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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桃花一世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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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阿灼,却很想知道,能让袁盎舍弃性命去劫的囚犯,究竟是何方神圣。
于是,灵均便以认亲为由,多次出入袁盎府中,却一次都未见到真身。
袁府下人称主人正在辟谷之中,闭门谢客,一概不见。可是这理由,拦的住正大光明想从大门进去的人们,却拦不住别有它法的灵均。
她终于按捺不住性子,连夜翻上了袁府的院墙。
相比绛侯府邸,袁府的确小了很多,找起人来并不算困难。灵均很快,便翻入了袁盎的内室。
昏黄的灯光下,那人手中竟握着一柄木剑翩翩起舞。
灵均看得一愣,果然是个呆傻的书生,木剑怎能伤的了人?难怪每次都被人伤得那么重。
喃喃细语之间,不小心撞落了房梁上的青砖,咣当一声落在地上,惊醒了屋内的人。
袁盎抬起头来,眼中却泛着杀机,还未等灵均反应过来,木剑已经对准了她射来。灵均一愣,本可轻易躲过,可是想到他那浑身触目惊心的伤口,终是不忍,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再弄伤了他,便硬生生地挨下了他那一剑。
袁盎见她不躲不避,心中有异,急忙收回射出的剑,手上的力道减了三分,却依然刺在了灵均的肋骨处,只听“哎呦”一声,怀中便软玉在握。
他微微一愣,才意识到了来者究竟是何人。
“你,这是为何?”
“袁大哥,我没事。”灵均从他的怀中跳起身来,痛苦地捂住伤口,赶忙道:“你没事吧?”
袁盎又是一愣,明明是她受了伤,为何偏偏问我没事呢?
这丫头虽然面善,却算不上熟悉,如此行事,倒是十分的可疑。“你究竟是何人?漏夜闯入我的府中又为何事?”
灵均闻声,只觉得十分地受伤,她还日日惦记着他,他却早就把她忘了。
她咬了咬唇,讪讪地道:“是公主命我来看你的。”
“阿灼?”袁盎的眼睛一亮,目光却又很快晦涩了几分:“公主,她还好吧?”梦中,似乎有见过她的身影,可是醒来时,却发现睡在自己的卧房。
下人告诉他,是周世子送他回来的。那么,濒死之时,逃入她的府邸,见到的,竟然不是她?
可为何,此刻她又专程派丫头来探病呢?
神游之间,只见灵均捂着伤口,点了点头:“公主她很好。”
袁盎见她面色惨白,有些不忍,上前一把将她扶住:“那你呢?现在可还好?”
灵均没有拒绝,只是微微一笑:“现在,我很好。”说着,便昏厥了过去。
第36章 琴音我心
阿灼在府中左等右等等不来灵均,正着急间,却见周亚夫抬着灵均悄然闯了进来。
“袁盎托我送她回来。”周亚夫一脸的担忧:“昌平,你和袁盎还有来往?”心中的话却又不便吐露,即便怀疑,却依旧不愿相信,暗中对付父亲的人,会是公主。
阿灼却没有理会他,走上去想要扶起灵均,不解道:“她怎么会受伤?”
“昌平,不要再和袁盎有任何交集!”周亚夫压低了声音,在夜空中轻轻的颤动。
阿灼抬起头来,不觉有些气恼,她明明在关心自己丫头的生死,他却在那里喋喋不休无关紧要的事情。
别说她与袁盎早已疏远,就算她们有所来往,周胜之尚且不管,那更轮不到他来置喙:“我和谁有来往,不劳二爷费心,只是二爷深夜造访,恐又不便,瓜田李下,又惹人闲话。”
周亚夫一愣,全然没有想到阿灼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不禁有些伤神:“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伤害了。既然你不喜欢,那就罢了。”
说着,便扛起灵均,径直向房内走去,阿灼的手停在空中,却扑了个空。看着他将灵均交给了房中的仆妇,便一声不吭地退了出来。
“周亚夫。”她轻唤道。
周亚夫回过头来,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
她从怀中,轻轻地取过一条丝帕,递于他的手心:“看你满脸都是汗,擦一擦吧。”
说着,便径直走回了房间,独留周亚夫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
因刘长之事,刘恒全然没有了围猎的心思,匆匆归来,兄弟二人终究还是没能再见上一面。
刘长是刘恒在人世唯一的弟弟,众人对他的处置,虽有不满,却无人敢开口质疑,
唯有袁盎,在朝会之时,上书刘恒,诸侯王太骄横霸道,长此以往,必生祸端,求陛下不要太过纵容他们,可适当削减封地。
只是这个建议,并没有被刘恒采纳。至此之后,淮南王刘长的威望大增,回到封地后更是如鱼得水,越发的骄纵肆志。
朝堂的时局变幻莫测,周勃的心中却开始有些惴惴不安。
“没想到陛下竟如此宠信淮南王,看来亚夫与他相交倒是对的。”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顿饭,总免不了要议论一下时局,周夫人听到丈夫和儿子们讨论朝堂上的事情,忍不住赞叹道。
夫君一直看不上她的幼子,她的心中便总觉得不踏实,前阵子全家因为袁盎的上书蒙上了一层阴云,如今袁盎又因置喙皇家的私事惹得陛下不喜,倒也是大快人心。
“妇人之见。”周勃冷哼了一声,端起酒樽,一饮而尽。
周夫人微微一愣,最近夫君心情不畅,她说什么都是错的,可是今日明明在朝堂上受挫的是周家的政敌,为何大家看起来依然是神色郁郁?莫非真的是自己年纪大了,丈夫不喜罢了,连儿子都嫌弃自己了不成?
想到此处,她眼睛便忍不住红了一圈。
周胜之见母亲如此,心中不忍,走上前来,为周夫人将酒樽斟满,轻声道:“母亲有没有觉得,陛下对淮南王的纵容,很像当年对父亲的倚仗?”
周夫人神色一僵,筷子停在了半空之中,她的长子向来如此,说起话来总是点到为止,她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这样的比喻真的合适吗?
阿灼与她遥遥相对,这样的场合她本就懒懒地,不愿多话,可是周胜之的话却让她心头一颤,这个比喻,是否也可以用在母亲和她们姐弟的身上?
先是隆宠,无人能及的隆宠,捧上了天之后,再重重地将你摔到地上,告诉你,这是你自己太过骄纵,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此刻,她倒是十分羡慕一直都活得相当简单的周夫人,这份简单肆意,何尝不是夫君的刻意维护呢?
薄氏坐在席末,心中亦是一惊,她虽未受过隆宠,可自她进门以来,周家上下待她却是礼遇有加,可谓是有求必应。
人人都道周世子独宠薄姬,可是唯有她心中清楚,日日夜夜独守空房的苦涩。这独宠之中,哪有一丝爱意?偏偏这苦涩还不能道为外人听,别人觉得这是矫情,只有她隐隐有些担忧,这,算不算也是捧杀的一种?
“可是咱们侯爷,懂得进退有度。”周夫人开口打破了一室的平静,笑着吩咐身边的女儿:“毓秀最近学了一曲新舞,趁着大家都在,跳来看看?”
对于跳舞之事,周毓秀本就十分的抗拒,可是席间母亲刚刚被父亲所责难,她终究是不忍违逆母亲的心思,只得硬着头皮,缓步走到了厅堂的中间。
阿灼此时心情郁郁,见状,命人取来自己的古琴,站起身来,轻笑道:“毓秀,我为你伴乐,如何?”
众人皆没想到公主竟突然有了此等雅兴,皆是一愣,却连连点头称道。
对于阿灼的主动示好,周夫人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连周勃的眼中都有了几分赞许之意。
席上的众人,皆知周夫人要毓秀习舞的深意,只是没有点破罢了,此番有公主相助,公主又深得皇后欢心,对于拔得头筹倒是增加了几分希望。
唯有周胜之,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地望着阿灼。或许是刘恒的态度改变了父亲对小妹入选的态度,可是从始至终,他都不希望,周家再有人进入那深似海的皇宫。更何况,是从小一直疼爱有加的小妹?
对于周夫人的打算,唯一不知情的可能就要数周亚夫了,他倒是饶有兴趣,看姑嫂二人,倒是要如何收场?
没等多久,便见灵修一路小跑取了阿灼的琴来。
“这把古琴,是当年许负赠与母亲的,父亲心情不好时,最喜欢母亲抚琴与他听。”阿灼席地而坐,笑着解释道。
周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周勃却是神色一变,关于代王后的传说他也略知一二,公主此刻刻意提起惨死的王后实在是不详,可是席上言笑晏晏的是他的儿媳,他不便多说什么。
只有周老夫人,饶有兴趣地走上前来,手掌轻轻抚过琴弦,忍不住叹道:“好琴,果然是好琴!公主,今日要为我们弹奏一首什么样的曲子?”
阿灼毕恭毕敬地点了点头,笑着望向周毓秀:“不知小妹,是否有心怡的曲子,抑或是可以听曲辨音,随曲而舞?”
周毓秀倒是一愣,肯出来跳舞已经是她的极限了,至于跳什么,她哪里还有那样的本事可以听曲辨音呢?
可是,还未等她开口,众人已经帮她做出了选择。
“来曲无衣吧?小时候,小妹就是跟着祖母跳着无衣长大的。”周亚夫的兴趣正浓,笑着道。
众人一惊,好好待选的女儿家跳什么男人上战场时才会去跳的无衣?这周二公子果然是一个二世祖,对家里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
周夫人摇了摇头,笑着道:“听闻戚夫人的折腰舞十分的出彩,公主,可否为毓秀伴奏跳一曲折腰舞?”
阿灼一愣,折腰舞难度巨大,就连母亲那样功底深厚的人也是不轻易在人前跳此曲的,若是跳得不好,非但不优美,反而会给人留下东施效颦的印象。如此一来,倒真的是为难毓秀了。
眼见毓秀已经有了十分的不耐烦,她轻轻起身,笑着道:“戚夫人的折腰舞虽美,却是不详之极,妹妹若心中没有属意的曲子,我最近倒是听闻了一曲,十分喜欢,送给妹妹如何?”
见众人没有反对,她轻轻坐下,弹指抚琴,琴音流淌,伴随着汩汩的歌声。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琴音如珠落玉盘不绝如缕,阿灼的嗓音更是婉转连绵,听的人似乎都忘了他们今日是冲着毓秀的舞来的,只是陶醉在歌声中难以自拔。
就连毓秀,也被这曲子着了迷,干脆在阿灼身边,席地而坐,静静的侧耳聆听。
朱唇轻启,字字珠玑敲打在周胜之的心上,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阿灼如玉一般的面庞,只觉得胸中波涛澎湃难以自抑。那曲中的缠绵悱恻恰恰映照着他此时的心境,自阿灼嫁入侯府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
昔日初见时那只百灵鸟已经长大,唱出的曲子已经有了别样的心思。
偏偏那歌曲还在继续流转,只听阿灼轻声唱道: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作者有话要说:
细心的朋友可能发现了,阿灼唱的曲子,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仔细算起来,司马相如也算是个渣男了,所以,阿灼才拿这情深婉转的词来讽刺她认为的渣男。
不过,仔细论起历史,司马相如作凤求凰可能还要稍晚上几年。
讲这么多,其实是想说明,后面,为了情节需要,有些事件的发生时间会稍作调整,考据党们,还请轻拍!
要相信,我是爱你们的啦~~~
第37章 白头吟
许是太久没有这样抚琴唱歌的缘故,一曲歌尽,阿灼亦觉得有些疲惫。
座下众人还徜徉在那乐曲声中,过了许久,不知谁第一个击掌,堂上才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连那扫洒得仆妇都跟着激动不已。
周夫人却有些神色郁郁,她担忧地望向女儿,那日只知陈氏的折腰舞炉火纯青,今日方知原来公主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好在公主不可能前去应选,可若是半路再杀出一两个这样的人物,她的女儿,该如何是好?
她担忧地站起身来,似笑非笑地道:“毓秀,你又在偷懒?”
毓秀却完全未理会母亲的责难,只是缠着阿灼笑道:“公主嫂嫂,这曲子真好听,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阿灼的眸子轻扬,笑着道:“前阵子长安城来了个才子叫司马相如的,据说他就是靠这个曲子追到了当地的才女卓文君,坊间多有流传,我听了觉得不俗,便悄然记了下来,妹妹若是喜欢,我倒是可以教你。”
“好啊!”毓秀闻言,微微有些惆怅,若真是入选东宫,她的人生,便从此定了格,那曲意中所传达的爱意,似乎这辈子都再难去追寻了。
阿灼看出了她的失神,微微叹道:“只可惜,这司马相如飞黄腾达之后便生了二心,文君心伤,倒有另一曲子,我觉得更好。”
“既然如此,何不快快弹来听听?”周毓秀凑在阿灼身侧,心中却有些遗憾,刚刚如此挚烈的感情,难道竟是假的不成?
席上众人,听完一曲,各个亦是意犹未尽,却不好央求公主再来一曲,听得毓秀恳求,倒是点头附和。
阿灼轻笑,琴音先启,缓缓开口,却是更加的忧伤难抑。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一曲歌尽,席上的女子皆唏嘘不已,就连周老夫人,都落下了两行清泪。
阿灼却是面色平静,这样决绝的话语,她在心中不知说了多少遍,此刻倾泻而出,倒是十分地解气。
周亚夫不安地看了眼周胜之,难道公主今日之意,竟是故来相决绝不成?
偏偏周胜之的唇角却始终衔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仿佛刚才那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阿灼心知,只有女子会唱,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男人的心中,女人,不过是件用来点缀自己的衣服罢了,脏了旧了,再换一件就是。
“妹妹前日问起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便回答,我只知,世俗女子都不愿忍受的夫君两意,太子只会做得更甚更离谱。偏偏将来东宫的女主人还要开心地接受这一切,否则便是不贤,善妒。”阿灼缓缓起身,声音清亮掷地有声:“妹妹若要用自己的前途命运来搏周家的前程,那只能说明,周家的男人,实在是无用。”
她微微躬身,冲着周勃行了一礼,便称身体不适先行退下,留下一屋子错愕的人群面面相觑。
周勃想要发怒,却不知怒从何起,这番道理,虽不中听,却也一直是他所信奉的,只是近日来皇帝的冷落让他有些饥不择食罢了,才会听信夫人的话如此病急乱投医。
周夫人也想发怒,可是看着女儿一脸的哀怨,却突然有些不忍,自己都想要追求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凭什么女儿就得忍受别人的三宫六院呢?
那可是周家的女儿!是他们从小便捧在手心里的女儿!
周胜之起身,轻笑道:“毓秀不喜欢跳舞,母亲就不要再勉强了,咱家毓秀这么优秀,我就不信嫁不出去。”
“只是,皇后娘娘那边,怕不好交代。”周夫人有些犹豫,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铺出的一条路,真要这么放弃了吗?
“母亲,你放心,我会去应选的。”周毓秀幽幽地叹了口气,噌地站起身来。
见众人都不解地望向她,她才故作轻松道:“太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总要亲眼见上一见才知,若是两情相悦,我不能因他是太子就放弃,可若是不喜欢,我亦不会因他是太子就勉强自己。”
周胜之欣赏地望向小妹,这才是他周家的女儿,太子又算得上什么,妹妹看不上,那便什么都不是。
……
烛火摇曳,月影下的人儿唉声叹气,浑身散发的寒气逼人,没有人敢上前靠近。
更深露重,阿灼不睡,灵均便也取一把小凳,托腮坐在她的身旁,也不出声打扰,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发着呆。
琴犹在,人已亡,阿灼突然起身,抱起桌上的古琴,狠狠地向地上砸去。
也许是不忍周毓秀韶华青春陷落宫中,今日才会着了魔一般取出它来。
可是两曲方毕,她便觉得胸中重若千钧,为何,她偏偏没有故来相决绝的勇气?
东风摇曳,呼呼地拍打着窗棂,琴音震颤,惊醒了窗外一地的寒鸦。
泪涌如注,只觉得今生便困于此,还有何指望?
府内丫头见状,早已吓得大气不敢出。也只有灵均悄然走上前去,轻抚着断了的琴弦,叹道:“公主心中有气,又何必为难一个物件?如今坏了,过两日还要找工匠来修。”
阿灼一愣,断然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哑然失笑,这丫头说得倒是十分贴切,每次摔完东西,她十有八九都会后悔,既然会生悔意,那么这么做又是何苦来?
只是心中的郁郁,该如何倾泻?
难道此生,就注定了要孤老于侯府之中?
她心有不甘,不甘!
清风徐来,窗外黑影摇曳,灵均警觉地抬起头来,惊叫了声:“谁?”
阿灼凝眉,灵均已经持剑独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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