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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桃花一世安-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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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兮,我爱你。”他的唇畔,带着一丝笑意。终其一生,他对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大概便是对不起了。此刻,要分开了,他将藏于心底的话说出口,她却听不到了。
手下悄然抱来了佑儿,肃容之间,面具又回到了他的脸上。
“一切准备妥当了。”侍者轻声道。
他轻轻招手,将云兮小心翼翼地放入车中,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白玉瓶,嘱咐道:“记住,每个三天,让她服一次药,至少一个月,再让她醒来。”
“送她去长安,阿姊会好好照顾她。”
“照顾好她的孩儿。”絮絮叨叨吩咐了一堆,他的唇角始终含着一丝笑意。然后看着马车,晃晃悠悠,驶出了他的府邸。
许久过后,他才一个不稳,轰然倒在了地上。
第136章 酬金
城门外,阿灼牵着马儿,与灵均并肩而行。
“有没有觉得,阿尧今日的举动,有些非同寻常?”她歪着脑袋,眉头深锁。
可是这问题她问了等于白问,灵均并不认识阿尧,她自然不清楚,昔日里阿尧是什么模样。
却听马上的阿奕幽幽开口:“今日,我无意撞见兄长的帕子上,带着一丝鲜血,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不知道,这个算不算不同寻常?”
阿灼一愣,没想到马背上的小人儿思维竟如此敏捷,不消片刻,她点了点头,咬牙道:“算,当然算,我们被阿尧骗了!”
说着,回过头去,望着天边一抹残阳似血,心底却在犹豫,已经走了这么远,现在回去,究竟是帮忙,还是添乱?
可恨的是,她和阿尧分别了这么久,吴国又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连究竟发生了何事都搞不清楚。
惆怅间,灵均讪讪地开口:“公主带着小公子在城外候着,我去把大公子截出来?”
这提议还没有说完便被阿灼一口否决了,莫说灵均不是阿尧的对手,就算她有办法,大半夜扛一个大男人出城,怎么听都不太靠谱。
三个人拖着脑袋,垂头丧气地不知所措时,却听一声爽朗地笑声响起,剧孟突然抱拳出现在了阿灼的面前:“夫人,好巧,没想到在吴国我们竟又能见面。”
阿灼一愣,惊醒地站起身来,她和灵均明明都还着着男装,难道这么容易就被人认出了?
剧孟见她低头不语,不禁哑然失笑:“夫人的易容之术已然炉火纯青,只是再高明的伪装,都难掩夫人眼中的光华。”
是这样吗?阿灼一脸古怪地望着灵均,貌似是在夸她,实则还是说她学艺不精吧?
阿灼吐了吐舌头,想到剧孟一身武艺,不禁叹道:“周亚夫被剧大侠所伤,已经很久不能下地了,剧大侠一路游山玩水倒是悠然自在。”
却见剧孟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一声:“学艺不精又逞强乱下战书,经此一役,相必周亚夫会学乖一点。说到底,他还要感谢我帮她上了这样一课。”
如此说来,他伤人伤得那般重,却仿佛又很有道理一般,阿灼被他一番话饶得有些晕眩,灵均却是一脸肃然地点了点头,一脸崇拜地望着剧孟,貌似很是认同。
寒暄过后,剧孟望着即将关闭的城门,轻轻冲阿灼挥了挥手:“我们赶时间进城,夫人,后会有期。”
阿灼这才警醒过来,刚才一直在犹豫要怎么做,眼看城门就要关了,她还是得先混进城里才能再作打算。
想到此处,她便急忙拉住了马,冲着剧孟道:“我们也要进城,刚好可以一道。”
话语脱口而出,她便有些懊恼,这个剧孟,虽然见过几次,听过他的侠名,但毕竟还算是个陌生人,可不知为何,看到此人,她的心,反而不禁踏实了许多。
进了城,找到一家客栈安顿下来,
阿灼守在房门外,看着剧孟的手下进进出出,形同鬼魅。
过了许久,天渐渐阴沉了下来,剧孟才缓缓从房中踱出:“夫人在外面守了那么久,可是有什么吩咐?”
阿灼环顾四周,夜色如墨,正是最好的掩饰,她抬起双眸,眼中似有雾气晕染,楚楚动人。
猝不及防之间,她猛然跪下身来,就连剧孟都跟着暗暗一惊。
从小到大,她只跪父母天子,对一个普通人下跪,这可是头一遭。
不,还有一次,她跪了下来,求周胜之救一救刘弘,可周胜之却拒绝了她。那时候,她以为自尊心受到了重重地践踏,直到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已经暗度陈仓将刘弘送了出去。
昔日刘弘是她的好伙伴,而今日的阿尧则是她的手足,是亲人。
不知为何,她觉得剧孟此刻出现在这里也许便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就像那一晚他突然出现在渭水之畔一样。
“听说豪侠剧孟常常救人于危难之中,小女子想救一人,不知剧大侠是否愿意出手相助?”她的言辞恳亲,语气坚定,似乎不达目的便不会罢休。
剧孟闻言,并未着急将她拉起,只是叹气道:“可是剧孟救人,都是有酬金的,不知夫人,是否付得起我的酬金?”
阿灼一愣,抬起头来,他肯收钱,那便是有戏了。
“莫说酬金,就是要了我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抬首相望,对方也正一脸认真地望着她。
将阿灼扶起,剧孟冲着皎洁的月光轻叹了口气:“不知夫人要救的是何人?”
“吴大公子。”阿灼起身,静静地道:“求剧大侠助我,无论用什么办法,敲晕也好,毒翻也罢,将他带出吴地。”
话说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不知吴国的具体情况,但是阿尧这样急匆匆将她们送走,便一定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问题。她不知道自己怎样能帮他摆脱困境,却只是想着,无论用什么样的办法,将他带走了再说。
可是剧孟的脸上,既没有表现出震惊,也没有一点的鄙夷,他的神情,波澜不惊,就如同早已料到阿灼会说这样一番话一样。
这样,也挺好,阿灼心中更加确认,剧孟,和她想象中一样。
她想象中?她自己不禁咬了下舌头,仔细论起来,她和剧孟,也不过见过几面而已,可是心底,却感觉好像认识了他许久一般。
“好。”他回答地淡定从容:“那我的酬金便是,相信我,不要问。”
阿灼不禁愕然,就这么简单?却见他一脸认真,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难道,他一路山高水远来到吴国,竟只是为了救赎她不成?
“你,究竟是何人?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夫人,不要问。”剧孟的声音悠然响起,打断了阿灼的遐思:“记住,这是你要付的酬金。”
阿灼想过他会要很多很多钱,却没想到,他要的,竟然只是信任。
为了阿尧,她咬着唇,轻声道:“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他笑得云淡风轻,熟谂地帮她系好斗篷的带子。然后,夜空中,一声口哨声响起,便听到不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他一跃而起,便跳上了马。
望着他的背影,阿灼不禁皱了皱眉头,就算他武艺高强,可是以一己之力,就想带走阿尧?
漆黑的夜空将每一分钟的等待都拉得格外的长,阿灼细数着天上的星星,耳朵却在仔细辨别着门外的动静。
她几次想要催促灵均跟去看看,都被严正的拒绝了。
灵均并不怕死,只是这样一个杀机重重的地方,她不能丢下公主一人。
黑暗中突然间火光四起,外面的叫啸声越来越响亮。
灵均警觉地抓过一个伙计,问了许久才知,原来,前太子遗孤失踪了,满城都在找寻。
阿灼的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果然,阿尧还是从前的阿尧。可是,这也意味着,白日里他所做的一切,无非都是为了让她放心的离开。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佑儿在他府中走失了,他,又该如何是好?
心下忐忑,却听脚步声越来越密集,一队披甲的兵士举着火把便冲入了客栈。
难道剧孟出卖了她?
灵均一个人逃跑应该还来得及,可是加上她,再加上一个孩子,这样目标就有些大了。
“来不及了。”阿灼轻叹了一声,在外面的叫嚣声中,缓步走下楼梯。
此刻,客栈的大堂中挤满了惶惑地人群,官兵正手持画像,举着灯笼,一个接一个的排查。
阿灼看到,那画像上的,正是自己的面貌,以及那日她与阿尧相认时所乔装的模样。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
好在今日,她又换了一副模样,而且,换回了女儿身。
她身着一身粗布衣,额头上深浅不一布满了皱纹,此刻,眼睛上还蒙上了布条,阿奕正依偎在她的怀中,轻声唤着祖母,帮她讲述周边的情形。
眼睛蒙上了,总不会再被人认出了吧?
感觉到有一双粗糙的大手摸着她的后背,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
还好,那人只轻轻碰了她一下,便离开了,继续搜索其他的人群。
很快客栈便被官兵们搜了个底朝天,官兵们却是一无所获。为首的男子挥了挥手,剩下的人便跟着上马离开。
阿灼的心稍稍安定了几分,在阿奕的搀扶下缓缓上楼,推开房门,却见到屋内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三个人。
正中的男子坐在轮椅之上,脸上杀气腾腾。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口中念叨着:“不好意思,走错了。”
却见一把明晃晃的剑挡在了她的面前,轮椅上的黑衣男子冷声道:“你可以走,这孩子留下。”
阿奕明明已经换了装,为何还是被人认了出来?阿灼心中暗惊,手心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来不及回过头去,来人已经伸手来扯阿奕,阿灼猛然转头,袖中藏着的玉簪便冲着那人的眼睛刺去,来人却轻易地捉住了她的手,一把撕去了遮在她眼前的布条。
第137章 一笔交易
耳畔呼呼地风声响起,灵均跃了进来,手中的银针直接又刺向那侍卫的双眼。
猝不及防间,只听到一声惊呼,灵均抓起阿灼的手腕,冲着阿奕便道:“快走!”
夜晚,星空,骏马的嘶叫声此起彼伏。
“快跳!”灵均高声道!
望着身后挥着大刀的兵士,阿灼咬了咬牙,牵着阿奕的手一跃而下。
马儿狂奔而来,稳稳地接住了她,载着她和阿奕向远处狂奔。
胭脂?
阿灼惊魂甫定地紧紧握住马缰,心中不禁惊叹,这匹枣红色的小马,好生熟悉?
来不及细想,眼前却立刻便有跃出一人,那剧孟冲着他微微一笑,伸出手来,将她拉上了马车。
马车上,阿尧如同睡着了一般,神色安宁。
“他?”阿灼惊呼。
“嘘!”剧孟轻轻竖起食指,低声道:“这么大半夜在路上狂奔可不好,咱们得先找个地方住下来,明日再出城。”
住下来?可是,现在客栈里到处都是追兵,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
眼前这个人,究竟是否可信?
直到此刻,阿灼才发现自己过于鲁莽了,此事若是暴露了,对方便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怎么,这么晚了,公主可有办法出城?”剧孟的声音微微扬起,唇畔依旧含着一丝笑容。
出城,阿灼自然没有办法出城。
她咬着唇,摇头道:“可是,住下来,哪里又算得上安全呢?”
剧孟低头望了一眼阿尧,苦笑道:“就算是为了大公子,咱们也急不得,他中了毒,我得停下来,试着去找解药。”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显然他们又一次被人拦截了下来。
剧孟从怀中掏出一枚桃木令牌,挑开门帘,递给了前面的马夫。
来人见到令牌,神色骇然,只听外面窸窸窣窣一阵响动之后,便有恢复了安静。
阿灼轻轻掀开车窗一角,宁静的巷道上空无一人,仿佛刚才那一场恶战都只是她的错觉。外面传来灵均的声音:“公子,那些人都撤了。”
“看样子,咱们真的只能出城了。”剧孟轻叹了一声,笑望着阿灼。
他将手中的桃木令牌放于阿灼手心:“吴王的令牌,也许能唬得住他们一时。但想要万无一失,咱们还得再改变一下行装。”
阿灼恍然,见他犹如便魔术一样娴熟地配制好各色药粉,在脸上涂涂抹抹,一会儿工夫,便变出一个和她的父皇十分肖似的脸。
不用说,这便是吴王刘濞了。
果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难怪他能看出自己的易容,相比他的技术来说,灵均教给自己的便是太过小儿科了。
这样一副装束,再加上那块桃木令牌,唬一唬守城门的卫兵,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吧。
城门的小吏接过令牌,战战兢兢地命人大开城门。却听城内传来一声“住手!”
刘威骑一匹骏马而来,下了马,冲着马车微微一拜:“父王何时来了这扬州,孩儿惶恐。”
可是他,哪有一丝惶恐的样子,他手下的精兵,已经将马车层层围住,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要将车上的人撕个粉碎。
“你,这是要逼宫吗?”剧孟的声音微变,透着浓浓的怒意。
刘威一惊,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赶忙道:“孩儿不敢。孩儿只是担忧父王的安危,请父王到孩儿府上小聚,让孩儿有机会承欢膝下。”
僵持之间,刘威既不敢贸然命人攻击车驾,也不愿轻易放他们离开。
却听身后马蹄声响起,阿灼的眉头紧紧皱起,若是和刘威一拼,也许剧孟还能胜出,可是再来追兵,他们又该如何是好?
正焦急间,却见剧孟神色淡然,手指轻轻抚平她紧皱着的眉头,微笑道:“不怕。”
不怕,她倒是不怕,可是阿尧,若是落入了那些人手中,又该怎么办?事关阿尧,她不能不怕。
“三殿下,不得对王爷无礼!”听这声音,是吴国大将军祁镇恒。
“祁叔叔。”刘威犹豫了一瞬,陪笑道:“您怎么来了?”
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唐突了,祁镇恒此刻带兵出现,自然是护驾了。
他不禁愕然,心中惶恐,难道他拦下的,真的是吴王的车驾?
想到此处,他慌忙跪下,冲着马车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剧孟冲着阿灼微微一笑,似乎是在炫耀,可他的语调依旧波澜不惊:“我们可以出城了。”
此时,天已经微亮,城门打开,马车在祁镇恒的护卫之下缓缓而出。
那架势,就像吴王真的出街一般。
过了许久,剧孟轻轻挑开车帘,轻声道:“多谢祁大将军相助。”
祁镇恒抱拳,冲着剧孟微微一拜:“公子一路小心。”
说着,便冲身后的人马摆了摆手,卫兵们俯身,冲着剧孟便是一拜。
看着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之中,阿灼却依旧如同做梦一般:“祁镇恒是吴王的亲信,可是看起来却似乎和你很熟,为什么?”
“你,究竟是何人?”
她的眼中闪烁着晶光,如同他所言,眼神是没办法欺骗别人的,无论他扮作何人的模样,于她对视时,眼中的温柔却不曾改变。
她亲眼看着她易容成他人,既没有用□□,也没有用太多其他的道具,也许,还有些方法让她即使用手摸都看不出一丝端倪。
“祁镇恒肯听我调遣,那是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手下。”剧孟拿出一方绢帕,沾着水,轻轻拭去脸上吴王的妆容,露出“剧孟”的脸庞:“或许,你们更习惯称我们为牧马者。”
牧马者?
这三个字,陌生而又熟悉,当日她被绫罗挟持,就是牧马者出手,解了她的围困。
可她却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又一次相信绫罗,又一次被绫罗置于险地!
“可你,为何要帮我?”这帮助可不止一次,在她第一次正面认识他之前,他就已经帮了她无数次。
“你,究竟是何人?”
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她显然不满足牧马者这一简单的代号了。
牧马者,说到底,不过只是他的另一层伪装罢了,就像洛阳剧孟一般。
“那,你又希望,我是何人?”他唇角噙着一丝笑意,玩味地望着阿灼。
难道,只是她潜意识里都不能接受那人已死的事情,所以,一厢情愿地希望他就是那人吗?
一时间,她竟有些彷徨,无奈地一笑:“你不愿意说便算了。”
一路前行,仗着剧孟的关系网,倒是畅通无阻。
阿灼不得不再一次重新审视牧马人这一神秘的阻止,她才震惊地发现,不仅江湖中,就连朝堂之上,都不乏他们党羽。
阿尧一路都在沉睡,靠着剧孟每日喂他一点药汁维持着生命。他的脸色如纸一般惨白,仿佛生命的痕迹正一点点流逝远去。
好在,牧马者最擅长的便是驾驭马匹,从吴楚之地到达漠北清溪谷,似乎并不算太过遥远。
谷内草木林立,百鸟翻飞,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原来,传说中的清溪谷是真的。”阿灼跳跃在山间小路上,脸上带着一丝惘然。
“只可惜,谷主远游去了,不过这谷内,大概能凑齐救治大公子的良药。”剧孟跟在她的身后,巡视四周,寻找着可以入药的花草。
这一路走来,阿尧的毒已拔去了大半,可是剧孟,却没有办法让他醒来。
虽然剧孟依旧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可是望着阿尧越来越惨白的脸色,阿灼忍不住越来越担忧。
清凉的山泉汩汩而流,他们已经在这席畔住了许久,直到有一天,谷内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到韩渊,阿灼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可是避之不及,还是和他撞了个满怀。
“也许,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解大公子之毒。”他的声音清亮,带着几许诱惑:“公主可愿,继续我们的生意?”
果然在他的眼中,一切都不过是算计。
阿灼咬着唇,皱眉凝视韩渊,几个月不见,他依旧是那么出尘脱俗,飘逸如仙。
“我凭什么要再相信你?”她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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