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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上息怒:甜心人质太难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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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阵,呼吸还算平顺,抬头看看绝壁倒悬的枯松古藤,一提气,足底便轻盈腾起。
刚离地,桉朵儿猛一阵眩晕,山川林海便急剧飞旋起来,夜幕被辟成万千丝线,掺杂在转盘似的大地间,细细密密地翻卷起伏。
桉朵儿失去重心,顺着黑暗中的一道裂纹跌落下去。这深谷里灵力密布,危机重重,东之月这货竟也忍心!
想着,耳边“砰”一声轻响,又绽开一只透明的蛋,将她圈在其中。
光有蛋顶个屁用!桉朵儿狠狠地想。
蛋下坠得飞快,连带着旋转颠簸,落定消失时,桉朵儿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呕出好几口酸水,才缓过劲。
激湍声回荡在耳边,枫叶被夜风卷着,纱幕般层层飞起。夜空好像又深了一层,残月碎影游移。
桉朵儿惶恐不安地环顾,越走越偏,好像永远也走不出去,这是要被困死的节奏?
“嗯……”
一声呻吟冷不丁随风传来,好像绕着弯儿四处渗入,吓得桉朵儿汗毛倒竖。
诚然她不相信世上有鬼,但只是在燃着烛火的卧房里听哥哥讲鬼故事时不相信。这深山老林,危机四伏,阵法密布如针毡,什么鬼事都好像家常便饭。
她惊恐地对四周询问:“谁?谁在这里?”
呻吟声又响了几遍,听上去气若游丝,很是苦楚。桉朵儿在地上缩了一会儿,咬咬牙起身。她的眼力不错,夜幕中也能正常窥物。
呻吟声越来越近,在瀑流落入的深潭旁,终于清晰到顶点。桉朵儿听出是个女子。
“救我……”
两字一出,桉朵儿惶然而惊。怪不得那呻吟声听上去有几分耳熟。
她加快脚步,双眼果断犀利地搜寻,终在深潭旁的一块巨石角落看到人影。半段身体浸在水中,身上覆满腐烂的枫叶。
“沉烟!”桉朵儿惊叫着奔过去,拂开枫叶,看见沉烟死灰的面色,以及唇角紫黑的血液。
“沉烟!”桉朵儿几乎魂不附体。
不用想也知道,伤沉烟的,必定与推她下悬崖的是同一人。桉朵儿痛心疾首地想,东之月养那样一毒物在身边,还宠得跟宝一样,到底什么重口味啊!
桉朵儿探探沉烟的呼吸,立马吓得一缩手。沉烟随时可能丧命,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如何是好。
她一手覆上沉烟背后的大穴,尽力运送真气,感觉沉烟的身体温热一点,小声说:“沉烟姐姐,我想办法带你离开。”便将沉烟的身体一拖,离开水潭。
这一动,就似触动一道隐秘机关,刹那间阴风怒号,浊浪排空,天地哗啦裂为飞散的碎片,潭水则盘旋为噬人的漩涡。桉朵儿的瞳孔一缩,尚未来得及呼救,就连同沉烟一齐被卷到那漩涡中心,倏忽不见踪影。
那层结界,透明的蛋,再度撑开,四面是飞旋倒卷的水墙,桉朵儿尽力稳住身体,将沉烟俯护在身体下。
蛋里的滋味并不好受,颠簸得桉朵儿胃里一阵紧一阵痉挛,而沉烟已经开始大口呕血。
结界虽能保护桉朵儿免受外界伤害,但对重伤的沉烟,本身就是另一重打击。出结界也是死,进结界也是死,这下真是穷途末路了。
桉朵儿急得泪流满面。其实沉烟对她来说,完全称不上亲近,还曾阻止过她与东之月相见,有点不大不小的芥蒂。但桉朵儿绝对不想看她死,尤其是死在自己身边。
静淞将她推下悬崖,算她的死敌。静淞又将沉烟打成重伤,所以沉烟就算静淞的死敌。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就凭这点,桉朵儿也不想看沉烟死。更何况,沉烟很可能是亲见她被推下悬崖,一意给她讨公道,才被伤成这样。
桉朵儿越想越不是滋味,哭得也越来越悲戚,直哭到沉烟头大如斗,咬牙狠声骂:“哭什么丧,我还没死!”,她才一抹脸,心如刀绞地回话:“可你马上就要死了……”
悲痛中,眩晕感突然减轻,本来颠簸不定的结界竟然趋于平缓。桉朵儿一喜,想着是否又到安全地界,就见结界外的水墙蓦地裂开一缝,宛如万丈朝阳破云而出,水势咆哮着往上下两端飞卷而去,便露出中间由远及近的人影。
绯色衣袂如倏电裂空,桉朵儿尚在神思迷糊之际,身体一轻,就陷入一个略带凉意的怀抱。
“天玥!”她迷糊听见有人急切叫唤:“天玥!死女人!让我好找!”
醇和垣殿的紧张局势一夜之间缓解,“飞阁流丹”从太微正殿疏散,开始各就各职。暗处的流血慢慢被清理,又恢复莺飞草长。
风涯家主青鸾,在这次对弈中,暗中拿得不少好处,王脉愈见式微。北陆易主,只是早晚的事。
当然,没人知道,那些好处对青鸾来说,完全不值一提。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他做梦也想不到,拼死寻不到的人,竟然无意中重回他身边。
其实在寻找桉朵儿的这段时间,他也有疑惑。
整个醇和垣殿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但东之月那边却始终不见动静。他不知道东之月那算什么意思。自己心爱的女人失踪,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是暗中有大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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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难寻 第九十三章:做了场无用功
其实在寻找桉朵儿的这段时间,青鸾也有疑惑。
整个醇和垣殿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但东之月那边却始终不见动静。他不知道东之月那算什么意思。自己心爱的女人失踪,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还是暗中有大计划?
偷偷与静淞传话,得到的答案让他倒吸凉气。
静淞的回复简洁明了:不必再担心东之月。
不必再担心东之月。也就是说,东之月不会再搅和到桉朵儿的事情中,亦不会再阻止他去争取桉朵儿。静淞绝口不提原因,但说的必定是实话。
也就是说,东之月移情别恋,再不重视桉朵儿?不过这对风流成性的东之月来说,何尝不是常情?
青鸾在侥幸之余,却又开始感慨。那傻姑娘,遇人不淑,若一直执着于东之月,将来还不知道吃多少苦头。
桉朵儿醒来时,是古朴典雅的卧室,陈设简洁内敛,似曾相识。床前木柜上一盆水芙蓉,与透过窗棂斜斜伸入房间的木槿相映成趣。
再一看床沿坐的人,桉朵儿蓦地瞪大眼。
怪不得似曾相识。
她失声叫起来:“青鸾哥哥?”很含了几分委屈。
她一时理不清思路。好像不久前自己和哥哥被藏在太微正殿的绝密处,一意抗拒青鸾。而现在青鸾救了她,再次见到青鸾,竟是说不出的亲切。敌我关系瞬息万变,桉朵儿很茫然。
“青鸾哥哥!”桉朵儿又叫了一声,泪珠子就涌出来。
蓦地,上半身一轻,被人扶起,等反应过来时,就已被人紧紧拥住。
青鸾的呼吸散在她颈项,炽热得几乎灼烧起来。
青鸾的声音才微微颤抖:“死丫头,让我好找!死丫头,看你再往哪里跑!”
桉朵儿觉得场面有点失控。
青鸾是个对她既关切又有礼的人。诚然,久别重逢,老朋友之间是会有点激动。但青鸾激动的程度,貌似超过了任何关切和有礼。
桉朵儿小声说:“青鸾哥哥,我有点热。”
话音一落,紧跟着就是一声尖叫,因为青鸾的手伸到她衣襟处,在试图解她的衣衫。
她急忙否认:“不,不不,我感觉错了,一点也不热。我冷得要命!”
话音一落,尖叫声又加重一层,因为她被青鸾抱着,一起卷进被窝,青鸾将她搂得更紧。
她觉得再纠结冷和热,就是自寻死路,战战兢兢道:“挺好,挺好,不冷也不热。那个,我再少穿一件衣服就会冷,你再抱得紧一点我就会热。就保持这样挺好,挺好!”
关键时刻保持平稳最重要。
青鸾果然不再有行动。
桉朵儿不禁感叹,青鸾算得上实诚人。要是换了东之月,必定会说,我帮你脱光衣服,我们再多加一条薄毯,也是一样的效果。
只是,她真的很混乱。青鸾这是哪根筋搭错了。青鸾确实对她有所照顾,但现在这照顾法,真的是打破了“照顾”一词的重重界线。
桉朵儿说:“青鸾哥哥,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好了,该回家了。”
青鸾将脸深埋在颈项间,含糊地问:“家?你回哪个家?”
这一问,就让桉朵儿打了个哆嗦。
还真是,她回哪个家?是去东之月那里?
想到东之月,她心里就是五味陈杂。
那么,就是回太微正殿,找哥哥渊云。
想到此,桉朵儿猛然忆起正事,急冲冲地唤两声“青鸾哥哥”,奋力弹了弹腿,直到青鸾意识到她确有要事,从被窝里撑起上半身,她才恳切道:“青鸾哥哥,你放过太微尊上,好不好?”
青鸾说:“哦?”
桉朵儿眼圈一红,声音有点哽咽:“你不知道,为这件事,我吃了多少苦!被人推下悬崖,还差点被人煮了!”
青鸾眉心一闪,又说:“哦?”
桉朵儿定定心神,正色道:“青鸾哥哥,你把枯玉寒毒的解药给太微尊上吧!太微尊上曾经救过我的命,你看在这个份上,也不能把事情做太绝。”
她咬咬嘴唇,眼圈儿又开始发红:“除非……除非,我的命对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你就能把我的救命恩人也看得不值一提……”
说着,就见青鸾重新俯下身,紧紧拥住她,亲吻她铺在枕上的乌发,气息狂热。
桉朵儿在心里狠狠告诫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豁出去了!大不了割了那几束头发!
幸亏青鸾不是亲吻她的脖子。由此可见,青鸾真的、真的是个实诚人。
青鸾的声音又低又热:“当然不会。你的命比我自己的命贵重一万倍,我宁愿把自己烧成灰化成水,堕入地狱血池永世不得翻身,来换取你一天一刻的幸福。你怎么能说你不值一提,傻姑娘!”
桉朵儿升起一丝感动,趁热打铁道:“青鸾哥哥,把解药给太微尊上吧!他真的是我的恩人。”
青鸾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为了得到解药,自己绕了那一大圈,历经艰难险阻。却不想这最直接的方法却最管用。
她忍不住想,早知如此,真不该去招惹东之月那神经病。
她很想念东之月,但东之月却把她当宠物狗耍,她真的吃不消了。
但青鸾马上又说:“只不过,有点小问题。”
桉朵儿立刻紧张起来。
青鸾有条不紊道:“昨天半夜,太微突然主动来找我,还跟我打了场死架。他觉得是我偷偷夺了他的宝贝闺女。那家伙,腿脚废成那样,打起架来却不输当年,竟然和我平手。真不可思议。”
他重撑起上半身,盯着一脸懵懂的桉朵儿,问:“你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桉朵儿生平最恨总结中心思想,此时更是晕头转向,茫然道:“你就是说,太微尊上身残志坚,没了腿也能打架?”
青鸾不语。
桉朵儿瞪着正上方那清冽的眸子,一点点看进去,蓦地,仿佛惊雷扯破云海,耳边全是轰隆隆的回声,她双肘一撑,上半身也抬起来,由于动作过猛,嘴唇差点直接贴到青鸾唇上。
她失声道:“你是说?你是说?”
青鸾静静点头:“不错,我就是说这个。”
桉朵儿的唇角微微抽搐:“你是说,太微尊上能跟你打成平手,他的状态很好,压根没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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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难寻 第九十四章:天增岁月人增肉
桉朵儿在青鸾的海雨庄园一住就住了小半月,饭来张口,养肉养得空前绝后。
她也不知青鸾的厨子是从哪里请来的,貌似汇聚了整个西冥的精华,超凡脱俗。她在自己的韶华宫,在东之月的三元之城里尝遍美食,舌头被练就得灵敏又挑剔,但还是情不自禁陷在青鸾家的鱼肉点心里。
她每天最苦闷的一件事,就是揪着肚子上一夜之间又多出来的肉肉愣神。
韶华宫里,渊云时不时会刺激一下:“小妹,你这身裙子是不是缩水了?”,三元之城里,东之月偶尔会从书桌的文书间抬头,略带怅惘地问:“我是不是老了?我肯定是老了,眼球都开始凸,看人总是格外的圆。”因此桉朵儿以前不得不有所收敛。
但青鸾从不评论她的裙子,也不猜测自己的眼球,放任桉朵儿沉迷于口舌之欲。
桉朵儿觉得世上所有的悲剧都起源于溺爱。
青鸾不提送她走的事情,她自己也似忘了这回事。
醇和垣殿的内乱平息,哥哥渊云应该已经偷偷回清河羽族去了。韶华宫里正处风口浪尖,他不能长久缺席。
至于太微正殿那边,太微既然没中毒,沉烟也被青鸾从悬崖下救回,施救平稳后完璧归赵,也就是说那边一切安好,并不需要她桉朵儿再费心。
况且沉烟在枯玉寒毒一事上对她的欺骗,让她很不想再见这个人。
而东之月……
而东之月!
青鸾带她去了一趟东之月的住处,人去楼空,没留下只言片语。
东之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将她遗忘在此处。
桉朵儿觉得整个世界在她眼前湮灭为灰。
她仍觉得自己背叛过东之月,对不住东之月,但东之月的报复,已经超过她能承受的底线。如果注定东之月必须把她折腾死,才能弥补她犯下的过错。那就放任自己对不住东之月吧。她虽然偶尔觉得人生苟且,但大部分时间还是相信诗和远方的田野,她不想死。
桉朵儿不能去想东之月,一想就觉得自己是条被搁在冰块上活切的鱼。她受不了那含混却噬骨的痛,倒不如把自己溺死在美食里,承受长膘带来的痛。
先在青鸾这里养养身心的伤,后面怎样,全待后面再说。随遇而安是桉朵儿的本能。
青鸾自第一次对她搂搂抱抱后,后面的举止又恢复从容有礼,关切和礼数把握得恰到好处。桉朵儿很容易就放开所有警惕。
青鸾每天花大把时间陪她,从吃早餐直至她睡下,听她碎碎念韶华宫里的琐事——青鸾知道了她的身世,却并没表现出多大惊讶,当然也绝口不提战争的事。桉朵儿现在和清河羽族的头号死敌相处得融洽又愉快,真是世事难料。
她有时候觉得,青鸾看她得眼神很奇特,是一种既睿智又无措的空茫。他透过她,看在另一重空间里。
素月流天的清夜,二人并肩坐在海雨楼顶静静交谈,海涛声从天际涌现,在脚下万丈之处旋舞。青鸾在沉默的间隙,突然掏出一管洞箫。
乐律一起,桉朵儿就有些恍惚。
好像有一扇看不见的门突然对她打开,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风沉默淌过,不动声色地与她相合。
桉朵儿也不知怎的,就合着那乐律唱了起来。
歌声似人鱼晚唱,她有副天生的好歌喉。
熟悉的音律和歌词,好像流淌在血液里,隐秘又根深蒂固。青鸾怎会与她有这种默契?
最后一个音节散入海风,桉朵儿仍是茫然。青鸾的神色在缥缈怅惘之后,眸中却燃起热度。
“我知道,必定是你,”他转脸看着她:“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就消失。我们的事情从未结束。”
自青鸾说出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之后,事态就急转直下。
最初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两块栗粉糕。
当然,栗粉糕本身是个好东西,好吃又养人。桉朵儿喜欢栗粉糕,冻酥花糕,玉露糕,桂花糕,等等。跟糕比起来,她更喜欢团子……扯远了,总之就是两块栗粉糕。
桉朵儿在事后一想,自己的命运竟然因为两块栗粉糕而扭转,就会觉得不值。古来买卖烟花女子,那都是金银一垒……好吧,换个比喻,古来富贵人家买丫头,那也是银钱铜钱一串连一串。可她就值栗粉糕,还是散装的,这事儿真的挺过分。她至少也该值一盒蟹粉糕。
事情最初也未见异样。某一天吃完晚饭,青鸾同往常一样,带她去海雨楼顶小坐。桉朵儿看着海天之间游移的黯淡极光,突然有点感慨。
她在这里流连太久,好像是时候打起精神做下一步打算了。那挨千刀的货,她应该去三元之城寻他。隔了这么久,又使出那么卑鄙至极的报复手段,他若还没消气,桉朵儿发誓会直接拧断他的脖子。
思绪起伏时,身边的青鸾突然在她眼前一摊手掌,现出一方小盒。
那小盒也不知道用什么木头雕成,光润滑腻,镂空花纹精巧而纷繁重叠,不同角度呈现不同轮廓,泛着淡淡的玫瑰色彩,一看就知价格不菲。青鸾温声道:“送给你。”
桉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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