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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寥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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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宏煜盯他一眼,好笑道:“有毛病,你想得太长远。”
  “看似长远,实则就在眼前,再往前一步便覆水难收了,你且当心。”
  宏煜不以为然:“你既知赵意儿不会轻易放弃仕途,也该明白她不过和我一样,只图今朝高兴罢了,顶多沾湿鞋袜而已,谈何覆水难收?”
  梁玦定定看着宏煜,一时分不清他在说笑还是认真,只觉得心头猛跳,口齿结巴地讪笑:“你……先前不是说与她绝无可能吗?”
  宏煜怪道:“我几时说过这话?”
  梁玦见他如此,心里暗叫不好:“你该不会来真的吧?”
  “什么真的假的,”宏煜不耐烦:“你也看到了,是她非要跟我较劲,蹬鼻子上脸,都快翻天了,我身为上司早该好好管教,不过因为心地善良一直忍让,可她呢,成日家拨云撩雨,耍弄天真,换做是你受得了吗?”
  “……”
  说完瞪了梁玦一眼,宏煜随手拂拂袖子,傲慢地抬起下巴:“我看你那些劝告不如拿去提醒赵意儿,让她别招我,这是最后一次。”
  梁玦心跳沉沉,屏声敛气,惶惶之间看见树影摇动,尤似山雨欲来,风云暗涌,压在这森森衙门底下,勾勾缠缠,牵扯不清。


第18章 
  意儿发现梁玦近日往她们这边走得很勤,傍晚饭前,或掌灯过后,总能见到他这个人,要么与阿照闲扯,说说笑笑,要么与敏姐吃茶,看阿照练拳,在院子里小坐半晌。
  细细打量,他爱与阿照亲近,却不大跟敏姐交流,也许因着年龄差距,面对敏姐像对长辈那般,梁玦拘谨。
  有阿照在,气氛显得轻松许多,自从她调去秦捕头手下巡街,每日都有新鲜的见闻,东至十二楼客栈,西至三十六商铺,赵钱孙李,口若悬河,堪比说书先生。
  意儿待在衙门也不比阿照清静,虽没什么人命官司,但各类纠纷络绎不绝,那些个偷鸡摸狗、打架斗殴、聚众赌博的案子层出不穷,前日还有个汉子纠集一帮亲戚抓奸,揪了他婆娘和奸夫来衙门告状,可惜朝廷早在五年前已废除了通奸罪,意儿好说歹说地调解,临了却落个包庇□□的坏名声,气得够呛。
  今朝那桩借贷纠纷也没处理好,双方不满,复告到知县处,当时宏煜冷冷扫了她两眼,目色严厉,她心下重重一跳,低头没敢看他。
  事后倒没找她谈话。即便谈话,也不会两人独处。这些日子都是如此,他身边总跟着一大堆人,幕友,小厮,衙役,她身边也有阿照和敏姐,男男女女七嘴八舌,脸上是应酬的笑,进退有度,周全得令人踏实。
  今夜梁玦又来了,意儿乘凉,半躺软塌,喝冰镇酸梅汤,心想难道自家院子更凉快些,这人老往这边跑,还赖着不走,究竟什么意思。
  “李若池的千金做弥月,帖子你们可收到了?”
  “早收到了,”阿照答梁玦:“可惜我明日得巡街,去不了,我们大人带先生赴宴。”
  “我们大人带我赴宴。”梁玦笑道:“要不回来给你捎点儿好吃的?”
  “稀罕?我才不吃剩菜剩饭。”阿照把玩她的雁翎刀,长两尺七,宽一寸二,刀尖上翘,寒光锋利。
  “真是被县丞大人惯坏了。”宋敏说话慢条斯理,笑看了阿照一眼:“越来越没规矩,梁先生莫要见怪。”
  “哪里,阿照姑娘性情爽快,直来直往倒也有趣。”
  “请你叫她林捕快。”意儿悠哉地叠着双腿:“人家是官差大爷,心气儿高,不稀罕咱们的吃食。”
  话音刚落,阿照抄起刀鞘扔过去,砸中她的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梁玦诧异愣住,宋敏笑着摇了摇头,意儿咬牙切齿:“林阿照,你给我等着!”
  “哦,来呀,你抓得到我吗?”
  满院子莺莺笑语荡开,天上繁星熙攘,银汉如桥,因着乞巧将近,宋敏摘了荷花苞,拼做双头莲,图个好寓意。梁玦临走前讨了一枝,询问七夕兰夜是否要结彩楼穿针赛巧,他好过来看热闹。
  宋敏笑说:“她们两个都不爱那些小女儿的玩意,七夕多半不会待在內衙。”
  梁玦点头,目光追去:“的确没什么姑娘样。”
  宋敏顺着那视线望向阿照:“年纪还小,活泼好动,也不失天真可爱。”
  梁玦张了张嘴,咽下一句话,轻声答是。
  次日休沐,衙门清闲,时近晌午,意儿和宋敏从內衙出来,在大门处遇见宏煜和梁玦,他们正要出发去李府。
  “赵大人,宋先生,”梁玦穿了一身青色长衫,难得素雅:“马车宽敞,同行可好?”
  意儿看了看宏煜,略微迟疑,他也看过来,闲打了打扇子:“近来四下传言县丞与知县不睦,百姓议论纷杂,本官纳闷,倒不知何时与赵大人不睦了。”
  意儿笑笑,两步上前:“大人请。”
  宏煜踩着马凳踏入车轿,意儿紧随其后,落了坐,忽闻他道:“你离那么远做什么,本官是洪水猛兽吗?还是赵大人也信男女大防那一套?”
  意儿听他语气讽刺,下意识便出言回顶:“该避嫌还是得避嫌,否则搞不好又招来误会,以为我对知县大人有意,唉,那就不好了。”
  宏煜当即倾身而来:“你没完没了了是吧……”
  说话间宋敏和梁玦上车,他生生顿住,瞪着她,坐回原位,胸膛起伏。
  意儿吓一大跳,心乱如鼓,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佯装镇定地撇撇嘴,别开脸去。
  马车起了,四人坐定,梁玦瞅着各自备下的贺礼:“礼品盒子都一样,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宋敏笑道:“那知县大人要吃亏了,我们只送几匹布料而已。”
  梁玦斯文道:“正巧,我们也是,省得落下话柄。”
  宏煜半磕着眼皮望向意儿:“听闻李府前些日子抬了十几扛谢礼送到县丞大人院中,来往热络,这会儿又何必故作生疏呢。”
  意儿撇撇嘴:“谢礼全都原封不动地退还了,大人慎言,私相授受的罪名下官可担不起。”
  宏煜扫过一眼,很轻地笑了笑。
  梁玦懊悔自己知道太多,此刻如坐针毡,不由得清咳一声,掀开帘子:“今日天气真好。”
  宋敏闻言望去,看见阴沉沉的几缕云,将雨未雨,她点点头:“嗯,是很好。”
  不多时,马车行至李府门前,梁玦下车,望着眼前迎来送往,热闹哄哄,不禁尴尬道:“人家的贺礼都是抬进去的,咱们这个瞧着实在有些寒酸。”
  话音刚落,宏煜大步下来,看也不看他:“这位小哥,你会不会说话?本官是清介廉明,俭朴端正,什么寒酸?”
  梁玦笑起来:“大人若称得上俭朴,那我等岂非乞丐了?”
  “我等?”宏煜打量眼前三人:“你何时与她们这般亲厚,我竟一无所知。”说罢转向意儿:“赵大人果然厉害,本官佩服。”
  梁玦被噎了下,正欲解释,管家却迎了过来,他与宋敏将贺礼和礼目送上,再抬眼时宏煜和意儿已步入府内,被李家父子和一群乡绅老爷簇拥而去。
  宴席摆在大厅,戏台也已搭好,此类酒宴实则多半是借着孩子的名义聚会交际,走动关系,眼下尚未正式开席,嘉宾们纷纷离座,都来向知县和县丞敬酒。宏煜心情欠佳,懒得应酬,连酒杯也没举,倒是意儿替他挡了几下,盛情难却。
  待戏台开唱,人群散了,各回各位,意儿低声对宏煜道:“我并没有笼络你的刑幕大席,梁先生近日常去我那儿闲坐,我也不知缘故。”
  宏煜捻着杯子闲转,似笑非笑道:“怕是你那儿有人给他灌迷魂汤了吧。”
  意儿皱眉:“别说得这么难听,我猜他大概是看上阿照了。”
  “什么?”宏煜转过头来:“我觉着,他应该是看上宋先生才对。”
  “敏姐?不会吧?”
  宏煜双眸微动,黑沉沉盯着她:“你不信?我们不妨打个赌,猜他究竟钟情于谁。”
  意儿警惕,问:“赌注呢?”
  宏煜往后闲靠,目光游离在她鬓角:“我不缺什么东西,想必你也一样,如此倒不如赌个乐子,输家满足赢家一个要求,你觉得如何?”
  意儿听着有趣,要笑不笑地打量他:“我赢了,让知县大人给我洗脚也行吗?”
  宏煜面色淡淡:“你赢了,本官供你驱使,言出必行,即便洗脚。”
  驱使他,诱惑真大呀,可是……意儿垂眸思索,“哦”了声,转头去看戏台。
  宏煜皱眉,桌下踢她凳子:“说话。”
  意儿冷不丁一颤,狠狠白了一眼:“赌就是,谁怕谁?”
  谈话间,李老爷满面红光前来敬酒,李若池和颜嫣跟随其后,席上少不得一番周旋,酒过三巡,又命奶娘把孩子抱出来应景,宾客们纷纷称赞姐儿生得像她娘亲,日后长大必定也是位美人。
  意儿百无聊赖地吃酒,目光正要寻觅敏姐,不料却看见外头进来一个眉清目朗的男子,面容瞧着很是眼熟,定神细看,不由大吃一惊:“夏堪?!”
  宏煜闻声望去,同样诧异:“他怎会在此?”
  意儿又是一惊:“你也认得他?”
  宏煜道:“他与我乃同科试子,三年前在京中备考,会试前几日却突然放弃应试,仓促回乡去了。听闻他今年高中,放榜那日又被告发冒籍应试,惊动朝野,如此名声,有谁人不知?”
  这位姗姗来迟的不速之客对席上众人的注目视若无睹,泰然自若地笑着,目光直视李若池夫妇,一步步走近。
  颜父脸色大变,沉声质问管家:“谁让他进来的?!此人不在受邀之列,还不快请出去!”
  李父不明所以:“亲家为何如此动气?来者都是客,大喜的日子,有话好商量。”
  “……”
  席上有人议论,说这夏堪曾客居颜府一年有余,乃颜父为颜嫣所聘西席,算来也有教导之恩,只是因为冒籍应试一案,牵出他乃倡优之子,颜父忌讳,所以才不愿相见吧。
  意儿一边听着,一边默默抿酒,此时夏堪已来到主桌,恭恭敬敬地向颜父和李父拱手,笑道:“晚生不请自来,还望两位老爷见谅,只因听闻贵府弄瓦之喜,特意前来道贺。”
  颜父五官扭曲:“我受不起,你请回吧!”
  夏堪面色如常,淡淡地瞥了颜嫣一眼,颜嫣却不看他,只是冷着脸,双手紧扣着李若池的胳膊,浑身僵硬。
  “我今日来,除了贺喜,还有一事想请教二小姐。”夏堪直盯着她,镇定自若笑着:“哦,如今该称呼少奶奶了。”
  颜父大怒:“来人,把他给我撵出去!”
  “老爷莫急,待我说完,自然会走。”夏堪一动不动地看着颜嫣,眼神是望穿秋水的错觉,声音清凉:“旧年晚秋,你说要嫁给我,让我带你高飞远走,如今不过数月,你嫁做他人妇,连看我一眼也不肯了。无妨,你不愿见我,听着也行,我心中有一个疑惑,还请如实相告,你生的这个女儿,究竟是不是我的骨肉?”
  话音落下,众人噤若寒蝉。
  意儿和宏煜不由得对视一眼。
  竟然这么刺激。


第19章 
  李府的酒宴被夏堪搅乱,不欢而散。意儿肚子还是空的,宏煜提议另找地方吃饭,于是他们四人从李府出来,直接驾车去了东街酒楼。
  “你们说,李若池为何那般沉得住气?”梁玦由衷叹道:“当众受此大辱,换做旁人早就和夏堪拼命了,他竟然面无波澜,还笑得出来!啧啧,实在佩服。”
  宋敏向意儿道:“我们离京时夏堪还在狱中,当时刑部和大理寺相持不下,一边要严惩,一边要宽饶,如今看来,皇上还是很仁厚的。”
  宏煜专注夹鱼肉,道:“听闻皇上已决定废除贱籍,开豁为良,今后即便是倡优之子也能堂堂正正参加科举,夏堪估计要被写进史书了。”
  梁玦笑道:“可不吗,他一出狱便被刑部尚书招入府中为幕,炙手可热,前途可期啊。”
  意儿望着那条鲈鱼,见最好的地方都被宏煜给吃了,不禁喃喃道:“你们对京中动向还真是盯得紧呐。”
  宏煜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过了半会儿让堂倌再蒸一条来。
  梁玦道:“已经这么多菜了,你面前那条还有大半呢,吃完再叫吧,莫要浪费。”
  宏煜皱眉,支使堂倌将剩下的鱼尾巴端给梁玦:“喏,别浪费。”
  “……”
  意儿失笑,四人吃吃谈谈,在持续的话语里小酌,款斟漫饮。
  梁玦想起一事,问:“数日前那桩通奸的案子,不知大人是如何了结的,据说当时闹得厉害。”
  意儿吃饱了,双眼迷离,懒靠着椅子:“说来你们肯定不信,那妇人的婆婆,也就是原告的亲娘,亲自到衙门替儿媳辩解,说她儿子长年不在家,夫妻情薄,儿媳守在家里很苦,找个慰藉是可以理解的。”
  他们果然难以置信,梁玦皱眉笑道:“这也算奇闻了,婆婆竟然默许儿媳偷情。”
  意儿道:“她婆婆孀居多年,大约感同身受吧。”
  宏煜似笑非笑地望住她:“看来赵大人也感同身受了。”
  意儿自顾吃酒,不理不踩。
  宏煜瞥向梁玦和宋敏,貌似随意道:“听闻宋先生原是御史大人身边的大席,不知你做刑幕多久了?”
  宋敏思索:“有十年了。”
  “辗转十年也是辛苦,先生可曾想过婚嫁,安定下来?”
  宋敏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意儿怕她为难,代为答道:“嫁人有何好处?我看还不如独身自在,也不用受那些约束。”
  宏煜冷飕飕嗤笑:“所以这就是你当初悔婚的原因吗?”
  意儿猝不及防,张口结舌:“……眼下不是在说这个。”
  宋敏和梁玦都笑了。意儿不自在,转开话题,提醒梁玦:“你不是答应阿照要带些吃食回去吗?”
  “哦,是……可不知她口味如何,平日都爱吃什么?”
  宋敏答:“她爱吃肉,但夏日炎热,还是用些清爽的小菜为好。”
  宏煜看了看意儿,没说话,默默吃酒。
  后来又谈及李若池和颜嫣,梁玦对此事兴趣浓厚,猜测说:“如此一闹,岂非要滴血认亲才能确定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
  “滴血验亲之法并不可靠。”意儿道:“修订本《刑名全录》已做了改正。”
  宋敏接话:“听闻那孩子是早产,并非足月而生。”
  “不是因为罗贵夫妇以尸讹诈,颜嫣受惊而早产的吗?”梁玦疑惑:“看来此事只有颜嫣自己清楚了。”
  “那倒未必,”宏煜说:“若真有蹊跷,那接生的稳婆,看诊的郎中,近身的丫鬟,必定瞒不过去。只是想要撬开这些人的嘴,没那么容易。”
  梁玦和宋敏又闲聊几句,宏煜见意儿闷不做声,只托着下巴,呆呆的模样,像是午后困顿,昏昏欲睡,于是他也没了兴致,懒靠着椅背,百无聊赖。
  吃过饭,四人回了衙门,不在话下。
  ***
  众宾客散去,剩下残羹冷宴,满庭萧索,颜嫣一直垂头缄默,由始至终没有辩解半句。
  李父李母几乎不曾气死,要她务必给个交代。
  李若池将她挡在身后,信誓旦旦地告诉父母,女儿绝对是他亲生,夏堪今日之举不过为了报复,阴魂不散,其心可诛。
  李父问:“他报复什么?”
  李若池默了会儿,略叹口气,道:“夏堪冒籍应试,被人告发入狱,是我背后指使的。”
  颜嫣惊愕地抬头看他。
  李父更是不解:“你为何要做这种事?他与你有何恩怨?”
  李若池冷声道:“他骗了嫣儿,我不可能让他好过。”
  李母指着颜嫣:“原来你在家做女儿时便与那夏堪有私,否则他岂敢询问孩子的身世?!我们李府清清白白,怎能娶一个不干不净的淫。妇?!如今还闹得满城皆知……你还有何颜面站在此地!”
  李若池面色阴沉:“嫣儿是我要的,谁也不能这么说她。若府里有人容不下,我们便出去自立门户,父亲母亲也好清静,反正我这个残废儿子从未给你们添过什么光,眼不见倒心不烦。”
  “你……你说的什么话!”
  李母大哭:“我的儿,你这是要戳我的心,割我的肉啊!”
  颜嫣在后面紧握住他的手,按捺道:“别说了,别说了。”
  李若池胸膛起伏,额角青筋突显,克制着,平复半晌,终是忍耐:“儿子晚些时候再向父亲母亲赔罪。”
  说完脚步不停,牵着颜嫣回房去了。
  院中服侍的人被打发下去,光影暗沉的屋里剩他们夫妻二人,李若池垂头坐着,两手紧扣住床沿,不知在想什么。颜嫣点了灯,走过去,蹲下,替他摘了假肢,然后按揉那凸凸一截残腿。
  “我去见他一面,看他到底要干什么。”她说。
  李若池摇头,嗓音沙沙的:“我不想你见他。”
  颜嫣默了会儿,当下没应答。
  “怎么了?”李若池目光幽深,阴阴凉凉:“他一回来你就失魂落魄,这般迫不及待想飞过去吗?”
  颜嫣顿了顿,轻声道:“我没这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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