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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说_九香夫人-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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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秦说
  作者:九香夫人
  国家被嬴政给灭了,苌笛作为亡国质子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小情人好不容易把嬴政熬死,她的日子也要跟着舒坦起来,可是……
  哥,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也这么执着于皇位吗?
  小说类别:宫闱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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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公子胡亥
  苌笛小心的贴着门板,仔细的听着门里动静。
  ——“…我诚心诚意……请皇兄成全…”
  ——“…你毋要再咄咄逼人…”
  “唔,苌笛你压着我了~”子婴被迫半蹲着以迁就苌笛,蹲的久了,小短腿直抽筋。
  苌笛闻言把身子让了让,子婴勉强挺起了腰。
  子婴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捏了捏自己的脸,“那个…苌笛,我们这样偷听真的好吗?”
  要是父亲发现了怎么办?是罚抄书?还是用竹条打手心?又或者是关到小阁楼里面壁以示惩戒?
  想到这里,即使是公子府人人追捧着小祖宗子婴,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才刚满九岁的小身板可受不了那些酷刑。
  他的身子往后刚退一点,眼角的余光就瞟到院子角落里双手环胸的吕殊。她笑着,咧开嘴亮出两排白森的牙……
  子婴犹如壮士断腕,一脸决然悲愤的收回外迈的腿。由于方才蹲的时间太长,腿有短暂性的麻木,一时没站稳,连忙抓住苌笛腰侧的绦带。
  苌笛正专心的听屋子里的对话,冷不防被子婴这个坏心的小家伙一拉一拽,失去重力,身体不由自主的撞开了那道雕刻精美庄严华贵的门。
  “砰——”
  苌笛以极不雅的姿势摔了进去,手腕上的银镯子在坚硬的石面发出“嗑嗑”的声响,子婴早早跳开避免自己被苌笛压成肉饼。
  在院子角落放风的吕殊一阵愕然,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屋子里争执的两个人看过来。
  一道目光悠然落在苌笛身上,像羽毛一样轻盈,轻轻的,浅浅的。
  它的主人峨带博冠,气质清澈,一身蓝色常服外罩墨青色的烟纱,是个十*岁的少年。
  苌笛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拂去衣裳上刚刚弄出的皱痕。
  她抬起头张了张口,却什么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缄言不语。
  先前的少年从苌笛身上移开目光,对站在一旁的另个男子笑道:“说我蛮横无理也好,道我趁人之机也罢,我都希望皇兄再三考虑我的请求。”他转身就走了,衣袂轻甩出的微风在苌笛的鼻尖丝丝缠绕,是六月份里盛开的合欢花的香味。
  苌笛对他欠身礼送,转身对身旁神色复杂的男子不安的道:“公子…你为什么不答应他?”
  大秦皇长子公子扶苏,伸手摸着苌笛的头,温雅隽秀的面庞上出现少见的愁容,“苌笛你还小,不懂人心叵测。”
  苌笛垂首沉默,片刻后反驳道:“我不小了,去年年底我就及笈满十五岁了。”
  已经十五岁了啊。
  扶苏心中微动,唇角扬起舒适温暖的弧度。当年那个黄弱瘦小的女孩子,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呢。
  “苌笛长大了懂事了,喏,现在把这个不懂事的小家伙交给你,好好管教管教。”扶苏指了在墙角忐忑不安扣墙壁的子婴。
  子婴把脸转过来,瘪着嘴,黑豆似的眼珠子嵌在眉眼弯弯的眼眶里,这表情不像哭也不像笑。
  扶苏不再理她,兀自坐回书案旁执卷研读。
  ——————————
  临近黄昏。
  扶苏让苌笛管教公子府小祖宗的事,苌笛一万个不敢放在心上。
  毕竟她在公子府名义上只是个服侍子婴的丫鬟。
  把子婴送回他的院子里,那里自有教书先生可以管教他。
  脚下的鹅卵石颗颗晶莹透亮,照得苌笛心中明亮欢快。
  这条鹅卵石小道的尽头,就是她们姐妹三人和老父亲的独立小院。
  他们四人虽是以下人的身份寄居在公子府,不过扶苏从来不曾亏待他们。
  苌笛犹记得当年公子扶苏顺着山中村落挨家挨户地叩门寻访,“小笛……小笛……”
  一声声呼唤就像春日最和煦的晨曦的风,温柔的拂过心尖,带给人温暖和希望。也把穷途末路的苌笛从绝望深渊边缘拉回来。
  苌笛那时才也是刚满九岁,家中遭逢剧变,母亲离世,父亲病危,哥哥被官兵抓去做了劳役不知生死,还有两个妹妹需要照料。
  一夜之间似乎天都塌下来了,天底下最重的担子压到了苌笛的肩上。
  然而是公子扶苏,不顾山路劳苦,只身一人到山村乡野来寻她,接她和两个妹妹、以及病重的父亲到咸阳安家度日。
  那现在妹妹们和父亲在做什么?
  小妹央鱼一定坐在院子里的槐树下,一针一线缝着给子婴做的秋衣。
  吕殊怕自己责怪她刚才逃之夭夭的事,一定在屋子里准备好了天香楼里最好吃的桂花糕来负荆请罪。
  父亲呢,一定在小小耳房里端坐在桌前,挥笔计算着这个月公子府的花销数额,因为父亲是公子府的总管账房嘛。
  苌笛不禁痴痴的笑,这安逸的日子真是让人沉迷不知归醉。
  但是,她进来院子,没有看见槐树下的央鱼,也没有看见吕殊的屋子里有徘徊踌躇的身影。只有父亲算账公干的地方一片灯火亮堂,里面人影交错,窃窃私语。
  这是怎么回事?
  苌笛推门走进那间狭兀的小房间,里面的三个人皆动作一滞,然后神情郑重的看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么?”苌笛问道。
  吕殊上前一步,对苌笛道:“陛下震怒,遣公子前往上郡督军。”顿了顿,又道:“命我们四人带着小公子速回泗水。”
  回泗水,回去那个偏僻遥远的地方,皇帝的手再长也够不着的地方。
  因为扶苏昨日在朝堂上顶撞了赢政,所以被震怒的赢政谴去上郡监军,协助蒙将军修筑长城,抵御匈奴。
  这差事做好了便是好的,可要是做砸了,就是千古罪人,受万年唾骂。
  修筑万里长城不知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长城脚下不知堆了多少的累累白骨,太多人因为这长城而丧夫失子、家破人亡。
  在这个紧要关头,扶苏只送他们一家远走,远离是非。
  央鱼倔强的道:“扶苏公子待我们不薄,这个时候我们怎么能溜之大吉。”话语中夹杂着哽咽。
  吕殊听到‘溜之大吉’这个词,脸色一赫,火烧似的,低着头嘴里嗯呀几声。
  吕文慈祥温和的看着苌笛道:“孩子,你怎么想的?”
  苌笛怎么想?苌笛认为扶苏的做法很正确,即使换个他们俩对换个处境,苌笛也会选择这个做法。
  苌笛道:“留下也是给公子添乱,不能让他安心独赴上郡,倒不如把小公子也一并带走,解决公子的后顾之忧。”
  吕殊无声点头附议。
  吕文带着吕殊去收拾行装,因为扶苏让他们明天用过早饭就要动身。
  央鱼扑进苌笛的怀里抽泣,不忘问道:“姐姐,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扶苏哥哥去受苦?”
  吕文和吕殊只当是扶苏怕自己不在,他们一家在公子府受苦,所以才送他们离开。
  央鱼却是知晓扶苏是被他们连累的。
  苌笛笑了,轻抚着她的后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道:“当然有啊!”
  央鱼水亮亮的眼睛直看着苌笛。
  “…除非赢政亲眼看见我、你和赵初,我们三个人自缚白绫在九仪大殿上……”
  央鱼使劲瞪苌笛一眼,泪水却像掉线的珠子一般滚滚的落下来。
  ☆、第二章 赵大人的妹妹
  诚如央鱼所想,扶苏是被她们连累的。
  吕殊是吕文的亲生女儿,苌笛和央鱼却不是。
  秦元年,亡妻多年的教书先生吕文,收留了一个叫妱娘的女人和她的一双儿女。
  ——赵初和央鱼。
  苌笛是后来被收留的,那时候妱娘已经是吕文的续弦了。
  苌笛神色复杂的目视前方,喃喃:“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我去找赵初商量一下对策。”
  央鱼茫然的看了她一眼,嘴唇蠕动想说什么,终是忍下了。
  ——————————
  卯时已经过半,红彤彤的云霞不肯跌落尘埃,仍留恋在天际。
  流光溢彩,美不可言。
  苌笛想起了年幼时把自己抱在腿上,与自己探究人生信仰处事之道的温柔大哥哥。
  ——“君子者,须心存仁义,不得奸恶,不得背信……”
  那时候旁边另一个小少年反驳他,“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且不说那些奸贼小人的毒辣手段,难不成狗咬了你一口你不给它点教训,下次还要把手伸它面前再让它咬你一口么?”
  “仁义这玩意儿,能吃么?”
  大哥哥抬手,一颗蜜饯准确无误的跌进丢进少年的嘴里,浅笑,“好的不学,尽学这些歪理,教坏了小笛。”
  那时候真好,公子两兄弟相敬如宾,不像现在这般水火不容,明争暗斗。
  苌笛走着,忽然停下脚步,一脸不解的看着从内院追到侧门的人。
  川先生小跑跟上来,道:“苌笛你可是要去寻赵大人?”
  赵初被秦兵捉去做苦役修筑骊山宫殿的时候,一番周折进了宫。如今已是廷使中车府令大人,在御前侍奉,兼行玉玺之事。
  苌笛点头:“正是。”她目光坚毅不折,“朝堂之事我不懂也管不着,但是事关公子我不能无动于衷。哥哥或许可以帮上忙。”
  即使最后失败了,但起码她努力过。她自从懂事起最大的心愿就是保护好家人,扶苏也是她的家人,他有难,自己责无旁贷。
  “我同你一起。”川先生道。
  他是子婴的任教先生,住在府外。苌笛是内府丫鬟,出府的话门房是会通报给管家的,那就瞒不住扶苏了。苌笛正思考怎么在不惊动扶苏的情况下出去,川先生此举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跟着他可以借着天色昏暗浑出府去,便没有人会察觉的。扶苏明早发现了也不过定她一个先斩后奏的罪名,罚倒是绝无可能。
  川先生这些年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出手相助,这次也不例外。苌笛对他施礼一笑。
  “走吧走吧。”川先生挥挥宽大的袖子,走在了苌笛前头。
  再走几步就是公子府的侧门。
  守门的老刘头打了个哈欠,靠躺在门后的藤椅上。
  “吃了饭就犯了困,这把老骨头真是不行咯。”他独自感叹,眼角看见往这里走的一个身形高瘦的人,眯着眼瞧了一会儿,才认出来这是小公子的先生,扶苏公子的幕僚。
  “川先生今天这么晚才回家啊,咦?这个小姑娘身形有点熟悉……”
  苌笛端立着,却把头低了一分。
  川先生若无其事的道:“这是内院一个打杂的丫鬟,你怎么可能见过,许是你眼睛又发昏了。”
  “是么。”他喃喃自语。
  “前两日小公子托我带北街上的糖人,我一时忘了。怎的他方才想起来了,闹着不肯吃饭,我让这丫鬟速速去买来哄小公子开心。”
  川先生不善撒谎,这个借口纰漏百出,苌笛沁出一身冷汗,暗叹川先生武学文论无人能及,却在这方面着实欠缺得紧。
  什么叫小公子要吃糖人闹得不肯吃饭?暂不提小公子一向乖巧,谁家是大晚上乌漆麻黑的在大街上卖糖人的?
  老刘头似有其事的点点头,道:“那小姑娘你快去快回。”
  说罢又躺回了藤椅,挥挥手,一副请君自便的意思。
  川先生笑了笑,抬步迈出了公子府朱红威严的门槛。
  府外停放着川先生的私人马车,小厮看见跟川先生一道出来的苌笛有些惊讶。
  小厮想了想,道:“你是……小公子身边的丫鬟……不过这大晚上的你跟着我家先生做什么?”
  “我要去北街。”川先生扔下这句话就和苌笛一同上了马车。留小厮一路嘟囔摸不着头脑。
  马车停在北街,北街的隔街就是御街,那边有官衙,也有达官贵人与王侯将相们的府邸。
  北贵南民,西富东贫。
  赵初的府邸在御街的的街头,府邸气势恢宏,贵气扑面而来。最醒目的是高悬的那块匾额,上刻“中车府令府”,描金砌画。
  苌笛刚走近,一个三角眉尖脸的门房,手里提着盏老旧昏黄的油灯,走下玉阶向苌笛走过来。
  “我找赵大人。”
  门房不认识苌笛,冷声道:“哪个赵大人?”
  “中车府令,赵高,赵大人”苌笛一字一句,不卑不亢。
  赵初当年被官兵抓去做劳役的时候,改“初”为“高”,成了“赵高”。
  那人三角眉一竖,厉声怒目:“赵大人的名讳岂是你你这等粗人可以叫的!”
  苌笛比他还凶,大声道:“叫他出来见我。”
  门房欲还口,庄严肃穆的府门突然响起了吱呀声。
  一个青衣官袍的中年男人提着灯笼走出来,在苌笛面前站立,“大人知道姑娘要来,已经等了你一天了。”
  苌笛不看门房张得足够塞下鸡蛋的嘴,抬步进了府,不需要人领路,轻车熟路的去了赵初的书房。
  “李吏侍,那女子是谁啊,劳您亲自迎接?”门房纳闷。
  李吏侍给没眼力价的门房一爆栗,怒道:“那是大人的妹妹。下次你可得仔细着你的脑袋!”
  “哈?赵大人有妹妹,怎么不曾听说过?”
  ……
  外面窃窃私语,宅子内安寂静谧。
  赵初不疾不徐的在书房里踱步走了一圈,确定没有人偷听后,伸手在摆放古瓷玩物的多宝格背后侍弄一下。一旁的并列书架缓缓朝两边分开。
  密室里昏暗,赵初用火折子点燃固定在石壁上的火把,周围开始霍然明亮,才看清密室里只有一张木桌。
  赵初逆着光,脸庞上的细小绒毛被火光映的清晰可见,瞳孔反射出壁上火把的光,炯炯有神,潋滟流光。
  其实,赵初也长大了,不再是六年前青涩的少年,该称作如玉如芝男子了。
  赵初很没风度的抬手给了苌笛一个爆栗。苌笛吃痛捂额,痛呼不迭。
  “你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还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呢?”赵初脸色非常不好看,一脸愠怒,道:“陛下已密令派遣大量暗士寻找你的踪迹,你竟还大大咧咧的送上门来,我那聪明伶俐的小笛被你吃啦。”
  御街环绕皇宫,赵初的宅子可以说离皇宫只有一墙之隔。
  苌笛稍稍感叹了下赵初的冷幽默,便正色道:“扶苏哥哥被责去上郡,你可有帮他的办法?”
  这六年里,他们一家四口,包括赵初,都是依附着公子扶苏才得幸存活。
  皮之不存,毛以焉附?
  ☆、第三章 你这姑娘好不害臊
  赵初收起戏谑的模样,学着苌笛的一本正经,手不自觉的抚摸袖口边上的绣花。
  苌笛借着火把的光,看清楚了他袖口上绣着的是一片盛开的兰花,缠绕着芝草。
  一片静谧中,赵初淡淡开口道:“此时事关皇族颜面,陛下既然下了旨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本来昨日陛下一怒之下是打算废了他的皇子身份贬为庶民的,多亏胡亥公子多番周旋劝谏,陛下才只罚他到上郡那等苦寒之地思错悔过……”
  赵初顿了顿,仔细观察苌笛的脸色,见她一切如常,又继续道:“扶苏和胡亥两位公子虽是一母同胞,同为赵皇后所出,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明争暗斗,水火不容。”
  “…朝中,扶苏党和胡亥党一直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这次,是陛下亲自打破了这道平衡。看来下一届的皇储人选陛下早有决断。”
  赵初忽然察觉到自己手上溅了一滴水渍,凝眸之后发现是苌笛的泪水,一时无措尴尬。
  他说错什么了?
  赵初知道苌笛是坚强的,从不需要人安慰劝解的。
  所以他没有做什么,只轻轻靠在木桌桌角,抚摸袖边的兰芝花草。
  苌笛发泄的差不多了,才胡乱用衣袖揩了泪水,不至于在赵初面前太狼狈。
  苌笛只会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流露出这种小女儿情绪,赵初抿唇微笑。
  苌笛说道:“我现在知道了,胡亥为什么今天早上会去公子府威胁扶苏哥哥。”
  赵初的目光一怔,嘴角近乎完美的微笑似裂开了道缝隙,冷风咻咻的钻进去。那寒气通体游走,最后停留在他的脚底,让他迈不开脚步。
  弟弟向哥哥讨要一个无名小婢,怎么能算作威胁呢?
  苌笛说道:“扶苏哥哥让我们带着子婴回泗水,我们怎么能辜负他的一番苦心?”她退后了两步,回头笑了,“赵初你在咸阳也不容易,扶苏哥哥已经被我们连累,你可千万不要赢政察觉了身份。”
  苌笛,央鱼,赵初。他们三个都是赵国人。世人眼中死去多年的人。
  川先生还在北街口等着苌笛,她不便久留。
  她走后,赵初从密室出来进了隔壁的一间屋子。一个蓝衣少年负手而立,属于夏季的合欢花香若有若无的缭绕在屋内。
  “她走了?”胡亥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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