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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长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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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渝目光骤然紧缩,像是一根锐利的针,扎入沈渊心口,欲拔还休,只听谢长渝一声朗笑,清风明月下牙城花开满墙头,却因他失色,他笑着,毕恭毕敬地说道:“恭贺殿下。”
  他笑中带着冷意,一声贺毕连告退的礼也免了,径直拂袖而去。沈渊眯眼看着他隐入房门中,房门嘭地一声关上。
  “影。”
  庭中矮樱簌簌而落,竟是显出一个人影,那人带着狐狸面具,转瞬跪在沈渊身侧,沈渊恍若不知,前院的酒香飘来,她勾起嘴角:“回吧。”
  *
  沈渊刚刚出留安侯府,就遇见了沈洵。
  恭王沈洵才从留安侯府的夜宴上脱身,月白衫子还沾着舞姬的艳香,疏朗的眉目在翻身上马间惹来路人惊艳的眼光,他本想径直回去,却不防间从巷口负手而出的沈渊。沈洵眼底情绪莫名,却策马而去,停在她身边:“敬武长姐。”
  沈渊抬头,正见沈洵清风朗月般骑马而来,对他一笑:“怎么这就回去了?谢小侯爷的宴可是彻夜不歇的。”
  听这话,沈洵笑道:“敬武长姐便别再说了,明日若带着一身酒气上朝,又要遭父皇的骂。”
  沈洵受贤王沈潾排挤多年,一直碌碌无为,然他素来与世无争的性子让他也乐得清闲,浑然一副游手好闲的纨绔亲王模样,风流名声直逼谢长渝名列牙城子弟第二。沈洵眉目疏朗如月,与骚包的谢长渝不同,自有另一种飒然无羁的风姿,无怪乎世人将他与谢长渝相提,冠以“谢风流,沈无羁”的名号。无羁无羁,世间当真有人能毫无羁绊?沈渊眼底笑意淡淡:“父皇无外乎是恨铁不成钢,你却将这份厚望避如蛇蝎。”
  沈洵毫不在意:“你与二哥尚且不足由他差使?那还有三哥与四哥,再不济拿五哥抵事,老七大抵也比我出息,厚望?与我何干。”
  马上的少年衣袍微敞,提及朝政时面露不屑,是金丝笼也困不住的山林之风,高旷豁达,不愿为束。沈渊失笑:“是,数你偷闲为最,闻远从禹国回时捎了罐神扶银针给我,你明日来,一同品品。”
  说罢,她转身欲走。沈洵想也不想便上前拦住,通体黝黑的骏马在前,沈渊头也不抬,不看沈洵,只问:“还有事?”
  沈洵骑在马上看着眼前的女子,南戎百年一出的明珠也分不了她十分之一的光芒,白衣青履这般寻常的打扮,大街上随意一抓便是一大把,但谁也没有她那一份风华,白色衣袍下隐着的青色丝履,像水中展开的莲叶,每走一步,地面都像会绽开一朵莲,而莲是她,孤傲生于湍急水流,韧然不屈,撑起延绵的山河,万家灯火映在她波澜不惊的眼中,像是付之一炬的火光,烧得他神思一晃。沈洵想起昔年在鲤池旁,她喝退欺负他的老四与老五,静静看着他脸上的泥土,一张手帕递来,她说:“沈洵,我沈家的儿郎,断然没有被欺辱的道理,就算是骨肉血亲,也是不行。”
  那字字句句凿金断玉,刻入了他的心。
  那时他仅仅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是南戎国主一时兴起随意临幸一个宫女的结果。一夜的恩宠不过尔尔,南戎国主草草封了他母妃一个贵人,就放置不管,诺大的春深殿犹如冷宫。他母妃有一副好嗓音,那日就是夜色中如黄莺清啼的缠绵曲调,俘获了帝王的心,他听着母妃日日在空旷的殿中唱,唱春/色留不住,唱庭中柳已枯,唱帝王薄情,唱人生何苦。
  是,人生何苦。
  因着母妃卑微的出身以及不受宠爱,在后宫里受尽冷眼是难免。他到了入太学的年龄,却迟迟无人来领他去,他有五个兄弟,三个姐姐,除去那个被天机门带走的长姐,其余的人都不与他亲近。
  更恶劣的是仗势欺辱,以老四老五为最,其余的人看见了也就是立在一旁看着,笑他的窝囊形容,让老四老五更加无所顾忌。
  他只记得母妃告诉他的一句话,那是母妃唯一教过他的东西。她说:“要想活下去,就要忍辱负重。”
  鲤池那日还算轻的,他只是沾了些泥在脸上,身上挨的拳脚他已不觉得痛,他把头顶抵在地面,背上又挨了老五的一脚,正踢在前日被老四的石子砸中的淤青上,这才让他嘴角扯了扯。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厉:“你们在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那个自出生就被天机门带走,养在宫外的长姐,传言中的天命之女。
  她穿着雪色的衣衫,衣袖偏长,发髻干净利落,却比他平日见的那几个穿着华贵花哨的姐姐更像一个公主。她定定地看着这边,那目光像是千钧的弓矢,看的老四老五心中一颤,停下对他的殴打,他缓缓直起身,却是沉默地盯着地面,没有看她。
  其实是觉得无颜对上那样的目光。
  后来她字字珠玑,如万矢齐发,将老四老五斥得面色青红交加,羞极败走,他就那样跪在地上,看着她徐徐走来,那一袭雪色的衣袍停在他面前,青色的鞋履,像是夏日最遮阳的叶。
  他终是抬头,烈烈骄阳中,他望向这一刻对他来说有如天神的少女,望进她眼底的浩瀚之海,如九天上乘扶摇而起的凤凰,展翅间便是灼灼华光。
  他母妃告诉他,忍辱。
  她告诉他,不忍。
  他最终站了起来,接过那方整洁的手帕,在她离去后,小心地收在怀中。
  而现在,那方手帕依旧在他怀中,烫得他心惊。
  他清风般一笑,吹落一地残红,握辔调开马头,道:“无事,夜深春寒,长姐早些归府。”
  *
  第二日清早,沈渊正在后苑中练剑,清肌玉骨风姿隽秀的谢小侯爷衣袂翩然直入公主府,宽袖起落间不染一丝尘埃地坐到石凳上,含笑对管事徐安道:“劳驾,神扶银针。”
  沈渊正一剑劈下,罡风卷落就近的矮灌枝叶,徐安目瞪口呆地转头看向自家主子,沈渊接过侍仆递来的素锦拭剑,颇有磨剑霍霍向谢小侯的意味,而谢小侯爷视若无睹,勾唇一笑,亮出招牌的白牙:“早。”
  神情自若的谢小侯爷起身从玄姬手中拿过揩汗的锦帕,捋了捋袖,精致莹白的腕骨□□在晨光中,惑得人目眩,那腕比腕上的玉珠串还要透亮,生着温润的光,谢长渝噙着笑,走到沈渊身前,飞扬入鬓的眉微微挑起,流光璀璨的眼中有漫天霞光,他端丽如仙人,修长的手优雅地拿着锦帕,指尖隔锦抵在沈渊前额的肌肤上,一寸寸擦拭而过,温柔地说道:“殿下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这般风流温存的景象让满院子的人一时忘了手中的事情,徐安是首先反应过来的,老谋深算的他当即拽了离事故现场最近的玄姬一把,果然下一秒,沈渊手中的“纵何”一横,当胸向谢长渝斩去。
  凌厉的剑风将圆石几上刚刚才沏好的神扶银针扫落,釉色青花的玉瓷杯盏眼看就要应声而碎,谢长渝啧啧叹息一声,斜身弯腰接过其中一盏,竟稳当当分毫不洒,随即飘然退至三丈之外。他落定后端立在树下,宽大的袖袍悄然垂落,如玉的手腕露在外面,捧着盏神扶银针,茶香袅袅,水汽氤氲,落花簌簌。谢长渝眉眼生香地看过来:“一大早殿下就如此大的火气?别可惜了这神扶银针,可是微臣最爱的茶品之一。”
  沈渊嘴角一抽,这人喜怒不定鬼话连篇,昨夜在侯府外和沈洵的那段对话定是被他听了去,这才一大早胆大包天地“闯”公主府。沈渊想起他昨夜的最后那个神情,心底一软,但仍是横剑在前,冷笑道:“何方贼子擅闯公主府,来人,拿下!”
  “真狠心——”眼见公主府内的侍卫纷涌而出将他团团围住,谢长渝叹道,“都说女子薄情,从前谢三不信,如今看来,却是错付了一片痴心。”
  领头的侍卫长韩元分明是憋着笑,谢长渝慢悠悠捧起茶盏轻抿一口,沈渊眉一挑:“拿下!”
  “喏!”
  敬武公主府的侍卫都是沈渊亲自挑选的,个个身手不凡,但谢小侯爷是后苑的常客,公主的这道令他们自然也是知道轻重的,所以只见刀光剑影中谢小侯爷姿态悠闲,端着茶避过一刀,向石几旁的沈渊深深看一眼,转身躲过一刺,又向沈渊深深看一眼…如此循环,瓷盏中茶水一滴未洒,沈渊被看得不胜其烦,喝道:“停!”
  众侍卫齐刷刷停下了攻击,谢小侯爷笑眯眯看着公主。
  沈渊撑额摆了摆手,对韩元道:“退下。”又对谢长渝招招手:“茶冷了,过来坐。”
  小侯爷施施然端着茶过去,路过韩侍卫长彼此交换了一个眼色。
  韩元:小侯爷加油!
  谢长渝:承蒙侍卫长吉言。
  侍卫们应声退去,谢长渝端茶坐到沈渊对面,一分不差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墨锦般的长发高高束起,却是最简单的式样,干净利落,前额没有纤纷的额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像白生生的月,一双眼透澈明净,却深不见底,似万里山河尽在其中。因着练剑才歇,脸颊额上蒸有薄汗与浅淡的烟霞,才替她将天生的尊贵威仪稍减,平添一分女子的妩媚。她不经意抬手以帕拭汗,细致的腕骨被裹紧的袖口藏起,他却能想像那一寸水晶骨,生着清淡的香,如林间的风一般,闻之醍醐,心神俱醉。
  谢长渝悠悠品着茶,却是在品她。
  沈渊将额上的薄汗拭去后,又开始擦拭“纵何”,那是她出师归宫前师门赠予的宝剑,传为取极北极汵山巅冰雪下所埋的千年玄铁所铸,削铁如泥,通体生寒,即使夏日也冰冷如斯。她仔仔细细擦拭着“纵何”,谢长渝仔仔细细看着她,一会儿过后,一只莹白的手递到了沈渊面前。
  

  ☆、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铺垫可能会有一点啰嗦,><果米麻瑟~求收藏么么哒!
  沈渊顺着那只手看上去,谢长渝明媚的眼一弯,和煦如三月春阳,且有些恬不知耻,道:“方才沾了殿下额前薄香,现归于原主。”
  沈渊嘴角一抽,“纵何”凛凛生风地向那骨节分明的手劈去,谢长渝“哎”一声,本是虚抬着的手避开那道剑风扣在她腕上,谢长渝眼底又浮起常见的揶揄:“殿下近来火气好大,不过是一指薄香,这便还与就是了。”
  说着,玉白的指尖挑开她束腕的缠带,在所扣的香肌腻理上摩挲片刻,在晨曦中竟有几分的旖旎。
  被他扣住命门,沈渊不动声色挑眉,缓缓道:“谢三,你越发大胆了。”
  谢长渝更加开怀:“蒙殿下恩德。”
  再不与面前这腹黑小侯爷作口舌之争,沈渊任由那只手在她腕间勾划,修丽的眉慢慢扬起,如挑开漫山云雾恍见的霞光,艳色乍现,衬得她威仪天成,自有睥睨苍生的姿态。谢长渝微眯起眼,收回扣住她腕的手,又端起那盏玉瓷,慢慢品了口茶,起身道:“微臣还与李公子有约,便不扰殿下与恭王了。”
  沈渊回头,才见沈洵立在拱门边,新开的白杏不及他一身白衣如雪,探过墙头,引得蜂蝶相逐。谢长渝缓步途径他时微微一顿,和煦地对他行了个礼,那礼敷衍又随意,但若要挑错又嫌斤斤计较,惯是谢长渝作风,沈洵面色冷清,也未计较,任谢长渝宽袖飘飘扬长而去。
  扬长而去前,谢小侯爷还回头给敬武公主送了道春光烂漫的眼风。
  沈渊哭笑不得地看着谢骚包走远,才对沈洵招手,沈洵抿唇行过来,只冷冷地看着沈渊来不及掩上的半截腕骨,像是冰雪,又像梨花酿成的酒。她让人来将刚才打碎的杯具收了去,对他道:“本是沏了壶银针等你,哪知被谢世子夺了去,最宜神扶银针的月石泉水今日已用了,便换别的罢,想喝什么?不如沏你平日最喜的长生蒙顶?”
  沈洵的面色本随她的话越发冷寒,到最后一句时却冰雪消融,他盯着她的眼,颔首:“听长姐的。”
  一壶长生蒙顶沏上,满苑和风茶香,沈渊屏退了侍仆,后苑中只剩她与沈洵两人。氤氲的水气中,沈洵听见沈渊的声音传来:“此番我和亲往禹国,朝内的事你须多加仔细。”
  沈洵面色不明,嗯了一声:“是二哥?”
  “沈潾最近动作不小,厉营将领调动频繁,前日父皇提了个叫傅缇的,”沈渊神情沉凝,“看似与沈潾不睦。”
  察觉出她话里的深意,沈洵从茶中抬起头,眼底有笑意,道:“看似?”
  沈渊下颌抬起,神情在朝晖中格外神采飞扬,国色倾城,让人心醉神迷:“沈潾的性情岂能容忍此等事情发生,尤其是将原来是他心腹的徐麾直调往刘悫军中,他一反常态没有再三阻止,而且此次调动中似乎还有他的手笔。我令暗卫查过,傅缇其人,在沈潾所掌的厉营中,多次与沈潾意见相左,挑沈潾错处挑得一针见血,让沈潾颜面无处可放,的的确确是个人才,仅仅入营两年,便拜为正三品威虎将军,统率厉营。”
  沈洵眉一挑:“也是怪哉,二哥睚眦必报的个性,整个厉营尽在他掌握中,说东不敢往西。这个傅缇与他为敌,一路平步青云应该算是父皇企图制约二哥的棋子,但这枚棋子活得如此顺利,没在半途出个什么意外夭折,倒也不辜负父皇的一番苦心。”
  他手中的瓷盏轻放在青色石桌上,抬头看沈渊一眼,只这一眼就印证了自己的想法:“这傅缇若不是城府惊人处处谨慎,那根本就是二哥的人!而刘悫与四哥交好,调往刘悫军中的徐麾直,根本不是分割孤立二哥势力,而是二哥与四哥连成一气。”
  “好一出暗渡陈仓,这两个最不可能结盟的竟然连在了一起,”沈渊冷笑出声,“且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浪来!”
  “长姐,”沈洵看向她,不明晰的情绪在他眼中掠过,转瞬又是一派皓月清空,“或许内乱将起,你依旧要去禹国?”
  “为什么不去?”沈渊神色淡淡,对沈洵说道,“近年南戎国力式微,西狄蠢蠢欲动,多有迹象表明对南戎出兵便在这几年。留安侯老矣,不知尚能饭否,朝中谁能当此重任?刘悫?还是宗赫?一个与沈济结党,一个不学无术军阵不识。荒云骑虽勇悍,如何能以五千敌数十万?”
  “倘西狄来犯,”沈渊一声冷哼,“你放眼军中,有多少士兵堪与一战?”
  “都说南戎尚武,谁知历经多年这传承的习性已近湮灭,积累的好逸恶劳如恶疾爆发,原先力能扛鼎的力士,如今一身肥膘醉酒青楼,”她眉眼间闪过痛惜之色,“国之不幸,莫过于忘本!”
  沈洵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他的长姐,南戎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敬武公主。她惊才绝艳,是不世出的风流人物,才华极盛文韬武略远超南戎皇室中任意一人。幼时他是仰望着她的背影长大成人,企图与她并肩,他曾以为她的心是那金龙环雕祥云蒸腾的皇座,后来他渐渐明白,她心中装的是天下黎民,是南戎一国的兴衰。
  她难得醉酒,偶有一回得见,是太子叛乱之后,她平乱有功却未受封赏,国主不满她狠厉的行事风格,当朝怒斥她罔顾血亲之情,她立于朝堂之上,背脊笔直,冷淡的眼神中带着讥诮的情绪:“那么儿臣请问您,当年您斩杀前代国主时,顾念过与他的血亲之情吗?”
  国主大怒,一旁的右相温胜知出言:“殿下此言差矣,前代国主昏庸无为,以致国难,陛下救南戎于水火之举,殿下如何能较?”
  此言出,满朝附和者众,她负手任由千夫所指,神情冷然:“哦?这么说来,只要是救南戎于水火,便能谅?”
  群臣愕然,国主神色不明,一阵骚动之后,温胜知再开口:“殿下此言怎讲?”
  沈渊冷冷一笑,从袖中拿出一卷图纸丢在温胜知怀中,温胜知打开一看,竟是一卷南戎舆图,南戎国地势狭长,西南一面隔海与禹国相对,而西北又与西狄禹国接壤,呈弯勾状。而这幅舆图西北部从堂河向北的约莫十来座城池用朱笔描出,其上用西狄文字标注有各城兵力分布换防等等事宜,右下的印鉴熟稔,温胜知大骇,自治僭越,急忙阖上让内侍呈往丹陛之上,国主接过图卷展开时一怔,随即面色铁青,手背青筋暴起。沈渊目光如刀锋一般昂然看向金龙座上的人,讽道:“堂堂一国太子,为得权柄,竟不惜以十三城为饵勾结西狄宵小,卖我南戎河山,如此无德无义不仁不孝之徒,父皇能容,敬武难容!”
  其言一出如投石入水,激起哗然一片,军机阁侍郎冯桓最先回过神来,皱眉道:“殿下若无十全的证据,这等叛国的罪名休要乱加于先太子身上。”
  很好,是先太子,而非废太子。沈渊直直向冯桓看去,那目光让冯桓背心一凉,他又硬着头皮再道:“还请殿下出示证据!”
  “证据,”她流云般的衣袖一拂,声如破竹,压下金碧辉煌的朝堂中所有嘈杂的声响,“带厉营统领!”
  “喏!”
  片刻后浑身是血的厉营统领被反手捆着押入殿内,他狭长的双眼半阖,却阴鸷地一直盯着沈渊,沈渊微笑着回视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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