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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锦人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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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穿着件绣梅花的石青底织锦袍子。那件披风是银貂皮制的,被雪光一映,像流水一般光滑。季嬷嬷说至少值三四千贯呢。”
  “娘子,姑爷送了一对活雁来呢!活的!”
  “有二十四抬聘礼呢!杨家好有钱!”
  “娘子娘子,打听到了,婚期定在四月十二呢!”
  季英英被她俩吵得脑仁疼,干脆把二婢推了出去,关上了房门。她情不自禁地推开了窗户。窗外雪花还在飘,杨静渊仿佛站在她面前,抬起脚给她看鞋:“我的鞋穿不了啦。你还没说要给我做鞋呢。”
  鞋底磨薄了,沾满了泥浆。他眼里隐隐泛着红丝,是赶着去南面温暖的地方捉活雁去了。季英英小声的说道:“傻不傻啊!”
  连夜赶制的鹿皮靴已经随回礼送走了。想到他说今天就可以穿,季英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忙了一宵和两个丫头把鞋做好,这时趴在窗前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等到二婢敲门说杨陈氏已经离开,太太请她去看礼单,才把季英英惊醒。睡醒才觉得冷,她打了个寒战,头有点沉。心里暗叫不好,赶紧把窗户关了。
  看过礼单,听着母亲耐心地给她说大宅门里的事,季英英的脑袋一点点往下啄。季氏先以为她害羞脸红,没有在意。晚饭摆上桌,季英英站起身,眼皮耷拉着,一点胃口都没有。李嬷嬷伸手一摸,就叫了起来:“太太,得请郎中。小娘子在发热呢。”
  季英英勉强笑了笑道:“娘,昨晚赶着做鞋,可能累着了。我回去喝碗姜汤捂身汗就好了。”
  叫丫头送了她回房。季氏又焦心起来。
  季家的动静一直落在赵修缘眼里。他再一次上了藤园的二楼,居高临下瞧着一街之隔的季家门外的热闹。
  所有的担忧都成了现实。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听到祖父定了牛五娘时,心里的难受。全益州府,谁不知道牛副都督的女儿脸上落了斑,貌如无盐。
  为了赵家,为了权势。他选择了家族。
  他是那样舍不得放不下季英英。因为他的选择,他知道她必然会离他而去。他盼着她不计名份留在他身边。只是一丝奢望。
  斗锦赛那天,他并不想那样待她。他就是见不得她放手得那样云淡风轻。杨静渊的出现就像是给了他一个理由。让他借此宣泄他的苦闷与不满。
  如果她没有把那块锦帕给杨静渊该有多好。她也给了他一个理由。让他觉得用手段将她留在身边那样理直气壮。
  一步又一步。她离他越来越远。杨家来下定,她真的要嫁给杨静渊了。
  “你说,让我如何相信你没有出卖我背叛我?”赵修缘喃喃出声。
  他素来冷静。自从娶了牛五娘,他觉得自己也跟着变成了一个怪物。“她是个怪物!”赵修缘饮下一口酒,炽热的酒咽下喉咙,心里烧起了一片大火,“她不是脸丑。她像一只黑猫,走在黑夜里的猫,那双眼睛,令人害怕。如果我有权势。我会锁了碧水园,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踏进去半步。”
  “她是个疯子。不管我怎么激怒她,她都没有丝毫动容。英英,我不想碰别的女人。我也不想纳妾。我对她们没有半点兴趣。”
  “她们不是你。不是那个递了竹簸箕给我,教我怎么捞河虾的季英英。”
  他眼里涌出淡淡的水光。他的童年,因为他是赵家娇贵的郎君,三道堰小户人家的孩子一起疯玩,谁也不肯叫他一起。他们穿着葛布,他穿着锦衣。他们可以捏泥巴捞河沙,他的手只摸过华丽灿烂的丝。
  是她带着他玩。他甚至学会了爬树上摘野桑葚。她的奇思妙想,将绚丽的色彩引进了他的世界。他的锦因她而活。
  “英英,如果我后悔向你认错,你可不可以不嫁给杨三郎?”
  赵修缘抱着酒瓶,把头埋进了臂弯里。
  他知道他做错了。他没有了理智,只想疯狂地把她留在自己身边。做他的妻也好妾也罢奴婢也行。只要她能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属于他。
  酒劲上头,他低声地笑了:“赵修缘,你真是没出息。错了又如何?把杨家斗垮了,把她夺回来不就好了?”
  “祖父说过。当家主的人要杀伐果断。我不要良心,不要做好人。我只要权势……一个牛五娘,一个丑女人,仗着她爹是都督,就在赵家为所欲为。我有了权势,我想要你,你就只能乖乖听话过来。多好。”
  他瘫倒在地上,酒瓶骨碌滚得远了。
  “锦王。明年牛家还能为赵家保住锦王吗?我娶牛五娘,就换来赵家一个锦王,呵呵。”他闭上了眼睛,偏过头,一滴泪滑落下去。
  他喜欢躺在这里。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地方。他和季英英的家。
  “郎君。郎君,碧水园出事了。”
  赵修缘没有应声。出什么事了?“出事找太太去!”
  听到他大着舌头不耐烦的回答,赵平无奈地很:“二少奶奶伤风受了寒,发起热来。太太嘱人去请郎中。她的婆子丫头闹腾不休,道要去城里请郎中来。太太请郎君去碧水园看看。”
  “不去!谁管得她的死活。滚!”
  赵平不敢多说,匆匆出去了。
  牛五娘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候出天花,也是这样的热。坠入火窟,遍体烧灼。
  “我的脸!我的脸!”
  她疯狂地呓语着,手胡乱挥动着,“奶娘,绑着我的手,别让我挠破了脸!”
  奶娘握住了她的手哭了起来:“娘子的脸好好的。好好的,没有挠破。”
  牛五娘嘟囔着没有挠破,又陷入了沉睡中。
  玉缘从城里请来了仁和堂的郎中。睡到夜幕来临,牛五娘醒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粉红色的纱帐。记忆一点点回来。她在赵家,嫁进了赵家。她的两颊落了斑,永远不能消褪的难看的斑点。
  “少奶奶醒了?”玉缘很高兴,扶起她喂了半盏水,突然想起来,“说件喜事给您听。我去城里请郎中时,正碰上季家的人请了三道堰的郎中。听说季二娘伤了风,发起高热来。菩萨保佑,她最好烧成个白痴。”
  “呵呵。”牛五娘果然开心起来。她受寒生病,季英英也病了呀。真是令人高兴的事。
  玉缘迟疑了下道:“少奶奶,照理说两家过了文定,定了婚期。就不该再见面了是吧?”
  牛五娘嗯了声,眼神突然变了:“你还看到什么?”
  玉缘低下了头:“我去请郎中的时候碰到了杨三郎和桑十四郎。杨三郎道‘大雪天敞着车帘硬要拦着我说话,病了也活该。’奴婢不忿,就说,‘今天杨家去季家下定礼,季二娘就病得人事不醒,大概是不想嫁了吧。’”
  牛五娘攥紧了床单,喘着气道:“他就赶了来是不是?是不是?!”
  “少奶奶,你别生气。”玉缘给她抚着胸顺气,劝道,“奴婢不是想说来气你。是想着,他跑来见季二娘,亲事一定会沾上晦气。奴婢以为娘子听了会高兴。”
  “郎君来过了么?”牛五娘闭上了眼睛。室内一片寂静。赵修缘怎么会关心她的死活呢?牛五娘胸膛剧烈起伏,强烈的对比让她恨杨静渊和季英英恨到了骨头里,“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更更完。没有食言,很开心。
  
★、第123章 阖家宴
  
  桑十四郎追着杨静渊出了城。迎面的雪花与寒风将他吹得张不开嘴。直奔出城十里,杨静渊才放慢了马速,扭头说道:“你跟来做什么?”
  “你个蠢货!”桑十四恼火得张口就骂,他纵马上前,扯住了杨静渊的缰绳,“三郎,你有脑子没啊?定了亲是不能见面的。你赶到季家去,季太太和季大郎也不肯让你见她的。”
  “你才蠢!”杨静渊没好气地说道,“我岂会不知?我是去青城找师傅。反正要告诉他老人家我定亲的事。顺便拐他两副强身健身的补药送去季家。”
  原来是这样啊,桑十四笑咪咪地松了手:“那你去呗。大冷的天,我还是煮酒赏雪来得痛快。”
  香油也跟了上来,苦苦哀求道:“郎君,小人去三道堰替你打听消息可好?说好只是出府一会儿,要回府用饭的。老爷和太太今天高兴,你缺席不到。太太会扒了小人的皮!”
  桑十四大笑:“三郎,你今天不回府用饭,当心杨大太太骂你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养不家!”
  引得杨静渊怒目而视。大嫂回来时也没说过季英英生病。昨天见她也还好好的。怎么几个时辰后就病倒了?季家该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赵修缘听说她和自己定亲又起什么妖蛾子了?杨静渊心里七上八下的,着实不安。
  香油死死抓住了缰绳,都快哭出来了:“郎君,您先回府用饭吧。小人先去打听。实在不行,您用过饭再去可好?”
  这倒是个主意。杨静渊权衡了下,不甘心地搞转马头:“香油,你去季家瞧瞧。”
  回到家,正堂里已摆好了席面。今天多了两桌。二房和三房的人都来了,煞是热闹。杨静渊心头一悸,情不自禁地去找柳姨娘。
  与往天不一样。柳姨娘穿了身粉色的大袖衫,拘谨地在女眷那桌坐了末席。站在杨石氏身后侍侯的是她的大丫头雪青。
  杨静渊顿时松了口气。以往家里团聚用饭柳姨娘站着侍侯太太便罢了。今天是他定亲。她好歹是自己的生母。家人庆贺,再让她站着侍侯,杨静渊会受不了。他感激地看了杨石氏一眼,上前请了安。
  杨邹氏笑得像是她儿子定亲似的,抢在杨石氏开口前说道:“三郎,听说你大嫂顺利抬了定礼去,吉日也定下了。二婶和三婶都瞧着你长大的,合计着要给你道声喜,就不请自来了。嫂嫂待三郎如同己出。瞧这席面,不晓得的还以为是过年呢。我家四郎明年也选个好日子定亲,也借着过节的喜庆阖家庆贺一番。”
  前半句好听,后半句又暴露出邹氏掐尖要强的性子。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不过是个庶子。全家人为一个庶子定亲庆贺真不像话。定亲又不是成亲,大房摆的席面也太好了。
  坐在末席的柳姨娘不安地动了动,眼皮都不敢抬起来。满桌正房太太,就她一个姨娘。说的还是自己的儿子。她有点坐不住了。
  杨石氏就知道邹氏嘴里吐不出象牙。大房想替三郎庆贺,二房三房不请自来,反而怪为了一个庶子大肆操办。她淡淡说道:“三郎,你大嫂冒着风雪替你送定礼请期,今儿你别忘了敬你大嫂一杯。”
  直接无视邹氏的话。
  杨静渊顺势团团一揖:“多谢两位伯娘关心。辛苦大嫂了。”
  陈氏含笑点头:“这是嫂子应该做的。”
  他行完礼赶紧抽身。邹氏嘴碎掐尖要强,自有母亲对付。
  杨大老爷和两个兄弟坐了上首。成年的晚辈坐了下首。杨静渊行过礼入了席。杨大老爷举了筷子,场面就开始热闹起来。
  小儿子定了亲,杨大老爷老怀大慰,扬言今晚不拘着晚辈,酒随意畅饮。杨家兄弟闹腾起来,围着杨静渊敬酒。杨四郎半点也不羡慕他。容貌皎好的小娘子多的是,他才不会娶个小染坊出身的妻子。庶子连娶媳妇家世都矮嫡子一头,他搞不明白杨静渊有什么可高兴的。
  “三叔,我也敬你,给你道喜了!”
  要敬杨静渊的是杨静山的大儿子杨澄玉,十岁的男孩举着茶杯,说话姿态像缩小版的杨静山。逗得杨静渊哈哈大笑:“好,三叔谢过玉郎了。等到玉郎定亲,三叔就能和你一起饮酒了。”
  杨澄玉一本正经地说道:“好,等我定了亲,就和三郎一起饮酒。”
  杨静渊忍不住逗他:“玉郎想定亲了?”
  杨澄玉眨巴着眼道:“这得问我爹。”
  众人哄堂大笑。
  “臭小子,回去照顾弟弟们去,起什么哄!”杨静山笑骂了句,眼里掩饰不住对儿子的喜爱。
  杨二老爷坐在兄长身边。见他须发皆白,脸上皱纹如褶子般。再看大郎杨静山,髭须修剪得整整齐齐,姆指间戴着一枚白玉扳指。风度翩翩,正值壮年。大侄子只比自己小十岁。大侄孙过不了几年就醒事了。杨家嫡长房一代传一代,代代都有能继承家业的人才。如今还是长房的杨二老爷,再过一代,就成了二房的杨老爷。他想起了晟郎君的话,对家主的期待,对权势的炽热终于淹没了他的理智。
  “……宫里头传出来一道酿酒方子。龙虎山仙长亲自为圣上配的。强身健体返老还童,小弟买了几坛。回头给您送来。”
  没有人不渴望年轻。杨大老爷远远看了眼低头陪坐在末座的柳姨娘,点了点头。
  杨二老爷夹杂在喧嚣声里的话语仍被杨静渊听到了。他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药酒强身健体,他相信。除非父亲和他师傅一样,常年修行,以气补身。能老当益壮就不错了。返老还童他是不信的。
  他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宴席过后,夜已深了。二房三房相继告辞离开。杨大老爷被大儿子扶着,借着酒意说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大郎,三郎快成家了,是大男人了。你好好教教他生意经,叫三郎和二郎成你的左膀右臂。三郎,三郎人呢?!”
  
★、第124章 怎么办
  
  这时,杨静渊正站在回廊外听香油回禀。季英英只是受了凉,杨静渊就放心了。他听到父亲叫自己,匆匆回了大厅。
  杨大老爷一把扭住他的脸揉:“爹的三郎小乖乖要娶媳妇了!”
  满屋子的人都听傻了,强忍着不敢笑出声来。
  杨静渊满额黑线扶住了他的手:“爹,您醉了,早些歇着吧。”
  杨石氏看着外面纷扬的雪花,上前道:“老爷,夜里风寒,吃过热酒最怕伤风。妾身给你收拾屋子,就在正房歇了吧。”
  杨大老爷摆手:“这里歇不习惯。绿盈你过来!与我一道回去!”
  柳姨娘的脸臊得通红,头埋到了胸口不敢抬起来,走过去扶住了他。
  “好,就依老爷。”杨石氏抿嘴笑道,“暖轿来了吗?小心服侍老爷回去,轿帘捂紧了,别透了风。”
  杨静渊和柳姨娘扶着杨大老爷上了轿。柳姨娘声如蚊蚋:“侍侯太太去。老爷这有我。”杨静渊松了手,默默地目送着柳姨娘陪着暖轿离开。
  他转过身,两位兄长与嫂嫂,带着侄儿侄女围在嫡母身边。瞬间他觉得远去的柳姨娘和父亲是一体的。嫡母与兄长嫂子们是一体的。唯有站在廊下的自己,是孤单的一个人。不,他不会是一个人,再过几个月,他还有她。杨静渊脸上露出笑容,上前向朝杨石氏道谢:“今天辛苦母亲了。”
  “我的儿终于长大成人要成亲了。母亲不辛苦。早点回去歇了。”杨石氏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感慨万千。
  大郎与二郎也携妻带子告辞而去。
  热闹与喧嚣渐被寒风吹散。正堂灯火通明,越发显得孤寂。
  杨石氏站在门口,望着飘落的雪花静默着。
  雪青抱着狐皮披风给她披好,将一个镶银镂雕的暖炉放进了她手里,温言劝道:“太太,门口风大,当心冻着。”
  杨石氏没有说话。
  陈嬷嬷给雪青使了个眼色,让她退下。亲自上前劝道:“太太,回屋吧。”
  杨石氏深深吸了口气道:“我心里有数。”
  陈嬷嬷没有再劝,陪着她站着。
  “三郎比大郎小近二十岁,比二郎小十几岁。眼瞅着大郎二郎成家生子。我的二娘也远嫁到了长安。好在有三郎在我身边。小时候粉雕玉琢似的,打心眼里就惹人疼。转眼三郎也要成亲了。”杨石氏突然感叹出声。
  陈嬷嬷附和道:“三郎君孝顺,娶了媳妇也不会忘了太太的养育之恩。”
  “老爷太疼爱他了。胜过疼爱大郎和二郎。”
  陈嬷嬷知晓是大老爷酒醉后的话惹得太太不高兴了。再养在膝下,也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她温言劝道:“皇帝疼长子,百姓爱幺儿。民间俚语就这么讲的。老爷再疼三郎君,他也是个庶子。老爷心里明白着呢。太太莫要多思了。”
  也许吧。大度了二十年,她也有拈酸吃醋犯小心眼的时候。杨石氏自嘲地想,自己都是老太婆了,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呢?
  她已经养成习惯不愿意人瞧出自己的心思。杨石氏不愿多说,转过了身缓步走向后堂:“厅里的灯都熄了吧。点得太亮,瞅着空落落的。”
  ——……——
  香油缩在墙根下,鼻子冻得通红。他拿着羊皮酒囊往嘴里灌着酒,低声嘟囔道:“见面不吉利……都说了只是伤风受寒,盯着窗户就能把季娘子的病瞧好了?哄鬼去吧。”
  屋里一直点着灯。杨静渊靠着围墙站着,静静地望着被窗户框起来的温暖。他的酒意早被冬天的寒风吹得散了。他拢紧了身上的黑色狐裘。多亏穿了这件大哥的裘衣,不然还真抵不住晚上的寒风。
  他不是傻子,更不是聋子。父亲借着酒劲对大哥说话时,他一猫腰就出了厅堂,站在了回廊里。
  父亲心疼他,希望他和两位兄长一样能为杨家的锦业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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