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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茶舍2部全-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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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宣哼笑两声,拂袖转身:“爱卿今日求见,所为何事?”
  他抓了抓头,显得有些无措,结结巴巴道:“听闻……听闻陛下为臣赐婚,臣深感荣幸,但臣无心儿女情长,还请陛下……”
  话没说完,被秦宣冷声打断:“朕打算将唯一的皇妹嫁给宋将军,三日后赐婚的圣旨会送到宋府,将军回府之后切莫松懈,做好迎亲的准备。”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威风将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欲哭无泪:“臣请陛下收回圣旨,这公主臣不能娶啊!”
  秦宣微微偏头,挑了挑眉梢:“哦?将军所言何意?莫不是觉得朕的皇妹配不上将军?”
  宋檀上前两步拽住他的衣角,抬起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臣……臣是个女的啊!”
  落地青铜香炉腾起龙涎香如雾罩下来,秦宣望着殿前六扇开合的山水翠屏,嗓音凉得像冬月寒雪。
  “宋檀,五年前,我曾问你要不要同我成亲,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他换了称呼,似乎又回到曾在苍茫沙场上两人比肩而靠的时光。
  宋檀想起那一日,夜风卷起她如瀑黑发,身后半轮明月缓缓升起,寸寸银霜映着一件玄色深衣,上有茂林修竹。
  而她仰起一张嬉皮笑脸,回答:“怎的?你要变成个女子嫁给我?”
  那之后,秦宣再也没有逼她承认过她的身份。是以时至今日,举国上下除了副将阿柚外竟无人知晓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暴躁将军,她其实是女扮男装来着。
  宋檀十二岁从军,常年混迹军中,性别意识早已模糊,跟着身边一群粗汉上阵杀敌喝酒吃肉,这十多年下来从不把自己当做女子。
  秦宣常在夜深人静时回忆,自己是如何喜欢上这样一个脾气暴躁毫无女人味的人,可月幕繁星之下,他总是会想起她满脸是血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修长却布满伤痕的手来。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指缝滴下,落在他半仰的脸颊上。
  他握住那双有力却冰冷的手,听见她的声音就像沙场之上兵戈相撞一般冷硬响在他的头顶,她说:“别怕,到我身后来。”
  第肆章
  自大秦永光八年,北狄攻克十四城邦,国君出逃太子亲征后,大秦的江山便一直在风雨中飘摇欲坠。虽其后两年大秦将士浴血奋战赶走北狄收复十四城邦,从乱世中接下这江山的新皇却并没有成为一位明君让大秦稳定下来。
  残害忠臣,迫害手足,大秦十四名皇子皆死于新皇刀下。
  秦宣在母妃家族族人的掩护下逃离京城那一年,他刚行了十八岁的成人礼,他的三哥登基为帝,改元永平。永平元年,是大秦所有皇子的忌年,唯他一人幸免于难。
  北狄虽退出大秦境地,却时时派兵骚扰边陲,从京城到临关,几近一月的颠沛流离已让秦宣没有半分皇家子弟的贵气,他同那些流民一起缩在寒冷郊外,互相依偎着取暖。
  彼时南征军驻扎边陲,临关又是边陲小镇,镇中常有军中将士来往。秦宣不知自己的通缉画像是否已传到南征军中,日日以垢遮面,活得胆战心惊。
  新皇即位,首要做的不是安抚民心安置难民,恢复被战火波及的城镇,却是以凶残手段整顿朝纲诛杀手足,如何不令天下人心寒。
  常有商户百姓从临关到北狄,情愿远离故土前往敌国,也不愿在这满目疮痍的地方生活下去。秦宣便藏在这群人中,想去北狄避几年风头。
  孰料时运不济,恰恰遇到北狄派来骚扰边陲的小支军队,北狄蛮人好杀,面对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秦百姓又岂会心软,骑着战马挥着长刀便朝他们冲过来。
  边城冻雪,浮云如倾轧之山沉沉叠叠堆在头顶,马蹄带起寒风中猎猎雪响,长刀刺穿身边人的心口,温热的血溅了秦宣满脸。
  他其实尚有武力,但面对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兵将不亚于蜉蝣撼大树,鲜血在苍茫雪地间像一树缓缓绽放的红梅,每一朵都带着血色。
  身后铁骑响起时,北狄人的长刀没入他的肩头,他朝后一倒抽出身体,带起一串殷红血珠,洒在飞雪寒风中。
  南征军的铁骑冲上来和北狄人交上手时,他捂着伤口跪坐在地,风雪掠起他如锦似缎的黑发,他低着头,死死咬着唇压住即将破喉而出的呜咽。
  耳边兵戈之音震得他几乎晕厥,周围什么时候归于静寂的他并不清楚,只是有一双手伸到他面前,那双手长而有力,指尖滑落一滴血。
  “别怕,到我身后来。”
  他半仰着头,看见那张被血污遮住的脸,她有飞扬的眉,深邃的眼,和唇角一抹无所畏惧的笑。
  大雪无声,茫茫白景,他颤抖着伸出手,被她一把拽了起来,那双手就像这严冬寒风一样冷,指尖却轻柔地落在他掌心。
  他突然一下什么也看不见,连眼前这张脸也慢慢模糊。他觉得害怕,颤抖的嗓音在风中破碎开:“我看不见了……”
  那双手的主人将他扯到跟前,似乎检查了片刻,安慰道:“没事,是雪盲。你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吧?又遭了惊吓,过几日便好了。”
  话落,他身子一轻已被她拦腰抱起放到了马背之上。她翻身而上,就坐在他身后,手臂从他的腰间穿过,紧紧握住了缰绳。
  “我带你回军营,有军医。”
  其他铁骑军纷纷将还活着的百姓带上马,又留下小队人马将已经冰冷的尸体掩埋在大雪之下,才终于收队回营。
  边城的风雪如刀子从他耳边刮过,他在马背上一边挣扎一边吼:“我不去军营!我不去!你放我下来!”
  南征军有几名将领都曾与他是熟识,抚远将军苏善更是亲自传授过他武功。新皇即位后他遭受迫害,曾经的好友为自保无一人为他说话。他看尽人心,谁也不信,若是在军营中被认出来,必定难逃一死。
  他奋力挣扎,她却紧紧将他桎梏在怀中,好半天似乎被他惹得烦了,怒吼一声:“给我坐好!再动弄死你!”
  他想着回了军营横竖也是一死,红着眼睛道:“那你弄死我啊!你现在就把我弄死!”
  她驾着马手脚不便,再加上他用足了劲,终于让他从马背上跳下去,害得她也差点翻了马。
  他摔在地上滚了几圈,感觉全身骨头都摔散了架。不远处一声嘶鸣,她勒马停下,怒气冲冲跑过去将他提了起来。
  “你找死是不是!若是没有我们你早就死在北狄人的刀下了!我好心好意带你去看军医,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害得我差点翻马!”
  他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见令他感到更加恐惧,挥着手想将她推开,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她看得心烦,索性一掌将他劈晕,扔在马上带回了军营。
  第伍章
  秦宣醒来的时候,眼上覆了一层轻纱,帐内暖意融融,耳边却隐约有训兵之声。有人掀了帐帘进来,熟悉嗓音带着调笑:“哟,醒了。”
  她端着药碗走到榻边坐下,苦涩药味钻进他的鼻腔,他皱紧了眉,听见她说:“把药喝了。”
  他生平最怕苦,在宫中时最爱吃蜜饯,此刻连连摇头,朝内缩了缩,孰料她一把捏住他的下巴,直接将药给他灌了下去。
  药汁撒了一身,他气得发抖,对着她说话的方向道:“我的眼睛什么时候能看见?我要走!”
  她笑了笑:“大约六七八九十日吧。”
  他抱着膝盖有些颓败地缩在角落,楚楚可怜的模样就像她往年猎捕的雪狐一样,声音嗡嗡的:“谢谢你救了我,这几日我谁也不想见,待我能看见了我就走。”
  “走?去北狄吗?”她的声音没什么情绪,冷冷硬硬的,带着丝嘲讽,“这大秦哪里不好,让你情愿冒死去那寸草不生的蛮国?”
  他鼻子一酸,眼眶一红,想起京城血流成河,想到这些时日胆战心惊,嗓音溢出哭腔,却像头倔强的雪狐昂着头:“大秦哪里都不好!”
  她似被吓了一跳,大着声音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咋说哭就哭呢!”转身从箱子里翻了一套干净衣衫扔过去,有些不耐烦,“把衣服换了,别叫外人以为我欺负了你。”
  他默不作声爬过去把衣服拽在怀里,闻着衣角传来淡淡皂角香,带着一缕初阳的温暖。这些时日所受的惊吓和痛苦似乎在一瞬间找到了倾泻口,他将头深深埋进衣衫,咬着牙哭出来。
  她踏出营帐时,里面终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她将手指搭在眉骨上望了望从浮云中探出半抹冷阳的天,叹着气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几日她按时给他送药,军中炭火稀缺,都是些饮冰卧雪的大老爷们,也不需要靠火取暖来过冬。秦宣就不一样了,自小养了一副身娇肉贵的体质,没有炭火估计都熬不过这个大雪纷飞的严冬。
  那日秦宣觉得躺在榻上太累,便摸索着走到门口掀开营帐,寒风卷着冷雪扑在脸上,他打了个寒颤,恰恰听见那个熟悉的嗓音就在不远处响起。
  “老张,把你分的那份炭火给我用呗!”
  “你咋每天都在找人要炭火呢!”
  “养了个美人儿,怕冷。”
  秦宣放下帐帘,营帐内的火炉啪的一声溅起一抹火星,暖意四足。他走回榻上坐好,抱着暖和的棉被,沉默。
  她拿着炭火进来,见他又是一副悲悲戚戚的模样,都懒得搭理了。添了炭火帐内愈发暖和,她走近他,冰凉手指覆上他眼前轻纱。
  他吓了一跳,用手按住眼睛,惊慌失措的模样:“你做什么?”
  她唇角噙了丝笑,打掉他的手,手指却放得轻柔将轻纱一圈圈取下来:“军医说你的眼睛今日便好了,你睁眼试试。”
  轻纱离眼,白光一寸寸浸入黑暗,他试探着缓缓睁开眼睛,眼前颀长身影终于缓缓清晰。不同于他第一次看见她时浴血奋战的模样,玄衣黑绒,长身玉立,正拿一双琥珀色眼睛看他,唇角一抹玩味笑意。
  “爱哭鬼,你叫什么名字?”
  他抿着唇:“我不是爱哭鬼!”看见她唇角笑意愈盛,泄了气一般低着头,“禾亘。”
  秦宣去其首,是为禾亘。
  她点点头,环胸抱臂立在榻边:“禾亘,你可愿跟着我打仗?”
  他露出诧异神情,尽管帐内生了火炉,双颊仍冻得绯红,看上去愈发俊美灵动。
  她挑了挑眉梢:“你冒死也想去北狄,可见大秦已没有了家,何不留在军中,为国效力?你若愿意,我身边还缺一个副手。”
  彼时她刚升了官,是军中校尉,不大不小的官衔,却是她靠这些年浴血奋战的军功得来的。
  留在南征军中,的确是个好去处,大概无人能猜到他竟敢藏身军中,可这军中若有人将他认出来,又该如何是好?
  似乎看出他的难处,她继续淡淡开口:“我从军多年,对识字阅文却一窍不通,苏将军曾送我不少布阵兵法,我一个字都看不懂,你若留下来,只需将这些教会我。”哼了一声,“若是懂得排兵布阵,我又岂会只是个校尉。”
  若只需教她识文断字,研习兵书,不用常外出见人,被发现的可能性便极小,他将眼下境况分析一遍,当即应声:“好!”
  她扬起唇角,露出狂妄的笑:“我叫宋檀,今后你就是我罩着的人,谁也不敢动你分毫。”
  第陆章
  宋檀将他的名册履历报上去后算是正式给了他军中身份,外人都道宋檀掠了个美人儿养在帐中,待大雪停了,大地透出几分春意,秦宣穿着宋檀为他找来的白裘轻绒踏出营帐时,众人才知原来她养的是个漂亮小公子。
  南征军驻扎此地,分了不同的营地管辖,每处营地又按照队伍划分出固定的活动范围以方便管制,是以在宋檀带领麾下部将所居住的这片区域倒没有认识秦宣的人,他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军中将士都是一群大老粗,见秦宣一副娇贵公子哥的模样,又常见他执笔阅书,教导宋檀行兵布阵之法,便笑称他一声军师,久而久之,连秦宣自己都适应了军师这个身份。特别是在秦宣教宋檀将北狄骚扰边陲的小支军队捉而不杀,三擒三放之后,北狄果然有所收敛,他们越发对他敬佩有加。
  边城虽回了春,气候却依旧恶劣,四处不见绿芽春花,入目尽是肃杀。秦宣畏寒,再加不愿多露面,几乎日日待在营中,像个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
  他将行军录抄录完,宋檀正挑了帷帘走进来,被青木簪高束的墨发下一双淡眉深眸,流出琥珀色彩。
  “别写了,跟我走。”
  她拽过他的手腕朝外走,顺道扯下搭在一旁的披风替他披上,他跟着她踏出营帐,外面已是夜幕银河,圆月如霜。
  “去哪?”
  她照常将不会骑马的他抱上马背,挑着笑意的唇凑近他耳畔:“带你去玩个好玩的。”
  黑马在夜风中疾驰,片刻便来到一处湖畔草地,此时已燃了篝火,映着军中将士欢笑的脸庞,这大概是他们枯燥的行军生涯中唯一的乐趣了。
  “军师来了,快坐这,这靠火近,不冷!”
  他沉默坐过去,宋檀就坐在他右手边,抱着一坛酒和他们划拳吃肉,笑语连连。
  老杨说:“我参军那会儿,半条街的姑娘都依依惜别泪眼相送。可惜打了这么多年的仗,那些姑娘肯定全都嫁了。”
  众人大笑,纷纷说起当年参军时的境况,轮到宋檀时,秦宣不自觉上了心,偏头看见火光映着她不算白皙的肤色,透着蜜色光泽。
  “我参军只为当年一个人的一句话。”她狠狠咬了一口羊腿,怒道,“他说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入朝为官,令他家门蒙羞,我不服,偏要做官给他看,做得比他还高,让他后悔得哭爹喊娘去。”
  她仰头饮下一口酒,如墨似画的一张脸却透着外人难及的狂傲不羁:“没想到在军中一待就是六年,我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喝得醉醺醺的将士靠到秦宣身边,扯着他的衣角问:“军师,你为啥想不开要跟着宋校尉混?”
  被宋檀一巴掌扇过去,一双飞扬眉眼挑出好看弧度,伸手将他环住,就像这么多年她一直将他护在身后一样:“离阿禾远点!他跟我们可不同,他只是来体验民间疾苦的。”
  言语间已有醉意。他哭笑不得,反手将她环入怀里,沉沉道:“你醉了。”
  她扑在他怀里,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脸,感觉手感不错,乐呵呵道:“我没醉,我还能再战三百回合。”
  他俯下身,墨发从肩头滑落,掠在她凉薄却带笑的唇角,她闭着眼,没有往日的桀骜,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竟从中看出几分温柔味道。
  手臂环过她的腰,他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就像她曾经把他丢上马一样,他抱着她上马回营,若她醒着,一定会惊讶他的骑术竟如此之好。
  自秦宣跟在她身边之后,她便将自己这个营帐腾出来给他单独居住,自己则同副将挤在另一个帐内。此时醒来却发现自己同他躺在一起,盖着一床被子。
  她翻身坐起,秦宣已经醒来,正撑着头望着她。
  她说:“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他笑了笑:“就算要做什么也是你对我吧?”
  她赞同似的点点头,想起什么一般跳下床,随手将散乱黑发挽在头顶,一边蹬鞋一边急急忙忙道:“苏将军说今日要考我的兵法,我得赶紧过去。”
  秦宣在她身后站定,手指攀上她的墨发,感觉到她身子顿了一下,行云流水般用青木簪将发挽好,淡淡道:“你要是方才那副模样去见苏将军,他别以为你去哪里鬼混了一夜才回来,不用考就得挨骂。”
  她对着落地铜镜照了照,奔出营帐,凉风卷着她黯哑嗓音:“手艺不错,再接再厉。”
  宋檀口中的苏将军,就是曾教授他武功的苏善,这位将军为人正直清明,军功累累,曾是他十分佩服的一位将领。可自父皇过世后苏善低调了许多,加上没有大的战事,新皇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位父皇曾十分倚重的将军。
  他同部将在营外练了片刻射箭,如今他已不像刚来时的惊弓之鸟,围猎之狐,他渐渐适应这样的生活,也开始为将来做打算。秦帝暴政,民怒官怨,他时常在营中听闻京城皇帝如何荒淫作乐,却年年克扣军饷。
  回到营帐时,门口一个熟悉背影,他在原地立住,待对方缓缓转身,长叹出一声“十一殿下”时,他才顿觉时光绵长。
  苏善找到他,他其实有些意外。但宋檀素来与苏善交好,苏善一直以来都有意培养宋檀,若是她常同苏善说起他,凭苏善的头脑不难猜到是他。
  两人相顾皆是无言,苏善问了些他从京城逃出来之后的事,沉默许久才沉声道:“得知殿下行踪,苏某起先还不敢相信,今日宋檀又同苏某说起殿下,苏某才下定决心来此证实。幸亏老天怜见,殿下果然死里逃生,是大秦之幸。”
  苏善走近两步,蓦地屈膝跪下,秦宣慌忙去扶,却听他语气沉重:“当今圣上无道,残害忠良,宠信奸臣,这几年大秦国况日渐衰败,周围列国虎视眈眈,我等有心反抗暴政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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