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药铺家的小娘子-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紫苏大愕,随即耳跟便如着火般,顺着耳际烧遍整张脸。回到内院仍不止歇,心仍“扑嗵扑嗵”跳个不停。便是那日亲吻,她也不曾感到如此的浓厚得快要溢出的兴悦之意。越想压下那颗乱跳的心,那心便跳得越欢快。
紫苏只好带着冬郎把院子重新洒扫了一遍,冬郎午睡后又跟着红罗收拾了半□□物,直到吕师悦跛着脚被人扶回院子,两人才慌慌张张的迎了出来。
红罗一眼瞅见心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只见吕师悦面白气弱,早晨才上身的青纱衫子后摆已被打得稀烂,白绸裤子一片血渍。立时上前扶住,侍伺着小心趴到榻上。
“我的天,怎么就打到这步田地!也不知伤着筋骨没,倘若打出个残疾来,我们这院子里的人可不得被夫人剥了皮去!你这几日天天不见人影,我心便慌得没个着落,生怕又闯下祸事来。这不真真应验了么!”说着那泪便成串落下。
第55章 白首之约
红罗不知道吕师悦挨打的缘由,紫苏却是隐约明白了。看向吕师悦时又是愧疚又是担心,那吕师悦却偏过脸避开她的目光,只边“嘶”着嘴边和红罗说道:“求你别哭了,又不是甚光彩的事,省得把人都招了来,闹得我不得安宁。那些叔伯都是相识,手下留着分寸,这些伤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正说着,听着窗外叠着声的在喊“夫人来了!”,尾音未落便听得“啪”的一声响,接着便传来个小丫头的低泣声。
“一群子狐媚妖道的东西!平日里不说规劝着自家郎君行事,反勾引着往歪路上走,慌什么慌,跑什么跑,都跪院子里候着。再敢吱一声,打烂你们的嘴。”
林妈的声音又凶又响亮,怕是整个西院没一个人听不见。说完又听见林妈在软声劝姜夫人:“郎君的伤要紧,夫人莫被这些贱种胚子缠住,回头再处置也是不迟的。”
姜夫人似是冷哼了两声,便向屋内来。
每次郎君出事,院中便要整治一回。只不知是哪个倒霉丫头招了眼,红罗闻声忙拉了紫苏在珠帘门边跪下,怕再触了夫人霉头。紫苏更是不敢乱动,学着样,刚刚伏地趴好,姜夫人便被林妈掺扶进来。
姜夫人进屋一眼看见趴在窗台罗汉榻上的吕师悦,立时泪如雨注,连声喊着“儿”“心肝儿”啊的直奔榻边。待见得吕师悦裤上的点点血斑,更是收不住泪,哀道:“这可让娘怎么活,才刚好了几天又落得一身伤来,这是生生要逼死娘不成。你若是争半点气,你爹看在你两个哥哥份上也不得下这狠手,连带着娘都没脸面。”林妈在一边看了也是红着眼连连叹息。
姜夫人哭着又想褪了儿子的绸裤仔细看。吕师悦本就疼得狠,又被他娘哭得头也肿了。见娘要当着满屋人剥他的裤子立时大呼小叫,连着声喊“疼”。姜夫人立时吓得住了手,急忙喊人去药局请大夫。如此这般的乱了半日,天黑透了才离去,说明早再来看。
吕师悦被缠了这半日也是疲得狠了,但仍强打着精神,不肯闭眼。眼瞅着红罗出去了方夹着空和紫苏说,这顿板子与她无关,早晚是要打的,早打早了事。又说,明日会让阿江带她去南狱,让紫苏安心。
紫苏听完心中百感交集,没想着这吕师悦竟方方面面都替她想着了,独没想着自身。更觉这份情谊越背越重,又无法拒绝,直背得人喘不过气来。
怀着沉沉心事,回到屋内,抚着冬郎酣睡的眉眼,方想起适才柏郎中来给吕师悦治伤时趁机塞她的纸包。忙起身插好门栓,又拿了块棉毯盖住冬郎的胸口,这才从怀中掏出纸包来看。
浅黄色的油纸包得四四方方,又用草绳系了,乍一眼还以为是药散,掂在手里却是轻飘飘。解开草绳,剥了油纸才知道是个叠成方块状的信函,叫蜡油封了口。封面上写着宋鑫亲收,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柏郎中传递的这么隐密,紫苏思及心也有些提起。床上床下翻找了数处,都觉得不把稳,最后又原揣回身上,塞进裹衣内袋里,这才能安心睡下。
第二日一早,喊了冬郎起床,阿苏便进了小茶房里煎药。不一会儿,便有个脸生的小丫头来唤,说是阿江已经赶车到了东院角门外,让她赶紧拿了药材去药局中新制些袪淤膏回。
紫苏忙感激的谢了,想了想又从腰间荷包里摸出十个大钱递上。准知那小丫头胆子大的很,不错眼的盯了她那荷包不放。紫苏窘了窘,便又摸出十个大钱来。谁知那小丫头竟把给她的二十个大钱并个荷包一同递了回来,笑嘻嘻的说:“姐姐的这个荷包可真好看,换给我行不?”
紫苏进府也才十来天,身上什么东西也没,光这荷包还是青娘给的。见小丫头递过个粉缎绣七宝的荷包来,怔了怔,正想从腰间摘了换,可巧红罗便进来了。瞅见,立刻嚷了起来:“阿秋人小心可不小,欺付新人了吧。这蹙金料的荷包,满襄阳府里除了阿东那个,你绝寻不出第二个来,用这点子东西就想换,先问问我红罗应不应!”
被唤作阿秋的小丫头听红罗一嗓子喊破,也不敢多留,讪笑着风也似的跑了。
红罗见紫苏还有些呆呆的摸不着头脑,便好意解释道:“你这荷包可值大价钱了,先时府里守后门的阿东得了个,被人用十两银子换了去。你这个做得更精细,少说也能换个银锭子,别傻呼呼的被人骗了。”
紫苏忙起身跟红罗道谢,相处了这些日子倒看出红罗的好来。性子爽利又大方,喜怒由心,院里丫头小厮都服她,连吕师悦都能听她两句话。比之东院的阿绵,反倒更可亲一些。
紫苏谢完又把那小丫头传的话说了一遍。红罗便笑道:“看我这记性,竟忘了阿苏原制过好膏药的。先前药局里的芙蓉膏买得都断了货,听说就是你制的,好用的不得了。”
紫苏存心感谢,忙回了话说,这次可以一起制些芙蓉膏带回来。红罗忙说郎君的药更要紧,待听了两不相误方高兴的笑起,又说这芙蓉膏也可给郎君使,也不算做私活。说完,连药也不让紫苏煎了,紧催慢赶的推了她出门,还说会遣个小丫头看护好冬郎,让她一心做药膏。
紫苏迟疑了一会还是点头应了,今天事多,带了冬郎也怕一时看顾不到,便诚心谢过。回了屋又再三叮嘱冬郎听红罗的话,这才安心离去。
谁知刚出西院门没走两步,便撞见个男子迎面走来。紫苏识不得是谁,只赶紧垂了头退到路边,屏声静息。谁知那男子走至紫苏身边反倒停住,折过身来,对她道:“蒋娘子既跟了四弟便收收那妖媚样,大清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园子里晃,又想勾搭谁。别以为是个男人就会被你迷住。若闹出丑事来,四弟挨板子也护不住你。”
这说的是什么话,紫苏听得气恼万分,还来不及申辨那男子便头也不回的进了西院。听得沿路有小丫头喊“大郎君”,紫苏方才醒悟,这男子她是见过的,原是吕师悦的大哥。
真是莫明其妙!
本就心情不好,再被这吕师圣一顿披头盖脸,看见宋鑫时也没提起精神来。只照旧陪笑把点心果子给看守的狱差分了些,那狱差便识趣的退回屋里,还搬了两个小马扎出来,道:“牢房中逼窄得很,娘子与宋大人院里说话吧。”
紫苏连声谢过,见狱差进了屋,方自怀中摸出那封信,借着递点心把它塞进宋鑫手里,谁知宋鑫不急着看信,反拉住她的手。
“阿苏心情不好,是因吕师悦挨打了?”
紫苏吃惊的看向宋鑫,惊问:“你怎么知道?”
却见宋鑫借着紫苏的手挡着狱差的视线,巧妙的打开信函,不动声色的看着。嘴里却不耽搁的说道:“阿苏七情六欲皆上脸,有什么看不出的。昨日公堂上我看着吕知府那脸,便知那混小子要倒霉。只是他那人挨了这多板子也不能长些记性,每次做事都不带脑子!说实在话,我都替他爹发愁!”
紫苏听了表情有些尴尬,嚅嚅道:“你这话也太不近人情,他也是为了我才被吕大人恼上的。”
宋鑫一边看着信,一边抽空看了紫苏一眼,原把信装好又塞回她手里,点了点紫苏额心,笑道:“一个人蠢还好,若是两个人蠢一堆可怎么活!”
说完看紫苏嘴撅得八丈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低笑了几声。拉了紫苏近前,道:“你道那吕知府为何打他?”
这人但给几分颜色便能上房揭瓦,紫苏生气的偏过头去,不想听。
宋鑫把紫苏的脸掰过来,忍着笑解释道:“做衙内就该有个衙内样子,一个随从不带就领了你去大堂外看热闹,还操手和一群下民撕拉在一起,他爹堂堂知府的脸面往何处挂?”
“不是因为我?”
宋鑫故作严肃的揉了揉手中粉团似的面颊,道:“也有你的一点点干系,不过更多在吕师悦身上。做爹的从来不怕自家儿子闯祸,只怕儿子闯的祸太蠢,丢脸!”
见紫苏仍有些郁郁,便又说:“吕四郎是外人阿苏才会觉得负累。我救了阿苏数次,可阿苏却从来未提,想来是早就备着以身相许了。”
了音未落,那靡靡气息已经抵至鼻尖。紫苏那知宋鑫当着那狱差便如此荒唐,惊羞得向后一躲,鼻尖却仍被啄了一口。
“宋鑫!”
紫苏捂住鼻子,有些恼羞的叫着。侧边黑洞洞的窗棂里,那狱差正够着脑袋偷看。见紫苏目光移来,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避过脸。
“嘘!我知道,所以现在你只听着,不需说话!”
宋鑫拉了紫苏入怀,借着耳鬓厮磨中,哑声说道。
可这样怎么能听得进去?浑身的感官都集中在那温热的一点,这厮也不只是假意还是存心,从耳际,一路轻舔细嘬,渐渐向下,它这是想去哪里?
紫苏只觉得浑身汗毛都似竖起,心似被细弦拎着,跳得惊心动魄。这种感觉陌生的宁人害怕,紫苏忍不打了个哆嗦。
见紫苏这般紧张,宋鑫不由低头伏在紫苏颈项闷笑了一阵,紫苏气得连声喊“宋鑫”,既不敢大力挣扎,也不忍用力推打。
这时一阵风来,天网上的铜铃发出一阵连绵的脆响,紫苏和宋鑫都抬头看去,那屋内的狱卒也伸出脑袋看了眼。回脸见宋鑫与那紫苏面贴面手挨手的坐在一起,窃笑两声,原又缩回里面去了。
宋鑫这才贴了紫苏耳朵轻轻说道:“那封信你若想看,出去后寻个无人处看了就销毁,不要再与人提。另,宋乙现在柏郎中处,让吕师悦把宋乙收在身边。别担心,所有你欠下得,都由我来还!”
说完把信塞进紫苏怀中,又抚了抚紫苏仍通红的脸,道:“原就是阿苏先来招惹我的,从泗水城到襄阳府,一次次跑到我面前来。我原就不舍得放手,阿苏说要成亲便更舍不得,也舍不得死。”说至这处眼睫下垂,神情落寞又虚弱,不待紫苏细看又被重新压入怀中:“宋鑫想谋求的从来不是那金风玉露的一夕相逢,而是白首之约。这便如同在刀尖上起舞,差之毫厘便能清名尽毁,宗族难容。还求阿苏别放手!”
紫苏听着泪也下来了,轻轻贴在宋鑫胸前道:“阿苏不放,既是我招惹你的,那你便好好活着,为我、为冬郎,还为我们欠下的那些人情债。”
“嗯!”
宋鑫应下,又在紫苏头顶印下一吻。
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了下,觉得原来写的太糙了。
第56章 天黑了
若不讲究,虎头牢这块儿可能是府衙中最阴凉的地方。厚墙内充的是流沙,既绝了想挖墙逃狱的人,也绝了暑气。
宋鑫顺毛般轻抚着她的头,紫苏便靠下去,窝在宋鑫膝头。起初还睁着眼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搭话,后来便觉眼皮开始打架了,宋鑫又用手替她挡了光,不知怎的便睡着了。
过了许久,阳光从金色变做了银色,最后又变作耀眼的白,刺得人眼生生的疼。当白光移到紫苏背上时,宋鑫弯下身,冲着那近乎半透明的耳朵轻轻咬了一口。
“别闹,我再眯一会!”
紫苏蜷着手揉了揉,换了边又睡下。
宋鑫轻笑,无奈的捏了捏她微微起汗的鼻尖,道:“不早了,不是说还要去药局制膏药的么!”
完了,怎么把膏药给忘了。紫苏立刻惊起,后退时还踉跄了一下。宋鑫也不扶,单手顶着下巴,扬着唇笑看着自家娘子傻乎乎的样儿。
乌黑的散发只用根破布带子松松挽了个结,麻织的囚衣在阳光下也有了丝帛的光泽,便是身处此境也夺不去这人的风姿。不似他们这些人,生在阴影里,也只能活在阴影里。铁锤有些看迷了眼,手心松了松又握紧。见宋鑫看来,便下意识的偏了眼,侧身立到墙影里,轻声提醒道:“蒋娘子,外面的人催了。”
紫苏再顾不上与宋鑫多说,拍了拍裙子就准备走,却被宋鑫用脚勾住。
“已经晚了,我还和冬郎说午后就回的!”紫苏跨过,软软的解释道。
宋鑫憋了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头,又指了指她的头。紫苏一摸,发髻散得像稻草。急火火的拔了插梳发带,边走边分股打着辫子,上牛车前已经挽好了个低髻。
进去耽搁了这么久,出来连发型都换了,阿江不由皱了皱眉。虽未开口责备,紫苏反倒有些做贼心虚的红了脸。两人匆匆奔药局里制好药,终是误了宵禁,回院时还差点被巡逻的民兵逮住。好在阿江有经验,拿了府衙的牌子,又报了名号才放过。
回得院中见冬郎蹲坐在耳房地上,不知在画什么,见紫苏进来也不搭理。紫苏笑笑,擦了把汗,转身从手上包袱里掏出个磨喝乐塞他手里。这是柏郎中给她备的乞巧节礼,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做得个银枪小将的样子,粉面朱唇,倒也可爱。冬郎抬手便想丢,待看清了又犹豫起来,这时便听得红罗在屋外叫唤。
“是阿苏回了么?”
“是,刚回!”
说完也不管冬郎瞪眼嘟嘴,蹲下捧了那花猫似脸响响的“吧唧”了一口,便笑眯眯的开门出去。
红罗从珠帘门里探出半个脑袋,见紫苏出屋忙招手道:“进来说,我这里脱不开手。”说完这句话又迅速的钻回珠帘内。
紫苏刚凑近门帘,便听吕师悦扯了喉咙在里面气急败坏的喊:“不准进来,谁敢进来老子把他挂树上去!”
中气还挺足,比昨晚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强多了。也不知里面在忙什么,紫苏倒是踟躇起来,虽没进去也未离开,候在门边轻声道:“红罗姐姐,那我在门外候着。”
屋内传来一串轻笑声,显见是红罗的。又听吕师悦清了清嗓子道:“阿苏先去用饭吧,有事过会儿再说。”
“过什么过,药膏子都用净了!”说着,红罗便举着双手小心的从珠帘里钻出来,对紫苏道:“先拿盒袪淤膏,帮我打开。”
赶情是吕师悦在屋内换药,怕她进屋看见。紫苏有些想笑,麻溜的掏出瓶药膏,拧开蜡封,放进红罗粘乎乎的手中。见她拿脑袋在顶珠帘门,又憋了笑上前,帮着勾起。
谁知这可捅了马蜂窝了,屋内吕师悦叠着声的惨叫,前半段是惊的,后半段是自己乱动折腾疼的。
原也没想着看,这一叫唤,紫苏反倒惯性的扫了眼。但见白花花的一片肉上横七竖八的开起了颜料铺子似的,破皮的地方并不多,比起宋鑫当初受的鞭伤不知轻到哪里去了。
倒底是朱门绮户家的衙内,身娇肉贵。
“阿苏姐姐会长针眼的!”
紫苏回头,见冬郎站在厅里,如牛抵角般气呼呼的瞪着她,脸憋得通红,手里还拿着她带回的摩喝乐。
红罗回脸瞅见了,笑不可遏,道:“我今儿一天就指着他乐了,这小模样可稀罕死人了。别气!别气!趴着呢,什么都看不见!哎哟喂,这一个两个怎么这么逗……”
说着话,红罗就进了里屋,笑声却是丝毫没断,间若伴着吕师悦恼羞成怒的喝斥声。
紫苏却板了脸,牵了冬郎的小手往西耳房走。冬郎起先还倔着想摔手,偷眼看见紫苏脸色难看,便乖乖低了头跟上。
进了屋,紫苏把手里包袱搁桌上打开整理,也不搭理冬郎。
药材现如今是越用越少,外伤药都限着量供应了。祛淤膏紧着带去了药材,只做了一盒,共八瓶。紫苏又紧着剩的药渣残料做了两瓶药效差的,先另放着。
芙蓉膏的药材药局里倒还有,挪借了些,做了十瓶,想着给吕师悦四瓶,红罗、阿绵一人送两瓶,姜夫人那边还是算了。剩下的一瓶给冬郎备着,另一瓶给宋鑫,这两人总是三不知的就四处磕碰下,大小伤痕不断。
临走时,王从文还给她包了些去暑除湿的药丸子和乌梅。她把这些自留的放柜里收好,剩下的原搁桌上。
忙活了这半天,冬郎也不啃声,只蹲在屋角,摆弄着手里的磨喝乐,时不时偷看紫苏两眼。这会儿看紫苏注意到他了,立时转个身,用屁股对着她。
紫苏这会子气倒下去了,叹了口气。细想想,冬郎虚岁也才刚满六岁,三尺来高的小人儿懂个什么。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后颈,刚想说些什么,冬郎却自己起身转了过来,拼命的揉眼睛,扁着嘴道:“冬郎没哭!”
紫苏见了心一下子便全酥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