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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朵朵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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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想说:“二爷担心的对,我一定会听取二爷的意见,行事更加谨慎,绝不会让此事暴露于公众之前。”
  顾知慕气得想打人。他的意思不是让她偷偷摸摸,杜绝世人的耳目,他是压根没想让她去。
  使劲的喘了几口粗气,顾知慕才道:“姜知甜,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姜知甜一头雾水:“我……”
  顾知慕道:“你是个女人,能解决什么事?不知道家里还有男人吗?有什么事你完全可以同我说,自己没事逞什么能?我虽然说无意和你做夫妻,可我终究是个男人,不是吗?”
  姜知甜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甚至伸手去探顾知慕的额头:“你怎么了?”
  不烧啊?说什么胡话?
  当初极力要撇清关系的难道不是他?
  姜知甜就是因为有自知之明,知道她是女人,必定心软,所以才宁可比他还要撇清,也不愿意两人纠纠缠缠,到了不得不交织在一起,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强迫两人都屈服于做成真正夫妻的地步。
  怎么,他后悔了?
  顾知慕愤然的拿掉她的手,道:“我没说胡话,说的都是真的。你不是要回娘家吗?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
  姜知甜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道:“不用劳烦二爷了。”
  她拿回娘家当幌子,可不是真的要回娘家。
  顾知慕道:“得了吧,你别假惺惺的说不劳烦,等到事情无法解决,还要请叔父出面,那时比劳烦我还难堪。”
  姜知甜道:“我不会劳烦顾先生。”
  “还说不会劳烦,那当初你继兄受伤,是谁给治好的?”
  姜知甜眼里忽然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她想到的是顾知远,毕竟当姜家境况犹如初火上房,方正等着救命,顾歧可不在。
  何况那时她根本没钱,连药钱都是顾知远垫的。
  顾知慕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他打断姜知甜,道:“看,被我说中,你心虚了吧?”
  姜知甜无奈的道:“当初我继兄受伤,请顾先生是因为顾先生是郎中,郎中的职责本就是救人性命……”
  顾知慕呵了一声,道:“可我叔父出诊是要诊金的,却还所费不赀,再包括药钱和针灸的费用,应该是一大笔银两吧?还不是我叔父给免掉的。”
  姜知甜深深叹了口气,道:“都是以前的事了,二爷还叨腾出来有什么意思?您要是不放心,那就跟着回去好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姜家日子窘迫,二爷去了不但不能享福,怕是只能受罪。”
  顾知慕并不是真的想去,他就是想试一试姜知甜。
  要是姜知甜极力推阻,说什么都不许他跟着,说明她有什么事背着他。
  既然她这么坦然大方,顾知慕就不是那么执着了。
  他对姜知甜道:“我知道你愿意我跟着,不说有约在先,就是你嫌我碍手碍脚是最重要的吧?那这样,我不去也可,不过有个条件。”
  姜知甜问:“什么条件?”
  顾知慕道:“你不是说你能过目能诵是跟我开玩笑的吗?”
  姜知甜眼神有些躲闪的问:“是啊,怎么?”
  “这样,我拿篇文章来,只读一遍,要是你能……也不用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我和你一起背,只要你能背得过我,就算你赢。我可以不问你的事,而且我还可以答应将来帮你一个忙。”
  姜知甜明显的一脸心虚,她坐下来,同顾知慕道:“我和二爷怎么能比?您是打小一路由名师教导过来的,可我却不曾读过一天书。”
  这情况顾知慕知道,难得他并不曾洋洋得意。他道:“要照你这么说,我和你比,确实胜之不武,这样,你可以多读几遍。”
  姜知甜问:“谁读?我是不识字的,二爷来读,岂不是仍旧不公平?”
  顾知慕一挥手:“总之就这样,我读一遍,你记得多少就是多少。”
  好吧。
  姜知甜坐下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顾知慕翻了翻,找了一篇《孟子》,读道:“万章问曰:“舜往于田,号泣于旻天,何为其号泣也?”孟子曰:“怨慕也。”万章曰:“父母爱之,喜而不忘;父母恶之,劳而不怨,然则舜怨乎?”
  ……”
  读完了,顾知慕把书倒扣,望向姜知甜。
  姜知甜单手托腮,眼神迷茫,也不知道她是听入迷了,还是困得没了精神。
  顾知慕咳了一声,提醒她:“先读这几段,你觉得呢?”
  姜知甜这才回神,道:“哦,好,二爷先背?”
  背就背,顾知慕岂会怕她?他虽不敢自诩自己过目能诵,但这文章的意思他是懂的,要比死记硬背容易得多。
  他开口便抑扬顿挫,洋洋洒洒背下去,除了最后几句“人少,则慕父母;知好色,则慕少艾;有妻子,则慕妻子;仕则慕君,不得于君则热中。大孝终身慕父母。五十而慕者,予于大舜见之矣”背得有些凌乱,倒也通顺。
  他颇为得意的看向姜知甜,道:“该你了。”
  姜知甜笑了笑,问他:“我就不用背了吧?必定是二爷赢了的。”
  顾知慕见她已经认输,越发嚣张,呵笑了一声,道:“你可输得心服口服?”
  姜知甜附和:“服,自然是服的。”
  “既然服,以后就对我毕恭毕敬些,凡事都得听我的。”
  他还得寸进尺起来了。
  姜知甜本来不想下他的面子,想着顺水推舟,把这事糊弄过去就完了,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肯输给一个女人,还能宽宏大度,不计较尊严的。
  可他也太过分了。
  姜知甜沉默了几息,问顾知慕:“要是我赢了呢?”
  “嘁,你赢?那可真是笑话了,我不信你生而知之,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姜知甜看他一眼,道:“那我就献丑了,还请二爷多指教。”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背了起来。
  顾知慕拿着书,从头到尾,逐字逐句的对照,生怕会错过姜知甜的疏漏。
  就见姜知甜声调平缓,毫无起伏,也没有个磕绊,居然从头背到尾,只字不差。
  他还想着,哪怕姜知甜背错一个字,他也有取笑她的机会。可惜她居然一点儿瑕疵都没有。
  见了鬼了。
  顾知慕惊得书都掉了,他重新拣起来,问姜知甜:“你,你当真不识字?”
  姜知甜道:“难道二爷还怀疑我作弊不成?”
  可,这也太不可置信了?
  姜知甜又问:“二爷可承认是我赢了?”
  顾知慕点点头。
  姜知甜道:“那就多谢二爷宽纵。”
  顾知慕:“……”
  这就是说,她以后是脱缰野马,撒着欢的放纵去了,他却没有再管的余地了呗?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废帝宠后录》、《泼辣小娘子》求预收。再求下作收。大家新年过得快乐么?时间可真快,又是一年呵。


第63章 第三朵(42)
  顾知慕还真不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虽然他在自己引以为傲的读书方面输给了他一向不大瞧得起的姜知甜,可他并没生姜知甜的气。
  毕竟他已经从多方面验证了姜知甜并没读过书认过字,也没有一个读过书认过字的爹,那就说明,她能过目不诵,确实是天生的本事。
  一个聪明的女人,远比一个漂亮的女人,更能让顾知慕感兴趣。
  他绕到自己院子,由着小厮服侍洗脚,忽然问:“你们觉得,姜氏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中一个叫做余甘的不说话,另一个叫做辰砂的道:“二奶奶是个心眼儿多的人。”
  这话正中顾知慕的心思,他问辰砂:“这话怎么说?”
  辰砂道:“二爷,咱们府里前些时欠了那么些帐,都是二奶奶还的吧?”
  顾知慕点头:“是。”
  辰砂道:“二爷就没想过,二奶奶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顾知慕道:“当初分院而居的时候,我给她留了一千两。她一个妇道人家,米面都是我着人送过去的,能花多少?”
  辰砂道:“二爷怎么不算算,咱们院儿花了多少?就算二奶奶一文不花,可又哪儿来的银子骗二爷读书?”
  顾知慕在心里算了下。
  还真是。
  姜知甜替他结帐得有九百多两,他每天晚上二两,这都半个多月了,至少三十两。
  就算当初有他给她留的那一千两,也所剩无几。
  要真是所剩不多,她能这么大方?
  再说了,只要是成家单过,就没有不花钱的地方。
  她会这么大公无私的舍己为人?
  他瞅了辰砂一眼,问:“你的意思是,二奶奶另有赚钱的道儿?”
  辰砂笑道:“二爷说笑了,二奶奶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赚钱的道儿?依小的想,怕是二老爷分家的时候,单独又给二奶奶银子了。”
  顾知慕听了这话心里挺不是滋味。
  他倒没觉出姜知甜心机深来,反倒是对顾歧有着深深的歉疚。
  甭管他私下里又给姜知甜填补了多少银子,可到头来还是都花到了他身上。
  辰砂又道:“二爷,咱们这院里的月钱可该发了。”
  这些事,要搁以前,顾知慕哪里肯管?
  连听他都嫌污了耳朵。
  可这时候他不由得在心里算了又算,问辰砂:“这院子一共多少人?一个月的月钱一共是多少?这一天的开销是多少?”
  辰砂赔笑:“小的不清楚。”
  顾知慕看向一直站在阴影里的余甘,问:“你也不清楚?”
  余甘开口道:“二爷服侍的小厮八个,阮姨娘服侍的大小丫鬟八个,做粗活的,还有厨房的婆子十六个,车马房里六人,园子里负责草木的四人,每个人的月钱多少不一,大丫鬟月银二两,普通婆子只有两吊,但笼拢算下来,这一个月的月钱也有近八十多两。”
  顾知慕张了张嘴,问余甘:“为什么这么多人?”
  余甘没说话。
  辰砂赔笑道:“这怎么就算人多了?要是还在顾家,光二爷院子里就有不下六七十人,这连一半都不到。”
  顾知慕摸了摸手边那小小的荷包,里边只有今天的“报酬”,二两。
  要是给下人们算月钱,远远不够。
  这……
  他又问余甘:“那这家里的开销有多少?”
  余甘道:“小的听厨房的管事说,光是采买鸡鱼肉菜,一天就得三十两。”
  三十两?
  他得在姜知甜跟前背半个月的书,写半个月,近两百张大字才能赚够三十两,才够他一天吃食?
  不对啊。
  他道:“我只在家用早饭和午饭,哪儿用得着天天鸡甲鸭鱼肉?”
  余甘又不说话了。
  辰砂道:“这不还有阮姨娘和府里有头有脸的管事们嘛。”
  从来不知柴米油盐的顾知慕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一早,他老早就醒了。
  醒了也没叫人服侍,就那么呆呆坐着。
  还是余甘在外头问:“二爷醒了?可要上早饭?”
  顾知慕摆手,道:“不忙,你先把府里主事的管家找来。”
  余甘应声出去,过了一会儿,外头响起顾行的声音:“二爷您叫我?”
  顾知慕披着袍子出来,问顾行:“这院里的人都是你管?”
  顾行回道:“是。不知二爷有什么吩咐?”
  顾知慕道:“我问你,依你看,这府里留几个人服侍我足够?”
  顾行惊讶的看了顾知慕一眼,道:“二爷金尊玉贵,服侍的人越多越好。”
  顾知慕呵了一声,道:“不给月钱也成?”
  顾行尴尬的笑了笑。
  顾知慕瞅着他问:“你一个月的月钱有多少?”
  顾行道:“五两。”
  “不给你月钱,你肯留下来服侍我?”
  顾行陪笑道:“小的是二老爷差谴过来服侍二爷的,能服侍二爷,是小的的福份,哪能儿谈什么月钱?只不过,小的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一家十几张嘴,可都等着小的的月钱糊口呢。”
  顾知慕道:“这不就得了?你得养家,爷不需要养家?你就给爷算算,这院里留几个人足够。”
  顾行不明白顾知慕这是抽哪门子疯,不过他脑子转得极快,情知顾知慕打发人走的主意已定,不是他能阻拦得住的。
  既然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肯定要走,回到顾家,怎么也能寻个更好的差事。
  他一旦起了走人的念头,剩下的,哪怕是顾知慕的日子过得舒服不舒服,他可就都不管了。
  顾行并不肯替顾知慕算帐,只是道:“要说留下多少人,端看二爷怎么想了,人手多,自然凡事都便利,可人手少,也自有人手少的好处。人一多就容易生事,就像现在,也不知道每天小的要处理多少琐碎。”
  顾知慕横了顾行一眼,情知他是指望不上了。
  他道:“你去姜氏那里领了月钱,自行谋生去吧。”
  顾行:“……”
  这不是耍赖吗?
  他是这个院里的人,他的月钱,却让去二奶奶那里领?
  二奶奶要是不给呢?他这个月就白做工了?
  顾行道:“二爷,这万一二奶奶不肯,小的……”他干笑道:“小的一家老小,可真就要挨饿了。”
  顾知慕道:“她不会不给的,你只管去吧。”
  顾知慕又不傻,没有顾行给他出主意,他自己也知道这院里留多少人。
  他大概算了算,花了半天的时间,只留下六个必不可少的人,剩下的全打发了。
  阮柔服侍他来用午饭,顾知慕对她道:“我如今不事生产,手里又没有盈余,只怕以后日子会相当艰难。当然了,我当初答应过你,要护你周全,便不会弃你于不顾。”
  阮柔低头没说话。
  才不会一个半天的时间,这院子闹得沸沸扬扬,她早知道是因为钱的问题,顾知慕难以为继,所以把闲杂人等全打发了。
  她也在琢磨自己的归处。
  当初极力想要跟着顾知慕,是因为他是顾府的二爷。
  顾府少了谁的吃穿,也不会少了他的。
  可惜世事多变,顾家竟然分了家。
  尤其顾知慕,虽说是个读书人,可读书并没给他带来肉眼可见的益处,反倒是因为大手大脚,把当初分家的银子全花光了。
  以后呢?
  阮柔很怀疑他能赚来钱。
  就凭姜氏手指缝里施舍的那每天二两银子?
  阮柔很是不以为然,不说吃饭了,就是她想买朵花,做身衣裳都不够。
  她当初图的是过上好日子,可不想过得还不如从前。
  顾知慕自嘲的笑了两声,对阮柔道:“当然了,我也不是非拉着你跟我吃糠咽菜,你要有好去处,我不拦你。”
  阮柔肩膀一抖。
  跟着顾知慕吃糠咽菜,她是一百二十个不乐意,至于好去处。
  她还年轻呢,真要拿了身契,她又有手里积攒下来的存项,怎么过不是过?
  阮柔打定了主意,却没当着顾知慕的面说死,服侍他用了午饭,自带着丫鬟回房。
  都说患难见真情。顾知慕也是哭笑不得,就因为他说他没有维持这个家的银子,居然连辰砂都走了。
  他自己磨着墨,默默写着大字。
  因着把人都打发了,这院子就显得格外的幽静。好像从前那些夜夜笙箫的日子,是他顾知慕的幻觉。
  不过安静也好,只有安静,才更适合他读书。
  他写累了,有人送上一盏茶。
  顾知慕看着那茶好一会儿,才道:“以后不必用上等茶叶了,只管学着姜氏,自己泡些花茶、果茶就是。”
  有人应声是,顾知慕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余甘。
  他问:“你怎么没走?”
  余甘道:“小的打小就开始服侍二爷,如今已经十五六年了,若离开二爷,小的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儿。”
  顾知慕呵笑了一声,道:“罢了,倒是我疏忽了。”
  余甘从七八岁上就跟着他,今年也有二十三四,就因为长得少兴,自己都续娶过一回了,他还单着呢。
  顾知慕不做伤春悲秋之态,对余甘道:“你留下来也好,总比那些人知根知底,也更值得我信重。等回头我给你挑个好点儿的姑娘,你先成家吧。”
  他又抚案笑道:“你家二爷这会儿还没什么家业,可早晚会有的,到时你就是二爷的总管。”


第64章 第三朵(43)
  顾知慕是信口开河,余甘却坚定的相信,并腼腆的笑道:“以前二老爷就没少说,说二爷聪慧好学,是几位爷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小的也相信,只要二爷肯刻苦读书,将来一定会前程似锦。二爷不过是一时的落魄,总有飞黄腾达之时。只要二爷不嫌,将来小的就给二爷打理家中琐事。”
  顾知慕不以为然的笑笑。
  他对功名有一种手到擒来的自负,不过是他不想,否则他一定能考中。
  余甘又道:“二爷,小的有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不知道二爷肯不肯听。”
  顾知慕道:“你说就是。”
  如今环顾四周,竟只剩下这么个余甘,他不听余甘的,还能听谁的?
  余甘道:“小的不敢置喙二爷和二奶奶之间的事,可小的知道,二奶奶是为了二爷好。”
  顾知慕道:“这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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