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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局,美人为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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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鞫容却毫无惧色。

    都说伴君如伴虎,偏偏他这人生来就不晓得“怕”这个字怎么写,照旧是狂妄得很,张扬着一脸妖娆之色,直视君王那双残暴噬血般的血色瞳人,放声一笑:“臣子的脑袋,主上唾手可得!不过,真仙的脑袋,主上可砍不得!”

    砰!匡宗拍案而起,怒睁双目,杀气腾腾地逼视下去,“狂徒,尔敢激朕?当真以为朕杀不得你?”

    入耳震怒暴喝之声,两宫姑姑匍匐在地,浑身抖如筛糠,日夜随侍君王的高公公,则暗暗冲鞫容摇头使眼色,心中气苦:这小小卜正,狂什么?自个儿吃饭的家伙不保,还非得连累旁人也成主上的出气筒?

    惹得龙颜震怒,是得殃及无辜的!主上不高兴了,随口来一句:“拖出去,砍了!”奴才们的脑袋,就跟踢球似的,随便一踢,滚落无数颗!

    “微臣不敢!”

    大家都战战兢兢,诚惶诚恐,鞫容却仰着脸迎着主上的怒气,笑容不减,“臣是怕主上日后没了消遣之人,更加寂寞无趣!”

    匡宗瞪了他半晌,猝然发笑,由嗤笑到大笑,猛然间暴出的笑声,令一旁的高公公额头滴了冷汗,吃不准这喜怒无常的暴君,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贴地伏跪着的两宫姑姑,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惶惶惴惴之时,却听主上笑着戳指了一下那个芝麻官卜正:“好!好你个癫狂道人!朕没了你会寂寞无趣?哈哈哈哈……有趣!这话有趣!”

    笑得大家刚刚松下一口气,却又听主上骤然敛笑,道:“朕平生最恨受人愚弄!世人说武夫无脑,勇莽有余而智慧不足,那渊帝老贼也曾认定朕就是一介武夫!坊间说书的,也说什么霸王统不了江山,只有刘邦这奸邪小人才得大统!容卿,你真当朕是个傻瓜?”

    “主上此言,不是在拐着弯地骂微臣无能吗?”旁人已吓白了脸色,鞫容却面不改色,扬眉一笑,“真仙非骗子,主上又岂会是受人愚弄的傻子?”

    匡宗阴沉着脸,盯了他片刻,哼笑:“好!尔若敢愚弄朕,今夜留下项上头颅!来呀!”伸手一指,指向一个太监。

    从皇后亲信徵羽姑姑怀中接来孩子的小太监,一直傻愣在旁,被主上伸手戳指住,这才浑身打着摆子,一步三抖地将孩子抱过来,抖呀抖地呈给主上。

    “适才两宫来报,都说诞下龙子,卜正当日占卜,让朕以为——贵妃所出,乃皇子;皇后所出,乃公主。卜正既自称通天意、传天喻,老天岂会捉弄朕?朕乃真命天子!除非……”匡宗一面接过孩子,一面瞪向鞫容,“除非你句句都在骗朕!”

    鞫容心头暗自一震,原以为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到时候还能给自己留个改口的余地,怎料这暴君竟一口咬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为他当日的卜卦之说,忤逆不了,只得认!

    偏偏两宫都来报:娘娘诞下皇子,这就与原先的推测不符了!

    如何是好?

    铡刀寒光幽冷,鞫容颈项发凉,心头暗惊,颜面上却依旧张扬着一抹媚色,笑得更是妖娆:“天意不可违!主上何不亲眼验证?”好似一个狂妄的赌徒,既然押上了身家性命,就绝无退路,只得豁出去了,认准了并坚信——贵妃娘娘这棵大树,值得他去攀附倚靠。

    既然站到了贵妃这边,他就必须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蓥娘,这个女子的城府与手段,必不会叫他失望!

    “好!”匡宗紧迫盯人,在卜正脸上,却没有瞧出丝毫破绽,当真无愧“癫狂”二字,少年笑得如此妖媚,连暴君的心,都不禁有些动摇!

    低头看看怀中所抱的婴孩,匡宗心中又浮一丝惊奇——适才,他拍案怒喝,又暴怒暴笑,贵妃蓥娘的儿子,在高公公怀里早已吓得哇哇啼哭,而皇后所生的这个孩子,被徵羽姑姑抱进来时,还哭闹得厉害,此刻落到他怀里,竟然不哭也不闹了,微睁着眼,呆呆看他,而后小手握拳,挥舞着小拳头,粉嫩的小脸上,缓缓绽放出笑容。

    刚出世的婴孩,即便睁开了眼,也看不清任何事物,匡宗却惊奇地发现:怀中这小小婴孩,似乎真的在冲他笑,嘴巴咧了一下,自己耸耸眉毛挤挤眼,毛头娃娃眉目都还没分清楚,居然表情丰富,冲他扮鬼脸?!

正文 第二十章 龙颜怒

    “皇后这回倒是给朕生了个好胆色的皇子!”

    适才,贵妃所遣的太医丞、与皇后那边派来的传话童,是同时到达御书房的,所报的孩子生辰,竟不约而同,都是那一个时辰,半刻不差!

    而两宫姑姑也几乎是同时抱着孩子进了来。

    匡宗心虽向着贵妃蓥娘,但怀中这个娃,却令他着实有些喜欢,正举棋不定、犹豫着该择谁为皇长子,那小太监双手颤抖了许久,终是挑开了那层被单,令襁褓里的孩子袒露出身子来。

    匡宗只看了一眼,神色骤变,竟险些将孩子抛落在地,幸亏小太监的手还没缩回去,慌忙接了个正着。

    接到怀里,小太监低头一看,脸色也煞白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满面惊惧。

    其余人不敢抬眼,低头在那里,小心屏息,却不知发生了何事。

    伏跪着的两宫姑姑,暗暗撩起眼皮子互看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神色中的紧张与忐忑!

    成败,在此一举!

    徵羽姑姑闭了闭眼,复又张开时,眼底是一抹决绝,主上还未发问,她就颤声呼道:“圣上饶命!圣上开恩!方才、方才仪坤宫来的人,传错了话,皇后娘娘她、她……”话到此处,忽听主上“砰”然拍响龙案,当即吓得噎了声,她煞白了脸色,以头叩击于地,“咚咚”直响。

    “朕的皇子呢?”匡宗怒不可遏,握拳擂于龙案,“怎么是个女娃?”皇后已经给他生了两个女娃了,眼下怎的还来一个?着实可恶!

    “哈?哈!哈哈哈哈——恭喜主上!儿女双全!天意如此!可喜可贺!”鞫容很是大胆的上前看了一眼,竟然肆无忌惮地放声大笑,用脚踢一踢那口铡刀,往右横移几步,再伸手拍一拍那口宝箱,狂笑道:“本仙先谢过主上赏赐!谢主隆恩!”

    随意行了个臣子之礼,笑着谢过,而后,这癫狂的少年竟一屁股坐到了那口装满金元宝的宝箱之上,坐在那里自得其乐。

    高公公等人,慌忙跪倒,憋住了气。

    匡宗瞪着鞫容,瞪了片刻,砰的一拍龙案,猝然暴喝:“把皇后给朕揪过来!”

    太监们动也不敢动,主上开口说要“揪”人,行动的自是侍卫们,带刀侍卫领命,列队而出,气势汹汹前往仪坤宫。

    隐约听到铠甲与佩刀撞击之声,使人心口发怵,沲岚跪在那里,悄悄偏过脸去,偷瞄徵羽。

    徵羽闭目伏跪,鼻翼急促扇动,额头上全是汗,“啪嗒啪嗒”滴在地上,有些还流进嘴里,口中发苦。

    御书房里,除了鞫容神色略显轻松,太监宫婢们都十分紧张,惶恐难安。

    主上怒火中烧,瞪着门口。

    奴才们心头如大石压着,呼吸急促,耳内心跳如雷。

    稍显漫长的等待与煎熬之中,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御书房门口人影连闪,适才领命而去的那拨侍卫,匆匆而返,后面还紧追着几个太监、宫女,都是仪坤宫那头来的,追在侍卫后头,惶惶疾呼:

    “娘娘——娘娘——”

    皇后左氏刚刚生产,本应卧榻静养,却被突如其来的挎刀侍卫,横闯入内,从床上蛮横地将人揪起,挟至御书房,惊得仪坤宫的人大呼小叫,惶惶追在其后。

    闻得动静,御书房里的人,忍不住都抬眼往门口望去,个个都惊呆了——堂堂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本朝皇后,此刻竟是被侍卫挟入御出房,咚的一声,极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娘娘不肯前来,卑职只得冒犯了!”一名禁军侍卫将领,单膝点地,抱拳拱手,“请主上恕罪!”

    匡宗看看摔在地上,痛苦不已的左氏——皇后连宫廷盛装都未换上,仅着纤纤单衣,就极狼狈的被侍卫挟来,面如纸白,虚弱地伏在地上,几绺散落下的长发,汗津津粘在颈项。

    “皇上……”

    皇后刚刚生完孩子,此刻虚弱无比,蹙眉略略呻吟,跌于地上,微微仰起脸来,望向匡宗,眼底满含惊恐,却又略带惶惑:“臣妾是做错什么了吗?”

    匡宗怒瞪着她,猝然伸手——拔出侍卫腰侧佩刀!

    千牛刀寒芒一闪,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追着皇后惶惶跪进御书房来的一名小太监,捂着胸口倒下,眼珠子暴凸,一刀毙命。

    “适才,皇后就是派了此人来,告诉朕,你给朕生了个皇子?”

    一命呜呼的小太监,被侍卫拖了出去,曝尸于外,匡宗踩着地上大滩血渍,持刀步步逼近皇后,猝然将刀落在她身上,一下一下的,将刀上染的血,擦拭在她素净洁白的单衣上。

    血腥扑鼻,皇后惊恐万状,喉咙里“咯咯”作响,却只能紧巴巴颤出几个音:“臣、臣妾……不、不明白……”这小太监究竟是说错了什么,亦或做错什么了?为何竟惹得龙颜震怒,甚至迁怒在她的身上?

    “把那孩子,抱过来,让皇后亲自过目!”

    匡宗一声喝令,适才接住女婴的太监,瑟瑟发抖地挪蹭着膝盖,小心翼翼挨了过来,抖手将怀中女婴交给皇后。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掉包计

    包裹着婴孩的被单,已然挑开,皇后接到手中定睛一看,险些晕厥:“这、这是怎么回事?”生下皇儿时,她还唤徵羽将孩子抱给她看,自个亲眼看过,分明是个男孩,怎么到了圣上面前,竟变成了个女孩?!

    “不、不对!”左氏聪慧,紧要关头似是想到了什么,推开女婴,望向匡宗,她急切摇头,“这不是臣妾所生的那个孩子!”又急急左右张望,看到徵羽姑姑就跪在角落里,慌忙冲她问道:“本宫的孩子呢?你把本宫的孩子抱去哪里了?”

    御书房里,响起另一个婴孩的哭声,皇后匆忙看去,一眼望见高公公怀中所抱的男婴,与她手中这女婴一样,竟然也裹着同样料子同样花色的小被单,她顿时恍然,伸手指着高公公怀中男婴,凄厉地一叫:“那才是本宫的孩子,快将他还给本宫!”

    高公公一惊,慌忙面向皇后跪着,口中惶惶答:“启禀娘娘,奴才怀里抱的小皇子,乃贵妃娘娘所生。”

    “撒谎!”皇后又惊又怒,艰难蹭爬几步,伸手一把抓着徵羽姑姑的衣袖,迭声催促:“快!快告诉皇上——本宫生的是男孩!徵羽,你与本宫都曾亲眼见过!徵羽,你怎么了?你快说句话呀!告诉皇上……”

    “娘娘!”从皇后被带进御书房的那一刻起,徵羽就极力回避着皇后求救般望过来的眼神,她本是皇后娘家人,是娘娘最最信赖的身边人,也是她最依赖的亲人、知心人,而眼下……

    徵羽不敢看娘娘的眼睛,硬下心肠,抖着声儿回了一句:“没用的,您就跟主上说实话吧!”

    皇后脸色大变,无比震惊、万分心寒的看着徵羽——这个人,曾是她在这个宫中、唯一信赖,视同姐姐般的亲人,引为心腹,毫无防范地与这个人说过许多掏心窝的话,而今、而今……

    当她明白自己遭人暗算、宛如被人背后捅了一刀,猛然回过头去看,发现那竟是自己最最信赖的人时,一切,为时已晚!

    “徵羽……”颤声一唤,皇后彻底心寒。

    “皇后,蓥娘平素在朕面前还帮你说尽好话,你居然想夺她的孩子?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匡宗眼中,皇后行为越发幼稚可笑,皇后的心肠越发狭隘毒辣,他厌烦地皱紧眉头,“当啷”一声,丢下手中那把刀,以掌拍打皇后的肩膀。

    “别叫朕太失望!”

    肩膀被拍得生疼,呆怔之中的皇后,却似被猛然拍醒,猝然伸手,一把抓住匡宗的手,切切急呼:“皇上!高公公怀里的婴孩,的确是臣妾的孩子,皇上若是不信,看看孩子的胸口,臣妾曾亲眼看过,那孩子胸口一颗痣,断然不会错,那便是臣妾的孩子啊!”情急之下,皇后一迭声地央求:“皇上您看看、看看吧!看了便知,臣妾所言非虚!”

    “……将蓥娘的孩子抱过来!”

    皇后一脸笃定,匡宗心中生疑,从高公公手中接来孩子,仔细查看,那男婴小脸皱成一团,像是有哪里极不舒服,啼哭不止。

    被单挑开,看到孩子胸口,匡宗目光微动,“皇后,你自己过来看看!”

    左氏慌忙蹭膝前移,挺直了上半身,待匡宗将孩子抱得低些,凑到她眼前,她定睛一看,顿时惊呆了——男婴胸口竟然没有痣,半颗痣都没有!

    她记得孩子原先长着痣的地方,此刻却被丝丝缕缕的“红线”覆盖!

    男婴的胸口宛如盛开了一朵曼珠沙华,丝丝缕缕的花瓣,倒披针形,边缘呈皱波状,艳红之色,像是一根根的红色血丝蔓延后、交错缠绕出的图腾,十分的美,却叫人看得触目惊心!

    “蓥娘祖先,曾是九幽灵女,凡其子孙,身上皆有家族图腾,是与生俱来的!”瞪着皇后忽青忽白的脸,匡宗一字一顿地道:“皇后没有猜到,蓥娘的孩子身上,也有记号吧?”

    沲岚姑姑伏跪在旁,虽一声不响,却暗自留心、侧耳聆听着,听到“九幽灵女”、“家族图腾”,她飞快地瞄了徵羽姑姑一眼,见对方脸上隐隐闪过一丝不忍与痛楚,她便暗自吃惊:莫非那孩子身上已经种下了……

    毒!

    心头发怵,沲岚不敢再设想下去。

    皇后呆呆地看着襁褓,小小的婴孩,胸口急促起伏,小脸通红,哭得十分厉害。

    “高公公!”

    匡宗一唤,太监总管慌忙抱回男婴,俯首帖耳,等候主上吩咐。

    “唤翰林承旨!”

    匡宗坐回龙案前,瞪着皇后,怒气未消。

    “主上!请主上宽恕娘娘!”徵羽猝然开口,磕头如捣蒜,“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看着娘娘犯糊涂,不加劝阻!”凄凄哀求着,徵羽直起身来,冲皇后突来一句:

    “奴婢错了!奴婢该死!”

    言罢,深深望了皇后一眼,她一咬牙,猛地一头撞向门外石柱,砰然声响,鲜血飞溅,猩红盈目。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立天机

    徵羽撞柱自尽!

    跪在门里的沲岚,感觉脸上一点温热,竟被飞溅来的血珠弹中。

    徵羽的血染在她脸上,沲岚浑身抖颤了一下。

    皇后一言不发,表情竟变得有些木然,——徵羽这一死,死无对证了。

    高公公怀里的婴孩哭得更是撕心裂肺,匡宗烦躁不已,刚要下一道口谕降罪于皇后,门外急匆匆奔来一个太监,跪地承禀:“主上,宰相大人前来觐见,现已候在承天门。”

    “朕几时宣他来觐见了?”血色瞳人焰芒炽烈,匡宗瞪着皇后,似要吃人一般,“朕的国舅爷鼻子够灵的!朕不在无极宫处理政务,他也要来见?”

    “渊帝砍过几个冒死觐见的臣子头颅,圣上要不要砍一颗来赏玩?”

    一直默然旁观的鞫容,猝然笑嘻嘻地问。

    “宰相的头颅,朕瞧着就烦!”赏玩?免了!匡宗霍地起身,大步出门去,“让皇后带着她的孩子回去,闭门思过!”惹他心烦之人,眼不见为净!

    高公公慌忙将小皇子交由沲岚姑姑抱着,二人匆匆奔出门去,公公唤人摆下龙辇仪仗,遵从圣意,拉长腔喊:

    “摆——驾——如意宫!”

    一众人行远。

    御书房独留皇后及鞫容。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将那女婴搁到皇后怀中,垂手退了出去。

    追随皇后而来的几个侍从宫婢,跪于门外,面对门里门外那斑驳血渍,心知娘娘往后的日子难过。

    主子不好过,奴才们更是人人自危。

    “这一大箱子,沉甸甸的,本仙一人怎么带得走?”鞫容旁若无人,只管绕着那口宝箱打量箱中满满的金元宝,“搬着累手,搁着招贼,不如……就丢在这儿吧!”拍拍手,他转身就要走,抬眼却看到皇后还跪在那里,而且那神色……颇为吓人!

    皇后单衣沾血,披散长发,抱着那女婴,眼中却透出怨恨,凄惨之状,加之这狠厉神态,犹如吃人的鬼魅一般,哪里还有母仪天下的端庄雍容之姿?

    看她恨得目露戾气,咬牙瞪着怀中女婴,鞫容不禁叹了口气,慢慢吞吞地走过来,俯下身,瞅了瞅她怀中婴孩,看这孩子天庭饱满,并非早夭之相,经此大劫,不哭不闹,反倒在皇后怀中沉沉睡去,他心中甚喜,在皇后耳边轻声道:

    “善待这孩子,娘娘可保一命!”

    这孩子是蓥娘的,皇后斗不过她,不如善待蓥娘的孩子,看在孩子的情面上,蓥娘总不至于对她赶尽杀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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