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太后洗白手札-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诶,怎么有四条橘红色的?一条,两条,三条,四条,五条……
  苏虞眼皮子开始打架,数不清了。
  风静,水静,人静,连鱼儿也敛了游动的幅度,以免溅起水花扰了岸上美人的美梦。
  这亭台水榭在暖阳下静成了一幅柔和的水墨画。
  只可惜总有人焚琴煮鹤,赏不来美,脚步声、环佩声、食盒与案台清脆的碰撞声,轻轻巧巧地撕开了这副静谧的画。
  苏瑶拎着食盒走进水榭,一眼便望见水榭边,苏虞正阖着眼,也不知是假寐还是真寐。
  她把食盒搁在亭台中的小案上,打开来拿出一碟子玉露酥,走至苏虞所坐之处,犹豫片刻,终是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三妹,卫夫人央我给你送了些糕点,你尝些罢。”
  苏虞本就未眠,睡意在苏瑶踏上水榭一步步走过来时一点点消退。她闻声睁开眼,眼尾轻轻一挑,目光在苏瑶脸上兜了一圈,似是研判。
  苏瑶不知为何,被那目光看得心里发慌,她把盛着糕点的碟子往前推了一推。
  苏虞伸手拿了块糕点,也不往口里送,一点一点掰碎了,便抬手一股脑撒进水里,引得鱼儿一阵争食。
  末了,她拍了拍手,漫不经心地道:“我不饿,剩下的阿姊拿下去给下人们分了吧。”说完,便又阖了眼。
  简直倨傲无礼至极。
  苏瑶看着水中卫夫人精心准备的糕点不一会儿便被鱼儿分食完毕,火气上涌,又一眼瞥见一旁的琉璃盏,里头的鱼食已见了底。
  得,她这是给她送鱼食来了。
  苏瑶忍着火气,从袖袋里拿出一个月牙色绣金线的香囊,道:“卫七郎托我给你带了个香囊……”
  没等她话说完,苏虞睁眼一把拿过了她手里的香囊,打断了她:“卫七郎?卫霄?”
  苏瑶没有说话,下意识地握了握空了的手,低头敛下眸中万千波动。
  苏虞拿过香囊,细细地端详片刻,香囊上绣着的翠竹青翠欲滴。她心里冷笑一声,一把扯开香囊,将里头的香料药草一下子全倾倒在潭水里。
  苏瑶闻声抬头,难以置信地睁大眼。香料药草在半空中洋洋洒洒,空气里都沁了清香。待落于水中,浮于水面,有鱼儿吞进肚里,尝了尝似是觉得难吃,便又摇头摆尾地游走了。
  苏瑶转过头,眼睁睁地看着苏虞将空了的香囊随手扔在了地上。
  吾之蜜糖,彼之砒。霜。
  苏瑶想起卫霄递给她香囊时,俊朗的眉眼柔和极了,她一颗心顿时疼得瑟缩起来,终于忍不住道:“这是上好的药草……”更是卫霄的一番心意。
  苏虞不耐烦地皱起眉,“阿姊舍不得早说啊,给你便是,扔都扔了。”
  苏瑶很清晰的看见她眼底的嫌恶,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绿,气得牙齿都打起颤来。也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为自己心上之人的一片真心感到不值。
  太过分了。又不是大明宫里的公主帝姬,九重天上的王母娘娘,人人都得供着你,别把自个儿太当回事儿了。
  有那么一瞬,苏瑶想把她一股脑儿推进水里,好好清醒清醒。
  苏瑶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指尖发凉。
  ***
  这头的苏珞身在曹营心在汉,一面绣着莲花,一面眼睛不住地往水榭瞟。忽而她猛地抬起头来,直愣愣地盯着水榭处。
  吴氏正欲拿账本敲她脑袋,便听她大叫了声——
  “阿姊!”
  话音未落,“扑通”一声响,有什么落了水,溅起寸丈水花。
  “阿姊落水了!”
  吴氏一怔,想起瑶娘不会凫水,赶忙吩咐几个水性好的下水救人。
  又是“扑通”几声灌入耳畔,吴氏忽想起水榭里还有个病秧子,她往水榭里瞧,瞧见一人,却又看不真切到底是谁。
  吴氏将苏珞扯过来问:“哪个姊姊?”
  “二姊姊!”


第3章 朱颜未改
  苏瑶被一众人手忙脚乱地从水里救起,吐了几口水后清醒过来。她狼狈极了,浑身湿透,发髻也散乱下来,脸色泛白。
  吴氏心疼极了,伸手拿帕子替她擦擦脸,看到她眼睑下黏了片白芷叶,只当是水草,将之拂掉了。
  吴氏抬头睨了眼水榭里隔岸观火的苏虞,低头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好端端的就落水了?是不是三娘欺负你了?”
  一连三个问句,苏瑶听着脸色愈来愈白,末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咬着唇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吴氏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你这丫头倒是说啊!”
  苏瑶听了,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适才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怕涌上心头,一个委屈就哭了出来。
  一开始是嘤嘤地啜泣,再后来越哭越难过,泪珠子跟断了线似得掉,一发不可收拾。
  吴氏叹口气,接过一旁侍女递过来的毯子,正欲披在她的身上,忽又闻一声大叫——
  “三娘!”
  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吴氏被这些个一惊一乍的都快要吓出心疾了,憋了一肚子气,抬头正欲呵斥,便见不远处,三娘跟前的侍女连翘正疾步朝水榭处跑去。
  再定睛一看,水榭连着岸边的木桥上卧着个人,似是昏迷了过去,可不就是三娘苏虞!刚瞧着还在水榭里悠哉悠哉地看热闹,再一抬头便又昏了过去,你当是做戏呢!
  吴氏低头看了眼仍旧埋头哭个不休的苏瑶,气不打一处来。得,这账又算不成了,病秧子精着呢。
  一旁的苏珞见二姊姊已无大碍,只一个劲儿地哭,又听不进劝,想起她适才瞧见的那一幕,便提着裙子往水榭那边跑。
  吴氏见了,火气又飙高几簇,她喊道:“苏珞,你给我回来!”
  苏珞脚步顿了顿;没回头。二房众人未得主子命令一时间不敢妄动,连翘一人怕是扶不起苏虞,想着,她加快了脚步往水榭处去。
  吴氏气急攻心。
  苏府上下一阵人仰马翻。
  ***
  苏虞的的确确是装的。装别的也就罢了,两世为人,装病于她而言可谓是得心应手,手到擒来。
  她闭着眼任由人把她扶起来,背回她的院子,又把她放在她一贯歇息的床榻上。
  不多时祖母沈氏便至,一同而来的还有背着药箱的郎中。
  “许郎中快来瞧瞧,我孙女儿这是怎么了?可是又复发了?”老夫人坐在床榻上,爱怜地将苏虞鬓边的一缕碎发捋至耳后,忧心忡忡地问。
  连翘忙挽起苏虞右手的袖子,露出一段莹白的手腕,又立马盖上一方素帕,好让许郎中上前号脉。
  许郎中诊了诊脉,脉象平稳,无甚异常。他心下略疑,想起适才请他入府的小厮说,这位苏家三娘是在水榭里晕倒的,沉吟片刻,道:“老夫人不必忧心,三娘应只是风寒未好利索又吹了风,无甚大碍,好生休息休息,某开几副滋养的药补补。”
  老夫人松了口气,道:“无事便好,劳烦许郎中了。”
  说完,她抬眸递了个眼色,身后的嬷嬷立马掏出一个钱袋子塞在许郎中的手里。
  许郎中接过退了出去。
  老夫人转过头把苏虞的手抬起贴了贴脸颊,面上传来的温度冰凉,她叹了口气:“我的乖孙女儿哟……”
  苏虞始终清醒着,此时感受着手背传来的粗糙,似是能数清祖母脸上的皱纹。听着祖母的话与叹息,她眼睛禁不住微微发热,眼睫轻颤了下。
  她有些后悔装病了。
  她自认即便不装病,也能应付好苏瑶落水一事,只是懒得同二婶娘周旋罢了。再说,人既是她推下去的,她敢做就敢认。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她就真睡着了。
  ***
  苏虞再醒来时,已是日薄西山。夕阳自半开的窗牖里倾倒进来,熔了金子一般烫人的眼。
  一旁的塌边空空如也,祖母不知何时已经离去了。目光又往旁移了寸许,忽见一人坐在榻前的胡凳上,双手交叠,平铺在她的床头上,脑袋搁在手臂上睡得正香。
  苏虞忍不住呼吸放轻,生怕扰了面前酣睡之人的清梦。
  她慢慢躺下身来,以便更近地端详面前之人。目光一寸一寸地研磨他的眉眼,俊朗如斯,一如记忆里的模样。
  这是她的兄长苏庭,少年成才,是京城无数云英娘子的梦中人。却死于韶华年纪,只身一人提剑闯入宫门,以死为身负冤屈的父亲证清白。
  苏虞忽地想起日昃时分苏瑶在水榭里递给她的香囊。
  卫霄送的香囊。杀了阿兄之人送的香囊。
  焉有不弃之理?
  思绪渐渐飘远,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的那个冬日,阳光明媚,晒融了太极宫墙上的积雪。
  披甲佩剑的禁军自朱雀门鱼贯而出,整齐地围成一个圈,“唰”地一声,一同拔剑指向圈心。
  圈心立着一个人,清俊绝伦,穿着一身青色的圆领官袍,手提着剑,剑尖贴地。
  他抬头,目光穿透凌凌的剑光,越过重重的雕栏玉砌,直刺往金銮座上的帝王。
  她记得那天她拼了命地跑,身后的宫女太监们扯着嗓子喊她,她充耳不闻。披帛落地了,她随手往地上一扔,鞋子跑掉了,她赤脚扎进雪里。
  前方的路那么长那么长,像是要跑到地老天荒。
  等她终于跑出了承天门,一眼望见被禁军包围着的阿兄,一把长剑搁在他的颈项之处,再往上一寸便是皮开肉绽。而持剑的正是一身盔甲的卫霄。
  阳光融融,映碎了阿兄嘴角的那抹笑。
  她赤着脚不顾一切地往前跑,扒开两个禁军士卒,冲进了包围圈。
  血光袭来,溅了她一脸。她双膝一软,就这么跪了下去。
  渐渐模糊的视线里,阿兄也踉跄着跪了下来,却不是对这太极宫前的任何人,而是朝着那深宫里的帝王。他俯身捡起适才打斗时掉落的剑,扶着剑直起身子,好让脊背挺得再直些。
  迎着阳光,她抬头望,眼睛被他脖颈处汩汩流淌的血液刺得生疼。
  她听见他言,更确切的说是喊——
  “我苏家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断不会做出叛主背国之事,望陛下明察!”言罢,他扔掉长剑,深深地匍匐下去。
  血色渐渐占满她的瞳孔,触目皆是妖冶的红,什么都瞧不清了。
  恍惚里,她听见她自己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一片荒芜。
  忽而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攥得很紧,像是要把全身的力量都渡给她,好让她有勇气去面对她苍白的未来。
  她听见那人凑过来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话,连气息里都是血腥气——
  “夭夭,你要坚强。”
  话落,那人松开了她的手。
  她伸手去抓,落了空。泪水阑干,把面颊上的血污割裂,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唇,又咸又腥。
  ***
  “夭夭,你醒了?”
  “夭夭?!”
  苏庭伸手在苏虞眼前晃了晃。
  苏虞猛地回过神来。几近二十年不曾有人唤过她的乳名了,让她适才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睁大眼睛,发现一旁睡着的阿兄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你怎么了?又病倒了。”见她作势起身,苏庭伸手拿过一个迎枕,将之放在她的背后。
  苏虞坐起身来,敛了眸,道:“我装的。”
  出水榭的时候,她猛地站起身,眼前发黑,一个踉跄,瞧着那头兵荒马乱,索性顺势闭眼倒地。
  苏庭皱眉。
  “我把二姐推下水了。”她说。语气淡得像是在说今儿早吃了碗蟹黄粥。
  苏庭适才甫一回府,便听身边的小厮说,只一个下午府上就病倒了两位娘子——
  一个是晕倒了的苏虞,一个是落水了的苏瑶。
  一个是亲妹,一个是堂妹,谁亲谁疏他自是拎得清。他遣人去二房慰问苏瑶,自个衣裳都未换便直奔苏虞的院子。
  妹妹把堂妹推下水了?
  苏庭心下略疑。自家这妹妹虽说是娇蛮任性了些,但一向还是会把握分寸的。即便她与二妹素来不大对付,但无缘无故推人下水不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他静待她下文。
  苏虞理所当然道:“她想推我下水,我就把她推下去了,难不成还坐以待毙。”
  “二妹?”
  她瞥了眼他皱得越发紧的眉头,出声打断了他:“因为我把卫霄送的香囊给扔了。”
  自病中清醒后,她连着几次拒接了卫霄递来的信和物件儿,大抵是把他逼急了,竟出此下策,从苏瑶处下手。
  苏庭越听越糊涂,但混乱的因果关系并不妨碍他弄清楚一点——
  苏虞把卫霄送给她的香囊给扔了。
  他忍不住道:“扔得好!咱不稀罕他的东西!”
  他向来不喜妹妹与那卫霄走得太近。就卫霄那样的,想娶他苏庭的妹妹,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苏虞翻了一个白眼,说:“可二姐稀罕呢,稀罕得想把我推下水。”
  苏庭讶异,苏瑶稀罕卫霄?就因为这个所以想推苏虞下水解恨?
  苏虞索性把话挑明:“二姐喜欢上卫霄,但卫霄喜欢我不喜欢她,她嫉妒我。”
  苏庭瞪眼:“姑娘家家的,说什么喜欢不喜欢。”
  苏虞瞪回去,“要你管。”
  “那你喜欢卫霄么?”苏庭问得有些小心翼翼。
  苏虞脱口而出:“谁喜欢他?!”


第4章 青梅竹马
  苏庭起先还以为是卫霄哪儿惹苏虞不高兴了,在使小性子呢,却不经意间捕捉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嫌恶。
  他心里一惊,恐怕她这话不曾作假。
  可前些日子她不是还央他递信给卫霄?他虽一直不喜妹妹与卫霄走得太近,可抵不住妹妹喜欢,说了她也不听。
  卫霄这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怎么忽然就惹了妹妹的嫌?
  苏虞话出了口才发觉说得太快了,太过斩钉截铁。
  她有些后悔,忙补救道:“卫霄文不能提笔安天下,武不能马上定乾坤,长得还不及我阿兄你好看,我凭什么喜欢他?”
  这话说得苏庭浑身舒坦,心里正暗暗盘算着的好好教训教训卫霄的计划暂时搁浅,他憋着笑道:“其实卫霄拳脚功夫还是不错的。”
  苏虞眼尾一挑:“你不是说他是你的手下败将么?”这话说出了口,就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喉咙。
  可阿兄最后就是死在这个手下败将卫霄的剑下。她后来听宫人们说,他是自己夺下卫霄的剑自刎的。
  他用他一个人的死,去抵挡那些中伤与谣言,还父亲一世英名,换得苏家上下百十来口人的苟延残喘。
  其实卫霄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履行了他身为一名禁军的责任,甚至于说,他奉的是皇命,行的是君事,何错之有?
  可她过不去心里那个坎,那个满是血色的冬日化为后来漫长岁月里的噩梦,裹缚得她喘不过气来。
  卫家在苏家覆灭的时候选择了明哲保身,就怪不得她在卫家渐渐没落的时候袖手旁观。
  苏庭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细细端详,窥见她深沉而凉薄的眸光。他想起适才他初醒时,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出了神,抬眼对上那一双黑黝黝的杏眼,宛如坠入看不见底的深渊。
  杏眼剪水,漂亮依旧,里头却多了些他看不懂的、复杂难言的东西。
  他心下略沉,面上却不动声色,只眯着眼笑,道:“你阿兄我是什么人啊,那能比么?”
  苏虞怔怔地看着他笑,有什么她以为再也不会萌发的情绪,静悄悄地在心底滋长。
  不能。她在心里默默道。
  ——你是我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阿兄。
  ***
  叩门声响,连翘端着食盘推门而入。
  连翘瞧见榻前的苏庭,讶异道:“郎君还在呢?婢子去让伙房再多加几个菜。”
  苏庭起身,道:“不必了,我回去吃。”
  苏虞也不留他,自顾自起身下榻用饭。
  苏庭瞥见食案上的两个清淡小菜和一碗白粥,标准的病人食谱。
  他“啧”了声,凑过去在她耳边道:“要不要阿兄明儿给你捎只荷叶鸡?后日便是寒食,想沾点荤腥可就难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心尖狠狠一颤,耳边又回荡起那句——
  “夭夭,你要坚强。”
  前世道阻且跻,她一路披荆斩棘、弑佛杀魔,阿兄始终活在她的记忆里,既是她一触即伤的软肋,也是折磨得她整夜难眠的心魔,更是她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盔甲。
  她掩饰地笑了笑:“好啊,”接着又嬉皮笑脸地得寸进尺,“要是阿兄能把药帮我喝了就更好了。”
  苏庭“哼”了声表示不干:“谁叫你装病的?且不说你阿兄我刚从校场回来衣裳都没换,就巴巴地跑来看你,祖母那么大年纪了还被你三番四次地折腾。就该让你吃吃苦头,长点记性。”
  苏虞没有抬眼,兀自夹了一筷子菜往口里送。
  “行了,好生歇着吧,我走了。”
  苏庭转身离开了。
  苏虞抬头目送他的背影,嘴里无意识地咀嚼吞咽,可直至那口菜入了肚,她也没尝出来到底是什么菜。
  ***
  翌日,苏庭甫一从校场里出来,就直奔东市。他提着热气腾腾的荷叶鸡往府里赶,不想这一路都没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