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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洗白手札-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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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宫门突然封锁,京中一众人得不到消息皆是心绪不定。
  晋王府内,苏虞刚得知父亲提前归京的消息,宫门封锁的消息接踵而至。秦汜自被召进宫去便一直未归,她已坐立不安了大半日了,未时派进宫去打探秦汜的人回来说“圣人正和王爷谈话,不让旁人打扰”,酉时再派进去的人便再也出不来了。
  父亲留了话进宫复命后,便回来看她,眼下只怕仍在宫中。宫门突然封锁,定然是出了什么变故,可如今宫门一封,禁军严密把守,连只蝇子也飞不进去,更别想飞出来。
  苏虞恨透了这种坐以待毙的情形。她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呼出来,转头又吩咐了几人去宫门外头打探消息。
  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夜色渐浓,京城缓缓入眠,却睡不安稳,睡梦里宛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
  ***
  神武军军营内。
  鼓声大作,众将士立马中断手中事务,训练有素地列队站好。三军排列整齐后,却见击鼓之人并非主帅苏遒,也非副将,乃是监军——太子殿下。
  太子亲自上阵,呼喝道:“三军听令,即刻随孤入宫擒拿刺客救主护驾!”
  众将士一时有些惊疑不定。
  太子眸光一闪,拿出一枚黑漆的铜虎符,将之高举以示众将士。
  夜色里,几只火把依稀照亮了太子的面庞及其手中高举的虎符。
  “虎符在此,众将士随孤入宫擒拿刺客,活捉刺客者赏金千万、良田百亩!”
  ***
  神武军多为当年苏家军嫡系,是以在神武军浩浩荡荡打着“救主护驾”的旗号进宫之时,有人偷溜了出来,往苏家报信。苏庭得了消息顿觉不对劲,想起苏虞曾吐露的那个梦境,立时派人去晋王府给苏虞递信。
  苏虞收到苏庭口信的同时,她派出去打探的仆从也回来了,而这一次终于带回来了有价值的消息:神武军大张旗鼓进了宫,宫内禁军与之僵持片刻便打开宫门让其进入,而宫门封锁的缘故则是有刺客刺杀圣人皇后……
  ***
  宁国公府内,苏虞沉着脸听苏遒旧部将士之言。
  “……太子殿下拿出了一枚虎符,瞧着确实是将军手中的那一枚,仍有弟兄们不太相信,接着,苏长史便站了出来……”
  苏虞听至此处,心下了然,几近昏厥。终究还是要重蹈前世覆辙吗?还有一早便进了宫的秦汜,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子殿下这监军委实名不副实,若不是他抢着争功劳不听将军劝告也不至于被俘,是以弟兄们虽面上尊敬太子殿下,私底下对他多有不服。可那虎符一亮出来,便是军令,军令何人敢违?况且后来苏长史也站了出来,弟兄们当初都是跟着将军一路征南闯北的,不少人都认识苏长史……太子殿下再予以黄金、良田利诱……”
  那旧部仍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苏虞却不再分神听了,满脑子思绪纷乱,妄图理出来一些什么好得以挽救危局。
  苏庭闻言,拧着眉头沉思半晌,有些坐不住了,当即起身道:“我去宫里打探打探情况。”
  苏虞立时瞪眼将之拦住。她的父亲和夫君已经被困在宫里回不来了,还要再栽进去一个兄长吗?况且前世苏庭就是死在了朱雀门的御道上……
  苏虞决计不允许此等悲剧再次发生,她尽量冷静道:“眼下宫门封锁,你要如何进去?”
  苏庭皱眉:“神武军能进,我为何不能?”
  苏虞睨他一眼,冷哼一声道:“神武军打着‘护驾’旗号进的宫,你一介文人单枪匹马去护驾吗?”
  苏庭哑口无言。后悔消息滞后,应在神武军进宫时趁乱混进宫去才是。
  苏虞见将之劝住了,转头焦急地在屋内踱步。
  夜色愈来愈深,月光惨淡,天际连一颗星子也无。悄无声息地,那些见不得光的丑恶罪孽借着夜色掩护,大摇大摆地上了街。
  ***
  蓬莱殿中,嘉元帝仍旧半卧在榻上,秦汜也依旧脊背挺直地跪在榻前,唯有苏遒坐如针毡。
  殿内炭火烧得正旺,苏遒后背略有汗意,安神香烧完了又添,闻得他半点也无法安神。他先头看秦汜跪得辛苦,忍不住劝了几句,全被嘉元帝给堵了回来。瞧他这女婿跪得身姿挺拔的,目光凝在虚空一动不动,倒显得他求情多余了。
  窗外风声呼啸,隐隐有刀枪剑鸣混杂其中,苏遒听着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请命——
  “陛下,末将愿佩剑出殿擒拿刺客!”
  嘉元帝闻言,缓缓转过头看向他,目光在其身上兜了一圈后,淡淡出声:“老四征战数月想必累极,这等小事还是让年轻人来吧。”
  苏遒苦笑。这若是小事,嘉元帝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
  未曾料到这话竟有人接——
  秦汜喉咙嘶哑:“儿臣愿请命出征擒拿刺客。”
  嘉元帝垂眸瞥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道:“你现在还能站起来吗?”
  秦汜抬眼直视他,一字一句道:“若能,父皇应吗?”
  嘉元帝挑眉,明知这是激将法也应了:“朕的皇儿风华正茂,有余力为朕分忧,朕有何不能应?”话虽如此,他却委实不信秦汜实打实跪了一整日,还能站起来去擒刺客。
  秦汜扯了扯嘴角,道:“谢父皇开恩。”
  话落,他一手撑着地,缓缓站起,整个人都在抖,双腿麻木无知觉,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一旁坐着的苏遒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想伸手去扶他一把,在嘉元帝冷淡眸光中作了罢。
  “扑通”一声,秦汜整个人栽倒在地,膝盖骨磕在地上的声音听得苏遒都忍不住膝盖一疼。嘉元帝淡漠地别开眼。
  苏遒眯眼,这对父子哪门子的仇和怨?他这女婿细皮嫩肉的,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皇子,哪能和他这种皮糙肉厚的比?虽说这殿内炭火烧得足,可他到底是跪在冰凉地上的,这般跪着再自个儿站起来,换他都撑不住。
  苏遒见秦汜欲重振旗鼓,开口道:“晋王爷便也别凑这个热闹了罢。殿内将士众多,神策军、羽林军皆勇猛善战……”其实苏遒总觉得有些大张旗鼓,那个刺客像是在打虚招……
  秦汜充耳不闻。他艰难地爬起,膝盖肿痛,浑身都酸疼无比,骨头跟散了架似的,半点儿劲都使不出来,疼痛使他脑中眩晕。他抬眸望见镂空雕花铜香炉里头的袅袅烟雾,扭来扭去,似乎在嘲笑他。
  而那榻上的所谓父亲,此刻不知脸上是怎么一副讥讽模样。
  秦汜一咬舌尖,猛一聚力,再度站起来。
  一息,二息,三息……他双腿不住地发颤,却未倒。
  他缓缓地,决绝地,头也不回地,一步一步往殿外走去。
  以此无声证明他绝无屈服之可能。他绝不会承认九岁那年的抉择是错误的,也无人能替他承认。要错也是错在没藏好妹妹,叫突厥人发现了,又无能在京中护住她。真要把妹妹交给父皇了,那才真是大错特错。
  苏遒讶异地看着他一步又一步艰难行走,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仍旧小看了这个年轻人。
  嘉元帝听到动静回头,满目复杂。这倔强离去的背影像极了当年的徐妃。
  秦汜再也不曾回头,他越走越快,双腿血液再度循环,渐渐恢复了知觉与气力。他走至殿门口,打开门,越过门槛,一把拔了守在殿门外的一士卒的佩剑,随后头也不回地融进夜色里。
  殿门半敞着,秦汜前脚刚离去,后脚有士卒来报——
  “禀陛下,神武军忽然进宫,不知怎地与神策军起了冲突,打……打起来了!”
  嘉元帝一怔,旋即目光锁住正如坐针毡的苏遒。
  苏遒心下大骇。这正捉着刺客,怎么忽然就窝里斗起来了呢?察觉到嘉元帝意味不明的目光,苏遒心里一跳,赶忙问那士卒:“神武军何人领兵?”
  那士卒有些吞吐:“似乎……是太子殿下。”
  嘉元帝闻言眉尾轻挑,眸色一沉。
  太子这是得了消息前来救驾?大明宫和他的东宫隔着有些距离,大明宫门都封了,他哪来的消息?他这可是私自带兵闯入皇宫,往重了说,罪同谋反。若说着急立功也未免太心急了些,眼下还出了窝里斗的乱子!刺客还未抓到,自己人先打起来了,当真是荒唐。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哪来的兵符调兵?神武军凭何听令于他?
  嘉元帝目光重回数月前他亲封的神武军主帅——宁国公苏遒身上。
  苏遒听闻是太子领兵,眼眸一缩。经由女儿提醒,他分明已经再三盯紧了手里的虎符,那虎符也已交还圣人,太子没有虎符是如何调动偌大一支神武军的?
  察觉到嘉元帝打量他的目光愈发幽深,苏遒赶紧下座跪伏下去,拱手道:“末将立刻前去调停内乱!”
  嘉元帝思及那严丝合缝契合的虎符,片刻后颔首。
  苏遒赶忙起身出殿,顺手拿了一杆矛,便直往刀光剑影之处去。
  嘉元帝猛地想起适才那决绝离开的背影,站立都困难,混战中伤了怎么办?他伸手欲拦住苏遒,手伸至半空中,最终还是垂下了。
  这偌大蓬莱殿中只剩了嘉元帝一人,或者说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人。殿门半敞着,刀枪剑鸣之声遥遥地传过来,嘉元帝想起他曾寄予厚望的长子,忽然间好似明白了他意欲何为。
  什么皇后遇袭,刺客进宫通通都只是伪装的前奏罢了。
  嘉元帝扯了扯嘴角,忍不住轻咳了两声,心里一片空荡荡的荒芜。
  他在这殿里寂寞难言,却又不舍离去,而总有人千方百计地挤破头也要进来,前赴后继。
  ***
  秦汜出了蓬莱殿,他脚步顿了顿,凝神静思嘉元帝会把那突厥人关押在何处,这么一会儿工夫,总不至于弄出宫去了。
  不远处火光点点,人影幢幢,干戈声此起彼伏,撕碎阒静的夜。秦汜皱了皱眉,这情景不像是在捉拿刺客,反倒像是起了内讧,人似乎多了些,神策军和羽林军合起来都没有这么多吧。
  出了何变故不成?
  秦汜正欲提步往火光人影中去,忽见眼前黑影一闪,秦汜心里一跳,神思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提步追了上去,奈何腿脚酸软无力,追了几步,那黑影便不见了。
  秦汜四下瞧了瞧,认出这是蓬莱殿旁的一小座偏殿,转头正欲往蓬莱殿去吩咐神策军在一片排查,忽然闻到一阵浓重的血腥味。
  秦汜蹙眉,侧头往旁侧的门缝处嗅了嗅,血腥味确是源自这一间厢房。
  他屏息,放轻手脚移步至窗缝处,窗牖半开着,他侧头往里望,里头未点灯,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他正欲伸手去推窗子,好让月光洒进去,忽然听闻屋内有话音响起。
  秦汜手一顿,侧耳去听,勉强听出是突厥语。他眼皮子跳了跳,怪道这皇宫里有如此重的血腥味。
  屋内有两人在说话,气息奄奄的想必就是嘉元帝严刑拷打的那个突厥使者了,至于另外一个……是适才他跟丢了的刺客吗?
  秦汜眼睛一眯。刺客是突厥人?
  秦汜是听得懂突厥话的,恐怕整个鸿胪寺都无人比他更懂突厥语。屋内话音压得低,断断续续传进他耳中——
  “我不要死在这儿……”
  “无甚要紧,等大梁太子登了基,可汗占领中原大地指日可待,何必非要撑着回草原呢?”
  “你……你!当初你答应……”
  “我答应什么了?可汗不喜旁人道靖安公主是非,你倒好,直接捅到大梁老皇帝跟前了,别说你能不能撑回去,就算回去了可汗也饶不了你!”
  “你个……无耻小人!分明是你……”
  “我怎么了?你是罪臣,我是功臣。没有我潜伏在大梁太子身边出谋划策、煽风点火,就他那个胆子,储君之位早就被削了,还妄想做皇帝?等那个蠢货登了基,这中原大地迟早是可汗的囊中之物……”
  屋外,秦汜气得手抖,一个不慎碰到了半开的窗牖。
  屋内人立时便察觉,厉喝一声:“谁?!”
  秦汜握了握手里的剑,提剑行至厢房门前,一字一句道:“阎,王。”屋内那人立马推开门,一刀刺过来,仅凭这一刀,秦汜便断出此人武艺平平,他挥剑迎上。
  数十招后,那人已落下风,秦汜冷笑着挥剑欲刺其心口,膝盖骨忽然被猛地踹了一脚,秦汜立时便半跪下去,那一剑也刺偏了。又是一刀刺来,秦汜立马收手去挡,刀剑相持之时,他忍痛费力地站起身来。
  厢门大开着,秦汜定睛去看持刀之人,非是想象中典型的高鼻深目异族人面孔,眉目倒是很中原相,却又隐隐透出些异族人的味道。
  秦汜眯了眯眼,想起来似乎的确在太子帐中见过此人,这眉眼放在中原人里并不怎么打眼,他便并未如何上心。
  秦汜用劲,剑锋压过去,他阴着声问:“便是你给太子出谋划策的?盗取宁国公的虎符也是你出的计策?今日皇后被刺,想必是你帮着太子自导自演的戏码罢?”
  那人手中弯刀渐渐不敌,忽然阴森地笑起来:“没错。”
  秦汜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可真是妙计。”话落,他手一翻,挑落那人手中弯刀,一局刺进那人胸腹。
  那人鲜血喷涌而出,踉跄倒下。秦汜抽剑,漠然道:“便去阴间做你占领中原的春秋大梦罢。”
  ***
  宁国公府内,苏虞正急得额角冒汗。
  蝉衣端着三碗莲子羹正欲进屋,忽见屋外有一人猫着身子,似乎正在偷听屋内人谈话。
  蝉衣猛喝一声:“何人在此?!”
  屋内苏虞被惊动,出来查探,却见竟是一头珠钗都歪了的苏瑶。苏虞眸中恨意点点,若不是苏进添火加柴,尚不至于落到这般进退两难的情形。
  苏瑶见其出来,愣愣地看着她,嘴中不住地喃喃着什么。
  苏虞皱着眉看她半晌,忍不住侧耳去听她在说些什么,听了数遍才听清楚——
  “殿下要谋反……”
  苏虞眯了眯眼:“你知道了?”
  苏瑶呢喃着,目光呆滞。
  苏虞又问:“你怎么跑回这儿来了?”
  苏瑶仍是重复呢喃着这一句话,愣愣地看着她。
  苏虞蹙眉看着她,忽生一计。
  她猛地攥住苏瑶的手腕子,拉着她转头就往外走。身后苏庭惊疑问话,苏虞拿“姊妹之间的悄悄话”搪塞过去,拽着苏瑶加快脚步出了宁国公府。
  夜色里,马车疾驰,快马加鞭至宫门前,她先将苏瑶推下马车,自己又赶忙下来,拽着苏瑶往宫门前去。
  行至,苏虞猛地用手肘扣住苏瑶的脖子,又抬手拔了一根她头上的簪子,簪尖抵着她脖颈。窒息感和疼痛感猛地袭来,苏瑶仿佛这才清醒过来,尖声大叫。
  守门的士卒立时被惊动:“大胆刁妇,胆敢在宫门外放肆!”
  苏虞冷笑一声,高声道:“吾乃晋王妃,有要事禀报圣人。”
  “圣人下旨封宫,无人可进,无人可出,王妃请回吧!”守门士卒语气恭敬了些。
  苏虞又是一声冷笑:“神武军可进宫,我晋王妃便不行了?莫不是你们放神武军进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苏虞眼一眯,又道,“封宫是为了抓刺客,不准放人出去不就得了,难不成放我一人进去的功夫,刺客就跑了?那上千神武军进宫,刺客不早就跑了!”
  宫门另一侧传来的声音已然底气不足:“王妃……此言差矣。”
  苏虞忽然又猛地掐了一下苏瑶,苏瑶随之尖叫一声,苏虞淡淡道:“再不开门,太子侧妃的脑袋便算在你们头上,闻者有份。”
  ……
  宫门在夜色里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缝,苏虞在苏瑶耳旁轻声道:“你待会儿最好乖乖地认错,你怎么听见太子意欲谋反的,苏进是如何偷拿了我父亲虎符的,通通一五一十地告诉圣人。太子谋反败局已定,你不想跟着他一起死吧?好好认个错,指不定能活下来呢。”
  苏瑶疯狂地摇头,苏虞冷眼将簪子又逼近了几分。
  宫门开了又闭,士卒见她二人这架势,自觉让出一条路来。苏虞遂扣着苏瑶一路往深宫里而去,满身凌厉肃杀之气。
  她要去寻她的父亲和夫君,无人能挡。
  ***
  而正当苏虞进宫之时,苏遒中了埋伏。
  他一出殿便被一伙人合围,着黑衣,蒙黑面,招式狠毒刁钻。早就算计好,挖好坑等着他跳了,恐怕目的就是拖住他不去策反神武军。
  他挥矛迎战,大刀阔斧,最后仍是寡不敌众,受了些伤。这些人仿佛永远都打不完,挥矛挥了千百次,打了好久,杀了好多,后来体力渐渐不支。
  杀掉不知多少人后,还剩最后两人,长矛还在尸体的胸腹中,似乎卡在了肋骨间拔不出来,苏遒一脚踢翻一人,迎面又刺来一刀避无可避,他眼睁睁地看着,几近绝望。
  忽然从侧边窜出个人来,一剑挑开刺向他的刀,可用剑之人似乎腿上有伤,堪堪挑开那刀,腿上一软,避不开从其后方刺来的另一刀——那适才被他踢翻之人转眼便卷土重来。
  苏遒一惊,那人已向他倒来,他一手扶着,一手猛地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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