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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素染桃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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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缓缓靠近,却破天荒地不愿躲开,只安静地坐在他的身前。
“你说苏公子听到了你这样的话该有多么伤心?”
琳琅笑,“他那样冷心的人,就算血流成河脸上都生不出半分波澜,哪里会为我一句话伤心?”
穆郎轻轻嗯了一声,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无言。
第44章 朝阳殿
锦绣宫外的太医们已经守了几日几夜,半刻都不敢疏忽,生怕殿中的美人又生出什么差池。
毕竟这整座锦绣宫里的人便是昨日之鉴。
锦绣殿内熏烟袅袅,宣华夫人昨夜就已清醒,体中毒素几乎都已排清。
此时她正倚在榻上,下巴尖尖,那双眸子清冷无波,她的身子虽是虚弱,可情绪竟无半丝起伏,仿佛那个夭折的尚未成形的孩子同她没有半分的干系。
慕祁端着一碗清粥,极其耐心地一勺一勺送到宣华夫人嘴边。
他说,“凤奴,你看你这么瘦,该要多吃一点东西好好补补身子。”
他的言语体贴,动作温柔,任谁看都觉得这是宣华夫人平生之幸,竟能得到一国之君这般宠爱。
一碗清粥喝了大半,宣华夫人终于抬头,视线落上了慕祁那张俊美的面庞。
她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股深深的无力感。
她说:“陛下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认输了。”
慕祁微笑着看着她,“你这是病糊涂了不成,孤一向都这样宠爱你,有什么事不能答应你?”
慕祁将碗递于一侧的宫女,然后凑到宣华夫人身旁,在她榻侧坐下,一手揽住她的肩,将她整个身子都抱在怀中。
他的身上明明充满暖意,可怀中女子却止不住的瑟瑟发颤。
他靠近她耳畔,压低声,一字一句道:“人是他送来的,你的孩子是被他害死的,他怕你有了孤的孩子就对他变了心。凤奴,这样的人不值得你付出真心,只要你忘了他,今后,孤会好好的待你。”
“你胡说!”宣华夫人尖叫着,她用力推开慕祁,再抬头,那张凄美绝丽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慕祁似也被激怒了,一双眼睛黯得发沉,他一把揽住宣华夫人的身子,将她紧紧禁锢在怀中,然后贴上她毫无血色的唇,肆意地撕咬,带着某种惩罚的意味。
宣华夫人无力挣扎,只闭眼,漠然地承受他狂风暴雨一般的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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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短短数日,覃忻城里就变天了。
皇后谢氏失了宠,囚禁于朝凤殿中,荣国公府自是不甘于此,联合诸多朝臣上奏。
究其起因,却还是源自那位锦绣宫里的宣华夫人,他们的这位陛下那是铁了心要废后。
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之声,慕祁桌上的奏折堆了几丈高,本本都是抨击锦绣宫中妖妃祸国,迷惑君主。
偏偏慕祁又是个固执之极的人,两方僵持不下,也只得暂且这么拖着。
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可琳琅却渐渐焦急起来,她有任务在身,总不能日日在这天牢里面耗时间。
她侧眼瞧了瞧穆郎,只见这人仍旧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心中不由的又堵了一口气。
门外又有狱差来送饭,琳琅接过碗,送到穆郎身前,道:“快吃饭。”
穆郎皱了皱眉,别过头,“我不吃。”
琳琅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伤了骨头就得好好养着,眼下牢中环境差了一些,可饭总是要吃的,你总不愿以后坏了腿,变成个瘸子吧?”
琳琅都不知多少年不曾这样好性子地哄着人,奈何这位穆公子就是不领情。
“这里的饭不好吃,我不吃。”
琳琅压了压火气,勉强挤出一抹微笑,她放下碗筷,自腰封中取出针袋。
穆郎见她又要拿针给他封穴,想把那碗饭给他干巴巴灌下去,忙拿起碗筷,道:“我自己吃。”
见这人服了软,琳琅嘴角弯了弯,慢悠悠地又收起了银针。
穆郎吃饭极慢,几乎是在一粒一粒的挑着吃,琳琅瞧着又不由的皱起了眉,这人的坏习惯真是同当年的苏染一摸一样。
吃饭挑剔,食量小,还总爱慢慢吞吞一粒一粒挑着吃,当年因为吃饭这件事不知叫她操了多少心。
为了让他胃口好些,她日日照着他的喜好给他研究新鲜菜样。
鬼使神差地,琳琅靠到穆郎身前,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慢慢摸上他的面庞,两只眼睛直直地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
穆郎被她突然其来的动作怔了一怔,下一刻便挣脱着要躲开。
可琳琅却又加紧了力道。
她低声道:“你别动。”
琳琅仔仔细细打量着他脸上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角落。
自额头,眉毛,眼睛,鼻骨,再到耳畔,嘴角,下巴,再往下就是他极其优雅秀巧的脖颈。
琳琅两指捏住他衣领,只需稍稍用力便可扯开他的衣衫。
她靠得很近,穆郎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他素来从容沉静,可这一刻,闻着她身上散发的独特清香,她那双柔软的手不停的抚着他的脸,他的脸在发烫,似火辣辣的在烧。
趁着她犹豫的一瞬间,他用力地推开了她。
琳琅回了神,似有些尴尬,低了头,半晌不曾发声。
门外一声低沉悦耳的男声打破了这难得的沉静,“兴致不错,看来这里的狱差把二位伺候得很好,该赏!”
琳琅和穆郎具是一怔,他二人一向警醒,可如今门外站了个大活人竟是丝毫没有察觉。
琳琅抬眼一瞧,门外男子一身华贵锦袍,玉带束身,容颜精致俊美,墨发垂肩,端得一副风流姿态。
琳琅微笑,“见过宁王殿下。”
狱差恭敬地给慕翎打开牢门,慕翎脚踩锦靴,一步一步走到穆郎和琳琅身前,直截了当问:“以凝鲛珠换你二人性命自由,不知姑娘可觉着划算?”
琳琅有些意外,略愣了一愣,忙又笑道:“琳琅身陷囹囫,无能自救,自当依殿下所言。”
琳琅侧眼瞧了穆郎一眼,只见他仍旧是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好似早就料到慕翎会来救他们一般。
见琳琅应了下来,慕翎便又满意地转身离开,潇洒至极。
可琳琅却是有些头疼,穆郎伤了腿,她只得扶住他的身子,将他身体大半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然后一步一步跟在慕翎身后。
所幸穆郎身态极瘦,不算吃重,便也勉强可以跟上慕翎的步伐。
三人一前一后,很快便出了天牢。
然而牢外也并无人等候,慕翎竟是独身一人而来。
此时刚刚入夜,宫灯初亮,慕翎带着他们走到一条偏僻的宫道上。
四周的宫殿大都破落灰败,空气之中带着股潮湿的发霉的味道。
今夜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半,墙影斑驳,稀稀落落倒映在弯弯窄窄的小道上。
走了小半个时辰,慕翎终于在其中一座破败的宫殿前停住了脚步。
这个地方琳琅并不陌生,就在前几日她还曾在此短暂停步。
借着黯淡的月光,穆郎也勉勉强强瞧清了门顶楠木匾额上的三个字,“朝阳殿”。
慕翎站在门前,素日笔直的脊背微微有些发颤,他似乎是有些犹豫。
过了好半天,他才抬起手臂,慢吞吞地推开这扇沾满灰尘的红木宫门。
宫门缓缓打开,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吱呀”声。
门内的空气愈发的浑浊难闻,可慕翎一张脸上竟无半分波澜。
他提起衣摆,稳步踏入朝阳殿内,琳琅和穆郎也皆尾随而入。
宣华夫人与慕翎似乎都同这座落败的宫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得不说,琳琅此时对这座朝阳殿及这座宫殿的主人充满了好奇。
前殿大院中满是枯枝杂木,伴着这漆黑的夜色,整座宫殿都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似乎是察觉到生人的到来,枯枝上立着的几只乌鸦忽得发出一阵凄厉而又苍老的鸣叫。
琳琅吓了一跳,乌鸦自古便被认作不祥之鸟,琳琅并非古板迷信之人,却还是抑制不住地缩了缩身子。
穆郎似是感受到了琳琅的惧意,那只揽住她肩膀的手臂紧了一紧,安抚道:“你别怕,有我在。”
穆郎这样正经认真的一句话反倒把琳琅逗乐了,她轻声笑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拿什么保护我?”
琳琅平日里总是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即便带笑也总是极其端庄优雅的笑容,极少会笑得这样真切自然。
穆郎也不反驳她,只是嘴角不自觉也带上丝淡淡的笑意。
穆郎和琳琅又随着慕翎穿过好几道拱门,朝阳殿虽已破败许久,可这宫殿的格局实在是宏大,琳琅心中不免感叹。
慕翎终于是在主殿之前停住了脚步,他道:“我曾听闻凝鲛珠有美化容颜之效,里面的人被一场大火烧毁了脸,琳琅姑娘你若能恢复她的容貌,本王便保你们无恙。”
琳琅仔细打量慕翎的神情,可他似乎是把自己的情绪掩盖的过于完美,那张俊美绝丽的脸上淡然无波,实在是叫人瞧不透彻。
见状,琳琅也不深究,只貌似不经意道:“殿下不同我们一起进去么?”
慕翎摇头,“本王就不进去了。”
慕翎的回答似也在琳琅意料之中,琳琅微笑道:“那琳琅必不负殿下所愿。”
琳琅扶住穆郎的身子,两人又吃力地一步一步移到殿前。
琳琅同殿中的人只隔着这一扇门的距离。
推开门,入眼之处是满目的白。
房梁之上悬着数十条白绫,直直地坠在大殿中央。
一阵夜风吹来,白帐飘拂,阴森,寂寥,仿若进入一个冰冷陌生的世界。
穆郎一手揽住琳琅,另一只手慢慢地一层一层地剥开白绫,最终来到这间屋子的尽头。
惨淡的月光透过窗上缝隙进入屋子,借着这几缕稀疏的月光,琳琅和穆郎可以瞧见不远处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一头枯糙的长发垂至腰间,如同一束枯草一般,了无生机。
她穿着一身深黑色的宽大衣袍,衬得身形瘦削而又单薄。
隔着这不近不远的距离,琳琅甚至可以闻见女人身上传来的阵阵恶臭味,不知是有多久没有清理过身子。
似乎是察觉到琳琅和穆郎的到来,她转头,露出一张森然可怖的脸。
那张脸历经烈火灼烧,布满一条条深长杂乱的伤痕。
面颊上一大片皮肤伤得格外严重,如同一块烧焦的木炭,那双眼睛被杂乱的枯发掩住大半,却仍旧是凌厉得有些骇人。
“你们是什么人?”
她的目光自穆郎和琳琅身上扫过,声音沙哑黯沉,仿佛来自地狱之畔,渗人得很。
琳琅被她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强忍镇定道:“民女琳琅,是来为夫人医治脸上的烧伤的。”
她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大笑声。
“又是慕翎叫你来的是不是?不过都是一群庸医蠢材,都给我滚,滚啊!”
女人的情绪有些失控,琳琅倒是也能理解。
任谁容貌尽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一困数年,大概都是会这样崩溃的吧。
琳琅不急不缓地将穆郎扶到一侧桌案前安顿坐下,然后又自腰封间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桌案上半截沾满灰尘的蜡烛。
烛火燃起的一瞬间,那女人似被刺激到了一般,眼看就要发癫。
琳琅忙取出凝鲛珠,放到她眼前,道:“此物你可认识?”
“这可是这天底下难得的宝贝,她不仅可以治好你的伤,还能让你拥有这世间最动人的美貌。”
闻言,女人的身子顿了一顿,一双眼睛死死瞪住琳琅手中的这颗凝鲛珠,眼神之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色,就连嘴角都在微微的颤抖着。
她颤声问:“你没有骗我?”
琳琅微笑,“自然不会骗你,很快你便可拥有这世间最美丽动人的面容。”
琳琅的话语似乎带着股蛊惑人心的魔力,女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她似乎极其愿意相信琳琅的话,那双冰冷而又死气沉沉的眼睛又重新染上了一丝的生气。
借着烛光,琳琅将屋子里稍稍收拾了一番,然后将凝鲛珠研作珠末,添上几味药引。
琳琅忙碌着,而穆郎则是坐在一侧有些疲倦的闭目养神,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极是厌恶这间屋子里的味道。
待琳琅做好一切准备,她端着药具,缓步走到女人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抹上她那张布满伤痕的脸。
要想极大发挥出凝鲛珠的作用,这其中该要讲究的地方倒也着实不少,琳琅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夜还很长,屋子里只琳琅一人在小心忙碌着,安静极了。
女人坐直身体任由琳琅折腾,只是坐的久了,她似也有些厌了,便自顾自说起话来,也不管琳琅和穆郎愿不愿听。
她说:“我名为萧芜,是前相国萧慎的女儿,你们可以称我为萧夫人。”
她为琳琅和穆郎讲述了一个年代久远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刚考完诊断,熬夜背书背得生无可恋,脑子涨涨的,早点发完去睡觉了~zZ
第45章 萧芜(一)
她故事中的女孩正是她自己。
萧芜虽是前相国萧慎的女儿,可她的生母却是个下贱的娼妓,她远不及她的妹妹萧茹那般幸运。
萧茹是相国府的掌上明珠,受尽无限恩宠呵护,可她小小年纪,却日日都要为生计而去发愁。
她的母亲身体不好,每年一到冬天就要犯病,躺在榻上一动不能动。
她最讨厌的就是下雪天,一大清早,她便要拖着一车杏花酒出门吆喝,那身单薄的衣衫哪里挡得住外面的风雪?
她十根手指时常冻得像一根根胡萝卜,冷冰冰的寒风直勾勾地往脸上刮,如同利刃凌迟一般,疼得她直哆嗦。
覃忻城里多的是官宦富足人家,那些世家的公子小姐总会打扮得衣衫光鲜,然后聚在城西牡丹河边的凤仪亭里煮酒赏雪赋诗,说不出的高贵优雅。
每回途径凤仪亭,她总会忍不住驻足多瞧几眼,心里止不住的羡慕。
她生得同她母亲有七八分相像,两人都有一副极好的皮囊。
母亲总说,生得像她们这样美丽的女人总不该受太多的坎坷苦楚,可事实却总不会如她们所愿。
十岁那一年,母亲嫁给了城西十里村的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人嗜酒如命,喝醉了酒就爱挥鞭子抽人,她同母亲时常被抽得浑身青紫。
日子虽不好过,可也总算安顿了下来,不用再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母亲身体素来虚弱,终于还是没能熬住,死在了她十二岁那年的冬天。
母亲的一生过得实在太过凄苦,那时她就想,今后她要嫁的男人可以不富贵,却一定要把她好好地放在心上。
宠她,爱她,她再不想重走母亲走过的那条路。
她继承了母亲酿酒的好手艺,她酿出的杏花酒总是又香又浓,叫人喝了一回便就念念不忘。
她曾以为她的一生就会这样平淡地度过,可十四岁那年,她终究还是遇见了那个叫她牵肠挂肚的少年。
正是喝杏酒的季节,本该是一年之中生意最好的时候,可屋外阴雨连绵,一连下了大半个月都没有停住的趋势。
她在酒肆守了一清早,却是半个人影都没有瞧见。
正有些昏昏欲睡,可门外忽得传来一阵马蹄声。
萧芜清醒了大半,忙探头朝窗外瞧去。
窗外的少年映着满天的杏花踏马而来,一身深蓝色华袍,玉带束腰,意气风发,好看得不似凡尘中人。
萧芜活了这小半辈子,却是从未见过这样惹眼的男子,一时竟想不出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她忙露出一副灿然的笑容,朝马上的少年吆喝道:“上等的杏花酒,公子要不要来一坛?”
少年下马走来,朝她道:“先给我拿三坛吧,若是好喝,我下回再来买。”
见卖出了酒,萧芜高兴极了。
“总共四钱银子。”
她连忙拿了酒坛子,出门为少年盛酒。
虽是初春,可屋外的细雨落到身上还是会有几分冷意,她缩了缩脖子,继续麻利地盛酒。
面前的少年抬眼瞧她看了许久,精致的眉眼皱了又皱,摹得瞧见门前倒挂着的一把破伞,忙弯腰取了伞,欲为她遮雨。
他的动作太急,刚打开伞,那伞上的积水便洒了他一脸一身。
萧芜被他笨拙的动作逗乐了,发出“噗嗤”一声轻笑声。
少年的笑容有些腼腆,他清了清伞上雨水,然后把伞送到萧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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