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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女的幸福生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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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祖坟一事,是说不上话的。我哥对我们算是差不多了!”
    春花娘哼了一声,“你就是觉得你哥是大好人!我是坏人,行了吧?”
    “都是好人,都是好人!哥哥要讨好,婆娘也要讨好!女儿更要讨好!哎,我几个大闺女呢?上哪儿去玩了?”刘三一时没看见闺女心里就会堵得慌,处理完了事,便想起这一下午都没见她们人影了,连忙急急地朝四周乱喊。
    春雪冲着自家房子乱嚷嚷答应,“爹,爹,在这儿,在这儿!雪儿想尿尿!”
    春花道:“雪儿,你不是自个会尿尿了吗?想尿尿自己脱了裤子蹲下去嘛!”
    春雪撒娇儿道:“不要,我要我娘帮我尿!”
    “自己尿!娘事情多呢!你这么大了,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春雪盯了大姐一眼,觉得憋得慌娘又离得远,只好蹲下来委委屈屈地自己尿。完了就骂大姐,“大姐坏,欺负雪儿,我要告娘,不要和你玩了!”
    春花笑道:“你去告呀。我以后就不拿糖给你吃了!”
    春雪吓了一吓,回头见娘来了,忙扑进她的怀抱。却并不告春花。刘家的女儿们真是天生的嗜糖一族啊。
    春月一把扔了莴笋苗,扑不到老娘扑老爹怀里,得意洋洋地诉说自己栽了有多少多少菜,有多么多么能干。
    春花栽着莴笋,问老娘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春花娘非常注重提高女儿对人情世故的洞察能力,对于她和刘三在社交方面的点点滴滴从来都是倾囊倒箧,便一边栽菜一边将刘三的表现以及自己的感想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别人多做一点,自己就少做一点,刘三见莴笋都栽了一小半地了,不由乐开了花儿。对于春花娘诋毁自己软弱便不像平时那样不高兴,反而无赖地笑道:“你娘说得是,你爹我就是这个性儿。又不能回炉再造!反正你们摊都摊到我这种丈夫这种老爹了,不情愿也办法,就好好忍受吧,哈哈。”
    春花娘忍俊不禁,笑道:“你个老怪物!快别说嘴了。好好把菜栽了再淋了粪才好。明天我们到镇里去,剩下一摊子活计,看你一个人怎么做?”
    一家人忙得热火朝天,高高兴兴地一边做事,一边说笑。
    刘大牵着牛和大牛路过,驻足。道,“老三,今天能干。一苗地都栽完了!是不是还要淋粪?你们人多,我看来得及!”
    刘槐树的大儿子大兵从来是个老实憨厚的,见到调皮爱玩的春花姐妹竟在劳动,不由转了性子取笑道:“大妹、二妹,你们在干活?我还以为我眼花看错了!你们也会干活路?”
    大人们闻言哄然大笑。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你干活她们耍,现在她们干活你耍。”
    春花春月不由得脸红红,回嘴道:“我没干活么,我没干活么?我好小就煮饭了好不好?”
    春花娘笑道:“大兵,你不用羡慕你妹妹,叫你爹让你耍,你也不用干活了。”
    刘槐树笑道:“都老大不小,可以定亲的人了,还是那样孩子气!好吃懒做不干活,去当猪嘛,可以天天混吃等死。一辈子都耍,死得也痛快,一刀下去,就痛那么一下!”
    大兵笑道:“哎哟,我倒是想当猪,不过就是活的时间太短了!难得我投一次生!”
    大牛只比大兵伶俐一点儿,接口就道,“那就当种猪嘛!母猪要生崽儿不安逸,公猪好,就当公猪!”说完还自以为聪明,摇头晃脑的。
    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刘大照着大牛的大脑袋就是一巴掌,笑骂道:“你这狗崽子,正事不做,天天想这些歪门邪道!”
    大牛还不服,嚷嚷道,“本来就是嘛!”
    刘板凳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他是个盘脚,走路一歪一歪的,笑道歪过来,搭着讪,“你们在说什么,那么好笑,好远都听得见你们说话!”
    刘大斜了他一眼,讽刺道:“哟,板凳,你是从哪里发财来的?我好几天都没见着你了?”
    刘板凳满脸堆笑,乱糟糟的头发耷拉着,松弛的脸皮包着骨,一脸怪相,对着刘三巴结地说,“我发什么财,人家三哥才发大财,当大老板大东家啦!”
    虽然刘三爱吹牛,爱听人吹捧,但却不上刘板凳的道,歇了笑,扯起嘴角,道:“我发什么财呀。天天亏本的生意,我都不想做了。没有你无本买卖好做。对了,我看你那地里的荒草都长一尺多高了,你有空也不去扯了种高粱,也是个吃食。你不怕青黄不接又饿肚子了?”
    刘板凳脸皮厚过城墙,闻言只是笑,偷空窥视着小云。
    小云白了他好几眼,索性站到春花娘身后,背过他的眼光。
    阿生抬眼瞄了刘板凳一眼,继续打窝。
    春花娘见刘板凳当着自己女儿的面做怪相,心中大为光火,不客气地道:“板凳,去年过年你借我们家的一斤肉什么时候还?”
    刘板凳讪讪地道:“三嫂,你们家过年不是总要装碗菜我吃么,都没计较过。现在怎么还计较那一斤肉?”
    “送是送,借是借,一码归一码!但凡你勤快些,没有本钱,就赊一只小猪崽儿嘛,每天扔些青草与它吃,它再不长,过年时也有几十斤嘛。总够你一个人吃嘛。成天无所事事,东晃西晃,我看就是下辈子,你也还不上我那一斤猪肉!当时是谁说得那么好听?
    ‘我几个月没闻肉味儿了,嫂子你可怜我,就借我一斤最不好的猪脖肉,来年有钱了我一定还’,现在呢,都几个月了,你倒是把那肉还给我们呀!”
    刘板凳就待不住了,一边讪笑道,“就还,就还,等我哪天发了财一定加倍还。哎,我刚才看见几条狗在拉屎,我要去捡了。”一边兔子一样逃跑了。
    刘槐树一脸鄙夷,看了刘大一眼,笑道:“你小舅子和以前还是一个样!”
    刘大自觉面上无光,啐了口,“谁是我舅子?我可没有这种舅子!”顿时觉得丢脸失去了谈兴,扔下牛绳就走。大牛有些无所适从,跳上牛背,告辞道,“三叔,叔娘,我走喽!”骑着牛驾驾驾地跟着老爹走。
    刘槐树瞄了一眼小云,道他也该回家办猪草,便牵着牛和大兵一起走了。
    等他们一走,春花便好奇地问道:“娘,怎么板凳叔是大牛的舅舅?以前我可从来没见过他们走亲戚呀。板凳的姐妹不是我们刘家的姑子么,怎么能嫁给同姓人?”
    春花娘白了刘三一眼,道,“问你爹,他以前和你板凳叔最好,最清楚这些弯拐!”
    刘三面上讪讪地,道:“谁和他好?那不是以前的事么!你看我现在还有没有和他打交道?”
    “亏得你不和他打交道?要是再和他混,就落得他一个下场:无儿无女无婆娘的孤人命!”
    “我不是知道他不好,所以就没和他一起玩了嘛!你生什么气嘛!”
    春月都不耐烦了,大声嚷嚷道:“爹,你倒是说呀,我们听着呢。娘,你别打岔嘛!讨厌!”
    刘三忙道:“我的小乖乖,爹马上说啊。那个刘板凳的娘是二嫁,嫁给你石头伯伯的爹,后来才生的他。”
    春花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就说石头和板凳二者是兄弟,却不怎么亲热。原来是后娘生的。”
    “当时刘板凳的娘带了一个女儿过来,叫孟春丽,就是她嫁给了你大伯。这孟春丽也是个命苦的,在亲爹家受婆婆虐待,到后爹家也没见着有多好,身体瘦弱,像猫一样,万幸活了下来。后来长得十一岁和你大伯成了亲,十二岁开始生了大小芬以及大牛。十六岁因难产去世了。”
    春花娘唏嘘不已,道:“大牛娘本来就瘦小,怀胎又密,一年一个,不顾惜身子,不出事才怪。不过你大伯对她倒还好,死了这么些年也不给大牛找后娘。”
    “既然好,那怎么会不认板凳叔?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刘三道,“什么事,开先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后来板凳穷极了,才索要大牛娘的嫁妆,大伯不依,就闹僵了。板凳娘还在时,他们家还是我们村的富户呢。板凳就是被他娘娇生惯养才长残了。好几间大屋子,好多家具,板凳娘一死,他又不事生产,没几年,这些东西就被败坏一空了。说起来,板凳这一生,就是被他娘毁了!慈母多败儿,这就是那活生生的例子!”
    春花娘不依道:“我是慈母,你就不是慈爹了?连衣服都舍不得女儿洗,好意思说我?”
    ………
    万年的官司,万年的打不清。
    春花和春月对视一眼,栽菜。
    ……………………………………………………
    更正:伯为兄,叔为弟。兄之子女称呼弟为叔。

第二十六章 纠缠

雪白炊烟渺渺,焦黄人儿惨惨。劳动了一个上午的人们肚子饿得咕咕叫,一面饥色地对着厨房的烟囱瞅了一遍又一遍。看烟囱也是有讲究的,烟最大时为生火,烟大时为煮饭,烟断断续续时为炒菜,白烟变青烟且为一束时则为饭菜俱好之时。
    春月一见炊烟变色,不由欢呼雀跃,扔了莴笋苗,不管不顾地朝家里冲。过了一会儿,春月就站在地坝边喊回家吃饭了。
    刘三放下粪桶,招呼大家回家吃饭。大家纷纷放下手中活计,脸上露出微笑,抬步向家里走,路过水井,便挽着袖子拿井边的木勺打水洗手。
    刘三开始还不觉得饿,这会儿却是饿慌了,看都不看水井,径直往家里走。春花洗了手和阿生父女在后面跟着。
    春雪手里拽着一只煮鸡蛋,边吃边飞奔到刘三怀里,咯咯地笑。
    刘三想抱春雪,她却不依,嫌弃地吸鼻子,口齿不清地嚷,“爹,臭,臭!”说完话,又向前走几步,一口吃完手里的蛋,对春花小云讨好地笑,“姐姐,姐姐,娘给每人煮了一只鸡蛋,你们快回去吃呀!”手上还不停,一手拉一个姐姐,在中间卷脚打秋千。
    春花手上微微使力,和小云一起抬高春雪又放低,如此三番后,才放下牵着,笑道:“一人一只?那你把你那只先吃了,就没有了。等会我们吃的时候,你是不是又眼馋了?”
    春雪晃着头上的小揪儿,理所当然地道:“娘不吃,我吃!”
    “哎哟,你个小崽子!娘辛苦养你,你不孝顺,反而啃老。太不应该了!待会要让娘吃,不许和娘抢!”
    娘吃,我就没得吃啦!我吃,娘就没得吃!春雪烦恼地想了想,商讨道:“那大姐把你的给我一半儿,我就不抢娘的。怎么样?”
    春花笑道:“不干!一人一个,你已经吃了你那一个,再吃我的,我不是就没得吃了?姐姐不是给你讲过孔融让梨的故事么,你忘记啦。小孩子不能太自私,光想自己,不考虑别人!”
    春雪飞快地转着眼睛珠子。纠结地道:“可是,雪儿喜欢吃鸡蛋呀!”
    小云忙笑道:“小云姐姐把她的那一个让给你吃,好不好?”
    春雪偷偷看了春花一眼,犹豫地道,“不好吧!”嘴巴上说得好。心中却巴不得。
    小云抿嘴一笑,还想说点话,就看见刘板凳在刘三家门口鬼鬼祟祟的,连忙低头住嘴不言。
    春花大感厌烦,也不看板凳一眼,直接就进门了。春雪昂首挺胸地跟着姐姐。也没理他。阿生父女自然更不会理他,忙到灶间端菜端饭。
    刘板凳毫不在意,探头探脑地跟着走进来。
    刘三坐在桌前。伸手就抓了一片肥肉放进嘴里咀嚼。
    春花娘老远就闻见一股味儿,盯着刘三吵,“刘三!去洗手!脏死了,我都闻到大便味儿了。你还让不让我们吃饭呀?”
    刘三被吵惯了的,不以为意。反而被春月捏鼻子的动作逗乐了,故意伸手放到春月鼻子下让她闻。“臭吗?老爹臭吗?我倒觉得香得很!”
    “爹臭!爹臭!我不理你了!”
    刘三笑呵呵的,脱下外衣到地坝边洗猪草的石缸里洗手,看见板凳别手别脚地往自已家里走,不由一愣,皱起眉头道:“板凳!你来我家干什么?你吃了饭了吗?”
    刘板凳拎着一块肉,笑盈盈的道:“我来还你们家的肉!你看!”
    刘三看了一眼,道:“你这是猪臀肉呢,怕有二斤吧。你只借了我家一斤猪脖肉!还是拿回家自己吃吧,我们家不缺那二两肉。”
    “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刘板凳跟着刘三进入堂屋,闻见饭香,笑道,“哎哟,好香哟,嫂子煮的饭就是香,闻着就想流口水。”
    刘三本来想不客气地问刘板凳大中午到我家来干嘛,听见这句话,不由得意地道:“那当然!我媳妇可是十里八乡茶饭做得做好的。”
    刘板凳笑咪咪地跟着爬上桌子,夹了一块红烧萝卜喂进嘴中,叹道:“确实,确实!这红烧萝卜味道巴实惨了!”
    刘三傻眼了,这刘板凳的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都没人请,自己就上桌吃菜了。
    春花娘狠狠地白了刘三一眼,将炒白菘放在桌上,和爷儿几个一起吃饭。
    刘板凳没管春花娘的脸色,反而对春雪讨好地笑道:“雪儿,乖,给你板凳叔叔拿只碗来。”
    春雪瞄了春花娘一眼,扔下筷子,跑到厨房去拿碗。阿生和小云看见春雪来了,忙站起来问怎么了。春雪指了指碗。小云从几个土碗中挑了缺口最多的一个递给她,又喂她吃了半颗蛋才放手,然后对食指放在嘴上,嘘了一下。春雪吃着好吃的鸡蛋,眼睛笑成月牙儿,也嘘了一下,才噔噔噔跑走了。
    半碗肥肉炒蒜苗、一碗红烧萝卜和一碗炒白菘,黄豆煮稀饭管饱,和主人的饭菜一模一样,还有什么能比吃得饱更让人觉得感激呢。阿生将自己的蛋剥好放进小云的碗里,一笑。
    春雪将碗递给板凳,自己爬上桌子,抓起两支筷子当棒子在碗里一通乱搅,吃得满嘴的糊糊。
    春花娘一边照顾春雪,一边吃一边道:“板凳。那肉你自己拎回去,我们不要!吃你的东西,我怕我们会不得消化。今天中午饭煮得多,看在你平时帮我们家做活的份上,就留你吃一顿饭,下次再这样耍赖,我就让你三哥撵你出去!”
    刘板凳这才松了一口气,刘三好惹,春花娘可不好惹,惹毛了她,大扫帚打得你好看。
    左右望了两下,刘板凳腆着脸问道:“嫂子,他们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呀?”
    春花娘沉下脸,筷子摔在碗上叮铛作响,“关你什么事?吃你的饭吧!要是不吃,就拎着你的肉回家吃去!”
    刘三黑脸喝道:“你那打猫儿心肠,打量我不晓得?当着侄女们的面,就露出这副恶心样!还要不要脸?你多大,她多大?你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你再敢提,就不准吃,给我滚出去!”
    刘板凳讪讪然,道:“没有,没有,我吃饱了,我吃饱了。先走了,先走了,啊。”
    刘板凳夹着尾巴出来,向左一看,原来阿生父女在厨房吃饭呢,就想提脚上去说几句,阿生却当着他的面啪地一声就将厨房门关上了。刘板凳朝着厨房门板啐了一口,暗骂道不怕你傲,早晚落在老子手上。
    阿生脸色难看地攥紧了拳头。小云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吃饭。
    下午春花娘就不让小云出门,让她和女儿们一起在家纺麻线做衣服。
    小云的刺绣功夫却是不错,掏出一条珍藏的小手帕,上面绣的就是地地道道的花鸟蜀绣。
    春花姐妹围着小桌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洁白丝帕上栩栩如生的荷花蜻蜓,喃喃地道:“小云啊,这是你绣的吗?”
    小云秀气的小嘴一抿,悄笑道:“是啊。这是奴婢前年绣的。绣的不好,让小姐们见笑了。”
    春花虽然会绣点花儿,但绝对达不到这个水平,讪笑道:“你绣得还不好?我绣的不让人笑掉大牙啦?”
    春月春雪来了兴致,缠着小云教她们刺绣。
    小云脸上笑微微的,道:“水平真不好。奴婢的蜀地绣娘老师老说我绣得不好呢。呆板没有灵气,唬唬人罢了。你们要想学,奴婢教就是了。”
    春月不过三分钟热度,拿针照着舞了几下就失了兴趣,回身看转着纺车纺线的春花,帮忙理起了麻草。
    春雪才多大,捏针都捏不稳,却跟着小云有板有眼学着,倒让两个姐姐笑倒了腰。
    将莴笋秧栽完,春花娘就去办猪草。刘三则和阿生挑粪淋菜。直到傍晚,三个大人才忙完,疲惫地回到家里。
    晚饭是由小云和春花下的面,油水不多,但贵在量多饱肚。春雪自有一份鸡蛋羹,只见她握着小木勺香喷喷地吃着,一边时不时得意地瞅瞅春月。春月早对这稀拉拉的玩意儿不感冒了,但为了能让春雪吃得有劲儿,就装做眼馋的样子,一边看一边负气地吃面。
    春花娘敲了春月的头,笑骂道:“别闹,快吃面!”
    刘板凳又来了!
    “三哥,三嫂!你们吃晚饭啦!”
    一家人黑着脸盯着刘板凳不请自入。
    刘三刚想开口喝骂,刘板凳连忙阻止道:“三哥,呀,三哥,我不是来捣乱的!我吃过饭了,我吃过饭了。我不过来玩一玩。顺便看看你们家的小云!”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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