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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美人_梁振华-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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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屈原大笑道:“如此甚好,我又可多一挚友也说不定。”
  次日昭碧霞将屈原主考之事告知仓云,仓云闻得是屈原主考,不免有微微醋意,但转瞬之间,他那脆弱的自尊就被渴望成功的念头压倒,不禁喜道:“如此良机必不可失,我这便再去温书,定不负碧霞一片赤忱。”
  仓云向来知道投其所好,当下立刻找出竹简,一篇一篇研习屈原的诗篇。
  “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
  “浴兰汤兮沐芳,华采衣兮若英。”
  “桂櫂兮兰枻,斵冰兮积雪。”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
  “沅有茝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处处是兰,屈原必定喜欢兰草,我写兰草,必合他心意。”仓云一时亢奋不已,在屋里来回踱步。
  次日应试,考生在时限内写出一篇文章,之后便由宫人引到另一处,稍作歇息。主考官此时阅卷,如有合用者,即刻通知入下一轮擢选。
  此时,屈原、楚王、木易跽坐室中,案上竹简堆积如山。屈原自幼有一目十行之本领,翻阅竹简速度之快,楚王亦有些难以跟上。
  一卷一卷都被屈原弃置身旁,楚王微微犹疑道:“灵均,文学侍从未必要如你般天赋异禀,切勿要求太高。你去权县做了县尹,不谷正急需文学侍从一职。”
  屈原缓缓摇头道:“大王有所不知,文学侍从关乎一国诗文之兴衰,更担负着王室公子之教化,必要宁缺毋滥。”正说着,他语速渐缓,目光停留在一卷竹简上。
  楚王坐近,但见那竹简上鸟篆清秀:
  “兰之幽幽,生于山谷。虽淋春晖,共芜众草。人迹不寻,香为谁输?兰之皑皑,长于市井。虽如雪洁,共污众秽。瑶池不寻,艳为谁争?兰之皎皎,发于安林。叶何葳葳,华何蕤蕤。美人既寻,愿为君折。”
  楚王颔首道:“好诗!灵均以为如何?”
  屈原看向竹简,沉吟道:“词句甚佳,只是……”他略一停顿,又皱眉道,“诗言志,歌传情,此诗人之志,似乎不愿生于幽谷,不愿为市井污秽所污,只求在安林苑中大放异彩。”
  楚王皱眉道:“我却看此人诗才不俗。”屈原忽然看到那落款“仓云”二字,猛然愣住。他之前还记得昭碧霞所托之事,只是一开始阅卷便忘干净。他顿了一顿,思忖是不是自己太过执拗,但重看此诗,依然不悦。但此时楚王已向木易道:“宣此人进来面叙。”
  屈原一愣,想想也好,自当是再给彼此一线机会。
  木易走出门去,片刻,仓云已垂首立于楚王面前。
  “抬起头吧。”楚王道。
  屈原抬眼看去,见这人虽也清秀俊逸,但那淡目薄唇,此时却格外显出一种狂热与激奋。屈原不禁心中一怔。
  但听楚王静色道:“你的《兰颂》,不谷已看过。咏物诗,题材甚多,为何单单选兰?”
  “仓云至爱兰草,兰之美,在其幽、其皑、其皎,不愿与众芳共处,亦不愿为众秽所污。”仓云强抑心中激动,一字一句答。
  楚王微微颔首,看向屈原道:“灵均,他的《兰颂》倒与你那‘哀众芳之芜秽’‘恐美人之迟暮’意境相似。”
  仓云心中大喜几乎溢于言表,微微笑道:“我素爱屈大人诗篇,每首皆烂熟于心。写出如屈大人华美之辞,是仓云毕生所求,当下,屈大人诗中灵境,仓云仅仅能学得一二。”
  不想屈原置若罔闻,只看向楚王轻轻摇头道:“初看相似,实则貌合神离。”
  “哦?”楚王皱眉道。
  “仓云,恕我直言,诗言志,歌传情,人之情志,皆能于文中毕现。屈某喜欢兰草,只是屈某之兰,虽哀众芳,不合污秽,却愿在幽谷中安然开放。仓云之兰,亦自视甚高,却只愿于帝王林苑中竞放。岂不知唯空谷有幽兰,仓云将兰草安于宫阙林苑,与凡花俗草何异?”
  楚王一怔,仓云暗惊。
  “若论言辞华美,《兰颂》自然出萃,四言一句,交互行韵,得《诗三百》之教。然,工整有余,飘逸不足;诗才有余,诗心不足。”
  仓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屈原缓缓道:“诗作表诗心,诗中之兰只求闻达于君王之侧,急于功利,却忘兰之本性。”说罢摇头叹道,“楚宫的文学侍从,不是其类。”
  仓云沉默半晌,忽然抬头看向楚王道:“大王适才是喜欢这诗,难道这楚宫内,大王要听屈大人的吗?”
  屈原一震,心想此人心术不正,如何也不能让他考取,不论他混入昭府还是楚宫,日后必为祸患。忽然,屈原觉得四下一片寂静,木易垂首一言不发,那神色却大不如刚才自如,他这才反应过来,仓云这轻轻一句,又要置他于险境。
  不想楚王竟忽然轻拍他的手,静色道:“屈原是我楚国的文学侍从,不谷选任新人,岂能废耳任目?”
  屈原一惊,起身对楚王深深一拜道:“屈原能得君行道,与大王交洽无嫌,当真铭感五内。屈原愿为楚国之大业尽忠,九死不悔。”
  楚王轻轻一笑,起身扶起他道:“不谷明白。”
  仓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跌跌撞撞地走回宅中,只在看到昭碧霞的时候,双拳猛地捏紧。昭碧霞见他两眼通红、神情恍惚,急道:“云哥,怎么了?屈原今日不曾帮你吗?”
  仓云切齿道:“大王很喜欢我的《兰颂》,可屈原不知何故偏偏刁难,说我诗才有余,诗心不足。大王竟然看他脸色……”
  昭碧霞怔怔道:“如何会这样……”
  仓云轻哼一声道:“有何难猜,不过是他看重令尊将得的令尹之位,想做令尊女婿罢了。你若不与他先说倒好,现在……”仓云颓然坐下,埋头于双臂间。
  “屈原……难道一切都是假的?”昭碧霞喃喃道。她转身看向抱膝而坐的仓云,冷冷道,“我这便去找他。”

第25章 困境
  顾龙门而不见。
  ——《九章·哀郢》
  莫愁自那日听了屈原的消息,虽然欣喜,但始终放心不下,左思右想,索性策马往郢都驰去。
  一路风尘仆仆,待到郢都天色已暗。莫愁顾不得休息,仔细回忆起屈府的位置,又一路奔驰过去。
  她远远就看到那高墙大院,夜色中青铜兽首门环隐隐发光。莫愁将马拴好,抬眼看那高大的赤色雕花门楣,恍惚有一种压迫之感。上次过来还是为蒙远从军之事,至今并不久远,想起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不免心中唏嘘。她第一次好好端详这屈家府邸,在黑暗中它仿佛怪兽伏地,欲择人而噬。
  莫愁不愿多想,一切见到屈原再说。
  她拍了几下门环,很快有家仆出来。莫愁说明来意,那人认出她曾经来过,便细细告诉她,屈原已去兰台宫参加楚王的宴会,要晚些回来。莫愁谢过家仆,牵起马悻悻地走到屈府外的一片林中,放开马儿吃草,自己也随意靠着一棵树坐下。
  林中月光一片,隐隐有些寒意,莫愁忽然想,这宅院中的女人会这样席地而坐吗?她们应该俱是教养良好、举止优雅的贵族女子,与她千差万别。那么她为何又会来到这里,她不应该在她小小的木屋之内,像她所有的姐妹一样,与当地的青年相爱结婚、生儿育女吗?她现在在这里,未来会在哪里?真要嫁入这深深庭院吗?
  莫愁心头一怔,忽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她起身往前望去,确是她不能再熟悉的那个身影。莫愁心里一喜,将方才的思虑抛置一边,正想迎上去,却看见另一道身影忽然出现,挡在屈原面前。莫愁一惊,前行几步按着腰间短剑,屏息观望。
  “屈原!”那女子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屈原一惊,回神一看,才道:“碧霞姑娘?又这么晚?”
  昭碧霞看向屈原,冷冷道:“对,又打扰了。我来问你,文学侍从擢考那日,大王是不是喜欢仓云的诗?”
  屈原一怔,心想昭碧霞原来为了这事,便稍稍放下心来,道:“不错。”
  “既然如此,你又何故要刁难他?”昭碧霞一时怒道,“你堂堂君子,腹中竟有如此阴谋算计!”
  屈原又一怔道:“我不过为大王负责。大君欣赏仓云,只是一时蒙蔽。我屈原为人坦荡,若他真有才华,即使大君不悦,我仍会说服大君留用,但那仓云所作诗篇,看似言辞华美、志趣高洁,实则全是阿谀奉承、曲意迎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楚王的文学侍从?姑娘你识人眼界仍有待提升。”
  “你……”昭碧霞一时无语,“这次机会,对他,对我们都太重要……”
  屈原正色道:“屈原并非不知,可如此阿谀攀附之徒,如何能做文学侍从?”
  昭碧霞恼怒到失去理智,只高声斥道:“公子说得对,我不会识人,才会前日信了你。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即使无仓云,我亦不会嫁你!”说罢,昭碧霞拂袖而去,她并不知道,就在刚刚,仓云已全然心灰意冷,收拾好行囊,万念俱灭地离开了郢都。
  屈原怔在原地,他并未听懂昭碧霞说的什么阴谋算计,只惋惜她玉落泥盘,还不自知。怔了一会儿,还未回神,突然听见一声马儿嘶鸣,循声看去,他日思夜想的女子正站在马儿旁边,默然看着自己。
  “莫愁!”屈原惊喜地叫出声来。莫愁怔了一下,默然翻身上马,挥鞭即要离开。屈原一时明白刚刚他与昭碧霞的对话都被她听到,必是生了误会,这一心急,便冲上去拦她。
  马儿忽见有人冲来,惊得一声嘶鸣,前蹄高高跃起。屈原向后一躲,不慎脚下不稳摔了出去,手臂磕到一块石头,顿时鲜血淋漓。
  “你这是做什么?”莫愁又急又气。屈原站起来敛衣站好,轻声道:“你别走。”
  莫愁心中一叹,见他那织纹宽袖上已是一片殷红,只得翻身下马,怒嗔道:“痴儿!”屈原一笑,瞬时忘了疼痛。
  莫愁将马拴好,带屈原找了一间无人的守夜草屋,以火镰击石取火点灯。莫愁卷起屈原衣袖一看,竟伤得不轻,心下一疼,从自己内袍上撕下一道棉帛,为他止血。
  屈原低头看莫愁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擦拭伤口,心中一阵甜蜜,却听莫愁冷冷道:“已好了,回你屈府去吧。”
  屈原一怔,心知是刚刚的误解未消,便笑道:“我知你为何置气,不过你嗔怒的模样亦很好看。”
  莫愁一把将他的手臂推开,冷冷道:“我看你是真好了。告辞。”说罢起身要走。屈原疼得龇牙咧嘴,仍一把拉住她道:“心中有惑又不问我,是不信任。”
  莫愁一怔,心里忽然一软。屈原拉她过来席地坐下,温言道:“若是误会,你就这样离开,却对得起谁?”
  “刚刚那女子是谁?”莫愁顿了一顿,吞吐问道。
  屈原轻轻一笑道:“是朝中昭和大人的千金。此事说来话长,简单说是昭和欲争令尹之位,想得家父支持,于是与家父商议,让两家子女联姻。不过昭碧霞早就心有所属,我亦不用说。我和她现在不过联合抵制这政治婚约罢了。小女子,我可说清楚了?”
  莫愁脸上赤红一片,嗔道:“谁要你说这些。该定亲便去定亲,违了家规,小心又被令尊大人当街劫走。”
  屈原心中一笑,莫愁略有醋意的样子当真可爱,便握住她的手正色道:“你放心,别的我可以屈就,这件事,绝无可能。”
  莫愁又羞又窘,低头道:“我放的什么心……”
  屈原揽住她的肩,让她倚靠自己,轻声道:“我这心早给了一个人,谁也拿不去了。”
  莫愁假意唏嘘道:“那女子每日要多提心吊胆,一会儿怕恶霸害你,一会儿怕美人逼你。”
  屈原开怀一笑,只紧紧揽着她道:“我亦自知愧对这女子,以一生来偿如何?”
  听此剖白之言,莫愁心头怦怦直跳,脸颊滚烫,一时不知所措,只有直起身道:“我来见到你便安心了,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去。”
  屈原心里一暖,亦起身看她笑道:“我们一起回权县。”
  “真的?”莫愁大喜。
  “自然是,我在楚宫的事务俱安排完毕,若不是你来,我明早便也回去了。”屈原笑意融融,“等我一下,我悄声去牵马出来。”
  “记得要家仆带话,免得令尊令堂挂虑。”莫愁轻声道。
  “好。”屈原会心一笑,心中暗叹莫愁天性之纯良。
  随后两人翻身上马,并肩同行,一路往权县去。
  郢都。兰台寝宫。
  “大王,已很晚了,早些歇息,切莫伤了身子。”南后轻轻地研着墨,柔声道。楚王在堆积如山的竹简中抬起头来,欠伸懒懒道:“几更天了?”
  “已二更了。”南后站在楚王身后,为他揉肩道。
  “好,不谷确实倦了。”楚王颔首,起身欲往内室,却忽然听见一阵呜呜咽咽的箫声。夜色弥静,那箫声清宁悠远,异常动人。
  “这是谁的箫声?”楚王一怔,细听那箫声,似是更加摄人心魄。南后轻轻笑道:“大王去歇息吧,臣妾去看看。大王若是爱听,他日臣妾为大王安排。”
  楚王确实困倦,便颔首道:“好”,随即由侍者引着往内室更衣去。
  这样的深夜,又在楚王这兰台寝宫附近,南后不需多想已能猜到几分。
  果然她与秋露循着那箫声走去,在一丛木芙蓉之下,见一个清婉动人的女子静坐于池边石上,纤长的手指起伏,箫声婉转轻扬,如诉如泣。南后细细看她,见她只穿一身素净白袍,落落长发,不用一处装饰,却已如天人。
  南后心中略略思量,这女子气质不凡,虽然不着一饰,却也必不是普通宫女;但若是后宫嫔妃,又确实从未见过。她深夜来此地吹箫,必是想吸引大王,南后略一思忖,上前静色道:
  “玉人深夜吹箫,所为何事?”
  那女子一怔,抬头见是一位头戴金玉发簪、着赤金色凤舞飞龙纹曲裾的女子问话,不由心头一惊。
  这时,只听那人身边侍女模样的女子道:“王后娘娘问话,如何不答?”
  话音刚落,这女子慌忙起身行礼,低首敛眉道:“王后娘娘恕罪,臣妾只是月夜思乡心切,以致不能安眠,不想湖边吹箫惊扰了王后娘娘。”
  “本宫为何从没见过你?”南后静色道。
  “臣妾是齐女田姬,入宫以来一直在芙蓉宫,极少出来。”田姬轻声答。
  听是齐女,南后方才心中一惊,冷冷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田姬千想万想,也不知今夜会遇见南后,又尴尬又紧张,此时只有压抑住全部心思,一脸柔顺无辜地抬头看向南后。
  南后怔怔地盯着她,不出一句。她被南后看得发毛,心要跳出一般。
  许久,南后轻笑一声道:“果然绮年玉貌。只是如此美人,为何不懂宫中规矩,大王岂是你这样就引得出来?”
  田姬吓得全身伏地颤道:“田姬万万不敢,不过是思乡心切,才深夜吹箫,真的没有别的心思啊王后。”
  南后冷笑一声,轻轻道:“罢了,这宫中女人的心思手段,或高明或低下,本宫一看便了然于心。只是望你们少钻营这些个旁门左道,大王近日本就国务繁忙,后宫若再流传开你这种争风邀宠的小儿手段,只能平添大王烦恼。后宫姬妾,不求为大王分忧理政,少出些事端便已是好的。”
  田姬暗暗切齿。事到如今,她再做申辩自没好处,不如认下,还能落个坦荡名声,于是田姬伏地叩首道:“皇后娘娘明鉴,田姬该死,请王后娘娘治罪。”
  南后看着伏在地上的田姬,嘴角微微一动,道:“起来吧。身为女子都不易,更何况涉身这后宫之中。你初到楚宫,先能安分守己,保得平安,岂不最好。”
  “谢皇后娘娘明示,臣妾谨记在心。今日是臣妾坏了后宫规矩,臣妾愿罚跪一个时辰。”
  南后一怔,看了看她道:“也好,帮你收收心。”说罢便与秋露翩然离去。
  回到宫中,秋露低声道:“娘娘,这田姬当真貌似天人,大王如何没有召见过她?”南后凝神道:“必是有人从中阻拦。不过我看她今日之行为举止,倒不是轻浮愚蠢之人,日后也许能为我所用。”说罢略一思忖,低声道,“秋露,今夜去看看那田姬,会在那里跪多久。”
  “诺。”秋露一垂首道。
  云板沉沉地敲了五下,南后起身,轻轻推了推犹在梦中的楚王,柔声道:“大王,该早朝了。”
  楚王慵慵欠伸,抱住南后,喃喃道:“时辰尚早吧?”
  南后轻柔笑道:“晨光都照亮帷幕了,大王再不起来,早朝当真要迟了。”
  楚王睡眼惺忪,无奈笑道:“其他姬妾都盼着不谷晚些醒来,恨不得在她们宫中一天才好,唯有王后,总是一早就把不谷叫醒。”
  南后扶起楚王,柔声笑道:“臣妾如何不想大王多留一会儿,但大王不只是臣妾的王,亦是我大楚的王,臣妾哪敢独专宠爱,误了君国大事。”
  楚王颔首笑道:“王后果然母仪天下,识得大体,不谷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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