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品恶妇-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吴大伯当然晓得吴能并没有死,一切都是自己捣的鬼,但现在兄弟活生生站在自己眼前,吴大伯又想起那人威胁的两百两银子,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树上算了。但吴大伯又舍不得死,于是吴大伯索性两眼一挤,站起身哭出声来上前拉住吴能的手,仔细瞧了瞧就放声大哭:“兄弟啊!你原来好好地活着呢,你可不晓得,有人送信来,说你死在江西。我的兄弟啊,爹娘就养了我们两个,要你没了,在这世上,我还有谁能叫声兄弟?”
  吴大伯母没想到吴能真的没有死,也顾不得再哭了,站起来惊诧地问柳氏:“叔叔原来没有死?不,这个是不是鬼魂?”
  柳氏恼怒地瞧吴大伯母一眼,声音有些抬高:“你叔叔,自然好端端地活着。也不晓得到底是什么人,弄这样的恶作剧,害我哭出了好几缸眼泪。”
  正在哭的吴大伯还好意思点头:“兄弟啊,别说你媳妇哭出了好几缸眼泪,我这个做哥哥的,一想起来心里就疼,也哭了好几缸眼泪。”
  说着吴大伯就伸手要把吴能抱起:“兄弟啊,我……”
  吴能已经伸出一只手,抵在吴大伯心口,瞧着吴大伯微笑:“哭出几大缸眼泪,哥哥可真如此?”
  吴大伯顿时被问的愣住,连假哭都忘了,但他很快就回神过来,用袖子擦着眼泪:“兄弟哦,难道你还不信你哥哥?”
  “按说呢,我是该相信哥哥的。”吴能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甚至连唇边的微笑都没半分变化。
  但吴大伯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更担心了,自己这个弟弟,吴大伯还是明白的,平常看起来宽和敦厚,但那是没惹了他。原先呢,吴大伯想的是这一切计策都圆满了,等吴能回来,茭娘已经嫁了,柳氏坟上都已经长草了,铺子也在自己手里了。
  那时吴大伯就只用在吴能面前痛哭流涕,说全是自己没有查访清楚,才连累了弟弟,到时再推自己不会做生意,把那间空铺子还给吴能。
  到那时,吴能就算有能上天的本事,也差不出是自己在捣鬼,谁知事情并不像想象中顺利。不仅不顺利还连连砸了紫鹃的脚,先是柳素嫁到陈家做妾,接着是被盗贼拿捏住,逼要两百两银子,这会儿,吴能又站在自己面前。
  吴大伯就算平常再诡计多端,这会儿也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弟弟的话,假哭就变成了真哭,张着嘴哭的别提多伤心了。
  几个邻居见状就道:“既然你们兄弟回来了,那我们就先告辞,由你们兄弟叙叙。”
  吴能已经阻止:“列位高邻先别各自归家,我这里还有几件事,想要问问我哥哥,还要几位帮我提点着,看看有些可是谣传。”
  既然吴能都这样说了,几个邻居当然也就没有走。苏二嫂早已经坐在石桌边,和吴大伯这边的邻居们交头接耳了几句,此刻听到吴能这话,几个妇人眼中,各自都闪着光芒。
  “兄弟啊,你要问我什么话,我自然是知无不言,又何必要去问别人呢?”吴大伯这会儿,心里早是一团乱麻,什么线头都理不出来,只晓得阻止吴能。
  吴能抬眼瞥了吴大伯一眼,轻声问:“做兄弟的,平常可有对哥哥不敬?”
  吴大伯的嘴张了张,接着说:“自然没有。”
  “那做兄弟的,临走前也曾托付过哥哥照顾我老小。”吴大伯还来不及回答吴能这个问题,吴能的笑已经收起:“做哥哥的,急吼吼把我女儿卖去做妾,还带人来打抢。天下,可有这样照顾的?”

☆、第19章 算账(下)

  吴能说的话并不快,有几次吴大伯还想打断他说的话,但吴能并没被打断。吴大伯的脸色已经发灰,看着吴能说不出话来。
  吴大伯母见吴能质问吴大伯,眼珠一转就上前拉住吴能的袖子大哭起来:“兄弟哎,你回来真是太好了,我同你说,并不是卖了茭娘,而是……”
  不等吴大伯母的话说完,吴能已经打断吴大伯母的话:“那些哄人的话,大嫂还是拿出去骗别人罢。”
  吴能这句话呛的吴大伯母脸上一下挂不住,吴大伯母索性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起来:“有小叔子这样欺负做嫂子的?不过解释一句,就这样吼我!”
  吴能并不在意吴大伯母的哭闹,吴大伯也急中生智,眼睛一挤眼泪就挤出来,矮着身子蹲在吴能面前:“兄弟,不过是我做哥哥的偶尔做错了点事,错听了人言,你又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说着吴大伯抬头看着吴能面色诚恳:“兄弟,现在你侄女也嫁到别人家做妾了,你这会儿也好好回来了,弟妹侄女也好好在家。你就原谅哥哥一回,哥哥从此以后,再不……”
  “再不什么?”吴能低头看着吴大伯,眼里全是讽刺的笑:“再不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欺负你弟妹和侄女?哥哥,你我一母同胞,我叫了你数十年的哥哥,信赖你,可你是怎么做的?误信人言,误信人言?偶尔做错?哥哥,你这样轻描淡写,难道当做兄弟的眼是瞎子?”
  吴大伯的嘴张的很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吴能,吴能已经蹲下,双眼看着吴大伯的眼:“大哥,若你弟妹和你侄女没那么机智,若没有邻居们帮忙,若没有舅兄赶来。大哥,你告诉我,你的误信人言,偶尔做错之后,是什么?”
  吴能的话,句句说的是实情,吴大伯心知此刻已经抵赖不要,眼珠一转就伸手往自己脸上打去:“兄弟啊,我和你说,我全是因为中了邪,撞了邪才有人拉着我的手去做那些。我本心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吴大伯的哭声回荡在院中,几个邻居想上前来劝吴能,吴能已经站起身:“中了邪,撞了鬼才做这样的事?”
  吴大伯没听出吴能话里的意思,反而拉住吴能的袍子下摆连连点头:“兄弟啊,还要亏那天侄女一盆水把我泼醒,不然的话,我这会儿,还在撞邪中呢!”
  吴大伯母也在旁边连连点头,点头还不算,还站起身拉着柳氏的袖子:“弟妹,你不信你大伯,难道还不信我?你大伯何等疼爱素儿?常说要给她寻个如意郎君,这才迟迟没有定亲。若不是中了邪,怎么会把素儿许给人家为妾?”
  柳氏的眼帘低垂,听到吴大伯母这样说就把袖子从吴大伯母手中抽出来,浅笑:“我是妇人家,自然是丈夫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吴大伯母见柳氏这边行不通,又对邻居们连连合掌:“各位替我家说一句话吧,真的不是我男人心狠,就是因为撞了邪。才会这样。”说着吴大伯母就高声:“我的素儿啊,若不是你爹中了邪,也不会把你许给别人家做妾。”
  “吴大嫂,别的也就算了,你女儿那天出阁,你可是十分欢喜地把女儿送上轿子的。”苏二嫂见吴大伯母唱作不停,生怕吴能真听进去了,在旁边提了一句。
  这一句让吴大伯母的脸色顿时变了,但吴大伯母已经飞快地又道:“我男人都已经应了,我这当娘的难道还要苦着一张脸把女儿送上轿?”
  吴能听了两句吴大伯母的辩解,唇边的嘲讽笑容更深。吴大伯还当自己这个理由吴能已经信了,拉着吴能的袍子就站起身:“兄弟,兄弟,我和你说,以后……”
  “也就是说,哥哥这会儿,已经醒了,不中邪了?”吴能打断吴大伯的话,再次追问。吴大伯没听出吴能话里的意思,连连点头:“多亏侄女那盆水,不然那有这么迅速。”
  “那哥哥倒和做兄弟的说说,今儿你和大嫂吵架,说什么要预备两百两,又是为的什么?”吴能看向吴大伯,吴大伯的脸色顿时变的更精彩了,张口结舌了一会儿就呆若木鸡。
  旁边的邻居也插话:“就是说呢,今儿只听见吴大嫂说什么两百两的事儿。吴大哥,你不会真的在外面养了一个,才这么着急要银子吧?”
  吴大伯生怕这句话又引起吴大伯母的哭闹,双手直摆:“这话不能乱说,我们小户人家,哪里养的起妾?就算要养,也是接回家来。”
  这一句又说错了,吴大伯母早一巴掌拍在吴大伯脑门上:“什么,你真的想要养个妾?”吴大伯连连摆手:“不,不,我没有心养妾。”
  “大哥既没有在外头养妾,也没有做什么花钱的生意,难道是被人讹了?”吴能察言观色,在旁边淡淡问了一句。
  吴能问的语气平淡,众人却都竖高了耳朵。吴大伯正是在没有主意的时候,听到这么问,立即答道:“是啊,就是被人讹了……”
  众人这下,齐齐惊讶地看向吴大伯,连吴大伯母都张大了嘴。
  吴大伯说出这句,才觉出自己这句说错,急忙又双手直摆:“不,我没有被人讹,我是,我是,我是,”
  吴大伯连连说出三个我是,却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嘴巴张大在那里,又现出呆相。
  吴大伯母已经哭着上前双手锤在吴大伯身上:“你说,你在外面闯什么祸了?两百两银子呢,我不要活了。”
  说着吴大伯母就要往树上撞去,苏二嫂眼明手快,一下拉住吴大伯母的衣衫。吴大伯母原本就是假意去撞,被这么一拉就坐下,又大哭起来。口口声声不要活了。
  众人心中都判断出七八分,这吴大伯八成是被人讹了。梁大叔有些迟疑地开口:“吴二哥,令兄到底是为什么,被人这样讹?”
  吴大伯又重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一副别人再问,就是不说的样子。
  “这要问哥哥自己了。”吴能语气还是那样平静,但已经透出几分失望。柳氏知道吴能此刻心中一定十分难过,猜出发生了什么是一回事,这些事确却发生,对吴能的打击那是另一回事。柳氏上前轻轻地拉了下吴能的袖子。
  吴能了然地拍拍妻子的手,低头看着吴大伯:“哥哥既然不肯说缘由,又只把做了这么许多事,都推在中了邪上。做兄弟的,以后也只有不认哥哥。免得老小不但没被照顾,反而多添了一层被人欺负。”
  吴能说完,就对院子的邻居们团团作了一揖,直起身时语气沉重:“从此之后,我和兄长,恩断义绝。诸位就从今儿起,为我做个见证。”
  说完这些,吴能拉上柳氏就要走。
  吴大伯虽然在那呆呆蹲着,但脑中还是转来转去,此刻听到吴能这样说话,吴大伯猛然跳起来,上前拦住吴能语带哀求:“兄弟,你我一母同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做哥哥的就算做错了,我们也是一家子,哥哥这次的难关还要兄弟你帮忙,不然,你哥哥一家子,就都死了。”
  说着吴大伯鼻子一吸,就真哭出来。吴能看都没看吴大伯,还要往外走。吴大伯见哀求不能,牙一咬,擦着吴能的袍子边就跪下:“兄弟,兄弟,我做哥哥的给你跪下了,这回的事儿,总要兄弟你帮忙。”
  吴能早有准备,吴大伯一跪下,吴能就后退一步又侧过身,于是吴大伯就没跪实。
  梁大叔和两个这边的邻居,见吴大伯竟然跪下了,眼中都有惊异之色。梁大叔急忙伸手去拉吴大伯:“吴大哥,你有话好好说,哪有你做兄长的,给兄弟跪下?”
  吴大伯伏在地上大哭:“要是他不肯帮忙,我这一家子,明儿就要死了。”
  柳氏有些担心地看吴能一眼,吴能面上有气恼有叹息,还有一分无奈。吴大伯哭了会儿,听不到吴能叫自己起来的声音,索性牙一咬眼一闭就学了自个媳妇就要去撞树:“我还是死了算了。”
  两个邻居忙把吴大伯拦腰抱住,其中一个邻居已经对吴能道:“吴二哥,到底你们也是亲兄弟,令兄就算做错了些事,可是这会儿……”
  “做错了些事?我也不瞒诸位了,若我爹娘还活着,知道他所为,只怕会双双被气死。为了些银钱,百计尽出也就算了,还试图和盗贼勾结,引人杀了了家人。这等兄长,我着实不敢再认了。”
  吴大伯听到吴能一口说出实情,也不寻死了,只呆呆地看着吴能:“你,你,你……”
  “你真以为这些事没有人知晓?你想必是被那些逃走的盗贼讹上门的吧?”吴能的话说的吴大伯一张脸登时通红,低头不语。

☆、第20章 劝解

  这句话如水进了刚烧开的油锅,邻居们顿时开始议论起来。苏二嫂已经站起身激动地拍一下手:“我就说呢,都住了这么十多年了,从没听过有什么盗贼敢进苏州城的,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了?”
  吴大伯母上前就往吴大伯身上打去:“二叔说的不是真的,你没去做这样的事,你是冤枉的,是不是?”
  吴大伯双手抱住脑袋,蹲在地上不说话。吴大伯母愣了一下,又大哭起来:“我不活了,不活了。”说着吴大伯母又要往树上撞去,这回没人拦了,吴大伯母的脑袋擦到树上时候感到疼又不见众人阻拦,索性顺着那树身就滑下去,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天啊,这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吴能看着院子里乱七八糟的样子,对邻居们拱手:“各位高邻,虽是家事,也带了公事,故此我才说出这些话,这样的哥哥,恕我……”
  不等吴能把话说完,吴大伯母已经扑过去拉住吴能的袍子下摆,哭的十分难过:“二叔,二叔,你怎可以说这样的话,那是你亲哥哥,是你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骨血亲人。二叔,我晓得你恼他,你就打他几下,出出气,这个难关,还要二叔你帮他过了。”
  柳氏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发出讽刺的笑,吴大伯母已经瞧见柳氏嘲讽的笑,但此刻吴大伯母哪还顾得上和柳氏争这些,只拉着吴能苦苦哀求。
  吴大伯在那一声叹息连着一声叹息,吴能望一眼吴大伯,对吴大伯母轻声道:“我的兄长,我的骨血亲人?我是记得他是我的兄长,是我的骨血亲人,故此才在离开之前,把妻儿托付给他,可谁知道他竟这样狼心狗肺。若非我茭娘机智,若非诸位邻居帮忙,不知我归来时候,是否还能看到我的妻儿?”
  吴大伯母的嘴张一张,再没法说出话,吴大伯双手抱头蹲在那里,吴能冷冷看了他一眼,对邻居们再次拱手:“正因如此,在下才会选在今日今时,在列位跟前把这些话说出,这样的兄长,恕我,不敢再认。”
  说完吴能就袖子一甩,带上柳氏踏出门去。吴大伯母先愣在那里,接着追出门外:“二叔,二叔,二叔……”
  吴大伯母叫的声音越大,吴能夫妻走的越快,别说停下脚步,连走慢一些转身都没有。
  吴大伯母颓然地走回院子,众邻居已经议论的差不多了,梁大叔迟疑一下才对吴大伯母道:“这件事,既然关系到前些日子盗贼上门,经官动府的,那这一回,也要去告……”
  “不能告官,不能告官!”吴大伯把手放下,有些茫然地瞧着四周,语气都变的十分急躁:“告了官,我这一家子,就真的再没活路了。没活路了,没活路了……”
  吴大伯母见自己丈夫这样茫然,又开始哭起来:“那这会儿要怎么办?既不能告官,难道要等着拿银子出来?”
  吴大伯的双眼更加茫然,站起身走了几步,也不知道要走向哪里,接着直挺挺就倒在地上,嘴边全是涎水。
  吴大伯母大惊,扑上前开始哀哭起来。
  这一边吴大伯家乱哄哄的,那一头吴能夫妻已经回到家中。等的有些不耐烦的茭娘见爹娘归来,迎上前就要问东问西。
  柳氏晓得吴能此刻心情不会好,对茭娘轻轻摆手,示意她自己回房去。茭娘一双眼转了转,不情不愿地转身,但并没走上楼,而是走出几步之后,就靠在窗上悄悄听起来。
  “你这一路劳累,先喝口茶,我再让陈婶婶烧了热水,你洗浴过,再吃饭。”柳氏给丈夫倒了杯茶,语气轻柔地说。
  吴能从妻子手中接过茶,这茶的香味是吴能素来熟悉的,每回一喝,就觉得心中疲惫全消。可是这一回,却没有这样的功效。
  那是自己的亲兄长,纵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可亲耳听到,亲眼见到,受到的打击依旧不小。吴能只喝了一口茶,就抱着茶杯在那发愣。
  柳氏当然晓得此刻吴能心中翻江倒海,不知道多伤心。可是这样的事情,做媳妇的,还有些不好开口。唯一能做的,只有轻轻拍抚丈夫的肩以示安慰。
  “我没事。”吴能知道妻子是在安慰自己,也晓得她心中担心自己,反过来不愿意妻子为自己担心。
  “我晓得,你现在心中有许多的话要说,可是有些话,总要等再想想再说,免得过后后悔。”柳氏的话让吴能微笑,接着吴能叹气:“你不信我,不信我方才说的话?”
  “我不是不信你,我也从没有不信过你。”柳氏的语气依旧这样温柔,吴能还想再说,茭娘已经从外面跳进来,对柳氏有些不满地道:“娘,您和爹,到底打的什么哑谜?”
  柳氏的眉微皱:“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家插什么嘴?再说这件事,是大事,哪是你孩子家能听的?”
  茭娘先往吴能那边瞧去,见吴能神色没变,于是茭娘拉住柳氏的袖子撒娇:“娘,您前些天还说我不是孩子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