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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造反的未婚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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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人心难测,就算真的能寻到,也不知是福是祸,何必呢。
  此时此刻,他正在江南筹谋科考一事。
  为何之前他急着回越州,也是为了参加今年的秋闱。如今乡试放榜,他名列桂榜之上,名次算不得太高,但也考中了举人。
  十六岁中举,也算是少年举人,更何况还是在江南这样的科举盛地。
  整个卫家都是一片喜气洋洋,卫老太太还在府里摆了场小宴,逢人就夸她这一次便中举的大孙子。
  “若不是因为母孝,他三年前就要去考乡试了,好歹拖到如今,总算是中了举。我总说我那儿媳妇没福,拼命生下这样好的一个小子,却早早撒手去了,享不到儿孙福。不过她如今在天上,看到珩儿这般出息,也能安心了。”
  卫珩微挑眉,沉默不语。
  读书对他来说,其实再简单不过的事儿了。
  上辈子他是高考状元,双修两个专业依然保持着全系绩点第一,这辈子不过考个举人,压根算不上什么需要头悬梁锥刺股的艰苦作业。
  理科天才卫小爷在诗赋上或许弱些,却也并不会像祝亭钰那般偏科,策论更不用讲,完全是他的强项。
  自小到大,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一世,他就没让人操心过学业上的事儿。
  在这样风雨飘摇的大宣,做官不一定好,甚至还会多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幼时卫珩读书,只是为了让外祖父和母亲放心,不至于太干涉自己。
  但自从知晓母亲去世的真相后,他就知道,这科举,自己一定要考。
  宣朝如今的皇帝周邺,正值壮年,倘若一直到寿终正寝,还能活好久。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宣盘踞中原好几代,苟延残喘的,未必不能再拖上几十年。
  可卫珩并不想让他活这么久。
  甚至连死,都不想让他死的太痛快。
  既然这朝代迟早要亡,倒不如让他来做催化剂和最后的刽子手。
  。
  这一日,卫珩接了越州知州陈年的帖子,在会风馆饮酒商谈造纸一事。
  等他到了会风馆,才发现他参加乡试时的主考官也在。
  主考官姓羊名德庸,字景行,当年科考之时,乃是榜眼,如今在谏院任谏议大夫,生的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一眼瞧去不过三十来岁的模样,很是年轻。
  也极没有架子。
  卫珩走上前尊称老师时,他是亲自下了座来扶的。
  “原来你就是卫珩,果真如陈兄所说,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犹如嵇康再世。”
  羊德庸此人,平生最向往率直任诞的魏晋之风,极追捧嵇康。
  能用嵇康再世来评价卫珩,已经是极重极重的称赞了。
  看来除却卫珩确实有一副惑人的皮相外,陈年在他面前也说了不少好话。
  此时,陈年作为中间人,忙将人请进来,笑道:“我知道你现在定然不解,也是事出突然,我来不及与你说清。是这样,景行在我这儿瞧见了你那新纸,喜爱的很,又听闻造纸的就是今年的举子,非要见你一面才罢休,我想着今日正好有约,便把他也带来了,你可千万莫怪我唐突。”
  卫珩点点头:“不会。”
  陈年与卫珩交情很深,比之他父亲更盛。
  却并不是因为官场上的事情,而是出于私下里的生意往来。
  越州虽处于江南繁荣地,如今这世道,官却并不好做。乡绅结党,流民四散,知州瞧着虽是最大的地方官,也不敢如何得罪底下的小官和乡绅地主。
  陈年被调任至越州时,任的是通判,既不愿与那些剥削百姓,行贿如常的官员同流合污,也不愿做个一事无成,得过且过的聋瞎子。
  正巧在这时,他遇上了卫珩。
  他知晓卫珩的小舅在大宣与南洋间往来,最初只想着也掺一份海外生意,但渐渐的,随着卫珩那头越来越多的赚钱主意冒出来,一个烧瓷方子就能日进斗金,他如何能不动心。
  这些年,也正是因为有了陈年的庇护,卫珩才能展开了手脚去铺路。
  尽管平白就分出去了不少成利,他还是觉得十分值得。
  毕竟官场上的人脉,一个连着一个,以陈年为基石,黎州的纪高谊是一个枝节,这会儿子的羊德庸也会是一个枝节。
  当年的新瓷和药业,需要用到陈年,后来的白糖和棉花,陈年一个人吃不起,又找了昔日同窗纪高谊。
  而如今的造纸和制盐法,便是连纪家都不敢担,偏偏又想来分一杯羹,兜兜转转之下,就拉了羊德庸进来。
  谏议大夫,在往年至少也是任直隶州的主考官,偏偏今年来了越州,又和陈年、纪高谊都是旧相识,秋闱之前,陈年就与他谈过这位主考官的喜好与文风,还拿来不少旧稿与他做参考。
  而乡试放榜之后,卫珩未去鹿鸣宴,羊德庸身为主考官,竟不避嫌,与他约在这会风馆设私宴。
  若说只是为了那新纸,卫珩半点儿不信。
  是以酒还未热好,他就直接吩咐平誉拿出了今日带过来的一袋子盐。
  袋口一解,就能瞧见里头的细小颗粒,色泽晶白,形状均匀,捻起来一尝,咸味浓重,并不苦涩,羊德庸在京城尝过的御供的精盐,都没有这样的好品质。
  这成品完全超出了他之前的想象,让他一下不知是喜是悲,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卫珩知晓他在为难什么。
  盐铁,在任何朝代都是管制之物,私自贩盐若被发现,不死也要脱半层皮。
  倘若他提纯的盐能巧妙融入宣朝目前有的粗盐里,且成本低廉,那羊德庸还能运作一番,借着他父亲早年任盐铁司的关系,开出几条暗线来。
  可这盐的品质好成这样,一旦流出去,怕是连皇帝都要惊动了,怎么可能瞒得住人?
  “要拿出去售卖的是粗盐。”
  卫珩把酒斟满,垂眸望着布袋里的精白颗粒,“这是精盐,产量不多,方子也不会卖。”
  羊德庸一怔:“那你拿它来。。。。。。”
  “只是拿来与老师瞧一瞧罢了。”
  少年淡淡一笑,“究竟如何,还是等日后。”
  “日后或许便有大用了。”
  。。。。。。
  卫珩如今十六七,还未行冠礼。
  一眼瞧去,就是个凤表龙姿的俊朗美少年。
  可不知为何,寥寥数语之后,羊德庸总有些怵他。
  这样的少年气势,他只在一人身上见到过,可对方出身高门,千尊万贵地养大,卫珩如何能比?
  ——偏偏就是能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他主动提及了卫珩延请名师一事。
  “你往后还有春闱,如今的先生也不过是个举子,如何能教你。正巧,孙老前些日子致仕,正打算在江南定居,不妨你随我去拜访他老人家?”
  孙老,京城孙家的老太爷,曾任帝师,官至宰相,可谓是清流士子的领袖。
  如今已到了七十高龄,上书辞官时,皇帝再三挽留,最终还是无奈准了奏。
  若卫珩真能被孙老太爷收作关门弟子,莫说科举进士,日后一入朝,一大半清流文官都是他的推手和后盾。
  只是古代极重师恩,师生关系有时比亲父子还来的紧密。
  若是可以的话,其实卫珩并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去走关系。
  他微一扬眉,到底什么都没说,只不动声色地颔了首。
  见是一定要见的,能不能成便再说吧。
  。。。。。。。
  天色渐渐暗了,宴散时已至酉时。
  卫珩并不嗜酒,两个时辰下来也只饮了不过三杯,与陈年和羊德庸比起来,眉目要清明许多。
  出会风馆时,他第一眼瞧见了邱涵煦和徐侪那一帮人。
  都是今年的士子,还都是霁县出身,有中了举的,也有没中举的,约莫是同乡的约了一起来摆宴喝酒,好巧不巧,正正撞上了卫珩。
  其实卫珩也收到了他们的帖子,但没应,只说不得空。
  不得空的原因。。。。。。
  “原来卫兄是与人有约了。”
  说话的是一群人中年纪最小的邱涵煦,今年不过四十五,正是傲气最重的时候,语气似嘲非嘲的,“难怪不得空呢。”
  羊德庸身为主考官,他们自然都是认得的。
  便是有人不认得,旁人一说,也就都知道了。
  这一下,看卫珩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起来。
  毕竟一个主考官,一个考生,放榜后第三日便私下设宴,难免不让人多想。
  且旁边还有一位陈年。
  谏议大夫和知州,都不是他们能惹的人物。
  但其中有些落榜的考生,免不得就要认为卫珩是走了后门行了贿,眼神落在他身上,都有些不善起来。
  卫珩没管。
  也懒得搭理邱涵煦的挑衅和不忿。
  当年季连赫他有耐心“教导”,如今却没有这样大的兴趣和功夫了。
  只淡淡一点头,便与陈年他们道别各自上了马车。
  徐侪他们本以为这样迎头撞上,卫珩免不了要好一通解释,闹得打了,传出去名声更不好听,说不得连举子的身份都要被撸下来。
  可没想到,前后不过几瞬的时间,人就直接行远了。
  他们想再要兴师问罪,都寻不到人。
  “这样畏首畏尾仓皇潜逃的模样,定是走了后门的。”
  邱涵煦啐一口,“真乃我霁县士子之耻。”
  徐侪蹙起眉,望着远去的马车,淡淡道:“放心罢,没点真才实学,只靠着汲汲营营的下作手段,多早晚要露出真面目来。”
  。
  是的,多早晚要露出真面目来。
  卫珩的真面目就是,一个不懂怜爱小姑娘就晓得折腾远在京城的未婚妻的没有感情的出题机器。
  回府后,观言正好拿了祝五姑娘的信和包裹来。
  包裹里是几本闲散杂文古籍和话本子,他拆开信来一看,满满当当几页纸,写满了自己如今是如何的悠闲自在,还长高了一些些,只是游记话本又读完了,他若还有的话,她拿这些新的和他换。
  卫珩换给了她好几本题集。
  也是新的,从前宜臻没做过的。
  “冬瑾。”他的视线透过窗子,在院内一扫,蹙眉问道:“那只南瓜呢?”
  正在沏茶的丫鬟动作一顿,低声道:“今日午前,严姑娘来寻过您,您不在,她见着那南瓜觉得喜欢,就拿走了。”
  “她喜欢就拿走了?”
  少年轻扯唇角,语气平淡,“冬瑾,这是我的院子。”
  “奴婢拦了,可严姑娘实在喜爱的很,当时。。。。。。当时大小姐也在,说不过只是一个南瓜,您不会在意的。。。。。。”
  是。
  不过一个南瓜而已。
  但是那个南瓜,是他从无数个南瓜里挑出来的形状最漂亮,大小最合适的一个。
  已经雕了一半,只差一个马头,就能完成一座漂亮的南瓜马车了。
  他本来是打算送给宜臻那个小崽子当做生辰礼的,免得她再在信里挠心挠肺地问他南瓜马车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能不能画出来给她瞧瞧。
  好了,现在南瓜马车被恶毒的继母和心地不好的姐姐给抢走了。
  卫珩垂着眸望向院子里空落落的那一片地,沉默了很久。
  他觉得自己这会儿子可能有点儿烦躁。
  “兄长!”
  院门口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一个豆蔻年纪的小姑娘踩着欢快的步伐跑了进来,把手里提着的篮子递给他看:“你瞧瞧我今天摘得果子。莫大娘还送了我好几截藕,咱们明日让厨房做藕夹吃好吗?”
  这是卫珩的同母亲妹。
  因为自幼体弱,稍有不慎便是风寒发烧,抵抗力极差,所以打她会走之后,卫珩每日都让她出院子锻炼身体,好增强体质。
  卫珩盯着篮子里的那几节藕看了一会儿。
  然后捡起来。
  递给她一块银子。
  卫游双困惑地看着她。
  “这几节卖给我,你想吃的话,再去跟莫大娘要几个。”
  “。。。。。。啊?”
  卫珩已经拿着那几节藕进了屋子。
  “南瓜马车其实长得并不太周正。”
  “也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灰姑娘才瞧得上眼。”
  他继续写道:
  “你晓得闹海的那只哪吒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38章 
  卫游双其实是有些怕自己这个兄长的。
  幼时她极爱哭,因可怜她年纪小小就要日日吃药,母亲从来都是耐心哄她劝她,不敢责备,便是连向来肃正的父亲,都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
  满府里,唯独她亲兄长卫珩,从不顺着她。
  她不肯吃药,闹脾气打了母亲几下,兄长就把她赶出院外,也不许人来抱来哄,也不许她自己走回来,只让她在大太阳底下站着,站的饿极了,才放她进屋。
  她有时非要他的新玩具,只要一闹,他就从来不肯给,非得一个三岁稚童心平气和地与他说话才行。
  自小到大,卫游双没有一次哭泣是打动过她兄长的。
  任凭她嚎的多么大声流多少眼泪,卫珩都是冷眼看着,半丝儿心软和动容也没有。
  所以幼时母亲还在世时,她每日里最害怕的就是兄长下了学回府。
  因为那样就意味着她不能再在母亲怀里痴缠耍赖了,兄长要开始教训她了。
  有一次她被教训的狠了,破罐子破摔,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你根本不是我兄长,我兄长才不会这样对我!你凭什么罚我,大夫说了,我身子不好,不能挨骂。。。。。。”
  “你身子不好,母亲比你更不好。”
  少年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耍泼,语气淡淡,“卫游双,要是再让我瞧见你把药倒进茶壶里,你信不信我把整壶茶都灌进你嘴里。”
  卫游双不敢反抗,却又实在不忿,抽抽噎噎小声道:“母亲说我已经很听话了,旁人家的孩子,像我这样的年纪,都没有我懂事。。。。。。”
  “卫游双,你回不回去睡午觉?”
  面对她的哭诉和辩解,卫珩什么都没说,只问了这一句。
  但幼小的卫游双,分明从他淡淡的眉目中,瞧出了“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世魔王少在我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轻蔑与无视。
  然后把她赶回榻上,就算睡不着也非逼着她闭上眼睛。
  闭着眼睛抽噎。
  。。。。。。总而言之,卫游双到如今也不晓得比她懂事听话的旁人家的孩子究竟是谁。
  但她彻底明白了,她兄长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间酷吏。
  所以这会儿子,卫珩随手塞给她一只银子,让她自己再买莲藕,她也不敢拒绝。
  接过银钱后愣了一会儿,就真的乖乖去邻居莫大娘处买莲藕做藕夹了。
  。
  卫府的宅子买在处州清河畔,是一个三进的院子,边上住着的都是和卫成肃差不多官职的地方官员,邻里间常有往来。
  虽然卫成肃清高自傲,不知变通,往往几句话就能得罪无数人,邻居尤甚。
  可因为有卫珩时不时送去的新鲜瓜果,又有嘴甜的卫游双,邻里关系倒也还算和睦。
  譬如隔壁的莫大娘,身为膝下只有两个儿子的判官夫人,平时里就极照顾卫游双这没娘的可怜姑娘。
  处州与京城不一样,京官里官宦子弟多的很,可处州地处江南,文风极盛,有好些地方官员,其实都是科举出身。
  他们无法像世家子弟那般挥掷千金购地买宅子,却又不愿堕了声名,大多都择在僻静风雅处居住。
  是以年复一年的,清河畔就逐渐多了一条极特殊的巷子。
  读书人多,官员举子也多,外人都笑称一句文源巷。
  卫成肃搬过来了才发觉,文源巷内传说顿顿鱼翅燕窝的官员女眷们,都还是要自己成天串门行走,换瓜换果换布料头。
  不过,等到卫游双终于和莫大娘聊完,又抱着几节莲藕回府中时,却听见兄长的院子里隐隐传来一个女声。
  她越走越近,行至院门,才发现那说话的人竟久未见面的严姐姐。
  青衫素净,不施脂粉,一双眼睛带着笑意,似乎会说话。
  江南女子多灵秀,可自小到大,卫游双就从未见过比严姐姐还好看的姑娘。
  “双双回来了。”
  对方也瞧见了她,弯弯唇,“正巧,我今日也把你的药方子带来了。”
  “我又要换药了吗?”
  “也不是,只是你的身子骨已强健许多。就像卫大哥说的,是药三分毒,如若没病没灾,还是少喝些好。我这回去铳县,在那儿瞧见了一种药材,最适合你泡药浴。所以才写了方子给你试试。”
  卫游双下意识去瞧卫珩。
  自打母亲去后,她吃药的事儿,都是兄长在管的。
  连严姐姐都是兄长给她找的大夫。
  那年冬天,她受了寒,在床上烧了好几日,石先生好容易救回来,却说往后还需要细细调养,得每日换着方子喝药敷药按摩。
  兄长就给她找了个女大夫,方便出入诊脉,也好护住女孩儿家的名声。
  严姐姐的祖父在宫里做过太医,最善调理妇人之病,又只有严姐姐这么一个孙女儿,便传得她一手好医术,比之许多男大夫也不遑多让。
  但是,因为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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