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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君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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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再过两日,他们就能达成当初约定的时间,给渝军主力争取到最多的机会。
  可萧倬言心中却越来越不安。
  秦军没有倾巢而出,剩下的秦军恐怕正在对战渝国主力。
  这种不安在秦军疯狂攻向萧倬然的时候,到达顶点。
  究竟是什么理由,让林云放弃他这个三军主帅,转而全力以赴去攻击一个刚上战场的孩子?
  他瞬间惊惧,后脊生寒——林云的目标不是他!是太子殿下!
  林云不敢肯定跟着他的是萧倬然还是太子。
  所以,他要杀的,是战场上每一个穿着将军服饰、十八九岁的孩子。
  秦军大帐。
  林云太明白这个唯一的太子在渝国的地位。太子一旦出事,身为主帅的萧倬言必须回金陵报丧、述职、解释一切。
  一旦他回去,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
  前锋封诺道:“元帅真有把握,杀了渝国太子大渝定会撤军?”
  林云坐在轮椅上,抚摸着麻木无觉的双腿叹息道:“不能!可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我以为我能胜他,为此甚至不惜不择手段。可惜……我还是错了!再这么玉石俱焚下去,我们会先于渝国而亡。论谋略,我算不过他;论硬拼,我们也不是炽焰的对手。唯一的办法是逼他走,逼他永远离开大秦国土。我们赢不了他,只能赌渝国国君之心!我赌的是——渝国皇帝对他这个功高震主的弟弟到底能有多少信任。杀了太子,消息传回金陵,萧倬言定会被召回。一旦他回去,我们的反间计即刻启动,务必让他再没有机会踏出金陵。如果我赌赢了,萧倬言或许将终生不再领兵,甚至身首异处。可如果我赌输了,秦国,万劫不复。”
  那日,萧倬言骤然下令:“放弃函谷关,即刻与主力汇合!”
  “为什么?”
  “就算这里不是全部的秦军,可他们的主力确实在此,只要我们拖住他们。韩烈就依然有机会拿下临安,攻入王城。”
  “只要再多拖几日,我们就成功了。”
  “我们坚持地越久,韩烈的机会越大。”
  ……
  萧倬言苦笑道:“不!我错了……他们的目标是太子!”
  走之前我允了太子上战场,可如果他们的目的不是阻止韩烈,而是不惜一切代价杀了太子呢?韩烈能看穿吗,他会不会更关注破城?即便看穿,他又能保他多久?我们必须回去。
  “此战可败!子桓……不能死!”
  整整十六年的征战杀伐,萧倬言善于猜心,且几乎没有猜错的时候。
  他绝不能错,因为只要算错一次,对炽焰军都将是致命之伤。
  有些错误永远没有挽回的余地。
  而这唯一的一次错误,让他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他在临安城外追上了韩烈的大军。
  只差一步!
  他眼睁睁看着韩烈救援不及,看着夜枭营主将秦川被人挑开肚子、用性命为太子做了肉盾,看着萧子桓最终被斩落马下……
  他不顾一切地冲杀过去,也只来得及接住那个落下的身影。
  萧子桓口中鲜血喷涌,腹部鲜血汩汩,长枪从腹部洞穿,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七叔,如今我能算得上是炽焰军人么……您会不会看不起我……您……答应回来……回来就亲自教我的……我可有给您丢脸……给父皇丢脸……”
  萧倬言搂住他,目眦欲裂:“子桓!你给我听清楚:你是七叔的好徒弟,更是你父皇的好儿子!你是当之无愧的渝国太子,是整个炽焰军的骄傲!”
  萧子桓微微笑了。
  笑容来不及凝结,生命转瞬凋谢。
  三军素缟,阴气沉沉。
  黑色灵柩停灵炽焰中军。
  像压在每个人心口的一块石头,让人喘不过起来。
  炽焰主帅萧倬言冷冽如刀,整个人像被冰冻过一样,周身都散发着阴郁的寒气。
  太子殿下死了。
  渝国唯一的太子死了。
  陛下唯一的儿子死了。
  皇后唯一的嘱托死了。
  ……
  无论秦渝之战结局如何,这都将是渝国载入史册的一场惨败。
  韩烈双膝跪地,佩剑高举,只求“一死谢罪”!
  萧倬言割发代首:“记住,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炽焰的!”这件事不是你能承担的,你必须为了炽焰军活下去,活着去背负我该背负的责任。
  卫铮以为,萧倬言定会在第一时间回金陵请罪,却未曾料道,满面寒霜的靖王殿下下了一道令大家都惊异的军令:“太子殿下的死,谁也不准传回金陵!”
  燕十三的心却沉了下去。
  萧倬言下令:“即刻发兵临安,不惜一切代价入王城、灭秦国!为殿下报仇,为渝国雪恨!”
  临安城下,林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鬼面修罗”。
  当萧倬言变得和他一样疯狂而不择手段时,到底有多可怕。
  林云根本没有追上萧倬言的脚步,炽焰军已然血洗临安王城。
  皇宫大殿之中,靖王鬼面覆面、襟袍浴血,连眼神都冰冷而残忍。
  他一脚踏上秦国皇帝的宝座,三尺寒锋覆颈,生擒秦国国君。
  他逼着秦国国君投降献城,更要求他当着秦国三军将士、数万雄狮的面,献上已经残废的秦军主帅林云。
  他冷冷看着那个骄傲飞扬的秦军主帅从轮椅上摔下来、满身尘泥。
  冷冷看着他为了保下国君一命,为了最后效忠于那个出卖了他的国君,拖着废掉的双腿,一步一步爬上大殿……
  大哥,你不该动子桓,不该撕开我与三哥最后的温情,更不该行此诛心之战!
  你我都是战将,被主君不信任、被主君出卖的感觉如何,你我最为清楚!
  你忘了,我喜欢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更忘了,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你胆敢挑拨我与陛下的感情,我就让你亲眼目睹,你所效忠的陛下又能经得起怎样的考验!
  ……
  萧倬言一把刀递给秦国国君:“亲手杀了他,我留你性命!留你妻儿性命!”
  林云发髻散乱、长发披面,仰天狂笑:“萧倬言,你够狠!你何不一刀杀了我!”
  秦君手持滴血长刀、双手颤抖、双眼紧闭、清泪两行。
  寒光凛凛,一刀砍向效忠了他一辈子的战将……
  秦国三军降将目呲欲裂,多少人闭上双眼,泪如雨倾。
  ……
  铿锵激越之声响起。
  萧倬言挡开秦君的长刀,手中长剑出鞘、寒光一瞬,亲手划破林云的脖颈。
  鲜血喷溅而出、洒向金殿……
  他到底给了他最后的尊严。
  他附耳低言:“大哥,杀人容易诛心难!你不该行此诛心之战。”                    
作者有话要说:  凡事有因必有果。
  萧倬言的前因,造就了今日的林云。
  林云的前因,又造就了萧倬言的疯狂报复。
  有些事,还会轮回下去……
  另外,“睚眦必报”和“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记得萧倬言在什么时候、什么事情上干过么?
  

  ☆、雨夜一跪

  秦国灭,太子薨。
  一喜一悲两道战报传入金陵。
  该如何迎接凯旋而归的炽焰军,又该如何迎接靖王殿下?礼部主官愁白了头发。
  若按照灭楚的规格来迎:皇帝亲迎十里,大殿挂红铺毯,陈设布置一新。宗室男丁、文武百官按品级分列左右相迎。然后是金钟九响,帝王封赏赐宴,歌舞乐奏以庆大军凯旋。
  可如今太子死了,又该怎么办?
  那边厢三军素缟的入城,这边厢总不能张灯结彩。
  更何况皇帝陛下到底怎么看此事还是未知数,这算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全在陛下一念之间。
  百般为难之下,礼部主官奏请皇帝决断。
  萧倬云沉默许久,礼部主官以为自己触怒了陛下,此番难以善了。
  萧倬云终于开口,只删去对亡者不敬的“挂红铺毯”、“歌舞乐奏”两项,其余照旧。
  陛下的原话是:“先庆靖王凯旋,后为太子行丧。”
  一句话,定了满朝上下多少人心。
  那些担心君臣反目、国将不宁的人暂时松了一口气。
  那些担心靖王会遭遇不公的人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萧倬言在城外见到皇帝仪仗之时,心头百般滋味难辨,整颗心被堵住一样,一呼一吸都那般困难。
  他翻身落马,不是按规矩单膝跪地行礼,而是双膝落地跪于皇帝面前,试图开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整整十六年,这是皇帝陛下第一次正正经经地亲迎十里,迎接他这个凯旋而归的弟弟。
  多年前,他也曾幻想过有这般殊荣,却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在此情此景之下。
  十万大军白衣如雪。
  皇帝的亲迎变成了最大的讽刺。
  萧倬云拉住他的手,掌心冰凉:“战场上刀剑无眼……朕……朕不怪你……”
  话音未完,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那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亲眼看着他长大的儿子。怎能不伤,如何不痛?
  可一切已经无可挽回!
  他还能怎样,他能迁怒于三军主帅么?他能在靖王身上泄愤么?他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并无过错的弟弟么?他能做个赏罚不明的昏君么?
  除了自己忍耐,再忍耐,忍到心头滴血如割如绞,别无他法。
  他还必须在人前强撑着不能倒下,他必须像一个明君那样,犒赏三军,稳定朝臣,安抚百姓。
  他深深悔恨。
  错了,全错了,他不该担心靖王功高震主,更不该为了建立太子的势力,让他早早地上了战场。
  未央宫大殿之上。
  金钟九响,百官相迎。
  皇帝封赏的诏书被一字一句的明诏天下。
  萧倬言脑子一片空白,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燕十三忽然急切地拽住沐清,郑重道:“跟紧你主子,他会出事!”
  沐清惊惶地回头看他。
  燕十三心中澄明。
  萧倬言何以留下韩烈的性命,还以炽焰相托?
  他又为何瞒下太子死讯,誓灭秦国?
  生擒秦国国君之后,他又为何非杀了林云不可?
  只因在太子死的那一刻,他已决定以命相赔。
  他将炽焰托付给韩烈,以最快的速度灭秦,杀林云永绝后患。
  他要在死前完成所有的事情,卸下所有的责任,安排好一切,让大渝边境再无战火。
  燕十三看着他一步步走来,就知他没打算活着!
  可此刻燕十三来不及解释:“你信我,一定要阻止他!”
  金殿之上,当封赏的诏书递到萧倬言手中的那刻,他缓缓抬头,深深凝视宝座之上三哥苍老凄然的身影,眼神悲苍。
  他只有一句话:“臣弟有负陛下所托,此生对不起三哥了!”
  一切发生得那般突然。
  萧倬言腰中秋水长天已然出鞘,横剑吻颈。
  “靖王!”
  “殿下!”
  ……
  沐清一直目不转睛盯着他,一脚踢飞他手中宝剑,浑身汗毛乍起,脊背生凉,后怕连连。
  幸他早有准备,否则一切将无可挽回。
  沐清双膝落地:“陛下,错不在靖王殿下!”
  “陛下,靖王无罪!”
  “陛下!”
  ……
  朝堂之上,不少文臣竟也为靖王求情。
  韩烈此刻才反应过来,靖王竟然在大殿之上以死谢罪!这一切本是他的错!
  他跪下道:“陛下,是微臣护主不力,该死的是微臣!”话音未落,他也试图去捡地上的宝剑。大殿之中,只有靖王一人有资格佩剑上殿。
  “都住手!”萧倬云怒道:“你们是嫌事情还不够乱,朕还不够伤心么?一个个的一心求死,是想让朕做一个赏罚不明的昏君么?萧倬言,你欠朕的还没还清,你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没有朕的允许,你不准死!”
  入夜,金陵城中满城素缟,未央宫里一片静谧。
  宫女太监、各宫正主,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连老天都似乎感受到了这份儿悲苍,大雨滂沱,瓢泼盆倾。
  萧倬言长跪于长春宫玉阶之外,浑身透湿。
  夜色如漆如墨,道道闪电凄厉地划破沉重天幕,撕开一道道寒光的口子。
  雨幕如织如梭,反复冲刷着宫外青石长阶。
  积水淹没了他半个膝盖,冰寒刺骨。满头青丝落下汩汩雨水,顺着脖颈流入身体。成串水珠落入眉睫,让人睁不开眼。
  哭不出来的时候,但愿老天能替他大哭一场。
  一袭素孝的老嬷嬷撑着伞出来,刚迈出几步半幅衣衫已然湿透。
  她将伞举到靖王头上,可这样的行为对于早已透湿的萧倬言来说毫无意义。
  “殿下,娘娘不想见您,您还是回去吧!”
  “雨太大了,您再这样下去会淋坏身子的。”
  “娘娘不会见您的。”
  ……
  “娘娘现下如何?”萧倬言勉强开口,声音沙哑。
  “娘娘整日以泪洗面,谁都不见。恐怕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靖王殿下,殿下还是回去吧!”
  “姑姑跟随娘娘多年,您可知道,怎样才能让娘娘好过一点?”
  “殿下折煞老奴了……太子殿下的死讯传入金陵,娘娘一夜之间青丝成雪,心如死灰。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没人能安慰她。殿下,您这样糟践自个儿的身子也于事无补,您还是先回去吧……”
  心如死灰!青丝成雪!
  ……
  萧倬言心头剧痛,一口鲜血喷溅而出,瞬间被大雨冲刷殆尽。
  他推开嬷嬷撑伞的手,任暴雨打在身上,不再说话。
  此刻,他只求见皇后一面,哪怕让她迁怒发泄、让她捅他一刀,于他而言都是一种无比的幸运。
  这场暴雨时断时续,下了整整三天三夜。
  萧倬言不吃不喝不眠不语,保持着同一个严苛的姿势长跪于长春宫外。
  这一跪,举朝震动。
  皇帝明旨封赏的功臣皇后这般作践是什么意思?
  抑或皇帝明赏实罚,实则想要靖王的性命?
  从第二日开始,韩烈跪于金殿之外请罚。
  炽焰军十七名主将跪于金殿之外。
  长平军十五名主将跪于金殿之外。
  ……
  第三日。
  以睿王萧倬雨为首的御史们跪于金殿之外。
  以右相方仲谋为首的过半文臣跪于金殿之外。
  以老王爷纪王为首的宗亲跪于金殿之外。
  ……
  第三日入夜,连那个一向与萧倬言不对盘的左相郑庭玉也开口求情:“太子殿下的死是个意外。秦渝之战,靖王有功无过,不该被罚!”
  皇帝终于拂袖大怒:“朕从未罚他!他自己不肯起来,朕有什么办法?命人把他拖出去不成!”
  萧倬云一瘸一拐冲到长春宫前,抬手掀翻头顶碍事的雨伞。
  倾盆大雨,冲刷而下。
  雨幕之中,他一把揪住萧倬言湿透的衣领:“你闹够了没有!事已至此,你作践自己又有何意义?你知不知道你弄得人心惶惶,满朝震荡!还是靖王殿下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肯为你求情!”
  萧倬言眼神涣散,难以聚焦,仅凭一丝残存的意识维持着那个严苛的跪姿。
  他恍惚看着三哥愤怒的眼神,看着三哥一张一合的嘴巴,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身子晃了几晃,颓然倒地,砸落在积水之中。                    


  ☆、不复相见

  萧倬言觉得整个身子如冰浸炭焚,一会儿滚烫如火一会儿霜冻如冰。他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眼前出现晏大夫一把花白的胡子。
  “殿下,您总算醒了。”
  萧倬言环顾四周熟悉的衾被床榻:“我怎么在这儿?”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难听,嗓子像被撕裂一样,火烧火燎。
  燕十三闲闲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总算醒了。”
  萧倬言试图撑起身子,手上刚刚用力剧痛席卷而下,整个人跌了回去。
  “别动!你肩伤复发不能用力,手臂不想要了么?”晏大夫一把将他按了回去:“再好的医生碰见你这么会糟践自己的病人也是束手无策。你周身关节被寒气所伤,若不好好调养,后患无穷。”
  萧倬言让燕十三扶他起来,详细询问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三哥为何怒气冲冲而来,他总算有些明白了。
  萧倬言微怒:“胡闹!我与皇后娘娘的事你们跟着瞎掺合什么?你们这是合伙逼陛下就范么,谁给你们的胆子!”
  燕十三也有些生气,萧倬言金殿自刎一事可把他吓得不轻,他语气冷冷的:“你不觉着整个炽焰军最胡闹最任性的就是你么?金殿之上,你一剑抹了脖子,你倒是了结了、解脱了,你让炽焰情何以堪?长春宫前,你独自去向皇后请罪,一跪就是三天三夜,你又让韩烈如何自处?你做事全然不顾后果,你又有何立场指责大家太过冲动!”
  萧倬言沉默半响,叹息道:“就算韩烈过不了自己这关,可炽焰军十七名主将不该跟着去。燕十三,传我军令,主将以上来靖王府见我。另外,把韩烈也叫来。”
  “不行!”晏大夫立刻阻止,“你现在的身子你自己不知道么,就算我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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