徒倩一愣,随即就像是听了笑话一样的笑了出来。
严锦雯却没被她影响,仍是郑重其事的看着她字字清晰道:“我知道你和我二姐之间有嫌隙,正好,我也不喜欢她,如果你能帮我的话,我也可以帮你。”
这个严锦雯,不显山不露水,平时真是站在人堆里就找不到人的那种存在。
可是今天骤一开口,就叫人刮目相看。
司徒倩被她惊得不轻,半天没缓过神来。
而这一刻,严锦雯的心思却是已经定了的。她本身就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她能隐忍,也能屈能伸,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说不上是为什么,总之去年皇后寿宴的时候她第一次在宫里遇到司徒海晨就对对方一见倾心,并且后来屡次主动接近严锦宁也就是因为严锦宁和清河郡主之间的关系好,能给她提供一个接近司徒海晨的桥
梁。
她的本意是先去接触清河郡主几次,和对方混熟了,然后就能抛开严锦宁,两人来往了,以后能频繁的出入赵王府,自然就有了近水楼台,让司徒海晨注意到她的机会。可惜她的算盘打错了,虽然她自认为有些手段,要忽悠清河郡主那个心思单纯的姑娘不在话下,可惜因为她只是永毅侯府的区区一个庶女,清河郡主从一开始就没正眼看她,并且能接触到的机会有限,她
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司徒倩送上门来了,这个机会,她没理由不把握住!此时的严锦宁还不知道身后又有人盯上她了,她摆脱了司徒海晨之后就一个人进了花园。前世的时候她住了三年,所以对这座花园的构造了若指掌,司徒海晨虽然后来追了去,但是绕来绕去,居然愣是没
能找见她。她在这花园里闲庭信步般的晃悠了一阵,从偏僻处的小园子里出来,看着时候不早了,刚要回大花园那边去,迎面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穿着侍卫服的高大男人,横手一送,一把闪着幽幽冷光的匕
首已经压在了她的颈边。
那人满脸横肉,一脸的凶相。
严锦宁皱了下眉头,那人伸手刚要来拿她,她便就果断的后退一步道:“别碰我!我自己走!”
那人本来已经做好了要将她打晕带走的准备了,见她如此配合,反而一愣,不过转念一想,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而已,估计是吓傻了,所以也没多想,将她的肩膀往后一转,就推了一把,“走!”
这边的花厅里,司徒宸和司徒渊等人喝了会儿茶,看着开宴的时间差不多了,就相继起身往外走了。
他们兄弟不合,再加上司徒渊性情冷淡,故而话都不多说。
两人一前一后的从那屋子里出来,司徒渊的目光不经意的一瞥,恰是瞧见一侧的回廊尽头有人影一闪,那一抹裙裾的颜色——却是分外眼熟的。
正文 第106章 破门而入
司徒渊脚下步子微微一顿。
司徒宸走在他前面,眼角的余光扫见,唇角微微牵起一个弧度,然后就佯装不察,从容的款步离开了。
司徒渊左右看了眼,却没有看到本该等在外面的闫宁。
他心中知道有异,但方才那边一个高大的人影扛在肩上的人他虽然没有看清楚脸孔,但那身衣裳他却一眼认出来了,应该就是严锦宁无疑。
“子渊?”从后面跟出来的司徒海玉见他不动,就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想什么呢?前面的宴会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因为在这里闲坐的几个人都是王孙公子,所以为求清静,这个花厅所在的院子位置比较偏僻,周围也没什么人。
“哦!”司徒渊回头看向他,道:“我要去马车上拿点东西,你先过去吧,我可能要晚一点!”
“那好吧!”司徒海玉也没多想,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先过去了,你也快点!”言罢,就率先出门离开了。
他人一走,司徒渊就马上目色一沉,转身往回廊那一侧奔去。
耽搁了这么会儿,那里已经找不见人了,但他却发现这院子居然还有侧门。
这边没有别的出路,后面也再没有屋舍。
司徒渊直接出门。
这院子的位置很偏,外面一片连着的园子也很冷清,两条岔路,一条所指的方向应该是通前院的,而另外一条延伸到花园的另一边,却不知道具体是通往何处的。
司徒渊只在心里略一判断,马上就一撩袍角往花园里追去。
显然前面那人的脚力也不错,他追出去一段,还是没看到人,不期然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他脚步一顿,正要判断方向,就见右边的小路上司徒海晨也是神色有些紧张的奔了过来。
“子渊?”见到他,司徒海晨明显也是奇怪,“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哪儿?”司徒渊问道。“这边靠近大花园的西边,南康公主的府邸我来得更不多,具体也不知道是哪儿。”司徒海晨一边回答,一边心不在焉的扯着脖子四下张望,“对了,这里就你一个人?我之前在花园里和严锦宁说了两句话就
被那丫头给甩了,刚才逛了一圈,看到她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往这边来了,这就两条路啊,你没看见她?”
“你看到的不是她!”司徒渊道,这时候他心里已经十分清楚,这是有人利用严锦宁设的一个局了。
司徒海晨皱眉,“什么意思?”
“有人设套!”司徒渊冷笑,眼底有一线寒芒闪过。
司徒海晨不由的紧张起来,赶紧四下看了眼,“针对你的?”
拿了严锦宁做饵,那就只能是冲着司徒渊去的了。
“或许吧!”司徒渊却没太当回事,还是一副清冷自持的表情,“你马上去前面的宴会上看看那个丫头在不在。”
司徒海晨皱眉。
两人相交多年,他一听就知道司徒渊是故意要支开他的。
不过他的功夫不好,一定要跟着的话,关键时刻没准要拖后腿,只是心里仍不放心,想了下道:“既然是针对你的,那么那么丫头就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只要你不中招,他们也没辙……”
司徒渊当然知道这种局,只要他不搭理,就肯定平安无事。
可是事关严锦宁,他却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的。
“他们要算计我,想在我身上直接做文章,基本很难得手。”司徒渊道,神色凝重,“闫宁应该是被他们引开了,我去拖住他们,你马上帮我去把他找出来。”
“你是说他们可能从闫宁身上下手?”司徒海晨倒抽一口凉气,再不敢掉以轻心。
“找到他!”司徒渊无暇多说,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就往另一条线路上追去。
司徒海晨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再不耽搁,也是转身匆匆去找人帮忙。
这边司徒渊沿着那条小径追过去,沿途又穿过两个院子,但是好在沿途再没有岔路,他一路绕过去,也没细数经过的到底都是什么地方,一路寻过去,最后在一个挺大的院子前面顿住了脚步。
前面这时间已经开宴了,府中大部分的下人应该都被调过去帮忙了,这周围静悄悄的,大白天里居然显得有些冷清。
周围寂静无声。
司徒渊警惕的四下里看了眼,落在里面那扇大门前面的一朵珠花其实十分显眼。
司徒渊几乎不作考虑的走过去,弯身捡起珠花。
毫无疑问,肯定又是严锦宁的东西。
他顺手把那珠花收进袖子里,低头一看,那房门居然是上了锁的,再四下里一看,就绕到旁边的窗户外面试了试,连着推了两扇窗,里面紧贴着花圃的窗户居然忘了从里面上锁。
司徒渊四下扫视一眼这院子周围的环境,然后打开窗户,单手往窗台上一撑就翻了进去。
就在司徒渊在花园里一通乱走的同时,前面举行宴会的大厅里早就高朋满座,热闹非常了。
南康公主穿了一身暗红色绣牡丹花的华丽衣裙,佩戴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坐在主位上和众人寒暄,同时享受着大家的恭维。
“皇姐的这套头面是宫里出来的吧?看着这成色做工就不是俗品!”和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寿山公主赞道。
南康公主抬手摸了摸耳环,笑道:“都是些老旧的东西了,还是当初我大婚的时候父皇赐下的,早些年一直没舍得戴,倒是现在年纪大了,反而喜欢这些大红大绿的东西。”
“当初我大婚的时候,父皇给的嫁妆里面也有一套宝石的头面,可是没有皇姐你的这套好的!”寿山公主道,语气酸溜溜的,但是看表情却就只是普通的调侃。
她们虽然都是先帝的女儿,但是一个嫡出,一个庶出,并且南康公主的亲哥哥就是当今的皇上,这本身就是没得比的。
年纪小的时候寿山公主是嫉妒又不甘心的,可是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也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地位区别。
南康公主显然也是将这种优越感习以为常了,那笑容之间越发的光彩四射,满是得意。
寿山公主见她高兴,就又继续恭维道:“皇姐你今年又不是整寿,怎么就想起来要大办了?”
南康公主的脸色又愉悦三分,道:“本来我也说不办的,可是最近廷玉病了,驸马他偏要说大办一下,权当冲冲喜了。”
“我最羡慕的还是皇姐你,都老夫老妻了,跟驸马的感情还这么好!”这些内幕寿山公主都一早就打听到了,面上还是表情收放自如的。
说话间,外面就有人通传,“太子殿下到!”
众人赶忙停止交谈,循声看去。
朝臣命妇等人纷纷起身相迎,“恭迎太子殿下!”
司徒宸被几个人拥簇着走进来,他今天就只穿了身普通的锦袍,面容俊逸儒雅,却也是风度绝佳的。
他虽然已经成婚,但是贵为太子,仍是许多闺阁女子仰慕的对象,再加上今天太子妃没来,便就有不少人羞怯的打量他。
“姑母做寿,本宫在花厅那边多坐了会儿,好像来迟了?姑母恕罪!”司徒宸笑道,说着却是拱手一揖,“姑母大喜,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你人来了就好,行这么大的礼,我可不敢当!”南康公主心中受用,面上笑容就更喜庆了,虚扶了一把,起身就要让出主位,“等你半天了。”说着又扭头吩咐梁嬷嬷,“可以开宴了,吩咐下面穿传膳!”
“是!”梁嬷嬷闻声去了。
这边司徒宸却拦下了她起身的动作,道:“今天姑母是寿星,没什么君臣之分,姑母最大,这主位我就不占了。”
“这怎么好?”南康公主还是推辞。
旁边的寿山公主就打圆场道:“咱们太子殿下从来都不端架子,既然是他的一份心意,皇姐你今天就领受了吧!”
南康公主见司徒宸面上的表情并非敷衍,也就将就着坐了,“那我今天就尊一回大!”
“应该的!”司徒宸笑道,绕到下首一席刚要入座,忽而沉吟,“咦,驸马呢?今天姑母做寿,他不是休沐在家吗?”
此言一出,是早一步过来正坐在席间饮茶的司徒铭最先给出了反应。
他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何止萧敬斋不在?这会儿司徒渊可也是没出现的,而且自从上回那件事之后,他本能就对严锦宁多了几分关注,所以之前刚进门的时候他也就注意到——
严家人的那一席上,严锦宁并不在。
司徒渊和严锦宁?他本来只以为那两人又欲盖弥彰的私下里见面去了,但是太子这么特意一提萧敬斋,他就本能的察觉出不对劲来了。
“呃……”心下沉吟一声,司徒铭却也乐意顺水推舟,道:“老七不是也来了么?怎么这会儿都开宴了也没见他人?难道是有急事又走了?”
司徒海玉想也没想,脱口道:“七哥说他去马车上拿点儿东西,一会儿就回了,让我们不用管他。”
反正司徒宸和司徒铭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叫人注意到司徒渊不在场,后面就谁都不深究了。
无奈是听者有意,陪坐在侧的严锦玉眼珠子咕噜噜的一转,聊作不经意的笑道:“这么一说,还没到的人是真不少,我家二妹妹这又是到哪里去了?”
司徒铭的心里突然莫名一阵浮躁,朝她横过去一眼。
他本身的气势就很强,这一眼的目光又是如有实质,严锦玉始料未及,心头猛地一跳,脸都白了,“我……”
简直莫名其妙,她和司徒铭素无交集又无冤无仇的,这人这么恶狠狠的瞪她干什么?
这边司徒铭也马上察觉自己失态,飞快的移开了目光。
司徒宸就道:“既然老七说不用等他了,那我们就不管他了。”
“嗯!”南康公主点点头,看到萧敬斋这时候还没出现就有点不高兴,转头对萧廷玉道:“你去看看你父亲在做什么?今天府里宴客,他还磨蹭什么呢!”
“好!”自从上回的事情之后,萧廷玉变了很多,不仅人瘦了下来,就连性格也变得阴沉不定,今天这满座的贵公子之间,显得格格不入。
在做的妇人哪个都好事,只是碍着南康公主的身份,不好随便议论。萧廷玉起身,刚走了出去,梁嬷嬷就从外面进来,回禀道:“公主,奴婢方才问过了,好像说衙门来人了,临时的有什么重要的公务需要交接,驸马被叫去了书房。这里反正都准备好了,要不您先主持开宴
?”
“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不能缓一缓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南康公主满脸的不高兴,想了想道:“那你们先用些茶点,我这府上怠慢了,本宫先离席一会儿。”
这样重要的宴会,几位皇子又都在场,萧敬斋这个男主人不到场,那不是赤裸裸的打脸么?
南康公主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严锦玉这会儿却是满心按耐不住的兴奋,她是没把萧敬斋还有严锦宁他们联系到一起,可是只要想想如果能当场堵住司徒渊和严锦宁两个那就能彻底毁了严锦宁,心里就跃跃欲试。
所以南康公主刚一出门,她就马上站起来道:“我也跟过去看看!”
说完,把手递给柳眉,目不斜视仪态端庄的出了大厅,而一出门她却没去追南康公主母子,而是飞快的走了另一个方向,找人去打听严锦宁的下落了。
公主府宴客,但是四个主人却走得干干净净?
其他人都被晾在这里,一脸的尴尬。
“咳!”司徒宸虚掩住嘴巴,咳嗽了一声,像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尴尬似的道:“既然不着急开宴,那本宫也过去看看吧!”
“我也去!”司徒海玉更是个受不了拘束的,马上跳起来跟着往外走。
司徒铭纵然本身并不想要蹚浑水,但既然是太子已经出手了,这场戏他如果躲着不看好像又有点吃亏。
只是他从来话不多,直接站起来也走了出去。
在座的其他人面面相觑,后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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