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将相诀-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怀揣的什么龌蹉心思!
  
  他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羞辱她???
  
  白蘋又被吓了一跳,她也是聪慧的人; 见到这状况,心中多少也猜到了。可是那个答案太惊骇。她担心黎未羞怒之下,失去理智,就去与那人争执。现在形态如此紧张,再经不起一点波折了,想到这儿,她赶紧伸手上前,慌忙间想要将这四个木盒子先藏起来。
  
  好歹眼不见为净。
  
  黎未忍怒,叫住白蘋,“不急,我要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说着,轻哼一声,“他那些心思,莫名其妙。”
  
  她话这样说,但就是不承认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明明可以一点就破的。男人对女人,还能是什么心思?但她就是不承认,就是不想去知道他的心思。
  
  她打开四个木盒。
  
  意料之中,全是女子饰物。
  
  一支步摇,一双耳坠子,一个玉镯,一块玉佩。
  
  白蘋小声道:“看成色,都是上好的。”
  
  她倒没在意这个,只是看着木盒中静静摆放的饰物生闷气。这些是他在她每年生辰都按时送来的,可偏偏怀揣着坏心思,还非要她知道。缠枝缠枝,谁要与他相缠了?若她一直不管不顾,他是不是敢送一辈子?
  
  她只冷笑:“真难为他,一身的妆饰都快配齐了。”
  
  说完起身,留下一句话,“收起来,别再让我看见。”
  
  。
  
  第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林间有鸟儿啼鸣,流声悦耳。是个好日子。
  
  苏卷冰听手下人回复,说是已经按吩咐找好两辆舒适的马车,问他什么时候启程。
  
  他想了想,步子一转,已经不自觉往黎未那方向去了。
  
  黎未仍在马车之中,尚未出来。
  
  他不死心,在马车外走来走去,等她。
  
  他动静不算小,很快马车帘子一打,一个人影晃出来。
  
  不是她。
  
  帘子放得快,他甚至没能看清里间什么情况。
  
  他不气馁,大迈一步,想要上前去。
  
  她的婢女瑶草上前来拦住他,不卑不亢问:“大人,有什么事?”
  
  他理直气壮:“来问一问黎大人,准备妥当否。”末了补一句,“什么时候启程。”
  
  马车帘子一掀,白蘋搀着黎未出来了。
  
  就站在上面,居高临下。黎未冷眉冷眼,讽刺他:“什么时候启程,可不是我这个罪人说了算的——也不由苏大人说了算。”
  
  言下之意,是他多管闲事。
  
  苏卷冰讪讪。这事情的确应该由专门监押她的官员做主,但因为有他在,守卫的人又都是他的人,所以监押官员反过来要问他的意见。
  
  而且他感觉出来了,这一夜的功夫,黎未似乎对他起了一些坏情绪。
  
  他尚摸不着头脑,只听黎未又道:“苏大人,京中事忙,你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他回过神来,却不晓得怎么来回复她。这一别,也许就是一生一世不再相见,她难道不懂得吗?
  
  也许懂得,但不在意。可他犹自不舍,只道:“听说前面十里有一处名胜古迹,我难得来一次,想去看看。”
  
  黎未听他这样敷衍,心中气又起,恨他又要做些什么坏心思的事情,直接转身拂袖进了马车。
  
  清脆熟悉的玉击声在她腰间响起,苏卷冰眼尖,看见久违的那两块双玉环在她腰封之下摇晃。
  
  他心里一酸。
  
  大皇子送的,明明只是些平凡的物件,她却当宝贝一样,轻易不离身。而他送的,他精心为她挑选的饰物,她哪怕恢复了女儿身份,也不见她佩戴。
  
  他也气起来,不吭声径直往回走,一边让人牵了马,一人一骑遥遥在前领路。
  
  。
  
  在路上的日子枯乏无味,但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月过去了,他们也走了两千里的路程,渐渐往无人烟去了。
  
  苏卷冰仍托口各种理由不启程回京,哪怕黎未不再与他说话,甚至整日待在马车之中,很少出来露面,他也不在意。仿佛真的不为别的,只是想看一路的风景。
  
  这一天,黎未照例遣瑶草去问行程,顺便问苏卷冰何时启程回京。他似乎一定要亲自将她送去流放之地,但平日里各种敷衍她,只当是恰巧同路。可她却不想他再陪同下去,这算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不敢细想,因为他这样的心思让她害怕,让她惊慌,让她无措。但她必须冷静,后手未至,她怎么可以栽在他的手上?所以她也坚持,每日必定会派人去催促他回京。
  
  不一会儿,瑶草就回来了,小心地回复她:“他说,附近有流寇,困扰当地百姓很久了,他为将者,不能视而不见,所以一定要领头去剿匪。他还说,也许又有十日的光景,要与公子同行了。”
  
  黎未气恼,流寇?
  
  当真是什么理由都能被他随手拈来。
  
  这时候黎夫人恰好在一旁。她今日本来是来黎未这里叙些闲话的,听到瑶草的回禀,又想到自己近日所见,不由轻声问:“琅嬛,你说他一路相送了二千里,是个什么意思?”话虽然是问话,但其中意思,分明是点透了苏卷冰的心思。
  
  如今没了掩护的需要,她自然也就捡回了自己的名字。黎夫人是常含在嘴里念叨的,瑶草与白蘋也都改称她为小姐。
  
  她只作不明了:“娘什么话,我哪儿知道他是什么坏心思作祟。”
  
  黎夫人看她神情,明显是自己与自己在较劲,心里头肯定一早就清楚了。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但想到她那个娇宠的性子,她要是不乐意,你还偏来给她揭穿了,羞怒起来,她能记恨你一辈子的。
  
  反正女儿大了,官场都能混熟,这些事揣着明白装糊涂,自有她的打算,做母亲的也不好替她闲操心,免得坏了她的事情。
  
  黎夫人就道:“你自己掂量得清楚就好。”然后起身离去,回自己那辆马车去。
  
  瑶草见黎夫人一走,把剩下的事也回禀了:“今日一早又有一次袭击,被他拦下了。”
  
  琅嬛仰躺下去,捏捏眉心,问道:“第几次了?”
  
  瑶草回:“算上今日的,有二十七次了。”
  
  二十七次!好呀,果然有人不想让她路上顺坦。
  
  她有些庆幸,也不禁苦恼。
  
  有他在,这些刺杀袭击都到不了她跟前来。一路平安,当然好。
  
  可他,不必为她做这些的。
  
  他们是死敌。
  
  他这样,让她除了装糊涂之外,还能怎么去看他?
  
  瑶草见她苦恼得很,不由劝解道:“小姐,这些事本不必来告知你的,以后婢子不提也罢。”
  
  琅嬛摇头,坚定道:“不,一次都不能漏掉。他做了什么,我一定得知道。”
  
  她被流放三千里,是受他所拜。
  
  可因为他们两家世代的仇怨,她受得坦荡,是她输人一等,不会去怨他。再说未到终局,论输赢,还为时尚早。
  
  可他如今三千里相送,这情义,却让她该如何自处?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诗词出自王雱《眼儿媚》
章节名出自欧阳修《御街行》

  ☆、心事还将与

  郈禁庭御书房内。
  
  天子负手踱步; 叹道:“那事情一出; 朕脸面都快丢光了。”
  
  他下首候着一人,气质儒雅; 正是东平王。听得他叹气,东平王掀袍跪下,请罪道:“是臣鲁莽,臣甘愿领罚。”
  
  天子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上前单手将他扶起; 只道:“你我兄弟情深,朕怎么会罚你?”说罢,再深深叹一口气,“说来也怪不得你,谁会知道那黎未竟然如此胆大,竟敢女扮男装十数年?也怪朕的三皇子,受了人挑唆,平白去刁难黎未。要没有那一出; 朕如今怎会处在这样尴尬的位置?”
  
  东平王默然不语。
  
  天子又道:“你知道外头那些人怎么说朕的?说朕糊涂!还说朕是被她当初在城门下的那一番说辞给吓破胆了!”
  
  东平王闻言,抬眸去看,天子倒没有他言语中那样气愤,反而更多是无奈的神情。他想起她在城门下不讳言,直说天子不贤明,配不上她,就不禁笑起来,“她那样厉害的嘴; 谁不怕?”清谈会上,她可是舌战四方,不曾落败的人。
  
  天子也跟着他笑起来:“朕不是心胸狭隘的人,旁人笑就笑去,就算朕能封住他们的嘴,也就一时而已。百年之后,谁还管得了谁?”
  
  东平王道:“陛下豁达。”
  
  天子笑道:“也算个风韵事迹吧。今世之中,她可谓为奇女子,朕就当托她的福,费史笔多记载朕几句了。”
  
  东平王笑赞:“皇兄真是不减风雅。”
  
  天子笑着摇头,踱步到龙椅上一坐,揉揉眉心,烦恼道:“谈什么风雅?你是不知道,朕最近快被常宁那个丫头烦得都想出宫去避一避了。”
  
  禁庭中事,从来瞒不住,更何况常宁公主闹得那样凶。东平王因劝道:“小孩子胡闹罢了,时日一长,自然消停。”
  
  天子道:“她这几年一直捱着性子不嫁人,闲话都传到了人家耳朵根底下了。朕原想着,既然她非要嫁那样一个人,大不了再等等。等那个不知真假的誓约一失效,朕就算腆着脸,也要如她所愿。可如今这样一来,倒不能作这打算了。朕寻思着,她听着消息总该死心了吧?收了心,也该嫁人了,以后一心一意相夫教子,这一段事情也就真过去了。可谁知道她竟然想着独身一人去邾国,说什么都要与那个人见上一面,还说什么都是苏家人的阴谋,要害她的心上人。这一段小儿女言语,真是可笑。”
  
  天子又道:“黎未这个人,原本没什么可挑剔的,朕本来还暗自含恨,怎么偏就他邾国出了这样一个人才来?如今看来,人果然不能十全十美,她坏就坏在不是真男人。”说着,忽然明悟,若有所思的看着东平王,重复道:“坏就坏在她是个女人——她是个女人,皇弟,你怎么看?”
  
  东平王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但却作不明,只道:“臣弟没有看法。”
  
  天子犹不死心,问道:“你替她解围那回,虽是在为朕挽回脸面,但那时候你可是当着众多兵卫的面,承认与她同榻而眠过的。当真,你不知道她身份吗?”
  
  东平王苦笑道:“陛下这是怀疑臣弟吗?臣若知道她身份,怎会失礼到当众说出这样的话?”
  
  也是。
  
  他君子磊落,是断然不可能在知道黎未身份之后,说出这段话的。
  
  可旁人才不会管真假,他话已经出了,别人一联想,她的清誉算是捆在他身上了。
  
  东平王倒是不动声色,稳坐泰山,一点流言蜚语都扰不了他。因为他知道她不在意,既然如此,他一个男人,也没什么好在乎的。
  
  天子从旁提醒道:“只是旁人不会如朕这样信你。你这话天下人都知道,她一出事,总会牵扯到你身上来。你就没半分想法吗?若是有,也不是不行,朕会思量的。”
  
  东平王摇头,自笑道:“就让天下人都将臣当作一个糊涂人好了。”而对于天子剩下的话,却是一点不回答。
  
  天子见半天撬不开他的嘴,只好放弃,让他退下。临了,还是明示一句:“你年纪已不小,身边该添个人照顾了。”
  
  东平王唯唯,行礼退了出去。
  
  。
  
  回到府中,管家亲自来问他:“王爷,那事情该如何处理?”
  
  他说的是昨日一个眼生人送信到府前的事情。他是心腹之人,当然清楚来信的是谁。但就是清楚,才越发不敢去猜自家王爷的心思。他揣着小心道:“那人还未走,看样子是要等王爷回信。”
  
  东平王从袖中取出那封信,展开再看一遍。信上笔迹清冽,语气亦清冽,丝毫没有落难的惶然。他唇角抿起一丝笑,若真是个男儿郎该多好!可她偏偏是女娇娘,一着错,前半生辛苦当真就要付诸流水?真难为她!但他摇头道:“眼下时局不稳,边境又战火连绵。她被发落边疆,远在千里之外,本王的手伸不到那么远,也着实分不开神来。”
  
  管家了然,她这样的欺瞒,任谁也受不了。不在落难之时去奚落,已是风度了。
  
  管家躬身,就要领命退下,却又听得他淡淡道:“不能全力帮她解困,但总要试试去替她解忧。”
  
  管家一愣,他的吩咐已经下来了:“派人去邾都,她既然能求助于我,必然还有留有后手。趁着苏卷冰不在京,去搅一搅那锅水,让她的人能趁乱做些什么。”
  
  。
  
  却说琅嬛一行人这日日落恰好落脚在山下,她安顿好父母之后,照例遣了瑶草去问行程安排,知道大概明日就要乘船去渡河了。官员提到了河名,她也记得边荒之地是有这么一条河流,因附近少雨,又少溪流,这唯一的河就被当地人称为救命河,关系着两地民生。
  
  她只是路过,没有多的心思也没有办法去想这河流,只好放下,先在心中默默估算时间。如今看来,待明日过了河,再往西走百里,就到地方了。
  
  她莫名觉得恍然若失,却笑自己,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可失去的?
  
  白蘋见她眉间显出疲色,便道:“小姐,天色晚了,先休息吧。”
  
  她摇头,掀帘看车外。一片漆黑,除了零星几点柴火,什么也看不见——也没什么好看的。她忽然叹气道:“真有些累。”
  
  白蘋劝道:“既然累了,就别再强撑着。明日过河,兴许一早就得起来,今夜小姐就不要再熬了,夫人常说,万事到跟前了自然有解决的法子。”
  
  琅嬛笑:“娘这样的人,只看当下,最是乐观。可我却学不来,总爱操着那份闲心。”说这话,她却不禁有些恍惚,其实也不是她学不来,她小时候可不就是那样的性子?府宅虽小,却困不住她。可如今她走天下三千里,却脱不得此身。只怪岁月无情刀刻,改得不止是容颜,还有性子。
  
  她心中蹦出一个念头。或许苏卷冰此行陪同,不止是为了护她安全,他想必还揣着放她自由的心思。
  
  他是有这个能耐的。天下之大,除了朝堂,任她游走。
  
  他也许在等她开口,可她却始终不发一言。
  
  她是从始至终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因为她一步不退,就算死,也一步不能退。
  
  白蘋在旁道:“小姐近日来太劳神了,今日一定要早些休息。”不顾她说话,先弯腰帮她铺好被垫。
  
  琅嬛无奈,道:“好好好,听你的。”
  
  白蘋铺完后,又掀帘出去,备好用具的进来伺候她洗漱。瑶草便在一旁陪着她闲话,又为她开解道:“小姐要是累了,不如将手头不要紧的事情先搁下,千万别累出病来。”
  
  她笑:“你们今日都怎么了?她也劝我,你也劝我,倒像我是不听话的孩子,尽知道胡闹。”
  
  白蘋听见,接嘴道:“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心绪不宁,好像是有什么坏事情要发生了。”说到这里,倏忽闭了嘴,知道自己说了不吉利的话。
  
  琅嬛没在意,只摇头笑:“我累了,你们也累了。”她撩帘向外看了一眼,很快又放下,若有所指道:“看来是时候都该歇一歇了。”
  
  她慢慢安静下来,由着白蘋伺候洗漱。
  
  洗漱后,白蘋与瑶草告辞退出。白蘋打帘先出去,瑶草落在后面,落下帘子的时候她往里看了看,琅嬛正好看过来,目光定定看向她,没有说话。
  
  瑶草心中一凛,犹豫再三,终是欲言又止。她听见外间白蘋在唤,忽然之间回了神,忙垂了帘子,应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章节名出自姜夔《卜算子》

  ☆、再见无路

  第二日却不见一个好天气。
  
  当晚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一直到早间; 雨势仍不见停。但说大也算不上,只是极尽缠绵之意; 飘飘洒洒、纷纷扬扬,直落进人眼中。
  
  白蘋玩笑说,这雨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期期艾艾的,不够痛快。
  
  瑶草笑她:“是你自己情窦初开了吧。”
  
  琅嬛听见; 也打趣她:“说吧,看上哪家的少年郎了?我替你做主。”
  
  白蘋羞红了脸,什么话也说不出,匆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