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十里桃花一世安-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身为皇帝能有什么忧伤?尹美人自己撇了撇嘴,合着衣服在他的身边躺下,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躺下身来,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想象着腹中孩儿的模样,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肚子一天天鼓起,便更加难以入眠,好在她的夫君体贴她,无论去哪里,都将她带在身边。
月光如流水一般,隔着帐子上那个大大的透明吊顶,倾洒在她的脸上。
“如此,爱妃就能与朕一同仰望星空”
夫君的话犹在耳畔,此次出行,与其说是为了围猎,不如说是带她出来散心。
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什么时辰了?”睡梦中的刘恒突然张开了眼睛,目光清澈,静静地望着她。
“还早着呢,陛下还可以再多睡一会。”她轻笑着,将头埋进他的臂弯里。
“外面为什么那么吵?”刘恒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忽而道:“是阿灼来了吗?我听到她的声音了?小玉,你快去叫她进来。”
尹美人绽放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心中惊痛,却丝毫不敢写在脸上,这样尴尬的场景,虽然不是第一次,可依旧又一次将她从夫妇和顺的美梦中拉回了现实。
“陛下,小玉是谁?”她的红唇轻轻嘟起,抱怨道:“您不会连臣妾都不认识了吧?”
刘恒恍然,平静的脸上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落寞,在月光的映衬下,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可他的唇角却依旧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叹道:“噢,朕又做梦了。”
“那个梦一定很可怕,您在睡梦中都一直皱着眉头。”尹美人撅着嘴巴,伸出手想要抚平他额头的皱纹。
可是刘恒却下意识地坐起身来,尹美人伸出的手缰在了空中,尴尬地不知该不该收回去。
是噩梦吗?可为什么,他竟有些贪恋梦中的场景,迟迟不愿醒来。
“外面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传林据。”尽管阿灼的娇笑是梦中的幻觉,可女子的呜咽声确实就在帐外依稀可闻。
尹美人饶是再大度此刻都绷不住了,更何况这些年来她早已被刘恒宠成了一个骄纵的小女人。
她的眉头深深皱起,心中愤恨不已,女子,这大营之中除了她和她随身携带的侍女,哪里还有别的女子?
一定是哪个卑鄙小人想趁着她身子重不方便偷偷进献女子于刘恒!
终于忍不住叹道:“原来陛下的梦,竟是为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子。”
刘恒的心情似乎也不大好,扭过头来,目光凌厉如刀一般,将她彻底冰冻。
饶是她再骄纵,对上这样一双眼睛,脱口而出的话也早已悄悄咽入了腹中,只是泪水不受控制,拼了命地往外流。
刘恒见她这样,只觉得更加地疲惫,冲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退下。
林据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忽然听到不远处大帐内刘恒的传召,他如逢大赦,赶忙命周胜之一行人在外候着,单独进去面圣。
营帐之内,已经不见了尹美人的身影,而刘恒的脸上,尽是疲惫。
“陛下。”他微微躬身,拿起虎皮大氅轻轻披在刘恒的身上:“露夜更深,小心着凉。”
刘恒冲着他点了点头:“外面究竟何事?为何这么吵?”
林据闻言赶忙跪下,丝毫不敢隐瞒:“启禀陛下,淮南王搬起巨石砸死了辟阳侯,辟阳侯幼女在外伸冤,郎中令亲自押解二人前来面圣。”
刘恒闻言,猛然一惊:“刘长,他,不是病了吗?”
林据低着头,轻声道:“是病了,力气却还大得很,被捆成了麻花却依旧声如洪钟。”
刘恒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弹,心中却是又气又急。
自高祖去世之后,吕后便对高祖子嗣肆意打压,先有刘如意惨死,后有刘恢、刘友、刘建,他的兄弟们一个个凋零,如今剩下的,也唯有这刘长一人了。
因此,对这个幼弟,他格外地怜惜,所以才有了今日之祸。
果然是他,太纵容他了吗?
这个弟弟,今日总算是给他抛出了个大难题。
“宣刘长进来。”过了许久,他眉头一拧,厉声道。
林据接旨,出了大帐宣刘长觐见。
审越闻言,脸色瞬间变了,对这林据便道:“林公公,那我呢?”
“审小姐,委屈您在这儿多侯片刻,陛下心情不大好。”
刘长冷哼了一声:“费什么话,快走啦!”
林据一时哭笑不得,却又丝毫不敢怠慢,走上前去正要给刘长松绑,还未碰到他,便被挡了回来。
“本王已经被绑了一路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说着便大步流星地向帐内走去,边走边哭喊着:“皇兄啊,臣弟有罪。”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这是要去认罪?只怕是卖弄苦肉计,欲擒故纵吧!
望着他的背影,审越哭丧着脸,转向周胜之:“周大人,我该怎么办?”
这一路走来,周胜之对刘长十分刻薄,反倒是对她,照顾有加。
体谅她不识马性,让她坐在车中,一路狂奔而来,在这样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他竟意外的赢得了她的信任。
就像当年的那个人一样。
周胜之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可她,毕竟不是她啊。
她才不会问他怎么办呢,她只会一头冲上前去,哪怕撞个头破血流,也绝不会妥协。
“只怕今夜,你要失望了。”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生怕稍微重一点,会成为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我父亲,就白死了?”审越微微一愣,眼中含着泪水,带着哭腔道:“那我今天,算是白来了?”
对于这个问题,他可不敢回答。圣上英明,辟阳侯怎么会白死呢?辟阳侯世子一定会被大加封赏。她又怎会白来呢?陛下知道她一介弱女子一人孤身前来,说不定会十分感动,也许还能想到当年只身一人入汉宫的女儿,也许,再也许他就不敢胡乱猜测了,毕竟圣心难测啊。
大帐之内,刘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呼三声:“陛下,臣弟有罪啊!”
刘恒见他被捆了个结结实实,粗壮的麻绳勒进了肉里,鲜血淋漓。
这个幼弟与他不同,从小深受吕后宠爱,哪里受过这样的苦。
想到此处,气不免就消了一半:“说吧,你何罪之有?”
自从杀人以来,一直就在等这一刻,刘长迫不及待地道:“臣弟今日锤杀了那审食其,想必皇兄已经听说了。”
刘恒眼睛一斜,质问地望向他,难道杀人你还有理了?
却听刘长娓娓道来:“臣弟杀人,理由有三。”
“当初臣弟母亲身怀六甲却受贯高行刺之事连累坐牢,审食其明明可以向吕后禀明实情却不肯尽力相助,害臣弟母亲自杀身亡,害臣弟自幼孤苦无依,此其罪一”
“当初吕后执意要杀赵王刘如意,审食其身为丞相,没有尽力保全高祖子嗣,此其罪二。”
“吕后及其外戚诸吕,试图亡我刘氏,审食其助纣为虐,此其罪三。”
言毕,他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才变得渐渐柔和起来:“今日,臣弟替天行道,为天下诛贼,为母亲报仇,问心无愧!特前来向皇兄请罪!”
好一套说辞!看来刘长要杀审食其那是蓄谋已久啊!
刘恒心中清楚,木已成舟,他还能怎样,难道真的依照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古训将自己的亲弟弟处死?
刘氏兄弟本就凋零,倘若他真的这么做了,只怕不管有理无理,百年之后也会落得一个残害幼弟的恶名。
既然今日周胜之已经让他吃了苦头,那就引以为戒吧。
刘恒思索了片刻,脸上的眉头渐渐舒展,声音却依旧十分的严厉:“如你所言,你今日所为,反而是为国为民除害了?”
刘长抬起头来,嘿嘿一笑:“英雄臣弟不敢当,臣弟鲁莽,还请陛下治罪!”
“罢了罢了。”刘恒走上前去,亲自动手解开绑在刘长身上的绳结,喟叹道:“都是自家兄弟,治了你的罪,岂不是要先治朕一个失察之罪?”
刘长一愣,连忙摆手道:“那可不敢,皇兄圣明!”
“这长安城,你就别待了,回你的封地去吧,朕,对外就说,罚你回去闭门思过,你觉得如何?”刘恒轻轻地拍了拍刘长的肩膀道。
刘长一愣,显然也没有想到皇兄竟给了他一个不算处罚的处罚,作为已经有了封地的王爷,他本来就是要回封地的呀!
第27章 心中有愧
刘长鼻头一热,跪下身来:“臣弟这就起程,赶回封地。”
“回趟长安城吧,收拾下行李,跟母后告个别,如此灰溜溜的回去,别人会以为咱们兄弟不和。”刘恒望着他,轻声提醒道。
“臣弟知道了。”刘长揉了揉鼻头,一步一回头:“皇兄,臣弟真的走了啊。”
刘恒眼前一酸,冲他摆了摆手,轻声道:“逢年过年,常回来看看。”
刘长点了点头,便扬长而去。
过了许久,约莫着他大概已经走远了,林据才奉旨出了大帐,招周胜之并审越觐见。
天已经蒙蒙亮了,经过一夜的折腾,审越早已有些体力不支,看上去十分的柔弱。
原来昨夜在帐外哭泣的女子就是她,刘恒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慨,和阿灼当日入长安同样的年龄,不觉间对她的态度便也温和了许多。
赐座之后,他才疲惫地道:“刘长是朕的幼弟,朕作为兄长,向你道歉。”
审越微微一愣,此时陛下不是应该为她主持公道吗?怎么转眼竟变成了替幼弟道歉?
这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以陛下之躯向她道歉,她一介女流,又能如何,难道还可以不接受吗?
刘恒见她眉头蹙起,突然间竟有了一丝不确定。想当年,对着女儿,他也说过类似的话:“我没有保护好你的母亲和弟弟们,我向你道歉。”
可是不但没有换来谅解,却换来父女俩六年间忿恨相对,从他登基至今,女儿都未再对他说过一句话。
他心中有愧啊!
若不是心中有愧,以他的手段,他有数十种办法可以哄得女儿回心转意。可正是这份愧意,让他即使有再多的手段也施展不出。那是他的女儿啊,他疼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
可是今日,若说完全不内疚,那也是不可能的。没有重责刘长,的确是他护短了。
审越愣愣地点了点头,望着一言九鼎的皇帝,心中却是无法言说的伤痛:“陛下,臣女不需要道歉,臣女需要的,是一个公道。”
“若论起公道,只怕当日在诛杀诸吕时,你父亲的性命就已经不保。”刘恒抬起头来,脸上的柔情早已不见,剩下的只有如冰一般的寒意:“就在刚刚,淮南王还在陈述你父亲当年助纣为虐的事实,件件属实,你可否愿意一闻?”
审越惊得连连后退,她不要听,若陛下说父亲有罪,只怕今日她就算是血溅当场都是有罪的了。
她一个人的生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是因此连累了一家老小……
本以为躲过了当年的那场灾祸,却发现,只要被扣上了亲吕的帽子,这一辈子,甚至子子孙孙的几辈子,都再难翻身。
她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
只是拼命地摇头,再摇头,眼泪扑朔朔地往下掉。
刘恒见状,叹了口气道:“体谅你丧父之痛,传朕旨意,厚葬辟阳侯,由其子审平承袭侯位。其女审越,德才兼备,恭谨孝顺,封为谨孝公主,食公主邑,赐汤沐浴。”
审越的睫毛轻轻颤动着,眼眸轻轻抬起,不可置信地望向刘恒,仿佛刚刚通过的,是一场生死大考,她舒了一口气,轻轻点了点头,颤抖着道:“民女,谢主隆恩。”
刘恒满意地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退下去。
周胜之恭敬地低下了头,等候陛下发落。
谁知过了许久,都未有旨意传来,他暗自抬起头来,却发现刘恒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他心中暗暗一惊,便知今日所有的小算盘都落入了刘恒的眼中,只能愈发地整装肃然。
“审平呢,为何今日不见他来见驾”刘恒略一沉吟,静静地望着他道。
他自然不敢隐瞒,便将前一晚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审平畏手畏脚,只怕今日陛下就是见了他,来日也还得见上一见他这个妹妹。”
刘恒一愣,联想到审越那张倔强的脸,却没想到原来他竟然还有此意,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审食其有一个这样的女儿,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周胜之叩头,冲着刘恒长长的一拜,心中却又几分怅然,果然此事,即使闹到了皇帝这里,也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他长吁了一口气,走出帐外,却看到审越依旧候在那里。
审越遥遥望着他,便是一拜。
周胜之愕然,静静地看着她。
却见小姑娘的脸微微一红,哑着嗓子道:“多谢周大人,救我审氏一族。”
是啊,今日,她还真得好好谢一谢他。辟阳侯新亡,陛下自觉理亏,却仍然如此护短。若是再过个三五日,这点愧疚悄然散去之后,她还来如此胡闹,只怕,就没那么容易收场了。
倒是个聪颖的女孩子,没枉他帮她一把。
周胜之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并没有做什么,一切的一切,完全取决于你的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接下来该如何做,想必你的兄长会听你的。”
审越怅然地点了点头,心中泛起一丝酸楚,难道真的要劝兄长接受陛下的安排吗?
可是为了审氏一族的平安,她又能如何?
可恨她一届弱女子,上入不得朝堂,下不能主持家政,而兄长们,却没一个靠得住的,面对灾难,甚至还要依靠她稚嫩的肩膀。
想到这一路来周胜之对她的照顾,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烫,看他的眼神便也柔和了许多:“今日,周大人会送小越一起回京吗?”
若是家中能有一个像他这样的男子来为她遮风挡雨,那以后的日子也许便没有那么苦了。
周胜之却是一愣,微笑着摇了摇头:“公主放心,臣会派人护送你回去的。这么一夜未归,只怕家中夫人亦是十分的担忧,我得先赶回去报个平安了。”说着,他便招呼江离将马牵来。
遥遥地与周亚夫打了个招呼,便骑马飞奔而去。只留下审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是十分的不解,传说中昌平公主夫妇失和,难道是假的?又或者他口口声声所说的夫人只是他的妾室?
可无论是谁,都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想到此处,她便隐隐有些心痛。
心痛之余,又有些懊恼,父亲新丧,作为女儿,怎么可以只顾着自己的小儿女情怀?
她轻咬着嘴唇,上了江离为她安排的马车,心中只觉得一片茫然。
……
阿灼从房内出来,便直奔周老夫人所居的泰来堂。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感叹世事无常之余,她只想尽快接云霓回到身边。偏偏几次周老夫人都避而不见,不是身体不适,便是闭门念经,总之次次都将她挡在门外,她无奈,只能一次又一次地上门来讨。
果然今日,又是不巧。
林芳君一脸尴尬地笑着道:“老夫人昨晚一夜都没睡好,此刻还未起来呢。”
阿灼一愣,将手中的金叶子塞进林芳君的手中,轻笑道:“不妨不妨,我只要见见云霓就好,还望大娘行个方便。”
林芳君哪里肯收,连连后退,笑着道:“公主这是哪里话,云霓是公主的人,自然是随时都可以见的,只是这这几日不巧,她在闭关诵经祈福,老夫人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这闭关是不能轻易打搅的。”
果然又是在闭关!
阿灼碰了一鼻子的灰,却又丝毫奈何不得,只能讪讪地离开,边走边哀叹云霓身世的可怜。
灵均倒是乖觉,一路上沉默不语,只是快到自家门前,才突然想起来,附在她耳畔轻声低语。
阿灼微微一愣,眉头不禁拧成了一团,若有所思地道:“竟然是她?你可看得真切?”
灵均赶忙点了点头,事关自己的去留,她不敢不用心去做。
“我知道了,此事,暂时不要张扬。”阿灼轻轻揉着太阳穴,只觉得家中千头万绪,没一件省心的,真不知当年母亲是如何来料理一个偌大的代宫的。
她一边叹息一边向前走去,全然没有注意眼前的景物,一不小心便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抬起头来,正要道歉,却看到周胜之正一脸玩味地笑望着她。只可惜她此刻的失魂落魄此刻全然落在了他的眼中,无论怎么想此事似乎都透着古怪。
他终于回来了?
阿灼正在懊恼之中,却想到临出门前薄雪儿描绘的那副活色生香的画面,脸不禁微微一红,脑袋便也忍不住垂了下来。
“你放心,我没事。”短短的六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一路奔波而回,似乎就是为了告诉她这六个字。
可是这份心意,她会在意吗?
就在刚刚,他还处在忐忑之中,可是看到她那副怅然的样子,他只觉得所有的奔波都是值得的。
阿灼心中一惊,猛然抬起头来,他竟能全身而退?他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人,果然不容小觑。
心中的疑问,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是静静地望着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自她嫁入侯府以来,似乎从来未曾再这样近距离地望过他。
她的丈夫,也算是一个十分俊朗的男子。尽管疲惫,却难掩眉眼之中自带的英气,当年那份张扬跋扈的自信,此刻已经变得十分的柔和,谦逊之中却显得更加深不见底。
作者有话要说:
数据不好,榜单轮空,有些不太开心。
为了增加曝光,这周可能会将更新时间提前到凌晨,不会影响大家阅读。
如果可以的话,也麻烦大家帮我宣传一下,小西在这里不胜感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