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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茶舍2部全-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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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公主自小在塞外长大,飞扬的嗓音含着疑惑:“玉深,你认识他?他是谁?”
  玉深的声音似被冰冻住,僵硬得像以前在学堂背书:“名动天下的才子顾渊,十五岁以《咏叹赋》名居京城才子榜首,是当今世上……相貌才学无出其右的旷古奇才。”
  我记得那些话,那是曾经人们谈起我时常说的话,连三岁小孩都能摇头晃脑地背诵出来。
  六公主似乎笑了笑:“竟是那么风光的人物啊。可那又如何呢,如今也不过是个太监罢了。”
  玉深似在与她争论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她说得没错。
  曾经有多清高,如今就有多卑贱。
  第叁章
  半夜我在行宫外看见了玉深。秋桂树梢挂着一轮荒寒的月,我在她对面五步之遥处站定,月色照着她眼底凄恻的光芒。
  她以前从不会用这种目光看我。
  “我都打听清楚了。”落难的是我,她却在说出这句话后哭出来,“顾渊哥哥,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当了一天的值我其实有些累,只得靠着桂树同她讲话:“无论你在不在京城,顾家的结局都已注定。”
  她扑过来想要握住我的手,被我侧身避开,她直愣愣地望着我:“顾渊哥哥,我能帮你做什么?”
  我朝行宫走去,背对着她挥挥手:“远离我就是在帮我。”
  身后的玉深哭得更厉害。我揉揉额头,每次她哭起来,我总是没有办法,如今更加无计可施了。
  许是见到玉深的缘故,夜半我竟又梦到曾经锦衣怒马的年华。
  那时我还不过是顾家长子,远不及之后才名盛传,因与四皇子叶溯关系亲密而被选作陪读,进宫随众皇子读书。
  教导皇子的是翰林院的大儒,银发白须的一个老人,降不住这群顽劣的皇子,整日都捧着书在学堂内唉声叹气。而他教导的那些内容我很早之前便能倒背如流,他仿佛在我身上看到希望,被那双满怀希冀的眼睛灼灼地看着,我也不得不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用心回答。我记得我最先传有奇才之名,便是经由这位翰林大儒之口。
  那时候,玉深是讨厌我的。她是前镇国将军的遗孤,几年前和蛮夷那场大战,将军满门战死,独留不过一岁大的玉深在京城。先皇感念将军忠烈,将玉深养在最宠爱的丽妃膝下,彼时小王爷叶痕尚未出生。
  她在宫中备受宠爱,性子自然也更顽劣些,我的行为在她眼中便成了道貌岸然,她总是暗地里给我使绊子。
  我素来清高,不愿与她计较,反倒是叶溯抓住她教训了好几次,她却越发记恨我了。直到老师抽查功课,而我这个在她眼中与老师为伍的学生却暗地里将答案写给她。
  她瞪着眼睛,往日总是气鼓鼓的脸颊变得绯红,满眼的惊诧,嘴角却微微翘起。真是可爱又天真。
  几年之后,蛮夷终于交出镇国将军的遗骨,先皇命人连日运往京城,下旨以一品侯爵之礼葬于皇陵,却遭到朝中几位老臣的反对。只因当年城破之际,将军为保身后千名百姓,选择成为蛮夷的俘虏。而将军其后也于蛮夷自尽谢罪,直至今日才魂归故土。
  玉深哭着冲到御书房将那几位老臣大骂一顿,被先皇责罚禁足,大病一场。
  那一日,我换上难得的盛装,经由父亲传上奏折,于朝会之上与众朝臣进行了忠义之辩。这些忠义道德引经据典于我来说实在容易,仅凭一人之口便令众人心服口服。将军最后终于以最高的荣誉厚葬皇陵,名垂青史,而我也经由那一辩,名满盛京。
  我自命清高,从来不屑与俗人为伍,却总跟着玉深上树下河,直到她因太过顽劣打伤了皇子,被先皇一道旨意送去了大晋国宗清元宗修习。
  而今再遇,早已不似当年。她果然变得沉稳许多,只是仍旧那么爱哭。
  翌日,我精神不济地当值,小太监额头瘀青地退出来,悄声对我说:“陛下又发脾气了,你当心些。”
  我点点头踏入宫殿,迎面飞来一只茶盏。我没有躲闪,鼻梁被砸中流出血来,登基不过一年的年轻皇帝在前方怒吼:“这破笼子要把朕憋死了!”
  陛下贪玩,我早就知道的。
  我跪在地上,谄笑道:“陛下,奴才有个好玩的法子。”
  他果然来了精神,冲到我身边:“说说看。”
  一炷香之后,我和皇帝换上侍卫服,坐在运送贡品的马车内成功溜出了皇宫。我太明白他需要什么,赌坊、夜市、花街,还有异国的眩术,这些东西令年轻的皇帝兴奋不已。
  他拍拍我的肩说:“还是你最深得朕心,你说当时你爹要是也这么……”
  话没说完我已下跪磕头,连嗓音都小心翼翼:“顾家罪有应得,奴才承蒙陛下厚爱留下一条贱命服侍陛下,是奴才之幸。”
  他将我扶起来,笑得很满意。
  之后我便常带着他溜出宫,也找了不少民间的玩意儿运到宫中供他玩耍。异国的眩术团也被我请到皇宫,每日都为他表演不同的眩术。
  整个皇宫一时热闹不断,皇帝桌上的奏折却也堆积如山。
  他将奏折掀得满地都是,冲着我怒吼:“你看看!你看看这些大臣,朕不就是爱玩了一些吗?竟说朕效仿桀纣之道!朕要真是桀纣,他们还有命上奏吗?”
  我走过去替他捏捏肩:“陛下息怒,大臣们也是关心陛下,可别气坏了身子。陛下要不去歇会儿,今晚半夜眩术团不是要为陛下表演摘月亮吗?”
  一提眩术他果然开心起来:“也对,朕去休息会儿,养足精神,到点了叫朕。”
  我躬身应好。
  一个时辰之后,户部侍郎急匆匆送来一封奏折说要面见皇帝,被我拦了下来。
  “大人也知道最近陛下对你们恼怒不已,大人不想这个时候进去触霉头吧?”
  他跺跺脚,将奏折塞到我手里:“那就劳烦顾大人将这折子交给陛下,江南地区水灾严重,这折子再不批怕是民心不稳啊。”
  我点头应下,待他离开后将它扔进了成堆的奏折中。
  今夜眩术团的表演果然有几分看头,夜幕又大又白的月亮倏而消失,而转眼出现在皇帝身后,待他要去深究时眼前再次漆黑,月亮又回归了苍穹。
  一夜玩闹的皇帝困倦不已,翌日没有去上朝。
  我站在殿门外,看见以卿相杨牧永为首的朝官们一拥而上,对着我怒目横视。在他们眼中,我便是那个献尽谗言、怂恿皇帝的小人。
  我以皇帝不适为由将他们拦在门外,群臣你一言我一语,顿时闹哄哄一片。
  屋内皇帝被吵醒,起身问我:“殿外何事?”
  我将情况说明,他果然皱起眉头,不过还是穿衣洗漱,放了他们入殿。我垂手立于一旁,看着皇帝在他们的说教下脸色越来越沉,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户部侍郎跳出来。
  “江南水灾的折子臣前几日便上奏了陛下,可至今仍毫无消息。灾情严重,陛下怎能不顾黎民百姓而只顾自己玩乐!”
  我轻咳一声,凑近皇帝低声道:“陛下,你翻翻看那折子。”
  他将江南水灾的折子翻出来,却见上面早已批示大段公文且条理清晰。他看了我一眼,随即将折子摔过去:“谁说朕不关心,你好好看看!”
  这折子总算堵住了群臣之口,知道不能再得寸进尺,纷纷退下,直到殿内只剩下我与皇帝,我终于跪在了他面前。
  “请陛下责罚。”
  他挑了挑眼角:“你有何罪?”
  “昨夜陛下太过疲倦,奴才不忍心叫醒陛下,但这折子实在紧急,奴才便斗胆翻阅了奏折为陛下分忧,还请陛下降罪。”
  殿内一时静寂,我的额头触在冰凉的地面上,不知面前的人作何表情。良久,听见他带笑的嗓音:“何罪之有。顾渊,你做得很好,今后,便由你替朕批阅奏折了。”
  第肆章
  从寝殿出来时,杨牧永等在百阶长梯前,将我上下打量一番,冷笑道:“不愧是奇才顾渊,当真手段了得。”
  江南水灾的那封奏折被他拿在手上,他凑近两步,面目有些狰狞:“你可知宦官干政是什么后果?”
  “杨大人说笑了,我不过是为陛下分忧罢了。”
  曾经的我不懂官场上的虚与委蛇,如今却能对仇人保持云淡风轻的笑容。爹以前总说我不懂变通,可活下来的人是我,死去的却是他。
  百阶长的石梯上铺满了深秋的落叶,距离那场灭门之变已有半载,杨家与顾家历来交恶,爹早已料到杨牧永会对顾家出手,只是没想到杨牧永借由年轻皇帝这把刀,出招快又狠,让人毫无招架之力。
  我不想再与他周旋,踏下两步石阶,他讥笑的嗓音伴着秋末萧瑟的风,盘旋在我的耳边:“曾经自命清高的顾大才子如今沦为六根不全的阉人,想必日夜都备受折磨吧?”
  我脚步顿了一下,旋即又迈开,他的声音却如附骨之疽,令人背脊发凉。
  “顾渊,是我留你一条命你才能活下来,若我不想让你活了,你的命我随时可以拿走。”
  我不予理睬,两人环抱的白玉石柱后却传来冷笑:“杨大人口气真是不小,不知这宫中的生死何时轮得到大人做主了?”
  曾经的玉深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看来这几年在清元宗的确有所长进。
  杨牧永不愧是官场老狐狸,面不改色地拱手:“玉深姑娘,既然姑娘来了,老臣便先告退。”他作势要离开,却在阶前回过身,“彦儿最近总是叨扰,没有打扰到姑娘吧?”
  她不耐烦地摆手,杨牧永仍是笑着点头,却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才终于离开。
  我皱起眉头,待他走远后问玉深:“杨彦找你做什么?”
  她撇撇嘴:“问东问西的,谁知道。”
  此次玉深被召回宫,宫中早有传言太后将要为她指婚,杨彦此时刻意接近,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目的。
  我看着身旁已长大的姑娘,她骨子里的天真活泼仍不输当年的模样。那些年我从未对她说过情爱二字,今生也再无机会说出口。
  玉深回宫后我一直躲着她,此刻被她拽住袖子,只能陪她边走边聊。像是刻意不去提顾家惨变,她和我说起在清元宗的日子,语调仍是那样欢快,仿佛我们都不曾改变。
  我突然出声打断她:“玉深,你也到嫁人的年龄了,可有……心仪之人?”
  她愣了一下,耳根飞上暮春桃花般的绯红,嗓音却轻快而坚定:“有的。”
  她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看向我,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高远天空掠过一双云雁,秋阳被云层包裹,连光芒都带着凉意。
  年底宫宴的时候,我见到了玉深喜欢的人。
  宴席觥筹交错,我站在皇帝身边,足以俯视整个宴会,看清了和玉深遥遥相望的男子。我记得他,新进入吏部的御史江城,这几个月来弹劾我的奏折大多都出自他之手。
  年轻御史总是风骨铮铮,怀揣远大志向期望着清明朝堂,但一切都不过是妄想,如今的朝堂早就肮脏不堪,哪怕是清流也会迅速被混浊侵蚀。
  我再次见到江城,是在大理寺的天牢。他屡上奏折大谈宦官干政的后果,字里行间都指向我。那些奏折其实皇帝一眼都没看,都经由我之手压下。刚直的御史似乎坐不住,当朝斥责皇帝宠信奸佞,效仿桀纣,满朝文武无不噤声,唯有江城挺直脊背直面皇帝的怒气,端的是风骨高洁。
  下朝之后,我挑了几份江城言谈十分犀利的奏折,又将其他人弹劾他的折子找出来,一并送交给皇帝,早已和我通过信的吏部侍郎觐见,只对皇帝说了一句话。
  “江城是宁王推荐上来的人。”
  分封在云南的宁王自先皇在位时便是战场的骁将,当年朝中保宁派和保太子派分庭抗礼,而父亲一直以来便因太子好玩多次上谏,是以当杨牧永倾力相保的太子登上皇位后,顾家不出意外以谋反获罪。
  亲王叶溯和杨牧永合力救下了我,叶溯为的是同窗之情,杨牧永为的是看我从高处跌落深渊的狼狈。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我会如此轻易就适应了这个身份,并深获皇帝的宠信。
  当满朝文武都在指责他好逸贪玩时,唯有我处处顺着他的心意,并尽心尽力为他寻找各类好玩的东西,甚至帮他处理烦琐的奏折以堵住大臣之口,他没有道理不宠信我。
  玉深找到我说要到天牢探望江城时,我并不意外。一路行来,她都没有和我说话,连请求时的语气都硬邦邦的,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会扯着我的袖口蹦蹦跳跳的天真姑娘了。
  我只给了她半刻钟,半刻钟后她走出来,眼睛通红,只对我说了一句话:“顾渊哥哥,你变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我在门口驻足良久,转身进入天牢。
  是啊,我变了。曾经清高自负的顾渊,如今成了奸诈佞臣,他丢失了身份,也丢失了良心。
  第伍章
  因与宁王勾结的证据不足,江城在大理寺尝了一番苦头后便被释放了,只是这一次的教训似乎让他老实不少,他开始在朝会上变得沉默寡言。这就是如今的朝堂,再刚直的人也会弯下腰来。
  杨牧永当时力保皇帝,便是算准了这个贪玩的年轻人会受他控制,而事实也不出他所料,当他对顾家下手时,皇帝没有丝毫怀疑与阻止。但傀儡不过一时,皇帝如今对我的宠信明显令他感到不安。
  光是弹劾我的奏折就全部落入我之手,我可以将那些针对我的人一一挑出来,再将他们远调或流放,陛下从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我又从哪里弄了什么好玩意儿回来。
  杨牧永真正对我出手那次,是因我将他一直打压名为派遣实则流放的政敌带回了京,并安排那人进入户部,替换了他的人。
  他以我受贿卖官为由,发动杨党对我进行了弹劾,因那些奏折都被我压下,于是他们在朝会上长跪请愿,让陛下斩小人,亲贤臣。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笔我受贿的钱,早已上交国库,令陛下对我赞许不已。
  这一次的请愿长达三日,不少老臣都跪晕过去,杨牧永其实知道这样逼迫皇帝没有任何好处,可他没有其他的办法。
  宦党兴起,不少朝官都投靠了我,六部皆已安插了我的人,以江城为代表的忠臣良将也不再多言,皇帝不再信任杨牧永,杨牧永便失去了最大的筹码。
  三日之后,叶溯传信于我,他已经找到了顾宁知,并避开了杨家的人,将顾宁知藏在了安全的地方。顾宁知是顾家唯一的血脉,他能死里逃生活下来,我很高兴。
  自此,我不再有任何顾虑,终于可以对杨牧永出手。
  我将搜集到的杨家因定策之功而为非作歹的证据交给皇帝时,江城一派弹劾杨家的奏折也恰好递上来,皇帝本就反感杨牧永下跪请愿一事,收到奏折后大怒不已,不久之后降罪杨家的圣旨便下来了。
  杨牧永革除卿相之位,流放千里之外,杨家上下贬出盛京,此生不可入朝为官。凡是杨党,多少都受到牵连,或降职或流放,这朝堂上终于再无人是我的对手。
  我不在乎别人如何看我,皇帝也不在乎给我多大的权力。因为我是一个太监,哪怕我权倾朝堂,也对他的皇位构不成威胁。
  叶溯回京那日,京城落下今冬的第一场雪。我驾了马车出城接他,在宫门口遇到了撑伞的玉深。马车停在她身边时,她似乎有些惊讶,双颊被冻得通红,眼睛却清澈如雪。
  我掀开帘子,她看见我时咬着唇后退一步。
  我说:“你是要去城外接叶溯吧?一起吧。”
  她犹疑许久,最终还是收伞上车,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我将暖炉递给她,想和她说些什么,却发现如今我与她已无话可说。
  我知道她和江城走得很近,她仰慕那个似高山清流的铮铮公子。我知道她曾贿赂我身边的小太监,让他们告诉她我是否打算对江城出手。我嫉妒得发狂,可我毫无办法。
  雪下得更密,几乎以一种毁灭的姿态扑向大地。我想了想,终于找到话题:“封你为公主的圣旨近日便要下了,你对封号可有什么要求?”
  她突然朝我一笑:“如今连公主封号都由你做主了吗?”
  我假装没听出她语气中的讥讽,望着窗外的风雪:“我记得你说过此生唯一的要求莫过平安,便以安为号如何?”
  我眼含征求地望向她,她却紧紧皱着眉头,扑过来握住我的手:“顾渊哥哥,停下来吧,你已经报仇了啊。”
  我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已经开始泛红的眼角。她总是这么爱哭,我却再不能替她擦去眼泪。
  我拂开她的手,直到下马车之前,没有再说一句话。
  片刻之后,大雪之中有人策马而来,马鸣由远及近,转眼已至眼前。叶溯从马背跃下,还没同玉深寒暄几句,我已经捏住他的手腕。
  “宁知呢?”
  他顿了一下,面露为难:“虽然你在信中交代要将宁知带回京城,但我觉得宁知如今并不适合入京,他还小……”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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