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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问问翰林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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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莫要担心,下官进来时偶然观天象,玉轮河上游乌气甚重,想来不出两日; 上游便会有一场大雨,水可迅速积聚; 为我等所用也。”
  “如此甚好。只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竹平城位于玉轮河下游,我与副将们商量之后; 决定建堤坝堵住中游半壶口处; 待作战时; 将富桑军引入河中,掘开堤坝,叫河水冲天而下; 淹了富桑军。可这建堤筑坝之法,费时费力又声势浩大,实在不是上佳之策,我等正愁没有好法子,不知顾生怎么看?”
  顾兰亭抓了一把面前战堡里的黄沙,道:“就用这个,竹安城的九曲黄沙。以沙袋储之,列其于中游半壶口处,以之为堤,且设大网与纤绳,使得作战之时,埋伏于中游的将士们能迅速拉开这堤坝,好让大水纷扬而下,水淹富桑军。”
  “顾大人好方法,末将听闻顾大人乃是今科状元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将军过奖了。”顾兰亭闻声转过身来,见来人肩膀浑圆,满脸茂盛的络腮胡,便猜他是辛忖的左右手之一,陈行陈将军。那跟在他后面这个年轻一些的,并未蓄胡子的,想必便是另一位左右手,刘影刘将军了。
  “下官顾兰亭,见过陈将军,刘将军。”顾兰亭恭恭敬敬的拱手作了一个揖。
  陈刘二人见顾兰亭竟然认得自己,微微有些讶异,但都没有多言。
  “此番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可末将总觉得不妥,你们想想看,那富桑军不知为何单方面停了战,万一攻城那一日,他们不出来迎战怎么办?”刘影语气中肯,问在场的另外三人。
  “这个,我到有个法子,这玉轮河是竹平城的唯一水源来源,倘若我们把竹平城内的饮水通道堵住,断了他们的水源,难道他们还会不出来?”陈行满脸笑意地道。
  “此举不妥,竹平城内尚有许多大顺百姓,倘若渴死了他们怎么办?下官自京城前来,一路上已看到许多地方,百姓因为战争带来的饥荒茹毛饮血,饿殍遍野。要是断了水源,不知道富桑蛮子还会做出什么事,万万不可!”
  “那顾生有何高见?”辛忖瞥了一眼黑着脸的陈行,问道。
  “我听说扶桑人喜好面子,攻城时派个牙尖嘴利的去叫阵,就说他们胆小不敢迎战,激怒他们,他们自然会出来。”
  “诶,对!本将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个法子好,刘影你牙尖嘴利,就派你去了。”辛忖一拍大腿,觉得顾兰亭说得非常之对,枉他震边数年,竟然忘记富桑人这个品性了。
  “哈哈,一定要他们尝尝我这三寸不烂之舌的厉害。”刘影很是乐意。
  只有陈行全程黑着脸。
  待两位副将走了之后,顾兰亭才问辛忖:“将军可否告诉我,皇上他是如何失踪的?”
  “此事,说来也蹊跷。竹安城收复那一日,皇上说要微服出去,本将看竹安城里相对比较平静,皇上又武功高强,且有高集高大人在暗中保护,就没有阻止,就连皇上又不让卫兵跟着我都忘记反驳了。我们都没想到,他会被一个孩子掳走了。真是失策,失策!”
  “也就是说失踪的时候高集在场,那他人呢?”
  “依高大人所言,那日他本来是跟着皇上的,皇上正与一个小孩交谈时,城楼上有人朝皇上射了一支羽箭,他便飞奔去寻那刺客了。等他追刺客无果,回来时皇上已然失踪,只剩下这支羽箭。高大人如今应该是潜入了富桑去寻皇上了,可我们与他失去了联系,不知现况如何。”
  顾兰亭仔细看了看那支羽箭,看到箭尖点着些微蓝色,眸色不由得深了起来。
  “这箭有毒,皇上中毒了?”
  “好像……是的。”
  “将军可知那小孩是谁?”
  “不知道。”
  “那这毒可有解药?”
  “有的,此毒虽为富桑至毒,但在东夷边境,很多大夫都会配制解药。”
  “那便好。”顾兰亭微微放了心,她希望李勖已解了毒,希望他是安全的。
  不过三日,十万大顺军便已准备好了一切攻城事宜。
  六月十二日,大军横刀立马,兵临竹平城下。
  果然如顾兰亭所料,刘将军出言相激之后,富桑很快便出城应战。
  富桑王以为大顺的皇帝都被抓走了,大顺必然不敢贸然攻城,故在竹平城只留下了一个草包将领金山。
  金山是个刚愎自用的人,大顺军此番攻城之举让他觉得敌人太不把他这个将军放在眼里了,所以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打开城门迎战。反正他只接到命令说不准攻城,没说敌人来了也要猫在家里,不去应战。
  “你们大顺皇帝都是我富桑阶下囚了,竟然还这么嚣张?竟然还骂街式攻城?看我不挫挫你们的锐气,把你们都撵到玉轮河对岸去!”
  金山带了富桑军出城迎战,他脑中其实全无一点战略,只想着要把大顺军都逼到玉轮河对岸去,这样才能打出他金山的威名来。富桑将领无数,他早就想在众将领中间脱颖而出了。
  他信心满满,便觉得打仗也越发顺利起来,很快便把大顺军都撵回了玉轮河对岸。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得胜回程之时,他带领着兴高采烈的将士们才走到玉轮河中心,不知哪里来的洪水轰然而下,将士们猝不及防,被冲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与此同时,岸上的辛忖立刻调转枪头,马上又来进攻他们富桑这些被冲散的将士。而且还一路势如破竹,直接攻破了竹平城。
  金山到死也没有明白自己为何会大败,他的身躯倒在玉轮河中,死也未瞑目。
  玉轮河一役战罢,竹平城就此收复,城中富桑军民也很快被控制起来。
  鏖战月余,第二次告捷,且还是让镇守竹平城的富桑军全军覆没,三军皆快,士气大振。
  辛忖第二天晚上便下令在城中犒赏三军。
  辛忖将顾兰亭与左右手刘影、陈行都安排在了中军账中,喝酒庆祝之余,顺便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陈行对于顾兰亭老是参与军机大事很不满,尤其是她经常反驳他的言论,让他更是厌恶。他一直摆着一副臭脸想给顾兰亭看,可无奈顾兰亭规规矩矩坐在那里,根本就没看他。
  他再看辛忖与刘影二人,对这个顾兰亭都是一脸欣赏。
  真是中了邪了!
  事实上,未免军心惶惶,皇上失踪一事,辛忖并未向将士们泄露,只有他自己和陈刘这两个心腹将领知道。可皇帝久未出现在三军阵前,少不了还是会引起军心震动。所幸今天玉轮河一战大胜,众人众志成城,军心也稳定不少。
  众人知道竹安一战皇上受了伤,此刻都以为皇上是镇在幕后给辛将军做军师了。
  辛忖知道,如今军中局势能这般稳定,顾兰亭功不可没。
  “顾生,此战还多亏了你。此前质疑你身份害你在牢里受了诸般苦楚,是本将糊涂了,现浊酒三碗,权当赔罪。”辛忖是个豪爽的人,说话间便咕咕咚咚将面前三碗酒一饮而尽,眼里毫不掩饰是对顾兰亭的欣赏。
  “将军过誉了,下官也敬将军一杯。”顾兰亭当然不能用碗,她只堪堪喝了一杯酒,便觉喉中生疼了。
  在坐的另外两位都知顾兰亭身体非常不好,也未多说什么,都站起来敬辛忖酒。
  “将军,不知接下来是继续攻城还是如何?”觥筹交错间,刘影问道。
  “当然是趁胜追击,继续攻城,收复另外三座城池!”陈行乘着酒兴,有些口无遮拦,率先答道。
  “那皇上怎么办?”刘影又问。
  “等我们不日就攻破三城,攻至富桑王庭,还怕他富桑蛮子不交出皇上?”陈行乐呵呵地道。
  “等?陈将军这是什么话?我大顺的天子,怎么能久居他国阶下?我等身为大顺臣民,怎么能不速速去营救?”
  说话间,顾兰亭腾地一下放下酒杯,眼光逼视陈行。陈行只觉她眼光里怒气与杀气蒸腾,看得他心里一凛,当下便说不出话来了。
  不只陈行,辛忖和刘影也被震住了。
  ☆、病入膏肓
  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半饷,刘影干咳了一声,打破了沉默。
  “吭; 要我说啊,这两件事是要同时进行的。眼下竹平城已破,相当于通往富桑部落的大门已打开了,我们要尽快营救皇上,但还有竹溪、竹山、竹亭三城也要尽快收服; 要彻底把富桑蛮子打回去; 不能给蛮子留任何机会卷土重来。”过了竹平城,就是富桑部落境内了,而另外三城散布在竹平城周围,四城地理位置都很重要。
  “对,这两件事都刻不容缓。”辛忖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点头附和道。
  “辛将军可继续攻城; 下官自会带人去营救皇上。希望到时候,我们都有好消息。”说话时; 顾兰亭慢慢将面前的酒杯和筷子都摆正,纤长的手指在军帐昏黄的灯光下格外白腻。
  “对对对; 都会有好消息!”刘影笑哈哈地出言附和; 想叫气氛缓和些。
  “顾生准备何时出发?”辛忖问道。
  “后日吧; 下官身上伤还未好,况且,还得计划一番。”顾兰亭用余光看了陈行一眼; 又道:“天色不早了,还望三位将军开怀畅饮,下官身体不好就不奉陪了,告辞!”
  “顾生早些休息。”
  辛忖起身送了几步,看顾兰亭走远心里不禁叹了口气,他明显感觉她刚才很气愤,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疏离了。
  她应当,是极在乎皇上的。
  顾兰亭往军帐外走了几步,寒凉的夜风吹过,她便有些站不稳了,还好冬暖及时搀住了她。
  “冬暖,可查到那陈行陈将军有什么不对?”
  冬暖摇了摇头,“只查到他原来也是文官,家里落没了才投笔从戎的,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顾兰亭点了点头,她心知没那么容易查出来什么,但她心里已笃定,那陈行必然是有问题的。
  “你可联系到了高集?”
  “小姐,他就在你身后。”冬暖也是刚联系到他。
  顾兰亭惊讶间回头去望,果然见一身黑衣的高集正站在不远处。
  “他……皇上在哪里?”
  “回顾大人,皇上此刻正被困在富桑王庭。”高集对顾兰亭极是恭敬。
  “冬暖,我们这就出发,去富桑王城吧!”
  “现在?小姐你刚才不是说后天么?”刚才冬暖站在中账之外,也听到了。
  “即刻就出发,我怕待在这里,有人会对我们不利。”
  “是。”冬暖自然清楚顾兰亭说的是谁。
  收拾好东西留下信,顾兰亭一行三人当晚便溜进了富桑境内。
  天色甚晚,三人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冬暖在铺床,顾兰亭坐在堂中喝茶,高集恭敬地立在她身后。
  “顾大人,皇上被困在王庭之中一处小院中,不知我们……顾大人?顾大人?”高集话还没说完,便见顾兰亭趴在了桌子上,手上还捏着茶杯。
  他心里一惊,伸手去探她鼻息,还好,呼吸还在。
  差点儿吓死他了。
  “小姐?”
  冬暖闻声跑来,她轻轻晃了晃顾兰亭,她没醒,又摸了摸她额头,烫得骇人!
  “高集,快去,去找个大夫来!”
  “好!”高集应声,直接从窗户飞身而下。
  客栈不远处就有一家医馆,馆门久敲不应,高集便破门而入,当家的大夫还没睡醒,就被高集强行带到了客栈给顾兰亭看诊。
  大夫摸着顾兰亭的脉,苍老的白眉皱成了一团。
  “这位姑娘身上有重伤?”
  “是。”
  “病人现下晕倒该是因为重伤未愈又思虑过甚患了风寒,可她……”老大夫顿了顿,有点儿不敢说。
  “她怎么了?你说啊!”冬暖整颗心都仿佛被吊着,又慌又急。
  “病人两颊如胭脂色,且有骨蒸潮热、阴虚劳损之相,想是劳热生虫在肺,是为肺痨之症。不知病人,可有咳喘咯血之状?”
  “是,是有,但很少。”上回落水之后落了病根,顾兰亭便开始时不时地咳嗽了。
  “很少?那这是何物?”
  老大夫自顾兰亭袖中发现了一方染血的绣帕,递给冬暖。
  那绣帕上血迹斑斑,想来咳了不只一回。冬暖捂住嘴巴,滚烫的眼泪便掉了下来。
  怪不得小姐在她面前咳嗽都是极小声的,原来她在刻意瞒着她。她纵然病入膏肓,也不叫她知道,不叫她担心。
  冬暖心中大恸,差点儿没站稳,高集伸手稳稳扶住了她。
  “这倒是个要强的孩子,知道自己病重,不想叫你们担心。肺痨之症虽为不治之症,又颇为熬人,但……看上天造化吧,总会有别的可能。”
  老大夫开了一张药方便走了,冬暖含泪送大夫出门,站在门口,感觉手上的一纸药方竟似有千钧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小姐什么时候已经知道了呢?什么时候,这病已经这般重了呢?
  高集把冬暖拉进屋,关上门,转身小心翼翼地把她搂进了怀里。
  “别担心,大夫也说有别的可能不是吗?顾大人吉人自有天相,我保证,她会好起来的。”
  “嗯……”冬暖知道高集在安慰自己,她点了点头,又道:“不要告诉小姐我们已经知道她的病了,她不想我们知道,我们装作不知道,或许她还能舒心些。”
  “……好。”
  高集眼睛有些疼了,他搂紧了冬暖,看了一眼床上脸色苍白的顾兰亭。
  他今天才知道这个状元郎是女的,知道她就是皇上心心念念了六年的女子,他当时还为皇上高兴,可是此刻,却不知道该如何了。
  六月十四日。
  顾兰亭还未醒来便听得富桑王城内热闹起来,有吹打喜庆之声,像是在准备什么盛事。
  “冬暖,外面在干什么?”顾兰亭边穿衣服边问。
  “听富桑人说,他们的公主后日要举行盛大的婚礼,所以城里热闹起来了。”
  “说不定富桑单方面停战也是因为这个,这个公主,看来很受宠呢!”
  “听说她是富桑唯一的公主,当然会受宠。”
  “我也想出去看看。”顾兰亭说着便走到了窗边,王城已铺了十丈软红,沿途张灯结彩,好不漂亮。
  “小姐,别在这儿受风了,先把药喝了吧。你昨日晕倒了,大夫说你得了风寒,如今要好好养着。”
  “好。”顾兰亭乖乖地喝药了,她知道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但她很惜命。
  如果可以,她要尽量多活几年。
  “高集呢?”顾兰亭喝完药,问道。
  “我叫他下去端些吃食去了。”
  冬暖话音刚落,高集便进来了。
  “吃的来了!”
  高集将吃食一一在桌上摆好,他今日穿了一身寻常青衫,弯着腰的样子倒像极了一个贤惠的“媳妇儿”。
  顾兰亭看了冬暖一眼,脸上起了些微笑意。
  “你们吃过了吗?”见桌上只有一碗清粥和几样她喜欢的小菜,顾兰亭问道。
  “吃过了,小姐,你快吃吧,多吃一点。”
  顾兰亭点点头,慢慢吃起来。
  饭罢后,三人在王城街上逛了逛。富桑人与大顺人容貌差别并不大,大家又都忙于装饰街道,便没有人发现他们。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有达官贵人,也有平民百姓,还有挑夫挑着担子吆喝,偶尔还有几只骆驼穿行在人群中,三教九流混成这一趟,好不热闹。
  虽为异乡人,但顾兰亭在这喜庆热闹的气氛中,面上也开心了些许。她看富桑人是面善的,想来两国若是能停战交好,互通贸易与文化,必然是一番繁华的景象。
  “高大人,皇上具体是在王城哪里?可容易救出来?”顾兰亭有些累了,站在阁楼上,远望着王庭一角,问道。
  “回大人,皇上被关在王庭一处废弃的小院里,周围有三重重兵日夜巡逻,约有百人的样子。属下想尽办法,也未能进那小院一探,但却是远远见过皇上的。”高集递给顾兰亭一方富桑王庭地图,上面标注了皇上被困的位置。
  顾兰亭细细看了看,李勖被困的小院在王庭的西南角,离王庭南门距离并不太远。
  “后日富桑公主大婚,想来王庭守卫该会有所松懈。我们可当晚想办法引开守卫去营救皇上,高大人以为如何?”
  “如何引开?”
  “王庭西南方有一藏宝阁,我们可以烧了藏宝阁,待守卫去救火时乘机救出皇上。”
  “这听起来是可以,但是仅以我们三人之力,是否不太行得通?”
  “人太多了反而不太好,我们悄悄救人就好。”顾兰亭看着地图,心里已有了打算。
  “可是我们该如何混入王庭呢?”冬暖问道。
  “富桑人喜欢看戏,我看城中有许多戏班子,方才还听到他们兴高采烈地说会进王宫表演,我们们想办法混进戏班子即可……咳……”
  忽地一阵风来,带了些黄沙,顾兰亭掩唇低声咳嗽起来,冬暖轻轻替她拍着背。
  高集看着顾兰亭消瘦的背影,切实感受到了冬暖的心疼。饶是铁面如他,也有些心疼了。营救皇上之事,她想得面面俱到,可是她自己,她应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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