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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鹿-湮菲-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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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瞬间,即恒在陛下的眼底看到了露骨的杀意。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看透,或许才是这个男人最无法容忍的事。
  然而人却又是如此矛盾的生物,既怕被看穿,又渴望被理解。位居高位的君主最忌惮的是在另一个人面前无处遁形,可最需要的,也是这样一个能够读懂自己的人。
  如果你我并非这般立场,或许会成为朋友。陛下曾如此说过,可即恒明白,绝无可能。
  只因他是帝王,比起被理解,被看穿的危险要更严峻。
  陛下森冷的目光落在少年脸上,许久,笑容才重新回到他唇角上:“即恒队长果然智慧过人,朕深为敬佩。”他垂眸看着即恒紧握的手,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渐露,明亮的灯火之下似隐隐有细密的汗珠透出。陛下的笑容里染上了几分不屑,扬眉对即恒道,“既然如此,即恒队长就该知道……来硬的,你没有胜算。”
  最后的半句陡然沉下来,令即恒不禁打了个寒颤。他隐约察觉到了朝阳宫重重帷帘之后的内室里面,传来了令人厌恶的气息。那股气息里混杂着莫名的焦糊味,若有若无地弥漫在空气里。
  难怪他如此从容,陛下竟当真驯养了食人鬼——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让即恒心头猛然一跳,既为这个手段过人的君王所震慑,也为自己愈加不利的处境而忧恐。他尚未恢复,与陛下动手,总归不会吃亏;但与食人鬼动手,结果就很难料了。
  就像早已预备下的陷阱,只等着他傻傻地来跳。
  “想清楚了吗,即恒队长。”陛下屈指弹了弹他的手背,不无嘲弄地挑衅道,“你是怕自己会与当年的首领一样输得惨烈,所以不敢应战?还是已心生惧意,准备打道回府?”
  即恒无视他的挑衅,沉默后问道:“我要是赢了,你就放过公主吗?”
  “难道朕在此摆下鸿门宴,就为了下盘棋来打发时光?”陛下挑起眉轻笑道,竟没有半分犹豫。
  即恒扬手拔出了短刀,刃光凌厉割裂了空气,宛如一声开战前的长鸣。他在陛下面前坐下,沉声道:“好,我陪你下。”
  昔年墨殊便因这盘棋而搭上了整个河鹿的命运,如今即恒却不得不重蹈覆辙,将自己的命运搁在赌桌上。往事不知越了多少年,反反复复竟跳不出这个框。
  冥冥之中是否当真有一只手在操纵这一切,让深陷逆反的少年得以亲自体会一遍当年四伏的危机。
  即恒猜不透陛下在等待什么,或许这个男人只是单纯地想要重演历史,体会一把将中原大陆最强大的战神一族打败并碾压的快感。帷帘之后的异香静静地屏息凝气,未见有所异动,而其中些许微弱的呼吸,正如断弦一般艰难地喘息着。
  “即恒队长是不是在猜,朕究竟在等什么?”陛下忽然开口轻笑道,幽闪的灯火轻拂在他俊逸的眉峰,勾勒出一抹令人敬畏的厉色。
  “不论陛下等什么,都不会是我希望看到的。”即恒集中精神在棋盘上,无意于此分心。
  “那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朕执意要跟她过不去?”陛下又说。
  “不想知道。”即恒面无表情地回答,“因为今后这都将与我们无关。”
  “我们……”陛下发出一声奇怪的笑,眼神蓦地闪过一丝冷厉,执子落下,截断了白子之气,“看来数百年时光的教训,也没能让你河鹿一族的棋艺更有长进。即恒队长,你可要当心了。”
  即恒凝着那满目的黑与白,心情十分凝重。墨殊一生心血皆毁于棋,对这黑白圆子痛恨不已,他用他余下的半生时光将一生所学都对即恒倾囊相授,唯独没有教过他下棋。
  “陛下既然要赢得光明磊落,却借言语让我分心,岂不是笑话。”
  陛下忍不住嗤笑起来,满是不屑地冷哼道:“说得好像朕怕输给你似的。”
  “难道不是?”即恒挺直了脊背反问。
  陛下盯着他,火光在那双锐气横生的眼睛里猛烈地跳跃,仿佛酝酿着一股欲吞天下的气焰。
  “朕身在此位,肩负此命,于任何人都不能输。”
  “可你已经得到了这个位置,又何必再去为难一个女孩子。”即恒迎视那道目光,沉下声道,“天命之说都是荒谬,不论谁坐上王位,天下都依然是你皇家的天下,又不落外人姓。何况她与你手足情深,就算有人企图利用她谋位,她也断然不会随其如愿。”
  这番话让陛下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再望向即恒的眼神里愈发蒙上了一层模糊的凉薄:“看来你知道得不少……沁春园一行没有钓出大鱼,却被小虾偷食了饵。”
  即恒也不示弱,凉凉地反讥道:“陛下那么明目张胆地杀人,就别怕被人嗅到血腥味。”
  “哈哈哈。”陛下大笑了起来,笑得非常痛快。除了亡命徒,只怕举国上下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直接的暗枪舌箭。棋逢对手的感觉于一个帝王是一次危险,也是一种奢侈。
  陛下没有追问即恒如何得知天命一事,他也没有细究即恒究竟了解到哪一种程度,只是他接下去所说的话,让即恒再也笑不出来:
  “即恒队长所言极是,不论谁坐上王位,天下都依然是皇家的天下,不落外人姓。”他噙着笑意,灯火之下眼神却逐渐冰冷,“可若那个与朕竞逐王位的人非但不是手足,还是有杀亲之仇的仇人呢?”
  细风撩动幽火,光下暗影鬼魅般耸动。即恒愕然地怔住,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他本应该想到这层缘由,却因为对王室心存偏见,没有转过这个弯来。如此一来,便合情合理了……
  因为陛下跟和瑾,并不是亲兄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大概犯夏困,总是想碎觉……闲下来就想碎觉,打开word就想碎觉,啊啊啊啊啊,大概临近结局太难写了所以潜意识在逃避么_(:зゝ∠)_

☆、甄玉棠

  
  “甄一门与皇室世代联姻,借其卜算天命的力量为皇室所用。十六年前,王储之位尚未定夺,甄家差使进京面圣,并给先祖皇帝带去了天命箴言,先祖皇帝随后便派了瑞王前往甄一门商议联婚一事。这就是事件的开端。”
  陛下凝视棋盘沉吟。先代的往昔在他口中既不见一丝敬畏,也没有多少沉重,反倒生了几分嘲弄的笑意挂在唇边,眼里亦满是玩味。
  即恒不动声色地观察陛下的神色,迟疑地接道:“那就是说,甄玉棠与瑞王相恋了。”
  陛下闻言冷冷笑道:“甄玉棠乃甄氏嫡女,名门闺秀。她自小便知自己被许婚于皇室,终有一日将成为一国之母,又怎会不知轻重,放纵自己的一己私情去爱上别人。”
  这番话即恒听在耳中总觉得有些带刺,又想是自己多心,只好权当没有听见,问道:“那她怎会与瑞王走在了一起?”
  话音方落,但见“锵”的一记落子,即恒忙定睛一看,心里便蓦地一沉。陛下愉悦的笑声响在耳边,格外令人烦躁,他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揶揄道:“朕一直以为即恒队长无所不能,特别是赌桌上,绝不失手。看来今日朕要杀一杀你的战绩了。”
  开局未久就已是第二次失利,即恒顿感心烦意乱。可越是烦躁,就越无法压制体内的真气乱涌,他只得稳住思绪咧开一个笑容说:“陛下有所不知,但凡赌局,卑职都是要输一半的,从无例外。”
  “哦?为何。”陛下挑起眉,饶有兴致地问。
  “因为人嘛,总不能太贪心。”即恒淡然笑道,手起子落间,不偏不倚将陛下黑子交汇之处一截为二,“若贪心过头,可就没人会放你出这个门了。”
  陛下凝着棋盘,脸上的笑容逐渐凝滞。他抬起眼面色不善地盯着即恒,狭长的凤眼犹如一只伏击的猛禽般微微眯起。半晌,才呵地一声笑了出来:“不论何时,朕都不该低估你啊。”
  闲散的神色慢慢自男人的脸上退去,那双难以看透的眼眸里,在幽火翻涌之中亮得迫人。真正的博弈从此刻才正式开始。
  即恒沉住气,将注意力尽力都集中在棋盘上。内宫里有食人鬼蛰伏,门外亦有皇家护卫队来回巡视,陛下若要动手,机会遍地皆是。可他究竟在等什么,竟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地要跟他下棋。
  “即恒队长如何看待‘天命’之说?”陛下捻起一枚棋子在指尖把玩,悠然问。
  “都是荒诞之言,骗人安分的把戏。”即恒漠然对视棋盘,只觉脑中一片浆糊。不知如何走起时,便找最顺眼的位置落子,束手无策之际便只有倚靠直觉了。
  “莫不是’天命’预示了河鹿的灭亡,因此让你忿忿不平?何以将它贬低得如此一文不值。”陛下冷声嗤笑道,毫不留情地将白子之路一一堵死。
  即恒皱着眉头丢来一记怨怒的眼色,闷声说:“若你口中的‘天命’让河鹿一族灭亡,那么现在超脱了四大卷之外的存在的我,岂不就是‘天命’不能自圆其说而得来的矛盾。”
  陛下怔了怔:“矛盾?”
  这个词让他一时感到很新鲜,却又有些不能理解,盯着即恒荣辱不惊的脸,颦起眉头思索了起来。蓦地,他赫然顿开,不由舒展眉头朗声笑道:“哈哈,即恒队长果然妙人妙语,一语精湛!’矛盾’……”陛下认真咀嚼这两个字,随之想到了什么,玩味地笑道,“不错,你是这天地间的矛盾,那六公主也一样是本该不存在的’矛盾’。”
  这话让即恒手中棋蓦然顿住,他抬起眼凝视陛下,犹疑地问:“陛下这话何意?”
  三生为王,三世为煞。和瑾在天书中的命格本该是一统四方的帝王,可她却以女子之身降生,在以男子为尊的天罗根本没有机会问鼎王位。沁春园窃听了陛下与隐公主的对话之后,即恒多少了解了一些缘由。但让他想不通的是,为何被尊为“天命”的天书会突然出现截然相反的预言。
  “所谓天命,正如这盘棋。”陛下轻扣着棋盘边缘,将即恒的目光吸引到了棋盘之中,“这盘中黑子本该照它的命格,一步一步规矩行走。偏生一枚白子横叉其中,便将黑子之势尽数打乱,一切布局又得重头再来。天命箴言并未预测到这枚白子的出现,任白子横刀直入,扰乱了命盘。天书因此成为一堆废纸,天命也沦为一场笑话。”
  即恒忽然隐隐约约察觉到了真相,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这枚白子就是……”
  陛下的目光在敞亮的灯火之下悄然冷凝,他沉默了片刻后叹声道:“是先皇。”
  先祖皇帝未定王储,却派了瑞王前往甄家交洽联姻一事,其心之属昭然若揭。可瑞王之上尚有兄长,骁勇善战屡立战功,朝中威望与才德优良的瑞王不相上下。自古储君立长为安,立贤有险,因此先祖皇帝十分犹豫。
  甄一门所带来的天命箴言,无疑让先祖皇帝大为欣喜。
  而远在京都百里之外的甄家,甄玉棠所见到的俊雅公子令其一见倾心,她以为这个男人就是她的天子……
  “夺手足之位,占手足之妻。”当年的腥风血雨仿佛仍能通过只言片语重新被唤起,浓烈得令人窒息。
  “人类对欲望的忠诚远比妖魔更甚。”即恒皱紧眉头冷冷地哼道。
  陛下冷着脸看着他,龙颜不悦道:“说得好像你曾经不是人类一样,现在却连人类都不如了。”
  即恒顿时语塞,竟又无法反驳。
  “总之,先皇得知个中缘由后勃然大怒。他不甘受控于天书操纵,举兵逼宫夺下了王位,随后又以王族之礼,强娶了甄玉棠。”固然是陛下这般花名贯身之徒,对这份先辈的丑闻也明显的很是尴尬。即恒终于明白,为什么陛下会那么执着于维护皇室的颜面,连自己都看不下去,就更不用提别人怎么想了。
  “所以甄玉棠不肯就范,入宫之后仍然与瑞王有来往。可既然甄家认同了先皇即位,她这么做,恐怕得不到甄家的支持吧?”即恒悄悄地叹了口气,心底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抽痛。他忽然想到了和瑾,此情此景,与她母亲生前又是何其相似。
  陛下不置可否,他目光里涌现出来的锐利已经足够说明了一切。当年那个女子给天罗带来的动荡,令两世人都无法忘怀:“她入宫以后,纵然先皇百般讨好也挽回不了芳心,非但如此,她甚至在暗里与瑞王一党勾结,意图再掀战火,以天命之名取缔先皇。最终,先皇忍无可忍将她送去了沁春园,名为安胎,实则是为囚禁。”
  即恒执子落下,面无表情道:“恐怕不是囚禁这么简单。”
  陛下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面上掠过苦笑。十六年前甄玉棠入宫的迎驾车队浩浩荡荡贯穿了京都城,多少人艳羡,新君与新妃的佳闻在京都城里相传至今。本以为如此残酷的真相已足够令人心冷,但在这于人世漂泊的少年而言,似早已见惯。
  陛下玩弄着手中的棋子,一时涌起几分感慨,轻叹道:“先皇是个不择手段的人,但绝非冷酷无情之辈。他自然是希望孩子是自己的,而他的母亲也能平安地生下他。”
  即恒沉默了良久,不知该说些什么。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总是会用一个温柔的理由,来为自己的残酷当借口。真正在乎一个人又怎会将她赶到千里之远,真正爱一个人又怎舍得让她独自去面对生命的转变。
  “先皇不惜利用甄玉棠作饵,可有钓出瑞王这条鱼?”
  冷不丁的问话让陛下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他眨了眨眼睛眯起眼,凝着即恒岿然不动的脸色玩味地喃喃道:“有时候,朕总要怀疑你究竟有没有心。”
  即恒闻言抬起脸,满脸都是不悦:“我的心是实的,有血有肉扎一下就会痛。”他字正腔圆地郑重道,“既要自残又要喊痛的矫情,我不屑。”
  还有谁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陛下定要将他剁了。唯独这个少年一再口无遮拦,一再触怒他的颜面,他却总能在盛怒之下,反生出一股格外的快意。
  “别人不敢说的话,定然不是什么好话,你又何必揭穿呢。”陛下无奈地笑道,随后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直到被冷凝全数覆盖,“瑞王自然出现了,他和隐姑里应外合,想接甄玉棠离开沁春园,但遭先皇埋伏的兵马所截杀。隐姑被擒,瑞王逃脱,先皇趁胜追击缴杀叛军,但瑞王却就此消失,至此十六年都杳无音讯。”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该如何挽救我的手速,每天都在写,依然是周更少女_(:зゝ∠)_

☆、胜负

  
  棋局正酣,然棋局之外的博弈亦是动魄惊心。即恒对瑞王的失踪并无意外,一个人如何能够消失十六年而不见世,况且大仇在身,重担未成。除了已不在人世,哪还会有第二个可能。
  “既然瑞王就此失踪,那清理了沁春园的又是谁?”即恒问道,“瑞王失踪,隐姑被擒,叛军群龙无首,又怎能在先皇锐士的铁骑下血洗了沁春园。这不是很奇怪吗?”
  陛下皱起了眉头,火光在他脸上跳动,将那张俊逸的容颜勾勒出一道冷峻的阴影。
  那份沉默就像一条冰冷的蛇蜿蜒爬上背脊,即恒缓缓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愕然道:“他竟然连……”
  “甄玉棠是自焚而死,与先皇无关。”陛下沉声制止,拧起眉头声色俱厉,“是她自己放火烧了宫殿,甚至还想扼杀初生的骨肉。若非先皇派卫冕冒死去夺,六公主只怕早已死在襁褓之中。”
  寂夜里风来微凉,陛下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笑意凉薄而轻蔑:“你莫要以为先皇待小瑾不好,她能安然活到今日,难不成还是仰仗着那只顾私情,虎毒食子的母亲吗?”
  即恒良久才吐出一口气,一种难以言明的战栗油然而起,在心头微微地发颤。他无法判断陛下所言真实与否,但从肃然凝重的神情来看,多半没有诓骗的必要。
  十月怀胎,女人本就比男人对孩子更为情深,何况那是深爱之人的子嗣。纵然不能承担身份所给予的使命,但总归是两个人共同的美好与希望,又怎会舍得下手,又怎能下得了手。
  “或许甄玉棠不愿看到的,就是和瑾要受今日这番折磨。与其苟且偷生而受辱,不如保全尊严去赴死。”即恒低下了声音缓缓地说。
  陛下的目光满含不屑,他只冷冷地哼了一声,脸上尽是冷笑。即恒无心猜测陈年旧事,也无意去理清皇室中纠缠难解的感情纠葛,他沉声对陛下说道:“不论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皇权的落定,我想陛下都不必再有丝毫的顾虑了。”
  陛下听了这话,忍不住嗤笑道:“即恒队长凭什么这般断定?”
  即恒定定地望着他,目中沉稳而幽静。一旦到了谈筹码的时候,这个少年迅速恢复后的冷静,着实像个高深的赌徒。
  “甄玉棠在沁春园布下的玄奇阵法,因年数久远,后山山体塌陷而崩毁。她圈养在法阵中的妖魔亦被放了出来,在沁春园后山中据山为王,这些陛下都有亲眼所见。幽闭的阵法一旦被破了气,便不会再有启动的可能。”
  陛下对此并无所动,他撑起双手,眉目之间凝聚的都是傲气,哼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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