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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万福[重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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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会儿,她又问:“那你可有想过,今日觉悔师父是与陛下谈论什么事情?他缘何会与陛下相约,且你还说见到陛下脸色铁青,又会是为的什么?”
  而这一回,高羡面上的笑容却渐渐敛了。
  他在阿慈的这一番问话里,突然间似乎感到了哪里不对。
  他的心头登时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陛下既然想要永远瞒下身世秘密,为了这个秘密不被公之于众,甚至不惜对自己的弟弟痛下杀手,又怎会放过觉悔!?
  过去有太后在,太后对觉悔余情未了,自然会明里暗里地护着他,可如今太后走了,那觉悔……
  高羡登时站起身来。
  阿慈被他吓了一跳:“怎,怎的了?”
  “阿慈,事有不对,觉悔师父怕将有难,我得先行一步。”
  阿慈望着高羡陡然紧张的神情,心中立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也赶忙站起身来,只道:“我懂了,你快些去罢,自己务必也要小心一些,师太与我这里,你不用挂心。”
  高羡点点头,道声“好”,又凝眉一声:“委屈你了。”
  阿慈摇摇脑袋,抿着嘴浅浅笑了一下,道:“赶紧去罢,晚了只怕来不及了。”
  高羡揽过她,于她唇上轻轻吻了吻,这才出门去喊杨霖。
  ……
  这一晚,高羡在睿王府里一直等到了夜深。
  他亲自守着睿王府的后门,直至听见外头响起马车的声响,才赶紧悄悄地开门出去。
  傍晚时分,他打从白雀庵离开后,径直便喊了杨霖往大昭寺去,命他务必悄悄地将觉悔接走。可是他在睿王府中从酉时等到戌时,又从戌时等到亥时,却始终不见杨霖回来。
  高羡满心上下忐忑不定,又无法派人前去查看究竟,正在不安之际,忽然听见睿王府后门的小巷子里,响起“的的”的马蹄声和车轮子滚过石板路,发出的沉闷声响。
  他当即起身出门。
  然而眼前见到的情形,却又着实教他吓了一跳。
  只见杨霖只手驾着车,可另一只手捂着肩口。他穿着一身黑衣,虽然乍一看下瞧不大出来,但那衣上湿漉漉的,高羡一眼便知那全是血。
  觉悔此时此刻也没坐在车里,而是半蹲在车门口,正给杨霖背上裂开的伤口上药。
  见到高羡出来接他,杨霖停下马车,轻轻答一声:“四爷,人带到了。属下遇伏,因怕被人跟踪,是以来回绕了几趟才回来,晚了一些,让四爷好等……”
  “都这样了你还管我什么等不等!”高羡低声喝他。
  只是他嘴上虽在斥骂,人倒先急忙上前接了杨霖下车,又道:“你也先别急着复我,过会子自有问你的时间,眼下先看看你伤势如何?都伤了哪些地方?”
  杨霖这才接着高羡递来的手,扶着他下了车。
  他按在肩头的手仍是未松,但也打起一丝精神,颔首答道:“还好,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血流得多一些罢了,觉悔师父已给我上了些金疮药,否则我也撑不到回来。”
  高羡闻言,这才又仔细看了杨霖身上那些伤。
  除了肩上被他手捂住的那一处深了一些外,其余伤口倒确实无碍。且他这会子离得近了,也才渐渐地注意到,他衣服上的血迹虽多,但也并非全是他的。
  “遇伏几人?”他突然低低地问。
  “六人。”杨霖答。
  “六人死伤多少?”
  “五死一伤。”
  高羡方又叹一口气,只与他道:“罢了,先进去吧,这里不宜久留,我有要事需与觉悔师父商议的,你也快快回去上药更衣。切记将血衣毁掉,还有马车上的痕迹,血印和马蹄车轮上头带的土,都要清理干净。”
  杨霖点点头:“是,四爷只管放心,属下一点痕迹也不会留的。不过四爷……”
  高羡刚要引觉悔往王府中去,倏忽听见杨霖这样喊了一声。
  他停下来:“怎的了?”
  只见杨霖面上有些犹豫,他迟疑了片刻,方道:“是属下无能,今夜一入大昭寺,便见那六个黑衣人要行刺觉悔师父,属下虽然护了师父出来,但寡不敌众,还是放跑了一个。”
  “跑了便跑了,你与觉悔师父没事就好……”
  “不是的四爷,”杨霖道,“负伤跑掉的那人,虽然也是一袭黑衣蒙面,但我对他实在太过熟悉了,只瞧那身形招式也一眼便认了出来,是旧日我尚在宫中做大内侍卫时的同门,如今的陛下御前行走,福九。”
  “我想我既然认得福九的招式身形,我只怕……只怕他也认得我的。”
  杨霖话毕,皱眉抬眼望着高羡。
  高羡不出所料愣了一愣,但他旋即只拍了拍杨霖的肩头,道:“无妨,福祸总有定数,何况塞翁失马,又焉知非福呢,你已做得很好了,早些回去把伤养好才是正经事。”
  他说着,又转身仍请觉悔入睿王府内了。
  杨霖见他也未多说什么,这才也安下心来,随他二人一并入了睿王府。
  ……
  这一夜高羡的房中,灯火亮了整整一夜,他与觉悔谈到天明,终于确信当今陛下果然是为身世之事才对他与觉悔下的杀手。
  白日里陛下约觉悔在太庙外说话,便是想让觉悔离开大昭寺。因番邦来使,请愿于陛下,想求大梁一位德高望重的法师讲法,陛下便想借此机会,让觉悔远渡番邦。
  觉悔自是未肯,是以才有后来高羡见到陛下时,他脸色铁青的那一幕。
  而当初太后因为母家迫使,怀着觉悔的骨肉嫁给先帝一事,陛下也是早就知晓。他甚至也如高羡所料想过的那样,恨不能将所有知晓这个秘密的人斩草除根。奈何此前太后一直暗中护着,甚至常常往大昭寺中诵经念佛做法事,一住便是十天半月的,才好歹保下了觉悔活到今天。
  觉悔自是早已看破红尘,无谓生死了,但如今这桩秘密又将高羡卷了进来……
  觉悔道:“高施主,贫僧乃是一名出家人,本不应再掺和这些红尘琐事,但如今既然将施主牵扯在内,贫僧虽不济,倒也愿意为施主尽一份心。亦算是报答施主这一夜的救命之恩罢。施主有何要吩咐的,还请道来便是。”
  高羡亦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多谢师父。论起来,在下倒确实需要师父相帮,只是不在今日。今日,如何保护师父周全才是最要紧的。这睿王府虽说是王爷府邸,但对师父而言,却不是一个久居之所,在下倒是有另一处地方,或许可供师父歇脚,只是不知师父愿否移驾。”
  觉悔点头道:“贫僧既听施主安排,自是愿闻其详。”
  于是高羡便将心里的盘算尽数与他说了,又要预备等天亮以后开了城门,便将觉悔送走。
  然而他二人正在说着,忽却听见外头有管家来报,道是宫里头派了人来,陛下要召王爷入宫。
  高羡恍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竟已到了翌日卯时。
  只是,才不过卯时……
  高羡于心头蓦地冷笑了一声,这样急不可耐就要将他召进宫去,想来宫里头那位,终究是要坐不住了。
  ……
  御书房内,陛下显然是熬了整整一夜。
  他的双眼还布着血丝,见到高羡进来,素来不爱显山露水的面上难得一见浮现一抹狐疑的神色。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高羡好一阵子,见他面色如常,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哈欠连天的,仿佛是才从床上被硬生生地叫起来一般。
  一时陛下眼中的别样意味,更又深了一些。
  高羡拜见他,只道:“臣弟见过皇兄,万岁万万岁。不知皇兄这样一大清早便召臣弟入宫,可是有何急事?”
  陛下这才喊了他坐,等他坐下又问:“朕今日叫你来,是因听到一桩骇人听闻之事。昨夜大昭寺中曾有一场恶斗,当场留下五名死者,而大昭寺的觉悔师父则不知所踪了,你可有听闻此事?”
  陛下说时,一对目光一动不动,紧紧地盯着高羡。
  高羡自是知晓他这话里的试探之意,他只颇显惊讶地一挑眉:“哦?竟还有这样的事情?大昭寺乃是国寺,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也敢在大昭寺里行凶伤人?”
  他说着,还分外关切地问了声:“那贼人是谁?可已抓到?”
  陛下面上无甚情绪,只道:“还没有。朕今日叫你来,便正是为了这桩案子,诚如你所说的,大昭寺乃国寺,在国寺里发生血案,朕岂有不过问之理。只是觉悔师父不知所踪,案子一时还有些难办。”
  高羡道:“这又有何难办的,当场不是还留下了五名死者?只消查验这五人的身份,总能有些头绪罢。”
  “嗯,四弟说得自是在理。”
  陛下赞许了一声,而后忽又微微眯了眯眼,往高羡身后望去,问道:“怎的今日不见你随身的那位杨侍卫跟来?”
  高羡这才一笑,道:“陛下何时怎也关心起这种小事情来了。”
  “也算不得是关心,”陛下亦微微笑道,“只是从来都见他跟在你左右的,今日不见,略有些奇怪罢了。”
  “陛下多心了,”高羡道,“只因昨日臣弟母亲来信,说是庵中短了几样东西,因冬天山路湿滑,不便下山去买,臣弟才喊了杨霖替我送去。想来昨日又落了雪,他应是就借宿在白雀庵中了,陛下若有吩咐,这会子便可以打发人去将他喊来的。”
  陛下便嗤笑一声,道:“朕喊他做什么。既是明尘师太有事,自然是要先紧着师太那边的。不过话说回来……”
  陛下望向高羡的目光,倏忽又起一些深意,道:“朕倒是有许多年,没有见过师太了。当初师太离宫修行,朕还不过一个孩提,如今已是二十余年过去。想起那年光景,容妃娘娘和善慈爱,对我们一众兄弟姐妹疼爱有加,想来倒是十分怀念。过去因母后尚在,朕顾及她老人家有所避讳,便一直未能提起,如今母后已驾鹤仙去,朕倒是想,可以将明尘师太接回宫中住上一阵……”
  他话音落,高羡心里便“咯噔”了一下。
  而后不等他再回答,陛下又问:“对了,听闻端王妃仍还住在白雀庵中罢?不若将端王妃也一并接来。当初你二人的流言蜚语甚嚣尘上才喊了她出京避祸,这么些时日过去了,流言种种也早已销声匿迹了,又逢如今国丧,想来更是没人敢妄议她的。她与明尘师太两个一并入宫,诵经念佛的,亦可以相互做个伴,岂非极好?”
  高羡心中蓦然一凛,当下知道境况不对,陛下这是业已对他起疑了。
  一个明尘,一个阿慈,恰恰正是高羡的两根软肋。
  陛下在这种时候提出要接她二人入宫,分明只差明着写到面上,要将她二人收作人质了。
  高羡的双眸里,飞快闪过一丝寒意,但面上只恭敬笑道:“多谢陛下美意,陛下好意,臣弟自是感激涕零的。只是母亲乃清修之人,当初既已出家,自是已然看破红尘,恐怕不愿再入宫闱的。若陛下当真去请,反倒要累母亲难做了。一则无法抗旨不尊,二则又不愿违拗本心,届时母亲左右犯难,还恕臣弟实难不为母亲考虑之罪。”
  他说着,又跪地拜了一拜。
  陛下忙喊:“四弟这是做什么。”
  他命身旁那李公公来搀起高羡,才又道:“朕也只是想尽一点晚辈的孝心罢了。明尘师太当年离宫,毕竟是朕生平一大憾事。还在朕总角之时,明尘师太待朕便是十分的好,朕不过感念师太慈爱,想报偿于她而已,自然也不会令师太为难。”
  “这样吧,”陛下道,“若师太不愿离开白雀庵,朕亦可以派些人手去白雀庵中服侍的。不说旁的,就是年关将近了,难免会有流寇打家劫舍,朕派一队侍卫前去保护师太,总不会要师太难做了罢?那些侍卫只驻扎在庵堂外面,一不影响师太清修,二亦可以护卫师太周全,如此你也安心了,朕也安心了,岂非两全其美?”
  高羡这一听便明白,陛下是决计不肯罢休了。
  他只好又躬身一拜,道:“臣弟先行谢过陛下,只是白雀庵中所住的,毕竟全是女流之辈,护卫虽然只是在外驻扎,但恐怕仍有诸多不便。不若待臣弟先行问过母亲的意思,陛下再做定夺,如何?”
  陛下望着他,半晌才又微微笑了一下:“也好。”
  这一日高羡在御书房中与他这般明枪暗箭地来往了数回,好不容易等到兵部尚书递了条呈进来求见陛下,陛下这才放了他离开。
  而高羡从宫中出来后,连睿王府也不回了,喊了车夫径直便往白雀庵中走。
  陛下已然对他起了疑,高羡如今的处境,实是危险至极。
  便是阿慈与明尘的处境,亦是十分危殆。
  ……
  他匆匆来到白雀庵后,发现明尘的屋里,阿慈也在,此外还有另一个人也在屋内,便是杨霖。
  从今早接到陛下召请入宫的消息后,高羡便喊了杨霖来,先将觉悔送去端王府中,托思妤帮忙藏着,而后自己则再往白雀庵中找明尘。高羡要他务必与明尘对好口供,让明尘为他昨夜的不在场作证。
  高羡心中明白,陛下卯时便喊他入宫,必定是为了昨夜大昭寺中的事情,而杨霖所说那个御前行走福九,想来也必定不是一个善茬。是以他入宫前便安排好了一切——
  觉悔藏在端王府中,一来那是王爷府邸,旁人擅入不得,二来王府就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所谓越是危险便越是安全,三来他亦赌了一把,陛下断不清楚思妤与杨霖的关系,也断想不到思妤竟会帮着高羡藏人。
  至于杨霖……
  高羡进屋后,忙问了杨霖情况,杨霖道是一切顺利,并未指名道姓提起“觉悔”二字,而高羡指了指自己肩上,他亦笑了一下,只道:“昨天四爷要我来送被褥给师太,可害苦我了。因山路滑得很,几床被褥又重,我将它们搬下车时不慎摔了好大一跤,肩膀这里正好就磕在那马车车辕边的铁角上。这不拉了这么长的一条口子不说,还累得背上也擦了好些伤。多亏师太留宿了一夜,又上过了药,这才好了不少。”
  他的话里满是怨怼,唯独高羡听了,这才放下心来。
  他坐下后,杨霖便起身了,他道是去外头透口气,顺便把着点门。高羡亦未多说什么,只是管明尘要了个暖手的小炉,让他带上再去。
  待到杨霖离开后,高羡方才郑重其事,向阿慈与明尘说起了今早被召入宫的事情。
  这两位亦是聪明人,不消高羡多言,心中便已通透极了。
  阿慈问道:“那如今可如何是好?陛下既连端王爷都可以痛下杀手,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且他眼下已将你记到账上,难保何时就起了杀心。你虽然可以防患于未然,但明枪易躲暗箭却难防,师太与我又要如何放心得下。”
  高羡听罢,面色一时沉重了许多。
  他先是没有吭声,然而沉默半晌过后,他忽又抬起头来,望向阿慈与明尘:“若是这样的境况,我以为,倒不如可以博他一博……”
  “博什么?”
  高羡道:“我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陛下想要赶尽杀绝,他既不肯留我一条生路,那我亦不妨,可以与他拼个你死我活……”
  高羡话音落,阿慈忽然便懂了他是个什么意思——谋反。
  她当下怔在那里,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心中原也清楚,从得知当今陛下其实并非先帝血脉的那一刻起,高羡的眼前便只剩下了这样一条路。只是当这样的念头终于从他嘴里说出来时,阿慈还是免不了地感到了担忧与惧怕。
  毕竟那是谋反,自古成王败寇,谋反之事,胜算从来就不是定数。谁又知道最后成的是谁,败的是谁呢。何况高羡手中并无兵权,且如今时间又如此仓促,留给他的时日几乎已是无多……
  “你要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可有何把握?”
  高羡道:“这种事情,以我如今手中权势,自是无力大举起兵,我唯一能走的路,只有效法玄武门之变。弑君之名虽不好听,却是一桩一劳永逸的事,若我即刻筹备,亦来得及……”
  阿慈的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心中虽然跳得如同擂鼓一般,但面上仍然勉力镇定下来。
  她在心中告诫自己,这种时候,万不可以慌张,既是高羡做下的决定,她自是无论荣辱祸福,都要同他休戚与共的。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沉着问道:“我能替你做些什么?”
  高羡笑了笑:“你就与师太在这白雀庵中,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彼此便是了。”
  “那你也总不至于单枪匹马地行事……”
  “我知道。”高羡道,“但此事也万不可以走漏风声,我既决意这样做了,必要找极信靠之人助我,否则事还未起,便已败露,我毫无胜算的可能。这样的人,我……”
  “我这里倒有两位。”
  高羡还在说着,一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明尘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什么?”
  高羡与阿慈皆是满面不解地转向明尘。
  只见明尘默默点了下头,转身行至先帝留下的那幅画前。
  她将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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