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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实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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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钱够他们去铁匠铺买一把新叉头,两把新镰刀还有余。他们镰刀使了四五年,豁口早就磨不平,铁叉也断了一根齿,好不好有时还要低头借人家的。
  “这次多亏麦穗长庚才有这意外之财,阿善说长庚挣得钱最多,我就说翰林家的小公子一定是文曲君下凡……”
  说着说着王善娘觉得自己嘴角笑容咧的有点大,人家差点丢了孩子,说这些好像不应该。
  脸上不觉有些尴尬,讪讪的把抱来的南瓜往前推推:“两个孩子都受了惊,他爹一会儿挑三担柴来赔礼。”
  王家的柴都是王善爹砍下来阴干的,上好的硬柴比麦穗捡的耐烧太多,诚意十足的赔礼。
  王善娘走了,临走还喜滋滋想摸一把陈长庚又怕失礼,只交口称赞:“长庚好好读书将来一定能做状元公。”
  这话陈长庚爱听,抬抬嘴角:“谢谢婶婶。”
  麦穗拍拍胸脯仿佛劫后余生:“还好,还好,还会说话。”
  ……陈长庚,目不斜视回房里把自己攒的钱拿给他娘,也不知他什么时候避过人用麻绳拴了一串。
  “四十一文”
  崽崽这么懂事刚犯错的麦穗也不能落后,把自己的铜钱拿来,一手心:“十九钱,本来二十一钱……”昨晚跑的太急丢了两枚。
  这么多钱,包子馄饨……没了,麦穗眼眶红红肉疼。
  好歹给娘挣了六十文,陈长庚郁郁低落的心松了一点。
  陈长庚懂事从不花钱,陈大娘替他攒到小罐子里;麦穗这里陈大娘怜惜她嘴馋给留了两文。
  麦穗出去提水,陈长庚看他娘从白面瓮里舀出一瓢面,又舀出一瓢……又,又舀出一瓢,面瓮很快下去一大截。
  “娘,你做什么?”陈长庚看的胆战心惊。
  “昨天托人出去找你麻烦人家,今天要答谢。”
  陈长庚心惊肉跳看他娘又舀一瓢出来,总共不过二十五斤白面是他们家将近两个月细粮。
  “待会儿麦穗回来娘给她四十文,让她去镇上买几斤红糖回来分一分。”
  两个白面馒头三两红糖体面实在,很拿得出手。
  陈长庚如遭雷击,面瓮里深深陷下去一个坑,还要再花四十文买红糖。
  刚刚她娘还给王善娘十五钱定下这几日的鸡蛋,他娘说对王善娘说“崽崽和麦穗都受了惊吓得补补。”
  心疼,疼的很。
  陈长庚失魂落魄推开西厢粮仓们,死死盯着芦席围成的粮囤,那里边麦子将要见底,剩下不到两斗五六十斤。
  陈长庚失魂落魄的盯着粮囤,他费心费力不过让娘亲惊吓一场,损失了好几升白面,搭进去几十钱。
  陈长庚没算自己心灵受到的伤害。
  至于麦穗……麦穗航吃航吃提回半桶水,看到他咧嘴笑容灿烂:“崽崽是不是很无聊?等姐姐忙完陪你玩。”
  并不需要,陈长庚默默拧回头,盯着粮囤继续失魂落魄。
  吃过早饭麦穗得了陈大娘差遣,怀里揣着四十钱巨款跑去镇上买黑糖。回想崽崽傻呆呆盯着屋子,真可怜……麦穗掏出自己的两文钱。
  镇子就是草市聚集地,离村子并不远大约两三里路,麦穗来去带风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崽崽,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麦穗笑容灿烂仿佛云破金阳出般照眼,宝贝一样伸出手到陈长庚面前张开。
  水晶一样透亮,中间夹着丝丝点点金黄色花蕊,淡淡花香弥漫开来。
  “桂花糖!”麦穗一脸惊喜样子“开不开心?姐姐都没吃过,老板说这个可好吃了,有钱人家才给孩子买呢。”
  不得不说经过昨天的风波,麦穗终于不那么贪嘴,也终于有姐姐的样子了。
  陈长庚凉浸浸的眼珠看了她一眼,从麦穗手心捏过一颗喂到嘴里。清甜夹着桂花香立刻填充在口舌间,比麦芽糖好吃太多还不粘牙。
  麦穗把剩下的都放到陈长庚手里,闻着空气中的甜味口水分泌旺盛。
  陈长庚别过脸,把糖咬的咯吱咯吱脆响。
  麦穗笑眯眯神神秘秘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在陈长庚面前晃了一下。
  打开,棕黄色硬块散发一点焦味。
  “琥珀糖!”麦穗喜滋滋骄傲宣布。聚起来还不少大约有两个核桃大。
  原来凡是吃上,麦穗向来机灵的很,一次买这么多东西,怎么能没绕头呢?麦穗死缠着老板饶了这包琥珀糖。
  麦穗蹲在陈长庚身边,心满意足甜蜜幸福的仰着脸,张大嘴把糖喂进去。
  “真好吃……”
  脸上的甜蜜满足几乎溢出来。琥珀糖自然有焦苦味,可对麦穗来说里边的甜味才是她尝到的,苦味?心眼比斗大的麦穗完全没注意。
  院门外秋生领着弟弟探出半个脑袋:“姑姑,你和小叔出来玩不?”
  经过昨天和早上,整个陈卓庄都知道麦穗的壮举了,那么小就能让王善家赚七十多文。七十多文能买将近十升高粱,大半月口粮有了。
  这丫头不得了。
  当然陈长庚也是聪明的没谁了,听说大半钱都是他卖的,才五岁……庄里知根知底的人一算,不对,十月就六岁了。
  这生辰,咦,鄙夷的吐出两个字“鬼节”……村人还是计较的。
  因此家里大人都提溜着孩子,让跟麦穗多玩玩,学点机灵能干也好早些给家里挣钱。
  秋生家跟陈家是本家第一个来了。
  麦穗问陈长庚:“想出去玩不?”
  陈长庚正在经历双重打击,心灰意冷哪儿也不想去。可在家被麦穗围着嘘寒问暖,更烦……哎……
  “小叔小姐?”一群孩子在陈进福家门口玩,春生还在迷茫称呼。
  陈长庚瞟一眼春生,瘦巴巴小小一团脏兮兮口水巴拉。
  陈长庚面无表情别过脑袋,心底平静无波。麦穗看不过去,拨开春生:“离远点别把崽崽弄脏了。”
  “……哦”春生半天呆呆应一句。
  麦穗学着陈大娘的样子,慈爱怜惜的顺顺陈长庚脑毛,扶着肩膀爱惜小动物一样,在陈长庚左右脸颊轻轻亲一下。
  “崽崽乖”
  然后弯腰把她‘受到惊吓脆弱’的弟弟,糖人般小心抱起来放在树下,警告村里孩子:“你们说话都不许大声,要不然吓到我弟弟。”
  被宠爱,陈长庚心如死灰生无可恋。


第18章 
  陈长庚蔫哒哒的样子让陈大娘很担心,麦穗也是使劲浑身解数逗陈长庚开心,可惜效果不怎么样,似乎还越来越沉郁。
  简直就像潮湿角落里的一颗小蘑菇,还脱水了,看着让人心焦。
  这天早上陈大娘特意做了南瓜糊糊,放一点盐一点点香油,闻着香甜浓郁吃起来咸甜可口。
  意外的陈长庚竟然喜欢连喝了三小碗,陈大娘松口气能吃就好。肯宁能吃,整天被麦穗拉出去。
  “崽崽喜欢吃,娘明天还做。”陈大娘温柔开口。
  呼噜一大口,麦穗从碗里抬起脸抢着说:“南瓜籽留着晾干了能吃,剩一点明年咱们也种几窝。”南瓜可是好东西,能顶饭。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陈大娘慈爱的帮麦穗擦掉脸上沾的面糊。
  “麦穗在不在,陈二妞家的晚黄豆收了,你去不去拾?”王善在门外喊。
  陈二妞是陈进福家大闺女。陈进福爷爷当年砸锅卖铁供弟弟读书,弟弟也就是陈长庚爷爷做官后不忘恩情,俸禄节赏没少往家里送。
  那点钱在京里不值什么,在乡下却让陈家大房富裕起来,家里七八十亩地常年顾着一个长工,在乡下很能说上话。
  “去,去!”麦穗端着碗一仰脖‘咕嘟咕嘟’灌下去。拾黄豆可不能落人后,弄得好一天能拾半碗!
  黄豆杆已经拉走主人家也拾过两次,地里只剩下裸露的土地和横横竖竖稀稀拉拉枝叶。
  陈长庚蹲在地上认真翻捡地缝土坷垃,遇到枝叶多的地方也小心的把枝叶拨开。陈长庚自己要来的,能增加家里收入的事,他都愿意做。
  “崽崽累不累?”麦穗提着篮子过来,篮子里咕噜噜滚着薄薄一层黄豆。麦穗掏出为了匹配陈长庚特意找陈大娘要的手帕,爱惜的帮他擦擦额头潮湿。
  王善也提溜篮子过来:“你带他出来没事?再丢了咋办。”
  “你笨啊?这里又没拐子,崽崽怎么可能丢?”麦穗把手帕叠吧叠吧塞进袖子里。
  “也是哦”王善挠挠后脑勺,又奇怪“听说拐子都厉害的很几人一伙,陈长庚这么小怎么跑出来的?没道理啊……”
  陈长庚黑黢黢眼睛看向王善。
  麦穗心疼的不行,蹲下把陈长庚抱在怀里拍了拍,瞪王善:“我家崽崽本来就吓坏了,你还非提那件事你是不是傻子?”
  “……哦”王善呆呆看着麦穗,不知为什么不敢反驳。
  “再说还不许我家崽崽聪明?”麦穗凶巴巴像只护崽小母鸡。
  “哦”王善咧开嘴傻笑。
  陈长庚清清冷冷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你怎么不去卖拐枣了?”
  ……王善深色脸皮有些发烫,没了麦穗和陈长庚他一天卖不来几文钱,还不如拾黄豆划算。
  陈长庚扭头走开,就算没心情收拾个蠢蛋也是伸手就来。
  还没正式开始秋收,村里的孩子几乎都在二妞家地里拾黄豆,不一会儿二狗子也赶着羊过来。
  二狗家凭着这头养就可以傲视村里许多户人家,如今又要下崽更是金贵的不行。
  羊嘴比孩子们的手灵巧多了,一路过去一颗豆子也不剩。先路过秋生,秋生抬嘴想说什么,看见二狗双手环胸斜抱鞭子的样子,忍了忍到旁边地里去了。
  二狗大刺刺跟在羊后边慢慢溜达,等他们家羊生了,日子可要比那些穷鬼好很多。
  麦穗看不下去:“豆子给人吃的,你把你家羊牵来干啥。”
  “爱干啥干啥,你管得着?”二狗朝天撇个白眼。
  ‘哼’麦穗专职不服,扬声喊人:“二妞,把二狗赶走,不让他到你家地里来。”
  二妞跟麦穗是本家,这几天又和麦穗玩得好,听到呼喊自然提着篮子过来。
  “二狗你还是把羊牵走吧,豆子给羊吃太浪费了。”
  二妞家里福足,即便下地也穿的齐整,再加上面色好有底气,看着就和别家丫头不一样。二狗娘说过陈进福就二妞一个丫头,将来谁娶了她,嫁妆保管丰厚的很。二狗子不知道为什么,看二妞赶自己走有些说不上来的气。
  恰在这时王善见事情不对,提着篮子过来站到麦穗身旁,秋生提着篮子也远远觑着往这边踅摸。
  陈长庚起身往远处走了走,到另一畦地里蹲下拾黄豆。
  这么多人面前被赶走多没面子,二狗不能骂二妞,把战火烧到麦穗身上,谁要她挑拨!不过话却是对着王善说的。
  “呦~这么好帮腔站威,晚上是不是一个被窝踏蛋。”下作小子不说人话。
  踏蛋这种说法,是指公鸡和母鸡生小鸡,村里孩子没有不懂得。
  五个哥哥养大的麦穗可没吃过亏:“踏你娘的蛋,没有你爹给你娘踏,也没你这狗货!”
  不就是骂架谁怕谁!
  狗货……
  二狗子完全忘了是自己先撩拨的,握着鞭子直指麦穗:“你说谁狗货!”
  “谁应就是谁!”麦穗扔掉手里杂枝叶“你吃粪长大的?嘴咋恁臭!”
  王善有些怯,二狗不是好东西,二狗娘也不好惹。
  “我嘴臭?明明是你不要脸勾搭王善,连你男人都看出来了!”
  我男人?
  麦穗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头看陈长庚,只见五岁的崽崽冷着眉头看这边。
  “呵呵,扫把星配不要脸天生一对,”二狗双手抱胸斜插着鞭子,好整以暇“到底太嫩了不顶事,难怪你忍不住勾人,”
  二狗今年十一岁对于人事隐隐约约知道些,说起话来偏爱装大人,又不懂顾忌格外难听。
  麦穗能忍事儿?拿着篮子照二狗面门砸下去:“我勾你祖宗。”
  “王善二妞上手!”
  趁着二狗躲闪,敦实的小麦穗炮弹一样冲向二狗,直接把他扑倒在地。
  二狗也不虚翻身就要把麦穗压下去,王善连忙上来压住腿。
  麦穗提拳就砸:“我让你烂嘴!”
  二狗挨了两下,一把扯住麦穗胳膊扔下去提腿踹王善,麦穗爬起来把他头按到地上张嘴就咬。
  秋生犹豫了下放下篮子冲过来帮忙,二妞捡着空隙拿脚踹。
  二狗在这群孩子里最大,使出蛮力几个孩子翻滚到一起。
  连番打击,加上粗鄙恶语的刺激,再加上眼前厮打纠缠,陈长庚心里的恶意像黑色浓雾翻滚。
  打架好,使劲打吧!
  “揍他!揍他!使劲!”陈长庚忽然开口。
  打吧,打吧,使劲打见血最好。陈长庚已经不指望他娘送走麦穗了,自暴自弃,能看麦穗和讨厌的人打架也是好的。
  “使劲,用力!”陈长庚喊道。
  麦穗听了心里怒火越发高涨。都是这王八蛋,把崽崽气着了,多乖的崽崽竟然喊人打架!
  麦穗不顾二狗拳头揍到自己,一嘴下去咬住他胳膊不放,让你没事欺负人,咬死你!
  “啊!”二狗惨叫出声。
  “咩、咩、咩”母羊忽然不安的叫起来,站也不是卧也不是。
  凄惨的叫声不安的举动,像一盆冷水泼在孩子们头上,生活不易他们知道什么更重要。
  “这是怎么了?”秋生呆呆的看着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卧下去的母羊。
  二狗也吓蒙了,这要出事他娘能揭他三层皮:“是你们,都是你们吓到我家羊,我家羊出事你们得赔。”害怕的声音扭曲撕裂。
  二妞家里牛羊都有,试探着说:“要生了吧?”
  二狗跟过了电一样浑身一激灵,跑过去扎手扎脚弯腰想抱起来回家,又站起来想牵绳子。
  麦穗出主意:“要不咱们抬回去?”可是他们一靠近羊就咩咩叫着后退。
  “叫大人来吧。”
  大人们慌慌张张抱着麦草小跑过来点起火堆,二狗爹慢慢抚摸羊脖子安慰,比自家老婆生娃还上心。
  二狗娘从面瓮里舀出一瓢麦麸,拿开水烫熟撒点盐喂羊,农闲时人都舍不得这么吃。
  好在一切顺当半个上午后,羊崽鼻子和两个前蹄裹着胞衣从母羊身后露出尖尖。
  二狗娘高兴地走路带风,她家羊顺顺当当生下一只羊羔,头胎加独胎肉实的很,为此二狗娘还炫耀的给几家孩子送了羊奶。
  打架的事就这么随风散了,麦穗损失了一颗门牙嘴里黑洞更大,陈长庚……
  这次架让陈长庚似乎把心里阴暗散出去,沉浸到更深处越发沉默起来。跟着麦穗拾豆子、拾稻子、拾高粱、拾谷子,人家收什么,他们拾什么。
  火热的秋收来了,一片片红艳艳高粱倒下,一捆捆稻子被抱回家。农人们酱色的背膀上滚着晶莹汗珠,村里但凡有点办法的都吃上了干粮。
  肚里有货田里有希望,人们走路都带着风带着笑。
  陈大娘也忙,粮仓要收拾出来装新粮,绣活要送到姚家取工钱,虽然忙心里却踏实高兴。
  唯有陈长庚轻抿嘴,默默坠在麦穗身后,不知为什么有些绝望。


第19章 
  庭院扫的很干净,土黄色地面上晒着一小片、一小片高粱、谷子之类。除了黄豆,别得都裹着红红黄黄的壳。
  不起眼的角落里还摆着一小把棉花,沾着些碎枝渣滓软踏踏摊着——麦穗有一次路过棉花地,在地上捡的。
  这些就是两个人这些日子的劳动成果,不很多但加起来也有几十斤。陈大娘承诺,等秋收结束先把这些粮食打出来熬粥给他们尝鲜。
  原本应该很雀跃的事情,陈长庚却没什么欣喜的感觉只是麻木。陈大娘取完工钱买回纸墨也是淡淡‘嗯’了声,中秋节那么好吃软糯的红豆沙月饼,也只是默默吃了两块,没像往常一样撒娇。
  这样反常沉默的陈长庚,陈大娘当然注意到了,可陈长庚饭量比以前好,身上软肉摸在手里也有点沉积的感觉,衣袖看着显短——长高了。
  陈大娘吐口气,先这样吧。今年秋收不错,姚家田庄收产丰富,万秋心里高兴打算带府里公子小姐重阳节登高,又在曹余香这里订了一批活。
  陈大娘忙的手脚不闲。
  村里也忙不过现在忙的又不一样,土地大部分裸露出来空晾着。农人们忙着晾晒碾场,这时候没孩子们什么事,最多看看场子。
  过些日子粮食脱壳而出,孩子们就负责看鸟兽防盗的职责。这时田野里的零星人影,都是些落拓妇人。
  那些家里实在没着落的穷困人家,男人趁着农忙做短工,女人趴在被搜刮了三四遍的土地里寻摸那一点吃食。
  这活儿没多少油水,麦穗自然不干,领着陈长庚去林子里捡柴。陈大娘还给她了一个任务:摘酸枣回来。陈大娘说‘酸枣健脾安神泡茶喝挺好。’
  能省下一份茶叶钱,陈长庚默默接下这个活计。他心细,站在比他还高满是荆棘的酸枣树前,一颗一颗挑出红润饱满的。
  于是林子里长长只看到姐弟两人,姐姐虎虎生风,或者掰折踩踹干树枝或者在地上捡,不远处总有一堆柴火。弟弟总是文文气气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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