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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洗白手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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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翌日,苏庭甫一从校场里出来,就直奔东市。他提着热气腾腾的荷叶鸡往府里赶,不想这一路都没能甩掉一尾巴。
  行至府门,苏庭猛地转身,指尖抵住身后之人的鼻子。
  “你给我站住,别进来。”
  卫霄面带几丝恳求,道:“苏兄。”
  苏庭转头就走,背对着卫霄道:“别跟我称兄道弟。”
  卫霄赶忙跟了上去,一路跟着苏庭进了他的院子。
  苏庭瞪眼,厉声厉色道:“这是宁国公府,小心我叫人来把你撵出去。”
  “苏兄,你就让我去看看夭夭吧。”
  苏庭差点儿把荷叶鸡砸他脸上:“看什么看?男女授受不亲!‘夭夭’是你能叫的吗?”
  卫霄赶紧改口:“听闻三娘病了……”
  “对,病了,卧病在床,不能见人,卫世子请回吧。”苏庭琢磨着这鸡凉了就不好吃了,可他又不能把这死皮赖脸的往苏虞的院子里带。
  苏庭正欲唤小厮来把鸡给苏虞送去,忽然发现卫霄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身后。
  苏庭跟着他的目光转身,一眼便瞧见他那“卧病在床”的好妹妹正坐在石凳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苏庭扶额,问:“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苏虞闻声睁开眼,瞧见拿着荷叶鸡兴师问罪的苏庭,一下子将鸡拿了过来,对着他笑了笑:“在这儿等着阿兄许诺的荷叶鸡呀。”
  她把用油纸包好的荷叶鸡递给身后的连翘,吩咐道:“拿去小厨房切好了盛盘子里拿上来。”
  连翘接过,转身去了小厨房。
  “你怎么忽然变这么讲究了,之前不是都直接上手啃的吗?”苏庭挑眉。
  苏虞敛眸。没法子,在宫里过了十几二十年的精细日子,惯了。
  她眼睛一转,瞥见一旁的卫霄,皱眉道:“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苏庭叹气:“甩不掉。”
  卫霄上前来道:“夭……三娘,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苏庭张口就接:“不行!”
  切好的荷叶鸡呈了上来,苏虞拾筷尝了几口,这才慢慢悠悠接腔:“好啊。”
  苏庭瞪眼。
  苏虞慢条斯理地添了句:“你和阿兄比试一场,倘若你赢了,我便答应。”
  这下两人异口同声:“行!”
  比试就在苏庭院子里的小练武场里进行,苏虞位子都不用挪,便是最佳观战点。比试内容经商讨定为射箭,十发定胜负。
  比试开始,苏虞眯着眼看场上那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留神听小厮一叠儿的报数声。
  “九环!”
  “八环!”
  “十环!”
  十发结束,宣布结果:“苏世子九十一环,卫世子九十一环,平局!”
  苏虞挑眉。
  虽说苏庭和卫霄此刻在同一个训练营,父亲想必也是打算让阿兄如卫霄一般进禁军编制,可阿兄后来偷偷跑去参加科举,一鸣惊人中了探花,做了文官,卫霄则是老老实实做了一辈子禁军,从士兵小卒一点一点往上爬。
  是啊,她的阿兄就是这般天资绝伦,文武双全,倘若他和卫霄真刀真枪纯粹得比试一场,卫霄绝无可能有机会把刀架到苏庭的脖子上。可这一幕还是发生了,因为那握刀之人本就不是卫霄,而是那金銮殿上的皇帝。
  “不行,再来一局!”
  苏虞接过连翘递来的茶,浅抿了口,“阿兄,你去帮忙看看莲子羹做好了没好吗?这鸡吃着腻得慌。”
  去厨房看莲子羹做好了没直接吩咐下人去便是了,用得着他?分明就是想支开他好和卫霄谈话。
  苏庭瞪着苏虞,谁想她头也不抬,只闷头喝茶。他跺了跺脚,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苏虞把茶杯搁在石桌上,听见卫霄的脚步声渐进,仍不曾抬头。
  “说吧,什么话?”
  卫霄放下箭囊,气息尚不大稳,道:“……也没什么,就是听闻你病了,想来看看你。”
  “那看也看了,请回吧。”
  卫霄皱眉:“夭夭,你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我送去的信和物件儿你一件都没收,全部原封不动地还回来了。”
  苏虞不言,这才抬眼看他。
  只见他穿着一身绣着走兽的青色圆领袍,腰间挂着她送给他作生辰礼的那块玉佩,俊朗的眉眼也同记忆里的一般无二。变了的,只有她而已。
  她也有一块和卫霄挂着的很是相似的玉佩,是卫霄特地打听寻了同一个首饰师傅雕的,送给她作为回礼,凑成一对儿。
  她那时还暗地里欢喜得不得了,像是交换了定情信物。今生醒来的时候她一瞧见便眼疼,早就扯下来丢在一旁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情谊在变故面前通通都是浮云。
  “那个香囊呢?”卫霄又问。
  “扔了。”苏虞语气淡淡。
  卫霄被噎了一下。
  苏虞又拾筷吃起了荷叶鸡,可她吃着吃着忽然觉得味道不对,怎么也吃不出当年的味儿。她搁下筷子,接过连翘手中的素帕擦嘴。
  苏虞抬头睨了眼卫霄,忽然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言。
  “连翘,送客。”


第5章 物是人非
  酉时,宁国公府一家子人在荣恩堂里进晚膳。
  上首的苏老夫人一面用膳一面嘱咐吴氏:“明日寒食,府里的一应事务切莫犯忌,该禁火的就禁火。”
  吴氏颔首:“儿媳省得。”
  宁国公苏遒只在一旁静静地母亲吩咐弟妹打理府里的庶务,这座府邸虽是他的,府里的事务他却很少插手。
  老夫人又叹了口气,“进儿今年又回不来,去年寒食祭祖也没回来,襄州那边冷,他身边也没个体己人。”
  话落,众人皆不言。
  吴氏埋头用膳,敛去变幻的眸光。夫君常年在外任官,过节也难得回来。她总觉得老夫人这话是暗怪她不肯随苏进北上任官。
  苏遒也不知如何接母亲的话茬儿,二弟无甚才能,又想做官,他便给他请了个襄州长史小官。
  雍凉那一片的地界包括襄州,都是他亲手打下来了,不少亲信仍留在那驻守,二弟在襄州决计能过得舒坦,想回来也是随时都可以回来。可母亲年纪大了忧思过甚,他劝也劝过了,没法子。
  苏遒转头问:“庭儿的训练如何了?”
  苏庭答:“应是小有长进,改日同父亲切磋切磋。”
  “嗯,”苏遒又偏头问苏琮,“琮儿的课业如何了?”
  九岁的五弟苏琮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母亲吴氏,搁下筷子答话:“回大伯父的话,学到《论语·述而》了。”
  “嗯,好生听夫子讲课,等你再长几岁,伯父便送你去国子监读书。”
  苏虞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喝着一碗莲子羹,午后吃了小半只荷叶鸡,半点不饿。正咀嚼着一颗红枣,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刺得她耳膜一疼,差点儿噎着。
  苏虞搁下筷子,看向正咳嗽不止的苏瑶。吴氏正轻轻拍着苏瑶的背,替她顺气。
  堂内的气氛忽有些不对,一时间静得只听得见苏瑶的咳嗽声。
  苏遒昨日回得晚,对昨日白天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只觉得气氛奇怪,且上首的老母亲听着亲孙女的咳嗽声只闷头用饭不发一言,底下几个小辈又眼神飘忽不定。
  半晌,苏遒开口问:“二侄女这是病了?”
  苏虞在一旁忍不住腹诽,明知故问。
  苏瑶慢慢止了咳嗽,缓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道:“谢大伯父关心,侄女不过是偶感风寒,养几日便好了。”
  苏虞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凉茶。
  “请郎中过府瞧过了么?”苏遒问。
  苏瑶正欲答话,不想被吴氏抢了白——
  “请过了,郎中说无甚大碍,”接着,吴氏话音一转,“只是弟媳想把清晖园的水榭看台置上栏杆,不知可否?”
  苏遒微微皱眉,道:“弟媳想置就置便是。”
  吴氏睨了苏虞一眼,解释道:“府上郎君娘子们在水榭里玩耍时不小心落了水就不好了。”
  苏遒立时明白了这话里头的深意,如刀的目光不假思索地落在正一小口一小口喝茶的苏虞身上。
  苏虞活了两世还是不得不屈服于父亲的“淫威”,儿时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她有几分委屈,又有点佩服父亲对她的了解。
  苏虞放下茶杯,撇了撇嘴,道:“是我把二姐推下水的。”
  苏遒的猜想被证实,冷了脸,前因后果也不问,直接下了责罚:“不尊长姊,闭门抄书一月。”
  苏虞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
  谁想苏珞却急了起来:“不,不是的……”她看向祖母,祖母坐在上首纹风不动。
  吴氏瞪了她一眼,她越发急了:“大……大伯,不是三姊姊把二姊姊推下水的。”
  苏瑶又是一阵咳嗽。
  苏遒瞥了眼又开始自顾自喝茶的苏虞,又看了看期期艾艾的苏珞,眼角余光里是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吴氏,他没有说话。
  苏珞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昨天看见,是二姊姊想要把三姊姊推下水,结果三姊姊反手一挡……”她越说声音越低,说完,她就埋下了头。
  苏虞忍了半天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毫不意外地受了父亲的一记眼刀,她赶紧敛起笑意。
  脸上不笑,可心里还是止不住乐。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苏珞这么可爱。
  其实根本不用她说,父亲肯定瞧出了这事儿有猫腻,不然推人下水这么心思歹毒的事儿怎么会只罚她抄书?不过是糊弄糊弄急于给自家女儿出气的吴氏罢了。
  而观祖母的反应,加之苏珞适才望向祖母的眼神,八成是昨个儿苏珞瞧见了水榭里发生的一切,不敢一个人闷在肚子里,偷偷跑去和祖母说了。
  想着,苏虞看向苏珞的眼神愈发柔和了。
  而另一边,吴氏的脸白了红、红了白,苏瑶咳嗽得愈发厉害了。气氛又尴尬起来,一时没有人说话。
  苏遒的下首,苏庭嘴角微微勾出一个难以察觉的弧度,他微侧过身,抬手安抚性地摸了摸身旁有些坐立不安的五弟苏琮的脑袋。
  闭门抄书自是不了了之。
  ***
  是夜,苏虞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今日同卫霄的见面让她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只是她自己一直不愿意去相信,可自病中醒来之后多少个午夜梦回,过往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还活着,她明明已经死在了兴庆宫里。皇太后苏氏薨逝,多少人盼着的,可她怎么又活过来了呢?还年轻了十八岁。
  大病一场,一睁眼,祖母激动地落泪,埋怨孙女儿又惹她担心,父亲松了口气,对着奉御再三道谢,阿兄定定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喜悦。
  大家都好好地活着,太美满了,像假的。她便自欺欺人地把这当做了一场梦,一场随时会醒的梦。
  可她错了,这梦醒不过来了。
  卫霄太真实了,他是她这满目虚假的梦里唯一的真实。因为他十八年都不曾变过,如今见面竟像是从上辈子里走出来的。
  上辈子她入宫为妃,青梅竹马从此陌路,十八年过去,她早已大变模样,卫霄却始终没变,依旧是那身绣着走兽的青色圆领袍,腰间依旧挂着那枚她送的玉佩。官衔未升,所以只能着青色官服,娶了妻却不曾取下腰间的玉佩。
  她恨这份真实。
  这份真实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梦,告诉她那些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往事都将再次发生。
  她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苏虞。


第6章 浮生若梦
  嗒、嗒、嗒……
  空气中氤氲着淡淡的血腥气。
  一只白鸽死相狰狞地挂在羽箭上,血水自心口淌下,染红了羽毛。血珠子坠在石板地上,开出一朵一朵的梅花,在阒静的大明宫里落地可闻。
  夜色沉沉,一颗星子也无,血色红梅在稀薄的月光映照下愈发地妖冶起来。
  一宫装女子拎着羽箭不紧不慢地走,身后零落了一地的梅花,长长的泥金色披帛搭在她的肘间,伴着步子轻轻浮起。
  渐渐地,梅花越开越小,鸽子的血快要流尽了。
  这是一只信鸽,载着主人缥缈的希望,妄图飞出这方正如牢的深宫。可它终究未能完成它的使命,一只羽箭当胸穿透,永远地定格了它展翅欲飞的姿势。
  不知走了多久,披帛落了地,女子在蓬莱殿前驻了足。
  她对身后的侍女摆了摆手,道:“在这儿等我罢。”
  殿前的小宦官甫一瞅见她,立马谄媚地跑过来行礼,俯首帖耳道:“苏贵妃金安。”
  女子目不斜视,径直走进殿。
  小宦官目送着她进去,目光在她手里的鸽子上打了个圈儿,又抬头瞅了瞅沉沉天色,对一旁留在殿外的侍女道:“蝉衣姑姑,要变天了呀。”
  那侍女笑得清冷:“那李公公觉得这天是变了的好,还是不变的好?”
  小宦官嘿嘿地笑:“自然是变了的好。”
  那厢女子行至内殿,殿门口总管模样的宦官对她低低道了句安。鸽子血顺着箭尖滴落在他的鞋履上,他一动不动。
  女子顿了顿,问:“圣人就寝了么?”
  总管答:“应是不曾,皇后殿下还在里头服侍圣人用药。”
  闻言,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后移步进了内殿。
  总管眼角余光瞥见那笑,心中凉了一凉。
  殿外,浓重的夜色里,各怀鬼胎的宫人们不断地交换眼色。改朝换代更迭的,既不是他们的朝,也不是他们的代,见风使舵是他们在这深宫里的立身之本。
  殿内,烛火摇摇曳曳,榻上之人紧阖着眼,形容枯槁,不过五旬出头已是头发斑白,明黄色的寝袍也未能掩盖他蜡黄的脸色。
  榻前跪坐着一个人,身形干瘦,神情憔悴,正把玉白药盏搁在一旁的檀木小几上,末了又起身替榻上之人掖了掖被角。
  一旁的镂空雕花铜香炉里,一缕薄烟袅袅地燃着,愈来愈细,如同榻上之人的魂,不多时便要燃尽了。
  女子进殿,一把将鸽子扔在塌前之人的脚边,血水溅起,濡湿了那人绣鞋上绣着的凤羽。
  她凉声道:“皇后何时学会的这飞鸽传书的把戏?”
  崔皇后转过身子,低头对上了鸽子乌黝黝的眼。
  女子慢慢走上前,挨着崔皇后坐下,靠在她耳边轻声问:“皇后可是要传信给崔尚书?可惜不巧,崔大人昨日便递了辞呈告老还乡了。”
  崔皇后僵着身子,一言不发。
  殿内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晃荡不安的烛火下,那只惨死的鸽子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见证了一代帝王的溘然长逝,作壁上观了一场胜负已定的战争——
  一个女人的天罗地网和另一个女人的垂死挣扎。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血脉之间勾连的那条线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不堪一击。
  梆梆梆,殿外忽传来报筹声。三更了。
  雕花铜香炉里的那缕薄烟终于燃尽,只留下灯罩里的烛火孤独而又无助地颤抖着。
  女子抬眸睨了眼榻上已呈灰败之气的皇帝,慢悠悠地起了身。
  她把小几上凉透的了茶端起来搁在崔皇后的面前,道:“皇后还是把这茶喝了吧,这出帝后鹣鲽情深的戏还没唱完呢。”
  半晌,崔皇后伸出干瘦的手,拿起了茶杯。
  女子缓缓勾起一抹笑。
  崔皇后抬手将茶杯送至唇边,轻抿了一口。
  女子目送着茶水入了喉,语气放柔:“姨母早些歇息吧。”
  崔皇后自顾自盯着茶杯里翻腾旋转的茶叶,不曾对女子称呼语气的转变有丝毫反应,俨然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女子敛下笑意,转身离开。正欲推开殿门之时,倏地寒光一闪,反射在鎏金铜香炉上,刺疼了她的眼。
  女子猛地回头,剑光袭来,脑子空了一瞬,待回过神来,剑刃已被她抓在手中,赤红的鲜血霎时间便溢了出来。
  疼痛刺激着神经,剑尖却再也无法前进半寸。
  崔皇后枯瘦的双手握着剑柄,剑身微微发颤,她满面的泪光里忽地闪过一抹决绝,接着,她猛地从女子手中把剑抽走。
  女子手中一空,踉跄了一下,再抬头一看,剑光已急不可耐地吻上皇后脆弱的脖颈,溅起一条血色匹练,劈头盖脸地鞭笞在女子莹白的脸颊上。
  恍惚里,眼前闪过多年前的那个冬日,阳光暖得出奇,却敌不过她眸中漫天的血光。朦胧中,耳畔忽响起少女撕心裂肺的哭声,绝望而又凄楚,连绵不绝。
  烛火仓皇地摇曳,映照出数条血色小河,安静地蜿蜒在地毯上。
  女子垂下眼睑,整张脸都隐在阴影里,目光自崔皇后汩汩流淌着血水的脖颈微微上移,捕捉到她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女子慢慢俯下身,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鼻腔,她低头在皇后耳边轻声道:“您这又是何必?侄女知道姨母待我好,可您大抵忘了,那个在朱雀门前跪地恸哭的小女孩早就死了,您亲手掐死的。”
  言罢,她直起身子,抬手慢慢合拢了崔皇后瞪大外凸的眼,手上伤口渗出来的血抹在了皇后的脸上,异样狰狞。
  女子冷眼看了半晌,又从袖袋里拿出一方素帕,面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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