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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桃花一世安-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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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语振聋发聩,若是平日,也许阿灼三言两语便打发了她不切实际的臆想。
可是今日,再次见到这张倔强的脸,阿灼突然很想帮她。总觉得为她做些什么,也是在救赎自己。
她已经太久没有试图去做过什么不切实际的打算了,步步小心经营,却是步步错,到头来不过一场空,为何不能任性一把,即使失败了也不后悔。这样的人生也许才更加精彩。
阿灼笑望着淳于缇萦道:“噢?若真给你见到了当今圣上,你会怎么说?”
只见她抬起闪亮的眸子,小心翼翼地递上一本提前誊写好了的帛书。
清婉的簪花小楷,上书:“女父亲曾为齐国的小吏,在齐国百姓都称赞他廉洁公正,今犯法有罪要受刑,女伤心的是,人死了不能复生,受了肉刑无法恢复原状,以后想改过自新,也没有办法了。女愿意被收为官府的奴婢,替父赎罪,使父亲能改过自新。”
没有再提济南王,甚至没有说自己的父亲含冤入狱,自愿沦为奴婢代父受过,为父亲求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言辞恳切,这样的话语,够得上分量了。
阿灼合上帛书,朱唇未启,只见淳于缇萦一脸紧张道:“这样,还不够吗?”
阿灼赞赏地冲她点了点头道:“这样,自然是够了,只是你要跟我讲实话,这样一段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缇莹见她松口,轻轻舒了一口气,低声道:“民女愚钝,帛书上的内容是韩公子草拟,民女誊写的。”
果然是他,这个人,不在京城掀起一阵狂风暴雨,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这才送进宫一个栗氏,如今又要再送一个缇莹吗?
阿灼暗叹,昔日里她不能助他为家人报仇雪恨,今日若能助淳于缇萦完成心愿,也算了结了一桩往事吧。
阿灼笑道:“从今往后,这就是你的真实想法,你见了天子,天子无论问你什么,你都不可说出是我或是韩公子教你的,你可能做到?”
缇萦认真地点了点头,保证道:“民女记住了。民女要做的是救父亲免受处罚,至于能否洗脱冤情,并不重要。”
阿灼欣慰地点了点头,这小姑娘一点就透,倒是可塑之才。
她命缇莹在府内住下,让丫鬟们帮她沐浴更衣,一番收拾之后,小姑娘看上去精神多了。
这样就对了,记忆中,父亲虽然俭朴,却很爱干净,不喜欢邋里邋遢的人。
她笑望着缇萦道:“你若决定了,你的命运前途也许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你怕吗?”
缇莹点点头,并没有隐藏自己内心的恐惧。可是即便是怕,她依然要去做,这才是令人佩服的地方。





第92章 不配和离
阿灼回忆起当年,她入汉宫时,更多只是无知者无畏,所以说起忍辱负重都有些过分。
相比之下,缇萦要下的决心则更艰难,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想起前阵子父皇因为邓通之事迁怒于刘启,那么这样一个孝顺的淳于缇萦一定能得父皇的欢心。所以,阿灼相信,只要这帛书呈上,淳于意一定不会有事。
可她却有些隐隐担忧。听说近日,宫里又新进了一批年轻的美姬。
这淳于缇萦虽称不上国色天香,却也算得上清新雅致。她担心韩渊帮她的动机不纯,所谓的自愿为奴为婢,不过是顺水推舟要父皇留下她为他效力的一种托辞而已。
可恨偏偏,阿灼却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表示她愿意代父受过的决心。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赌一把了,命运对她,从来都不甚公平,她不敢去赌命,那就赌她的父皇,对她的母亲,还残存多少愧意吧。
过去在宫中的那几年,因为记恨父亲没有保护好母亲,父亲几次三番来看她都被拒之门外。渐渐的,他就把她遗忘了,毕竟愿意环绕在他身边承欢膝下的儿女太多,随便哪一个都比她更加地乖巧听话。
唯一的那次相见,发生在她出嫁的那一日,他站在城门楼上,远远地目送她走出这长长的宫道。
隔着那厚厚的冕旒,她几番回头,都看不清楚他脸上的神情。
如此算来,自她离开代宫以来,我们父女已经整整七年没有坐在一起好好说过话了。
现在的他,是高高在上的汉朝皇帝,再也不是六年前那个疼她的父亲了。
可是,她又不能永远不再见他,既然老天要她活了下来,她就必须为我的母亲和弟弟们讨个公道。所以,只有当她学会了该如何和汉朝皇帝打交道时,她们父女才能再次相见。
那么,这第一课,就从今日,帮缇萦救父开始吧。
打定了主意之后,阿灼便细心雕琢起缇莹来,教她宫中各种礼仪,以及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刁难。
……
一连几天都没有毓秀的消息,周夫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
这日,缇莹正顶着盘子在院中练习走路,便见翠竹一路小跑进来,见到阿灼便道:“公主,夫人病了,请您前去侍疾。”
阿灼一愣,难得清净了几天,周夫人还真的病倒了吗?
毕竟在和离之前,她还是周家的儿媳妇,侍疾这个理由,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她换下一身素服,便随着翠竹来到了周夫人的厢房。
厢房中气氛有些凝重,丫鬟们来去匆匆,却没一个人敢大声出气。
屋子里满地狼藉,随处可见周夫人刚刚发过脾气的痕迹。至少还有力气摔东西,说明她还没有病得那么严重。
阿灼静静绕过地上瓷盘的碎片,轻轻走到周夫人的床前,道了声:“夫人。”
周夫人闻声,蹭的坐起身来,眼睛却肿得和桃子一般,脸上满是泪痕。
可怜天下父母心,见她如此,阿灼的心便也软了一半。
却见她突然伸手抓住了阿灼的双手,带着哭腔道:“公主可知,我的毓秀,究竟去了何方?”
阿灼摇了摇头,不禁苦笑:“夫人应该清楚,毓秀出走的前几日,我也差点丢了性命,我们一直都没有机会交流。她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毓秀可是一直拿你当亲阿姊啊!”周夫人眼睛一红,便又哭出声来。
“公主,我周家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狠的心?”她咬着唇,厉声道:“毓秀想要入宫,你就三番四次地阻挠,这也就罢了,可你为何还要害她不得不嫁去匈奴,我可怜的女儿,她究竟得罪了谁啊?”
又来了,刚刚升起的同情瞬间消失不见,无奈周夫人正紧紧握着她的双手,一时半会并不能脱身,只能忍着听她的无稽之谈。
“若不是被匈奴人看上了,我的女儿何须背井离乡啊!”周夫人哭着道:“她从小到大娇养惯了的,哪受过那种苦啊!”
“公主,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周家吧!”
周夫人虽然病了,手上的力气却依旧很大,指尖嵌入阿灼的手中,便是锥心的疼痛。
对于她的无理取闹,阿灼忍无可忍,用力将双手抽出,想要离开,却见周夫人重心不稳,砰地一声从床上刷了下来,脑袋刚好撞到地上的碎瓷片,瞬间鲜血淋漓。
阿灼一惊,想要回头扶起她来,却听背后周胜之一声惊呼:“母亲!”
她微微一愣,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周胜之一步上前,扯下衣襟,紧紧地按住周夫人的额头。
额头上依旧有鲜血喷出,周夫人抬起头来,哭着望向儿子,悲伤道:“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怎么娶了一个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她刚刚,差点要了我的命。”
阿灼双手微微颤抖,情急之下,眼圈便红了:“夫人,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何曾想过,病榻上的周夫人,力气竟那般大,更没想到,自己一挣脱,她便摔了下来。
“阿灼,向母亲道歉。”周胜之的声音冷冷的,眼神中似有一丝哀求:“毕竟,她是我的母亲。”
望着他的眼睛,阿灼只觉得一阵阵窒息,难道,他也认为,她错了吗?他也觉得,她是蛇蝎心肠吗?
心中委屈不已,她不禁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胜之轻轻将周夫人抱上了床,摁着她的额头吩咐丫头去请御医。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明日匈奴人就要离开长安了,圣旨已经下来,和亲的公主是辟阳侯府的谨孝公主。”眼角的余光轻轻看向阿灼,柔声道:“咱家毓秀,总算躲过了一劫。”
阿灼心中却是十分地震惊,稽粥真的求娶了审越,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他还真的是说到做到啊!
周夫人的神色却没有因此而变得缓和,她突然转头,望向阿灼:“可是毓秀,不见了,我可怜的孩子,她去了哪里?”
“若不是她整日跟着公主鬼混,又怎会想到这离家出走的点子!”周夫人哭着道:“胜之啊,你替我休了她吧!”
“好好的家,说散就散了,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和离之言,阿灼说过很多遍,可是休了她三个字,却如利刃一般,刺在她的心上。原来终究,她在侯府,还是被人嫌弃的啊。
阿灼的眼圈一红,刚要开口,却听周胜之道:“母亲,阿灼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这辈子,儿子认定她了,若您还认我这个儿子的话,这样的话请再不要说了。”
周夫人气急败坏,脸上的震惊还未褪去,却听周胜之又道:“至于毓秀离家出走之事,更与阿灼无关,是儿子撺掇她走的,她的随行物品、路线、计划也全部都是儿子为她策划的。”
话还未说完,一个耳光便扇在了脸上,啪的一声惊得满屋的声响都静了下来。
居然是他,阿灼亦是一惊,他可不像这样的人啊!
周胜之摸着微微有些发烫的面庞,在母亲床前跪了下来:“长沙太傅贾谊才华横溢、怀瑾握瑜、胸怀坦荡,虽然与父亲政见不合,但儿子认为,相比匈奴苦寒之地,他是难得良配。”
“可是,匈奴人都放过毓秀了,她可以嫁的更好的。”周夫人听完儿子的话,不禁心疼道:“没有三媒六聘,我的毓秀他能够幸福吗?”
“母亲可知,匈奴人为何会放过毓秀吗?”周胜之轻轻握住周夫人的双手,轻声道:“您真的要感谢阿灼,稽粥王子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改了和亲的人选。”
周夫人缓缓抬头,望向阿灼的眼神却透着一丝不屑:“匈奴王子要求娶的本就是她,那日你又是在匈奴人的驿馆中接回了她,你怎知,她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龌龊事?”
阿灼不禁摇头:“原来夫人心中,阿灼竟是这样的人。”
“母亲,你怎么可以如此说话?”周胜之赶忙道:“喜欢阿灼的人多,才能说明儿子的眼光好啊,您要帮我,把这个好媳妇留下,对不对?”
周夫人却一把挣脱了他的双手,大怒道:“哪有你这般如此没出息的。想当年,吕玉便是那般勾三搭四水性杨花之人,教出的女儿又能好到哪里去?”
这话,确实有些伤人了。
阿灼猛然抬起头来,眼中又惊又痛,难怪周夫人对她总是不冷不热,原来她是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自己啊!
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扭过头去,便向外跑。
周胜之见状,赶忙起身,追了出去,无视背后周夫人一声声狂呼。
“阿灼,阿灼。”他快步追了上去,陪笑道:“母亲她胡言乱语,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胡言乱语?这哪里是胡言乱语啊,她言之凿凿,指名道姓,侮辱的却是她最爱的母亲。
“你休了我吧,我求你休了我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吧!”她哭着道。
原来,在周夫人的眼中,她这样的女人,连和离都不配。





第93章 爱上你却要离开你
“阿灼!”他的眼中带着伤痛,将她紧紧搂于怀中,嘴唇却带着一丝温热,轻轻地吮吸着她眼角的泪痕。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没用了。”他的声音轻颤,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保证,再不会了,好不好?”
她却用力挣扎着,想要摆脱他的怀抱,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终究是不会幸福的。
可是越是挣扎,他便抱得越紧,肌肤相贴,她简直都要透不过气来了。
终于,她不再挣扎,闭上的双眼,一颗晶莹的泪珠涌出,任他欲所欲求。大脑一片空白,似乎这样吻下去,便是永恒。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轻轻抬起头来,静静地望着她恬静的面庞,轻声道:“阿灼。”
呼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阿灼才缓缓回过神来,她苦笑着望向他,神情中似有不舍:“怎么办,我才刚刚重新爱上你,却又要离开你了?”
她的语气温婉而又决绝,带着壮士断腕的悲壮。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他心中百感交集,欣慰的是她还爱他,伤心的却是,她说她要离开他。
阿灼静静地摇了摇头:“至少,现在,不可以。”
“我想试一试,不去爱你,会不会活得更加开心一些。”她抬起眼眸,望向天空,这个世界太大了,还有好多,是她未曾见过的。
侯府的四角天空,桎梏了她的心,难以割舍,却又透不过气来。
见她如此,他的心中却隐隐有些作痛,想当初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让她能够活得更轻松一点吗?可是最终,却还是要分开吗?
可是,她既然想要试着更快乐一些,他又怎能,不成全她呢?
真的放手,真舍不得啊!
他轻皱着眉头,苦思了片刻,终于沉重地点了点头:“若你真能够活得开心,我,答应你。”
这句话说得十分艰难,他简直都快要,绷不住了。
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他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薄而出,染湿了前襟,他痛哭地闭上眼睛,望着天空,突然间十分地绝望。
……
从侯府出来,灵均一直闷闷不乐,可却依旧,坚定执着地守在阿灼的身后。
“师父他……”她几次欲言又止,公主和师父之间,真的完了吗?
却见云霓不停地扯她的衣袖,几次三番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
她才渐渐意识到,公主此刻,虽然看似笑得很欢乐,可是心中有多苦,没有人知道。
她不禁想到袁昂,自己伤心之时,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多言,于是便乖乖闭上了嘴巴。
大街小巷内人头攒动,开市之后,长安城中一片繁华热闹。
阿灼漫不经心地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匈奴人的驿馆门前。
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何突然就来到了这里,是因为刚刚周胜之说过,匈奴人明日就要离开长安了吗?还是因为得知了他真的履行承诺放过了毓秀。
无论是为了什么,萍水相逢,他都能对她一再相帮,她也确实,应该表示下感谢。
驿馆里张灯结彩,一眼望过去满目皆是红色。
可是不知为何,这一抹抹鲜红就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是因为众人的脸上并没有喜气洋洋的气氛吗?所以,布景出来的喜气,其实透着的是肃杀的萧条。
看门的小厮一路小跑进去通传,没过多久,稽粥便从驿馆内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脸上依旧带着几分惊喜。
“阿灼,真没有想到,离开长安前,还可以见到你。”他微微一笑,扭捏地就像个孩子:“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走,到里面来吧!”说着,他大手一挥,指引着阿灼进来。
直到进入了驿馆,阿灼才明白,这股肃杀之气究竟从何而来。守卫的兵士们个个手握长矛,那架势,实在是不像迎亲。
而西侧的厢房门口,则跪着两个汉人丫头,相对着垂泪。不远处,还能听到隐隐的哭泣之声。
她的眉头微微一皱,轻声道:“这,是为何?”
却见稽粥满不在乎地笑道:“汉人不懂规矩,不过是陪了我的武士一晚,就一个个寻死觅活的。”
瞠目结舌间,阿灼张大了眼睛望着稽粥。
稽粥自知失言,不禁笑着补充道:“那谨孝公主,还真以为自己是要去匈奴当娘娘的吗?我对她,已经算是十分客气的了。”
原来那间屋子里,关着的是审越啊!
可是她是否受的住匈奴人的这番□□呢?
阿灼抬眼,静静地道:“王子的心意阿灼心领了,可她毕竟是我大汉和亲的公主,还望王子手下留情,切莫伤了汉匈两家的和气!”
她对审越,虽然有怨恨,可是要折磨她生不如死,亦非她所愿啊!更何况,审越此行,还肩负着重任,边境数以百万百姓的生死,皆系于她的身上。
见她如此,稽粥不禁冷笑:“阿灼,她敢如此对你,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你可切莫做了那东郭先生,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说着,便对手下道:“看看那边,究竟是怎么回事,哭哭啼啼地像什么话?”
阿灼见状,只觉得头皮有些发麻。刚刚想好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她心中担忧,固执地坚持要去看一看审越。
稽粥见状,倒也不阻拦,带着她一同,推开西厢房之门。门一打开,就闻到一股酒气浓郁得有些呛人。阿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捂住口鼻,才恍然看到这一室的旎旎。
几个匈奴武士□□着上身,随意地一条毯子搭在身上,露出胸前一片黝黑的肌肤。几个人胡乱地躺在地上,见到稽粥前来,才不禁肃容,爬起身来,跪在地上轻声叩拜。
阿灼不忍直视,扭过头去,却瞥见榻上瑟缩在角落里轻颤着的审越。
昔日里亭亭玉立的小姑娘,如今头发随意披散在胸前,衣衫凌乱,脸上、脖子上随意可见鲜红的吻痕。
她看到来人,风一般地扑了过来,抱着稽粥地腿,哭诉道:“王子,小越只要伺候王子一人,还望王子,放过小越啊!”
匈奴人可以共妻不假,可那也只发生在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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