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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局,美人为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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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跪在殿前的宫娥浑身抖震了一下,听到宫令女官手中的一本册子掉了下去,“啪嗒”一声,响在大殿之上,惊了人的魂儿。

    “娘娘……”女官慌忙跪在地上,一脸惶惑,抖手捡起那本小册,急急翻开,道:“房事内案,备于册上,敬事房太监亲笔所录,分明清楚的摘记着她、她……”

    “临盆尚不足月!”皇后扶额锁眉,恹恹一叹,“她刚刚是挺着肚子在大院里叫么?泼妇叫街也没她这般厉害!惟恐旁人听不到么?”

    “何止是大院,该是跑到门口嘶叫的!”宫令女官咬牙忿忿不已,“怕是要怪德妃了?人家不过是送了只猫!”

    “不是猫。”皇后瞥她一眼,“是鹦鹉!”又摇头一叹,“你猜如意宫的人会怎么讲?”

    “娘娘!”不等宫令答话,又一名太监匆匆奔来,跪在门口尖着声儿禀报:“真、真……真要生了!向太医、茹太医、沈太医……他们、他们都去如意宫了!听那头的人讲,德妃今日往如意宫送了只鹦鹉,能发出乌鸦的叫声,委实太难听,惊着贵妃娘娘了,这会儿胎气大动,今晚、今晚就要生了!”

    “鹦鹉学乌鸦叫?”皇后忍俊不禁,“噗”的笑出声来:好你个蓥娘,什么法子都能被你想得出来,果真是深具城府,不择手段!

    “皇后娘娘!”宫令女官脸色一变,急得脱口道:“您还等什么,快……”

    “闭嘴!”皇后左氏甩去一道凌厉的眼神,女官自知失态,慌忙闭口不言,跪在那里却是满面焦灼之色。

    “你们都下去吧!”

    肃清左右,连同那个安插在如意宫中的眼线宫娥,也一道驱返,又令太监关上殿门,守在殿外,皇后仅留宫令一人在身边,两两相对。

    “如意宫那位,深得圣宠,此次若是诞下皇长子……”宫令女官欲言又止,只是劝皇后:“娘娘,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别再犹豫了!”

    左氏盯着案上那碗汤药,颇为头疼地摁着太阳穴,幽幽一叹:“当真要这么做?”

    “前日卜正奉旨卜筮,说如意宫必令圣上称心如意!他这话的意思,谁都听得懂!皇后以金山银山相诱,他仍出此言,想必……”女官咬咬牙,直言道:“想必如意宫那位今夜就能得偿所愿!”

    “卜正那日又是如何说本宫的?”皇后凝目于汤药之中,神色似乎略有动摇。

    “他半字都不提皇后胎中孕象,讳莫如深!”女官暗自冷笑:好你个癫狂道人,竟敢同皇上卖关子!

    “他的话,模棱两可啊……”皇后聪慧,猜透了其中玄机,“他卜的不是天意,而是圣心!”

    “圣心?”

    宫令女官一怔,猝然想起:鞫容解卦时说:“如意宫必令圣上称心如意!”匡宗就大笑三声道:“那定是生皇儿了!”鞫容对皇后孕象但笑不语时,匡宗则拧眉哼道:“皇后又要给朕添个公主了!”

    如此看来,鞫容这一番故弄玄虚,倒是套出了主上心中所想。

    “这个鞫容,连本宫的面子都敢拂,狂是狂了点,人却是极聪明的,运气也相当不错,本宫一时还治不了他!好在,他没有把话说死!”皇后伸手轻轻抚摩挺凸的肚子,对着那碗汤药,虽有几分心动,却仍存有疑虑,“这药性如此之猛,本宫怕伤及腹中胎儿!马太医生前,也曾为本宫诊脉,断言本宫这胎是男孩!不如……让她先得意一阵子吧,即便生下个皇长子,也并非嫡出……”

    “皇后您别忘了——陛下偏心!”殿内并无外人,女官渐渐凑近皇后身边,一字一句道:“蓥娘得宠,觊觎六宫之主的地位也非一日,宫中有人耳闻,她曾亲口与心腹之人提及……”话锋骤停,女官似有忌讳,不敢直言。

    皇后看她一眼,短促一声:“讲!”

    女官面色一凛,艰难启口:“她、她说——凤印易主,指日可待!”话落,慌忙“咚”地叩首,诚惶诚恐。

    “放肆!”

    砰的一声,皇后一掌拍在案上,满面怒容。女官浑身一抖,叩首伏地,噤若寒蝉。

    凤钗环佩簌簌抖动,皇后本是端方聪慧、贤淑温良之人,执掌六宫,以和为贵,却终究是咽不下这一口气,激愤之下,略显冲动,她将手伸向那碗半凉汤药,猛地端起后,凑到唇边,鼻端便闻到浓烈的中药味,不由得停顿了一下,忍不住又问:“这药……当真无碍?”

    “催胎罢了!民间妇人常用,自是无碍!娘娘放心!”

    伏跪着的女官,暗自屏息,留神细听,听到“咕咚咕咚”几声响,便悄然抬眼,见皇后果真端碗将那“催生”汤药,一口一口的饮下,女官的嘴角不禁浮一丝诡谲的笑。

正文 第十七章 决雌雄

    俄顷,瑞香殿前门“砰”然而开,宫令女官神色慌张地奔出门外,疾唤左右:“来人!快来人!皇后娘娘见红了!皇后娘娘要生了——!”

    内殿,传出皇后的痛呼之声:“啊——!啊……徵羽!快唤徵羽姑姑来!啊——!!”

    而后,仪坤宫中的太监宫婢也炸开了锅似的,一通慌乱之后,开始忙进忙出,有去禀告主上的,有去疾唤太医的,跟如意宫中一个情形,宫婢们端着水盆进进出出,顷刻便忙得不可开交。

    如意宫抢先一步,将太医丞都请了去,仪坤宫这边一时用不到人手,正急得不行,一位稍稍年长的掌事姑姑步履匆匆赶来,在迈进内殿之时,与等在殿门外的宫令女官相互对了个眼,才迈进门去。

    门里乱作一团的宫婢顿时如释重负,纷纷行礼喊那位姑姑一声:“徵羽姑姑!”

    “徵羽……啊——!”幔帐内,皇后痛呼着将手伸向匆匆走进来的掌事姑姑,那是她的娘家人,随她一道进宫来的。

    只要有徵羽在,她就能心安了。

    ※※※※※

    “皇后怎么也要生了?”

    徵羽带来的几个随从奴婢,手里捧着些东西,一个木盘上还叠放了一层小被单,约莫是给诞生后的婴孩裹襁褓所用,都在门外小心候着,听得内殿声声撕心裂肺般的惨痛尖叫,个个眼皮子直跳,不无紧张地交头接耳:

    “怎么全凑在一块了?明明太医推算的产期还有些日子的……”

    “瞎嘀咕什么?”宫令女官绷着脸,一旁呵斥道,“多做事,少说话!小心你们的舌头!”

    门外顿时鸦雀无声了。

    女官往内殿再张望了一眼,转身匆匆离去,她知道眼下主上还不会来,两宫娘娘都要生了,他去哪边都不是,索性就在御书房等着,等太医来报,再决断去哪个宫探望。

    两宫之间,今夜便要一决雌雄!

    宫里头的气氛,凝重而紧张,后宫嫔妃各怀心思,有甚者念佛祈求或暗下诅咒,今夜,注定是个漫长而无眠的夜。

    从仪坤宫里出来,宫令女官步履匆促,急急穿入夹城复道,绕道兜转了一大圈,路上不断回头小心张望,确定无人尾随后,她竟去了如意宫。

    应门的太监慌忙领着她入内。

    内室挡起了一大片帐子,一批太医跪在帐外,闻唤才得躬着身入内协助,为深得主上隆宠的贵妃娘娘鞍前马后的忙碌,却在胎儿露了头,即将脱离母体之时,被喝令止步帐外,不得再行入内。

    宫令女官绕进帐内,往前再行一段路,随侍宫婢卷起帘子,才见得轻纱笼的香榻上,贵妃香汗淋漓的声声呼痛,正到紧要关头,身旁之人都焦急地催着她再咬牙用一用力。

    “皇后那边,如何?”

    沲岚姑姑迎了上去,而被皇后当作了心腹亲信的那名宫令女官,眼下竟是笑微微站在如意宫这边,面对贵妃蓥娘的贴身奴才,开口道:

    “良药入口,腹内绞痛!她当自己是要生了!”

    沲岚姑姑细眉细眼,笑时几分奸诈,“那药性,比凉茶寒凉百倍,滑胎顶好,生下来怕也是个死胎!”

    哐啷——!

    猝然,墙角根一个花架倒下,引得沲岚姑姑皱眉看向那边,见墙边整齐排列的掌灯宫婢里头,一个丫头不知何故、手捧灯盏却往后退缩一步,不小心碰倒花架,正神色慌张地低头瑟缩在队列里,眼角余光却还偷瞄着宫令女官,似乎惶惶难安。

    “快!拿下她!”

    宫令女官猝然指住那名宫娥,呼喝:“此人方才来过仪坤宫,提及德妃送来鹦鹉一事,正是皇后暗插在此的细作!”

    丫头脸色惨变,手中灯盏掉地,仓皇扭身,没冲出内室,就被人拿下,五花大绑,塞堵嘴巴,由小后门押出去。

    须臾,就听得“扑通”落井声。

    处置了一个细作,沲岚犹在低声咒骂,内室却突然传出“哇”的一声响——

    婴孩呱呱坠地!

    “生了!”

    沲岚喜出望外,匆匆挨到里边,却见香榻上蓥娘双手紧抓被褥,面色怪异,老姑子抱着刚刚降生于世的那个小小婴儿,呆立一旁,不知所措。

    “娘娘……”沲岚心中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当即冲女官使了个眼色。

    女官颔首,转身出去,对外面那些个听到了婴孩啼哭声,正翘首以盼的太医说道:“快去启禀圣上,贵妃娘娘诞下龙儿!”

正文 第十八章 行险招

    “是皇子?!是皇子哪——!”

    太医丞激动不已,慌忙爬起身来,颠着两条老腿,奔将出去,一路高喊着:

    “恭喜主上!贺喜主上——!娘娘生了!生了个皇长子啊——!”

    ※※※※※

    内室,一片静默。

    手捧灯盏的侍女木头桩子一样站在两侧,目光呆滞,不言不动。

    隔着幔帐,老姑子与沲岚姑姑背对着她们,脸色都不大好。

    贵妃蓥娘虚弱地叹了口气,终究是开了口:“将孩子抱来!”

    沲岚姑姑心里头十分明白:娘娘指的不是老姑子怀中抱的这个婴孩,而是早已备好了候在小园侧门、随时准备偷递进来的一个男婴。

    马太医所言不虚!——娘娘生下了女婴,两个贴身姑子虽心知肚明,却不敢声张。

    见沲岚姑姑点了头,老姑子正想避过众人耳目,将怀中这个孩子悄悄递到小后窗外头去,却听贵妃又唤了声:“慢!”

    老姑子又抱着孩子匆匆凑回榻前,疑惑地看看娘娘。

    蓥娘神色间有几分挣扎,颤颤将手伸出,“让本宫看看……看看本宫的孩子……”

    老姑子慌忙将孩子小心地递过去。

    孩子哭声嘹亮,胎发乌黑而浓密,蓥娘低头看着,眼中满是怜爱,“看这孩子,多好啊……多好……”这孩子本不该来到这世上的,而她,执意生下了这孩子!

    只可惜,不是男孩……

    蓥娘眼角一点晶莹水光,慌忙闭眼,颤手将孩子交与老姑子,咬一咬牙,道:“去吧!”

    老姑子又将孩子抱向小窗口。

    这时,忽听窗外飘来一缕箫声!

    夜里,有人在吹箫。

    洞箫之声无比凄凉,似是从南面飘来,透窗而入!

    沲岚姑姑脸色大变,慌忙唤回老姑子,紧挨到榻前,凑在贵妃蓥娘耳畔小声说:“是咱们的人传递的暗号,仪坤宫那边怕是……”

    蓥娘神情狂震,双手紧抓被褥,不敢置信地咬着牙问:“莫不是……她也生了?”

    “娘娘——贵妃娘娘——”

    刚刚走出去的宫令女官,又匆匆折返,疾步走到沲岚姑姑身旁,往她耳朵里轻悄递了个消息:

    从宫外偷送来大寒堕胎之药的药师,携家中老小,于今夜偷偷出逃了!

    看来这人言而无信,诓了她们!

    那药……反倒助了皇后一臂之力!

    真真是弄巧成拙!

    遣女官尽快回仪坤宫那头去盯着,沲岚姑姑回过身来,面对蓥娘无声询问的眼神,只得据实禀告娘娘:

    “仪坤宫那位也生了,宫里的太监适才狂奔向御书房,太医丞老腿奔不快,估计得被那边的反超在前!”

    “狂奔去的?这么急着去禀告圣上……”蓥娘眼底一丝嫉恨,“看来是生了个男娃!”

    “娘娘,倘若两宫回禀——娘娘们生的都是皇子,按祖宗规矩,今夜主上得去皇后那边……”

    沲岚凑在主子耳边,张口刚要催促娘娘快令老姑子去小园侧门,将早已准备好的男婴换来,抢在仪坤宫的人前头,先送到御书房去,让圣上赐名,记事官先摘写入册,那便是皇长子,将来还有机会与皇后的儿子争一争……

    “来人!”蓥娘却突然提气高呼,居然令一名太医入内,“烦劳大人,陪沲岚姑姑,将这孩子送到御书房,让主上亲手抱一抱他!”

    太医唯唯诺诺,躬身在旁等着。

    沲岚与老姑子面面相觑,无奈内室已有外人在,不便再开口多言。

    沲岚硬着头皮,从老姑子手中接过哇哇啼哭着的婴孩,用贵妃娘娘递来的小被单,将婴儿包裹得再严实些,搂在怀里,满怀忐忑的走出门去。

    太监打着灯笼,太医尾随在后,沲岚抱着襁褓中的女婴,十分心虚地低头,匆匆而行,心里琢磨着待会儿见了圣上,该如何解释太医丞错报孩子性别之事。

    欺君之罪,奴才们哪怕有十颗脑袋,也万万担待不起!

    不知娘娘她是怎么想的,为何突然要做此决断?难道是认命了?

    埋着头疾步走,沲岚盯着襁褓中婴儿的小脸,心乱如麻,胡乱臆测着:娘娘是不是心疼这孩子、舍不得自个的亲生骨肉了?

    思来想去,也猜不透娘娘的心思,沲岚姑姑匆促走出如意宫,刚刚穿行到夹城复道的入口处,不料,竟与仪坤宫的徵羽姑姑面对面的碰了个正着。

    她一抬眼儿,就看到对方怀中也抱着个婴孩,步态匆匆,也是要赶往御书房的。

    徵羽怀中抱着的婴孩,外面裹的小被单,花色料子竟与沲岚怀抱的襁褓,一模一样!

    敢情是来别苗头的?!

    真是凑得巧,不如赶得巧,仪坤宫那头的速度也不慢哪!

    沲岚心里憋了股火,与徵羽肩并肩各不相让的在夹城复道里一路急走。

    气势上绝不能输人一筹,两位姑姑都是昂首挺胸,脚下生风,一阵风儿似的走着,与后面的太监、太医逐渐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两宫各自的随从、太监,手里拎着灯笼,跌跌冲冲地跟着,一路小跑仍追赶不上两位姑姑,在后头累得直喘,眼睁睁的看着距离越拉越大。

    在即将穿出夹城复道时,有个弯道形的岔路口,一个急拐弯,两位姑姑都冲到了墙角夹缝所形成的阴影处!

    徵羽姑姑猝然斜伸来一只脚,脚尖勾到沲岚姑姑,短促的惊呼声中,两个人同时磕绊着摔了交。

    沲岚为了护住怀中小主子,跌下时侧身着地,胳膊肘蹭在大块地砖上,痛得半边身子都是一麻,一时起不了身,偏偏那害人精徵羽姑姑,还趁势扑倒在她的身上。

    两个人叠在一起,就在太监侍从还未追上来时,徵羽飞快地从她手中抢了孩子,又将自个怀里的孩子塞给了她,趁她一愣神的工夫,徵羽起身就跑。

正文 第十九章 赏与罚

    阴影里的两个人,从摔交到站起,只是一瞬,眨眼的工夫,一个就跑在了前头,一个则追在了后头。

    前面跑的那个神色慌慌,后面追的这个惊骇莫名。却,都闭口不言,似是忽然间有了某种心灵上的默契,各自意会到对方的用心,各自加紧了脚步,咬着牙,抱紧了孩子,闷头冲向御书房!

    御前侍卫横臂一挡,待主上身旁的太监总管高公公闻声出门来,稍加盘问,又匆匆入内回禀主上。

    得了主上恩准,高公公一搭拂尘,尖细着嗓子高喊一声,唤得两宫姑姑抱着婴孩,一左一右同时入得门里,在御书房龙案前,惶惶跪拜,待小太监接过各自抱来的婴孩,才伏地叩首行大礼。

    “容卿,你这项上头颅,今夜只得保住一半!看你是要保左边半个脑袋,还是右边半个脑袋?”

    匡宗高踞龙椅,坐于案前,丢开手中折子,招手示意高公公将贵妃蓥娘的孩子抱近些,挑开襁褓,凑近一看,龙颜大悦:

    “果然是个皇子!”

    深夜被传诏入宫的鞫容,垂手侧立于旁,闻言稍稍抬眼,不去看匡宗,也不看两个姑姑抱来的娃,只瞄了瞄御书房里摆的两个物件。

    这两个物件颇大,一左一右的并排放着,左边是一口铡刀,右边是一口宝箱。

    铡刀是用来砍他脑袋的,箱子里的金元宝则是用来打赏他的,就看他这命,是接得住赏,还是认罚掉脑袋。

    “朕向来是赏罚分明!容卿前夜来卜卦,卜准了,朕赏你这一箱的金子,卜不准,你把脑袋留下!”

    这位君王,不改暴戾脾性,竟将臣子之命视如儿戏,一掌天下苍生生杀大权,高兴怎么着就得怎么着。

    鞫容却毫无惧色。

    都说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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