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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万福[重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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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明尘默默点了下头,转身行至先帝留下的那幅画前。
她将画小心翼翼地拆了,又将底端那根画轴取出来,放回阿慈与高羡跟前。
阿慈这才发现,那画轴原是一根可拆卸的细长木筒。明尘从中将它打开,竟从左右各掉出一封信与一块狼牙形的玉来。
“这……”
便连高羡也愣住了。
明尘先是将信递给高羡,道:“这是一封写给卫国公的信,乃是先帝亲笔,上头还盖有先帝玉玺,要卫国公见信如见先帝,务必誓死护卫持信之人。”
“母亲,母亲怎会……”高羡一时目瞪口呆。
“当初我来白雀庵中避祸,是先帝为防止我遭遇不测,在离宫之时便交与我的。卫国公祖上乃开国重臣,国公府世代袭爵,当初陛下登位,卫国公又与陛下有过刎颈之交,如今他在京中,手里还握有兵权,必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明尘说着,又转过头,拿起另一边落下的,那块狼牙形状的玉。
阿慈只见那玉色通透至极,狼牙牙尖带血色,牙根处又凿了两个极小的洞,用一根金丝织绳拴着,一看便知它的贵重。
明尘又将狼牙玉也交到高羡手上,道:“这是你的外祖,在我入宫时悄悄给我的一样信物,便连先帝也不知晓。”
高羡接过了那枚玉,仔细端详。
他光知道四王爷的生母容妃出身将门,却不知这信物要有何用。只因容妃母家世代戍边,此距边关路途遥遥,便是边关起事,只怕没个一年半载,也影响不到京中……
而明尘仿佛看出了他的不解,轻声道:“这信物不是给我家中的。”
高羡抬起头来。
明尘道:“这是要给你外祖的一位旧部。那人当初原是他的心腹,后来经他举荐调入京中,如今已是五军营提督内臣。当初你外祖因怕我孤身一人入京无人庇佑,是以让我收好它,若有需要,只管去寻这位旧部的。”
明尘拍拍高羡的肩头:“如今正是时候了。”
高羡一时握着那书信与玉,不能言语。
他突然起身跪地,朝明尘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
三九隆冬,一连数日,阿慈都是在忐忑不安里度过的。
窗外又开始落起了雪,仍同去岁一样,年复一年纷纷扬扬的大雪,可阿慈的心境却已是全然不同。她每日里诵经念佛,替高羡祝祷祈福,终于在数日之后,听闻京中有了异动。
消息是由两个下山化缘的庵中尼姑带回来的,说是在城门口见到大军浩浩汤汤地出城门,京中各处也好似有意无意地添了许多士兵把守。
城里城外,似乎莫名就被一种紧张的气氛给笼罩了。
阿慈又开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就在房中一晚接一晚地念经。
终于在某一个雪停后的深夜里,她还在房中,忽然也隐隐听见远方仿佛传来鼎沸的声响。她赶紧披衣出门,果然望见远远的京城方向,似有火光冲天。
阿慈紧紧攥着手里的念珠,几乎就在雪地里站了一夜。
这一夜她担忧得没有合眼,直至天快亮时,听见远方的喧闹声似乎渐渐息下去了,她才折去庵门前守着,等候消息。
她知道无论成与不成,一切都已经是定局了。
只看过会子从那路尽头出现的人马,究竟是来迎她的,还是来抓她的。
阿慈的双手双脚在雪地里站得早已发僵,倒唯独一颗心还在砰砰砰地飞快跳着。从寅时中到卯时,从卯时再到辰时。阿慈也分不清究竟是在期盼还是心怀惧怕,抑或是二者皆有,她唯独只确信自己此时此刻万分迫切地想知晓结果,倘使能有一双翅膀,她定是已经早早地飞往那重重宫墙之中探个究竟了。
终于,在日头越过远天层层叠叠的厚重黑云,照亮京师大地之际,她看见路尽头显出一队车马的身影。
那些人个个手持红缨枪,几乎是小跑着向白雀庵的方向而来。
地上还积着一层薄薄的雪,他们跑动时卷起雪粒飞散在脚边,远望去白茫茫的一片。所过之处,左右松竹皆是被那齐齐的踏步奔跑之声震得瑟瑟发抖。
阿慈的心跳,亦是与那松竹一样,前所未有地颤抖着。
一下一下一下。
倏然间,还是隔得远远的,她听见飞奔来的人马当中,有人喊了一声:“娘娘!——”
是杨霖的声音。
这一声喊,阿慈骤然只觉心跳止了。一片宁静里,天地间只剩下松竹之下簌簌的雪落,和那前来迎她的人马齐齐划一,跑动的声响。
阿慈蓦地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这一日,阿慈回到了离开已有半载的京师,明尘则回到了阔别二十余年的大梁皇宫。
听杨霖道,当日明尘师太给了高羡的那两样信物,高羡回去的当晚,便去寻了卫国公与五军营那位提督内臣张大人。在他连夜安排引见之下,两人一同于卫国公府中见到了觉悔。
于是由高羡主事,先致信给了明尘师太母家——世代戍边的四王爷外祖舅父人等,请外祖即刻修书一封,以边境突生战事为由,请求朝中军||火支援。
果不其然,陛下在接信以后召集了群臣商议此事。此时则由老卫国公出面,力荐陛下将神机营外调。
老卫国公德高望重,于兵马之策上向来无错,一时群臣纷纷附和,陛下亦是听信了。
是以才有了那一日白雀庵中的两位尼姑下山化缘时,见到的大军出城的情形。
神机营外调,京中兵力空虚,高羡这才联合了五军营趁机起事。
外有卫国公亲率兵马镇守,内有高羡统领五军营逼宫,宫中侍卫全然不敌,一夜之间,竟真的就教大梁变了天。
……
阿慈再见到高羡时,是在皇宫的大殿之上。
他负手而立,似乎已经等了她有许久了。
这一天外头的日光粼粼映雪,折进大殿之中,也映了满满的一殿金光。未来的新帝就站在那满殿金光里,周身仿佛也镀了一层淡淡金色。
他微微笑着,望着走向他的阿慈。
终于他伸出手,接过了她。
他的掌心温暖,她的眉眼温柔。两世风雪,仿佛都在十指相扣的这一瞬间平息了。
风停停,雪寂寂,如同余生也随那平息的风雪,终于尘埃落定。
“阿慈。”高羡轻声唤她。
阿慈微微仰面,抬起眼来:“嗯?”
“再娶你一回,我们成亲吧。”
耀耀天光映着他的双眸,那眸光里,全是她温软恬静的笑貌。
阿慈渐渐红了脸,低下头。
绵言细语,柔柔盈耳,她轻声答道:
“好。”
第64章
番外一
思妤已有好一阵子没入宫了,去岁岁末家中失了场火,虽然很快被下人们扑了下来,但如何也是损了两间屋子。更新最快直至这阵子过了年开春,才请到工匠来修缮。
因那其中一间屋子是阿慈偶尔会去小住的,是以思妤也没有假手他人,一直亲自盯着。
哪想这一盯便是月余,再加上采买屋中陈设等等,零零总总的事情一堆砌,晃眼竟已是两个多月过去了。
这一日她好容易得了空,见春意正浓,便收拾收拾换了身衣裳入宫去。
可哪想到了阿慈住的坤宁宫,却被林嬷嬷告知阿慈并不在宫里。
春色极好,阿慈一早便被陛下叫往围场踏青去了。
思妤光知道陛下今日要去围场狩猎,也正因如此,才择了今日来找阿慈,哪知反倒吃了个闭门羹。
她撅着嘴,十分不满地吭一声,径直便往靠椅上一坐,生起闷气来。
林嬷嬷见了有些好笑,又开导她道:“娘娘虽不在,但小皇子在这里,夫人应也许久没见了罢……”
听见这一句“小皇子”,思妤气闷的眼神才亮了亮。
她抬起头:“他在宫中?”
“是。”林嬷嬷答,“夫人若有空,奴婢倒是可以喊了奶娘将他带来。小皇子学话以后,还时常念叨夫人呢,见到夫人,定是十分高兴的。”
思妤忙道:“不用不用,嬷嬷领着我去找他便是,不用累他再走那么远的路。”
她说着才又站起身来,转眼又已言笑晏晏的。
林嬷嬷自是答应一声,也笑着请她往坤宁宫偏殿走了。
到了偏殿,果见有一小萝卜丁正在那里折花玩,听见人来的动静,他回过头来。
那眉眼乍看之下很像阿慈,可思妤瞧着一阵子不见,他倒又长得和陛下越发相像了。
看见思妤从远处来,他先是愣了愣,待认出她后,迅速又将手里的花一扔,奶声奶气大喊一声:“姑姑!”
说着人又飞奔而来,一下就要扑进思妤的怀里去。
思妤被他这样一扑,当下跌坐在地,正要哭疼,可转眼却见怀里的小包子已“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一笑,先时没见着阿慈的郁闷,方才一扫而空。
她干脆也不起身了,就盘膝坐在石板地上,拉着小包子的手道:“姑姑瞧瞧,高没高?”
“高啦——”
他正在学话的时候,问一句,便学着答几个字,好玩得紧。
思妤便逗他:“那矮没矮?”
“矮啦——”
边上站的一众嬷嬷奶娘们,齐齐吃吃地笑。
思妤又笑问:“那你瘦没瘦?”
“瘦啦——”
“那你胖没胖?”
小包子的大眼睛突然却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姑姑胖!”
“嘿!”思妤当下不肯干了,“噌”地站起身来,“你说谁呢,谁胖呢!”
小包子见她一下起身,“咯咯咯咯”笑得更是前俯后仰。
思妤这才又拉了他的手:“走,姑姑带你去玩儿去。”
“去哪玩?”
“去一个,特别胖的地方玩儿。”
……
这一日近酉时,林嬷嬷来请思妤的时候,却发现哪里还有思妤和小皇子的样子。
只见厨房里头一大一小两个人,脸上身上全是白花花的一片,沾满了面粉。跟前一高一矮的两张桌子,还放了许多白白胖胖的肉包子。
思妤打从嫁人以后,成日里被好吃懒做地养着,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下过厨了。今日原本是要陪这小萝卜丁玩儿的,一时手痒,竟还真就剁了馅儿包起肉包子来。
而那小萝卜丁,倒是高兴得很。
他不时捏捏面团,又拿那面粉拍拍脸,笑得“咯咯咯咯”地响。
林嬷嬷站在门口喊了声:“杨夫人,杨大人来接了,这会子正在宫外头候着呢。娘娘今日怕是回来得晚了,夫人不若改日再来罢。”
思妤放下手里的活,怪道:“我都与他说了不必来接,倒累我都不能在坤宁宫里蹭顿饭。”
林嬷嬷笑道:“杨大人自是想与夫人一道用饭的。”
思妤这才又蹲下身子,用她沾着面粉的手,刮了下小萝卜丁的鼻子:“那姑姑走了?改日再来寻你玩?”
“行,又包包子,胖!”
小包子笑着,思妤也笑。
外头夕阳西斜,余晖透过窗子照进来,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几个嬷嬷烧了水,将思妤包好的包子们架上蒸屉蒸了,好留给阿慈与陛下回来时再用。
思妤则在几个宫女服侍下,好歹将脸上身上的面粉掸去了一些。
她与小包子挥手告别,终于才在夕阳晚照里,出宫回家去。
第65章
番外二
高羡与阿慈第一次正儿八经的洞房,是在为太后守满二十七月孝期之后。
高羡心中也是很无奈了,娶了她三次,直至这第三次,才有众人皆散去,独他二人在一处的时候。
他望着身旁的阿慈,红衣衬得她的面上也是微微有些泛红。她垂着眼,烛火映下,还可以看见细密的睫毛在她眼底投下的暗影。
高羡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虽是寻常至极地覆在她的手上,可偏生因了这夜,阿慈还是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高羡抿着嘴,浅笑着,这才又揽过她。
殿外的灯业已熄了,寝殿里,也唯独留了一对龙凤喜烛还在燃着。
阿慈蜷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见高羡腾出一只手去放下床帐,周遭随那大红幔帐的落下而陷进昏暗里后,她的心头便愈加紧张了几分。
四周一切都是红红的,就连那烛火的微光也被染红了。它们此时此刻透过床帐映进来,又在帐子里笼出了一层朦胧的、暧昧不明的颜色。
阿慈知道自己的脸定也是红极,高羡揽着她一并躺下时,还在她面上啄了一下,发出一两声轻轻的笑。
却更让阿慈无地自容。
她哪里有过这样羞赧的时候。
她硬着头皮想要往床里头钻一些,倒反而还引得高羡更凑了过来。
“你要往哪里去?”
他只手撑着脑袋,面上带笑,低头看她。
呼吸间的热气就近在咫尺,阿慈不敢直视高羡,干脆又闭上眼睛,而后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飞快道上一声:“睡吧。”
高羡笑道:“好,睡吧。”
可他说完话,却并没有如阿慈心中暗暗祈祷的那般离开,反倒是一低头,便吻了下来。
红帐里,光阴好似在这一时间被凝住一般,安静了。
高羡温柔地吻过她的唇,又往里探去。阿慈纵使心中慌张不已,却也没有推开他。
静谧的夜里,一时没了旁的声响,唯余两人的呼吸缠在一处。直到过了好一会儿,才又听见一些细小的声音传来。
起初是他二人微微发重的呼吸声,伴着阿慈低低喘了两下,慢慢的,那因被堵住了嘴才显得沉重的喘息声又弱了下去。
仿佛有人被抱着坐起,有衣料窸窸窣窣,轻柔落到褥子上的动静。
那动静先是极细微的,好似柔柔春雨亲吻湖面那般缠绵,后来渐渐渐渐,便大了起来。
有浅笑,有低吟,时显微弱,时显急促,有木头板子发出的微微“吱呀”,还有垂落的床帐被晃动,卷起时带过的轻轻风响……
直至骤然听见一女子因吃痛,“啊”地发出一声呜咽。
帐里的动静,才蓦然消停了片刻。
这一晚,阿慈一直闭着眼睛,最早是酥酥麻麻,中因疼痛还抓着高羡的肩头细细地哭过两声,最后在浑浑噩噩里,又只觉得自己被海水裹住了,仿佛一叶小船,睡在浪里一般。
浪头一连又一连,上上下下的,时而将她高高托起,时而又撞着船身,急急俯冲下去。
若那真是一片海,好似这一夜海风狂卷,便从未停歇过。
大海的深邃而宽广,温厚又深沉,直至潮汐间的潮起潮落,终于才抚过海面,渐渐地平息下来。
这一晚的后来,他是拥着阿慈入睡的。
沐浴过后的阿慈,发间散着淡淡的甜香,让高羡只觉分外安心。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阿慈诞下一位小皇子,小皇子有一双圆圆的大大的眼睛,眉目像极了她。
而阿慈枕着高羡的臂弯睡着,也做了一个梦。
梦里,龙凤喜烛燃着,阿慈的红盖头被他揭下,他们坐在端王府的新房里,他在她的耳边柔声道着“琴瑟在御”,她与他执手,微笑着饮下那杯合卺酒。
共牢而食,合卺而酳。
愿同天长,愿比地久。
(完)
版权归作者所有。好书尽在【】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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