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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嫁非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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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将死之相。

    而她表情复杂的看着我并未答话,行动缓慢的转身离开,我跟在她身后想看看她是哪家的,却发现她绕过村口上了山。

    突然意识到。她不是连理村的人,而是连山村的。

    所以她对我避之不及,大概是以为我是连理村的。

    回到连理村收留我的人家告辞,问了向着陶林山的路线,我也不能直接说我要去连山村,只能到时候再找哪里有下谷方向。

    我觉得很有可能这座坟内没有尸骨,那个老妇一定知道什么,这坟应该埋的是常洵的尸骨,那么老妇知不知道常洵的尸骨已经不在这里了。

    按照年龄来看,是常洵的娘?

    “大头。我们走吧。”

    朝着周围说道,我知道大头一定在身边。

    果然我又再次被一双大手放到了大牛头之上。

    以我的腿力要上谷,走到陶林山,再从陶林山找到下万马谷的路那是很费腿力了,有了大头在节省不少时间。

    陶林山一片寂静,偶尔有风吹过带来树叶的刷刷作响。

    一直到站在山头俯视万马谷,才发现万马谷之巨大。但迂回的形状,日头的阴影交错下,却像是一匹在奔腾的烈马,这谷太寂静。

    万马谷比落霞谷大了太多,远远望去能看到村落的房屋不少,但是看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一点怪异。

    拍了拍大头的耳朵,示意找路下去。

    踏上万马谷的土地才感觉脚下有些怪异,这片土地,太硬。

    越是走进连山村,才发现这村落静,静的就像无人居住一般。

    如果不是偶有开门的人出来,我也不会发现。

    与连理村不同,家家户户都是一片漆黑,走了许久才发现,这里,没有年轻人。

    就如同,连理村没有老人一般。

    寻了一下正在扫院的大娘,约莫五十多岁,问她村长在哪儿,她一句未答,指了指村落最里面一个最俭朴的茅屋。

    敲了敲门,一个年迈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请进。”

    一个白发苍苍,手杵着拐棍的老人坐在屋中央。

    屋内很简陋,仅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墙上挂着一幅画,一只奔腾的战马,栩栩如生马目间流露着一股眷恋,一笔一画无不彰显着作画人的惜马之情,没有署名不知出自何人之手,但是挂在这里倒是显得怪异。

    “老人家,您好。”

    老人点点头,只字为出。

    “我想请问一下,您认识常洵常昀吗?”

    我可以猜出当年带人离开万马谷的人就是常昀,如果现在的村长还是当年的村长,那么他是常洵常昀的父亲?

    儿子都死光了,父亲还活着,典型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声一出,老人家的手剧烈一抖,手中的拐棍不停的在地面上点点点。

    老人家一睁开眼,眸光灰白,依旧是催死之色。

    “你来找他们做什么?”语气沙哑颤抖,苍老之意从中显出。

    “我不是来找他们的,我是来找他们的尸骨。”

    话语直白,让老人又是一震。

    拐杖往地上一锤。

    “尸骨,尸骨自然是埋了。”

    这话说的很有底气,但也毫不掩饰嫌弃之意,也不知道对自家儿子怎么这么大的仇。

    “常洵的尸骨不在他的坟堆里吧。”

    话音刚落。

    “你。。。你又动了儿子的尸骨。”一阵苍老的气急败坏的声响。

    却是早上在常洵坟前上坟的老妪,老妪两眼泛白,手中不停的抖动,一个大喘气儿像是要抽了过去似的。

    我连忙过去顺了顺她的背。

    虽说她一看就是垂死之人,但是不是我说了那句话她也不会气成这样儿。

    老人没有说话,而是站起来,痴痴的望着壁上的战马图。

    “我的儿子,就是应该为它们守尸骨!”语气笃定,声气却是比常人更加铿锵有力。

    “作孽啊,作孽啊。”

    老妪一听,连忙嚎啕大哭。

    明明是将死之人,却有这份气力。

    不过它们,不会说的是战马吧,不是说这山谷里以吃马肉为生吗。

    “老人家,我来找常昀与常洵的尸骨是应他俩所托,所以希望老人家告诉我。”

    老妪惊愕的回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惊讶。

    “你。。。你说洵儿跟昀儿托付你?”

    老人也随之回头,目光惊愕的望着我。

    点点头。

    “常洵和常昀死于非命,有冤不能报,无碑又不能投胎,所以我是特地来给他们两个立碑的,但是我去了落霞谷,常洵的坟里不是他的尸骨,或者说坟里没有尸骨,所以我就来问老人家。”

    必须得说清楚咯,否则我哪儿知道哪个是常洵哪个是常昀的坟。

    “你是说,洵儿和昀儿死于非命,有冤情,他们,他们怎么死的。”老妪等着一双灰白色的瞳孔,直直的望着我。

    可是,我哪儿知道他俩到底怎么死的,我只知道他俩成了冤魂。

    “说实话,我不知道。”

    老妪转头望着老人家,“老头子,你知不知道。”

    老人眼神一沉,似有深意,却还是摇了摇头。

    老人眼睛一闭,老妪见状就要上前,我一见这二位老人家年岁不小了吧,看起来得有个八十好几了吧,怎么还能这么闹腾呢。

    正打算出声,就听门外疾有脚步声传来。

    “村长。”

    五十多岁身穿粗布的中年男子随之进房,看见我时有些惊讶,随即道。

    “村长,村头的董大爷去世了。”

    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挥手道,“那就葬了吧,反正这里的人都越来越少了,迟早有一天我也会走。”

    老妪一听也不再与老人正常,都是将死之人了,扒拉着那些过去干什么。

    村里人很少,最年轻的也都是四十好几的了,房屋虽多,但是大部分了空了下来,眼看着他们将骨瘦嶙峋的老人拖到一出坟地草草葬了。

    坟地上只有土包,果然没有一个碑。

    老人站在那里,指着两个坟堆道:“左边的是常洵的,右边的是常昀的。”然后转身离开。

    我好奇的看了看,却是三个土包围着一个大土包,我想,常洵是二儿子,还有一个小儿子,那么就还有一个大儿子,那不是刚好三个。

    三个都没有成亲对吧,没有看到老婆孩子。

    一旁几个老人已经开始挖坟,我也过去帮忙,反正一身黑袍也脏不了,悄悄叫上了大头暗地里帮忙。

    土包完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插上了一个木条,上面写着董文平,想来就是刚才去世的那老大爷的名字。

    其实他们照旧会立碑的对吧。

    我站在坟前,我在等,在等这个地方是否如传言所说无法立碑。

    天色渐暗,从新坟中爬出一个长者,就是刚才已死的老者死去的容颜,他在等黑白无常的道来,他可以白天穿行,但是黑白无常却只会晚上出现。

    可是没有等到黑白无常,却看到他的碑咔嚓一声,应声而断。

    山谷中顿时起了撤天的马蹄声,轰鸣震耳,让我耳鼓遭受重锤,脑袋轰隆轰隆巨响。

    身后的大头突然将我揽在他怀里,大掌捂住我的耳朵。

    远远望去,我看到了无数匹战马从前方奔腾而来,我以为它们将要踏过此地,没想到他们却将长者围绕其中,无数马匹开始撕咬董文平,拉扯着他,不见血肉模糊,将董文平拉扯的扭曲,就是断了手脚,我睁大了眼睛,顷刻间,董文平不见了。

    而马匹并未停止,气势磅礴的绕着我和大头而转。

    速度极快我两眼望的发麻,马匹的嘶叫声与马蹄的落地声,无不让我头痛剧烈。

    实在忍不住叫出了声,这声音太过嘈杂,像是铺天盖地在我脑海里翻滚。

    “牟…………”

    地剧烈的一抖,众马摔倒了不少,队形被破坏,马也逐渐稳定了下来,马蹄声与嘶叫声终于弱了下来。

    却是大头抬脚对地猛的一踏引起的地动。



第一百零三章 饲马人的脑残粉

    我看见了好长好长的一张马脸,眼神太冷,就像要将我冻结成冰。

    它骑在一匹骏马上,睥睨而下,一身戎装,瞳孔黑的发亮。却映不出任何影子,像是视天下为无物,却又像是所有眸光冷冽的朝着这边。

    不对,它是在看大头。

    难道,它也是人魂投错牲畜道?

    越看越像,大头也是牛头人身,它是马头人身。

    “甘心与牛合魂,当真是,自取其辱。”此声一出,当真是清高,倨傲的紧。宏反史亡。

    心头一颤。拥住我的大手也明显一抖。

    我才意识到,它这是在侮辱大头。

    我最可爱的大头怎能受此侮辱。

    “马又如何。还不是死于非命,魂尚且无法转生,成厉魂,不得转世,照样一辈子见不得天日,还不如我家大头。”

    我家大头那是白天都能出现的。

    它将头一低,视线彻底落在了我身上,我不禁背后一凉,往大头靠去。

    “小姑娘,知道怕那是好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吾等战马英勇一生,吾等功劳非区区一只耕地的牛能相比,就算是人,也若是不若吾等。”

    说着看向大头的眼神都是满满的嫌弃。

    我家大头哪儿是别人能欺负的,再说了,他不是牛。

    “你才自甘堕落与马合魂,我家大头他是人不是牛,只是人魂投错牲畜道,你就是个四不像,人不人。鬼不鬼,马不马。”

    话音刚落,四周的马皆开始狂躁起来,前肢交替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小姑娘,你年岁不大,说些话怎如此无礼。你父母亲没教好你吗?”

    你爹娘才没交好你呢。

    “敬人者,人恒敬之,你不尊重人,那我自然也不必尊重你,你是战马,功劳累累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得天一亮就消失,你没有办法重归光天化日之下。 

    不客气的回道,丫的是马了不起啊。

    身后的大头伸手拍了拍我的头,要是它回到小头模样的话,一定是我拍它的头。

    “算我不对,我道歉。可小姑娘,你到这里来,带着那么大个牛头不是这么简单吧。”

    语气一转却是问我为何来此,我想了想,方才碑裂定是它们做的,为的就是防止董文平再爬回坟里,骤然想起来它们撕扯老人的样子。

    “你们食人魂。”

    “小姑娘还挺聪明的嘛,不过,你要管闲事儿?”

    语气到最后却是清冷漠然,我摇摇头,这魂事是有因有果,猜也猜的到定然是这些人生前吃了马肉,引起嫉恨。

    “我就来给俩人立个碑。”

    “立碑,谁?”

    指了指常洵与常昀。

    它却是跳下马,站到了我面前。

    “你给他们俩立碑?你跟他们什么关系。”语气似乎不再那么冷硬。

    “没关系,他俩投不了胎拜托我给她们立个坟呢。”

    马头绕着我跟大头转了两圈,手背在身后,我以为它要干什么呢,没想到它却是将嘴一咧,像是在笑。

    “这俩小子,跑的真够快的。”

    睁大眼睛,莫非他是,常昀和常洵的大哥。

    这货怎么成了四不像了,跟马魂合在了一起。

    “你立吧,他俩的碑,我就不折了,反正他们都已经不在这里了。”

    斜眼看了它,好奇出声。

    “你弟弟怎么死的。”

    顺手找了个木条,再将大头藏起来的碑给常洵和常昀插了起来。

    “被我给吓死的。”

    “。。。。。。”

    还没来得及说话,我便看见了常洵与常昀两人,同时立两个人的碑真是太头痛了,两副画面交相而错,我看了好久才能分辨出前因后果,前面是看了常昀的。

    大概就是三十五年前,作为已经与马魂融合的哥哥常怀,第一次现身在了常昀和常洵面前,常昀从小胆子小身子骨弱,居然直接被吓出病,在这个地方没熬过去,变成冤魂后它的第一件事就是跑,然后被收进了冤域。

    常洵倒是熬过去了,于是这下常洵就成了想要离开万马谷的一员,那一次闹,将他们的父亲,就是那个老人给闹出了身体疾病,常怀那就是一个自己父亲的脑残粉,父亲说什么是什么,于是三年后他又去找了常洵,让常洵和他一起守着这些战马魂。

    常洵经受不住恐吓,也跟着去了,那常洵去世前一定说过什么吧,否则连理村与连山村变的这么老死不相往来。

    我在想,原来常昀不是留在了万马谷,而是死在了万马谷,其实如果常昀活了下来是不是也会跟常洵一起离开。

    “你这哥哥,没事儿吓死弟弟做什么,怪不得他们死的冤呢。”被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亲哥哥吓死,这也是够了,不过常怀的父亲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不然他不会是那样一番表现。

    “我们匹孤苦无依,征战沙场最后死的不得其所,马魂无人照料,尸身被人所食成了厉魂无法投胎,我们一身清高倨傲,怎容这些人践踏,所以我一直守在这里等着那些食过马肉的人老死,早黑白无常一步,吃了他们。”

    说着往后一退,轻轻摸了摸方才他胯下的马匹。

    那只马也蹭了蹭他的脸。

    这俩货站在一起,真像俩兄弟。

    “这是追风,我父亲说,它当年是所有战马里跑的最快,最勇猛的一匹,速度与腿力在所有的马里都是最好的,长得也俊,当年军营里不少母马都看上了它。”常怀在说的时候,一张马脸笑的贼朗,我就纳了闷儿了,当年发生过什么让常怀父亲这样,还让常怀居然也这样。

    “常怀,你是怎么死的。”不会是常怀父亲为了让常怀下来将常怀给一下搓了吧,想象柳生,浑身鸡皮疙瘩起立。

    “我啊,好像是摔死的吧。”

    “摔死,摔死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

    此话一出我忙闭嘴,不能说马半点不好,忙改口:“你现在也挺帅,这些马气势也挺好,刚才你们奋勇而来的时候还让我看的一愣一愣的。”

    “我摔死后成了常魂的那个晚上,我没想到居然会看见追风,它和我父亲那幅画上的一模一样,当时我就不想走了,可是黑白无常要来带我走,所以我就跟追风融成了一魂,有它有我,没我没它。”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居然会感觉到满满的幸福之感。

    他父亲怎么洗脑的,这货居然对马也是个脑残粉,一提起马刚才清高倨傲的小模样就是一脸欠揍样。

    不过这现在这么多马匹,我要说出来肯定立马就得踩扁我。

    常怀回过头,向着它们一招手大声道:“你们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来。”拍了拍追风,追风也懂意的离开,百匹骏马在黑夜中奔腾而过逐渐消失。

    不过常怀还在。

    他板着一张马脸问我。

    “常昀和常洵,有没有怪过我。”

    摇摇头,哪儿来得及啊,估计整天在冤域瞎琢磨着怎么投胎吧。

    “你的眼里告诉我,你很好奇。”他有一双能看穿人心的眼睛。

    点点头,我是确实很好奇。

    在我的好奇之下他跟我讲了这些马如何而来,他又为何如此。

    常怀的父亲常征是饲马人,他养出来的马又壮又肥在他们家那边是出了名的,夭国那时候处于征战期,常征曾在家迎捷的时候看过回来的战马,皆是疲惫不堪,瘦弱不已,他心疼,马就是他的半辈子,他知道马什么时候喜悦,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恐惧。

    而这一批短捷回来的战马却是摇摇欲坠,垂头呆立,精神萎靡。

    常征当即决定,将家里的饲马生意交给他的弟弟,去了离他最近的征战线应征饲马人,原本军营是不准备要他的,偏偏常征牵了一匹他所饲养的马过去。

    应征人一看,那只马头颈高昂,向内弯拱,尾巴高举,跑起来四蹄腾空,步伐极富弹性,这只是一匹普通的运马被他养的如此健硕,更何况战马,于是破例上报军营收了常征。

    常征也没有让人失望,从他手中出来的战马各个箭步飞扬,为每次大捷都立下了不少功劳,每次获胜的时候,众将领围在一起喝酒吃肉,好不开怀,叫了常征,却被常征拒绝,常征爱马,那也是人尽皆知,不用说也知道常征是去陪马了。

    在那一排又一排的栅栏外,常征翻舀着筒子里的玉米糊糊到马槽里,常征喂马每次都不一样,偶尔是胡萝卜,偶尔是干草,偶尔加一点小麦面,换着来,没事的时候是一天三顿,每顿都不多,不会太浪费,但是一定刚好保证战马的体力,战马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就多一些,作为补偿。

    每次有战马出去的数量与回来的数量不同,常征就很心疼,这些马这几年,从幼崽成长到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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